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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龙眠_第一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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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修行?便不顾这风雪又是上了这后山,去到这沈家想要讨上一杯水酒喝。
老沈头一听这老沈头是冲着自家烧酒而来,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马上吩咐媳妇儿子赶紧烧几个小菜,不能让这老神仙受了委屈,于是这陆修老道便看着这些个山民忙前忙后自己却是坐在火炉旁边甚是惬意。
待到这家宴开幕,已是晚间天黑了,这家宴吃的也是毕恭毕敬,除了少年颇有些不屑一顾,还有那老道没皮没脸之外,沈家夫妇倒是显得十分拘谨,哪怕是陆修老道一再张罗,说是不必客气。
这酒过三巡,这老沈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从那酒桌上站了起来,手里举着那杯烧酒,红涨着个脸,对着那陆修老道说道:“老神仙,我老沈头敬你一杯!”这陆修老道也是受宠若惊,连忙也站了起来,与那老沈头一碰杯,便一饮而尽。
这老沈头却也是不坐下,对着狗娃儿说道:“儿子起来也敬老神仙一杯。”少年却是也占了起来,手中举着个杯子,向着那老道招了招手,那老道忙说随意随意,但还是一口喝下,老沈头一喝彩,让那老道一下子更难为情起来。
“老神仙,今天俺们有事儿想求你!”狗娃儿爹说完这话,便双膝一软要跪下去,那老道却是一眼便看出了端倪,赶紧一步走上前去,搭住沈家老爹的肩膀说道:“有话直说便罢,我陆修吃了老哥这么多烧酒,哪有不答应之理!”
那老沈头眼眶一热,却是又说道:“老神仙,我这孩子自小便取名狗娃儿,到如今已经有十二个年头,咱们家中都没念过什么书,这像样的名字,都取不出来,恳请老神仙为我这牙儿取一大名,让我这顽劣的儿子也能受些教诲,不至于做哪些个作奸犯科之事那!”
这陆修听完,瞧了这还呆立在一旁的童子,离开餐桌跺了几步,心下便有了主意,说道:“圣人曰‘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沈老爹,我便取一约字,为令郎取名如何?希望他能自己约束自己,如那圣人所言一般,你看如何?”
这老沈头在一旁连喊三声好。
从那一日起,这世上便少了一个狗娃儿,多了一个沈约,也多了一个沈清为。此事后话,按下不表。
作者有话要说:
正如评论区所言,
少年终究改了个名字。顺便一时兴起倒也是把后续的道号也给改上了。此中之乐,当浮一大白。
约而不可解。大概算是少年这一生的谶语了吧。
不可得,不可得,得而失之。苦矣。
第24章 零落城中无岁月,爆竹屠苏又一年(四)
沈约。
在这人声鼎沸的屋子里,老沈头和那已经有了七分醉意的陆修老道抱在一起,老沈头也喝得满脸通红,现下也管不了什么仙人与凡人有别,也不再有什么贵贱之分,两个人在杯中之物的影响下,称兄道弟,一副熟稔得不能再熟悉的模样。
而沈夫人则端坐在一旁看着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也捂着嘴在一旁偷笑,整个屋里都洋溢着欢喜的气氛,就连那破例来到屋中的大黄狗都开心得扑腾起来,舞着爪子搭在那陆修老道的大腿上。
而少年则淡淡然地坐在原地,一如事情与他并无挂碍一般。
沈约,少年看着窗外稀稀拉拉的云朵,那些个黑暗色块之后,依稀闪烁着的星光,正如他的名字一般,陌生而又有一丝熟悉。在他懂事以来,也曾听闻过许许多多的名字,山里的,城外佃户的儿子们,和他有这类似的名字,他们就在这里,悠悠的成长。比如铁蛋,二丫等等,这些个最是寻常的名字,构筑起了少年简单而直白的童年时代。
也有像那发小一般的名字,工工整整无功无过,但狗娃儿从前确实着实对那些个人羡慕了一番,直到不久之前,也是如此。
而前两年误打误撞地进到这私塾之中,那些个同窗,虽然名字五花八门,但终究都有这么一个至少有头有尾的代号:赵小宝,林根生,孟全有……等等等等,然而在那么多人力,唯有他却是没有。
沈约在那时候,便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异类一般,就连那一向对他和蔼的金妙仙与正直的金先生,都只称呼他叫沈家小子。而那个在同窗私底下叫的很欢的名字,那些个斯文人却是唯恐避之不及,似乎粘上些许,亦或是将这三字从口中说出,都有辱他们的斯文。
沈约有时候,觉得自己会想得很多,多的这些无关紧要的念头,会拉扯着他徘徊在低谷之中。
而如今,他便有了一个名字,虽然亦是平平常常,但沈约却觉得,随着这个名字的到来,他一下子便看开了。以往觉得如果没有便低人一等的感觉,与希求从前那么迫切希望获得的东西,在获得之后,便如那许完愿的流星,跌入地面。
少年便坐在那宴席之间,恍惚间却又想起那夜,与那神子折花问道,碧水涟漪,月上中天,与那湖畔的花树,随着礁石拍岸的声响,与那陆禽夜兽的低吟,此起彼伏,少年却是端坐其中,似是充耳不闻。
而此时那家宴之上的两个大男人也终于分了开来,两人笑着干了一杯,这陆修老道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的意思,觉得这木凳坐着不舒服,便去那里屋,找了一把藤椅,拖曳出来摆在身后,往那椅子上一倒,靠在椅子上,用力后仰了一下,如同得到了合适玩具的小孩一般,笑个不停,接着更是从桌上取过酒杯又喝下一杯表情甚是心满意足。
沈约坐在靠近门边之处,正当他不做他想,神游物外之时,却听到有屋外有人敲门的声响,他仓促间从那如梦般的环境脱身而出,急急走到门边,却发现那敲门的人已然推开门走了进来,还未见面那人面目。那声音却已是传到了内里:“沈老爹!这家里有客人哩!”
那声音粗犷,一如那在大地之上辛勤耕耘的农家子弟,充满了质朴的气息,不用多说,便知道是那隔壁的张猎户。沈约心下移动,便往后探看,正瞧见那有德和张猎户的婆娘手里正提着些个肉干与几壶酒也紧跟着张猎户走了进来。那有德刚巧迈进门来,沈约便偷偷冲着那发小做了个鬼脸,那有德也是刚好将目光投注过来,看到那少年的古怪模样,也不禁会心一笑。
原来这张家也是这一年之中,难得的一家团聚。除了这些个日子,有德和沈约要去那山上看山。而张猎户和老沈头,则要去城里或是拜访亲戚,亦或是趁着过年采办些东西。而因为这几天时不时便下些大小雪,那山间的路便已是不能走了,要从这后山出去,除了步行别无他法,便是这步行也得十分小心,一个不慎便有受伤之虞。
而那李娘舅之前赶来找那张猎户帮忙,也因为这年前的一趟顺利的行程,让他自己赚到了足够的钱,足以让他足不出户地过个好年了。于是便分了妹妹与妹夫一笔佣金,在城里过起了儿孙满堂,天伦之乐的生活,便是连今年各家各户都有份的亲戚拜访都不想去了。
于是这张家也就彻底从人际关系之中解脱出来。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地围在火炉边,有德说些那学堂里的事儿,而张猎户则讲起,这自己去那深山遇到个奇事,与那祖上口耳相传的异闻。待到这晚饭点后,这老张家边想到隔壁的沈家来,要知道往年这两家两户自然是不会忘记彼此,串门共度冬夜已成为惯例。于是,这张猎户便嘱咐媳妇儿子带上那些个吃喝,冒着这风雪,准备去与老邻居一起过个好年。
这一进屋,却是没想到,打开门正巧看到那桌上最是尊贵的座位上,已然端坐着这甘州城里口耳相传的老神仙,陆修道士。
这一对乡野夫妻也是颇为不知所措,一时之间,结结巴巴地连话都说不好了。那老道却是毫不为意,见得有人进来,却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把手在大腿上一拍边说道:“来来来,来晚的都自罚三杯!喝完了,咱们老道就给你们讲讲,那年在我灵虚宫之上,开的那届丹元大会的事儿。”
那老道看似兴致颇高,那张猎户自然也不敢抚了这喜怒无常的老神仙的面子,咕噜,咕噜咕噜那三杯米酒便落了肚。老沈头看这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赶忙从里屋搬来三把凳子,在那桌子一侧挨个铺张开来,喊过那张家一家,让那三个好邻居一一落座。
那老道也不食言,见所有人都坐定,便把酒杯一放,双手并在一起一撮一拍,用那颇为正经的声音说道:“沈老张老,贫道不知你们是否听过这道家丹元大会的事情?”
那老沈头坐了一会儿,让那柴门透过来的冷风一吹,那酒便清醒了几分,在这脑海之中,搜索了一番犹犹豫豫地说道:“回老神仙,要说咱们家六年之前,曾经来过一个大胡子的老神仙,那老神仙法力也是如老神仙你一般高深,听他说他便是要去那什么劳什子的丹元大会,言语之中,还颇为无奈,仔细想想,那时候咱们家娃子还挺得这大胡子喜欢的哩!”
有德喝了口鸡汤,也说了一句:“是咧,那个老神仙还把俺们的病治好了,不然俺们还躺在自家那床上,这肺响得和个破风箱似的哩!”
这老道看周围之人也是一知半解,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这丹元大会正是我中原道门之中最为重要的盛典。我如今要和在座的诸位说的这一届,便是我在三十年前,在我西樵山举办的那一场。那场大典,老道也有幸作为那参与者在其中参与那道法比斗。初始之时,谁都没有想到,这场大会竟会如此暗流涌动。不仅正道之中,勾心斗角。背后更有邪派混杂其间,最后虽然顺利举办完毕,并且歼灭了混入大会的邪道众人。但我正道亦是损失惨重,各道门长老均有死伤。也正因为这次事端,使得之后我名门正派联合派出精锐弟子直击邪道总坛,经此一役,付出了惨烈代价,方才将这些个妖人彻底逐出了中原。”那老道说起这些个陈年往事,也是颇为感慨。一时之间,长吁短叹不绝于耳。
“这邪道名为五斗米教,是本朝邪祟借前朝邪教之壳还魂。冠着前朝邪教之名,行不同事端。据去那邪道总坛的长老所言,其间教主为邪道不世出的天才,有经天纬地之能。一手地煞术使得出神入化,我正道中人几难为其敌手。”那老道喝了一口酒,说起那邪教教主,一脸冷然,似是这三十年过去,这邪教头子的身影依然还存在那老道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那次丹元大会正是在我灵虚宫中举办。当时与会的有三百七十名道友,我灵虚宫上下两百余人都在会场之上,本次大会本意与前几次并无二致,均是以道术比斗为引,挑选那精英弟子;以讲经广布道义为本,弘扬那天道之广理。但与其他的丹元大会相比,有所不同的是,本次我灵虚宫掌教,景阳子本着与各大门派交流经验的原则,邀请各教中宿儒前来共参天罡天书。此书,乃是我掌教真人三十年前于北海取得的一卷天罡卷全本的原本。而这卷天书被称之为天书,乃是因为其由奇特的书写方法写成,经过三十年教中长老的研习,已然破解了大半,而这天罡之术却与当时所流传的术法极为不同,此卷所载技艺更为高深莫测,更有些许技法与邪道所倡导之理更为吻合。又由于我教研究此书已久,这乡野之中,道林之内,此间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我师尊广邀道友共参天书这个消息同样也吸引到了对于天罡地煞术都极为感兴趣的邪道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回忆为主,说的是一段道教秘辛。后文亦是如此。
第25章 零落城中无岁月,爆竹屠苏又一年(五)
那老道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虽然我师早有防备,但在灵山大川,正派门下,还是那众目睽睽之中,五六百号道人聚集期间,那些个邪人哪敢轻易进犯?于是便也只是布置了阵法与断后的机关,其余一切照理举行。道术比斗,与开坛讲法均是如期开展,并且也极是顺利。但在最后,我掌教师尊与那其余长老一并前往一处无名山崖共参道术之时,却遭到了数十名邪教弟子的围攻,并且不少长老都深染剧毒,连我掌教师尊都不能幸免,当时正值大会送客阶段,几乎所有门中弟子都去送那些个五湖四海而来的道友下山,全然没有发现那后山已是成为一片死地。只等到我教中观星殿之中,三名长老破关而出,自毁数十载修行,前往那处无名山崖,诸位教中弟子方才闻听龙吟虎啸的暗号,知道大事不好,急急忙忙地敢去那山崖,但这些弟子却被那些个歹人早早安排好了的阵法困在去往后山的路上,一时半会,难以过去。然而即便三位长老破关而出,前去营救,却是发现即便加上自己三人依然无力抵挡如此之多妖人的围攻,形势危在旦夕,在不得已之下,我掌教师尊动用了龙珠。”老道叹了口气,似乎回忆起当时那战的惨烈。
“龙珠?”沈约觉得这名字有趣,嘴里也跟着念叨了一遍。
“是的,就是真龙的内丹,要知道天地异兽,龙凤为贵,这龙珠的能量极为强横,我灵虚宫便是靠这强大法器在这西樵山建立了源源不断为弟子提供灵气的巨大法阵,而所有灵兽里,这真龙又是最为凶猛的,即便这肉身不在,但他的内丹之力依然雄厚无比,当我掌教师尊动用龙珠之时,数十名妖人一下子便被龙珠的能力炸成齑粉化作灰灰,而我掌教师尊自然也不好受,纵使用法器护体也几乎炸碎了自己一半的躯壳,之后三名长老替掌教护法,其余长老与那些个邪道中人相持,逐渐占据了上风。而那些个妖人看大势已去,便带着半部天书远远遁去,剩下的半部天书在巨大的爆炸之中同样被毁,好在未让那些个邪道尽了全功。”
老道士似乎想到自己的师父当时气息奄奄的模样,连忙喝了一口烧酒,将那愁绪一下子堵回了胸膛之中。“之后,为了那上半部天书不至于为妖人所用,所有道门都放下成见,一并派出精英弟子,于丹霞山将整个五斗米教一网打尽,邪教教主在十六名长老的围攻之下,自爆而亡,同时也带着两位长老一并去了地府了账,剩下的长老过半都被逼兵解,剩余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至于精英弟子更是死伤惨重,实乃我道门百年之中,最大的浩劫。”
“而如今,老道在这甘州城里,似乎又嗅到了些许邪道的气息,这些个气息,与那年灵虚宫上的妖人如出一辙,贫道曾于夜半,以道术感应全城,于净室之中盘坐,却并无所获。这些个妖人看来十分小心,不是用了些障眼法,也可能是长居于人声繁复之地,如酒楼,如那青楼或是赌场,亦或是处于香火鼎盛之处,故而并没有透露出什么马脚。但贫道之观感,向来不会出错,如今这甘州城内,确实有邪道复苏之隐患。”
这老道似乎当真动了真火,一副忧愁十分的模样,与从前那副为老不尊的嘴脸,却是大相径庭。而在座的诸人除了有德,都是面如土色,便连天不怕地不怕的沈约,都闻之有些变色。
“陆修老道,这些个妖人,也都是你们道门中人,我看你们修道人都是高来高去,不屑于与我们这些个凡人为伍,应该不会对我们凡人出手吧?”狗娃儿试探着问了问。
“若是不会,那也就好打发了!自古那五斗米教都是借着正经道门的旗号,干着些非法事儿,其间生意多的是取童男童女做药引炼丹,亦或是人口拐卖的勾当。要知道这修道之事,最是费钱,若是大门大户,如我灵虚宫一般,由那朝廷颁下田产,派来佃户往往就不愁吃喝。但这些个邪教往往为朝廷不容,别提田产佃户了,能不被抓去吃牢饭都是万幸了。如此的教派如何能与凡人和平相处?于是那一般的教徒便干着拍花子的生意,那教中法力高深者便做那窃国之事,沈约你之前不是说,这甘州城里,近来常有小孩丢失,如此看来便与那些个邪教子弟脱不了干系了。”那老道细心地解释道。
“那可如何是好啊!咱们这甘州城这几日来可是丢了不少娃娃,看起来也没有人管啊,这官府也没有什么告示出来,这不是把咱们当了这予取予夺的肉鸡吗?”这老沈头第一个便跳了出来,大概是被陆修老道所说的事情所震慑,连那声音都有些颤抖。
“贫道镇守在此,便是为了此事,所以诸位放心,贫道已经通知我道门中人,待得来年开春以后,必然有仗剑伏魔,还这甘州城一个朗朗乾坤。”这老道说的义正辞严。
这番话说得又是让得在座的大人们一阵感动,纷纷举杯向那老道道谢,直把这个老道士灌得东倒西歪,连站都有些个站不稳了。这老道士最后还有那么一丝丝神志清醒的时候,忙喊过在一旁呆坐的沈约,附耳上去边说:“沈少侠,快快送我回道观去,再这样下去,老朽怕是要出洋相了!”
沈约白了那老道一眼,却见那老道已经醉的快要翻白眼儿了,也是为了防止这老道刚说出个豪言壮语,便要醉成一滩烂泥,让那些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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