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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龙眠_第一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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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了。
老沈头看着逐渐帮得上忙的狗娃儿,心中十分宽慰,便特准了他一天闲暇的时光,狗娃儿却没有丝毫欣喜,他带上火石和小刀,急急忙忙奔出了前院。他直往山谷间去。
有德在自家小院儿里,远远地看见狗娃儿带着一袭尘土,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跑去,样子十分焦急,童子本想跟上去看看,可无奈他也在帮衬着家里做着农活,实在抽不出身来。
童子先赶到之前和朱猿约定相见之地,每每夜里入山,朱猿都会在此等候,盖因朱猿知道童子脚程稍慢,他便早早到此接引童子一起去游山玩水。
而如今此地依然空无一物,地上的石子随风滚走,一切都似乎无所变化。
童子只好迈开步子直往那山洞中走,狗娃儿刚到山洞门口,便发现入口有点异样,草坪似乎为某种重物碾压而过,张猎户之前带他们进山巡视山林的时候曾说过,这种压痕是巨型野兽疲劳亦或是重伤的时候经过草地留下的痕迹。
而这大山之中朱猿并不畏惧野猪,也没有什么别的生物可以威胁到朱猿,在这座县城的小山里,他便是这里的山林之王,狗娃儿并不敢多想,他急忙冲进了山洞里,眼前的一幕让他一下子心冷了下来。
朱猿确实已经回来了,外面的痕迹果然与狗娃儿所想的一致,正是朱猿拖着身子所留下的压痕,此时的朱猿正躺在山洞的大石上,俨然一副身负重伤的样子。
朱猿的左臂正捂着肚子,依稀可以看到黑血从肚子上的窟窿里往外直冒,哪怕朱猿用力按住那个伤口,依然不见停止,饶是朱猿身体异于常人十分强壮,但如今也已是气息奄奄,眼看着便要不活了。
狗娃儿赶忙走上前去,朱猿听的有人来,立马睁开了双眼,瞧见是狗娃儿竟然笑了笑,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狗娃儿俯下头,查看了一下那个直达内脏的伤口,不止是重创,还似乎带了剧毒,而且狗娃儿发现朱猿周身不仅只有那一处大伤口,在背部腰间都充满了割伤,原本已经结痂长好的皮肉,因为这次的搏斗全然崩裂开来。
这些伤口之中,又以那一处带毒的伤口最为严重,如果没有这个伤口,狗娃儿都有把握把朱猿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因为与之前相比,这些伤口都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可这大伤口明显剧毒无比,现下朱猿原本黝黑脸上,已然面若金纸,这正是毒气游走五脏的表现,这怎么不让狗娃儿心惊肉跳?
正当狗娃儿急的跳脚的时候,朱猿见到童子反倒是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缓缓把狗娃儿从身上扶了起来,童子看着朱猿每做一个姿势。
脸上都会流出大量的汗水,似乎这么做让他十分痛苦,朱猿看着狗娃儿脸上挂满的泪痕,便试着把那些泪水擦去,只是他坐直身子之后,便已经没有其余的气力,举那只起来的手只能无力地又垂了下来。
狗娃儿看着生命逐渐从这具庞大的身躯里慢慢流逝,只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朱猿不知所措地望着童子,却只能呜呜叫着得安慰狗娃儿。
他似是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一边从身下取出了两张纸,递给了狗娃儿,狗娃儿接过来一看却是又一个抓瞎,其中一张字写的颇有古风,字体也很是好看,但上面的字就算是龙飞凤舞。
狗娃儿也是一点也看不懂。
而另一张则只有寥寥几行字,字也写的七歪八拐,甚是难看,就像是鬼画符一般,狗娃儿抬起头看了一眼,正看到傻大个儿对着自己笑,朱猿指了指那张写得很丑的字然后又点了点自己。
“猿儿哥你的意思是这张是你写的?”大猴子开心地笑了起来,“可,可猿儿哥,狗娃儿我不识字啊。”朱猿笑了笑,似乎这生命垂危之际,他已经将畏惧的情绪抛之脑后。
朱猿似乎早已知道狗娃儿并不识字,只是将这两张书简交给少年之后,如何对待他已然无所谓了,朱猿勉力将手指竖在嘴唇之间,“猿儿哥你的意思是让我保守秘密,把这两张纸藏起来么?”朱猿点点头,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朱猿又挣扎着起来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起来便又立马瘫倒在大石之上,狗娃儿意识到朱猿是要取什么东西,大马猴抬起手指了指狗娃儿后方,那处正有一丛鲜绿的草簇看似已经刚摘下一般。
狗娃儿看了看朱猿一眼,朱猿点了点头,童子赶紧跑到草簇边上,一层一层拨开绿叶,却见那草簇之中,正有一颗鲜红如血的朱果静静地躺在那里。
狗娃儿将朱果从草簇之中取了出来,那丛草簇瞬间便蔫了下来,狗娃儿取过朱果,回过头正看到朱猿指了指狗娃儿,做了一个吃下去的动作,童子一看这朱果便知道这果儿绝非常物,很可能这果子便是朱猿身负重伤的罪魁祸首。
他犹豫了一下,朱猿见他如此,竟然露出了少许生气的表情,狗娃儿见了如此,一咬牙便把这玲珑剔透的果子吞入了腹中,顿时觉得一股热流顺着喉咙直冲丹田,一阵剧痛传遍了全身上下,剧烈的热量似乎炙烤着童子的身躯。
狗娃儿看着朱猿再次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这是要死了么?”而后被巨大的力量冲晕了过去。
等到狗娃儿醒来,天已然黑了下来,山洞之中一片漆黑,童子挣扎着爬到洞口,身上似乎已然脱了力。
借着月光,童子翻找出身上的火石,三下两下把洞里的火点着了,童子急忙看了一眼,山洞里的大石,朱猿尚且还在那边,只是却已经全然失去了生机,狗娃儿爬到朱猿身边,摸了摸这曾经温热的躯壳,现在已然冰冷如铁。
狗娃儿强压心中的悲痛,喘了口粗气,直到身子勉力能够站起来,他从山洞里取出一把铁楸,又取了一把小刀,爬上石台,从朱猿的臂膀上取了一丛毛皮,放入麻衣的内袋里,然后步出山洞,童子用尽全力挖了一个深坑。
也不知那朱果是为何物,即便到了现在,身体依然如同被烈火炙烤,但却一直不会失去气力,虽然挖坑的进度不快,但终究挖了一个深达而三尺的坑洞,而此时月已中天。
之后,一如从前把重伤的朱猿带回这里一般,唯一的不同是曾经鲜活的躯壳,如今已经没有半点温度,童子一寸一寸把比自己大上数倍的巨猿拖到山洞之外,往日里是他载着童子在这山林之间穿梭往返。
如今便由他背负他最后的一段路罢,狗娃儿将他妥善安置在深坑之内,自己则从深坑之中爬了出来,趴在坑洞旁,喘着粗气,等到力气稍微恢复上一些,然后又一寸一寸地把山间的黄土洒在巨猿的身上。
童子眼泪不止的滴在这深坑之上,待到童子做完这一切,天边已然微微发白了。
童子亦步亦趋地离开那个山洞,远远地传来家人寻找的声响,狗娃儿爬上高高的山岗,放声大喊起来,这声音穿过层层叠叠的山林,悲伤的声音像是巴蜀远处哭泣的猿猱。
第7章 红尘辗转洗尘寰,当年青衫载酒行(一)
时光飞逝,一恍六年便过去了。
甘州城依然沉浸在一片祥和的氛围里,而当朝天子于两年前大行于建康。一代人杰终究抵不过时光的摧残,于台城黯然消逝,只是这震动朝野的事故,便如一颗石子掷入池塘,只在甘州城荡起了丝丝涟漪,终究没有影响到这座安宁的小城。
张有德今天起了个大早,隔着家中柴门,便看到父亲在大堂里整备着行装。又是一年秋肥时节农民忙着收割辛苦一年下来的成果,而猎人们也要入山为过冬储备些许粮食。
对于有德而言,这几年来有许多令家里欣喜的变化:不仅他的身体随着那个大胡子仙长的符箓与药石逐日好转,如今与常人已经没什么区别,其次便是是这山上多了许多野猪。按理说,这些不服教化,伺机破坏农田,践踏山林的野猪多了自然是顶天的祸害。但这些野猪不仅仅在山间横行霸道,还伺机下山啃毁践踏甘州城周边佃户的田地。于是这甘州城府尹自打两年前,便受不住这些成天上门击鼓喊冤的农户们与假惺惺地坐在一旁明则规劝暗地里也在摇旗呐喊的乡绅们,早早便在城中张贴出了狩猎野猪的公告。
而张猎户是这甘州城里为数不多的猎人,盖因这小城后山即是贫瘠,土地种不来粮食不说,这山里生长的动物剥皮割肉也卖不了多少铜子。何况这肉也只能偶尔尝尝,多吃就便与城南张屠夫家里生杀的猪肉一个味道了甚至肉质粗糙还远不及猪肉嫩滑。
所以肯在甘州城当猎户的,除了像张猎户这般祖上便是世世代代做猎人营生的,便是城外少数几家乡民破落户,这些个业余猎人,偶尔打的几只猎物便插了草标去街上叫卖,而往往行情也不怎么好。
有德替父亲把浸水麻绳制成的绳索和制作陷阱的材料一股脑地都塞进了麂皮囊里,自己则收拾了一个小包裹,里头盛了些许干粮和一壶清水还有几枚火石。父子二人背上猎弓小刀趁着天微微亮,便取道上山去了。
有德稍大一些便开始跟着张猎户进山打猎。初时张猎户只让他在外围走动,虽说这甘城后山没有什么猛兽,但要是碰上野猪,也终归不是好相与的。待得有德随着年龄的增长,身子骨越发强壮,身高也一节节往上窜高,现在已经只与张猎户差了半个头了,而浑身的横肉更是长得越发结实阳光照射之下,便显得油光锃亮。到得如今,张家小哥已是张猎户上山狩猎之时,得力的帮手了。而似是有得必有失,年幼的有德自小便目力惊人,似乎为了弥补他身体的欠缺,上苍给予他补偿。而现在有德的身体逐渐好转,这敏锐的目力自是更加成了他作为森林猎手优秀的助力。
话说张猎户前两日正巧追踪到了一只破坏了甘州城外毛老财户下田地的野猪。毛老财在这甘州城里,可是出了名的吝啬。只要知道他的居民统统都在背后唤他作铁公鸡,意思自然说他如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
这毛老财不仅对外人吝啬十分,对自家人也是抠门的紧。坊间自有传言,不知哪一日,毛老财的大儿子来找毛老财要钱修房里的窟窿。却说前阵子,这甘州城连着下了一阵大雨,大抵是那会儿把这屋顶冲塌了一块。
可毛老财推三堵四,最后竟然只给了一串铜钱,让他大儿子自己去前门的商铺买块木板自个儿钉上。要是换做常人如此做也是无可厚非,可要知道毛老财可是李员外之下甘州城第一大富,何况找个木工上门也费不了多少银子。这毛老财的儿子许是受这窝囊气久了,一气之下,便真去木材店买了块木板,倒没有钉在自个儿房间里,隔天便把毛老财的房门给钉上了。
而这毛老财则更绝,堂堂一个城中的大乡绅,竟然自己找来撬棍,花了一个晌午的功夫,生生把这木板撬了下来,然后冒着酷暑,腋下夹着木板去了木料店,硬是说这木板他们家不要了,要退银两。
这掌柜的自然是不退的,这毛老财倒是好手段,也不多说,找来几个家丁搬了个长凳便坐在木材店门口,骂开了,活生生一个地痞流氓的样子。弄得掌柜的哭笑不得,只好把这一串铜钱原数退了回去,而这毛老财便像是个斗胜了的公鸡一般,大摇大摆挺着胸膛回了府。
这毛老财的佃户田地遭了大灾,特意请了张猎户父子来除了这只野猪,说起来这毛老财也是突然大方,说是若是除了这只大野猪,他只要这野猪身上的猪舌,其余的皮肉筋骨尽皆归张猎户,还额外多给他们五两银子。张猎户也是好奇,这才得知,原来这毛老财向来都有吃猪舌的习惯,当日毛员外请了这俩父子来,还特定在两人面前描述这猪舌有多少美味,那陶醉的样子看的两人不由得头皮发麻,连忙说要准备狩猎的器具,便匆匆告辞了。
昨日张猎户终于找到了那只野猪的所在,留下标记,唯恐那只野猪逃入深山,一早便将儿子喊了起来,两人收拾行装便入了山。两人正走在丛林间,却听到不远处有人行走的响动,有德耳朵最是灵敏,他拦住张猎户便要去一探究竟,父子二人偷偷俯下身子摸了过去,只见一个少年站在一个大山洞之前,赤着上身,正在练拳,有德觉得这身影十分面熟,正在努力思索,冷不丁却见那少年一下子转过身来,可不正是隔壁老沈头家的儿子,狗娃儿。
说起这狗娃儿,六年之前,有一夜未归,老沈头深夜便把有德一家敲了起来,两户人家一并上山去找狗娃儿,最后在靠近后山深处的高岗上,找了正在大喊大叫的狗娃儿。待到老沈头把狗娃儿抱下来,童子似乎是喊了许久,身子便禁不住气力,马上就晕倒在父亲的怀里。而狗娃儿回到家中之后也大病了一场,甚至是有一个月都无法下地走路。城中医馆的郎中也已经来过,只说没有什么大碍,静心调养便好。而狗娃儿对那一日发生的事情也是讳莫如深,无论家里人如何询问,童子都不说不应,人前亦是从不提及,有德知道这事儿大概是难从发小口中得知梗概,便也没有自找没趣。
等到一个月之后,狗娃儿身体渐好之后,这性子便和从前别无二致。而关于这件事情便逐渐被周边的知情人们淡忘,乃至今日。却是有德突然想起这回事来。
狗娃儿远远地向着这边打了个招呼,转身到一旁的平地上穿上麻衣,而有德发现狗娃儿早已不像从前那般瘦弱了。要知道从前的狗娃儿虽说健康,但大抵是常年吃着农家饭,身子骨显得很是羸弱,或又因常在山里奔走,于太阳底下暴晒,皮肤显得黝黑发亮。从前两人走在一起活脱脱便是一对黑白无常,而如今且不说有德在山里摸爬滚打早已不是白胖虚浮的白无常。而狗娃儿的身材突然也涨了起来皮肤也逐渐由黑转变成健康的土黄色。现在的狗娃儿和从前真的大不相同,要说以前的狗娃儿就是一株豆芽菜,而如今长得虽然乍看之下,已然与常人无异,但身上已是颇具规模。
有德想了想,或许曾经喜好在山里游荡的他这几年来便消失了踪影,现在想来应该是在这里勤快地锤炼自己罢。
狗娃儿一路小跑便来到两人面前“张叔叔,有德你们这是去哪儿呢,这还带弓夹套的,要去山上逮什么畜生哩。”
有德笑着说:“城西那个毛老财你知道不,这铁公鸡开了大价钱,要我们去山里帮他猎那头把他家田地拱得乱七八糟的野猪,前两天俺爹好不容易找到那畜生的踪迹,现在俺们要去逮他哩。”
“那能不能带俺一个,俺们从小到大还没见过野猪哩!”狗娃儿兴奋地搓了搓手。
“狗娃儿这次可就算了,以前俺们打野猪的时候,你爹都不敢在旁边看着唯恐出个岔子,打猎嘛是俺们猎人的事儿,等以后咱们猎个麂子,打个狍子什么的,俺们就让有德带着你去嘞。”张猎户笑着接过话茬。
张猎户说的,也不无道理,要知道猎过野猪的猎人当然是知道野猪有多可怕,这暴躁时期的野猪,发起疯来好似长了四条蹄子的战车,所到之处摧枯拉朽,七八个壮汉都经不住那力气,更别提还有那獠牙,只要被他顶到,那身上保管被扎个透心凉,多上两个窟窿都算得上是轻的呢。
狗娃儿听了也没有不开心,照样傻呵呵地憨笑。
“狗娃儿你咋在这儿啊,这儿都快入深山了,虽然这山上没什么大虫,可还是很危险的。”张猎户无不担忧地说道,他抬起头,细细地打量了远处狗娃儿原本所在的地方,再往前点地方有个小土坡,再往里走隐约可以看到是个山洞,想来狗娃儿平时入山便是在此处歇脚,“沈家小子啊,你这是不是经常往深山走啊,以后可千万别干这傻事,山里的野猪可一点都不讲情面,要是遇上了准讨不了好啊。”
狗娃儿呵呵一笑说:“张叔你可别担心了,我自个儿最多也就到这儿练练拳,这山一深我是不敢去的,我还有俺爹俺娘要养活哩。”
张猎户听完感觉心中稍稍一宽。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有德一扯张猎户的皮囊,“爹这天都快要亮了,咱们快赶路吧,狗娃儿他自己也有分寸的,你信他啊。”
有德转过脸说“狗娃儿今个儿我们爷俩大概要很晚才能回来了,咱们明天学堂里见咯。”
狗娃儿满口答应,张猎户想了想儿子的话,感觉倒也没错,便由着狗娃儿去了,一大一小,背着行囊继续向着深山出发前行。
狗娃儿跑到山洞不远处的小溪旁,脱了衣物并整齐地叠放在石头之上,□□着身子,一个猛子便扎到水里去了。
早间练拳,少年已是出了一身大汗。这无论三伏还是寒冬,狗娃儿都已养成了习惯,这练完拳之后,便在这溪水之中洗个澡,缓解一下身体的疲惫这冬令之时,山中自有这小溪并不结冰,只是溪水冷彻,刚入水之时,并不怎么适应,如今几年下来,已然习以为常。
自六年之前,狗娃儿得了那一场大病,医生却只说气血亏空,并没有什么大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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