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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乱绝情龙-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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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文面色青紫地扶墙回到了会议室,英持龙女温和地问:“Kyle; Send me a product report before 4’clock。 ”
“Sure。”张仲文含蓄地点头。
于是似乎就没有午睡了,沧海皓津玄持亲王伏案编造椰奶产品评估报告。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充实的一天。
第七十三话:龙王们的各种难处
第一百七十二天
春天;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春天,多么的美好啊。
雨夹雪造成泥泞的公路上多发的拥堵与交通事故的受害者,倒春寒引起的各种流行疾病患者们会持保留意见。
春天;遍野新绿花朵绽放的春天,多么的美丽啊。
将要错过本周末巴黎购物添置新装的沧海皓津玄持亲王会持保留意见。
所以今天早上他背着耿鸣穿越内蒙草原上空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想说。因为他昨天晚上殷勤体贴服侍了耿鸣一夜,最后关头婉转礼貌提出的周五与余白二人去法国血拼的要求遭到了耿鸣无情粗暴的拒绝,且哀伤的抗辩和垂泪祈求只换来两个生硬的大耳光,耿鸣说你再唠叨就滚到纸箱子里去。
目前的情况是,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基本丧失了人身自由。耿鸣规定五天回云南张家住,五天回陕西老家住,不管在哪里住,张仲文要负责交通和充当床上用品。铁的规定是如果耿鸣没有什么工作的话,那么就一定要在夜里十点熄灯睡觉,但想真正睡觉基本要到十二点以后,这个人饮食充足精力旺盛火气非常大,且睡眠前活动只有一个姿势一个动作比较抗拒反对任何情趣花样和非自然光源。
张仲文已经观察和总结出来这个人的基本思维结构和规律,那就是不要反抗和质疑他的计划和决定,好处是他会提前把他的规定直观明确地告诉张仲文,只要按照他的意思操作他就是一个温和体贴知冷知热的好人,但如果抵触和侵犯了他的意愿,那么就会瞬间翻脸无情绝无商量通融的余地狠下毒手。
例如他警告张仲文不许指使乔月兰给自己添饭,要吃自己去锅里盛;张仲文没当回事习惯成自然地把空碗递给妈妈,乔月兰也顺心顺意地真的去给他盛了。耿鸣在饭桌上只是咳嗽了一声,并未发作,但是回到卧室关起房门之后立刻扒了张仲文的裤子,用毛巾捂嘴,皮带挥之,打到他回忆起警告内容为止。且这个打是真打,不是情绪增值的床第前戏,不亚于以前任何一次他暴怒恼火时的攻击威力;唯一不同的是打完之后会好声好气地给张仲文的伤处抹上红花油并Blablabla地陈述自己的正义原理。
例如他警告张仲文十点之后不许接触公司电话以外的任何电子数码设备,除非电话自己响,否则摸都不许摸。张仲文在十点十五分的时候去厕所回来不小心碰了一下手提电脑,被耿鸣瞪眼瞧见了,下场就是闭嘴不要理由和解释做满五十个标准的俯卧撑才可以上床不然你就站一夜。
例如他要张仲文把自己的工作时间行程表呈交一份给自己,公司工作内容他会核定,但是私人约会需要他同意,但实际上好像他不打算同意任何张仲文的社交娱乐约会。姐妹们的牌局歌会各种戏剧游戏那是想也不要想了,就连余怀忠白二这种铁杆兄弟多年如一的春秋血祭也被否定,他甚至拒绝陈述理由,就是简单回答:不许去。
最让张仲文觉得窘迫感慨莫名其妙的挨打是昨天早晨,耿鸣早起了一会儿,穿戴好衣服站在床边,把他的一张存折和工资卡摔在张仲文怀里,非常傲慢非常诡异地说:“你一个月给我个三五百的零花就可以了……管着我点儿。”
张仲文睡在他陕西老家的小床上被挤了一夜有点儿头晕眼花,对他的话有点儿理解误区,就从自己的西装里翻出钱包,掏出一张信用卡一大把钱,迷迷糊糊地说:“拿去,随便花。”这句好心好意的话换来的是皮带与棍棒的乱舞,一直打到耿鸣的爸爸从外面冲进来劝阻为止。
除此之外,耿鸣大多数时间都是傻傻的笨笨的很开心很淡定的样子,如果不是在吃,就是在准备吃或者吃完了正在消化。张仲文觉得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就像是在走迷宫,这个迷宫的路径其实很简单,迷宫会自动竖立出危险路牌,如果不相信这个路牌走了非法越轨的门道,那么里面等待的就是狂风暴雨无情鞭笞和殴打,但是只要按照他留出来的坦途通路行走,不远不近随时都有一个很安全可靠的位置可以让张仲文休憩打滚。
这个位置其实不只是安全可靠,而是在一个现实的可能中有求必应温暖舒适到无以复加。最直观的就是,他会在夜里用胳膊搂住用腿夹住张仲文摆出一个散着汗气温热熨帖的怀抱,绝对不会有一秒钟让张仲文躲开或者逃掉。虽然每天十点之后他都单调乏味地在用自己的坐骑泻火,但是张仲文能感觉到,他其实有话要对自己说,但是他又不愿意说话,那么就用这种行动方式在表达他的痛苦忧虑兴奋快乐,他也没有什么东西或者方式能讨好和贡献给张仲文,那么这种自我享受的工作就是他最愿意最喜欢也最直接的表达方式。比较可恶的是这个家伙有一种不知道是虚伪还是真挚的体贴,每天把龙王庙拆解摇晃得风尽水干之后他还会大义凛然英雄无私地直言询问:“喂,你要不要?”
这是一个可怕的温柔陷阱,龙王很快就体会到了这个井的可怕,要么临渊羡鱼玩赏一番趁早卷云西去,要注就一定注久注很准还要注满,沧海皓津玄持亲王的封号字面上很威武,但是老虎屁股摸不得,这也和字面的意思差不多,半途而废败坏兴致的行为一般就只能导致龙王自己再次被雨打风吹穿云拨雾摧残飘零到天亮,妈逼这井口周边配套设施一百八十多斤,砸谁身上都不是闹着玩的。
“我就是不明白你买那么多衣服干嘛,你柜里的衣服三天换个新的,几万年都不重样。”耿鸣攥着龙耳朵,感觉到了张仲文心里的阴郁,爬在龙背上一边看报纸一边问。
“I don’t want to explain this to you。 Totally waste of time。”迎着阳光飞行的巨龙闷声闷气地说。
“呸,你就是爱慕虚荣,物质主义。你少买几件衣服能死啊!”因为手持龙耳,耿鸣完全能理解张仲文说的话。
“Ok。 Whatever you say。 Since I am already your slave; Fashion would abandon me anyhow and anyway。 Soon every beautiful and fabulous things will swear me their enemy。 So Why should I care this Paris trip。 ”
“中国没有你能穿的衣服了嘛?买什么东西需要去巴黎啊?糟蹋那么多钱你不心疼啊?”
“好了,你说不许去,我就不去了啊。反正你打起我来从来不心疼。”
“你要是一个好说好商量听话讲道理的东西,我干嘛要打你。”
“嘿嘿,枪杆子里出政权,道理都在你那边。我懒得和你说,反正打人的是你。”
“你能说出一个必须要去外国花成千上万的钱买穿买戴的理由,我就让你去。”
“因为我有钱,因为我Better,因为我想去!”
“得了,看来揍你就是对的,几个耳刮子扇轻了。我警告你,一个月内不许你花钱给自己买任何东西,我最近很想打人,你别招我!”
“你直接说你就是想打我得了呗,打吧,往死里打,打到你满意为止,我早就看透了,想通了,我就这命。呵呵,二狗子,你也就敢在我面最有威风,关起门来打我的时候可有能耐了,多本事啊,多神气啊,大天才啊!大英雄啊!”
“行了行了烦死了,张仲文,我也看透了,你就是个老娘们。”
“你拉倒吧,真的老娘们满大街都是,你咋不找一个呢,你敢打哪一个,敢骑哪一个?哼……”
“哦,说到老娘们,我还真找了一个。不过不是给我的,给我爸介绍了一个。趁我爸还能生,这事得赶快。”
“You what?”
“其实也不能算是我介绍,是我发现的。你记得我爸那天要你做算术么,他随口就问了一个六十一减去三十三得多少,我当时就听出来有问题,这俩数字不是随机的,是他心里有事没憋住张口透出的风头。我就打听了,我爸身边能接触的妇女同志谁今年三十三,嗯,我二表姨说我爸去上课的学校有个女老师就这个岁数,中午总和他一起吃饭。我觉得差不多,托人打探底细去了,晚上回家审讯,不对,盘问一下我爸的意思,嘿嘿。”
“二狗,你真可怕……”
“嘻嘻,小东西,Don't mess with me!”
“你给你爸找老伴我能理解了啦,但问题是你要不要孝顺到这个程度啊,什么叫趁你爸还能生?一般来说不都是父亲把儿子当成生育工具的嘛,这事倒过来操作,妈呀,真野蛮……”
“不然怎么办?你又不争气,什么狗屁神龙坐骑,整天除了研究吃喝穿戴就是串门子传闲话,啥家务活都不会干,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我还能指望你点儿啥?”
“昨天我只是在去你二表姨家拿捞面勺的途中顺便在你翠芬姑家里闲坐了五分钟,出门又遇见你黄嫂子家的二媳妇说了三句话,不小心泄露了你三表姨和你三表姨夫的战友在省城里吃饭的事情。哦,二狗,你记住,万一你三表姨两口子要是离婚的话,记得替你爸去找你三表姨夫要去年他欠你家的二千六百块钱。哦,别告诉你爸这个事是我告诉你的,也不要告诉你翠芬姑你爸借你三表姨夫钱。……这不叫串门子传闲话,这叫收集情报!”
“妈的,你说的这些人我有一半都不认识,你又是怎么认识的。我不是警告过你我出门买菜打酱油的时候,你要老老实实地待在纸壳箱里的么?昨天我去市场买东西来回的时候还以为我看花眼了呢,心想怎么到处都是你,你怎么谁都认识谁都能唠,这一定是我的幻觉……妈的,你会分身术么?那些三姑六婆有什么情报可以收集?”
“当然不会!我就是随便走走聊聊而已……当然要收集情报!不然你爸爸怎么知道你家的捞面勺被你二表姨借去不还?二狗,你不可以因为这个事情打我,是你爸爸派我出去的!”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二表姨借我家的勺?”
“枣花告诉我的啊!”
“枣花是谁?”
“你们家楼上的小媳妇啊,她昨天花一百六十五块钱买了个新皮包,挺好看的,你别告诉她老公啊,她说是单位发的。”
“……今天晚上你给我老实呆在窝里,不许再出去嚼舌根,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今天我肯定不出去了。因为我答应了刘胜利家的老婆给他的儿子介绍对象,我觉得徐凤莲不错的,约好了今天晚上在你家见面。你爸也觉得我眼光很好。”
“概括一下,你连着在我家里住了三天晚上,我也就一倆小时没看住你,你就已经当上街道妇女主任了对吧?”
“怎么可能,民政干部人事职位可不是这么操作的。不过再给我两天时间,我就可以把林大妈架空了,扶植我们的嫡系势力黄婶子上位,黄婶子能力上……”
“Shut up!“耿鸣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长吼,就在这一瞬间,他终于领悟了中国人说英语的感情需要。
“为什么在云南的家里,你就街坊邻居谁都不认识与世无争太平老实地过日子?到我这边来,你就七大姑八大姨有空没空地闲啃菜狗扯皮?”
“主要原因是我家有网线有电视……”
“嗯,是啊,看来我家也要添点儿东西了。”
中午的时候,张仲文永漓阁里又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东西。
白二西装笔挺地走进了英持龙女的办公室,假装没看见张仲文;从十一点一直呆到下午两点;张仲文特意让慧曦准备了白二喜欢的猫屎咖啡,以为白二会在临别时来自己的办公室打个招呼或者坐一下;但是这个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英持龙女笑意殷殷地把白二送到电梯门口,临分别时二人还热情地拥抱,白二完全当张仲文不存在于这个地方,翩然牛逼地离去。
“OK。 What’s going on?”张仲文站在办公室的阳台前狐疑地给狐狸打电话。
“Oh。 I just get laid…off; again。 Your boss seems to offer me a new job。 And I said no。”电话里白二的语气很轻快。
“Stanley; I think it is time for you to give up you wiered prejudice on our pany。 Every one works for us eventually。 You are almost forty; you deserve to settle down and have a real career。”
“你才forty;你全家都forty。”明明是一只狐狸在说话,但是张仲文觉得电话里传来狼啸。
“好吧,我觉得本质上还是你傲娇的灵魂在作怪,你不肯为我们的公司工作是因为他们一直不肯给你一个足够better的职位,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总监都肯亲自约见与你面谈,开出的条件应该不会差的,你要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早这么死啊?”
“嗯……这不是电话里能说清楚的事,今天晚上我们碰个头吧。正好关于周末欧洲旅行我们还可以讨论一下行动细节。”
“是啊……那我一个小时之后再打给你,我也不确定我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出去。”
张仲文挂了电话,冲出了办公室,抓慧曦的秘书台上的一个花篮,一阵风般吹出了永漓阁。进电梯之前他把花篮里的花塞进了垃圾桶,然而电梯在韦陀宫门口打开的时候,花篮里满满地装着散发着热气甜香的松饼和蛋糕。
“不要问我来干什么,开门。”
张仲文傲慢地在前台接待处亮了一下自己银色的工卡。
他不想提着篮子走那条臭气熏天人多眼杂的明王步道,而是沿着外环绕行走了侧道尽量低头缩脑地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但这是不可能的,他就像宇宙中穿行的彗星一样很快就吸引了大量闪光的碎屑,走了不到二十步就有一大群男女金刚力士或文职办公人员好奇惊诧羡慕或者居心不良地尾随围观之。
“And this is his secretary?”
张仲文走到耿鸣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赫然发现其实人家也是有秘书台的……虽然只是一个破旧狭小的隔间,但是里面却坐着一个皮净面白短平头青春可人浓眉俊眼的小帅哥,看见张仲文出现立刻微笑起立询问来意。
“你是耿鸣的秘书?”
“算是吧,我是我们全队的秘书,但是主要是给耿队长……”
“你今年多大?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24岁,两年了吧,请问您……”
“You are fired!You have two minutes to pack you stuff。”张仲文不耐烦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举手要他闭嘴。
帅哥小文员愣了,他能听懂张仲文的话,但是他不觉得这个怪物有权解雇自己,或许他是在说玩笑话,自己没有体会语意,就那样傻傻地红着脸瞪着张仲文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小东啊,这就是为什么你要趁早申请换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原因。没事了,暂时没事了,你忙你的去……乖!”
李远坪皮笑肉不笑地抱着胳膊走了过来,站到张仲文面前。
“You see that! There are millions of retarded farrows snorting in this swamp and he picked the high school musical one as his secretary? Why he need a secretary? Does Warren Buffett harass him all the time or Tiger woods want to borrow his backyard?”
张仲文强烈质疑并同时表示愤慨。
“你来的不是时候,他不在办公室里,他在和谐茶室里和人谈话呢。”李远坪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和张仲文耍嘴皮子,微微抿嘴一笑,无奈地盯着师弟脚上的云纺布鞋说。
“他要谈多久啊?我有急事找他。”
“那没准,这种谈话要看对方的骨头有多硬。到我办公室里坐会儿吧。”李远坪客气地来拉张仲文的手。
“我没有那个心情!和谐茶室是什么?在哪里?”张仲文抄着篮子警惕地举目四望。
夏颖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扑向装满了糕点的篮子,热情地补充:“就是你最喜欢的小黑屋,还是最小最黑的屋!”
“带我去找他,两分钟就好。”张仲文赏赐了夏颖涛一块花生松饼之后温良平和地说。
“你来干什么?”
随着一声铁门剧烈的摔动,穿着白衬衫撸着袖子一脸淤青的耿鸣咬牙切齿地出现在漆黑狭窄的过道里。他的额头上全是汗,胡子上莫名其妙地带着很多斑斓的血渣和肉块,他精神很亢奋,嗓子似乎有点儿哑。
张仲文把只剩下三块糕点的篮子举到他面前,颤颤微微地说:“晚上我想和余怀忠和白二去吃个饭。我能晚点儿回家么?”
“几点?”耿鸣白了一眼篮子里的食物,似乎有一种被羞辱的刺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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