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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拯救修仙界我也是很拼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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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何顾青行没事!”沈淮初惊呼。
  他的混账师父先是沉默一阵,随后露出诡异笑容:“约莫你和顾青行有缘吧。”
  沈淮初翻了个白眼,挪了挪身体侧对桌子,召来一股水流洗手,“不要提那三个字,我现在特别讨厌他。对了,我把红娘子给抓住了。”
  “明明是你先说的。”谢凌之挑眉。
  沈淮初一副“不听不听”的模样。
  谢凌之用鼻子哼笑一声,目光一转:“邪鬼众逃跑的本领竟被你破了?”
  “她还没跑就被我打伤了,然后和……一起缴了她的淬血缎。”他把中间“顾青行”仨字给吞回去,乾坤袋扔到地上,蹲下身去将里面的方庆柔给拖出来,却在揭掉脸上那张符纸时骂出了声,“卧槽,她怎么死了?!”
  方庆柔双眼瞪圆,犹如两枚铜板,眼角流出的血迹已然干涸,鼻下和唇角亦有血丝,她身体尚软,但热度已失,谢凌之绕过桌子走来,俯身探脉,接着一“啧”。
  “她自爆内丹了。”
  “真是比汉子还汉子……”沈淮初呢喃道。修行不易,结丹更是困难,像她这般修成元婴、长生不老不知是多少人毕生之追求,这人却为了守住邪鬼众选择自毁金丹,勇气可钦可敬,而他想问的,不过是三十多年前的往事。
  沈淮初心情复杂,把方庆柔又装回去,抬头看向谢凌之,“咱们把她埋了再走吧。”
  “好。”谢凌之往东一指,那处种有一棵杏树,往下能看见江流山影,是块赏景的好地,“埋在那处。”
  “嗯。”沈淮初点着头收拾桌上剩余的酒,然后朝老板打了声招呼,已经靠着酒坛子陷入梦想的老板刷的起身,笑着对他们说慢走。
  到了杏树下时,沈淮初施展法术挖了个坑,将方庆柔放进去,一一揭掉她身上符纸,又掏出手帕和水为她擦拭干净脸上血迹。
  黄土覆面,以木牌为碑,身旁夜风柔和,蝉鸣和着蛙声高唱。
  一杯酒倾泻而下将泥土润湿,接着又洒下第二杯,沈淮初一共向方庆柔倒了三杯酒,然后转身离去。
  “对了,跟栖霞派的人说了吗?咱们毕竟和他们一道来的。”路到半途,谢凌之忽然出声。
  “我告诉石页我们有事先行一步,纵横大会时再见。”沈淮初回答。
  **
  药丸被沈淮初强行塞入口中,吞咽入喉的瞬间顾青行就感觉颈间疼痛缓解不少,被咬掉的肉以疯狂的速度重新生长,半刻钟时间不到就完全愈合,只剩下微微的痒。
  顾青行抬手摸了摸,放下后轻声一叹。
  好像只要一提起那剑,他和沈淮初就没法好好说话,这种感觉让他格外不爽,那把剑到底有什么好?
  少年皱着眉起身,破庙外除了夜色,半分不见沈淮初的身影。他在周围找了一圈,回到客栈发现谢凌之竟也离开了。
  整个客栈除栖霞派和北凛剑宗外,其余人都未从空乙真人洞府出来,顾青行自是不会去询问栖霞派之人,便转身回房,叫醒睡得正酣的王潇。
  “方才有听到动静吗?离开的或者回来的都行。”顾青行垂着眸子,睫毛遮去大部分眼睛,在黑暗中看不见丝毫光芒。
  “啊?我……”都睡着了还能听见个啥?
  顾青行握剑的手紧了紧,撩起眼皮面无表情地转身,谁知王潇竟跂拉着鞋子下床,边打呵欠边问:“师兄,勾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顾青行没理会,继续往前。
  “师兄,勾红还会回来吗?”
  “你找他有事?”顾青行在门前顿住脚,语气不悦。
  不知为何自家师兄又生气了,王潇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声音小心翼翼,“两年不见,我很想它的,可能比你还想……”
  顾青行冷硬地打断王潇:“你想他什么?”
  “想它柔软的毛……”王潇浑然不知自己在作死,只想让师兄找回他祖宗,让他再次过上有肉吃的日子。
  少年却是黑着脸不说话,见状王潇走到他身侧,眨眼问:“师兄,勾红还会回来吧?”
  “师兄,勾红只是有事出去了吧……可它一只灵兽会有什么事呢?”
  “啊!我知道了师兄,勾红一定是去找它喜欢的母灵兽了!你很快就会有小灵兽可以养了!”
  “师兄师兄,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分——”王潇的话生生顿住,痛叫着捂上鼻子,“师兄你别摔门啊……”
  作者有话要说:  建了个群打算开车用,大家没事也可以进来玩玩,我把以前的车都丢进去了,当然微博上没删(除非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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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夏月夜03
  沈淮初和谢凌之没有刻意赶时间,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 花了大半个月才到达玉屿山。他们不是不急着去指天峰寻求答案; 而是因为透过万华镜; 他们看见北凛剑宗掌门对指天峰的结界又进行了加固,并且安排七大长老轮流监守。
  此时临近纵横大会,一惯清冷的山脚人来人往; 各种铺子都开起来; 附近城镇中客栈爆满。除九大仙门外,其余前来参加的散修和小门小派北凛剑宗不予提供住宿,甚至在大会开始前都不得上到北凛剑宗。
  没和栖霞派众人一起,沈、谢二人自然没有那待遇,他们在镇上转了老半天,才在一家小客栈里找到空房间,沈淮初倒头就睡,醒来时谢凌之已不见了; 但房中坐着另一个人。
  沈淮初眨眨眼后坐起; 挪到床边把搁在一尺外桌上的冷茶拿到手里。小客栈小房间,空间逼仄; 但什么东西都拿着顺手; 对于这一点; 沈淮初还颇为满意。他把茶喝掉; 伸腿踩进鞋子里,问椅子里的人:“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傅石页蹙着眉,“那晚见你还不是这般; 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这指的是他身体突然长开的事,沈淮初不想告诉傅石页内情,便扯了个谎,说在和谢凌之来的路上拿自己试药,结果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你又乱炼药。”傅石页的扇子轻轻敲在沈淮初额头,颇为无奈。他们认识的这两年,沈淮初时常搞一些幺蛾子,稀奇古怪的丹药弄出多少种,余旭就被整得有多惨。
  傅石页语气里带着担忧,但更多的是欣慰。他见沈淮初要起身,便退开一步,笑问:“要出去转转吗?”
  “先不忙。”沈淮初摇着头把八仙桌拖到屋中央,偏头问傅石页,“有空吗?陪我清点下法器,用不上的好拿去卖掉。”
  “行。”傅石页做了个手势,示意沈淮初把法器拿出来。
  在来的路途上沈淮初又闯了个先人遗府,捞着不少东西,加之之前在空乙真人洞府得到的,已是攒了一堆。法器将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傅石页帮着他归类,留下的放一边,可以卖的堆在另一头。
  末了沈淮初把那把雪白的剑还给傅石页,纵横大会不日开始,人家的参赛作品他不应该再留着。
  夕阳西斜时终于整理完,傅石页陪着沈淮初用了晚膳,两人并排走出客栈,寻找城中买卖法器的店铺。
  如今正值盛夏,城里不比山上积雪终年不化,风吹的时候还好,风一停,沈淮初便觉得自己像个行走的冰块儿,边走边融化,汗湿后背前襟,再看旁边的傅石页,对比鲜明。
  沈淮初本想抱怨几句,傅石页就把扇子递到他面前,他刚抖开扇了没两下,前方竟传来一阵喧闹,接着有人高声尖叫,屁滚尿流地拨开人群冲他们跑来。
  “妖、妖怪啊——”
  “走,去看看!”沈淮初将扇一合,拉着傅石页快步走去。
  被人群围着的是个棺材铺,最近老板接了比加急的大生意,没日没夜地在店里赶工。现下店面内摆着一口成品棺材,但盖子掉落在地,边角被砸得凹陷。一股恶臭自棺材上发出,这也是没人愿意进去的原因。
  沈淮初将人群挤开,径直走到棺材前,倾身去看。
  好在他这些年见识广,不然只消一眼便吐了。棺材里躺着具不完全的女尸,她瞪大了眼,半张脸融化在棺材底下的黑色液体中,手臂断开,像木头一样漂浮着,肚子高高隆起,如同临盆产妇,再往下的躯体便没了。
  “有人来认认吗?她是谁?”沈淮初直起身问店门外的围观者们。
  女人们纷纷摇头,一个大胆的汉子走出来,捏着鼻子迅速往棺材里扫了一眼,登时脸色惊变,“这是罗木匠的媳妇儿!”
  人群顿时哗然。
  “里面还真是个人?”
  “罗木匠媳妇儿怎么进去了?”
  “死了?!”
  “我上午还见着她挎着菜篮子挑水果呢!”
  “我还和她说了话……”
  又有人走上来确认,大家你一句我一言,如同炸开了锅,胆小的赶紧跑了,也有撑不住的退到一旁呕吐。
  沈淮初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压低声音道:“此事非同寻常,定是魔道中人所为。”
  傅石页眉头微皱,轻声吐出一个名字,“棺王封乾。”
  听者神色一凛,扇子在手中轻叩,“他对付一个普通凡人做什么?而且纵横大会将近,九大仙门聚齐,他就不怕……”
  扇子猛地一顿,沈淮初抬眼,“这事发生在玉屿山山脚,归北凛剑宗管。我先去找我师父,你也回去和门派里说一声。”
  他正抬手将扇子递还回去,傅石页却拉着他往旁一退,只见一个人冲进来,扶住棺木往里看了眼便开始大哭。
  “我的儿……我可怜的婆娘……”
  这人应是罗木匠,沈淮初嘴动了动道出句“节哀”,转眼竟见北凛剑宗的人来了,领头的他曾见过两次,是金丹期的徐启明,而最末尾的那个,赫然是沈淮初近期内都不想见的顾青行。
  傅石页眉梢挑了挑,同徐启明点头招呼,拉着沈淮初和北凛剑宗众人擦身而过。
  沈淮初一路避着顾青行的目光,路过少年时甚至绕了一下,但依旧没躲掉伸过来的手,那手死死扣住他的,带着雪山的凉意,悠悠透进心底。
  “什么时候到的?”顾青行垂着眼看他,唇角紧抿成线。
  语气很冷,但视线极热,看得沈淮初不太自在,他手腕收了收,却没挣开少年的手。沈淮初压着火气道:“今天。放手!”
  顾青行又问:“住哪?”
  这个问题沈淮初是真不想回答,他往傅石页那边挪了挪,后者扇子一转,将两人的手分开,语气淡淡的:“顾修士还是先去处理棺材铺里的事情比较好。”傅石页以半抱的姿势挡住顾青行看向沈淮初的视线,扇尖一转指向棺材,感到身后人拉了拉他衣袖,当即带着沈淮初御风而去。
  到了云上,沈淮初放开傅石页,双掌合十冲他道谢。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傅石页半眯起眸子,紧盯着沈淮初。
  沈淮初回想了一下他和顾青行的相处细节,随后翻了个白眼,“大概是三句话便开始吵架的关系。”
  “他……”傅石页折扇开合,欲言又止,最后另起话题,“先去地方把法器卖了,还是去找你师父?”
  “法器不急,我先去找我师父,你也回去吧,事情发生在这种时候,背后的阴谋肯定少不了,也许那些魔修又在酝酿诡计。”沈淮初拍拍傅石页手臂,又指指玉屿山的方向。傅石页深深看了他一点,才踩了另一朵云飞向北边。
  待傅石页身影消失,沈淮初揉了揉被顾青行握住的那只手,才掏出玉璧联系谢凌之。
  七日后,纵横大会开始,大会共举办十日,前五日是斗器,后五日斗法,地点皆在日月广场。
  大会开幕之时,鲜少露面的北凛剑宗掌门亲自致辞,并且施以法术,比试用的高台自平地起,坐席绕着高台次第渐升,将日月广场布置为一个环形看台。
  有门有派之人自然坐于一处,剩下的散修便见缝插针,三五好友占据一方席位。
  对于斗器,顾青行本是毫无兴趣,但谢停云离开落月峰前特地和他说了一句话:“栖霞派叶弘的亲传拿了一把剑来参加斗器,我有幸试了一试,是把好剑,你且去看看,若是喜欢,为师便去问问他愿不愿意出手。”
  顾青行当即冷笑:“不必了,师父。”
  谢停云便不再多说,待他走后,少年开始练剑,等一套剑法练完两遍,却唰的收势,御剑下了落月峰。
  心中火气很大,他倒要看看那剑到底好在哪。
  顾青行到的时候斗器已经开始,看台上人满为患,只能寻到个角落之地站着,傅石页的剑还没上台,他抱剑而立,目光扫向栖霞派,倒是没看见沈淮初。
  已是七天没见到沈淮初了,回想起当时他和傅石页一起离开的样子,顾青行就觉得烦躁。
  现下是斗器第一轮,每件法器亮相的时间很短,一炷香的功夫就已展示过七八件,终于等到傅石页的剑时,顾青行旁边传来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
  “这剑以天外陨铁为主要材料,天外陨铁产地在极北,比玉屿山还要靠北,离大海很近,那里很冷,风一吹人就会变成冰棍儿。”
  “幻玉珠用了四个,幻玉珠你知道吧,是南边的东西,藏在九母巨蛛的老巢里,每个巢有一颗,顾名思义,一共挖了四个九母巨蛛的巢。”
  “钩沉玉十二个,这是人间帝王才能用的玉。”
  “冷却水是从碧津花上采集的露水,你应当清楚一把剑淬火时需要多少冷却水,也知道碧津花生长在怎样的山崖上。”
  “最后还加了一瓶瑞虎血。”
  说话人声音慢悠悠的,高台上的剑拔出又收鞘,银光流逝,一剑惊鸿,坐席上爆发一片掌声。
  “我那可怜的徒弟花了将近一年才把所有的材料弄齐,风里来雨里去,上刀尖下火海,现下剑算是出名了,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顾青行脸色一变,手握成拳,转头问:“全是沈淮初弄的材料?”
  “当然不全是,我也帮了一些忙。”谢凌之抬起双手比划着,“你想,天外陨铁那么大,他当时才多大一个,把铁全装进乾坤袋就费了好一番功夫,我当然不能在一旁干看着。再说那九母巨蛛,它的毒液人一触碰就可以不活了,小淮初只是凡身肉体,我自然是给他准备了一套好行头,让他不被毒液溅到。”
  “这些事都危险得很,我还为他请来人间最好的木匠做了一口棺材,用天丝绒垫在底下,棺盖上镶嵌夜明珠,这样躺进去也不会太黑太冷……”
  谢凌之说着甚至开始扒拉乾坤袋,似乎打算把棺材掏出来,顾青行黑着脸制止,“他现在在哪?”
  “在乾坤书院吧,他一直对某本古籍念念不忘,恰好只有北凛剑宗留有孤本。”谢凌之往某个方向轻扬下巴。
  顾青行拔腿便去,走得很急,几乎将看台上的其他人撞倒。谢凌之托着手臂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笑得若有所思。
  乾坤书院不比凛岩阁设有结界,这是对所有弟子都开放的书院,沈淮初只需施加隐身术,便能从正门走进去。
  少年御剑的速度飞快,自天边而来仿若一颗撞向乾坤书院的流星,将值守弟子吓了一跳。
  他大步跨入书院,目光往里扫视一圈,有些懊恼为何没问清是哪本书就来了。不过好在乾坤书院清净,这个时候除了值守弟子外没有他人,书页翻动的声音极其明显,少年闭目听了一阵,除去翻页声,还有一个轻微的呼吸和心跳,以及喝水下咽的声响。
  顾青行提步走过去,抬手往洞开的窗户上戳了一下。
  “你怎么找到的!”沈淮初拨开他的手指,声音懊恼。
  “反正我找到了,解除隐身术。”少年极快地笑了一下。
  沈淮初起初不大乐意,但想到这人有办法破除他的隐身,只得闷闷不乐地照做。
  少年终于见到多日不见的人,这人依旧唇红齿白,倚窗而坐,膝上摊开了一本书,身旁摆着一壶酒,就是表情不大好。
  “对不起。”顾青行揉了揉气鼓鼓的沈淮初的脑袋。
  沈淮初满头雾水地把顾青行的手挥开,“干嘛突然道歉?”
  “我不应该不要那把剑,对不起。”坐在窗台上的沈淮初高出他一截,顾青行只有微微仰头才能直视沈淮初的眼睛,他看见这人目光闪了一下,偏开脑袋。
  沈淮初语气凶巴巴的:“就算你说对不起我也不会给你了。”
  “那你要给谁?”少年捏着沈淮初的下巴让他转回头,微微眯了眯眼,流露出几分危险意味。
  这样的顾青行让沈淮初觉得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少年却逼上来,最后沈淮初几乎半个身子吊在外面。
  顾青行能清晰地闻见沈淮初身上的果酒味,很清甜的桃子香,混着似有似无的辣意,扫得心间有些痒,不由得更贴近几分。沈淮初伸手推了顾青行一下,但反冲力让他往后一倒,为防止掉下去又不得不攀上少年手臂。
  就在此时,书卷啪的一声掉落,让顾青行骤然清醒,他把沈淮初拉回来,捡起书塞回这人手中,收敛好表情占据窗台上酒壶的位置,顺便扫了眼书的名字——《风流记》。
  “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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