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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只是人工呼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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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故坐下喷泉池外，溅起的水花洒在秦故的脸上，路人用看傻l子的眼神扫过秦故，口中还喃喃感叹，可惜了这张俊脸，竟然是个傻的。
土地公裹紧他的小棉袄，看水花飞溅在龙神脸上，心想，果然是生活在水里的，这多冷啊。
“你说白血病是什么病？”
秦故忽然一问，让土地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白血病？那不是只有人类才会有的疾病吗？神是不会生病的。
土地公好歹是长年生活在人类当中的地仙，和不食人间烟火的秦故不一样，他简单地讲了关于白血病的事。
“总而言之，这是人类至今难以攻克的病症之一，有治愈的例子，但不多。”
“这样啊？”
“是有人得了这个病吗？”
秦故点头：“是秋的人类朋友。”一个几岁的孩子。秦故天生为神，活了数千年的他，并不懂得生老病死。人类的寿命有限，可是他却是永生的。
不过，龙族也的确是在没落。
上古龙族在洪荒之初的混战中几乎消亡殆灭，他的母亲也在生下他之后出成为宇宙中的一粒尘埃，秦故并没有关于死亡的记忆。
如果有的话，那便是在他庞大的版图之下的大大小小生物们。它们每天都在生，每秒都有死亡。生死在秦故眼里稀松平常，和吃饭喝酒是一样的事。但人类将出生和死亡视为人生头等大事。生老病死，人类毕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而已。
可融合在人类社会生活的秋并不和秦故一样，他伪装得好像一个真正的人类。
秦故记得昨天秋和他讲述的时候，脸上惊恐的表情，那一刻，秦故以为他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对死亡的害怕，这是人类才应该有的感情。
他学会了。
“我见过死人的。”秋也不管秦故是否乐意，靠在他身上说，“村里以前有个桑婆婆，很爱笑，她说我脸板得太死，不够阳光，教了我很久，才教会我怎么笑。”
秋说着扯出一个微笑，被秦故捂住了。笑得丑死了，和哭一样。可秋是不会哭的，桑婆婆教会他的是如何笑，却没有说过，人类是如何哭的。
这是秋模仿人类至今没有模仿成功的表情，比起只需要牵动脸颊的笑来，哭需要的情绪更多。
“桑婆婆去世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哭，只有我，站在一边木着脸，没有一点儿变化。我好像不会哭。”哪怕死亡。秋点了点自己的眼睛。
因为你只不过是只死物啊。秦故盖住秋的眼睛，总有一天，秋需要接受自己并非人类，学不会人类的喜怒哀乐，可不是现在。现在的秋，只需要记得。
“不是你的错。不是所有人都会流泪，你只是比较特别。”
“能救活的吧，他还那么小。”
秋企图从秦故这里找到答复，可秦故这一次并没有给他肯定的回答。身为神，不会擅自定下人类的生死。人类的生死，早在出生之时，就写在阎王爷的册子里。
秦故掐断回想，对土地公说：“其实要救那孩子也不是很难，只要老君的一粒丹药。”
“可是不行的。神不能干预人类的生死，只要静静看着就好。”土地公摇摇头，生怕秦故脑子一热做出傻事，“万物守恒，阴阳平衡。神就算救活人类，天道也会在其他地方一并补回来。”
可秦故怎么会做这种事，他没有理由为此付出代价。说到底，都是陌生人而已。
都是陌生人，可对秋来说不是。他将所有渔村村民当成朋友，真是个笨蛋。要到什么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神，和人类永远不能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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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接受骨髓移植的话，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能治好。”李嫂的眼睛闪出光，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谁也没想到小虎竟然会得这种只会出现在电视剧的病症。可事实，小虎得了，而且早有端倪。
之前频繁的发烧就是征兆，可所有人都没有深想，只以为是小虎体质弱着凉而已。
“可匹配的骨髓很难找，而且我们没有那么多钱。”李大叔深深地低下头，作为父亲的无能让他无地自容。如果他再能干一点，再有钱一点……可他只是个卑微的底层而已。
海鲜店经营存在的钱无法填补巨额治疗费用，去年还对海鲜店进行大规模的装修整改，现在想起来，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要花那些无谓的钱用在装修上呢。
他是个无能的父亲。
钱。没有钱。他们需要钱。
秋远远地从厚厚的玻璃望向里面正在病房里打点滴的小虎。病房需要无菌处理，没有得到医生同意的他们只能待在病房外焦急等候。
细细的针尖刺进小虎细细的血管里，明明是个活泼又可爱的孩子，可现在却安静地躺在病床l上。秋把手伸进口袋里，里面还有一把小虎给他的奶糖。
他取出一个，剥开外壳，把糖放进嘴里。
甜味迅速攻占味蕾，充满整个口腔，和鼻尖闻到的消□□水味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仿佛是死亡和新生的区别。年轻而活力的生命是这甜香的奶糖，散发着生命的力量。而腥臭的消毒水则是病症与死亡的交缠，他们将生命带入深渊。
耳边有病人家属小声的哭泣声，秋不会哭。
可他想让这孩子活下来。
他毕竟只有几岁，该像这糖果一样，清甜的散发着香味。
秋将糖纸折好，放回口袋里，从另一个口袋取出一张名片。
秋记得，那个男人说会给他高额的佣金。
钱啊。他们现在需要钱。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会不会拍广告这件事，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嘿嘿嘿
作者又控制不住嘿嘿笑了
第30章 030
“喂，是罗导吗？”
“你哪位？”
“你之前的话还算数吗？”
罗导演挂掉电话，却没有立刻下决定。他叩开何总的门，询问何总的意见。谁出钱谁是老大，他的艺术再重要，也比不过衣食父母的一句话。
“之前向您提到的人选我已经找到了。”罗方毕恭毕敬。
“哦？”何岚手上一顿，“你是说？”
“他主动来找我演这个广告了。”罗方不会擅自做决定，“我来请示何总您的意见。”
“我的意见？”何岚反问一句，“之前的选角备选模特不是很多吗？”话意则是难道还选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
“那些演员样子倒是还可以，不过总少了些什么。”罗方犹豫，私心里他是不想随便用人来破坏自己的作品，不过人在屋檐……能让客户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何岚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什么，一分钟后，拉开抽屉，递给罗方一份资料。
“用他。”
罗方接过照片翻动了几下，不禁睁大了眼睛。
“何总，真的用他吗？那个少年很适合这个角色，而且新人的话，价钱并不贵……”比起当红小生来说，性价比高多了。罗方还想再争取一下，只是话说到一半就意识到何岚的脸色不善，连忙改口，“他也是很合适的，很合适。何总您的眼光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罗方擦了擦冷汗差点说出实话了。何总给罗方选定的演员，相貌是数一数二的，人气也不错，娱乐圈近期炙手可热的小鲜肉。但到底不是罗方心中所想的定角啊。太油太腻世俗味太重不够清爽，无法完全诠释这一次蓝宝石首饰所要表达的东西，魅惑与清纯截然不同的品质置身在同一个身上，也只有那个少年最合适了。
何岚冷哼了一声，没有理睬罗方。
“那个小家伙竟然会主动找你，也是难得。”
“好像是因为他急需现金的原因，找到我的条件也只是尽管能尽快支付给他佣金。”罗方解释，”似乎是借助的亲戚家的小孩得了病，需要医药费。”
“缺钱？”何总笑了笑，“这样吧，你答应他，今天可能来不及了，让他明晚过来签订合同，当场支付现金。”
“记住，别告诉他是我让他来的，以你的名义。”
“是。”罗方点头，拿着照片离开，对何总要玩的把戏并不关心。他更愁的是，既然人选已经定出来了，他该如何运用手里的食材来烹饪出一锅美味出来。
这个“食材”材质有点儿差啊，不过那又如何，再差的材质也搭上了最好的货轮，摇身一变身价不菲了。何总这艘货轮，简直不要太好用。
不过看来上次遇到的小不点也有机会搭上这艘船，好好把握机会吧，小子，钱和利都会有的，指不定比拍这只广告赚得多多了。
罗方打开手机找到来电记录拨回给秋，秋正心虚地看着秦故呢。
“你手机响了。”秦故奇怪地看着秋，手机响了半天也不接，秋心虚地拿起手机，“我出去接个电话。”
秦故怀疑地看着秋落荒而逃的身影。
呼呼，秋拍胸口，还好没让秦故接，要不就惨了。秦故一定不愿意他做这种抛头露面而露来露去的事情的。放在别人身上那是艺术，放在秋身上，秦故大概就批判低俗了！
“喂，是罗导吗？”
罗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秋，你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明晚到XX酒店0612房来签合同。”
秋还有疑问，诸如不需要再试镜之类，但全被罗方搪塞过去了。
可强烈的兴奋冲淡了疑虑，所以值得怀疑的地方都被秋忽视过去。罗方早前游说他拍广告时许诺的是两百万元，提前预支一百万的话，也够支付接下来后续的治疗费了。
秋对钱并没有什么概念，也没有大的需求，否则也不会仅仅拿着送的老人机乐呵了。货币的是人类交易的概念，神明不是。
所以哪怕秋丢了几百万也不会沮丧哭泣，那并不重要啊。
“你到底瞒我什么啊？”嘴里时常嫌弃秋，但事实上对秋很相信，所以秦故并没有对秋要做的事情多加打听。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没有哇。”秋眨巴眨巴眼睛，尽管秦故表现得格外通情达理，还是怕秦故凶他。
“如果是……”如果是那件事的话，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的代谢，你迟早得看开。
秦故把话藏在心里，没有任何指责之言，他伸手摸了摸秋的脑袋，温柔不似平常。秋不习惯地瑟缩了一下，被秦故扯回来敲了一下脑袋。
秋：“……”舒服了，这样才正常嘛。
………………………………………………
一条短信收进手机收信箱，秋打开看。
“穿得好看点，收拾得利落些。面试官要是看不上，合同就泡汤了。”
言之有理啊，秋摸了摸下巴，既然是拍广告，是要穿得好看些，电视上的男男女女都挺洋气的。可是……秋打开衣柜，他确实没有什么洋气的衣服。
秋勉强扒出一两件稍微好看些的衣服穿上，哒哒哒踩着拖鞋跳出卧室。秦故看智障一般盯着秋。
“红不红绿不绿的，你唱戏吗？”
不……我演戏。秋搓了搓袖子，也感受到了衣服的丑，这还是村里阿花给做的衣裳。
“而且……”秦故站起来，掂量几下衣服的厚度，摇着头不住说，“你要冻死自己吗？还不快回去多穿点，这不就跟糊了一层纸一样，够你折腾吗？”
村里阿花：“……”呵呵，一层纸。
“那我进去再换衣服吧。”秋缩回房间，还是换上了厚厚加绒的袄子，把自己裹得跟要过冬的粽子似。
“这才像话。”秦故给秋戴上帽子，对这种包粽子一般的着装十分满意，“出去小心点儿。”
“我等你回来。”秦故两只大手捂了捂秋软软的脸蛋，秋红着脸就出门了。
门一关，秦故的笑容可掬立马消失不见。等你？呵呵……
一定得跟着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太心急了，不要急，嘿嘿嘿会有的，红烧肉会有的，与龙的一百种不可不说的姿势也会有的……PIA飞，做梦。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号召之下，这些都不会有的！
第31章 031
罗方在酒店门口吹着冷风等秋，时不时抬起头张望一下。他联系的人，还得他亲自带上去。半个小时候，罗方才隐约看见一个穿着老土的“椭圆”摇摇晃晃走过来，罗方差点没有认出来。
“等你很久了……你这是什么打扮？”罗方直皱眉，“我不是让你好好收拾下，你稍微也用心一点。这是你的机会！”
秋不喜欢罗方的说话，语调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不过秋忍下来了。
“现在也没时间了，直接进去吧。”罗方看了看表，实在没有时间让秋再回去换衣服，何总可没有等人的习惯。
罗方边走边说：“发达了可别忘了是我挖掘了你。”
秋没有回答，觉得罗方的话古里古怪。什么发达，说的他好像要飞黄腾达发大财似的。不过是拍个广告，他以后又不会干这一行。
酒店的走廊铺着地毯，两人一前一后，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
“到了。”罗方停下来，秋没刹住，差点撞在罗方身上。
在相撞前一秒，迅速站稳脚跟。
罗方再次打量一番秋的装扮，厚棉衣棉裤隐藏了少年特有的纤细骨l感美，绒线帽和围巾包住了洋溢着青春的面庞。只有他亮得像星星一样的眼睛，依旧注满了迷人的光泽。
“进去之后，你最好把帽子和围巾都摘掉。”罗方怕何总万一不满意退货。
罗方叮嘱完，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人答话，只是门锁并没有关，手轻轻一扣门就开了。罗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秋进去。罗方本人是不会踏进这扇门的，何总的私人领地不欢迎除猎物以外的人进入，罗方还想赚钱，并不想冒这个险试探何总的底线在哪里。
“你不进来吗？”这个陌生又华丽的酒店套房让秋本能地戒备起来，尤其当罗方看起来并没有陪同的意思时。
“老板要见的是演员，我这张导演的老脸相信他已经看腻了。”罗方解释；“你进去吧，我会在外面等你出来的。请务必让老板满意。”如果你识相的话。
罗方的解释不如说是忠告，既然人已送到，罗方也不耽误，门一关，把秋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了。
秋看着紧闭的门终于有了恐慌的意识，可酒店的门从里面竟然也需要房卡，秋对着铁门不知所措。
既然出不去，秋硬着头皮转过身来，看得出是个极其豪华的套间，秋所处的地方是房间的客厅。客厅中间的桌子上，一瓶印着秋不认识的洋文的红酒瓶，以及两只擦得反光的高脚杯，其中一杯里还有喝剩的小杯红酒。一只银色的打火机挨着酒杯并排放着，亮着屏幕的笔记本电脑显示的是秋看不懂的网页。
电视的声音从里间传来，秋往前走了一两步，看到里间卧室的面貌。没有人，只有电视对着大床独自播放，地板上还散落着三三两两的衣物。秋没注意，差点踩到衣服，慌忙往后退了一步，却一脚踩到了电视机。
电视换了一个频道，转到了娱乐新闻节目，电视台正在采访某家公司新的代言人。代言人秋不认识，可代言人身边的导演秋看得清清楚楚，几分钟前，秋刚和他见过面。
怎么回事？
秋仔仔细细地盯着上面的字辨认，没错，就是罗方和他说的蓝宝石首饰。原来已经找到新的人选了吗？秋第一想法是看来赚不到这笔钱，然后才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广告有了新人选，那么罗方让他来找谁？
秋想要的答案揭示得很快，咔哒一声，一声门响，秋才注意到原来之前卫生间一直有人洗澡，只是电视的声音太大，被盖过去了。
秋的视线沿着地板上的水渍一路往上，然后心口嘎哒一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他他他……怎么是他啊？秋发誓，他真的不想看见这一位，上次在医院的阴影还在呢。
即便秋已经几乎忘记那时候发生的事，连自己怎么逃开的都忘记了，脚上的伤口也不知不觉消失，如果不再次看到何岚，秋真的想不起了。
“小东西，看到我高兴地连话都不会说了吗？”何岚刚从浴l室出来，身上只裹着一张浴巾，大喇喇地和秋面对面，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要是秦故看到了，保准把他形容成发l情的雄孔雀，搔首弄姿！秋不是秦故，可他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和见到秦故的感受是不一样的。脸红心跳这时候都没有，有的只有仿佛被侵占领地一般的冒犯之感以及强烈的戒备。
秋是优秀的捕鱼人，捕鱼的时候，充当的是猎人。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是被人盯上的猎物。
“真是不好意思，我看我走错房间了，麻烦让我出去好吗？”秋往后退了几步，言辞冷淡，比之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秋的性子软，与人冷脸的时候极少，何总的确是头一份。
何岚笑了笑，秋瘦瘦小小的模样冷言冷语起来，还真是有别样的意趣。何岚往前走了两步，拦住秋的去路，进了他的房间门，想走，没那么容易。
“小东西，你这可是主动上门，我没有逼你，现在就想走，未免太不把何某当回事了吧。”
“我……”秋想反驳，何岚紧接着说了第二句话，秋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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