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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龙眠_第一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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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终于让我抓着它了。”沈约一把掐住那只跳蚤,开开心心地拿到星云面前一阵炫耀,似是邀功一般。
这沈约,方才发现面前这个少年已经被他脱得□□,只剩下一条纨裤,堪堪地遮住□□,站在月光之下,泪眼汪汪,怕是不到顷刻,便要落下泪来。
沈约心下惭愧,急忙手忙脚乱地拿起那已经被胡乱摔在地上的衣服,给那□□的少年披上,而嘴上更是不停地向那个小小少年道着歉。这少年看到沈约如此模样,也不知该做何表情,抱着衣物,勉强挤出了一些些笑容。
而那沈约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只好像是个傻子一般不停地傻笑,伸手挠着自己的脑袋,便像是那五六年前,无时无刻都在等待自己的朱猿一般。月光之下,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于晚风之中,却是别样的一道风景了。
直到星云慢吞吞地将衣服与裤裙穿好,将玉带也牢牢束住。伸手将缠在衣物里头的长发从领口取出,这两个人方才分开站在那边。
星云羞红着脸,依然开口说道:“刚才,刚才的事情还是要谢谢你,这跳蚤,当真是非常可恶的东西,只是在下在那家中,从未见过,如今遇到,真是吃尽苦头,竟是弄得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
这星云口头之上骂着跳蚤,却试图转移刚才的尴尬,可是却见到那少年仍旧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也不见得回话,心中竟然也是没来由地有些生气。便“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而自打在这乡野之中长大的沈约,则哪里见过如此阵仗,这一下子便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是浑浑噩噩痴痴傻傻,不知如何是好了。
直到少年气够了,却也不见得这乡野子弟作何反应,心下只好叹了口气,悠悠地转过身来,对着沈约说道:“这伙贼人的驻地应当就在附近。咱们在此也是耽误了许久,也不要在此处打草惊蛇了。”
星云没来由地想起少年刚才的行径,心中竟然又是一阵躁动,赶忙压下心意说道:“不如这样,我现在便住在这甘州城的悦来客栈里,你明日便来这客栈之中找我,咱们再一同商量商量其中的事宜如何?”
星云想了想,倒是坦荡荡,直言自己所在,心里倒是想,这大庭广众之下,这轻薄子,倒应该也不敢再对自己“捉那些个跳蚤了”吧。也不知是安心也还是失落。
沈约想了想觉得也是如此,此处与那些贼人所处之地也是太近,也是不便商议。便也点了点头,刚好准备说话。
这星云却是又急匆匆地开口道:“你明个儿记得换上一身衣服,再洗上个澡,现在这模样,可,可当真是太臭了。”说罢这少年便捏着鼻子,对着沈约扇了扇风。
这沈约歪了歪脑袋,又点点头便算作是答应了。
这少年看见沈约答应下来,心中方才定了下来。也不顾那尚且站在原地的狗娃儿,一转身便自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此处。
少年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想着这黄衣少年大概是去那客栈了吧。然后自己也退回到那民屋之后的小巷之中,大大方方地伸了个懒腰。
如今事情似乎逐渐明朗了起来,但少年却是感觉一阵无力,与莫名的躁动。
说起来,大概是那个身影对于少年过于熟悉了吧,曾经那是引以为师的金先生,如今却发现这授业恩师,正是一切恶事的罪魁祸首。任由少年如何天马行空地去想象,都未曾想到会是如此情况。何况少年到如今尚且还心心念念那英姿飒爽的金妙仙。
沈约在这条巷子里,撒了些带来的石灰以及草木灰,然后在角落处,摆了个只有自己认得出的标记,方才从那巷子之中退去。
少年总是在想,为什么这些个明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来这么个山神不知,水泊不明的小城里,做这些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少年现在并不会明白,就像很多人的作奸犯科,并非是苦于生计,也非是有利可图。而仅仅是一种扭曲。譬如有一些人总是苦于如何把自己的快乐与修炼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而毫无愧疚。
就像是这些个邪教众人,便是会觉得无论如何,做什么恶事,天道也不会有任何同情,只要不影响这天地的自然运转,这天道便不会下达什么惩罚,所以胡作非为也好,作恶多端也罢,他们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一种模仿天道的行为,那些个邪教中人如此想着。
就如他人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一般,他们也无法理解千千万万有情众生的思考与挣扎,这是道义与道行之上的故事,初出茅庐的少年现在自然还无法感受得到。
如今的少年只是在想,在这场为祸乡民的险恶闹剧里,也或许那金妙仙只是被那金先生蒙蔽了双眼罢了,也许少女并不知情呢,也许金妙仙还是那么个敢爱敢恨嫉恶如仇的少女呢?
第37章 梅影交疏香暗藏,九江公子临潇湘(八)
而这少女一旦听闻了父亲的事情说不好,还会大义灭亲?成就一段佳话?少年一边走在路上一边想着,心下却是有些个戚戚然,明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也还是如此想的,是以却是毫无所得。
狗娃儿想了想,还是听从了那少年的说法,他并不喜欢当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这深更半夜,他便跑去和他关系要好的轮班小厮家中,这小厮也是独自宿居,这天也刚巧从那稻香楼中回来,见得这沈约顶着一阵大风大雪,一身恶臭从那外头过来。洗了个澡,那小厮刚还准备脱衣睡觉,便被那沈约喊了起来。
那小厮刚一开门,便被少年身上的味道一熏都不禁要走出十丈开外,这少年看着也是好笑,便说:“小王哥!我想借你这家里洗个热水澡。”随后便说道,自己会洗的,东西之类的便不需要准备了云云。
那小王哥一听此事,想了想,还是把这浑身污垢的少年让进了屋子。给那沈约指了指木桶所在。那沈约说道:“如果觉得臭,便出去走走,那前院的快活楼到现在都在开着盘口,看起来,今儿菩萨显灵,手气好的人还真不少。不如去瞧瞧。”
那小厮听闻此言,便如获大赦,心头也是一片炙热,便心急火燎地赶了出去。
沈约缓过一口气来,将那堵木门关上,便急匆匆地将那些个衣物一股脑儿地脱了下来。
这少年也是知道这屋里无人,便肆无忌惮地光着膀子,在那屋里走了个来回,进出木桶多次,一边还念叨自己这两日怎么就搞的如此不堪,骂骂咧咧地换了三四趟水,方才把身上的污垢彻底洗去。
虽然这少年身上还是有一股淡淡的馊味,但不是脸贴脸却是根本嗅不出来的,这少年便也由着那气味儿去了。而是将被那油腻和尘土沾满的头发往那水桶之中一埋,仔细清洗起来。
少年前几日便已经来过此处,正也是因着知道自己要做那监视之事,蓬头垢面,难以避免。早些还去了一趟那城东的裁缝店,和那店中老板讨价还价,颇费口舌,整整花了半天功夫,方才买下一件粗麻衣服,再配上一条布裤。沈约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倒也是有模有样。
而当这老板开始和他滔滔不绝地推荐那店中的棉衣之时,少年却是已经取过货跑出了老远,待那老板追出门外,连少年的影子都不曾见了。
少年将身子洗净,从木桶之中爬了出来,换上这一身鸦青色的麻布衣服。从一旁的方凳之上,取过护腕带回手上。
对着铜镜,左右打量了一番,天已渐白,那小王哥倒是还不曾归来。
沈约取过新买的头绳,仔细绑好马尾。待到走出门去,已是焕然一新,虽说一看还是个乡间少年,但却是神采奕奕,不复那伛偻之态了。
沈约待得这天将明未明,那小王哥垂头丧气地从那销金窟回来,也是扮作不快脸色,与那小厮一同臭骂了那些个赌客一番,这小王哥倒是将他当做知己,两人笑笑闹闹,这小王哥终究是耗尽了体力,便说要休息一会儿。沈约点头称是,便偷偷溜出了房中。
狗娃儿倒也是没有急着赴约。这天刚亮,他先去附近的烧饼摊上吃了个烧饼,然后一路晃晃荡荡,循着昨日之路去了一趟昨日的那条小巷。
这条小巷倒是离得不远,甘州城很小,这些个小巷小道却是四通八达,沈约在此之中,亦是如鱼得水,找个路程之类,也是不在话下。少年到得这小巷之中,先是确认了那些个草木灰尚在,便点点头。
要说这大夜里,少年可能分不着这南北,待到白天,沈约却是知道此处是为何处。这小巷倒也是平平无奇,其中住满了当地的房客,屋舍俨然,这些个房客亦是这甘州城中的原住民,与那些个外来的陌生脸孔相比,这些个老头老太却是充满了陈腐之味。
此间的房屋也大都是有些年头的老式建筑,少年走在这巷子之中都不敢高声说话,唯恐声音一大便引得这屋檐之上突兀地掉下几块砖头来,把自砸成个重伤。
狗娃儿小心翼翼地围着这处小巷,四面八方搜寻了一番,倒是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之处,像那桥洞之下的说书人所言,诸如在是用手指轻叩,回声空洞的石板之下,便藏着一间密室。亦或是这些个墙壁,按下机关便可以打开一条地下通道前往那些个贼寇的驻地。
这些个评书之中,常有的机关技巧,在这里都无法找到一点点痕迹。沈约还假装成了一名走街串巷的外地来客,走到那些个房东的门前,各自询问了一番,还未等他开口,这许婶儿就一口啐在他脸上说道:“这不是狗娃儿吗?装什么瞎子哩!”
沈约被那许婶儿识破面容,倒也只是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许婶儿,咱们这不是嫌这么做丢人吗?咱们就想问问,这一带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发生吗?这陆道长差我来这边问问,我也不好丢了他的人。”
这许婶儿听的这话,她往日里倒是有神拜神,遇佛拜佛,这些个看起来一副得道高人模样的主顾,她向来便不敢怠慢,一听这话,由着这老神仙交代下来,心中也是一惊,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然后眉头一皱说道:“你真要说奇怪吧,倒是还真有个怪事儿。”
这句话一说,少年便顿时有了兴趣,便说:“许婶儿,你快说来听听!”
这老妇说道:“咱也是听说,这附近最近还来了不少老神仙哩,前阵子还看到有几个老神仙在那鸿花园讲法哩,只不过这李瘸子一来,这老神仙便凭空化作一道烟气不见了。”
这事儿倒是沈约早有耳闻,那日在班房里那李瘸子倒也是说起过此事,说也是端的诡异,沈约觉着这些事儿多半都是些骗人的把戏,但至少有李瘸子佐证倒也不像是假事。
那许婶儿又接着说:“沈家小子,你可是知道,咱们最近这城里好像是出了大事儿咧?”
狗娃儿听闻此言,便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是,许婶儿,前几日,咱正好从那府衙里出来,哎,那外头的场景,当真是可谓途有饿殍,人与食腐鸟兽相争。”
沈约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继续说道:“而那些尚未死去还在府衙门口堆放着的年轻人们还有那些个灾民便在府衙门口哀嚎,这端得是这甘州城中,数十年一遇的大灾害,而那县令亦是不作为。”
沈约抹了一把眼泪说:“俺们的发小朋友有德,便已经因为此事失踪了,到现在已经四日有余,还是一点音讯都全无,这让我如何不担忧,如何不心悸?”
那许婶儿只是随口一问,这少年便滔滔不绝说个没完,又是抹眼泪,又是气愤的模样。见得这少年大喘气。
方才找了个缝隙,插进了说道:“狗娃儿你先讲讲,你到底想要找什么样的信息,婶儿也喊上这周边的老头儿老太儿帮着你一起找,说不好咱们解决不了,但这些个地痞老油子定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沈约一开始倒也是有感而发,待到自己沉浸其中,却也是猛地被那婶儿一番话点醒,忙说道:“婶儿,那可多谢你了,咱现在就想知道,这每天个夜里,你都有没有听到些什么奇怪的声响,或是看到些什么古怪的东西?”
那大婶仰着头思考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你这意思,是说咱们这儿疙瘩有人拐带小孩子?这大概是没有的,咱们这儿一向太平,连蟊贼都没几个,有也早被扭去送官了。”
“住这儿的你也知道,都是些个老头儿老太儿,虽说都嫌弃这边风水不好,那四五十年前,来个行脚的道士,说是这地脉总要被些个蛀虫蛀空了去,俺们老公觉得这老道士真是危言耸听,这住了大半辈子也都没见到什么坏事,哪里来的蛀虫?”
这大娘说完这话,似乎一下子又有了什么信息。
便拉过沈约,站在一旁说道:“狗娃儿,真要说有什么怪事儿,我还真记得有一些事儿特别奇怪,你要知道这甘州城里,一向便是日出而作,这日落而息,这一到夜里,便关门闭户,各干各事。该睡觉的睡觉,该做女工的做女工,这要是让这些个人出门都千难万难。”
“但婶儿我前阵子,这人一老,就总是睡不怎么安生,这夜里起来,便时常看到那窗外头有一支队伍在行进,那浩浩荡荡的声响,咱可是记忆犹新,”这许婶儿似乎心中也有余悸,想了想便说:
“我当时还好奇这是不是,城里哪户富贵人家在做哪些个红白喜事,便将头伸出了窗外,却看到的是一个个小孩子跟着一个大人一步步赶着路。”
那婶儿便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缓了口气方才继续说道:“那小孩数量极多,似乎不止是来自这株洲城的,还有许多好看的小孩,也不知是谁家的掌上明珠。就这般极为听话地跟在那领头人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状态不好,或许写的有些迷糊
第38章 梅影交疏香暗藏,九江公子临潇湘(九)
那许婶儿停了停,毕竟当时那些个情况对于他那么个乡野农妇而言,实在太过渗人,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当时也是看的与你一般表情,直到最后方才克服过来。然后又探了探头,却是再也不见了那些个的东西。”
这少年听的那徐大婶儿的话,心中竟然有些许雀跃,要知道少年找寻许久便是为了与那些个孩童有关之线索,如今听得正与心中猜测不谋而合,岂有不动容之说?
沈约说道:“那许婶儿,你可是还记得那处地界是在谁家门眼儿里?要是知道快快帮我指上一手呀!”
许婶儿想了想,往那对面一指,便说道:“喏!好像就在对面那条街上,只是具体在哪儿不好说,婶儿年纪大了,这般事情便记不太清了。”
在少年听来,能够收集到这些个信息已经算是个意外之喜了,便千恩万谢告别了那大娘。自己却是往那悦来客栈去了。
沈约与楚星云所约定的时间,便是在这天晌午时分。
要说这天,楚星云也回到客栈,此时天际已是蒙蒙亮了,少年人走进大堂。只看到那林掌柜已经半边身子趴在柜台之上,昏昏欲睡。
楚星云笑着摇了摇头,便走上那木制的阶梯。
这悦来客栈从建成之初,便分了两层,一层以及底下的一部分空间屋子,做了地窖与仓库之用,专为保存那些个生鲜或是酒品,还有那些个冰块,尤其这冰块,正是这一年到头以来最为贵重的物资。夏季一块冰,价值可抵千金。
而其余剩下的屋子,除去那些个小厮与骑手,马夫常去歇息的那间之外。便统统做了一般客房,一般往来行脚客人都是住在此处,盖因价格低廉,且尚算舒适。要知,上次那灵虚宫的小道士们,便也是二人一间,住宿其中。
而这楼上,又是分了左右二侧,左侧这一列屋子,林老板称之为地字号,因着见不着这初晨的阳光,又与那闹市相邻,多多少少充满了市井气息。所以就要比之隔壁的天字号,地位低上些许。
而对面那天字号统共便只有三间。都是那采光充足又极为安静之所,比起那地字号而言,多了分恬静安宁,之前那陆修老道,便用着道观之中分拨工程的细软,住着这天字号房,终日美酒烧鸡,即是畅快。
而这家世煊赫的楚星云,却是住在这地字号房内。
之前,那林掌柜施展三寸不烂之舌,游说这衣着华美的黄衫公子入驻那天字号房之时,那少年倒是问道,这隔壁房间又有什么名头。
这林老板却是多了一嘴,说那地字号相比那天字号,自然从这称号上便已是落了下乘,要说“天地玄黄”这天字便排了第一位,天乃造化万物之时,一股清气上升而成,自然是超凡脱俗,岂是那地之浊气可以相提并论的?
那地字号房面朝那甘州城中最为喧哗的街市,人群来来往往,一路烟尘,自然是无法休息的好的了。
那少年听的此言,却是笑了笑,便将那间地字号房订了下来。看着那满目惊奇的老板,那少年伸了个懒腰,悠悠地说道:“这偶尔,也得感受下这民间的烟尘气息,也不算什么坏事罢。”说罢,便抬手交了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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