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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渣攻变成傻白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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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月没有立刻离开,也没有企图再进门,或者按门铃,他只是轻轻的靠在门上,期望这样能够离门那一边心心念念的人近一些,半晌才扯开一个苦涩的笑,双唇贴在冰冷无情的门上,烙上一个轻柔的吻,这才悄然转身离去。
回到梁丘氏大宅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钟,梁丘海精神不济已经休息,杨木眼眶通红做在客厅失神的看着地板,梁丘月一进门,杨木眼圈就红了,并没有想象中的责备和斥骂,杨木甚至不知道这样神志清醒的儿子能维持多久,又怎么忍心责怪。
把杨木哄上楼去睡觉,梁丘月坐在偌大的客厅,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他不能去休息,谁知道一觉醒来,他又会转换哪个频道上去,为了杜绝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必须要做点事。
坐了一夜,清早梁丘月洗过澡,把自己休整干净,虽然掩饰不住疲惫和黑眼圈,但好歹能够见人。
梁丘月把家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叫到一起,下了一个死命令,就是看住他自己,无论看着多正常,多清明,都绝对不能让他自己出门,除非杨木陪着,否者绝对不能踏出大门一步,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打晕,或者捆绑。
所有人都知道梁丘月患病,也都隐约知道梁丘月昨夜跑出去是为了什么,年纪大些,在梁丘家做的久些的,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破镜重圆二
梁丘月一直没走宁星是知道的,甚至他贴在门上的时候,宁星就站在门边看着,死拧着眉,心中满是疑惑,若说梁丘月是故作深情企图纠缠也不尽然,毕竟若两个人相处久了,不必刻意去思索,浮光掠影的撇上一眼,是不是谎话就能了然于心了。
可是若是说梁丘月真的还对自己有情,甚至不惜装疯卖傻也要来上这么一遭,宁星并非不肯相信,只是不敢苟同。
宁星自认自己并不什么极品尤物,玩男人的角度来说;腰身不够软,声音不够嗲,床上不会浪。
以一个做情人的角度来说;性情不够温柔,不会撒娇卖萌,不会哄人开心,木讷又硬梆梆的不懂调情。
虽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却也不善良醇厚,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喜欢自己,他不明白梁丘月已经和他纠缠了五年,却末了变的越来越……深情?
梁丘月一夜没睡,又花了一天的时间,他找出了这五年来所有宁星的照片,甚至连毕业照和偷拍都包括在内,叫上司机,直接奔去影楼,他把宁星所有的照片都冲洗了一打,花了大价钱硬是把三天的冲洗时间缩短成一天。
回到梁丘氏大宅,叫人把卧室清空,一个大床孤零零的放在偌大的房间中间,梁丘月席地而坐,俯身在床边写日记,确切的说是回忆录。
笔记很混乱,没有逻辑和条理,没有时间顺序,能想起来什么就写什么,都是梁丘月脑海中和宁星过往的点点滴滴,小到宁星喜欢的笔的样式,大到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梁丘月一直写,不休息,也不吃饭,他害怕一旦打乱此刻的思绪,他就再也想不起来一丝一毫。
阿茨海默症是不可逆的,无法治愈,无法延缓,它会和时间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凌迟一般残忍的抹去你的爱恨嗔痴,喜怒哀乐,无情抹去你曾经想要一生珍藏的记忆。
好在……好在,它也会在最初行刑的时候偶然间回光返照,把所有夺走的记忆一股脑的传送回你的脑海,然后让你肝肠寸断的回忆,自己痴傻时是怎样伤害和拖累你曾经最在乎最爱的人。
梁丘月正是借着这样的回光返照,拼命的留下关于宁星的记忆,照片送来的时候,足足有两纸箱,梁丘月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期间只是少量和急促的胡乱塞几口东西。
他头疼欲裂,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休息,梁丘月不敢休息,他怕一旦他遵从本能去休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清明就会被抽离,他又会变成记忆错乱的疯子,或许更严重。
他也不知道下一次等理智在关顾他会是什么时候?一个月还是一年?或者………死前?他不能在这前路未知的漫长岁月里,先是混乱的想起,然后一点一点的忘记,最后丝丝屡屡都被完整的抽离,他此生最爱的………关于宁星的记忆。
梁丘月用手狠狠的揉捏着痛的欲裂的头,一张一张的把照片粘满了整个房间,墙壁,床头,浴室,天花板,桌椅,地面,衣柜,每一个能看到的地方,都贴满了宁星,乍一看去很像重案组的犯罪分析现场。
然后梁丘月躺在在近乎铺天盖地的照片之中,得偿所愿的昏厥过去。
梁丘月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进他的卧房,所以直到下人们端着吃喝去送饭,敲门半天没有人应声,才报告了杨木,最后还是杨木用备用钥匙打开的梁丘月的房门。
可等杨木开门看见了卧室的情景,那一瞬间的震撼,还是让这个自认风雨了半生,玩转利用的情爱半生的女人,久久的怔愣在门口。
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究竟能有多深?杨木不懂,她从来就不懂,所以她即便震惊的无以复加,也无法理解自己心爱的儿子,怎么会爱一个人爱的这样……疯魔。
杨木回神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早已经昏厥在地上的儿子,这才慌忙的叫人把梁丘月抬出来,叫来家庭医生。
诊断结果不言而喻,疲劳过度,睡眠不足,营养不良,情绪波动太大,导致昏厥。
如果不想办法稳住情绪,病情只会恶化,随着昏厥的次数增多,昏厥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
梁丘月这一次昏厥,确实如同医生说的一样,很长,足足三个月,这期间只能依靠营养液来维持生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飞速的消瘦下去,现在看来已经形销骨立鸠形鹄面。
这三个月梁丘海和杨木都只能干着急,这种病症送去医院也没有用,没有可以用的药,没有治疗方案,不如在家修养。
梁丘月醒过来后基本丧失了自理能力,神情呆滞,一句话都不说,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照片,经常一坐就是一天,唯一一个好处就是给什么吃什么,给多少吃多少,将养了小半年,气色和体重总算和正常人一样了。
随着身体状况的好转,思维和行为能力也有显见的回升,最起码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自理,最让杨木惊喜的是梁丘月有一天吃饭突然说话了。
“我想见星儿。。。。。。”这是时隔九个多月,梁丘月说的唯一一句话,虽然艰涩声音如同蚊蝇,飘摇的像是梦呓,但总算是说话了。
杨木开心的同时心中苦涩无边无际的蔓延,甚至带着一丝不可忽视的怨毒,从梁丘月昏迷醒来到现在,将近七月里,对外界一切仿佛都失去了兴趣,除了只知道整天对着那个叫宁星的照片发呆,要么就反反复复的在看一个残破不堪的笔记。
杨木不可抑止的怨毒儿子满眼满心再容不下至亲的父母,但却无可奈何的决定去找宁星,威逼利诱,恩威并济,软硬兼施,怎么都好,至少让儿子见上一面。
宁星下班正要往车库走的路上,又一次邂逅了那个乌漆抹黑,浑身上下一片黑的黑大哥,还是那个彪形大汉,还是那个套路,“夫人”要见他。
宁星上车之后一如既往的沉默,他不知道事到如今这个“夫人”还要找他干什么。
杨木神情不善的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眼前的“没嘴葫芦”,样貌确实清清秀秀的,弯弯的眼睛也算漂亮,可明显就是个闷葫芦的性格,硬梆梆的没情趣,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儿子到底因为什么,就喜欢成那个样子?
“跟我去见梁丘月一面。”是肯定句,是祈使句,没有商量的余地和口气。
宁星哂笑,心中不禁有些恼怒,果然那一家子都是这样,这种“整个地球围绕我转的自信”到底是打哪来的?可是对方是长辈,宁星还是堪称温和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
杨木瞪视着宁星半晌,掏出支票簿,唰唰几笔,就递给了宁星,宁星闭了闭眼心中狰狞了半晌,终于还是守住了涵养,推门下车,头也没回就往车库走,再待下去,搞不好他得破天荒来一次‘泼妇骂街’。
杨木错愕的看着宁星的果断的开门下车,终于还是软下了口气,冲着宁星的后背喊了一句。
“他。。。。。。病了,很严重,想见你。”
宁星后背一僵,脚步一顿,顿在原地,却没有回头。
“他病了。。。。。。需要动手术么?手术我可以效劳,其他的无能为力。”
说完没有理会杨木会是什么反应,径直往车库走去。
杨木有些气急败坏,她向来都习惯用钱解决问题,两次给钱宁星都不屑一顾,这样利诱不成,还没法威逼的人,最难搞。
宁星坐到车里,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发愣,梁丘月病了?应该是真的病了吧,不然以那个人的性格,心里还对自己有留恋,就不可能销声匿迹这么长时间。
那……是什么病呢?病的自己都不能来,只能劳烦他的母亲来找自己,甚至还到了花钱买自己一面的地步。
可是就算见了又能怎么样?余情未了总会了,即便了不了,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纠缠,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最开始他就是被梁丘月逼迫着,走上这条不情不愿,两不对等的路,现在总算到了尽头,难道还指望着他再复蹈前辙一次么?
不………不会………不可能………不能接受。
除非。。。。。。天使折下翅膀坠落凡尘。
除非。。。。。。仙人甘愿走火堕入魔道。
除非。。。。。。拥有周天星辰的月亮肯孤守一颗。
☆、破镜重圆三
杨木并没有带回宁星,梁丘月也没有再说过话,只是日子过的越发狭隘,几乎不出自己的卧室,甚至吃饭都会在自己的房间,佣人什么时候送饭,梁丘月就什么时候吃饭,不送也不吵不闹不说饿。
梁丘月每天都对着宁星的照片,每天都会无数次翻阅笔记,万幸之中的万幸,他并没有忘记宁星,一刻也没有,虽然他忘记了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也根本幻想不出笔记中的一些场景,可是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他爱这个照片中的男人,每一天会忘记前一天自己想过什么,但是每一天看见照片和笔记,都会毋庸置疑的重新爱上照片中和笔记里的人,每一天。
只要真睁开眼睛看到,就会想要靠近,只要靠近,就会想要抚摸,只要摩挲着照片,就会想要拥抱,这些想法每一天都在梁丘月的脑子里翻搅发酵,他疯狂的想见宁星,想拥抱他亲近他,想和他在一起。
“夫人,这已经是少爷今天第五次试图出门了。”门卫一脸为难的看着杨木。
“看住他吧。”杨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回卧室去找梁丘海商量。
梁丘月每隔半个小时,就会企图从大门出去,每次都被门卫拦下,梁丘月就会面无表情的回到房间,然后过半个小时再来,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整天,一向对时间不敏感的人,居然奇异的能分毫不差的半小时准时到门卫报道一次。
一整天下来,门卫看他的眼神,无奈之中透着怜悯,这个家里工作的人都知道梁丘月的病症,也都知道梁丘月想要出门是去干什么。
梁丘月很烦躁,随着失败的次数越多,想见宁星的渴望几乎是不可抑止的疯涨,他早已忘了这让他发狂的禁足令,正是他自己耳提面命的产物。
他的智力已经开始退化了,从上次昏厥醒过来开始,就再也没有【回光返照】过,梁丘月所有的理智自尊,都已经被日复一日思念给消磨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他现在就是一个一心一意想要逃出生天找思念之人的小疯子,没人能看住这样一个一根筋的疯子。
梁丘月是在门卫换班的时候,开着车硬闯出去的,就是字面上闯出去的意思,要不是门卫身手敏捷,现在估计就被撞飞或者碾碎了。
梁丘月已经完全没有了交通常识,不会再看导航遵守交通规则,只能在凌乱不堪的记忆中找出一些零碎的片段,拼凑成一个从没走过的路线,一路红灯,逆行,随意变道,惊险连连虎尾春冰,居然也没出什么重大事故,除了反光镜蹭掉一个,追了个尾,撞碎一个车灯之外,奇异的开到了宁星公寓楼下。
杨木和梁丘海就跟在梁丘月的车后,不敢露面叫梁丘月停车,怕逼急了梁丘月更会不管不顾的加速,只好跟着梁丘月的后面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梁丘月一路披荆斩棘,开到了宁星公寓的楼下,却呆在原地没有上去,已经秋末,早晚气温也变得凉薄,梁丘月并不是不想去宁星的公寓里等宁星回来,他只是不记得宁星公寓的门牌,几层几零几?
找不到只能等,梁丘月一件单薄的休闲服,在凉薄的秋风里也有些瑟瑟入骨,梁丘月捏着一张宁星的正面照,靠在公寓楼下在来来往往的人之中默默比对。
宁星今天下班有些晚,十点半才略显疲惫的从医院出来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意料之外的,又一次撞见了黑衣大哥,意料之中的又是“夫人”要见他。
宁星无可奈何的上了杨木的车,一如既往的低头沉默,等着杨木先开口,杨木算是领教了“没嘴葫芦”的默功,认命的开口。
“他去找你了,现在在你家。”
宁星“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就知道以梁丘月的性格,肯定会来,没什么好稀奇,宁星打算往后只要梁丘月来见他他都好好的见,见见有什么关系,越是避而不见越是容易让梁丘月念念不忘,见面又掉不了一块肉。
“你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吗?”
宁星不明所以的看向杨木。
“阿尔茨海默病。”
“什…什么?”宁星几乎瞬间有种(这位阿姨和他闹)的感觉,然而宁星知道,杨木是永远不可能和他开玩笑的。
宁星的脸也不由自主得变了颜色,有些发白,他知道阿尔茨海默病的厉害,却不能相信。
“怎么会……他才33岁啊……”宁星像是向杨木确认,又像是自言自语。
杨木总算在这个(闷葫芦)(死木头)的身上看到点不一样的波动了,好歹不是冷漠麻木无动于衷,任尔东南西北风了,杨木的心里稍微舒服点,这个(闷葫芦)对自己的儿子也不是全无在乎。
“现在他已经不记得别人了,就连我和他爸爸也都是偶尔才能想起来,却独独从没忘记过你。”
不可抑制的心中一跳,这种病也能选择性记忆?
“你让他在你那睡下,然后找机会把这个给他喝下去,我会派人把他接走。”
杨木说着递给宁星一个玻璃小瓶,里面是少量的澄明液体是………镇定剂。
宁星把车子停好,手里捏着玻璃小瓶,神魂游离步履有些拖沓的往公寓里走。
黑暗中突然窜出一个冰冷的让人浑身一凌的人影,从背后紧紧搂住宁星,并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宁星的后颈,宁星一个激灵神魂附体而归。
宁星用捏着玻璃小瓶的手背,贴了一下腰间青白的手,冰冷的不似活人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
宁星默默站了一会,终是什么也没说没问,扯开腰间冰凉的还死扣在一起的手,迈步进了公寓楼。
梁丘月不用分说的亦步亦趋的紧紧跟在宁星的身后,进了屋宁星沉默直奔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然后把梁丘月塞进浴缸。
热水是最好的不伤身的快速驱寒办法,梁丘月已经有些僵硬的身体,泡在温热的浴缸里,得到了很好的回护。
洗过澡,宁星递给梁丘月一杯加了料的热奶,催促他喝下。然后抄起毛巾,给梁丘月擦头发。
刚擦了两下,某人巨大的头部就突兀的埋进宁星的怀里,梁丘月已经不懂表达他看到宁星的喜悦,也不会组织语言说什么想念的话,只是遵从身体的下意识,有知有觉的亲近宁星。
宁星手里还抓着毛巾,神情变换的低头看着鸵鸟一样硬埋在自己怀里的梁丘月,三观有些崩裂。
梁丘月和宁星在一起五年,强势,霸道,风流肆意,圆滑世故。
相处时心思缜密,生活上的照顾和背叛都做的滴水不漏,亲热时永远一副饿死鬼的急色样子。
千姿百态中宁星从没见过梁丘月这幅(小鸟依人)的模样,虽然是鸵鸟,但这应该是__依人吧……
两个人以往亲热的时候,一个自顾不暇一个不情不愿,几乎从没有像这样安静依偎的时候,宁星手里举着毛巾,眨一眨眼,又眨一眨眼,还是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宁星一遍一遍的心理建设,梁丘月病了,嗯,阿尔茨海默病,是种痴呆症,可是这画风扭转的太清奇,宁星一时根本招架不住。
半晌,宁星失笑出声,继续按着梁丘月的鸵鸟头,继续轻轻擦了起来。
擦完头发宁星扳起梁丘月的头,面对着面伸出一根手指,勾画着梁丘月熟悉又陌生的轮廓。
他知道梁丘月长什么样子,却从没这样近这样仔细的看过摸过,梁丘月和以前的气质神韵完全不同。
从前面对宁星无论何时梁丘月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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