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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脑拯救计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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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市民们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发生在中心街的诡异事件; 各种猜测喧嚣尘上,霸占了所有社交性软件的榜首。在这件事件中染上了精神性疾病的受害者家人们聚集在市政府门口静坐示威; 本地和邻市的精神疾控中心全部塞满了突然间变得竭斯底里的病人们; 记者忙碌于各种各样的采访和报道,空前的舆论造成了空前的压力,那家不太起眼的私人医院已经全面封禁; 具体的相关调查由特别行动科全权接手; 中央直接从本部空降了组长,目标显然不仅仅是调查。
而在普通市民们看不到的地下世界; 属于观象师的安稳角落也掀起了轩然大波。尽管巫家已经尽最大的可能隔离所有传染性超脑症患者; 防不胜防的疾病还是大范围的爆发了起来。染上疾病的大部分是底层观象师,本身便深受超脑症的折磨,新的刺激让他们变得非常的可怕,绝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失去了理智,恶性循环般的造成越来越严重的混乱。且因为目前没有有效的隔离手段; 只能派去普通雇佣兵对患者进行强行隔离; 短短四十几个小时,已经造成了五名士兵的脑死亡。
政府很快以各种名义介入了这场灾难; 权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失控了; 到处都弥漫着恐惧和紧张的情绪,察觉到了风向的健康观象师开始转移,一夜之间,从巫家的主系统中注销身份的观象师达到了近千人。
接近傍晚的时候; 本应是夜晚狂欢的开始,“群星”酒吧里却只零零散散地坐了几个人,店主早早地关了店门,然后独自一人在酒吧门口坐下。夕阳从小巷外照进来,给门口的陈旧机器人蒙上了血色的光。对面的酒吧里有人喝得烂醉地出来,大哭着倒在了路边,他有些迷茫地看着,想起已经很久没来喝酒的“治疗老师”裴楚,掏出手机来,却只听到冰冷的机器女声。
机场,裴茹提着公文包从美国的飞机上下来,坐在咖啡馆里等着老公开车来接她。她想起裴楚说这周末要带那个姓巫的年轻男人回家吃饭,忍不住给儿子的手机打了个电话,万年不关机的手机居然关机了。她愣了一会才看到J市的新闻,一颗心不安地跳了起来。
不安地一路跟着老公开车到裴楚家,家里没人,开灯之后她才发现房间里所有的衣服、鞋子、杯子都是成双的,到处都是两人共同生活留下来的痕迹。她找了很久两人可能留下的去向信息,但怎么看都觉得他们是匆忙之间离开然后再没有回来,桌子上摆着还没合上的笔记本,洗碗池里丢着没洗完的碗,厨房还残留着烹饪的痕迹。
裴茹越发地担心了,她记得在巫赫是在她对面的写字楼里上班,晚饭也没吃地赶到了市中心。还没到写字楼,道路就被封锁了,警察拉起了长长的禁止线,靠近写字楼的地方闹哄哄的全是人,再往里又像是要隔离什么东西一样一个人也没有,而且不仅仅是巫赫所在的搂,连她自己公司在的写字楼都封锁了,裴茹下车去问警察这里发生了什么,警察之含糊地说要调查些事情。
正慌张无措之际,她隐约感觉到空气有别样的震动,像是什么东西发射了能量。她敏感地朝着源头看过去,只见十几位黑衣人围着谁从写字楼里走了出来,警戒线以内闹哄哄的那些人瞬间陷入了沉默,开始不约而同地往后面挪,都是很害怕那个人的模样。裴茹踮起脚尖去看,正好瞥到了那人的侧脸,看上去似乎很像巫赫。
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喊,人群之中有两人快步走上去,挡住了那人的去路,神态很尊敬地在说些什么。那人从黑衣人群里走出来了,裴X这回看清楚了,那人的确是巫赫,或者说是五官和巫赫一模一样的某个人,脸上带着让她不敢相认的厌恶和不耐,一言不发,只轻轻抬了抬下巴,那两人跪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裴茹震惊地看完了这一幕,在巫赫即将走出她的视线范围之前忍不住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巫赫竟然听到了,而且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
两人对视的瞬间,裴茹莫名其妙地汗毛倒立。
巫赫却仅仅是看了一眼,像是不认识她一样,什么也没说,很快就转身快步地走了,似乎有要紧的事情去做。
裴茹在原地愣了很久,忍不住情绪崩溃地拉住丈夫的手,眼泪很快就下来了:“裴楚肯定出事了,快去警察局……”
晚上七点,裴楚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了强烈的愤怒,这愤怒是直接从一个内部灌入另一个内部的东西,让他难受地翻了一个身,梦境变得越发的混乱。隐约之中他听见有人在叫他,急切的、充满担忧的叫着,他短暂地醒过来一会,大脑里一片突兀的空白,嘴唇不受控制地轻轻蠕动,发出了两个让他觉得无比熟悉的音节。
这样的空白很快就被侵蚀了,他想起来自己是因为什么睡在这里,忍不住拿手按住额头,难受地呻/吟了一声。有人走进了房间里,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道:“你发烧了。”
裴楚这才发觉自己浑身烫得难受,嘴唇干裂到一动就出血,骨头都烧得脆了一样,使不出半点劲。他就着那人的手喝了一点水,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哑声问了一句:“几点了?”
“早上六点,”他说,“你烧到四十二度了,我得送你去医院。”
裴楚张张嘴,想说没关系,我上次也这么莫名地烧过,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话到嘴边又卡住了,脑袋像是触发了什么抵抗程序一样尖锐地疼了起来,他低低地痛吟了几声,有人把苦涩的药片送进了他嘴里。
“忍一忍,我们要走了,送你去医院。”
那人把他背了起来,裴楚似乎听到了什么铁链子响的声音,左手手腕微微有些疼,但是他实在没有力气去管了,连低头都是一件要耗尽全力的事情,只能把全身的力量都寄托在身下的人身上,半昏睡之间被他背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去哪,脑子里面一会觉得自己在念大学,一会觉得自己在参加宋辰逸的葬礼,一会又觉得自己在给一个什么人治疗超脑症,记忆链已经完全被烧糊了。不多时就有一股霸道的念力注进来,似乎想要控制什么,裴楚的大脑迟钝地敷衍了几下,很快就没了意识。
再清醒一点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晃动,好像是在什么交通运输工具里面。附近有女人在小声说话,声音让他觉得很熟悉,内容断断续续的:“他们抓到了……的负责人,巫赫直接洗了他的脑子,我们暴露了太多了,而且政府……卖了,这里不能留,只能……”
然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压得更低,基本都听不清楚。很快那个女人又说话了:“……内部已经全乱掉了,传播率……60%,政府在夺权,巫赫完全没工夫管这些,他自己都……行了,我们暂时……那边……死……”
这回那个男人的声音清楚了一些,裴楚听到他低低地笑了几声,说:“政府本想借我们的手点几把火,他们估计也没想到会控制不了事态。夺权也夺不了几天了,等那病再经过几轮变异,他们目前的疫苗就会失效,传进政府内部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候两边都会把矛头对准我们手里的裴楚。裴楚还有大用,不到万不得已……”
话突然中断,有人起身了,朝着裴楚的方向走了过来。他每靠近一点,裴楚的大脑便越疼一分,忍不住呻/吟了起来。那人试了试他的体温,温柔地说:“醒了?我们刚到医院,医生说要住几天院,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好假了。”
裴楚听着他的话,像是隔着水层一样模糊。他下意识地点点头,又隐约觉得话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混沌的大脑像是被高热硬生生地烤出了一条缝,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在缝里面若隐若现,迫切地想提醒他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先存霸王龙还是先存倒追
这是个问题
第93章 转移
车停了。
那人把裴楚背了起来; 说需要带他去二楼做检查。强大的念力控制着他的大脑; 他看到了医院的走廊、带着口罩的护士,偶尔一睁眼; 画面又全变了; 到处都是耀眼的积雪,他被人背着进了一家破破烂烂的旧酒吧,有女人走在他们的身边; 鼻尖上是因为紧张而渗出的汗水……
裴楚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但这样的清醒非常的短暂。很快那人就把他放了下来,他似乎躺在哪家医院的病房里; 手上挂了盐水; 还有什么装置连着他的大脑。他伸手敲了敲头顶的东西,那人很快抓住了他的手腕,放到唇边亲了一下:“乖,别动。”
裴楚又半睡半醒地躺了一会,大脑似乎清醒了一点; 低声说了句“水”; 有人把他扶起来,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把他整个人都搂在怀里; 用杯子喂他喝了几口温水。他虚虚地看了他的侧脸一眼; 这次清楚地想起来了这个人是蓝野霖。
记忆以这个画面为圆点,有了一个短暂的回归。他不动声色地靠在他的怀里,余光中看见一个女人站在角落里,手里举着手机似乎在拍视频。他微微动了一下; 蓝野霖凑近了问他:“感觉好些了没?”
裴楚半合上眼睛,“嗯”了一声,右手指轻轻地抖动,敲出了一行信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病后虚弱导致的发抖。蓝野霖笑了笑,握住了他的右手,在他的脸颊处吻了一下。
裴楚几乎要伸手揍他,而熟悉的念力又回来了,他挣扎着想要离开这个人的怀抱,但记忆又重新开始混乱,很快就让他失去了自我意识。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几天,高烧来得快,退得也快,就像以前给巫赫治疗时那样,大脑发起了一场席卷全身的抵抗战争。
他每天清醒地时间越来越长了一些,每隔一段时间都能感觉到蓝野霖在做一些极其亲昵的动作,然后柯甜会举着手机录像,很可能是要发给什么人看。
他好像是呆在一间地下实验室里面,除了拍视频的时候,蓝野霖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柯甜做研究,会给他带上各种各样的装置,注射一些莫名其妙的药品。清醒的时候裴楚会留意那些药的包装,不清醒的时候只会感觉到静脉轻微的疼痛。不知道是高烧的原因还是那些药物的原因,他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从床上起来都要费上不少功夫。
某个深夜,裴楚清清楚楚地睡眠之中睁开了眼睛,感觉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痛苦正在吞噬自己的全身。他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看了几秒,“巫赫”两个字如幽灵一般浮出意识,让他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
左手的铁链叮叮作响,他身边的蓝野霖很快醒了,问他要做什么。
“我去下洗手间。”裴楚说。
蓝野霖也站了起来,陪着裴楚一直走到了洗手间外面,铁链的另一端正连着他的左手。裴楚在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色,有些烦躁地皱起眉,集中起自己的念力试图感受什么,那念力很快就散了。
他在洗手间里呆了几分钟,蓝野霖的能力能够混乱记忆,盯他盯得也紧,想要想办法逃出去,至少必须要每天保持一定时间的清醒。这场烧正是发得及时……
“我进来了?”外面的人说。
裴楚打开门,蓝野霖就站在门口。
两人短暂地对视了一眼,裴楚避开了自己的目光。蓝野霖笑了起来。
“我这几天越来越难控制你了。”他说。
裴楚沉默了几秒,然后“哦”了一声,越过他往床的方向走:“那你需要练习练习了,需要我教你么?”
蓝野霖从后面拉住了他,在被拉住的同时,裴楚又感到了那股痛苦,像是直接撬开了他的天灵盖灌进来的一样。他缓了好久的神,被巨大的焦虑感笼罩了起来。
蓝野霖正看着他,他甚至没发现自己被抓住了手腕:“都醒了,陪我吃点东西喝点酒吧。”
裴楚没有拒绝,沉默地走出了卧室,坐在了餐桌边。餐桌就挨着实验室,晚上两点半,实验室的灯依然没有关,珍贵的样本们被小心地保存在超低温的冰柜里,巨型计算机还在一刻不停的计算什么。
蓝野霖拿了一瓶啤酒一瓶果汁、几碟小菜,裴楚没有碰果汁,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啤酒,单手支着额头没滋没味的喝着,满脑子都是巫赫痛苦的脸。蓝野霖在说些什么,裴楚没听进去,半响,只问了一句:“既然不杀我,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我?”
蓝野霖喝掉了杯里所有的酒,没说话,只是笑。
裴楚于是也嘲讽地勾了勾嘴角,还有些发烫的手心紧紧地贴着杯子:“你看过巫连死前的视频么?他抱着一颗拯救世界的心去死的时候,恐怕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会因为他和宋辰逸的死变成这样。快六年了……”
“快六年了,”蓝野霖举起手中的杯子,半垂下眼,像是要祭祀谁一样,把啤酒洒在了地上,“他们以为死了就结束了,但很多东西都是不会因为个体的死亡消散的。我们因为他们聚集到了一起,因为他们有了生的执念。已经种下去了的种子,迟早会开出花来。”
裴楚的头一突一突地疼,过于强烈的焦虑和虚弱的身体反而让他平静了一些。他尝了一口小菜,麻木的味蕾什么也没有吃出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不满足吗?”
“还早呢,”蓝野霖笑笑,“不然我也不会扣着你不放了。”
裴楚抬头看了他一眼,蓝野霖正低头望着手里的玻璃杯,脸带笑意,放在桌子上的手却在兴奋地发着抖。他有些荒谬地笑了一声,不知不觉中提高了音量:“疯子。我身边怎么净是些疯子。”
“这个圈子早就疯了。”他说,“宋老师和巫连本来有机会提前结束它,却懦弱到不敢去背负罪名,真让我失望。”
裴楚无话可说,扔下了筷子,靠进椅背里。蓝野霖依然镇定地喝着酒,不紧不慢地,像是要跟他闲聊一样:“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们是怎么得到的异能么?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为了追求科学的真理,我们自愿接受了手术,然后毫无新意都地被超脑症折磨着,几乎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宋老师拉了我们一把。”
且不说后天的超脑不可能有这样强的念力,宋辰逸的专长只是缓解超脑症,从来没有根治超脑症的能力。裴楚道:“既然邀请我喝酒,何不拿出点诚意来。”
蓝野霖握了一下裴楚放在桌上的手,裴楚迅速地躲开了,铁链发出了轻微的响声。他也没有恼,似乎因为裴楚的话而情绪高涨了些,道:“你太小看宋老师了,他是我进圈子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天才的观象师。”
“早年,他打着治疗超脑症的名号,积累了大量的临床数据,后来被政府请为特聘的时候,手里已经有了根治超脑症的研究雏形,但这只是他多数研究中的一小个,他的目的也根本不在此,只是把这些研究当成基础数据,去挖掘精神疾病传播的途径和方式。他和巫连合作了很多年,巫连就是他手里最宝贵的试验品,他们死的那一天,实验几乎就要成功了。”
蓝野霖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政府一直在研究除手术外让人脑安全变异的新技术,本来按照我们的计划,宋老师会将传染源渗到新技术之中,技术开始运用之后,不出五年,整个观象师圈都会从这个国家里消失。他死后,就差那么最后一步的距离,我们足足走了六年……”
房间里面有了短暂的沉默,裴楚试图从蓝野霖的话语中拼出一个新的宋辰逸来,但也许是受到了混乱记忆的影响,他对宋辰逸所有的认知都停留在回忆里面,那个总是微微笑着、包容他的所有的缺点和坏脾气、教会他所有生存的基本技巧的男人。他已经不知道对宋辰逸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曾经的执念已经浓缩成了一个很淡的黑点,几乎要回想不起来了。
“救我们只是他随手而为而已,刚好他需要人手,也刚好我们是他的学生。但对于已经看见过死神的我们来说,宋老师是救世主般的存在。”蓝野霖道,“我曾经疯狂的迷恋过他,包括他本人,包括他本人所追求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你。你可能从来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却是和宋老师一起看着你长大的。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听什么、穿什么牌子的衣服、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裴楚道:“你要是真的感谢他,就该好好的活着。”
蓝野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我是天生的异能,能力是聆听,因为对能力不满意才动的手术。宋老师救我也不是让我好好的活着,每个人对活着的定位都不太一样,比如你和巫赫……”
实验室楼上的酒吧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蓝野霖停下了话头,但是坐在桌边没有动。裴楚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凌晨两点。
裴楚的心跳开始加速:“开门去啊。”
蓝野霖没动,敲门声一直在持续,很快柯甜就出来了,脸色苍白,似乎根本就没睡,求助似的看向了蓝野霖。
蓝野霖对她说:“这里的东西可以让你活命。”
柯甜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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