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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睡是病治不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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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可以聊天啊。我出去一趟,你们聊。”俞衡带上了门。
吴盛和六子一人搬个凳子,坐了我一左一右,我顿时有种被包围的感觉,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六子先开了口,他眼神奇怪地打量着我,好像要把我看得更仔细些:“砚哥,你真是我砚哥?”
我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我变了很多?”
“不,模样倒没怎么变,就是……砚哥居然会这么温柔地冲我们笑,简直受宠若惊啊。”
温柔?我居然会被人说温柔?
“……我以前对你们很凶?”
“那何止是凶,以前你比俞衡还过分。”他看向吴盛,“是吧二狗?”
吴盛没搭理他,目光依然胶着在我身上,“是变了,气质变了。刚才我还愁找不到词来形容……嗯,温柔,就是这个词。还是阿轩脑子好使。”
“阿……阿轩?”
六子立刻指指他自己:“对啊,就是我啊。砚哥,你也别六子六子地叫我了,我又不是没名字。自从你出事,我们就不跟着丰哥混了,现在我俩都有工作,你也不用担心我们。”
六子倒确实有名字,不过太久没叫他,我都快忘了。当时是因为他排行老六才叫他六子的,他的真名其实还挺好听,叫程轩。
“你们不跟着丰哥混了?”
“是啊,我们跟着他本来就是因为你嘛,现在你都不在了我们还在那呆着干嘛。”
“那你们现在……”
这回吴盛抢着答了:“我跟着我们老板跑运输呢,就用我那面包。工资一般,不过足够养活我自己了。”
我又看向六……不,程轩。
“我在‘尚龙’做美发呢,我本来就是干这行的,现在又重操旧业了。”他搬着凳子往我跟前凑了凑,“砚哥,现在美发可挣钱了,等哪天你去我们那儿,我给你剪头发,保证像我一样帅!”
他说着撸了一把他头发,我顿时怀疑起他的审美来,指了指他的脸,又指指他的头发,“你确定……你这样……帅?”
他瞬间惊恐:“难道不帅吗?”
“你这发型……本来是挺帅,可关键是……一配上你这张娃娃脸,就……一言难尽啊。”
程轩其实长得还不赖,挺清秀的一小孩……不是,一娃娃脸。
而吴盛看着就是个老实人,我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脑子抽风,才想到把他俩拉进丰哥那个小团体的。
“不准说我娃娃脸!”程轩板起脸来,然而再怎么板脸也没什么威慑力,不像俞衡,一用眼神瞪你都能让你浑身寒颤。
“对了砚哥,这个给你。”他也没坚持两秒钟,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正要递给我,又想到什么似的,从床头柜上抽了张湿纸巾,把那卡片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才用纸巾垫着朝我递来。
我哭笑不得:“没那么夸张,我又不是玻璃做的。你们别理俞衡,他就那毛病。”
我接过卡片,像是张会员卡,上面黑底金字,写着“尚龙”。
“这是我们那贵宾卡,你拿着它去随便一家‘尚龙’,都给你六折优惠,你不用往里充钱,直接用就行。呃……不过期限只有两年,我问过老板,最多只能办两年的。”他挠了挠头,“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东西,我知道砚哥什么都不缺,这就算我一点小小心意吧。”
我拿着那张小小的卡片,分明在我以前是根本不屑一顾的东西,可现在却觉得心里一阵暖流。我揪了揪额头的碎发,确实有些长了。我冲他微笑道:“谢谢。是该去剪头发了,本来还想着让俞衡随便给我来两剪子算了……那等我出院了,就去剪。”
“好啊,一言为定!”
吴盛瞠目结舌地看着程轩,“你!你什么时候给砚哥准备礼物的?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程轩嗤了一声:“那苹果不是你买的吗?你自己想不起来备礼物,怪我咯?榆木脑袋。”
吴盛又“你”了半天,我见他窘迫,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要什么礼物,你们能来看我就是最好的礼物。其实我好几天前就醒了,不过昨晚才拿到手机,就……我之前还一直以为,连你俩也不要我了呢。”
“怎么会!咱们在一起混了七八年了吧,这哪能说断就断的。”
他又跟我聊了一些丰哥以外的事情,想到哪说到哪,最后也不知聊到了哪里。吴盛嘴比较笨,没程轩能说,但也尽力附和着,不让气氛冷场。
我只觉得今天的自己好像格外感动,以前一直以为自己一个人怎么都能活,我行我素的,不在乎朋友也不在乎亲人,觉得只要有命有钱就能逍遥一辈子。今天才懂,原来朋友依然是不可或缺的东西,如果世上一个朋友都没有,那将活得多么孤独,又多么失败。
四点的时候俞衡回来了,我不知道他出去干嘛,可能只是单纯地在外面转悠。他“客气”地把吴盛和程轩请走,说以后能见面的机会多了,让他们改日再跟我叙旧。
他们一走,我就止不住地痛哭起来。俞衡把肩膀借给我,也不阻拦。
我好像突然学会了很多东西,也开始在意很多东西,大概在我失去了一些之后,又得到了另一些。我觉得活下去可能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有那么多人在给我鼓励,给我支持,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他们的好意,也没有理由不按照他们的期望走下去。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去尝试一番,我知道这个过程可能会尤其艰难,但是有俞衡陪着我,还有吴盛和程轩陪着我,我也许……能够鼓起勇气,继续坚强地,前进下去。
……谢谢你们。
Chapter 17
“俞衡,我想出去走走。”
这是我苏醒以来,第一次向他透露想要出门的意愿。
他有些惊讶,但又立刻现出温柔笑意:“好。”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俞衡每天上午都会推着我出去散步。一开始我还坐不习惯轮椅,但后来发现,在医院这种地方,好像并不会因此受到什么怪异的眼光,也就逐渐释然了。
我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感觉自己真的快要与世隔绝了,我头一次像今天这么渴望看到头顶的蓝天。
“啊……原来不知不觉,已经秋天了啊……”
我披着俞衡的衣服,落叶飘落在我的肩头。
虽是九月初,却因前两天正下了一场雨,打落了不少叶,气温也俨然降了几度。
风吹过时稍稍带来些凉意,但这种秋高气爽的天气,真的让人非常舒服。
俞衡为我拈去那片落叶。
“那这样说来,我的生日早就过了,我岂不是已经二十七岁了?”
“你到现在才发现?”
我有些惭愧,低声喃喃:“又老了一岁……我这奔三的人了,跟你这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搞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啊?”
俞衡在我身后,朝我俯下‘身,附在我耳边:“你当初追我的时候,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嗯?”
我只好摸着鼻子干笑,“当时觉得自己年轻力壮嘛……”
我记得前段时间我还在吹自己能一宿p三个不吃伟哥,现在……呵呵。
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我看了看苍天,它果然是没有饶过我。
可能受心理因素的影响,我的身体没有前些天那么难受了,排尿量慢慢增多趋近于正常,脚也没再浮肿。除了下‘身依然没有知觉,容易困倦之外,我好像没再感到什么其他的不适。
大夫说我余下的肾功能也就只有正常的百分之十几,并且这百分之十几也会慢慢衰退。但他们不建议我短时间内增加透析频率,维持现状可以更好地保护残余肾功能,毕竟频繁透析会对肾脏产生进一步的损伤。
虽然我听不太懂,不过不让我多透析我还是乐于接受,谁也不想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一躺还就是四个钟头。
周六的时候俞衡又抱着我去血透室,我本来想让他用轮椅推着我去,毕竟我一个大男人让另一个男人公主抱着,怎么看回头率都不会低。他却说轮椅在那边放着碍事,执意要用抱的。
我没办法,只好由他。
我们去的时候时间还早,人不算多。上次在值班室陪我的护士也在,她一见我,就立马迎上来,给我选了个最里面的位置。这个位置比较隐蔽,离门最远,离窗户最近,即便开关门时被外面经过的人看进来,也是看不清脸的。
其实我已经不是很在意这些事了,不过既然她好心照顾我,那我就接受。俞衡把我放在床上,我自己乖乖躺好,等着她给我扎针。
疼还是疼,不过我没有上次那么害怕了。她给我扎好了针,对我道:“几天没见,你气色倒是好了很多嘛。”
我朝她笑笑,我自己倒不在意我气色怎样,自从我生病以来,我就很少照镜子了。
她又给俞衡搬了凳子,俞衡向她道谢,坐在我右边。
这里本来是不许家属陪护的,不过我情况特殊,自己不能行动,没有俞衡又呆不住。而且俞衡很安静,不会吵到其他病人休息,进来之前也会自觉换鞋,所以护士从来不会赶他走。
……虽然我觉得还有个原因,就是护士也想多看帅哥几眼。
我左边是窗,窗帘没拉,我能看到外面的树木,听到风吹过叶间发出的沙沙声响,也偶尔带走几片枯败的落叶。
“明天就出院了吗?”她忽然问我。
我回看她,有些惊讶:“冯大夫告诉你的?”
她点点头,“所以你今天一定不要出状况,不然就要耽误出院了。”
我冲她微笑。我才不会出状况,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了。
俞衡说好给我做鱼香茄子和糖醋排骨的,我馋得不行。
她又去给别的病人扎针了,这时候我突然看到俞衡有些疲惫地捏着眉心,我便问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摇头说:“没什么,昨晚没太睡好,有点困。”
做噩梦了?难道是我要出院,他紧张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已经趴在我床边,说:“砚之,我眯一会儿,半个小时以后你叫醒我。”
我只好答应。
他睡着得很快,脸朝着我这边,身体随着呼吸的节奏而轻微起伏。我看到他眼底的青色,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这段时间我好像只顾着我自己,而完全忘记了他也会累。
他照顾了我这么久,一定已经非常疲惫了,晚上又只能窝在那张小沙发里,怎么可能休息得好呢。而我却完全不知道体谅他,一味地给他惹麻烦,既不听话,也不懂事。
突然觉得我这二十七年好像全都白活了,还不如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懂得体谅人。不由鼻子有点酸,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完全没醒,估计睡得很沉。
我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长时间地打量过他了,他长得真是好看,睫毛很长,鼻子很挺,嘴唇很诱人。他的面部线条其实很柔和,但每当绷起脸,总给一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的眼神凌厉起来也很吓人,我实在想象不到,他是怎么用这样一张文弱的脸,制造出那样骇人的气势的。
当初我也真是被他的长相迷惑,本以为他是个很好降服的小白受,谁知道他居然力气比我还大,攻起来比我还攻……虽然现在我已经攻不起来了。
大概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才能露出这般很好欺负的柔弱样子。
可惜没带手机,不然真想给他拍下来设成我屏保。
我忍不住伸手去戳他的脸颊,又把手指贴到他唇边,想看他是否会伸出舌头舔我。结果他好像被我弄得痒了,皱了皱眉。
我连忙抽回了手,一抬头却看到好几个护士正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迅速收起自己满脸傻笑,有些尴尬地捂住眼睛。
那些护士不看我了,我又忍不住去看俞衡。我看他睡觉,自己也不免困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这一觉我却睡得非常踏实。一直到护士叫我,我才醒了过来。
醒来发现透析已经结束,连针都拔完了。我惊讶于自己居然没被疼醒,一扭头看到俞衡也刚刚坐起,一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显然刚睡醒的样子。
他让我半个小时叫他,结果我俩一起睡了四个小时。
他又缓了一会儿,彻底清醒过来,冲我无奈一笑。
我也只好无奈回他一笑。
Chapter 18
晚上的时候冯大夫和马大夫一起来看我,当时我正和程轩他们聊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吓得我立马扣过手机,要不是我下‘身不能动,估计已经从床上弹起来了。
大概是我反应太过激烈,冯大夫朝我会心一笑,马大夫瞅了我一眼,没说话。
妈的……这帮大夫都这么人精吗……
冯大夫率先上来问了我一些情况,我都一一答了,有些我没听懂的,俞衡替我答了。然后他看了看我这两天的化验单子,拍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低声道:“肾都坏了,还想着干嘛呢?”
他说着还一抬下巴指我的手机,我立刻把手机推到我枕头底下,也压低声音,咬着牙:“我当受不行吗?”
他立刻冲我竖起大拇指,“年轻人有想法。”
我看他满脸的不怀好意,忍不住槽他:“你们医院的大夫都像你这么猥琐吗?”
“你居然敢辱骂大夫?”他板起脸来,又一瞬破功,“你看马大夫不是挺一本正经吗?”
是,马大夫都快六十的老头子了,能不一本正经吗?
冯大夫退到一边,将双手插进口袋,又换上人模狗样:“我这看没什么问题,情况还挺稳定,马大夫要是也同意你就可以出院了。”
马大夫拿叩诊锤来敲我膝盖,我还是没有膝跳反射。他又问我:“你现在从腰部往下,哪里有感觉?”
“呃……”我一时间答不上来,我好像从没认真注意过这个问题。
他开始从下往上掐我大腿,掐到大腿根的时候我稍微有了一点感觉,他又加了力,问我:“疼吗?”
“不疼,但是能感到你掐我。”我说。
他想了想,忽然叫过俞衡,“你帮他把裤子脱了,内裤也脱了。”
“啥?!”我顿时惊恐万状,“大、大夫,咱检查就检查,别脱裤子好吗?”
“不脱裤子怎么查?快脱。”
俞衡三下五除二把我扒了个干净,让我趴在床上。我一张老脸都要羞红了,马大夫居然面不改色,我真是佩服他们当大夫的。
他戴上手套,先是在我腰椎附近摸了摸,一边摸一边问我,我颤颤巍巍地答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的手又往下滑,走过尾椎和屁股,直接跳到了会阴,在那里摸按,问我:“有感觉吗?”
我顿时汗毛倒竖,哆哆嗦嗦地忘了答他,结果他按得更用力了,我连忙大喊道:“有、有!别按了大夫,再按我要硬了!”
我说完这话,就听到冯大夫在一边笑我。这厮在这赖着不走,就为了看我笑话吗?!
我本以为这就差不多了吧,结果马大夫还不放过我,又开始摸我的菊花。其实我因为瘫痪,两个部位都不算特别敏感,但被他这么摸我也受不了啊,不由自主就把我的小`穴夹紧,没让他的手指头伸进来。
“夹得还挺紧。我看他括约肌倒是没毛病,别查了吧。”冯大夫又凑上来,即便背对着他我也能感受到他话里的嘲笑。
马大夫总算放过了我,我羞愤欲死,浑身瘫软,爬都爬不起来。
俞衡也顾不上给我穿裤子,只用被子把我一裹,问大夫道:“怎么样?”
“还行,比最初那阵子强多了。括约肌没有问题,基本上可以鉴定是不完全损伤,我看是很有希望。不过……至于最后到底能恢复成什么样子,还是因人而异。勤加锻炼,积极复健,过个一年两年,没准能再站起来。”
他说完这些,又道:“对了俞衡,你是学中医出身对吧?针灸疗法应该会起些作用,你可以给他试试。”
啥?俞衡是学中医的?
这个消息无比震撼,我立刻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朝他张望。
“大夫,我才刚毕业,临床经验就实习的那么点,没给人做过类似方向的针灸,不敢给他乱扎。”
“不是……俞衡,医科不是学五年吗?你怎么二十一岁就毕业了?”我忍不住问。
那边冯大夫又管不住嘴,接我的话:“你懂什么,人家高材生,十六岁上大学,知道吗?”
……我还真不知道。
他又继续打趣我:“俞衡,反正他也瘫了,你就干脆拿他当小白鼠算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没准你给他扎着扎着,就扎出这方面的经验来了,牺牲他一个,造福全人类啊。”
毛?!
就因为我瘫了就能随便扎了?!
“你们医生都这么草菅人命吗!!”我忍不住喊。
俞衡笑了笑,没说话。
“行吧,明天出院去吧,你在这住得也够久了,赶紧腾地儿让给别人。”
俞衡送走两位大夫,给我穿好衣服,我抓着他胳膊不放:“你真是学中医的?”
他点点头。
“那你去应聘工作,为什么是跟中医无关的工作?”
他有些讶异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你又偷偷调查我?”
我十分尴尬,好像又不小心说走了嘴,他却没责怪我:“我本来也没打算从事中医行业,现在想要当个医生,至少也要硕士毕业吧?硕博连读的人也多了去了,像我现在这种水平是根本没人要的。上大学那会儿我也辅修了不少其他专业的课程,所以找个别的方面的工作也不是太难。”
“那既然你不打算当医生,学什么中医啊?”
“大概是……个人喜好吧。”他笑了笑,但我总觉得他的笑容里还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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