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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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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已经住进了陈憬然的一所别墅,她早已经成为了陈憬然的又一个收藏品!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也许久得像越过了千年的古老残垣,沧凉而带着寂寥的冷,童颜从掌中抬起脸,她脑中一片空白的走到窗前,看着眼前浮绣的淡黄色窗帘,她像是面对什么殚精竭虑的难题般,皱着眉犹豫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的掀起窗帘的一角,从那点小小的缝隙向外探视。

  在那绿色植被带后,熟悉的车型宾利雅致728,流线型的车身隐在暗处在淡淡的路灯下若隐若现,雾般的光泽划出车的轮廓,带着种朦胧的疏离感。

  童颜默默注视着那黝黑的车影,像要望尽所有的凝视着,像是要看到车中那人此时的表情,少顷,童颜哀惋的一笑,看得到又怎么样?看不到又如何?既然决定放手,还要理这么多吗?过去她都不曾在意过他的感觉,现在又何必这样软弱多愁?放下窗帘,她迫使自己硬着心肠转身离开窗前,取来自己最心爱的古筝,燃起檀香,开了瓶勃艮第葡萄酒,将那浓红色的液体倒入玻璃杯中,凝望着杯中红得妖娆的妩媚颜色,清澈如最美丽的红宝石,带着魅惑人醉生梦死不问前程的浮艳。

  也好,今朝就放纵自己醉死过去吧,为自己的过去饯别,为即将到来的明天贪一晌之欢。童颜舍尽所有思虑的笑着呷了口酒,带上假甲,她抬手轻划过琴弦,滑出一串音符。自幼学习古筝,这是她至今唯一坚持的事物,是她在经历了许多后仍执着的爱好,许多东西已经事过境迁,许多事物早已经物换星移,她也早亦非当初那个单纯的弹奏着古筝的纯静少女,但只有在弹奏自己心爱的筝时,她才能找到最初的那点纯粹,纯粹而无虑的过往时光。

  弹一小节,童颜就停下喝口酒,然后再继续弹奏,渐渐的她的思绪也如那袅袅檀香飘飘荡荡起来,她的目光逐渐涣散,带着似醉非醉的飘然,她轻笑出声的随性划过琴弦,一会是“雪山春晓”,不一会就转成“汉宫秋月”,弹不到一小节又变成别的曲子。童颜就这样毫无章节胡乱弹奏着,时不时停下喝口酒,带着一种要放逐自己今时此刻的迷乱,她感到意识渐渐沉去,连拨琴的指头都再难以控制,酒意上头,原来的心痛也慢慢消散,变得轻松起来,醉,真是好啊.......

二 陈憬然
陈憬然手搭在方向盘上,英朗出众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像此时的夜般的静谧无波,他目光没有焦聚的望着车前隐在黑暗中的道路,在幽幽路灯下,那道路像通往异界般的诡谲,相隔颇远的几处别墅就这样隐在夜色中,只有那窗后透出的灯光透来淡淡的现世烟火气息。

  又是一次这样的试探,又是一次这样的场景,六年了,他还是这样独坐在车里等待她的答案,果断理智的他,在商场上手段犀利狠绝的他,在遇到童颜前,决不会想到自己会这样为了个女人如此无奈又煞费苦心,耗尽心力却像石沉大海般的毫无结果,即使这样,他依然还是不弃不舍的一次次尝试。

  陈憬然点上一支烟,却只是叼着在那里发呆,烟雾在他眼前缭绕,他的思绪随着烟雾又腾飞回了那个遇到童颜的初春。南方的春天是潮湿又带着闷意的,水气湿糜沉重得几乎要低到地上的空气中,夹杂着桐花淡淡的味,嫩草散发出涩涩的水青气味,满眼的青葱翠郁。那时候的他,做为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典范,刚刚受到来华访问的M国总统的接见和颁发“杰出青年奖”,受此殊荣者不过四人,他当时真是风光无限,各大学府院校争相邀请他去演讲,而他也是在那时遇到了童颜,在那个春天里遇到了这命中的女子。

  是怎么样的初遇呢?是了,是在他结束在这个城市著名的院校F大的演讲,被无数带着对当代成功偶像的狂热的学生们簇拥着,在保镖的护卫下离开时,遇到童颜的。

  因为人太多,又拥挤,当时情况很混乱,他虽然面带微笑的面对着热情的大学生们,但颇有点无奈又急切的想要尽快离开,他的行程时间安排得很紧,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处理,他不能在这耽搁。

  就在这拥挤中,人潮推搡中冲破护在他身边的保镖的包围圈,把一个女孩挤倒在他面前,若不是他眼明手快的抓住她,那女孩大概要被人群踩伤。当女孩抬起头时,陈憬然依然能清楚的回忆起,看清她模样的刹那间的震惊,她很美丽,即使是见过无数美丽颜色的他,仍不得不震撼于她的美丽容貌,也许她不是最美的,可是她却有着最动人心魄的纯净气质,宛如春夜最柔美皎白的月牙,纤细、孱弱、静美,她眼中沉淀着陈憬然当初不明了的后来才了解原因的复杂神色和淡淡伤痛,在明白到她眼中所隐着的伤痛背后的内容时,他和她已经走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已经到了他要用这种方法来留取她的心的境地。

  长长的烟灰再不堪重负的折断,掉落在陈憬然的衣角上,他目不斜视的拍掉衣角上的烟灰,将叼在嘴上的烟蒂弹出车窗外,拿起烟匣,抽出支烟又叼住点燃,仍没有意识的叼着发呆。

  那女孩小声对他说了句“谢谢”,在将手臂抽出他的手时,不着痕迹的顺势将一张纸片塞入他手中,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女孩已经被保镖推开,他也被人潮簇拥着继续向前。直到脱离混乱上了车,他才能展开手中已经隐带湿意的纸片,那上面娟秀纤巧的字迹写着个名字和一串手机号码。

  童颜,他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这是她的名字吗?她的行径很大胆,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这么做,但她也很聪明,懂得选择那样的机会这么去做。她也是个追逐物欲享受的虚荣女子吗?也象围绕在他身边那些如母狼般虎视眈眈贪婪自私的女子,只想千方百计的接近他,去争取得到更好的生活吗?

  见多了这样的女子,虽然她很美丽,也很聪明,但这点小聪明是入不了他陈憬然的眼的,他陈憬然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嗤笑着随手将纸片扔到车上的烟灰斗,他拿起文件夹翻看,转瞬就忘了这个小插曲。

  后来的几天,他都没有再想起这件事,直到那天,他被那个贪欲难填的女明星激怒,那个在国内颇有名气的女明星做他情妇已经有快一年,对金钱的欲壑无边也就算了,他还可以承受的起这样的高消费,只是那天那女明星竟然不知身份的为他和另一个女子的风流韵事又吵又闹,让他立马上火,他最讨厌这种不自量力以为可以掌控他的女人!在甩了那女人一耳光后,他怒气冲冲的离开,坐在车上点起烟,弹烟灰时,他不经意看到了那没有清理的烟灰斗里皱成一个小团的纸片,鬼使神差的,他将那纸片拿出展开,望着上面的字迹,他突然决定,既然围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这样贪婪,那么他还有什么可以生气的?那他就充分享受她们的贪婪所带来的乐趣好了。

  当时他就按上面的号码给童颜发去了短信,约她晚上到高级会所来。

  第一眼看到进门的童颜时,陈憬然不禁心中微微升起一点得意的虚荣感,比之那天的惊鸿一瞥,他现在更能看清她的出众。美丽的女孩,清美如新月的女孩,没有任何妆感的素颜而来,却凭着自己本色的美丽令所有人只觉眼前一亮!她有让他陈憬然出价的资本!

  他向她伸出手,她神情有点恍惚的向他走来温顺的握住了他的手,他向朋友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童颜。”时,他不曾错误的捕捉到她的眼角分明的微颤了一下。

  对于众人的调笑和不怀好意的目光,她眼中的难堪和隐忍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故意忽视她,刻意冷落她,以为她会表现得更加的不堪。谁知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用着一双波澜不兴的眼睛打量着他们,冷淡、疏离、漠然,带着几分不屑的嘲讽。

  当感觉他的观察的视线时,这个清冷的女孩也只是不惊不慌的平静回视他,没有半点情绪,她的态度让他心中隐隐懊恼,她是来攀附他的,就不懂得怎样去呈出一副取悦他的态度吗?

  那一夜他就占有了她,带着几分冷酷,带着几分残忍,带着几分为她冷淡态度的恼怒,没有半点温柔的在她身上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对于一个陌生男人夺去她的童贞,她没有任何表情的平静,在那最痛的一刹那也仅仅是皱了下眉头忍下去,她的平静,她的无动于衷让他倍感挫败。可是,她也让他为之感叹,她的身体,美丽而柔软,像最柔弱的垂柳,清新得令他几乎把持不住的要沉迷其中,这是他之前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不曾体验到的。

  陈憬然心中抽痛起来,只觉得车内的空气像是被抽光似的令人喘不过气,他烦闷的按开车窗,大口深呼吸了一口,夹着烟的手搭在车窗上,他瞥眼看向那栋熟悉的透着灯光的别墅。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决不会再像那时那样去伤害她,他会用心的呵护她,会把她捧在掌心珍惜爱护,要是有人对她有一点不恭或轻视,他会让那人后悔终生!就像现在他这样对待她的一般,可是,终是错了,是他亲手把自己和她推向了难以融化的永冻位置!他微低下头望着夹在手指间的那点红光闪动着,是他心中的渴望在忽起忽落,是他对她感情的若灭若生的挣扎,错了,真是错了,为什么他那时那样的玩事不恭?为什么他要有那样的藐视人世的游戏心态?终是错了啊,可挽回吗?

  她开出的条件让他有点错愕,这样骄傲的女孩,原来全是为了她的姐姐心甘情愿的躺在他的床上,对于她的遭遇,他并没有太多感慨,这样的事在现在的社会发生太多,有太多的人面对这样的困境。他陈憬然不是慈善家,就算以往做慈善公益事业,背后也有着很多牵涉利益的算计,就像这次对于她,即使她不是个为了虚荣而接近他的自私女孩,即使她是个带着悲剧色彩的女孩,他也没曾想过要平白的仁慈。

  他对自己的女人一向出手大方,何况他对她有着几分要打破她冷淡外壳的征服欲,大手笔的为她姐姐找来最好的医生,找来移植用的匹配肝源,所费资费不菲,只想看到她对他感激的表情。可是没有,她仍是一脸的清冷,对于他动用的巨大人力物力,她的表现似乎在说明“我也是付出了代价的,这是你应该给予的回报。”

  这个女孩,根本没有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早已经超出了他该付的价码!不过无所谓了,他有的是时间来慢慢征服她,他只想尽情享受她年轻甜美的身体,直到厌倦的那一天为止。

  她顺从的搬出校舍住进了他为她安排的别墅,除了每天上课和到医院看望姐姐,她哪里也不去,只是安静的待在别墅里,看看书,弹弹筝,她自幼习琴,弹了一手的好筝。对于他隔三差五的到来,她从没有表现出期待或抗拒,她总是温顺又隐带疏离的对待他的到来,每一次在床上,她也是不温不火的,平静的躺在那里任他采撷,有时他心中不甘,故意要求她做出几可说淫糜的配合姿势,她也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伤痛的然后乖巧的照办。

  她是这样的忽视他,她真的不在乎他,她真的对他从没有过任何企盼,她只是在还债,她从没有想要进入过他的人生。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正视她呢?不是当消遣的玩物,不是当征服的游戏,是认真的开始审视她的内心,想要进入她心中的世界,想要了解她的一切。对与这个问题,陈憬然至今仍没有明白,也许是从那夜她在他面前弹完一曲古筝后,满眼轻愁的坐在那里,身边风华尽过的不惊不惧的孤离;也许是那天他站在窗前看她放学从远处走来的身影,单薄纤弱,肩上跳跃着夕阳的金色残光,拉长的影子是一种难以融入的淡出离世;亦或是在那个衣香鬓影的酒会上,折射着霏迷光彩的水晶吊灯,带着浮生欲梦的人群,只有她手捧一杯清水独站落地窗前,看着窗下渺小的夜色都市流灯,感觉到他的视线回眸,眼中俱是独离遗世的萧索寂寥。

  不管怎样,他开始用心待她,为她远离风花雪月,送她精心挑选的礼物,尽管她总是不冷不热的说着“谢谢”却难觅半点喜色。他带她出席每一个大大小小的宴会,正式而认真的向他人介绍她,用行动向所有人表明对她的在乎,为她赢得尊重,再无人会认为,她,只是他陈憬然的一个床伴,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他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带她游历各国,让她看尽世界知名的景致,只是希望她快乐。

  他以为自己可以打动她,却失望的在她眼中看到的除了疏离还是疏离,她心防从不曾解除过,依然冷漠的拒绝着他的努力。

  直到她姐姐的去世,他才明白了她刻意画出的与他的距离有多远,有多么难以逾越!

  在她跟了他的第二年,也就是她二十二岁那年,她的姐姐,一直以为度过了癌症的危险,却突然发病,癌症转移,病情凶险得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从并发症到抢救无效去世,竟不到两个月。

  她姐姐去世那晚,他第一次见到她哭,在他怀中像个孩子般的颤抖、哭泣,他从没有那样心痛过一个人,用力抱着她,只想自己去背负她的所有痛苦。可是,在最后,她的一句话,彻底把他打到了无望的地狱!

  “是我害死了姐姐,她一直耿耿于怀于我和你的关系,她一直内疚于我为了救她和你达成的交易,是我让她放弃了活下去的意念!是我让她觉得这条生命不再值得继续!我很后悔,我真的好后悔,后悔为什么要把自己卖给你,如果我没有这样去做,姐姐也许就不会死!我们姐妹也用不着背负这么多的耻辱!是我让姐姐活得不光彩,死得那么的难堪!”她哭泣着向他激动的大喊。

  他当场惊呆了,原来,她所有的拒绝和疏离,全是因为他和她的开始是不纯洁的,是那样的耻辱的令她难堪,以至于后来哪怕他用尽心思,也无法博得她的感动,因为她一直羞愧于自己没有尊严的出卖,一直卑微于将人格在最初置于他的脚底!

  他艰涩的问道:“颜颜,难道我们不可以重新开始,认真的对待彼此吗?你真的没有想过要接纳我吗?”

  “不可能的!憬然,从我们那样的开始起,就永远没有可能的,我没有办法去面对你时不去想起自己的耻辱,我没有办法在看着你时不去想起姐姐因为我们所背负的痛苦,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去爱你!”她垂头哭泣着说。

  自己是怎么离开别墅的?自己是怎么走到江边在长椅上呆坐了一晚?陈憬然已经不知道了,他那几天谁都不见,什么事都不想理,只是躲在寓所里,拉上窗帘,隔绝时光的对着黑暗的房间,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直到助理以为他出事了,强行破门而入。

  他一直没有去见童颜,他害怕去面对她那悔恨和拒绝他的眼神,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放开她,他没有办法面对没有她的生活,他需要她,哪怕这种关系令她痛苦。他不信他以往所做的努力不曾打动她,既然她躲,那他就追,既然她害怕面对,那他就逼她!只要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他愿意不择手段!

  找到一个想要留在他身边的虚荣女子实在是太容易了,让这样满心贪念妄想的女子去找童颜,说着逼迫她离开的话,他要用这种看似残酷的方式逼出她的真心,选择离开退让,代表她真的不在乎他,选择留下坚守,是她心中有他。

  第一次这么做时,那个年轻狂妄的女孩轻易的被她击退了,他满心的狂喜,以为这是她对他的留恋,当时他激动得比兼并了数百亿的大集团还要难以自持,立即回到别墅找到她,手中紧握着一只小小的锦盒,那里面是他想要和她携手一生的愿望,是他想要真心呵护她一世的决心。

  她抱肩站在窗前看着花园,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我没有离开,是因为你才是我的债主,我希望让我离开这句话由你亲自对我说,只有是你亲口对我说,我才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

  他当时只觉直坠冰窟,原来是他自做多情,她的拒绝离开,不过是尊重他这“债主”的权利,她根本没有考虑过他的情意。这种认知,让他第一次自嘲自己的可笑和无能,他,像个小丑般表演着自以为是的独角戏,她,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丢下一句“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的!”他攥紧那只锦盒转身离开,带着一身的狼狈,这场感情,从头到尾都没有过赢家,他不是,她也不会是。

  夹在手指间的香烟不知什么时候燃到了尾,已经熄灭,陈憬然弹开那烟蒂,望着放在仪表盘上的锦盒,暗暗的酒红色,彰显雍容的细腻天鹅绒质地,像个高傲的女王般华贵的端坐在那里,睥睨着所有窥视她的目光。

  里面是一枚当年他特意从巴黎“卡地亚”定制的钻戒,罕见粉色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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