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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鱼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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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一出戏结束,邢庭就忍不住跟何复抱怨:“万一晚上那个人真的溜进房间里,把我绑架走了怎么办?”
何复说:“他来了正好,你就跟着他走。”
“你什么意思啊你?巴不得我去死吧!”邢庭十分不满,虽然他贱命一条,但是听见何复这么说,他着实有点难过。
何复说:“因为如果那个人不来,你很有可能会死。”
邢庭听完更加目瞪口呆:“为什么他不来,我反而会死?”
“你还记得我刚才我跟张关河说话时,他问我张素如是在哪里找到的,我是怎么回答的吗?”何复说。
邢庭抢答:“在张府后面。”
“嗯,没错。”何复继续说,“那个时候张关河有些惊讶地说,素如怎么会在那下面。”
“那下面,是什么意思?”邢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跟何复说话那么费劲。
何复说:“我并没有告诉张关河具体位置,可是他却一口咬定我是在下面找到了张素如,这就证明了张关河肯定十分清楚张素如在哪里。我在张府后面那条街发现那只猫的时候,这只猫就在井口旁边,由于周边的杂草长得很高,所以没有人看见那边有一口井。”
邢庭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张关河这老头杀了自己的女儿,抛尸在井下,假装报案说女儿失踪。但是,这也没理由啊,老头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女儿?就算是他杀了自己的女儿,那这个墙壁上的影子又该如何解锁,他一个普通人没法办到吧?”
墙上的黑影的确不是人为,张关河能够杀死张素如,抛尸井底,但是他肯定无法办到黑影上墙。
何复微微一笑:“所以接下来还得让你演戏,让我们来看看,先进门的是凶手,还是影子鬼。”
夜,很快就降临。
按照何复说的方法,想要抓住绑架张素如的男人,那就必须用张素如来引这个人上钩。所以,张关河没有派人守住张素如的房间,一切像是往常一样,大家都早早地睡去。
只有邢庭一个人焦虑不安地闭着眼睛,他知道何复就藏在衣柜里,如果他大叫一声何复就会跑出来帮忙。
尽管如此,邢庭也没法安然入睡。
他闭着眼睛想张关河为什么要杀死张素如,虎毒不食子,杀死自己的女儿还要嫁祸给一个不存在的影子鬼。还有那失踪的两个丫环到底作何解释,难不成丫环也被张关河杀了?
这个张府到底隐藏了一群什么样的变态,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狼。
月上中天,四下安静极了。
邢庭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脸朝向墙壁时看见,墙壁上的张素如居然动了!张素如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她在墙壁上行走,一点一点地靠近他的床位,就在张素如要刺中他时,敲门声响起,墙壁上的张素如又回归原位,仿佛刚才她从未动过。
邢庭松了一口气,掐着嗓子问:“是谁在敲门?”
门外的人回应:“素如是我,我怕你晚上害怕,所以给你煮了最喜欢的百合粥。”
邢庭听见是张关河的声音,神经紧绷,难道真是这个老头子杀死了张素如?
他有些不敢去开门。
“素如,开门啊。你让爹看看你好吗?”张关河可怜兮兮地说,“你从小就没离开过我,这几天受了这么多委屈,你让爹看看好吗?爹很担心你……”
邢庭踌躇再三,还是决定去开门。这也是何复的意思,他们需要引出这个人。既然先来的人是张关河,那就得把这场戏演下去。
他站起来,对着桌子上的镜子仔细看了看,脸还是张素如的脸,一点都没变。看来何复的血果然很有用,能够帮助他的变脸术两天之内不会被打回原形。
邢庭走去门边,为张关河开门。
门开了,张关河果然端着一碗百合粥站在门口。
“来,素如这是爹亲自为你煮的百合粥。”
邢庭依然装作很害怕地样子,不敢去靠近张关河,因为他也害怕自己一旦靠近了,会露出破绽。
张关河端着百合粥往房间里走,他的眼睛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墙上的影子。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张素如,在张素如的脚下也有影子,那就证明他的女儿是真的活着。
“奇怪,素如你都回来了,为什么墙壁上的影子还没有消失?”张关河问。
邢庭害怕地说:“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张关河笑着说:“不知道也没关系。爹怕你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里会害怕,就来陪陪你,想跟你说会儿话。”
邢庭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张关河,心想:你来了,我才更害怕呢!
张关河又将手中的百合粥推向他:“你最喜欢的喝得百合粥,喝下就能好好的睡一觉,你放心,爹守着你。”
邢庭警惕地看着那碗百合粥,喝完了睡一觉,那怕是再也行不过来了。这他娘的老头,心也太黑了吧。
他有些为难地看着衣柜,何复也没教他,这个时候该怎么办,是喝还是不喝啊?
邢庭伸手摸了摸那碗百合粥,瑟瑟发抖地说:“烫,太烫了……”
张关河安慰道:“不怕,我帮你吹吹就不烫了,女儿乖,这是你最爱的百合粥。”
邢庭看着那碗被张关河吹冷的百合粥,在心底琢磨:靠,我还是直接给他打翻在地吧。
他正这样想着,张关河就舀了一勺往自己的嘴里送去,笑眯眯地说:“你瞧,爹都喝了,肯定不烫了。素如乖,喝吧。”
既然他都喝了,那这个就没毒吧?
邢庭老老实实端着那碗白粥喝,心想我喝完了,你丫的赶紧滚。
半碗白粥下肚,他打了一个嗝,心道:张老头手艺不错,这百合粥确实好吃。
然而就在他想完这句话后,白眼一翻,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第18章 诡影屋08
第二天清早,阳明臻正在提着一袋小笼包往办公室走,半路上又被人叫住了。说是昨天夜里张府出事儿了,有一个姓何的年轻人被管家福伯关进了柴房。阳明臻一听见姓何的年轻人,脑子里立马就想到那白得像鬼的何复,手中的小笼包也不要了,直接扔给别人,带着一队警员就往张府赶。
何复为什么会出现在张府,又为什么会被人抓住?这小子究竟在玩些什么把戏。
来到张府,他找来福伯,让福伯打开柴房的门。
福伯从腰间拿出钥匙,十分不愿意地去开门,一边开门一边说:“阳警官,这个人是个妖怪,昨天半夜我起来看见一阵黑影卷过小姐的房间,我们小姐和老爷都不见了。你要见他的话,一定要小心啊。”
“好,我知道我就进去一会儿你们在外面守着吧。”阳明臻心道:他是不是妖怪难道我不知道吗?他要真的把你们小姐老爷卷跑了,还能等你关押在柴房里面?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在那一堆柴里坐着一个干净秀气的年轻人,他仍旧穿着那身雪白的长衫,一双眼睛带着浅浅的笑意望着门口的人,非常礼貌地问好,“阳警官早上好,吃早饭了吗?”
“吃个屁早饭,老子一大早听见你被抓,开着车巴巴地往这边赶。”阳明臻把门一关,面色铁青,“是你小子把张关河藏起来了吗?”
何复有些无辜地说:“我要是说不是,阳警官信我吗?”
“要真是你干的,恐怕昨天晚上你就跑得没影儿了。”阳明臻咧嘴一笑,“说吧,昨天晚上你到底看见了什么,还有那个被你找回来的张素如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在哪儿找到的,一并给我交代清楚。”
他找了几天都没找到张素如,连根头发丝都没找到,何复才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找到张素如,他是一万个不相信。
何复漂亮的眉毛微微一扬,说:“妖怪有妖怪的办法,那个张素如是我的店里的伙计假扮的。至于昨天晚上我在张素如房间看见了什么,我觉得我说出来阳警官肯定不信。”
阳明臻皱眉,何复店里的伙计他见过两次,一次是在警局大门前,一次是在七号鱼馆。那年轻小伙子叫邢庭,一米八几的个子,怎么看都不能变成娇小可人的张素如。
不过眼下有比邢庭变装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张关河失踪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信?”阳明臻挑眉道,“说,昨晚上看见了什么!是谁绑架走张关河?”
何复很诚实,他将昨天晚上看见的全部都说得一清二楚。
“晚上十一点过,张家人都睡了。我躲在张素如衣柜里看见,墙壁上张素如的影子动了,她拿着刀要杀床上躺着的‘张素如’,也就是我的伙计邢庭。我在等待这个影子究竟会不会杀人,所以一直待在衣柜里没动,就在这个时候张关河敲响了房门。”
“邢庭去开门,张关河端了一碗百合粥给他喝。据说那是张素如最喜欢喝的百合粥,然后邢庭喝了半碗,就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阳明臻听见这里打断了何复,“你说邢庭假扮成张素如的样子回到张家,然后张关河端来一碗百合粥给他喝,他就倒下了?张关河拿百合粥去毒自己的亲生女儿?”
何复点头。
阳明臻继续推测,“他为什么要毒害自己的女儿?难道他发现你带回来的张素如是假的?”
“应该是吧。”何复微微一笑,继续说,“因为真正的张素如已经死了,再次出现的张素如不管是真是假,都会让张关河恐惧。所以张关河不顾一切代价也要来杀死这个假张素如。”
何复说这句话时,眼睛一直盯着阳明臻,阳明臻被盯得心底发毛。他感觉何复这个小子就是在指桑骂槐,明面上说着张关河杀女儿,暗地里却在指着他曾经杀死了何复两次。
阳明臻忽然又觉得不对劲,“你为什么说张素如死了,看见她出现张关河会恐惧。”
“因为,杀死张素如的人就是他。”何复说得十分平静,仿佛就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不错。
阳明臻十分诧异:“你有什么证据吗?”
何复说:“张府后面那条街道,有一个隐藏在草丛里的井,在那里我看见了一个人的脚印,脚印一深一浅。”
“张关河的脚是有问题,但是——”阳明臻说,“这也并不能说明他杀了张素如啊?你在那口井下发现了张素如的尸体吗?”
何复回答:“没有。那口井太脏了,我衣服怕脏。”
阳明臻气得说不出话,随后打开柴房门冲着外面的人吼,“你们去两个人,到张府后面那条街道看看,草丛里那口井下面有什么。”
“是!”
过了一会儿,两个警员回来报道。
“队长,井底下什么都没有,我们就找到了一只簪子。”警员将那只簪子递给阳明臻。
阳明臻接过簪子,仔细看了看,问福伯:“你见过吗?”
福伯震惊:“这是我们小姐的,我们小姐的簪子!”
何复微笑看着阳明臻。
阳明臻说:“簪子是张素如的,那就证明她曾经的确在那口井旁边待过,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证明是张关河杀了她。更何况张关河宠女如命,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亲女儿。”
福伯一听这话,赶紧喊道:“阳警官肯定是这个妖怪撒谎,明明是他昨天晚上使了一阵妖风,卷走了老爷和小姐,他现在贼喊捉贼!”
阳明臻怒瞪福伯一眼:“警察办案,闲人少言!”
福伯委屈地住嘴。
阳明臻这才想起问何复:“昨晚上你看见那阵妖风了?”
何复点头:“看见了,张关河把女儿药倒之后,他想拖着她离开房间,然后门忽然开了,一阵黑风卷走了他们两人。”
阳明臻又问:“那你为什么没有去追?”
何复回答:“我跑得没有风快。”
阳明臻气结,这个人说话简直是要把他气死,一会儿说怕衣服脏,一会儿又说自己跑得不快。
“那行吧,我姑且就算你现在说的是真话,那么麻烦你告诉我那阵妖风能把这么大两个活人卷去什么地方呢?”阳明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何复,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能编出什么花来。
何复笑了:“这个事儿还得问问阳警官,你在警局里查了那么多天,还没查到那老虎雕像是什么地方的吗?”
阳明臻愣了一下,他这才想起来今天要找何复有什么事情。前几日,从张府离开何复曾叫他帮忙查一下老虎雕像在什么地方,还有张关河以前曾经居住在哪里。
警局的实习警员崔良废了好大劲儿,一个个比对,才发现那老虎雕像在一处小村庄里。
且那个小村庄的名字就叫做——铜虎村。
“老虎铜像在铜虎村,但是在十年前铜虎村就已经因为一场泥石流消失了,整个村子都没了。”阳明臻说,“你找它干什么?”
何复极为神秘地说:“张关河曾来七号鱼馆找过我,他告诉我铜虎村没了,但是他却遭到了铜虎村人的威胁。因为他曾经去过这个地方,铜虎村人有一种独特的秘技,他们能够让人的影子跳舞。”
阳明臻这才觉得那姓张的老头把自己给耍了,“靠,他娘的张关河居然敢隐瞒老子,老子带着人查了多少天才把他那些老底儿给翻出来,这狗娘养的玩意儿干出这种事情,死多少次都不为过。”
他带着崔良一遍一遍翻看关于张关河的资料,才发现张关河曾经叫张树,出生于铜虎村。
铜虎村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那里的人基本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民风十分淳朴,可谓路不拾遗,家家户户都互帮互助。
他们唯一的爱好就是种树,那漫山遍野的绿树都是他们种出来的,那山下面的铜虎雕像就是他们的守护神,替他们守卫这千千万万的树。
张树十岁那年,得了病,在村子里没法治。大家伙就凑钱把他送去村子外面治疗。
进城之后的张树被城外繁华的世界迷住了,他不想回家,只想在这繁华的城市里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十岁的张树被一对商人夫妇收养,然后改名叫张关河。
十年后,张关河的养父母死了,张家的钱也被花得差不多了,他从赌桌上下来,想起自己还有一个老家。
那会儿茶城的木材十分缺乏,他就想要不去当个木材商人,将那祖祖辈辈种的树全部砍了弄进城里来卖,兴许能够赚不少钱。
他拿着自己最后的钱,为自己包装一身,装作大老板的模样去了铜虎村,找到了当年的村长想跟他们谈这笔买卖,以最低的价格买走铜虎村的树。他带了十多个兄弟,去铜虎村赏树。
铜虎村的人十分爱树,他们觉得树就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半。俗话说的好,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若是这一大片树都被砍走了,那他们的后人上哪里去乘凉,又如何对得起先辈?
张关河大言不惭地说:“以后我赚来的钱,足够养活你们一个村子的人,你们只要听我的话,保证你们跟着我们去城里吃香喝辣,还给你们盖顶好的房屋。再也不需要住在这个破茅草屋里。”
村长把这些话带给村子里的每家每户,想听一下他们的意见。
铜虎村的人都世代为农,哪知道商人心奸。他们其实也想过好日子,为自己的儿女留些钱财,可是他们也舍不得这漫山遍野的树。
考虑再三之后,铜虎村的人决定交出十分之一的树木。
张关河心想,十分之一就十分之一吧,等你们拿了好处,那剩下的十分之九也是我的。
双方达成协议后,张关河带着一队人马来开采树木,将这些树木一批一批地运进茶城。以高价卖出去,他赚了不少钱,回头又将这些钱三七分成给铜虎村的人。
第一笔交易成功了,接下来自然就会有第二笔第三笔。直到铜虎村的村民以为他们迎来了救星,将张关河好生款待,并且为他们表演影子跳舞。
张关河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村子里有一种什么的术法能够让人的影子脱离自己。
只不过这种术法只有一家人会。
他起了好奇心,想要见一见这家人。那天晚上,他看见了那个能够操控影子的人。
那个人竟然是位姑娘,年纪不大,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一个人坐在树下,操控着幕布后的两个影子给他表演舞蹈。
他见那四周无人,便跑过去轻薄了那位姑娘,那位姑娘是哑巴,不会喊也不会叫,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映着漫天星辰,绝望地流下眼泪。
张关河办完事后,他丢下一叠钱给她说:“哭什么哭,要钱我给得起。”
第二天,姑娘跳河自杀了。
张关河看着河里飘着的尸体,笑了:“真是受不起打击,我不是给了钱吗。”
村长站在旁边听见这句话,他对张关河说:“你跟我来一下。”
原来那天晚上,张关河跟那个姑娘的事情有人看见了,并且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村长。
村长说:“张老板,我们村子小,有些事情很快就会传开了。你还是快点离开吧,你给我们村里带来了这么多好处,这件事情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张关河笑了笑说:“不就是一个姑娘吗,至于吗?难道我们以后都不合作了?”
“不合作了。”村长说,“山里头的那些树已经被你们砍得差不多了,再继续砍,神明会惩罚我们的。”
“呵,神明?我在这里住了十年怎么没见过他惩罚我。”
村长听见这句话有些疑惑,“你刚才说什么?”
张关河说:“没什么,我说有钱不赚是傻子,我已经答应给那边的人交木材了,你现在说不干了,那我上哪去找那么多树?”
村长说:“大不了我们把钱赔给你。”
“赔?”张关河说,“违约金双倍,你们这群人给得起吗?”
村长颤抖了一下,“这……”
张关河笑着说:“不赔也可以,你让我把那边山头的树运走,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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