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嗜睡是病治不了-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把手搭上我肩膀,拇指抵着那个刚刚穿好的环,陡然抬高了音量:
“这是什么?!”
我刚想说话,却感到他手上突然加力,竟把那个环狠狠向内按去。我只感觉锁骨上一阵剧痛,比刚才穿环还要痛上十倍,好像整根骨头都要被他生生折断一样。
“啊……啊啊啊啊!!”
我疯狂大叫,想要挣扎,但锁骨上的剧痛让我整条胳膊都没有了力气。我浑身都冒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呼吸都痛得暂时中止,直到那大夫反应过来,才让俞衡停手,把他撞到一边。
鲜血从伤口处留下,明明刚才穿环的时候都没有流这么多的血。我从没想过俞衡居然会被我气到那种程度,甚至不惜以伤害我的方式来让我长记性。
可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疼,我居然哭了出来。
完全抑制不住的泪水,争先恐后地从我眼眶里涌出。
俞衡看见我流泪,又看见我流血,终于慌了,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似的,嘴唇颤动,唤我:“砚、砚之……”
我并不想理他,疼痛的余威还没有散去,我脑子有些发蒙。
大夫也没空数落他,连忙给我的伤口止血,又是冲洗又是消毒,用纱布按了好半天,才慢慢止住了。
俞衡蹲在我身侧,握住我右手,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砚之,对不起……”
我没说话,也没有挣脱。
“本来出血不超过五毫升,结果你看看你这……”大夫把染了血的纱布抖给他看,又扔回铁盘里。
俞衡又连连道歉,问我道:“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一定要来穿环?”他忽然问我。
“不止想要刻在心里,还想要锁在身上。”
“可是爱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伤害自己的那一种?”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也知道爱的方式有很多种,又为什么要管我会选择哪一种?”
他张了张嘴,没接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喜好,我喜欢穿环,是我的自由,可你却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像有人喜欢吃榴莲,那是他们的自由,你却不能够理解那么臭的东西他们为什么能下得去嘴。就像性取向,有人喜欢男,有人喜欢女。直男也许永远不会理解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基佬,不理解怎样选择是他们的自由,甚至要辱骂他们恶心、肮脏。”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我们能怎么办?我们不奢求他们的认可,我们只能说:‘你可以不理解,但请你尊重’。是这样吗,俞衡?”
“我……”
“就像你喜欢后入,我也可以接纳。你规律我的作息,我也可以服从。那么我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你为什么就不肯让我实现呢?爱情是相互的,不是我单方面地顺从你,也不是你单方面地迁就我,不是吗?”
我感到他的手又紧了紧,他垂下头,低声道:“是我一直以来,对你要求太严格了吗……”
“不是。”我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跟你坦白了,好让我们以后少些摩擦。虽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也得有一点主观追求吧?我都上医院这么专业的地方,又找了这么专业的医生,你到底还在担心什么?”
他抿了抿唇。
“而且我们七年之痒也快到了吧?我可不想跟你吵架。”
虽说也八成吵不起来就是了,我大概会一秒认怂。
我又看向大夫,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朝我摆手道:“别看我,我虽然是直男,可我尊重基佬。”
“……毛?我是说让你把这环给我调整一下,把接口的那面调到后面去。”
虽然接口很不明显,但还是有点影响美观。而且不调整的话,有字的那一面就被卡在里面了,那样可达不到我要的效果。
唉,如果先调整过来俞衡再按就好了。
大夫拿镊子帮我把环转了半圈,又免不了疼痛和流血。他再次认真给我冲洗消毒,并缠好纱布。
“回去吃点消炎药,最近就别洗澡了,避免剧烈运动,不要感染。”
“知道。”
不洗澡是不可能的,不过我有办法让它不沾水。
俞衡忽然站起身,问我:“你不怪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怪你什么?”
“我刚才那么对你。”
我一愣,随后笑了笑,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勾起脱在椅背上的衣服:“这有什么,也不知道某次,是谁还想要强`奸我来着,还拿着水果刀和安眠药让我选自杀方式?”
我勾着唇角:“反正我也很过分就是了,比你过分得多,我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我都清楚地记得呢。除了你拿妹妹当老婆骗我那回,其他事情还不至于让我动怒。”
“老夫老妻了,我们就互相包容嘛。”
我瞥了一眼大夫,看到他脸上写满了“这信息量太大我消化不了”。
我跟俞衡……真的是在一路的包容和改变中走过来的吧。
包容彼此的坏习惯,为了变成对方喜欢的样子而改变自己。一次次被触怒,又无条件地原谅对方。
大概不止我们,全天下所有携手走来的情侣、夫妻,都是在这种包容、改变、磕绊又原谅之中,一步步走到共老白头的吧。
虽然很艰难,却也很温暖呢。
啊……日,好痛。
果然今天不应该穿套头的衣服才对。
我嘶嘶地抽着凉气,因为锁骨那里痛,胳膊完全没有力气,抬得起来,放不下去。衣服不上不下地卡着,别提有多尴尬。
“你别动!”俞衡忙过来帮我,扶住我的胳膊,帮我把衣服套好,再慢慢托着我的胳膊让它放下。
“没有再流血吧?”他问。
我摇摇头,只是有点痛而已。看着他担心我,反而又有点高兴。
他叹了口气:“既然你原谅我按疼你,那我也就原谅你私自过来穿环了。不过,不准有下次。”
“本来也没打算有下次。”我挑了挑眉,“那么痛,你就是推我来,我也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他用力在我额头一点:“你也知道疼,那你怎么就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心疼你?”
“我知道啊,你心疼我才证明你爱我啊。”
“……你!”
大夫终于看不过眼了,搓着鸡皮疙瘩:“有没有搞错啊你们?明明刚才都气哭了,居然这么快就能和好?还调起情来了?”
“谁气哭了?”我瞟他一眼,“我那是疼哭的,不是气哭的。而且,和好得快越快,感情才能更长久,不是吗?”
我拉过俞衡的胳膊:“走了。”
“喂!还没给钱呢!”
俞衡回头看他:“你们医院什么时候开展了穿环业务?”
“没这业务,还不准我赚点外快了?”
“回头我打给你,今天没带现金。”我拉着俞衡离开休息室,在走廊里,他突然拉住我的胳膊,停下脚步。
他把我抵在墙上,用胳膊锁住我,对我说:
“以后不准再这么任性,听到没有?即便是你非常想做的事情,也务必要跟我商量。我会尽量去满足你,好吗?”
“好。”虽然八成,不会再有这种这么触怒他的事情了,但还是答应了他吧。
“你向我承诺。”
我看着他的眼睛。
“我承诺,绝不食言。”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柔软的唇触上我额头。
“傻哥哥。”他说。
'新生'Chapter 28
生活总是需要一些小小的插曲来调剂,当插曲结束,一切又将回归正轨。
平淡而温馨的,相互陪伴的生活。
虽然那个锁骨环,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养好,也因为它疼了很长时间,但我并不后悔。
我喜欢的东西,我执着的东西,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也会去努力得到。比如这个锁骨环,再比如俞衡。
其实更多的时候,我并不是一个冷静的人,我不太会在做某件事之前,认认真真地考虑后果。
那是我的缺点,但亦是我的品质。
我觉得如果万事都要去考虑好后果再行动的话,人生会少了许多刺激与挑战。
若是我当初冷静了,没有去绑架楠楠,那我兴许到现在,还和俞衡只是普通朋友,甚至已经形同陌路。
命运这种东西谁能说得准呢。
俞衡大概跟我是不一样的,但某些时候,又跟我有重合的部分。我觉得这样很好,优势互补是很让人舒服的,即便偶尔会有一些小小的摩擦,却无伤大雅,反而为平淡的生活增添些情趣。
只要生命还在继续,我就会和俞衡,这样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有亲人,有爱人,有朋友,还有猫。在遇到俞衡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像今天一样圆满。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来生,我依然愿意和俞衡在一起,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我叫何砚之,以上,便是我全部的故事。
我的人生之中,遇过很多不可思议之事,也遇过很多不可思议之人,但或许最不可思议,是我跟俞衡可以走到一起,可以携手至今,并相伴永远。
俞衡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弟弟。
不管是爱人还是弟弟,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将这份爱与陪伴,进行到底。
我曾经问过俞衡,这么多年,你就从来没有厌倦过我吗?
他说有的时候累极了,或许会厌倦生活,但从未有厌倦过我。
我又问为什么,分明我的父亲都厌恶我的存在,为什么你不会?
他却笑着反问我:你怎么知道,你父亲很讨厌你?
难道不是吗,如果他不讨厌我,为什么要给我起一个“厌之”的名字?
他愣了愣,突然笑得更厉害了,把头抵在我胸口,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一脸茫然,却听他笑着说:
“你可真是个傻瓜,我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一个哥哥?要不是事实摆着,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们有血缘关系。”
他一边笑,一边摸着我的头发:“你真觉得你父亲很讨厌你?”
不然呢?
“你姓什么?”他忽然问。
我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跳到了我的姓氏。
“何、何啊。”
“连起来读。”
“何……”
何砚之。
何厌之。
原来……是这样啊……
他轻轻揉着我的眉毛,在我耳边说:
“能照顾好这么傻的一个哥哥,真的是……很有成就感呢。”
又在我唇边印下一吻。
“我爱你,何砚之。”
…正文完…
…番外…
'番外一'有福同享,感冒同当
“阿……阿嚏!”
啊……好痛苦,感冒好痛苦,我不想要感冒啊!
早知道就不去捡什么鬼的银杏叶了,我现在愿意用一千片银杏叶换我感冒快点好!
天知道我这是什么鬼体质,明明之前还吃抗排异药的时候,怎么折腾都不带感冒。现在不吃药了,反而出去捡两片银杏叶,回来就感冒了??
虽然我承认那天穿得确实少了,可谁能想到,分明那么阳光明媚的天气,居然会突然起风?
果然天气预报不可信!
我狠狠擤了一把鼻涕,床头的纸团已经堆成了小山。旁边立着一本相册,里面夹着罪魁祸首的银杏叶。我不想看见它,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于是不通的鼻子从右边转移到了左边。
啊啊啊,更难受了!
而且一朝左躺,就牵动刚穿的锁骨环那里隐隐作痛。
我又坐起身来,鼻子终于暂时通畅了。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愿意再穿十个锁骨环,都不愿意感一次冒!
“喵……”
一双小白猫爪搭在我床边,我把白玉堂捞上床来,它喵呜喵呜地在我身上乱蹭。
我有气无力地摸摸它的头,抽了抽鼻子。
脑袋晕晕的,连猫都不想撸了。
它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不继续宠幸它,又蹭我的胳膊讨好我,没有进一步得到爱‘抚,才一脸伤心地喵呜一声,跳下了床去。
唉。
真的……一点都不想动啊。
我靠在床头,猫前脚刚走,俞衡后脚便进来了。
他在我旁边坐下,伸手摸摸我的额头。
“看你这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嗯?”
我瓮声瓮气地回他:“俞衡,难受。”
“那怎么办呢?”他叹气,“药也吃了,还是不见好?”
我不答,只吸吸鼻子算是回应。
他又瞄了一眼床头:“看你又弄这么多废纸。”
“垃圾桶满了。”
他无奈摇头,把我扔的纸团都拿走,废纸篓也腾空,又拿了一小管药膏坐回床边。
“抬头,我给你上点药。”
我没什么力气,任他摆弄。他一边给我鼻孔周围和人中附近抹药,一边说:“叫你不要这么用力擤了,皮都快磨破,你不嫌疼吗?”
当然疼啊,可是有鼻涕在里面堵着才更难受吧。
药膏抹上去凉凉的,让火辣辣疼痛着的皮肤舒服了不少。
“嗯嗯……”我忽然挣开他,抽了张抽纸就胡乱往鼻孔里塞。
要、要流下来了……
“别动!才上的药!”
俞衡一把抓住我的手,抢走我手里的纸,卷成一个小卷,小心塞进我鼻子里,基本没有擦碰到刚上过药的地方。
我有点难为情地看着他,听见他又叹了口气:“多大的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出去捡个银杏叶也能感冒?”
我没答他,垂下眼:“俞衡,想睡觉。”
“睡吧,又没人拦你。”
“躺着鼻子不通,睡不着。”
他无语半晌,爬上床来,靠在床头坐着,把我揽进他怀里:“那你这样睡。”
“轻点轻点,别碰我锁骨。”
他在我耳边轻笑:“让你非要去穿环,都不用我惩罚你,自己遭报应了?”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穿环跟感冒完全没有关系的好吧……
俞衡身上很舒服,很温暖,我脑子本来就昏昏沉沉,在他身上一靠,更是止不住地犯困想睡。
感冒什么时候才能好啊……连跟他做‘爱的欲`望都没有了……
我胡思乱想着,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俞衡喊我吃饭,我说没胃口,不想吃。他却硬要喂了碗粥给我喝,喝完又让我吃药,是我最讨厌的胶囊。
想洗澡,可俞衡不让。他说我感冒了还想天天洗澡,是想直接去医院挂水吗。
我只好作罢,反正身上也没力气,懒得动弹,不洗就不洗吧。
他又拉开我的领口,给我清洁穿环的地方,拿棉签轻轻擦拭。
虽然已经穿完一个星期了,可还是没有长好,不小心碰到,还会引起一阵疼痛。附近的皮肤也时不时会红,金属和皮肉相接的地方,经常挂着些血痂。
他拿碘伏慢慢给我擦拭着,顺便也涂一涂露在外面的环体,再用干净棉签小心地把碘伏擦净。
我从床头上拿过一个方盒,从里面取出一条链子。链子中等粗细,有八十公分长,一端是项链接口那样的弹簧扣,另一端是可以套到手指上的金属环。
我的锁骨环其实并不是跟皮肤完全贴合的,中间有一点缝隙。我把链子有扣的一端挂到锁骨环上,另一端递在俞衡手里。
“以后我要是不听话了,你就拿这个惩罚我,保证管用。”
他愣了愣,随后笑着摇头:“你还真想当奴隶啊?”
他把那链子从我锁骨上解掉,又装回盒子里。
“得了吧,我可没那癖好。”他说着,把盒子塞进了他那边床头柜的最底层,上了锁,“以后类似的东西,不准再让我看见。”
啊……
他居然给锁起来了,我没有钥匙,也打不开抽屉。
早知道就不拿给他看了,我本来还想留着自己玩的。
算了。
感冒让我浑身乏力,别的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蒙头大睡。
才九点多,俞衡已经关了卧室的大灯,在我身边躺下。
“俞衡,”我朝他那边蹭了蹭,“我听说,只要把感冒传染给别人,自己就会好得快。”
他“嗯”了一声:“你想传染给我吗?”
“不想。”我望着天花板,又抽了抽鼻子,“如果一定要在家里,选择一个传染对象的话……还是妹夫比较好。”
“妹夫听了会伤心的。”
“所以我只是背地里说说嘛。”
他侧过身来抱住我,把手搭在我肚子上,问我道:“生病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
“嗯。”
“那要不要我替你分担一些?”
“嗯……嗯?不要。”
他却突然捧住我的脸,让我面向他,而后凑上唇。
我拿手指拦在我们唇间:“俞衡,接吻会传染感冒的。”
“如果传染给我,真的能让你快点好的话,我倒是愿意你传染给我。”
他说着,拉开我的手,吻上我的唇,还伸出舌头探进我口腔。
“唔……这样真的会……嗯……”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就听见了他咳嗽的声音。
唉,抵抗力再强,也禁不住这么搞啊。
这下我跟俞衡全病了,照顾我们的重担,就落到了妹夫头上。
他一看连俞衡都被我传染病了,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感冒菌,连忙让闺女远离我俩。他自己也恨不得离我们八丈远,过来给我们倒个水抠个药什么的,都要把口罩戴上。
有那么夸张吗,又不是流感病毒。
而且我觉得,俞衡根本就不是想替我分担感冒,他纯粹是想体验一下被人照顾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从感冒的第一天起,就催我快点好,好反过来照顾他。
也不知道是那个传言确实有效,还是我心理作用,我的感冒真的很快好了。
然而俞衡病得厉害,不光感冒,还发起了烧。
虽然烧得不高,但我还是非常愧疚,自己差不多痊愈以后,就又是给他喂饭,又是给他喂水的。
我还想给他喂药来着,可他不肯吃。
他这人有个毛病,从小到大,生病不肯吃药。除非高烧,他就直接去医院挂水。
我搞不懂他,他却跟我说吃药也没有用,病到一个星期怎么也好了。
没办法,我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