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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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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瘟镜大骇,难道至清恢复了记忆不成?忽而转念,瘟镜便知晓是至清在诈它。
  瘟镜十分不甘,忽而心生一计。它是镜子,能够映照他们前世来。
  此时至清只要心绪一乱,它便能逃出升天。
  可还未等瘟镜映照出前世因果来,却对上了至清那一双淡漠的双眼。
  “此生已满,何必自扰。”说罢,至清的手便抓住瘟镜,他的手顿时被邪气侵蚀,顿时变得乌黑枯朽。
  “不!”蚩离见状,正要上前,却见至清紧抓住瘟镜不放,手起刀落间将瘟镜当场劈碎,而他抓组瘟镜的左手却也受此牵连断裂成尘灰。
  燃骷断魔,至清左手沾了魔气,自然也只能被燃骷一刀化为尘。
  瘟镜濒碎前发出尖利叫声,震得两人心绪震荡。而至清距离更近,当即便呕出一口血来。
  “你……”瘟镜挣扎着好似还想说些什么,又被至清挥手一斩。
  此次瘟镜碎裂成为点点白尘,再也没了声响。
  瘴气还未散去,蚩离透过一片紫雾只能看到至清唇边满是鲜血。
  蚩离此时早已不管不顾,只向着至清而去。
  至清似也看到了蚩离的动作,他起身对蚩离勾唇轻笑。他唇边满是鲜血,此笑被污血掩盖,被瘴气隔开,蚩离未能看见。
  至清调动着最后一点灵力,费力挑唇,却只能无力地抽动小指。直到此时,至清才放任自己将目光落在蚩离身上。
  他所有的决心,蚩离只消一个笑容便能将其尽数击溃。
  至清自嘲,他身无儿女情长,他身负苍生万灵,可他仍是个凡人,仍是个俗人,仍是个痴儿。勘破了,看透了,可他做不到。
  至清剑上亮起一阵白芒。
  “至清!”蚩离早已变回人形,指尖已快要触到至清。
  血模糊了至清的笑,也模糊了他眼中的情意,可这非蚩离愿听,也非蚩离愿见。
  下一瞬,白芒大盛,清气从至清剑中喷薄而出,净世涤人,也似是涤去蚩离心魔,心如澄空。
  “保重。”血混着笑音,竟有几分血色柔情。
  “至清!”嘶吼混痛苦,莫名心绪牵扯心魄。
  蚩离的指尖从至清的袖口滑过,他没能触到至清。
  他已竭尽全力。
  却仍差之毫厘。
  毫厘成裂渊。
  第二卷·情灭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第二卷写完了。写完这里以后后面的稍微要顺一些,第三卷也有一些存稿,可以隔日更了~~~

  ☆、第二十七章·故梦

  蚩离陷入了梦境。他知晓这是梦境,却不知道如何醒来。他只能是一个梦中的局外人,除了看着,他既发不出声音,却也做不出动作。
  “阿离,你在哪呢,咱去吃东西吧。”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在遥遥呼唤着他的名字。虽然那只是一个半大小子,可只一眼蚩离便认出那是至清。这“至清”年岁不长,看起来不过一十五六。他一身白裳,发间别着一根狗尾巴草。原来自还是个少年时,至清就对狗尾巴草情有独钟。
  蚩离不知自己此时看着至清的眼神似雾,朦胧又轻柔。
  “我在这。”闻言蚩离向一旁看去,这一眼,看得心中寒凉不已。那倚在梨树上的黑衣少年,不正是他自己!
  “走吧,师父在催咱了。”至清眯着眼,对少年蚩离咧着嘴。少年蚩离拍拍身上的碎屑,轻笑着向至清走去。
  蚩离跟随着他们走去,看着两人一点点成长为青年模样。他依旧是妖,至清依旧是人。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修习。
  那一日,“蚩离”站在漫天梨花中望向至清,至清对他眯眼笑着:“你肤色这么白,穿红色一定很好看,衬得你更是肤白貌……”
  蚩离见梦中的自己冷哼一声似是嫌弃,可当日便披上了一件暗红色的袍子。至清开心得还像当年的那个孩子,跟在他身边吵吵闹闹一直在说话。
  “蚩离”也不嫌至清吵闹,他只是带笑看着至清,眼中尽是一片柔光。
  蚩离站在梦境之外,身为局外人的他看得分明。心中一片刺痛,蚩离虽还不明前尘,却隐约捕捉到了心口那几分突然的刺痛。
  眼前光华流转,无数岁月在蚩离眼前流过,最终停留在又一次的梨树下。
  “蚩离,你说咱以后不会分开吧。”至清犹豫半晌,终于轻声问出这个问题。他偷偷看着蚩离,似乎只要蚩离脸上有哪怕一分的惊奇,他便立马恢复浪荡语调告诉蚩离这只是一个笑言。
  只见蚩离点头肯定,不带一丝犹豫:“不会。”
  至清似是没想到蚩离会有这样的答案,眼中眸光灿若星子,“蚩离”见此唇边含笑。他喜欢至清这样的神情,永远似孩子般明亮的眸光,永远都会在看着他的时候明亮。
  “师父教了那么多年的《碧落赋》,我还是学不会,这可如何是好?”至清手中一杆绿玉萧,明明是师父给的法器,让他们二人合奏《碧落赋》。至清倒好,拿着这绿玉萧打狗…抓…鸡,就是没见他正行练过《碧落赋》。
  “蚩离”冷哼一声:“是谁总是不听从师父教诲。”
  至清闻言随手抓了一棵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脸上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将整个身子挂到蚩离身上:“我的好阿离,不如今晚你陪我练练?”
  “蚩离”横眉冷对至清,却始终没把拒绝的话说出口来。
  至清见此便知道事情成了,于是更是将身子压在蚩离身上:“谢谢你,今晚爷给你做叫花鸡吃!”
  “蚩离”别过头去冷哼一声:“不吃。”
  接下来的笑闹蚩离已经听不见,他只看见二人合奏,只看见至清拿着那绿玉萧和一个竹箩筐给去山间抓野…鸡。
  修行无岁月,山中已千年。蚩离就这么遥遥望着二人,却再也不见两人的音容。
  匆匆百年过,蚩离不见其中发生何事,只见这眼前一黑,山中岁月便已经悄然流逝。
  忽而,眼前燃起刺目的火焰,那火焰跃动舞蹈,舔舐过肌肤却疼得令人皱眉咬牙,即使是身处梦境的蚩离也似乎感觉到了同样的疼痛,呼吸间都带着闷痛。这是面对瘟镜时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瘴气。
  至清在前走着,他手中拿着一柄形状怪异、状似火焰的墨色长刀,“蚩离”与他并肩站立。瘟镜在身前不远处浮动着,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他们俩身上染满了不知是谁的暗红…鲜…血,染了至清一身白裳变血衣。而至清手中,那竟然是燃骷刀!
  蚩离心中惊讶不已,这场景和此前发生的何其相似,却又如此不同。
  至清转头看着“蚩离”,眼中是一片蚩离曾经见过的深沉眼神,却夹杂着几分遗憾。
  “阿离,我们可真是不幸运。若是再过几年我们修行够了,或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至清看着“蚩离”侧颊。蚩离眉目清俊,他的侧颜仿若玉雕,让至清找不到哪怕一丝的缺憾。即使已经相伴百年,即使已经看过百年,可至清还是舍不得,他还想再多看一眼。
  “蚩离”闻言回首对至清轻轻一笑:“没事,我在。”
  至清笑叹一声:“是啊,你在。”说罢,至清便抽出了燃骷刀。
  “蚩离”轻笑摇头,眼中无一丝阴霾,他也伸手握住了燃骷刀。即使要斩断尘缘,他也要与至清一同承担。
  蚩离看着此景左手一抽搐,他看着“自己”握住燃骷刀的左手,再看看此时似有一团火燃起的掌心,终于知晓常年那灼热的感觉是为何而来。
  直到此时此刻,蚩离才认清,眼前这些都不是什么幻象。这些都是,他和至清的曾经。
  他们二人一步步向着瘟镜走去。向来张狂的瘟镜见到他们竟是开始发出刺耳尖啸,因为燃骷刀那似要…剥…皮…抽…筋的杀意。没走近瘟镜一步,瘟镜之上便多出一道裂痕。
  拜常年合奏《碧落赋》的默契,即使是二人同用一柄刀,也并无出现纰漏。
  可就在最后一击时,蚩离忽然看见至清低头:“阿离,我想看你穿一身红衣,一定很好看。”
  蚩离看见了自己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太过相信至清,根本未想过至清会在此时将他推开。
  至清一掌击在“蚩离”身上,将“蚩离”强行推离了战场。
  “至清你混蛋!”蚩离急急稳住身形,随即向着至清而去,却见至清一挥燃骷刀,这便是最后的景象。
  一切都归于黑暗,只有蚩离站在远处,看着“蚩离”跪在地上。
  “至清,你是个骗子……”
  蚩离看着自己跪在地上,神魂不知,只是不住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随后,便是蚩离自己所知道的开始——不知何处来,不知何处去。他在人世沉浮,最终成为妖王。一切都与他的记忆相同,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从此他多了一个心魔,忘了一段前尘。
  他偏爱血色长衫,只不过是有人挂念着还想再见一次。
  仅一轻贴相握,燃骷刀就斩去了他最重要的一段记忆,斩断了他和那个人之间的缘分,斩尽了他对天下生灵的善念。
  蚩离见梦中痴妄的自己,顿时心口一痛,闷声咳出心中淤血。
  至清被燃骷刀斩去了什么?
  至清最喜这人世百物,最喜云游交友,最喜欢一只叫做蚩离的妖,这些均被一刀斩断,只留给至清一张他早已不知道那是谁的面庞。
  蚩离摸上面庞,入手却是一阵冰凉,混着血,和着泪,满目染尽沉痛。
  就是这一张脸,燃骷刀只留给了至清这一张脸。就凭着这张脸,至清在人世便只能认出自己来。
  他不念众生,不见众生,只识我。
  蚩离恍惚间似是回到了那日的天下湖旁,至清垂眸不看他,轻笑说着:“你是我这世间唯一记得模样的人,就当是我赠你的谢礼吧。”
  蚩离指尖颤动,指尖还残留有至清衣角的触感,可他什么都没能抓住。
  只差之毫厘,他便寻至清不见。
  心中一悸,蚩离掌心似是被穿透般剧痛。一晃眼,蚩离才发现自己和梦中的“蚩离”一般,跪在尘泥里,不知身处何方。
  举目四望,蚩离却看不见有任何生灵。
  那至清呢?至清又握住了燃骷刀,可这一次却只有他一个人面对瘟镜,即使尘缘被斩断,蚩离也要找到他。
  可是就这不大的方寸之地,只有一块灰蒙玉佩落在尘泥中。
  蚩离踉跄几步走到玉佩之前,弯腰拿起玉佩,那正是至清常年佩戴于腰间的玉佩,而今却只余它孤零零躺在这尘泥之中,和他又有何不同?
  这一次燃骷刀又会带走什么?至清所有的记忆吗?
  蚩离是万妖羣首,无人值得他弯膝。可现在,他屈膝跪入这尘泥。
  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十二妖将以篱珠为首,守在蚩离身后。蚩离不动弹,他们也是同样。
  篱珠看着蚩离,心中剧痛。站在此处,她隐约明白蚩离为何不出来。
  一日后,蚩离起身。
  “寻至清。”
  十二妖将跪下听命,篱珠握拳领命,周身颤抖,眼中含泪。
  “遵命!”
  可至清不在这里,茫茫天地,又有何处可寻?
  

  ☆、第二十八章·偷茶

  蚩离正在凝息运气,忽而听到身边有细碎的声响。蚩离当即内敛妖力,睁开双眼。
  只见至清盘腿正坐在他对面,右手撑着头,笑弯了双眼看着他。
  蚩离叹息一声,却也不出声责难他:“你想做甚?”
  至清眯眼,又凑近蚩离两分:“还是你最懂我。春…日…已过,想必那春茶该是炮制好了,咱不如去蹭几两灵茗来喝喝?”
  蚩离眼睛微眯,至清此人偏爱喝酒,什么时候想到的要去喝茶?可蚩离明知至清别有打算,还是点头答应了。
  蚩离不知至清想要去哪儿,只跟着至清前行,不出百里,来到一片万亩茶林。新夏已至,茶树成海,这一眼望去似是身处一片新绿海洋之中。
  “这茶啊,别人赠的可没什么乐趣。”
  蚩离一听至清这话就要遭,正想说些什么,却见至清足下运气,已然飘落进了灵茗庄。
  蚩离看着至清身影,垂眸轻笑一声,略一摇头,随着至清进了这灵茗庄。
  ……
  “至清!你给我站住!”一白发老翁追在一黑一白身影之后,怒极吼道。
  至清头都不回,朗声道:“秦家老儿,你当我是傻的呀?”说罢变成一边白云,飘到远处去。
  蚩离跟着至清走远,压抑不住唇边一抹笑意:“你还当真就去偷拿今年上好的‘碧落一梦’。”
  至清哼了一声以作回应,懒懒散散答道:“这可不是偷拿,我是光明正大的拿。何况既然要喝,那就得喝最好的。‘碧落一梦’这种好茶只让那秦老儿自己喝了还不如咱分享分享。”
  蚩离失笑。至清怎样说都有他的道理,自己说不过他,谅是秦庄主在此,估计就是被气得吐血都不一定能够驳得过他。
  蚩离看着至清带笑眉眼,唇角明媚笑意,心中也似他一般快意。
  有至清在身侧,似乎这天总是明媚,这微岚总是和煦。
  至清发觉蚩离再看他,忽而出声道:“把手伸出来。”蚩离乖乖照做,掌心间变多了这二两的“碧落一梦”。
  蚩离不解。
  “我可不是品茶的高手,既然要喝,也只能你为我煮茶了,而我,也只能给你温温酒。”至清对蚩离一眨眼,微挑下颌指指青穹山,“咱回吧,我渴了。”
  蚩离收好这茶,向前一步与至清并肩而行,“走吧。”
  行至半路,至清憋不住满腔的话头来,忽而问道:“你知道这十多两的茶为何我只拿二两吗?”
  蚩离摇头。难得不是因为怕拿的太多被秦庄主追杀吗?
  至清对蚩离狡黠一笑,“虽说我们修炼之人都是在逆天而行,得不信命。但我却有几分信。传言这茶好喝得不得了,是冥界引渡人焦亦行最爱的茶,我想着以后若是真入了冥界,就贿赂他二两‘碧落一梦’,好让咱下辈子也在一起。”
  蚩离失笑,这冥界哪还能将茶给带入,真是胡闹。
  “那为何你只带二两,多给几两,许几生几世不好吗?”蚩离说此话时眼神幽幽,而至清正探头望向前方,未见蚩离双眸。
  “两世你还觉得不够吗?那等我下一次去找秦老头儿多拿几两,好去贿赂贿赂焦亦行。”
  蚩离点头,“你是该多拿几两。”
  至清回望蚩离,用力点头:“好的,即使被秦老头儿追杀到天涯海角,下一次我也定把‘碧落一梦’全拿了!”
  “对了,这么一说,不如以后我们盖个房子就取名为冥寞殿吧。冥寞冥寞,何下碧落?冥寞碧落都是冥界,要咱以后去了冥界,定要和焦亦行好好攀攀关系,许我们百世同行。”至清一拍手,忽而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哪有人家会把自己住的地方取名为冥界的?可至清敢取,蚩离也真的敢要。
  “好。”
  一路朗声笑意,回至青穹山。
  蚩离洗手为至清煮茶,至清就在一旁看着,不时问东问西。蚩离也不恼,不紧不慢一一回答。
  蚩离手指修长似白玉,被热气撩过略起几分薄红。
  不多时茶便好了。“碧落一梦”汤色嫩绿,满室馨然茶香。
  蚩离为至清满上一杯,至清接过便要入口,被蚩离拦住。
  “喝茶别急,烫口。”
  蚩离为自己满上一杯,茶汤一入口,便化为一股清气涤去肺腑尘泥。
  ……
  蚩离忽而醒来,转头望去,才发觉自己不在青穹山,而在玉离岛。
  为寻找至清他已许久无眠,今日靠在桌前睡去,入梦便是前尘。
  “碧落一梦……碧落一梦……”蚩离轻声念者,便把篱珠唤了进屋。
  “篱珠,把至清赠的茶拿来。”
  篱珠不解其意,只能照办。这几日妖王为寻找至清,似有要把天地翻覆的架势,而今“至清”二字已然成为了玉离岛上的禁忌。
  今日还以为蚩离已经快要放弃,不知怎地,却又忽而想起不日前尊者送来的灵茗。
  篱珠为蚩离找来茶具,便见蚩离自顾开始煮茶。
  可这茶,蚩离并未入口。
  满是茶香,却无人饮茶。
  人哀?茶哀?
  蚩离细嗅着茶香,果真是“碧落一梦”。他痴痴望着手侧小小油纸包。
  “出去。”
  命令一下,篱珠只能离开。上一次蚩离如此时,篱珠尚知道还有至清可寻,而今却是茫茫天地,寻一人而无能。
  门扉阖上,蚩离拿过那小小油纸包,在掌心掂量。
  加上煮制的那些,正好二两。
  蚩离将茶放在桌上,右手覆住双眼。
  “传言这茶好喝得不得了,是冥界引渡人焦亦行最爱的茶,我想着以后若是真入了冥界,就贿赂他二两‘碧落一梦’,好让咱下辈子也在一起……”
  这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响起,可是至清抬眸望去,却是空无一人。
  蚩离冷呵一声,移开右手露出双眼。
  他眼眶微红,眼中却无泪。妖者天性如此,向来只流血。
  下一瞬,蚩离心口一悸,咳出一口血来。
  ……
  篱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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