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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boss成为可攻略角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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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着众人的攻势,许笑飞且战且退。
  他已发觉,越是紧急关头,他爆发的力量就越强大,越惊人。就如沉睡的巨龙惊醒,从他体内咆哮而出。
  每添一道伤,他的视野就越发清晰几分。渐渐地,所有往他袭来的招数,来龙去脉,演化变迁,都一一在他眼中定格。
  而他的剑意,是这定格中唯一的变数和主宰。
  如烈日般壮美,如残虹般凄艳。
  一剑消解过去,一剑逆转现在,一剑预见未来。
  他在此际,再度临阵突破!
  鲜血逐渐染透他的衣袍,对面人实在太多,他本来也受了不轻的伤。就算临阵突破,他也快要支持不住了。就在他觉得再也无法支撑的时候,滚雷般的蹄音传来,仿佛从天际驶来的马车停在了他身边。车中有人探出了手,道:“上来。”
  语声冷淡,却不啻仙音。
  许笑飞由惊转喜,一把捉住了那人的手,下一刻,他就被拽进了车厢里。
  巨马般的两头鹿蜀,足踏雷火,四蹄如风,拉着车身无可阻挡地奔远了。
  “这车厢里好宽敞。”许笑飞服了伤药,在软和舒服的毛皮上躺了下来。
  “那你为什么挤着我?”临砚道。
  “因为我……想?”许笑飞笑道,一点不觉羞愧地继续靠在他身边。
  “对了,”又问道,“我有件事很奇怪,先前在那仙树里不能问。你究竟是怎么叫醒那头老玄龟的?”
  业果树灵和龟子龟孙努力了八千年,其间又经历多番大战,都不能让这贪睡老龟转醒,许笑飞实在想不通,临砚是用什么办法唤醒它的?
  临砚道:“它不是我唤醒的。我早知道那老乌龟即将转醒,只不过做了做样子而已,当然,是煞有介事地做了做样子。”
  许笑飞失笑:“它什么时候睡醒,这你都能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挺神棍的?”
  如灵蛇宫大司祭白斐的师尊,可推算出六十年后,唐轩竹和他的会面,这已是仙人以下,卜算之术所能达到的极致。但此番卜算,需要消耗巨量的心血。临砚好像随随便便就能知晓一些别人无从得知的秘辛,若靠推算,要消耗的人力物力,简直难以估量。
  临砚淡淡道:“过奖。”
  只不过利用穿越者的先知优势而已。游戏剧情里,这老玄龟确实是刚刚苏醒。
  许笑飞双手抱着头,望着车厢顶,忽然道:“这回来得匆忙,我还没来得及给教主备一份见面礼……”
  临砚道:“教主哪里看得上你的东西。”
  许笑飞笑道:“说得也是。”
  鹿蜀奔驰如电,两日后进入幽州地界,许笑飞掀开遮窗的帘子往外张望。他本来是第一次来幽州,对眼中所见,却不觉陌生。
  这里虽穷山恶水,但景象入眼,不由得心生一丝亲切,就像他的故乡一样。
  位处幽州的天绝教总坛也渐渐在望。
  许笑飞开始想着那在教中深居简出、久未谋面的教主,临砚一定也在想,因为他忽然道:“我和教主联络过了,他已知晓我们要来,要我们一到,就去见他。”
  “好。”虽然伤口还在发疼,许笑飞已坐起了身,眼睛里发出了光。
  他也很期待,再一次见到沈惊澜。


第53章 许诺
  “你们回来了?”一踏入屋子,许笑飞就听见了沈惊澜的声音。
  他循声望过去。
  沈惊澜坐在案前,圈椅上垫的柔软丰厚的毛皮裹住了他的身体; 他面前摊开一沓墨迹淋漓的纸,还有一付笔砚; 原先似在案头写着什么。他抬头看着自己和临砚。
  许笑飞与他视线相交。
  传言说,教主年轻时是个极其英俊好看的男人; 就冲着所有人都说自己长得像他,许笑飞也多半可以想象;三年前见到沈惊澜时; 他虽面带病容; 不复昔年英俊,总还不算难看;到如今,他的样子却令许笑飞心头震骇。
  就算心里早有预料; 许笑飞也几乎不忍再看着他,沈惊澜竟已……形销骨立。
  不知道眼见他一天天变作这般模样的临砚,心里又是何种滋味?
  只向他看了第一眼,许笑飞就觉他们之间那奇异的联系; 又重新连结起来,他再度感受到了沈惊澜时时刻刻所忍受的痛楚。他还有伤在身; 伤处隐隐作痛; 但沈惊澜的病痛,还要远远超过他。
  这些闪念,他只能全部掩藏在心底。
  “来,坐。”沈惊澜在愉快地微笑着,他一笑起来,还和过去一样,充满阳光和温暖,让看见的人也从心底生起一股和悦之意,让人几乎忘却了他的病。他一笑,又变回了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
  他的神色里更看不出半点悲苦。对他逐渐毁坏的身体,他虽没有办法,但他仍能控制自己,不自悲自叹,也不怨天尤人。他不愿再让一丝阴霾,散播到别人的心底。
  他的话,两人自然要听的,都围绕着他面前的几案坐了下来。
  临砚道:“教主,我这次带回一批善果,已着人送去了丹房,以后教主要每日服用。”
  “好。看来你这回,收获不小。”沈惊澜笑着应道。
  他气息浅而短促,连说话都已显得吃力。
  “许笑飞,你的神霄真术…可是练成了?”他又望着许笑飞问道。
  “惭愧,我还剩下最后一个关隘未曾突破。”许笑飞道。
  他先前与沈惊澜约定,神霄真术一旦练成,他就来投奔天绝教。这一次提前来到,也是形势所逼。
  “若有疑难……稍后问我。”沈惊澜道。许笑飞的进度,其实算是极快了,他也没有挑刺。他随后看向坐在身旁的临砚,临砚在无言地替他整理书案,收拾笔墨,把散乱的文稿小心翼翼地叠好。许笑飞也瞥了一眼,瞥见纸上“玄象”“真炁”等字,心想教主写的似乎是一份修行精要。
  待临砚理完,沈惊澜的手,也不动声色地覆上了他的手背。临砚低着头,默然顺从了他的举动,没有将手抽离。
  临砚的手白皙柔软,他的手指更修长,也枯瘦得多,像几根深冬里生机凋零的枯树枝。
  这曾经是一只握住过许多风流的手,曾在论道大会上挥洒惊艳天下的剑法,也曾执着酒杯与众好友纵歌纵酒……到如今,拥有过的东西一件件飘零而去,但至少还有最后一样,能让他轻轻握在手中。
  许笑飞也将这小小举动看在眼里,心底酸涩。
  他一直觉得临砚不过是暂时忘却了他,迟早会回到他身边。可是,看到这两人的相处,他又再度发觉,他不止没有希望,他也真的狠不下心。不论谁都没有道理将临砚从沈惊澜身边带走,也不该有任何人与事,令这两个人分开。
  “修行暂且不急,”沈惊澜微笑道,“现在……给我讲讲你们此行经过吧。”他轻轻咳嗽起来,时有断续地道,“我先前把宵冲叫来…要他汇报教中情况……再陪我聊聊。不过,他实在太老实,说得无趣……反倒让我快睡着了。”
  “这一次去得还算顺利,只不过略有波折……”许笑飞和临砚对视一眼,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起来。他们都不是笨嘴拙舌的人,绝不会让气氛冷场,很快就已聊得热闹。
  知道沈惊澜想听,他们也故意拣些有趣的事情来说,绝口不提所遇的危险。
  沈惊澜开始还偶尔插上一句,后来便倚靠在座椅上,静静听着。
  他们知道沈惊澜说话吃力,就自己主动多说一说,让他听着就好。
  聊了一会儿,他们忽发觉,沈惊澜已有好一阵子未曾开过口了。
  嘴里还继续说笑,目光都不由得转向了他。
  沈惊澜双眸低垂,面上恰有一片阴影,盖住了他的神色。他忽道“我去闭关”,声音沙哑干涩,身形一闪,就已不见。
  临砚猝然站起身来,脸色剧变。
  “教主他……又到了闭关的时候吗?”许笑飞道。
  他听临砚说起过,沈惊澜每隔一阵子就要闭关散功,淬炼肉身,否则便会支撑不住。现在是不是又到了那例常的时候?
  临砚对着面前虚空,失神半晌,才低低道:“教主他,才刚出关不久。”
  闪现在天绝教地底的密室里,沈惊澜倒了下来,再也忍受不住地呻|吟出声。
  他本来也想再忍一忍的,把他们的故事听完。但一股突如其来的的剧痛,暴烈地侵袭而来,如狂风席卷了他周身。就算常年承受病痛的他,都无法再忍下去。能抛下最后一句话,用出移形遁影,已耗尽了他残余的所有力气。
  冷汗瞬间就浸透了重衣,他痛得在这昏暗空旷的密室地板上翻滚。
  就算那两人不说,他也看得出来许笑飞和小砚的默契,他知道他们在有心聊给自己听,但还是不禁会想,他们一定共同经历了许多或许惊险、却也有趣的事情。他看着许笑飞,看他笑着说话,他如此像自己,却又如此的健康年轻,哪里都可以去,还有漫长的来日可期。
  他实在是……羡慕极了。
  像有无数把尖刀在身体里乱搅,又像有一只看不见的磨盘,在将他的血肉骨骼,一寸寸碾为血泥。被汗水黏成一缕的发丝掉进唇间,他也没有力气拨开。他的嗓子也渐渐嘶哑,渐渐地连呻|吟都已发不出声来。
  特意营建的地底密室,将一切的声响和气息,都封闭其中,隔绝了外界。
  他这副样子绝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尤其是让小砚看见。
  走入庭院,许笑飞环顾四周,在这天绝教左护法的住所前有一片不小的池子,池边有树,树上开花,环境清幽。屋子倒没有几间,够住而已。幽州虽然水土恶劣,若是有心经营,倒也能营造出几分景致。
  从沈惊澜的居处离去时,他说想来临砚这儿看一看,临砚便带着他来了。
  在屋子里坐了片刻,临砚给他递了杯清茶道:“我这儿没有备点心,招待不了你。”
  许笑飞喝了一口放下,笑了笑,起身道:“算了……还是别麻烦了。”
  他看得出,沈惊澜一走,临砚就再也掩饰不住疲惫的神色。
  也许不是身体上的疲累,而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一点一滴的失落与消沉。为了沈惊澜的病,他实在已操心得太久,精神绷得太紧了。
  见他要走,临砚便叫来一名侍从,交代几句,让他带着许笑飞去给他安排好的住处。
  他自己似乎就连一步都懒得再走,在许笑飞离去的时候,把他送到门外,就目送着他不经意地在屋檐下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许笑飞被领到了他的住处,有一方院落,几间屋舍。院子也很不小,看来天绝教一点都不缺地方。
  他把那领路的侍从遣退,独自走进厢房。房里的物事都是簇新的,材质很好,床铺看起来也很舒服。
  许笑飞脱衣,在床上躺了下来。他伤势未愈,也觉得有些累了。
  然而……他又如何能睡得着?
  他睁着眼睛,躺了不知多久,直到透着萧瑟霞光的窗子,投进来的已是一片最深沉的夜色。
  他忽然又坐起了身。
  心脏咚咚地跳,他很担心……他实在放不下心来。
  他披上衣服,出门去找临砚。循着离去时的记忆,他走回那个有一池水、几棵树的大院子。一路上无人阻拦盘查,大概临砚已替他交代过了。
  他一进庭院,就看见了临砚。
  他几乎失声叫出来。
  临砚竟还像他先前离去时那样,坐在檐下的石阶上,连坐的姿势都好像没有动过,神色痴痴地望着面前虚空。他的整个人都好像变成了一块木头,一具傀儡。
  天绝教的左护法,本来沉着而机敏,绝不是一个这样的人。
  对他的去而复返,临砚一时间竟都没有察觉,片刻后,眸光才开始流转,最终凝聚在他脸上。
  他就这样……在起了露水的夜里,在这儿坐了一个晚上?
  此行获得了如此多的善果,本来是很不容易,应当庆贺一番的事——按照品果大会的旧例,就连正道第一大派昆仑,想分到半成的果子也很勉强。但这样出色的结果,在他心里也顶不了什么用。青绿善果就算有效,也只能拖延少许时间,治标而不治本。
  许笑飞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痛楚,闪现在他身前,弯下腰去,伸出双臂拥住了他。
  “别担忧,”许笑飞轻轻道,“我和你一起想办法。”
  他抱着怀里的人,安慰着他,语声温柔,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以后再加上我一个,我陪你一起去替他找解药。找到为止,绝不逃跑。”
  “你也知道我,我的运气一直都很好。我想找的东西,还真没有几样找不到的。”
  临砚一直没有说话。
  许笑飞忽然感觉到胸前温热,被什么濡湿了,他垂下眸子,没有露出任何异样,仍是无言地抱住了这个人。
  在他平静的外表下,他心底掀起的惊涛骇浪,实在很难言语。
  恍惚间……他从眼前浮现的幻象里捉住了什么,这也许是他最接近被他遗失的过去的一次。他虽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自己从何而来,但他始终记得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等着他做。
  现在他已无比确定,这件事就是他刚刚对临砚的许诺,就是找到法子救治沈惊澜,也挽救他们两个人深陷的痛苦。
  许笑飞的语声,变得更加坚定。
  “我答应你,一定救回他。”
  一定。


第54章 溯回
  许笑飞坐在榻上。
  他把临砚劝去休息,自己则返回居所; 反锁门扉; 要任何人都别来打扰。
  他要抓住那一丝若隐若现的灵光。
  颅脑开始隐隐作痛,首先浮现在他心神中的; 是那数度于梦里相见的少年——那个第一次见面时婉拒了他; 后来却历经辛苦前来寻他的少年。他瞧见了一幅画面,这个人卧在床上; 好似重病在身; 目光凝注自己,唇瓣翕动; 说着什么。想来所说的绝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在回想起这一幕的时候,许笑飞的心也不禁揪紧了。
  画面一转; 他又看到自己; 在暗无天日的地底,端坐于一座庞大到难以想象的法阵当中。万千道繁复的篆字符咒; 从上方垂落而下;无数点幽幽烛火; 在法阵中暗含玄机地分布,映照着他冥合双目; 神色沉静的脸。
  头疼得越来越厉害; 许笑飞仍艰辛地继续回想。就在他将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段清晰的记忆,猛地灌入了他的心底。
  梦境·五
  他一落入梦里,立刻发现,这里就是他刚刚记起的那一幕。
  那人卧病在床,而他守在床边。
  昔日的青春少年,看起来已长了许多岁数,一头乌发都变作霜白,神情里也有几分沧桑。不过,好歹是修行在身,脸上并无皱痕,不显老相。
  他还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叫薛因。
  是他所爱之人的转世。
  “别胡思乱想了,”他正劝薛因,“我请动了净水医仙来医治你,他很快就到。”
  “你不必……安慰我了。”薛因却在苦笑,声音已经孱弱,气息也在颤抖,就如一朵风雨飘摇的烛焰,“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谁来都没有用,没有人能救我……”
  他打断了自己欲说的话,低低道:“我知道,这都是我自食其果。上一回我冲击升仙关隘,未能成功,反倒身受重伤,卧病六十多年,是你一直照顾我,想尽办法将我治好。可我……”
  薛因顿了顿,略为平复气息,才能继续说下去:“可我伤好后,不顾你的阻拦,还是一心想要冲击关隘,才导致如今,濒死无救的结果。其实我也明白……你所劝我的,我心里一直都明白。自从上一回失败,我在登仙路上,就已几乎此生无望……”
  他只能轻叹道:“一心求道,本来也没有错,只怪我教你还教得不够好。”
  “你教得不好?”薛因却摇头,拔高了音调,语气激烈地反驳,“谁敢这么说!你这个师父待我何等尽心尽力,天底下有谁及得上你?”他的声音,又渐渐低落下去:“是我……都是我资质不够,又天生缺了一魂一魄,得道升仙,本就是痴心妄想……”他闭了闭眼睛,泪水忽然从他战栗的睫毛下滚落。
  薛因用这一双泪眼注视着他,忽问:“我死后,你……还会不会再找我的转世?”他含泪笑了笑,带着一分凄然之意,“你还会找的,是么?不论是我,还是下一世,都是‘他’的转世,你想找的,一直都是‘他’……所以我的死纵会令你难过一时,也绝比不上‘他’的死,在你心里留下的痛苦。你说我的性情很像他,说我也没有完全忘记你,是……我是隐约记得一些,可剩下的部分,我努力回忆了一辈子,却一点都记不起了。我原本还妄想,若能升仙,得享长生,便能和你永远相守,也许还有办法,能找回从前的记忆……”但登仙一事,就连半分侥幸都没有。
  “你可知道,自从你找到我,开始教我学道,我就时常在想,这件事我该如何应对,而‘他’若是遇上同样情形,又会如何应对?要怎样做才能更像他,才能……更让你欢喜?我爱你,可我时时刻刻都在怕,怕我显露出与他不同的样子,怕你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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