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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龙眠_第一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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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从那城东的赌场边摸了进去,正是一条暗无天日的小巷,这巷子根据这城中的吃客所说,有那些个情报贩子活跃期间,说的好听的,叫做情报贩子,说的难听的都是些个对那些他人的隐私刺探,并以此为乐的破落户。
  并且将这些个消息,低价出卖给有兴趣的人,这些买信息的人,有的是那些个同为破落户的流氓,以那些个小媳妇酸秀才的故事为乐。有的则是那些个乡绅,要是怀疑自家几房太太,是否一枝红杏攀上墙头,便会差几个破落户日夜提防;也有的是那些个鸡鸣狗盗之辈,取些个线索,做些个作奸犯科之事。因为这些个地儿向来滋生各种三只手或是为恶之徒,所以时常有衙役过来清剿,只是这里的破落户消息颇为灵通,往往衙役还未到门口,便早已早早遁走,待得风声消停,再过来继续作乱。
  而对于沈约而言,善恶与否,其实并不怎么重要,反倒是这里可以以物易物,对于沈约算是个不错的消息。要知道沈约不缺时间,但就是缺这些个黄白之物。
  至于交换的东西,沈约手头倒是还有一些,便是他从这善事处之中取出来的一叠符箓。这叠符箓都是陆修老道放在禅房内的,沈约和那老道笑闹惯了,这老道便也是大方,一挥手就给了这么大一叠,让他尽管去用。
  但至于这些个东西有什么功效,沈约也并不是很清楚,也不曾听那老道士说起过。
  正当少年细细警戒着前方之时,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背后被什么人戳了一下。少年惊觉,猛地回过头去,却是看到一个白衣长发的青年,背向他急行而去,少年心中一凛,便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但又不得不去追赶。
  那青年看似脚步不快,但狗娃儿却是如何都追不上的,方才追回两步,那青年便又迈出一步,已是把距离拉的和原本一致。
  这青年背影看着飘忽,只瞧见那一身欺霜赛雪的白衣上还垂着两条丝绦,那人走路的样子,也是颇为飘逸,那庞大衣袖,随着步行,飘飘欲仙,两条丝带还上下翻飞,竟是一副仙人模样。
  沈约追到半路,只觉得周围的人似乎都未曾看到那青年一般,觉得甚是奇怪,而脚上一时,也使不上什么气力,便停下步子来,当他停步之时,却是听的那不远处的白衣人也是一阵嗤笑,那声音似曾相识,却又十分阴恻便不似是个好人。
  狗娃儿觉得这人定然与那人贩子有关,当下也不管不顾起来,正当此时,那白衣人也停下步来,这少年还未追到那人跟前,只与那人不到半步距离,眼看便要撞上了,这少年也是迷了眼,正待停步,却看到那处青年突然启动,一步跨出已是十米开外,顺便反手将一个硬物劈面打来,这少年来不及反应,这硬物便直中额头,“啊”地一声便翻倒过去。只听得不远处一声嗤笑,那声音却是与之前不同,多多少少有些个笑闹的味道。
  待到这少年从地上坐起身来,那个白影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了,沈约便只好自认晦气,权当是遇到了个疯子。他低头看了一眼,想找一下那个伤到自己的凶器,却发现只是一颗平平无奇的泥丸,这泥丸,少年与有德还有朱猿都时常游玩,因为制造简易,而没什么危害,在这山间俱是他最爱的几种小玩意里的一个。
  他弯腰把那泥丸拾了起来,这泥丸更像是随手搓制,摩挲得并不滚圆,像是这般的泥丸,往往打在人身上不伤人,但冲击的力道却是十分巨大。
  若是像是那朱猿这般的行家里手,投掷而出的泥丸便可以将这少年带着飞出去老远,却是不伤丝毫皮肉。
  少年把这泥丸在手中把玩了一番,与那朱猿与有德的往事便浮上心头,他手心微微一用力,只听咔擦一声,这丸子竟然自当中碎裂开来,露出里头的东西来,正是一张纸条,他心下惊奇,把那些个泥土抖落到地上,取过那张纸条,定睛一看,这上面正是用那工工整整的字体写着:“贼在私塾”四个大字。
  少年望着那身影已然绝尘而去的方向,一时不禁陷入了沉思。
  可就目前来看,排除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乡民野谈,沈约可以去的,或是说,可能有点线索的,也就只剩下那个早早封上封条的私塾了。
  少年叹了口气,只好耷拉着脑袋,顺着街道往那私塾去。
  沿途还是有些个小贩挑着货物,在街上叫卖,甚是辛苦,沈约想了想父亲大概也是这般,一根棍子挑着两端的柴火,手上还提着些从后山上淘来的山珍,要是运气好遇上大户人家,便会一下子把这些个木头一并包下,钱亦是不会少的,有时候馋嘴的管家还会顺便买下那一篮子山珍,找个仓库,自个儿点上小火堆,用个那家中上好的调料来一碗上好的菌菇山鸡汤,此中味道当真让人流连忘返,唇齿留香。
  少年到了那私塾跟前,这平房跟前,依然是冷冷清清。
  大概是这私塾中的学生与先生都已经各自回家,所以这一栋平房看上去毫无生气,少年绕着平房看了一圈,这屋内甚是空旷,从窗口看过去,可以看见一排排的椅子整齐摆放在屋子里,与那遣散学生回家之时,仍是一般光景。
  少年将目光从那教室里转移开去,却是从缝隙隐隐约约看到了那座佛像端坐在那小小神龛之中,那神龛面前的香炉已经熄灭多时,但那佛像却是正冒着有些诡异的烟气,那烟气不知从何而来,顺着那佛像的两侧缓缓上升,被窗外吹来的北风一带,便慢慢往那窗口飘来,少年连忙低下头,由着那一阵烟气往远处飞去。
  沈约沿着墙壁慢慢滑下身子,坐在墙根。他看了看,巷子之外,陷入了沉思。
  少年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一个白衣青年,那白衣人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看身形并不算消瘦,透过那层白衣,隐约可见,结识的身段。那人步速惊人,少年稍一思索,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满足其中条件的人。
  这青年也没有什么理由欺骗于他,除非他便是那为恶之人。
  毕竟这甘州城里,要说唯一与那私塾有所争执的,怕不是城中老夫子的那家书斋。
  但那老先生也对那金先生的教育理念,赞不绝口,称他为有孔先师之风。如此一人自然是不会与那人有矛盾的。
  那么这白衣人又是何居心,虽说在少年看来,那金先生自少年从株洲城回来开始,便多多少少都显得有那么些不正常,前言不搭后语也好,行事诡谲也罢。如今想来,这金先生一家,搬来这甘州城,便是极为稀奇的事情了,要知道,荆州虽然比不上株洲城,但比之这各种不便利的甘州城,早已是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早些年间,所遇到的那许真人便是来自那荆州。而那金家所说,是来此地传教,但却也只是在学堂之中,立了一尊佛像而已,而且这佛像也一向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连带着孩子们都不爱上去朝拜,久而久之,那佛像便只剩下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太太偶尔来处理一番。至于别的行为,少年从未看到。
  这金先生真要说起来,他讲课的内容也是极为奇特,要说虽然这混杂着野史的教授方式,让少年受益匪浅,并且听来也是极为有趣,但少年也是看过这四书五经,知道这子不语:“怪力乱神”,这金先生虽说什么孔孟之道,却行的是巫祝之事,着实让人费解。
  而这一家子似乎都对于道教极为关心,只要少年一提到灵虚宫,便会注意到一些目光往自己身上照射而来。如此想来,这私塾之中,确实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少年站起身来,抖落身上的灰尘,看了看,那栋大屋,便决定今天夜里再探这私塾。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的第一章 ,有时候去思考谁是恶人,不如安静地去看书内的内容,自己开始写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东西。


第32章 梅影交疏香暗藏,九江公子临潇湘(三)
  沈约心急火燎的出了城去。这城中已然是找不到什么消息了,但好在已经明确了目标,虽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玄机。
  少年一路小跑,到得了这田间。因是冬令,这田地里除了秋令里割下的秸秆与稻管便没有别的留存了。他看了看附近,在诸多植被之中,便选了那田埂边上的一株小树。
  沈约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了一番,觉得可行,便扎了个马步,抬起手,运起体内的那股气力,且将力道聚集在手中,发了一声喊,随后便一掌劈出,只听“吱嘎”一声,那小树便应声而断,少年连忙扶了一把树根,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少年歇了会儿,擦了擦额头的汗,将那小树扶起。
  沈约又从裤带里取出一把小刀,将那树干的边边角角刨去,砍去多余的枝条,从地上寻了块石头,细细将那些个树干上的疙瘩磨平,做成了一根光溜溜的棍棒。少年将木棒拿在手上,挥动了几下,却又觉得似乎不怎么趁手,便将木棒插在地上,从一旁取了些干草就地搓成麻绳困在这棒身周围。
  少年就在这田间略一挥舞,端得是虎虎生风,连那沈约都觉得自己用起这自制的兵器来,正可谓是得心应手。少年对这兵器颇为满意,觉得此去私塾便多了几多把握。
  少年在这城外找了些吃的,都是些个冬眠的小东西,被少年从地里刨了出来,去皮放血放在一边,一边用那秸秆烧了个篝火,准备待到这半夜再入这甘州城中,探一探那私塾的底细。
  而这连日的劳累也让少年身心都充满了疲惫,便就在火堆旁找了些干草,拿草绳随意一捆,做成一个垫子,放得离那篝火远些,然后看了看篝火觉得烧至深夜也是毫无问题,便安安静静地躺了下去。
  这一睡直睡到那半夜,待到狗娃儿醒来,这已是三更天了。少年慌忙从干草堆中起来,一边踏灭了篝火,再从一旁寻来兵器,背上这根棒子,此时冷月如勾。
  沈约便气势汹汹地往那城中走去,可还未待到少年踏入这城中半步。只听得那塔楼上有人一阵喊,从斜里直愣愣地冲出了一高一瘦两人。
  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待得那两人缓缓走近,沈约这才发现,这俩便是这甘州城的看守衙役,人称胖瘦头陀的李瘸子,与张秤砣。
  这两人在甘州城中担任看守一职已有七年之久,自少年记事以来,便是这俩高矮煞神看守着这城门口。这一对警卫在那尽是酒囊饭袋的衙门里也是出类拔萃,在这七年的光景里,端得是抓到了不少在逃的嫌犯。那个平日里清谈了事的县令也因着这几个大案要案的功劳,方才在这几年之中保全了自己的官位。
  于是明的暗的,这衙门上下便对着俩人一向礼遇有加,新来的对着这俩人巴结个不断,那些个老人也从不敢违这俩人的意,而官府里的大老爷虽然嘴上时常不屑,但那每月的月钱俸禄,倒是次次都多给上一些。
  少年一看这监察二人,便有些迈不开步子,大抵这天底下的斗升小民,哪怕再身强力健,膀大腰圆,但终究对那些个官差天然有那么一种畏惧,哪怕少年面前的仅仅是两个在府衙之中最最寻常的官差,“民不与官斗”这样的思想深深地刻在少年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那两人一步一步走到少年面前,这厢还未开口,那李瘸子便瞅见这少年身后背着的那根大棒,那李瘸子看着皱了皱眉,身边的张秤砣却已是走了过去,动作亦是极为粗暴地把那根大棒从少年身上摘了下来。少年噤若寒蝉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叨。
  少年自是认得这李瘸子,却听那矮子说:“沈家小子,你这么晚来这甘州城做什么?咱记得你家不是在那甘州城后山之上么?”
  少年心中一紧,嘴上确实故作轻松的说道:“回官爷的话,小的现今便是宿在那灵虚宫善事处里,今夜在外玩耍得晚了,待到一觉睡醒,已是三更天前后了,于是急急忙忙便进到城来,请求两位爷台通融通融。小的再也不敢犯了。”
  那一高一胖两个官差相互交换了一番眼神,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那矮子便问道:“那你大晚上带着这么个棍棒又是所为何事?”
  少年摸了摸脑袋说道:“常说这田地里有许多冬眠的蛇,走夜路要是不带个大棒,怕是踩到这些个无毛卵生的长虫,当下便一命呜呼了。小的这也是在乡野过出来的习惯,两位大爷千万别见怪!”
  那两个官差看了少年一会儿,这农家子虽然看上去确实老实巴交,但到底这城中自然也有自己的规矩,最终便由那个矮子开口说道:“沈家小哥,咱是替公家办事儿的,上头有规矩在,在咱们哥俩儿这儿,可不管你什么劳什子善事处,恶事处。咱们这就是管这城门的,要知道前两年圣上就发了禁令,这白纸黑字上面写的明明白白,甭管是谁,夹带凶器入城都得跟着我们去那大牢里走上一遭。沈家小子这边请了,你要听话,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让你去那大牢里,就带你去班房里蹲上一夜,陪咱们哥俩说说话,这事儿便也就算结了。明早便放你回去,要是你还偏要入城里去,那就别怪咱们兄弟俩不客气了!”
  少年听的两人这番言语,心中却是暗暗叫苦,原本计划周全的事儿,却是没想到出师未捷便进了班房,这去那私塾的事儿只得先行搁置在一边。但如若不顺了这俩胖瘦头陀的意,搞不好自己还未进城便要折在这大牢之中,无论如何,都先得把眼前的危难度过去才行。
  想清楚其中细节,少年便只得对着那俩监察点了点头,随后那张秤砣便从地上取了那根棒子交到少年怀里,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向那城门楼子里的值班房去了。
  要说这甘州城虽说城是不大,但占了这株洲城的光,要知道这株洲城之前,侠盗猖獗,人贩子横行,该因这株洲城外,有一座大山,叫鹰头山,里头便是群魔乱舞,有那些个山贼大盗聚集期间,又因为这株洲城历来便有许多富人驻扎,这些个强盗便入夜之后,在城中大肆劫掠,或绑架勒索,或者白日破门而入,端的是弄得民不聊生。
  直到几十年前,这名满天下的潇湘府从那上京动迁至人杰地灵的株洲城。要说这潇湘府可是大有来历,这潇湘府初建之元老,便是当年随开国皇帝戎马一生的先锋大将,虽不得善终战死沙场,但先帝体恤其间,特许这将军后人入朝为官,这后人一身布衣出入朝堂,凭着自身手腕运筹帷幄,终究把控住了朝廷大势,成功使得家族成为了王谢之后,又一豪门典范,然后又急流勇退,带着全家上下从上京迁出,在这天高皇帝远的株洲城扎下了根来。
  这潇湘府初来此地,便大兴土木,而这家中主事也知道,期间匪盗为患,故而此次前来更是带了将军府故旧以及先帝亲派之兵马,当日便雷厉风行地对那鹰头山进行了清剿,虽是这些个江洋大盗早早得到了消息,远遁入深山之内,但也是直接将那些个大盗打的一时半会儿难以露头,这将门之后,虽然身是书生,但手段却是极为狠辣,在那大盗们潜藏于深山之时,府兵与官兵一并到那鹰头山上放火烧山,几千人马都在那山下以逸待劳,烧死无数山禽走兽,有些个匪盗耐不住火烧烟熏,冲出山林,即刻便被看守的官兵杀死在山道之上,期间一共击杀匪盗三百多人,山火烧了三天三夜方才被一场大雨扑灭,随后官兵山上,还在山上发现了几十具被烧死的尸骸,经过关在县衙大牢里的匪徒确认,发现确实便是那些个负隅顽抗的酋首,最后这潇湘府便将抓住的贼匪一并拖到那城中,当着众人的面一一剁了脑袋,随后还一纸上书,面见天颜,那先帝也甚觉这匪贼扰民,已成乱象,便下令各地城镇,都要加多警备,尤其夜里,不得私自放那些个夹枪带棒,刀剑随身的人入城中去。
  而如此施行,最为严苛的便是株洲城附近了。为了防备那些个歹人伺机报复,那株洲城的地方官员早已把那命令传达下去。
  这每天夜里,无论刮风下雨,都有专门的巡逻人士在大街之上巡逻察看。而城门口,,则不分昼夜均设立关卡,上有专职监察看守城门,对于那些个夹带凶器,亦或是行踪鬼祟之人,这守关人士,便都有资格将他及时投入大牢没收凶器,严重者需要多番审查,以明其目的,若是其中不可分辨,也应当及时收监看管。
  狗娃儿这次夹枪带棒,早已是犯了这些个官差的大忌,好在这小城之中,人人熟稔,这沈约也是在这城里有名的踏实肯干,连李瘸子的儿子都说这私塾之中,就属这狗娃儿最为仗义。再兼之,天黑地冻,这路上的更夫也去巡视他处了,也不知是去哪里偷懒,所以也并没有什么人看到如此行事的少年。
  而这两爷台也与这狗娃儿相识,料定这少年所说之话不可尽信,但终究还是说的过去的。三人便一块在这班房之中,说说笑笑,场面也是并不尴尬。
  “狗娃儿,俺们倒也不是特意找你麻烦,只是近日你也知道,人贩子横行遍地,事儿都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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