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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宣传,骗我修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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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梧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后仰了一下,以为友人在为他难过,安慰道:“这没什么的,大家都会死的。”

  舒慎离开桌子,转过身去,又开始来回踱步,笃定道:“我不会死。”

  沈梧有些哭笑不得,随口附和道:“是,你不会死。”

  舒慎又说:“你也不能死,一定有办法的。”

  沈梧静静地看了他半晌,淡声道:“好啦,趁我还没死透,还有点力气,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快点说吧。”

  舒慎浑身一震,转过脸时的神情复杂到难以言喻:“你都猜到了?”

  沈梧偏开头笑了一下:“我不小啦。”哪还会相信,有谁会因为认识某个他见都没见过的前辈,就这样竭尽全力地照顾他呢?

  舒慎看着他,将种种情绪都收敛起来,片刻后,眸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轻声道:“我希望你能打开‘烟萝山’。”

  沈梧不明所以,重复道:“打开?”

  “对,打开。”舒慎说,“烟萝山并不是忽然消失了,它只是被锁起来了。”

  沈梧疑惑道:“你知道的怎么这么多?”

  舒慎眉目微敛,第一次用长辈看待晚辈时的目光注视着沈梧,道:“不是我知道得多,是你知道的太少了。到了我这个年纪的人,但凡还活着,都记得烟萝山的旧址在哪里。我唯一比他们知道的多的,便是烟萝山并不是凭空消失了,而是被锁了起来。”

  “不,你还知道一点。”沈梧肯定地说,“你知道怎么打开‘烟萝山’。”

  舒慎的目光闪了闪,并不否认:“是,我知道。”
  沈梧思索了一下:“钥匙在我身上?”
  舒慎痛快承认:“不错,不过,你只有一半钥匙。”

  沈梧不用问也知道,另一半钥匙,大约就在周敛身上了。

  他刚想问,你要打开烟萝山做什么,舒慎便先一步答道:“我有一个朋友,被关在了烟萝山。我要把他救出来。”

  沈梧闻言吃了一惊,他那个他至今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前师门,竟然还有关人的传统?
  舒慎看了他一眼:“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但具体是个什么意思,他却没说,只是又重复道:“所以,你不能死。”
  沈梧不跟他纠结这个,想了想,问:“钥匙是什么?”

  舒慎惊讶道:“你们师父连这个都没跟你们说过么?钥匙,就是烟萝派的掌门玉印。”

  沈梧顿时想到了凡界帝王将虎符分为两半,合二为一方能成事的典故,明白了,只是……
  “我并未见过掌门玉印。”他十分肯定地说。

  舒慎解释道:“掌门玉印只有一个,是不能分割的。但烟萝派的惯例,除了掌门掌玉印以外,还应有一人,掌管心印。

  “你师父是个例外,那时烟萝派濒临颠覆,只能把玉印和心印都传给他。”

  他见沈梧神色有异,又多说了一句:“我想打开烟萝派,有我的私心。可除此之外,想要根除捕灵,有一味药,只有烟萝山才有。”

  他直视着沈梧的眼睛,声音很轻,似乎有些悲伤:“如果可以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沈梧心里涌上一阵酸楚,撇开头,道:“我不能答应你。”他倒不是存心想让友人失望,“我如今已不是烟萝派的人,我师…周敛少侠才是烟萝派的掌门人,我无权替他做这种决定。”

  舒慎微笑道:“我有把握说服他。”

  沈梧笑了笑,也不打击他,只是在心里回忆了一下那人别人指东他拼了命也要往西的行事作风,慢慢合上了双眼。

  有点奇怪,此刻回想起方才在海棠树下与那人重逢的情景,居然有种心在跳动的错觉。

  他想,大概真的是谶语花要失效了。

  不过,大师兄倒是数十年如一日地爱吃石榴。

  不知道他方才买了没,应该是没有的。

  沈梧倏地睁开眼,站了起来。舒慎方才收拾好自己的一堆琐碎,被他忽然的“诈尸”吓了一跳,一脸莫名道:“你做什么去?”

  沈梧拎起那买回来就没动过的石榴,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答反问道:
        “若是谶语花压不住捕灵了,会有什么后果么?”
        能有什么后果,后果就是你要死了呗。舒慎茫然地眨了眨眼,过了一会,才道:“你体内的死气,会一天天的比谶语花的魔气浓郁。”
        
        沈梧点点头,那就是不能接触别人了。而后才回答舒慎的问题:
        “我去给周少侠送几个石榴。”
        
  “哦。”人情往来也是正常,舒慎便没放在心上,过了一会才觉得不对,喃喃道,“有谁会缺你那几个石榴吗?”

  好歹是一派之主,瞧着也是个青年才俊的模样,不至于穷困到这个地步吧。

  另一厢,周敛回到房中,原本是想着勤奋修行,以早日洗刷今日之耻,结果静心打坐不过片刻,便开始着了魔似的反复回想方才发生的种种——重点回忆自己败在沈梧手下的那一刻,以及自己的多次退让。

  渐渐地陷入了忍一时越想越气的僵局里,心气浮躁之下,连坐着都觉得屁股底下垫了石头,硌得他浑身不舒服。最后实在气不过,停止打坐,起身准备去找沈梧麻烦。

  一开门便见沈梧拎着袋什么,一只手还屈指做叩门状。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尴尬。

  周敛一下子又忘记了方才“退一步越想越亏”的教训,心头萦绕的火气不知怎的,散了个七七八八,往一旁挪了挪,给沈梧让路,嘴里却冷淡道:“你来做什么?”

  沈梧显然要比他坦荡一些,镇定道:“方才忽然想到,便来给周兄送点石榴。”

  他一提“周兄”,周敛将将熄灭的心头火顿时又有了点死灰复燃的趋势,横鼻子竖眼道:“莫非我会缺你那一点石榴?”

  他这当然是一时气话,沈梧却猛然醒悟过来,心想,对啊,他前大师兄最是豪富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就提着几个石榴来糊弄他?

  沈梧自我反思了一下,认为大概是谶语花渐渐失效的缘故,让他神志也不那么清醒了,遂道歉道:“抱歉,我这便走。”

  周敛:“……”

  他简直不敢相信有谁送东西都送进他屋里了,到头来居然还反悔,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几个石榴而已。

  虽然打心眼里不觉得石榴是什么稀罕物,但这并不妨碍周敛一伸手把沈梧拦下来,挑剔道:“送了人的还想要回,你就这么缺这几个石榴?”

  沈梧:“……”说什么都是你有理。

  最终石榴还是送了出去。

  周敛收下了石榴,大老爷似的坐着,绷着脸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沈梧几乎要以为他下一句就是“你可以走了”,周敛却又问道:“可有事找我?”

  沈梧一愣,踟蹰了一下,低声问:“师…长梧子前辈这些年还好吗?”

  周敛便点了点头,面无表情但是客客气气地道:“家师一切都好,多谢挂念。”

  而后便再度无话,不多时,沈梧又听见周敛语气淡淡地问:“还有别的事么?”

  沈梧搜尽枯肠,没搜出什么值得说又适宜的话来,摇头道:“没有了。”
  心想,的确,他们已不再是从前那般可以随意走动的师兄弟关系,以后是要注意一些。

  周敛道:“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周敛定定地望了他好一会,才垂下眼帘,道:“没事,骗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文案???
十万字了,谢谢小天使们的一路支持么么哒
然后这个输入法没有颜文字好难受,表情包盗别人的就算了,颜文字也要复制粘贴,简直伤感。
以及我的存稿莫得了???





第36章 阮听松
        沈梧无言以对。他总觉得周敛有点怪怪的,跟他记忆里的模样有些出入,可是转念一想,他当初那般对人家,又过去了这么久,有点变化,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两人相对无言地对视了片刻,沈梧见他确实无话可说,自认石榴送到了,便后退了一步,准备告辞。

  恰逢周敛也被这静寂磨得失了耐心,起了性子,伸手绕至他身后,打算开门赶人。

  还没摸到门板呢,沈梧便受到了莫大惊吓似的,朝着空隙处一闪。

  他这动静不可谓不大,不想与周敛接触的意图简直是昭然若揭。从来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的周敛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辨析心头划过的一抹刺痛感是为什么,便先被来势汹汹的羞怒冲昏了头,用灵力隔空就把沈梧推出门去。

  回头看见桌上摆着的石榴,还没尝过呢,便先入为主地认为肯定不好吃。

  也许就像那年沈梧随手打下来的石榴一样。

  门外,沈梧呆站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眼自己嶙峋的双手,慢慢地从那种脑子发昏的状态中脱离开来,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我这是在做什么?”

  别梦宴前一天,沈梧正在房间里调息,阮玉找上门来,道:“我爹说想见你一面。”

  阮玉的父亲阮听松,便是这一代阮家家主。阮家素来以占卜闻名于世,但作为窥探天机的惩罚,每一代阮家人几乎都为五弊三缺所困扰。家主尤其如此。

  听闻这么多年以来,阮听松都再没踏出过别梦城一步。

  沈梧也没问为什么,应了一声,便跟着他往外走。

  他不问,阮玉反倒有点失落的样子,道:“哎,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吗?”

  “哦,”沈梧从善如流地,“为什么?”

  语气一平到底,敷衍之意一听便知,说完自己先愣了一下,无端地觉得这调调似乎在哪里听过。

  阮玉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只要他口头上能配合,并不需要他的诚意,兴致勃勃地装了一下神秘说:“你到了就知道了。”

  沈梧就闭嘴了。

  其实说起来,他倒是不好奇阮听松为何会找他,他好奇的是,为何会在这时候才找他。

  阮听松作为家主,并不与他人混居在一处。阮玉领着沈梧,一路经过了无数幽深庭院,曲折回廊。走了约摸半个时辰,方才到了一处水榭,微抬下巴示意沈梧望向平湖对面,道:“我就在此处等你出来。”

  对面是一个独立的别院,密植西府海棠,眼下正值花期,阮家养海棠又是出了名的经验丰富,那花开得极好,花姿潇洒而娇艳妩媚,被风雨打落的花瓣则在地面铺了厚厚一层,暗香幽淡。

  在那似锦繁花中,则掩映着一个小小的木屋。沈梧踩着满地简直让人无处落脚的花瓣,走到那木屋前时,便见到那小屋远看简陋朴素,收拾得还挺……精致。

   门前还挂了一串风铃,微风拂过,便叮当作响,映着外边的姹紫嫣红,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沈梧起初并没有想太多,尽管下意识地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也仅仅是感慨了一下阮家家主对生活的热忱罢了。

  直到那木屋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

  她的脸还很年轻,脂粉未施便已是无双风华。穿着打扮却并不符合她那张二八少女一般的脸蛋,朴素到了极点,甚至有点暮气沉沉的意味。

  沈梧一眼便从她的神情中判断出,这个女子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她对着沈梧淡淡地笑了一下:“是寒枝么?过来坐。”

  言毕一拂手,一株海棠下便出现了一桌二椅并一套茶具。

  她其实是个极美的女子,静时似一株独立蒙蒙细雨中的海棠,笑起来也半点不逊色。可沈梧见到她这个笑容,不知为何却没有多强烈的悸动,反而整颗心都随着她这一笑沉静了下来。

  一时之间,仿佛连进来一直蠢蠢欲动的捕灵都安静了些。

  他能感知到这人对他没有恶意,顺从地走了过去,行礼后端正地坐下,迟疑道:“您是?”

  那极美的女子似是被他的反应逗笑,不够明亮的双眼也添了一丝神采,她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小啜了一口,才不疾不徐道:

  “绮年应该跟你提过我,我是阮听松。”

  沈梧沉静下来的心应声猛地一跳,忍不住看了对面的人两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便不由得有些茫然:“您……”

  阮听松又是抿着嘴一笑,轻声细语道:“这其中有些缘由,不便向小郎君讲明,还请小郎君见谅。”

  好在沈梧毕竟也经历过这么多事,已经是个一百多岁的人了,很快便自惊讶中镇定下来,道:“前辈不必如此。”

  阮听松嘴角挂着一丝清浅的笑,脸正对着沈梧这边,好像是在打量他,眼睛却总给人一种散漫的感觉。沈梧想起外界传言说的,这代西亭阁阁主的五缺三弊,正是应在了“鳏”和“残”上,如今看来,“鳏”或许有误,“残”却是真的。

  他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却听阮听松又柔声道:“我好多年没见到你们烟萝派的人啦,此次让绮年带你来我这儿,是有些许事物,想交还给贵派。”

  她说话时每个字都咬得不重,声音又放得很轻,乍一听难免叫人担心会不会被一阵风就吹散,或者一时含糊,以致于倾听者听不清。久了却会发现一种特殊的韵律,听着听着就会沉下心来,不会出现听不清楚这一情况,也让人……不忍心拒绝。

  沈梧也不忍心,但他想到如今他是个什么身份,那丝不忍便被他压下了,婉拒道:“跟门派相关,前辈还是交给周少侠要更妥当一些。”

  阮听松微微颔首,含笑道:“我倒也想过,可绮年与周少侠素不相识,贸然把他叫来,怕是不妥。”

  沈梧沉吟片刻,道:“前辈也可将之交给长梧子前辈。”

  “长梧子?”阮听松眼波微动,怔怔道,“他不是早已羽化了么?”

  沈梧表情空白了一瞬,脱口道:“前辈这是何意?”

  

  

  

  

  





第37章 长梧子(一)
        阮听松见他表情不对,眸中露出些许深思之色,少顷道:“我应是没有记错的,且后来我再卜算,也算不到他的存在了。”

  她这一番话让沈梧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也灰飞烟灭,许久才勉强收敛住了有些失控的情绪,脸色仍是苍白的。他低垂着眼帘,注视着桌上的茶具,轻声问:“前辈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么?”

  为何会这样?分明前几日见着周敛时,他还说师父一切都好。怎么一转眼,前辈就告诉他,人没了?

  阮听松的话音里多了些安抚的意味:“是四十年前的事了,烟萝派覆灭后,他也……”

  没等她说完,沈梧便顾不得礼数地霍然开口打断道:“不可能!”

  阮听松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迷惑,但她性情温和,倒也没追究他的失态,而是道:“我那时还在闭关,未曾目睹此事,传言或许有误。只是,在那之后,我确是再未见过他了。”

  又道,“这些事,你师父应当跟你们说过才是,怎么……”怎么这孩子的反应却这样大?

  沈梧竭力保持冷静,置于膝上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他看着阮听松,一字一句地说:“家师,正是长梧子前辈。”

  阮听松眉头微蹙,内心似乎也不平静,声音却依然柔柔的:“怎会如此?”

  她闭上眼睛,掐指便开始卜算,沈梧注意到时:间每过去片刻,她面上的血色便褪去一分,手上的动作也慢些许,不由得有些担心,然而出于私心,到了嘴边的一句劝阻却迟迟出不了口。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阮听松睁开双眼,目光比一开始仿佛又更涣散了些,察觉到沈梧眼中的期待,她有些黯淡地摇了摇头:“大约是我修为不够,仍是算不出你师父在哪。”

  尽管早有准备,亲耳听到阮听松的否认,沈梧还是止不住地一阵失落,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眼角余光扫到阮听松明显憔悴了不止一分的脸色,才一下子从那种类似一脚踏空的难受中挣脱开来,起身向她行了一礼,道:“此番叨扰前辈了。”

  阮听松满脸遮掩不住的倦意,撑着额头,摆了摆手:“客气什么,也没能帮上你什么。”

  至此两人都再没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致,阮听松言道她接下来要闭关几天,可能没时间再见旁人,那要交还给烟萝派的事物便托他转交给周敛。

  沈梧心神恍惚之下没多拒绝,接下后便告辞了。

  直到走出了那片与世隔绝的海棠林,有隐约的人声乘着迎面而来的风灌入耳里,他才惊醒似的停住,低头发觉不知何时被他攥在手里的袖子已湿了一块,皱成一团。掌心的汗水经风一吹,干了些许,黏糊糊的感觉令人皱眉。

  嘴角浮现出苦笑,他都多久没出过汗了。

  他理了理杂乱的心绪,确认把异色都收敛了,方才若无其事地回到了那处水榭,阮玉正倚着栏杆,聚精会神地把玩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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