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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杀荒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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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萧杀荒寒
作者:祈河
文案
他的手被他温暖地握着
快步走过无数注视的目光
他优雅地微笑着
得体而疏离
没有人知道
他只是他的奴隶
最卑微的奴隶
他这一生,萧杀荒寒,无人可依。
内容标签:强强 虐恋情深 恩怨情仇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浅默,许昭城 ┃ 配角:宁远 ┃ 其它:虐身,虐心,主奴,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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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港是北方最大的城市之一。像香港一样,这里享有着高度自治权,像香港一样,这里繁华奢侈,纸醉金迷,像香港一样,这里黑道纵横,各凭本事。
青华大酒店位于青港市中心繁华地段,每一层都上演着精心准备的尔虞我诈。商人高官们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而在它最奢华宽广的二十一层,正举行着一场极为重要的商业晚宴。无数水晶吊灯,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倒影不变的贪婪。大厅里的人们穿着得体,三三两两,交谈甚欢。伴着悠扬的小提琴声,一派安宁祥和。
然后这一切毫无预兆地停顿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门口。人们不约而同地微微倾身,恭敬道:“许董,默少。”从门口走进的两人,一个是许昭城,宴会的主办人。普通人道是许氏集团董事长,在房地产和餐饮业做得风生水起。道上人则知,百年黑道望族,声震东南亚的军火世家。房地产和餐饮只是随便玩玩,顺便洗钱罢了。
而那浅默少爷是许昭城多年前在孤儿院相认的弟弟。在外人看来,许昭城对这个弟弟宠爱有加,颇为倚重。许浅默又一向举止优雅,行事谨慎。许昭城无妻无子,外界盛传许浅默将是许昭城的继承人。对于这种猜测,当事人许昭城从不回应,许浅默听闻只苦涩一笑。
许昭城牵着许浅默的手,快步向前。他们身着同款名贵西装,两张同是白皙俊秀的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们优雅的微笑,以回应人们的注视。
许昭城落座,宴会正式开始。浅默在他身侧落座,大厅里恢复了表面上的祥和。
陆续有不少人找浅默敬酒,脸上堆着笑是那么明显的巴结。浅默微笑得体,饮下一杯又一杯玫瑰色的红酒。心下苦涩早已漫延一片。没有人知道,他强忍了多大痛苦维持住的表情愉悦。此刻他的胃里,疼得翻江倒海,咽下的酒如火一般烧灼,直搅得五脏六腑都要碎了。没有人知道,他强撑一身的伤,来之前疼昏过去才刚刚醒来。却是不能拒绝,不能失礼,一一喝下他们敬酒。不说主人如何惩罚,他的自尊和骄傲就不允许他在大庭广众下失态。可是如今的自己有骄傲的资格吗?人人都以为他是许昭城最宠爱的弟弟,人人尊重巴结,如果他们知道他许浅默不过是许昭城的奴隶……他不敢想。不过倒是不必担心,因为他的主人不会让别人知道。否则这许多年,何必演那兄友弟恭的戏码。人前享尽风光,谁又知道人后凄凉不堪。
即使是演戏,浅默也是喜欢的,主人会牵着他的手,温和地唤他,小默。尽管回家以后,主人会因厌恶狠狠教训,他依旧喜欢,那一点点装出来的在乎。
胃剧烈疼痛,带动了身上的伤一起叫嚣,浅默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昏倒或是吐得满地都是。不经意间碰倒了酒杯,红酒洒了满手。他站起身,微鞠一躬,“抱歉,失陪一下。”
优雅地走进卫生间,然后吐得昏天黑地。
苍白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眉头紧皱。死死按住胃部,吐出饮下的酒,吐出胃液,然后干呕着什么也吐不出。疼痛稍缓了一些,浅默靠墙坐在地上,虚弱得不想动。反正这里没人,无人看见他的脆弱。回去,就又要喝酒应酬,还要坐在主人身边,真的好难受。浅默越想越难过,最后竟把头埋在膝间,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然而即使哭泣,也是无声的,甚至连轻微的耸动也没有,一贯的隐忍克制。
浅默打翻酒杯,离席,昭城怎会看不出他是故意的。于是他也起身,道一声失陪,匆匆走向卫生间。他知道浅默如果不是实在难受得厉害,不可能如此失礼。唉,他身上有伤,胃里又是空的,让他喝酒,的确难为他了。昭城找服务生要了一杯热水,准备拿给浅默。
当他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的场景却是浅默坐在地上流泪。原来是多虑了,还担心你难受,你却是躲在这哭。你有什么资格逃避,有什么资格哭?一向厌恶眼泪,他许昭城的人,从不允许软弱。在愤怒之外,隐约觉得有种奇异的,不忍的感觉,似乎眼前之人是被他惹哭的。然而仅有的一点怜惜已消失殆尽。
昭城抬手摔碎杯子,碎了一地的水晶。浅默的心亦随着那声清脆碎裂,碎片四散。原本知道瞒不过主人,只是以为主人至少会回家再教训。原来主人真的那么讨厌自己,连表演的宠爱都不肯多给一点。浅默没有动,依旧把头埋在膝间,沉默着。他不想抬头让主人看到他的眼泪,那是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掩藏起来的脆弱。况且,认不认错,都一样。
昭城抬脚踹向浅默,狠狠踹着,什么都不说。浅默的沉默更激怒了他。刚刚缓解的疼痛又一次剧烈,浅默死死咬住舌尖,怕被人看出,他甚至不能咬嘴唇。眼泪在踢打中挥发干净。“咳,咳,求主人回家后再重罚,浅默怕撑不住。”不知第多少脚之后,浅默喘息着哀求。主人不遗余力的狠踹,再挨下去,他怕是走不出这个卫生间。昭城停下脚,居高临下看着地上颤抖的浅默。他说怕撑不住的时候,竟无来由地心慌,仿佛害怕任何一个可能。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冷漠无情的。“哼,回去再收拾你,给我站起来。”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个孩子。浅默松了口气,挣扎了好几次,才勉强站起来。主人竟走到他身前,动手替他整理因为踢打而凌乱的衣装。“好了小默,别闹了,我们出去。”声音温和得就像这个人从来都放在他心尖上一般。抬眼却看到了主人眼里的冰冷,他便明白了,主人只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把戏演下去罢了。
深深吸口气,就像只是去洗了下手一样,浅默跟在主人身后走回大厅。
接下来的敬酒,出乎意料都被昭城婉拒了,昭城微笑着对给浅默敬酒的人说:“抱歉,浅默还小,不能喝太多酒。”主人白皙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柔和却透出不容拒绝,浅默一时间看得痴了。他的主人,是他这一生的神。从他遇见主人那一刻起,地狱天堂,早已不能自主。主人是担心自己才推掉酒的,是吗?浅默不断说服自己,尽管知道主人只是不想他撑不住丢主人的脸而已。可是他需要一点希望来支撑,支撑他在黑夜里等待日出,在冰雪中期待温暖。或者说,他需要一点希望来失望。
一路无言。浅默坐在车上,看窗外迅速后退的风景。主人一直没有理他。青港的冬天很冷,那种寒意来自四面八方,又像是自骨骼中渗出,冷到人心都颤抖。
当繁华远去,街道两边是大片大片的绿地,人烟稀少的时候,家就越来越近了。许昭城住在青港西郊的一幢独栋别墅,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与别家住户相隔甚远。房子只有主人和自己在住,与世隔绝。只是他知道这一片树林里所有的房屋都住满许家保镖,严密监控,整片树林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如果有一天自己死在这里,不会有一点声息。
进入别墅,浅默跪下来替昭城换了拖鞋,然后快速脱掉自己所有衣服。在这栋别墅里,距离主人三步以内,必须跪着。□□身体则是受罚的规矩。
□□的身体上伤痕累累。十年,也就这么过来了。或许再过十年依旧如此,疼痛早就刻进了他骨子里。同时刻进去的,还有主人一贯的冷漠无情。伤得再重,视而不见。
昭城看向伏在自己脚下的浅默,垂首恭谨,身上纵横交错的伤渗着血,脊背却挺得笔直。即使□□跪在地上,依旧保持着不容忽视的优雅。记忆中,自己打他打得再重,他从未喊过一声痛。他的鞭打,从未摧毁过浅默的意志。忽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心口有一点点发堵,待不下去的难受。
“你去休息吧,我也不罚你,明天就开学了。”语气里有轻微的叹息。然后头也不回地,步伐沉稳地,逃离。
☆、第二章
浅默的卧室是二楼一间普通的客房。阴面,不大的房间,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干净整洁,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显示居住者的喜好。
一住十年。
辗转反侧,怎么也不能成眠。主人竟然轻易放过了他,真是意料之外了。可不可以理解为,主人终究对他有那么一点关心?无法入睡。后来索性睁开眼,数着时光一滴一滴,任天色放亮。
然后在听到闹钟响时,起床,洗漱,穿衣。做一份西式早餐,面包果酱,煎蛋牛奶。虽然知道主人从来不吃,每次不过是被佣人倒掉,但他还是每天都为主人准备。那是他所坚持的家的温暖。当你醒来,餐桌上已有人为你做好早餐,你端起牛奶,尚温。这是他一直渴望却无法得到的。哪怕一次呢,主人有没有因为我,而感到,家的温暖?
五点半起床,六点出门,是浅默一贯的生活节奏。学校离家不近,走二十分钟,再坐一个半小时地铁。
走出地铁站,寒风吹起他白色的衣襟,那个身影,看起来孤单而苍凉。
学校八点半上课,这个时间,教室里人并不多。浅默坐下,看着教室里吵闹,又恢复安静。他们看起来和他一样,十六七岁,青春正茂。可是他那么清楚的知道,他不属于他们。他早在地狱名簿上,无路可退。
“嗨,哥们,假期过得还行吧?”宁远把背包放在浅默旁边的位置上,大大咧咧一坐,了无心事的样子。
同桌宁远,浅默还算谈得来的朋友。
“还好啦,看你倒是玩的很开心啊。”浅默微笑,毫无防备的趴在桌子上,一副随时会睡过去的样子。直教天地都暗淡无光。
不出所料,上课铃响时两个男生一前一后飞快地跑进教室,坐在浅默后面两个座位上。余时,晏维。这两个既同桌又同居的人十天有八天会卡点,另外两天迟到。
浅默从十一岁起,所有的假期周末都必须在主人的公司上班。与那个冰冷残暴的主人一起工作,朝夕相处,稍有不慎便是斥责鞭打。与之相比,学校生活总是轻松愉悦的。或许是整个假期绷紧的弦终于松了下来,累积的疲惫一波一波袭上身心,浅默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注意到老师频频投射过来的眼刀,宁远本想推醒浅默。然而当他侧身,不经意一瞥,就连呼吸都几乎无法进行了。浅默随意枕在胳膊上,垂下的黑发遮掩面容,但若仔细端详,就能看见发隙间隐约显露的细腻肌肤,仿佛是一种极为隐秘的风情。整个人是那么安宁美好。任何染指,都是对他的玷污。
一个上午的课,再也听不进去。
浅默是被放学铃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看到同学们正往教室外走,才恍然发觉自己睡着了。“怎么样,四个人搓一顿?”一向出双入对的余时晏维站在过道上等他和宁远。“你们先走吧,浅默有点不舒服,我陪他坐会儿。”不等浅默说话,宁远抢先回道。谁知道有没有一点私心呢。“那好,浅默你多注意身体,我们先走了。”余时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搂着晏维就要走,晏维则是古怪的看了宁远一眼。
“你醒了啊,去我家吃饭吧。”冲动之下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想和你独处。
“嗯,好。”浅默脸刷地红了,似是被人发现上课睡觉的窘迫,又似初醒后的淡淡红晕。朋友的要求,那个呼风唤雨的黑道少主总是无法拒绝。他知道,宁远对他很好,他无以为报。
青港第一中学是本市的公立重点高中,主人说想让他多和平常人接触接触,所以没有送他到贵族学校。而浅默向来行事低调,因此没大有人把他和黑白两道叱咤风云的许昭城联系起来。
知道浅默身份的,只有宁远。他和宁远并不是在高中认识的,十岁时出席重要下属的生日宴会,宁远开公司的父亲也在邀请之列。两个小孩第一次见面出乎预料地相谈甚欢。虽然之后没再联系,但高中再见时很容易认出了彼此,引为知己。
只是宁远记住浅默是因为他容貌出众,言谈过人,浅默记住宁远是因为鲜少与同龄人玩乐的记忆罢了。
宁远住处离学校不远,走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宁远父母在宁远很小时离婚了,还上小学时父亲就给他找了继母。宁远跟那个继母从来不对盘,初中时便搬出来自己租房居住。
“到了,进来吧。”
不同于自己房间的无生息,宁远两室一厅的房子墙上贴着各种海报,地上沙发上堆满了杂物,显得不大的房子更为拥挤不堪。这是浅默初次到宁远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难道这才该是一个十几岁男生房间的样子吗?虽然凌乱却是充满活力。而主人的家,干净整洁,却也冰冰冷冷,更像是客居。
“啊,见笑了。”浅默探寻的目光让宁远瞬间回过神来,他今天真是脑子进水了,干嘛非请浅默到自己家呢,脏乱差,肯定给人留下不好印象。
“请坐,那个,我去做饭。”赶快收拾下沙发,不好意思的溜进厨房。
浅默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宁远跑向厨房,还差点摔一跤,心情大好。
简简单单两菜没有汤,饭后宁远说去洗碗,接着厨房传来哗哗水声,间或有碗碟碰撞的声音。恍惚间不知身在何处。然后,远去了所有的声音。
宁远从厨房出来,看见浅默安静地趴在餐桌上,已然熟睡。轻手轻脚地抱起浅默,放在卧室的床上。不是没有发觉这个孩子的疲倦,不是看不出他脸色有多苍白。浅默一向自律甚严,开学第一天就在课堂上睡着只能说明他难受到了何种程度。知道浅默一定不肯好好休息,宁远在他的饭里放了两片安眠药。他只是单纯希望,这个孩子能好好睡一觉。
他取出一套尚未穿过的浅棕睡衣,想帮浅默换上。虽然蓝白色的运动校服宽宽大大,穿着睡觉毕竟不舒服。他仔细褪去浅默上衣,然后心都疼得揪紧了。脊背上新伤旧伤重叠交错,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前胸上是大片大片的淤青。虽有所觉浅默那个主人有多变态,却也没想过下手如此之狠。然而心疼过后,那些伤痕衬在浅默苍白的皮肤上,竟说不出的美,激起人的凌虐欲望。
褪去浅默裤子的时候,不在意碰到裤袋里一个冷冷硬硬的东西,一摸竟是一把枪的形状。宁远顿时惊醒,这个人不是他可以肖想的。浅默平日里的温和态度险些让人忘记他黑道少主的身份。
浅默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怎么又睡着了么?身上清清凉凉的,似乎被上过药了。不对,自己一向浅眠,又受过相关训练,不可能不知不觉。唯一的可能是午饭里被下药了。
他的衣服被叠好放在床边,他起身换上,口袋里手机,钱包,枪一项不少。
许浅默生得极好,当得起色如春花四字。对他怀着龌龊心思的人不在少数,碍于许家的势力罢了。许浅默生平最恨别人肖想他的身体,别说下药脱他衣服,就是有念头不知遮掩的人都下场凄惨。
浅默走到另一个房间门口,宁远正背对他在书桌前做功课。台灯下脊背躬成一个优雅的弧度,认真专心的样子。他手伸在裤袋里,注视着宁远的背影,整个人透出一种不可接近的严冷。
然而这不过是几秒钟的事,宁远回头看见他,站起来亲切地微笑,“你醒了,我叫了外卖,去给你拿。”神情看不出丝毫异样,就像浅默只是玩累了在他家睡着了一般。
“不用了,我这就告辞。”浅默并不看宁远,只低头玩弄他消瘦的指尖,明明什么也没做,竟整个人给人一点毛骨悚然的意味。
“宁远,今日之事没有第二次。”他终究下不了手,也许宁远是他此生唯一的兄弟。
今日之事,但愿是他想错了。
☆、第三章
青港的冬天很冷,别处三月芳菲,而青港要到四月份才会渐渐转暖。
上学的日子里,浅默几乎见不到主人。他下午五点放学,先去公司开会,拿文件,回家做完工作,再做一会儿功课基本上就十一二点了。那时候主人还不会回来,而早上走时主人还在休息。有时想想主人还真是一个工作狂,他假期时跟主人一块回家要忙到半夜两三点。
时间就在相安无事中慢慢流逝。
青港的四月份有一件大事,百年黑道望族许氏家主许昭城的生日。到时会举行三天隆重盛大的宴会,不问何人,来者不拒。这是多少排不上号的小帮派小企业梦寐以求的也许能攀上关系,飞黄腾达的机会。
然而这是在许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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