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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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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攻与守地斗争仿佛没有尽头。我与沈氏在呛人的硝烟尘土里护着怀里的竹篮从西门往北门奔。到北门底下我远远看见文禾站在门内而他对面是几个年轻男子架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那几年轻男子个个神情激动手上一用力把那男人按跪在地上。

“你这叛逆!你想偷开城门?汉奸!猪狗不如的孬种!”他们红着眼睛狠狠掐着他。

“文兄弟!”沈氏喊道“我们送饭来了!……这人怎么了?“他要偷开城门放清兵入城!”按着他的一个男子吼道“若不是文公子现了他的调虎离山计现在城已经破了!”

“饶了我吧各位爷爷!小人实在是受不了了!小人心肝胆都快裂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那男人不过三十来岁涕泪横流地匍匐在地下。

“文公子怎么办?”一个男子问文禾“以汉奸论处。”文禾冷冷道。

“得令!”几人抓起那男人手起刀落。

他的脑袋刚好滚落到我脚跟前。血液溅在我裙子上迅晕开。我看见他眼里最后的神情:极度的恐惧、不甘还有一种迷惑。

一只手捂住我眼睛把我拽到一旁。我拉开这手:“文禾快吃饭他接过竹篮打开递给旁边几个刚斩了汉奸的男子:“吃完了小心守门。”

沈氏便把自己手里的竹篮递给他:“你不吃我妹妹如何放心?她自己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饭你再不吃可气杀她了!”

文禾望着我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话伸手抓起竹篮里的干粮往嘴里送。那吃东西的表情真是勉强纯粹完成任务。

看着站在城墙内淋着不断落下的石头土块雨的我们看着把炮硝铅屑连同干粮一起毫不犹豫吃进去的文禾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暖意冲了上来。也许也许我们真的能够守住这座城池?

而这个疑问在三天之后已经持续了半日一夜的暴雨中有了回答。

嘉定城内所有火铳弹药用完。所有人员死伤惨重筋疲力竭。清军没能如后世记载般由北门入而是攻破了张锡眉和龚用圆所守的南门。两人当时毙命。七十岁的后勤大队长马元调也正在南门未能逃避噩运。城墙下的民众开始往城内逃散“义师”的抵抗甚至没能阻挡一刻清兵的铁蹄便踏入城内。侯峒曾从东城墙下来从容地逆着四流的人潮回到家庙拜祭然后投水而死。

沈氏急急地想找黄淳耀兄弟我想寻文禾却被人流挟裹一起着到了城中她看着衣着破碎满面黑尘仍难掩恐惧的人们眼泪簌簌落下对我道:“妹妹看来我们真要去暗窖了亭儿还在暗窖里。可叹我们的夫君至今生死难卜。”

我望着北城门的方向心如刀绞。文禾你一定要活着!你不能再次选择离我而去绝对不可以!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 殇之卷 第十六章 藏身

这是符合历史记载的破城时刻。我被人群挤着攘着心里一片惨淡。所以说这就是“殊途同归”理论么?无论中间如何斡旋终会走向相同方向。

沈氏努力在人流中站稳大声对我道:“妹妹去藏身吧!”

我隔着丈余从人们不断晃动的身影间隙中看着她摇了摇头转身往北门走去。沈氏见状慌忙过来拉我却在突来的又一波人潮冲击下难以行进。我没有回头艰难地沿着房舍墙沿往前走。

南门既破西门为大石所阻人们往东门和北门去的不少。还有很多人没有逃散而是攀上南门附近的城墙残垣和房屋搬上石块聚拢瓦砾准备投掷入城清

雨一直都没有停。地面上的泥水溅满人们的衣裾裤腿人人都不顾一切十分狼狈。我从头到脚逐渐湿透冷得牙齿打架终是拎着裙裾迈开步子跑起来一直跑到距离北门还有几十丈的地方突然被人搡了一把在泥地上摔了个结实。身后的脚步声纷沓我挣扎着想赶紧爬起来免得被踩成肉饼可越着急越脚下打滑。眼见一条泥腿就要落在我背上旁边忽一股力量把我一捞让我站在了道旁。

“为什么不去暗窖?”文禾让我贴墙站着他以背对外护着我。他脸上黏湿污秽血色失了大半令我很想拉开他衣服看看他的伤口。他在嘈杂中厉色吼道“你来这做什么?!”

“我不离开你!”我回吼道。

“……笨蛋!”他是真怒了“你是女人!跟男人不一样!你出来能做什么?”

我语结。他婆婆的别人穿越都是走大侠或者巨富路线不然就干脆一代女皇。凭什么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杀敌无用救国无方眼睁睁看着眼前一切按部就班生。毫无力挽狂澜之能。

“跟我来!”文禾硬生生地拉着我的手腕往旁边一条窄巷里跑。手机小说站更新最快。我地衣服上雨水混泥水。贴在身上极度难受简直迈不开步努力跟着他度不跌倒。

跑了不知多久人迹少了一片破烂屋舍展现眼前。屋舍的角落里一扇紧闭的门上有块小小匾额上书“嘉楠寺”。

文禾上前叩门门打开了一个老年僧人迅一闪身让我们进了寺去。

“文施主黄施主兄弟先你一步到此。老衲带你去。”那老僧道立刻往里走。

文禾拽着我紧跟其后。但见二重小院地后院里几间僧舍却并无其他僧人。那老僧直走进中间僧舍去。

“文兄弟!”黄淳耀和黄渊耀皆衣衫褴褛满面灰尘血迹。迎上来喊道。

文禾松开了我的手上前拜道:“救兵不应北门失守。文殇愧对二位兄长!”

“有你出策得来火铳已然是帮了大忙。我两人自该代表全城百姓谢你。何来愧疚!”黄淳耀上前扶起他。

黄渊耀却看着我道:“弟妹为何在此?不随我嫂嫂去暗窖了么?”

文禾道:“来不及了。永净师父”他转向老僧。“求将内子藏于寺中!”

那永净回道:“可以我院内地窖里已有几位伤者女施主可以藏身。”

“如此甚好!多谢师父!”他转身又对黄淳耀道“义师仍在交战不知东门如何?”

“东门已然沦陷了侯峒曾已投自家叶池我方才听说地。”我说。

文禾直直地盯着我他嘴唇上的血色似乎也在变淡。

黄淳耀道:“如今四门全被克但西门已被我等用砖石堵上北门也堵住了清兵自南门入我们去南门。”

“事不宜迟。我已令北门剩余兵力往南现今需前去。”文禾抬腿便走黄淳耀紧随。黄渊耀走了一步又回身对我道:“弟妹我家人可都去了暗窖?”

“是沈大嫂是最后一个去的。”我回答。“那就好。”他说“请弟妹保重我们便去了。”

我看着他们三个消失在院门处觉得自己的心掏空了一般。我在心里不断质疑守城的所作所为:我们是不是本来可以做得更好?我们没理由不做得更好地怎么会在有了准备后仍是三日被攻破呢?到底是哪里不得要领?我纠结于眼前的形势看着南门方向冲天的烟尘怔。永净师父却在我身后轻声说:“请女施主随老衲往地窖。”

说是寺院地窖却根本不在寺院范围内怕是旁边破烂屋舍的原主人所有被这小寺废物利用了。地窖临街挨着墙入口十分隐蔽还堆着腐朽的木料和垃圾不只是原来就有的还是他们刻意放上的。永净拉开地窖的门板让我进去。地窖里十分昏暗空气浑浊难闻。我摸索着下了木梯慢慢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时永净把门板从外面关上了。

这地窖不过二十来平地上堆着稻草和两只麻袋贴墙一个石墩上面戳着一支蜡烛烛光正被刚才开门板所放进地风吹得左摇右摆。周围零散坐着躺着六个人。三个男子瘫在稻草上直哼哼三个女人就着烛火在给他们上药。

“我来帮……”我刚开口便被一个女子迅捂住嘴她在我耳边低语道:“不可高声!这地窖临街的!”

我赶紧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她方才放开我道:“我叫赵雪。”

“在下宋璎珞。”我说“我可以做什么?”

她把一条绷带塞我手中指指身边腿上一个血呼啦大口子的男人:“包上。”

我待她把药粉尽数撒在男人伤口上之后用绷带将那条腿缠上。男人伸手拽了一团稻草塞进嘴里用来抑制自己地呻吟。

这时地窖顶上如闷雷轰响又像下冰雹砰砰腾腾地震了起来。外面惊叫哀号声陡然四起。

赵雪攀上木梯在门板与地面接合之处往外窥视。地表的土末正随着震动从那缝隙纷纷落入窖中。赵雪过了不久下来脸上表情阴郁伸手指指头顶。大家瞬间明白了她地意思:清军入城了!

“赵雪他不行了!”角落里地女子用气音低低叫道。

赵雪快走过去我跟着走去一看那男人是伤在腹部绷带已然尽数湿烂血也已经染透了他身下的稻草堆。我伸手摸他颈部现那脉动正逐渐变弱几近消失。赵雪将手指放在他鼻下一刻道:“没出气了。”

男人大睁着眼睛似乎听见了赵雪地断言又似乎不敢相信似的。但几分钟之后他的瞳孔终于开始涣散失去了焦点。赵雪默然地抬手抚合他眼睑对那女子道:“梅云把剩余绷带给柳芽。”那被唤梅云的女子含着眼泪点点头。赵雪又转向我:“宋姑娘你去木梯上守着注意看周围情形。”

我应了便去她却又拉住我凑过来道:“切记无论你看到何事不可作声!如若不能趁早将衣襟咬在嘴里。”

我点点头便攀上木梯。赵雪转身往柳芽看护的男人身旁去:“柳芽拿蜡烛烘剪刀我们给他取箭头。”

我将目光转向了门板的缝隙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这门板正在一屋檐下不着雨水淋漓在腐朽木料与垃圾掩盖下刚可看到半条街。我的眼睛又花了数秒来适应外面的日光就在我看清这街上混乱情景的同时按照赵雪方才所说的我将袄袍肮脏的衣襟抓起咬在了牙齿之间。因为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乃是人间炼狱。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 殇之卷 第十七章 屠城

那远处钢灰色的乌云低低地压在破碎的屋檐和残断城楼上正反衬着地上和着洼地雨水泥水四面流淌的殷红鲜血。而整座城池的上空仿佛都弥漫游移着一种戾气:阴暗、诡谲而森重。那种生命游离的奇异恐怖笼罩着我们四周迷蒙不清的空气中有说不出来的压抑。城墙破处仍烟火冲天滚滚而上。远处的哀号依旧隐隐撕扯着人心而我们所处的位置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地上自街口过来已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尸离门板不过四五尺外就窝着一个男子的尸体他断了喉咙少了一只脚血自全身往墙底沟渠流去。我想躲避这腥味令人作呕的刺激却无法以口代鼻呼吸只紧紧、紧紧咬着这衣襟看着正走过来的清兵几人一伙抓着逃散的人索要钱财。交出了钱财的人便放行但走不多远又遇见清兵再拿不出钱来便得数刀砍刺相加。尚有按住男人来剃头的男人呼号着惊恐奔逃那清兵自后一刀削下他腿脚他立刻跌倒地上撕心裂肺地叫着拖着一道汩汩血流还往前爬。清兵几步撵上在他背上大力补刀直到他再无声音。

这帮劫财剃头的清兵正卷了钱财往街口去却碰见另一行十几个清兵挟了五个女子往这边来。他们见状立刻嘻嘻哈哈互相咕哝几句开始卸下身上甲胄。待到人走近了一个个上前去在面无血色的女子们脸上身上乱摸一气等不及的抓起一年轻女子丢到身旁瓦砾堆上便几下撕开她衣衫拉开她大腿硬行。女子叫得歇斯底里。两手在那清兵脸上抓挠。另两个清兵吼了一句便左右抓得她手各拽她脚踝大张。那年轻的女子疼痛哀号尖声直刺人毛孔。号到嗓子沙哑终是用尽力气大喊了一声:“娘——”便没了声音。其他人也不甘身为看客。各自拽过另外四个女子行事。只听得男人的张狂笑声混着女子哭喊地尖音久久回荡在街巷里这一片废墟分外显得腥气冲天。

我听得这声音觉得浑身登时失了温度腿弯一软赶紧扶住木梯。赵雪过来摸摸我的冰凉的手。无言地看着我。她们都听着此刻外面传来地喊叫脸上白得青眼里溢满愤怒。那叫柳芽的女子看来岁数刚过及笄抓了身旁男子地刀站起来拉着赵雪的袖子张口却只出啊啊的声音。赵雪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她的一双大眼睛望着赵雪泪涌出眶外。更新最快。“不行柳芽”赵雪轻声道。“我们救不了她们……五月时我在扬州已经历过一次惨事我不要那种事生在你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地声音远了没了。我大口呼吸。然后扶着木梯起身。再度向外望去。天色开始暗了街上一个活人也没有。那原本被反复折磨的几个女子都各自像破棉絮一样赤身被扔在瓦砾堆、沟渠边和屋舍门前石阶上。我心里希望她们还活着但那可能实在是太渺茫了。与之前的呼号回荡不同此刻这条街是如此寂静就仿佛并不在凡间而是黄泉路上的一段而已。

我帮赵雪和柳芽把活着的两个伤员挪到一起躺着把那具男子尸搬到另一边角落这样就腾出两堆稻草虽然溽了鲜血腥臭难闻但总好过冰冷泥地。梅云打开一个麻袋掏出几个烧饼递给我们然后又拿了水壶先递给男人。我们围着摇曳烛火艰难啃着冷硬的饼子直到柳芽开始低声抽泣。赵雪放下烧饼把她搂进怀里道:“别怕姐在这柳芽。咱们一定能过了这关就像我们逃出扬州一样姐命硬死不了定会保护柳芽……”

那躺在一旁的男人皆是恨恨叹气。我从梅云手里接过水壶灌了几口。这时我们忽然听到门板上一长三短四声叩响。

“是永净师父!”梅云低呼道起身攀上木梯刚要自缝隙里看门板便被拉开了。

外面夜色深沉两个人前后走下木梯。借着微弱烛光只见那前头双手合十的乃是僧人永净而后头刚关好门板正朝着窖内环顾的却是文禾。他见我站在一旁脸上地紧张猛地一松两步过来道:“珞

我只一眼看见他胸口的血迹晕染。抬手解开他衣带拉开前襟果然看见中衣上也是有内而外渗出的黑红。我问赵雪道:“还有金创药么?”

“有!”她取了药瓶给我。

我拉文禾到稻草堆旁:“躺下!”

他看着我却很难得极其顺从地躺了下去。我拉开他中衣拆掉脏污地旧绷带把药粉仔细撒在他已然破裂模糊的伤口上。

在我给他上药包扎地时候赵雪正同永净说话。“我虽觉此地不宜久留却不知该让你们去哪里。”永净说“清兵屠杀整日如今仍在城中洗掠四门封堵不得出入你们可还有什么去处?”

“我与妹子本就是逃难路上认识地哪里在嘉定有什么去处。如若不是我妹子前些时日生了病不能赶路我们也不会等封城出不去了。现如今也只好继续待在这地窖之中听天由命。”赵雪看看柳芽说道。

“我家就在城中父亲也战死了无处可去。”梅云在一旁道“三个伤者还剩下两个有一个已经去了。”

“哦……阿弥陀佛为保家园守气节其死而有名。”永净走到尸身旁开始绕着他轻声诵经。

众人默然不语待他诵毕。“永净师父我们不想留在这里。”一个伤员开口道“我们伤势虽不轻但今日听得街上的惨事实不能忍便是舍了这一身与清妖拼个你死我活也好过在此无用生不如死!”

“说得正是!”另一男子应和道。

“只是这城里健全男子尚不能与清兵抗衡你等若白白送死却好不过养得二日再谋计策。”永净道“外面已经死了万人清兵正在支火烤肉……烤猪肉和小儿胫股。怕是屠城令一刻仍不得消停朱公子若待清兵松懈后去搬得城外救兵或者还得搏一搏。”

“不是搏一搏而是要报这血海深仇!”那朱公子捂着箭伤咬牙切齿道。

“足下可是江东朱瑛朱公子么?”文禾突然开口问道。

他看着文禾愣了一愣:“正是在下这位公子是……”

“此乃义师中领文殇文公子。”永净道。

“原来是义士!朱瑛有礼了!”他侧身一揖手。

“不敢。如今虽满城如覆巢之内未有完卵。清兵大肆屠掠此地也难保不被搜破。如永净师父所说屠城令下怕是要几日后清兵才会出城了。我们会出去做些牵制若能寻得更佳藏身处一定来报请各位务必沉住气义师重振需待恢复元气。”文禾说道。

史书有载:朱瑛在清兵一次屠城后率五十余人重组义师集结城中民众抗清。如今我们正和他同处他却是一心想要冲出去来个杀身成仁这可不行。不过重组义师如果成功会带来更凶残地反扑么?加之后来还有吴之番三屠会不会变成四屠?我抬眼看看文禾他却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转问永净外面具体局势的朱瑛。

我系上文禾直身的衣带。他这件蓝袍已经破烂污秽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文禾收回目光看看自己的胸口又看看我换了温和语气说道:“珞儿你脸色很差我努力想给他一个宽心的微笑却失败了。我也就是在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能暂时忘记白天里看到的一切。此刻满脑子又全是白天里看到的残忍血腥令人浑身颤的场景。

文禾坐起身捧起我的脸:“珞儿看着我。”

我定定神望着他疲惫晦涩的眼睛。

“你跟我走。”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看见他脸上写着的决心笃然坚定。又看看他胸前刚包好的伤口却无言以对。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却是眉心一蹙道:“你不必担心我不做全无把握之事。”

我很明白这是宽慰之辞。

“所谓厮守是我要与你同面对不离弃。但并不是说你必须时刻带我在身边为了护我而不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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