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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板精分了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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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了一句什么,谈越没有听懂,又是方言。
  “下去,别摔了。”谈越踉跄地走到墙边,他脚底的水泡有点疼,只好惦着一只脚,说,“风筝是你的吗?”
  女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谈越突然觉得她有点眼熟。
  他们见过。谈越又想起来了,她是殡葬店扎纸花的小女孩,他还拍过一张照片。
  他说:“你……”
  天空突然炸开了一声响雷,银光在云层中翻滚而出。女孩被吓得一抖,竟然尖叫着从外向里摔了下来。谈越没反应过来,他还沉浸在巨人纸人的回忆里,听到雷声和尖叫,一抬头发现一个黑影向他扑来。
  “啊!”
  女孩子又惨叫了一声。
  被压在草地上的谈越却是一声不吭,他被砸得有点发懵,他今天摔了两次了。女孩慌忙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正好踩在他手臂上,谈越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女孩完好无损,像个兔子又蹦到了一边,内疚地搓着衣角。
  谈越也爬了起来。他晃了一下左手,手肘的地方简直疼得钻心剜骨。如果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一定当场抱头痛哭。
  “对不起。”女孩的普通话字正腔圆。
  谈越泪汪汪地,眉毛皱成一团,就这么望着她,把女孩吓退了几步:
  “你叫什么名字?”
  “牙朵。”
  牙朵不是附近的河的名字吗?
  一道闪电劈过天空,照亮了谈越茫然的脸。
  黑暗里,一滴雨水落在他脸上。女孩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说:“下雨了,你快回去吧。我不要风筝了。”说着又要去爬墙。
  谈越站了起来,揪着女孩像个瘸子似的摇晃着走回屋檐下,他伸手拍着身上沾着的草叶,牙朵也帮忙拍。
  老邢进了院子,大吃一惊:“你哪里招来的女孩子?你身上怎么了?摔倒了?”
  “什么啊。”谈越抱怨说,“她从墙上掉下来了,你帮她捡个风筝送她回家吧。”
  老邢和女孩叽里呱啦地说起了本地方言。谈越置若罔闻,一瘸一拐地进了大厅,准备上楼换衣服睡觉。司徒不知何时被惊动了,珠帘一掀,拦住了谈越的去路。
  “摔倒了?”司徒寻着声音向他靠近,冷峻的脸在谈越眼前一晃,定住了。
  “没有。”谈越并不打算提这件事情,他急着脱衣洗澡休息,“没事。”
  “你……”
  “别说了,累。”谈越叹了口气,“让一让,我睡觉了。”
  拖鞋摩擦的刺啦刺啦声音落在司徒的耳朵里和他敷衍的话一样刺耳,谈越上了楼,并没有发现司徒的表情如何阴沉。
  最后牙朵是如何回家的,谈越并没有亲眼看见。早晨起来时,院子里的风筝不见了。
  老邢坐在柜台后边翻账本,他说:“她父母在外边打工,她住他叔叔家。我打电话让她叔叔接她回去了。”
  “你还有她叔叔电话啊。”
  老邢说,“她叔叔要向你赔礼道歉。”
  “不用了。”谈越摆了下手,“我出去一趟。”
  “去哪?你上班没几天请假多少回了?”
  “店里又没事。”
  谈越不等老邢继续批评他,一溜烟儿地跑了。
  早晨醒来时他的手肿了个大包,不使劲也疼。谈越在附近找了一家诊所,诊断结果是左手臂骨裂,医生帮他固定了夹板,裹得像个白色炸。弹。
  回到客栈,一楼大厅里挤挤攘攘的。以前客栈只住着四个人时他不觉得吵,现在赵赵、老邢、易云和夏升,还有一个生面孔的中年男人,殡葬店的牙朵,几个人在大厅里小嘴叭叭叭地一人一句,简直像菜市场一样。
  “这么热闹。”谈越一头雾水,“都挤在一楼干什么?”
  素未谋面的中年男人转过头,站了起来,他个子非常高,面相有些凶,看着跟老邢差不多,也像个保镖。
  中年人紧紧地盯着谈越,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昨晚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
  坐在他身边的牙朵也怯怯地站了起来。
  “没事儿。”
  桌子上摆了一个袋子,谈越猜想是道歉的补品之类的东西。
  “你手被砸断了啊?”另一张桌子上嗑瓜子的赵赵问他,“这么倒霉?”
  谈越没理他,跟老邢说了一句他先回房间了。突然司徒从后门走了出来,谈越注意到,中年人的眼睛陡然一亮。谈越立刻拐了个弯,找了张椅子坐下。
  中年人微笑着迎了上去,他说了一句长长的方言,谈越没有听懂。他只好问坐在旁边的牙朵:“你叔叔在说什么?”
  牙朵答:“好久没见啊。你眼睛又坏了?”
  谈越来了兴趣。听这意思,司徒的眼睛是时好时坏的?
  牙朵格外自觉,一句一句地同步翻译司徒和她叔叔的聊天。
  “你的侄女还好吧?”司徒避而不答。
  “她没事,那个小伙子是你的伙计?”
  “他不是,他是游客。”
  “他受伤了,我心里过意不去。我得请他吃个饭道歉,你也一起吧。”
  “不是大事,你走吧。”
  中年人上门道歉却对司徒格外殷勤,醉翁之意不在酒。然而司徒的态度很冷淡。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谈越问牙朵,“你认识司徒吗?他是个什么人?”
  牙朵突然警惕起来,身子坐直了,“为什么这样问?”
  她的态度很奇怪。
  “我就问问,你紧张什么?”
  牙朵抿了嘴,嗫嚅道:“我当然认识他,他和我叔叔……认识,我以前常见到司徒。你是游客吗?”
  “是啊。”
  “真的?”
  “不然你以为我是本地人啊?”
  牙朵瞪着他,语气生硬,“我知道了。”
  她又知道什么了?
  谈越莫名其妙。
  中年人和司徒寒暄了几句又带着牙朵走了。
  司徒看起来不太高兴,魔方转得咯吱咯吱响。谈越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老实地坐在了柜台后边翻账本。一整个上午他俩一句话也不说。
  中午的时候谈越吃饭飞快,一抹嘴又要出门。司徒叫住他:“你手都断了还出去?”
  “又不是脚断了。”
  “我看快了。”司徒抽了根烟,双眼雾蒙蒙的,“我昨晚告诉你,少出门。”
  听起来像是警告,不过谈越并不关心自己的腿断不断。
  他说:“我去找牙朵。上次拍的照片洗出来了,我捎给她一张。”
  司徒不可置否,语气缓和了些,“早点回来。”
  殡葬店在路口左边,巨人纸人已经不见踪影了。牙朵坐在店里扎纸花,胸前的红领巾随风飘扬。
  谈越掏出来照片递给她。
  牙朵指着纸人说:“不吉利。”
  “那就扔了吧。”
  “还有事吗?”牙朵说话少年老成,这语气跟她叔叔很像,“我下午还得上学,马上就去午睡了。”
  “你早上是不是有话没说完?”
  牙朵手一抖,纸花被她掐断了茎叶。
  她脸色不太好看,“你在司徒店里住了多久?”
  “两个多星期了。”
  “该游玩的景点你看完了吧,你该走了。”
  “为什么?”
  殡葬店外传来一声声悠哉的脚步声,牙朵将花朵一丢,神色慌张,手指飞快地在谈越的手背上写起了字。
  小……心……他。
  最后一个笔画刚刚写完,身后传来一个男声。“唉,是你啊?”
  谈越转过去,店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中年人,牙朵的叔叔。牙朵拈起一朵纸花低头编着,小声问:“叔叔吃午饭了吗?”
  中年人问:“你来这里是……”
  谈越将照片给他看了看,很快找了个理由告辞。
  今天是个少见的晴天,阳光暖融融的。远处河水涌动着,女人们在河边锤洗衣裳,欢声笑语。
  谈越揣着疑惑,一步一步地原路折返。
  七八岁女孩的警告可信吗?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她知道什么?
  小心他……
  他是谁?
  牙朵的叔叔?老邢?还是……司徒?
  


第11章 第 11 章
  易云和外边放了学的女孩子们比赛踢毽子,引来了大批小学女孩,把客栈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谈越坐在柜台后伸长了脖子张望,试图在女孩子的面孔中找到牙朵的脸。
  没有。
  牙朵可能不喜欢踢毽子。
  太阳下山之后,天气又冷了。店里离打烊还很远。谈越并拢了腿,两手夹放在膝盖之间取暖。南方地区没有供暖,当地人个个都对这种气候习以为常。司徒身上就穿了一件薄毛衣,转着魔方的手指干干净净,一点冻红的痕迹也没有。
  谈越想起了中午的牙朵,牙朵不像个小孩子,她可能是个早慧的小孩子,要么就是个妖精。有神也会有妖精。
  牙朵知道什么?
  司徒究竟是什么人?
  他和活神是什么关系?
  谈越恨不能手里拿着放大镜日夜跟踪司徒。
  司徒失去视力的双眼看不到这一切,他依然乖巧而文静地每天坐在客栈里,谈越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除了睡觉上厕所,他们几乎寸步不离。
  谈越看不出什么来,耐心即将消失殆尽,直到这一天,司徒要离开客栈了。
  司徒说:“我需要去拜神。”
  “你?”
  你不就是神吗?
  “你带我去吧,就在山上,你会开车吗?”
  司徒向他摊开手,他掌心里放了一把车钥匙。
  谈越很吃惊。客栈居然有车?
  司徒的车,或者说老邢的车放在附近的停车场里,一辆白色辉腾,非常新,一看就是几乎不怎么用的那种,也不知停在这里多久了,车子上全是灰尘。
  盘山公路很长很长,谈越开着车,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车上的招财猫挂饰静静地向他招手。天气非常冷,山上比山下更冷,天空中全是深灰的云,看起来随时要下雨。司徒穿着一身户外装束,山地靴,厚外套。手指交握着放在膝盖上,司徒闭着眼睛小憩,他看上去有些苍白,似乎没睡好。
  来之前司徒说,这位神祇不是活神。眉族人信奉多神,眉镇到处都是本地的神怪。他准备参拜的神祇名为图拉。
  “我没有听说过。”谈越表示了他的疑惑。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是在抬杠了,谈越,一个外地人,连最负盛名的活神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认得其他本土神明呢。
  好在司徒很给他面子,耐心解释道:“图拉已经没落了,几十年之前,它很有名气,现在大家只记得活神了。”
  没落。谈越注意到他的用词。
  神祇也有没落一说吗?
  车子缓慢地从公路盘旋而上,谈越不认得路,只知道按司徒的记忆一直向上走,他说图拉神庙就在山顶上。
  车内开着暖气,暖烘烘的,司徒也不和他搭话,很快谈越就有些困了。
  这时司徒突然开口说话,把他吓得一激灵。
  “我不是每年都来,但我觉得今年可能不一样了。”
  司徒睁着眼,盯着挡风玻璃。
  “直觉?”
  “直觉。”
  “是吗?”说着,谈越握着方向盘拐了个弯。
  神庙在山顶的树林里。
  谈越并不知晓它具体在哪里,可司徒又看不见,两人就像无头苍蝇似的在林子里乱转。谈越牵着司徒的手,走得很慢,他的眼睛片刻不停地巡视着山林里的一切,寻找着司徒口中的神庙。当然,他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神出鬼没的活神。
  谈越静悄悄地瞥了一眼司徒。
  司徒和活神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
  大概在林子里晃悠了半个钟头,两人竟然真的找到了神庙。神庙破得能和那夜借宿的佛庙相比,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年无人问津了。
  司徒站在门外,他仰起脸,一滴雨水落在他没有表情的脸上。
  谈越远远地望着他。
  司徒神情平静,他站在神庙前,而神庙拢聚在参天大树怀中,从下望去,神庙上空浓浓的绿冠遮天蔽日,仿佛是空中一只凝固的降落伞。树上结了不知什么细小的红色果实,圆滚滚地从树枝上跌落,砸在他脚下、头上,地上全是一片细细的红果,踩上去便留下一个黏糊的红脚印。
  孤独沧桑的神庙,和一个盲人访客……
  在来眉镇之前,谈越从未想过会见到这样的人和景色。
  他蹲在台阶上点了根烟,“你进去拜神吧,要下大雨了,我们早点回去。”
  “你也进来吧。”司徒推开了门,手放下时,掌心里全是灰尘。
  谈越想起来他看不见,这才起身去扶着他跨过门槛。
  神庙和佛庙完全不同,墙上挂着积满蜘蛛网、看不清原本颜色的幔帐,庙里没有窗户,空气闷而苦。神身材高大,他盘腿坐在庙的最中央,光是坐着就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了。他双眼紧闭,赤身裸体,看不出性别,后背长着一双手,一手指天,一手撑地。
  司徒站在他面前,双手合十,神情虔诚,低声说了几句方言。
  他认为神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却千里迢迢上山拜图拉?谈越这样想着,屏气凝神地在庙里走了一圈,庙里两条朱红的柱子上都挂着一串串的锁。锁大概只有半个巴掌大小,有点像那种情侣同心锁,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这些绳子串着的铁锁全都生了锈,谈越踮起脚,看见锁上面都写了字,全都是眉族文字,像一朵朵扭曲的花。有的绳子已经烂掉了,因此地上散落着很多掉下来的锁,和厚厚的灰尘混在一起。
  “这些锁是干什么的?”谈越蹲下去,吹了吹其中一把锁上的灰尘。
  “在庙里许愿的人将自己的名字写在锁上,祈求图拉显灵。”司徒走到他身边,“现在没有人挂锁了。”
  司徒问他:“拜一下图拉吧?”
  “怎么拜?”
  “对图拉说出你的所求。”
  谈越想了想,站在垂眸低眉的图拉身前,也学着刚刚司徒的样子双手合十。
  “保佑父母、司徒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这样就好了吗?”
  司徒沉默了一会儿,看起来有些疑惑。
  “你怎么不给你自己许愿?”
  “我没什么想要的。”
  谈越又走到那堆锁前了,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热衷这些人的痕迹。
  “祈愿锁上写了什么?”
  “挂锁人的名字。”司徒说,“走吧,下雨了。”
  这时候庙门陡然被风吹开了,砸在墙壁上。
  砰!
  图拉的身体被震得晃了一下。
  一阵一阵的风吹进来时,满屋子的幔帐也被掀开了,灰尘滚滚。
  “唉?”
  谈越捂住口鼻,他后悔没有带两个口罩过来了。司徒皱眉站在门前,衣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谈越正要走,头顶的绳子晃了又晃,几把锁掉了下来,砸在他脚下。
  鬼使神差地,谈越低下头,看见了祈愿锁上的两个名字。
  其中一个他曾经见过,在母亲严妮的银戒指内圈上刻着。谈越大学的时候请人翻译过,它翻译成汉语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谈克笙。
  谈越生父的名字。
  那位专家在眉族聚居地生活过几年,他说,戒指本应该是一对,男戒刻着妻子严妮的名字,女戒刻着丈夫谈克笙的名字,浪漫之极。
  当时的谈越听了,说:“‘严妮’翻译成眉族文字是什么样的?写给我吧。”
  他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在这个神庙里他见到了写着父母名字的祈愿锁。
  谈克笙与严妮在1992年坠崖而死,他们就死在这座山里。
  谈越茫然地环顾四周。
  他们在这里吗?
  你们在这里吗?
  风很大,图拉身上的彩绘都颤巍巍地吹散了一些。谈越挪了挪仿佛灌了铅的脚,小心翼翼,脚步沉重地躲开了掉在脚边的锁,他没有捡起它们。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颓然地说:“走吧,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什么也没有说,司徒照常沉默小憩。其实谈越脑子里已经一片浆糊了,虽然脸上看不出来,因为他总是这种面无表情的样子,就是老邢在这里也看不出什么。
  像往常一样,回到客栈时老邢已经回来了,他正在抹桌子,端了个脸盆。
  他说:“去哪儿玩了?”
  “山上,图拉庙。”司徒回答,“好久没去了。”
  谈越若无其事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司徒也坐下了,他点了一根烟。
  老邢从他们身边走过,进了后院。
  烟雾从司徒唇间涌出来,谈越看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司徒疑惑地转过头,“有事?”
  他大概以为谈越要问图拉的事情,就像他好奇活神的存在。然而都不是,谈越已经不关心这些鬼神了,他从回来到现在心一直跳得飞快,好像身体已经圈不住他了。
  他现在很想去死。
  死之前他想和司徒接个吻。
  于是谈越按住司徒捏着烟的手腕,低下头吻他。
  他本能地摸索着司徒的唇舌,模仿活神教他的亲吻。
  门开着,随时有客人进来,老邢随时从后门进来,赵赵易云夏升随时从楼梯上下来,但他们在接吻。
  司徒没有拒绝他,唇舌交缠间,他的手从谈越衬衣下摆伸进去,战栗过电似的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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