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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未名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直白的嫌弃：“恶不恶心！”
　　“哈哈哈哈哈……”


第63章　
　　“鲛人？”果不其然，听到这些消息，凌子珣也很震惊。
　　“就是传说中泣泪成珠、鲛绡水火不侵的那种？”陈诺诺眼睛亮亮的，“是不是每个鲛人都长得特别漂亮？”
　　“差不多吧，”莫未名随意敷衍，“至少你没说是美人鱼。”
　　“莫顾问，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嘛！我已经能在脑海里想象出美人鱼和他的王子的故事了！”陈诺诺少女心爆棚，“一天，小美人鱼厌倦了海里枯燥的生活……”
　　“够了啊！”沈耀也哭笑不得，“这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小美人鱼，手里五条人命呢！”
　　“一定是这几个人太猥琐，侮辱了可爱的小美人鱼，他的王子来救她了！”陈诺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还别说，这些人都是有些家底的大老板，男性！”凌子珣也跟着开玩笑，随即摇摇头，正经起来，“我会尽量弄清楚这些死者之间的联系的，诺诺，和我们的人交接好。”
　　“那好吧。”陈诺诺不情不愿开口，还抱有一丝期望，“真的见不到鲛人吗？”
　　众人哄笑，青霄开口：“纵观三界六道，世间不可能有人在长相之上超过蒙鸿哥哥和墨哥哥了，天道之子，是完美无瑕的！”
　　“真的吗？我感觉，莫未名也就比我强了那么一丢丢吧。”沈耀用手比了一厘米大小，“就是只有这么一点点。”
　　青霄忍俊不禁，“该怎么和你们解释呢？他们身上有一种，嗯？怎么说呢？神性！你们人类即使长得再好看，也就差那么点感觉。如果你见过蒙鸿哥哥在天界的模样，你就懂我说什么了。若非两位哥哥刻意收敛，有些人，一出现便是焦点。”
　　“这么夸张？”沈耀惊讶。
　　莫未名挑眉，拍了拍沈耀的肩，“小伙子，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等你修炼个成百上千年，飞升之后，再修炼个成百上千年，也许能够有去万圣宫看大门的资格。”
　　沈耀一脸受了打击的模样，九灵在一边笑了出声，“好了，小耀，别听墨墨和鸾儿瞎说，时代不同，要求不同。”顿了顿，又补充，“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啊，你飞升了，欢迎来万圣宫。地理位置不差。”
　　“何止是不差啊！”青霄抱怨，“自从当年那件事后，妖皇叔叔和东皇叔叔封印了万圣宫，我都没去过！”
　　九灵笑笑，“等你回去告诉他们，不必如此，你们这些人，想去就去吧。万圣宫占据天界最好的地势之一，留着浪费。”
　　青霄撇撇嘴，“我不回去，你们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们，不走了。”
　　“养不起！”莫未名毫不客气拒绝。
　　青霄直接抱住了九灵的胳膊，撒娇：“蒙鸿哥哥！”
　　九灵这次也赞同莫未名的观点，“灵气流逝之事，我和墨墨差不多找到解决办法了。不出千年，世间灵气将回暖，天界比人界好，你在凡间，耽误多少修为啊！”
　　“你们要是不留我我也不走！”青霄是打定主意不回去了，“凌部长，你们这里还招不招外聘啊？”
　　凌子珣摸了摸鼻梁上的眼镜，完全忽略了九灵和莫未名的意思，“求之不得。”
　　……
　　吵吵嚷嚷了大半天，傍晚时分，沈耀起哄要凌子珣请客的时候，陈诺诺突然收到了一封邮件。
　　“部长！部长！d市来消息了。”
　　凌子珣打开，快速浏览了一遍，眼睛眯了眯，“饭不用吃了，干活，去d市！”
　　“怎么回事？”车上，沈耀开口。
　　凌子珣接过陈诺诺的电脑，“徐志，男，28岁，普通职工，一年前随公司海外出差。回来时船体触礁，除了他，无一生还。他是一星期后获救，中间这段时间，如何生存，被他含糊了过去。然后，他家里便有了一个女孩，邻居亲友，无一知晓那女孩是何来历。”
　　“还真是现实中的王子与灰姑娘？”孟柔开口，但看陈诺诺的神色，“然后呢？”
　　凌子珣将屏幕往下划了划，继续道：“徐志本来就不是有什么能力的人，这回的案子也没处理好，公司便辞退了他。可突然有一天，公司又启用了他，而且这五个死者，公司交集都不多，但在他们共同合作的公司之中，徐志的公司都在列。而且，合作的案子，都是他谈下来的。”
　　“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叶夕水轻声开口，神色也不是很好，显然已经想到了最不好的那种情况。
　　“徐志复职之后，他们公司的老板还送了他一栋别墅。徐志和那个女孩搬了过去，他的上司，经常过去留宿。”说到这里，凌子珣合上了电脑，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这次的五个死者，都是在那个别墅留宿过的人。五十四之所以注意到这份资料，因为徐志有个狐朋狗友，也去过那里。半个月前，被仇家割喉，因为是街头混混，也没引起什么注意。五十四也是对数据资料敏感，今日看到我们发过去的死者照片，找到了这一系列数据。”
　　“一个可能是鲛人族的女孩？”沈耀感觉自己嘴里有些干，“这tm都是什么事儿啊！这些人会不会知道些不该知道的内容？还有，一个月前，从d市开始，一直到a市，这五个人死了，又要回d市终结这一切吗？”
　　“鲛人族的声音，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估计是那个什么徐志，找到了控制那个女孩的方法吧。不然也不会被他们公司的老板当成宝贝捧着。”莫未名淡淡开口。
　　九灵皱眉，“鲛人体内有鲛珠，是一身能量所在，控制住了鲛珠，便控制住了这个鲛人。传说，一个鲛人若真心钦慕另一个人时，便会送出自己的鲛珠。而古老的鲛人一族，男女成亲之日，是要互换鲛珠的。但夫妻之间，有争执是正常的事，如果控制了对方的鲛珠，经常会出现一些冲动性的行为。鲛人族因此数量大减，便也废除了这项规定。”
　　“畜生！”陈诺诺义愤填膺。
　　“再畜生，我们也得弄清楚这杀人的人是谁，那个姑娘，现在又怎么样了。”凌子珣冷静开口。
　　这便是凌子珣与沈耀之间最大的不同，只要需要，他就能第一时间冷静下来。


第64章　
　　刚到目的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已经在等在那里了。
　　“穆穆。”凌子珣先和来人拥抱了一下，相互介绍一番后，步入正题，“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夏穆耸耸肩，“信息太少了，情况还很不乐观。徐志，据他认识的人说，一个月没出过门。若非红外探测还有生命迹象，我都怀疑他还是不是活着了。”
　　“几个生命迹象？”凌子珣边走边问。
　　夏穆带路，颇为漫不经心，“两个，如果你们要是来得不是这么快，我打算翻进去看看的。”
　　凌子珣点头，“没去也好，有些非人力的东西，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依你看，徐志可能是什么状态？”
　　“不会太糟。”夏穆分析：“复仇之人显然是一个仪式感特别重的人，罪孽最深的人，要留到最后再处理。而恰巧，曾磊，徐志的上司，去中东出差了。就这几天回来，人还活着，所以徐志暂时还死不了。”
　　“有人去跟着曾磊吗？”凌子珣继续问。
　　“没有，人手不够。你找人去机场堵人吧，我去了也没用，打不过。”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凌子珣失笑，“行了，夕水、白夜，你们两个去公司看看吧，如果真的在机场就遇上了，给我发信息，不可力敌。”
　　“好。”叶夕水和白夜领命。
　　“我要不要跟过去看看？”九灵询问。
　　凌子珣摇摇头，“无妨，嫌疑人动手一直有分寸，几乎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手，让他们两个先盯着，真有事儿也来得及。”
　　顿了顿，又补充：“而且，那个嫌疑人，很有可能就在别墅。”
　　“不是说只有两个生命迹象吗？”孟柔开口，陈诺诺也在一边点头。
　　“你们说，那个鲛人族的姑娘，和徐志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直到一个月之前，才有了这么血腥的报复？”夏穆开口。
　　“为何？”孟柔继续追问。
　　夏穆冲孟柔挑挑眉，面对着她倒着行走，“美女，我对你们这行了解的不多，但据我推测，两个原因：一是那姑娘不愿和徐志为伍并且有了能力，自己报仇；二便是那女孩出了什么事儿，大到能惊动她的同伴了。我个人偏向第二种。而且很显然，既然你们认为那里有一个生命气息是那个女孩，所以你们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有第三者。”
　　“你怎么能如此平淡的说出这些呢？”孟柔皱眉。
　　夏穆忍俊，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我只是做出最客观、最有可能的判断。美女，其实我生活中是个很善良的人。怎么，要不办完案子一起喝一杯？”
　　孟柔皱眉，刚要说什么，凌子珣却先开口：“穆穆，等事情结束了，我去找展少喝一杯。讨论一下，怎么婚都结了，还放夏少出来浪！”
　　夏穆神色瞬间变了，收起一脸浪荡，不过却不是严肃起来，满脸炫耀：“我家云云才不会在意这些呢，他最相信我了！”
　　“是啊，是啊，相信。当时追人追的要死要活的，也不知道是谁？”凌子珣开玩笑。
　　夏穆丝毫不在意，“你们这群单身狗，怎么懂我们之间的情趣！”
　　凌子珣无奈，一向是自己把别人堵的无话可说，但遇上夏穆这种脸皮堪比城墙的人，自己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好了，不和你们开玩笑了。”夏穆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到了。”
　　曾磊出手大方，送的别墅在近郊，周围也没什么人。夏穆带着他们走到了别墅的侧面，周围有树木遮掩，正好能看清大门方向还不被发现。
　　“一直都没有动静。”夏穆开口，打了个哈欠。
　　夜色已深，整个别墅除了门口的几个路灯和草地灯之外，一片黑暗。
　　“要不我进去看看？”夏穆道。
　　凌子珣摇头，“我们这么多人来，还能让你去冒险？”
　　“那行，”夏穆也不客气，“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吧，折腾到这么晚，我和云云打个电话。”说着，往远处走了走。
　　虽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但稍微注意一点，避个嫌，也是好的。
　　“怎么安排？”沈耀道。
　　凌子珣琢磨了一下，“我和九灵前辈走正门光明正大的敲门。未名，你带着沈耀翻进去。至于青霄道君，麻烦你在这里照顾一下了。”
　　青霄点头，“部长放心吧。”
　　其他人自然也没有意见，稍微讨论了一下分工便开始行动了。
　　别墅外面有一个铁门，凌子珣按了个门铃，在外面想措辞。等了十分钟，一点动静都没有。
　　“里面似乎有阵法或秘宝保护，在外面我察觉不到里面的动静。但看样子是不打算主动放我们进去了。”九灵开口。
　　凌子珣点头，显然也这么想的。
　　九灵刚打算带凌子珣进去，他已经自己翻过去了。虽然不可避免有些动静，但在风声虫鸣之中，几乎可以忽略。
　　凌子珣走了两步，发现九灵在发呆，疑惑的喊了他一句：“九灵？”
　　九灵回神，歉意一笑，跟了上去。果然，凡人也有凡人的技巧，之前一直是自己小看他们了。
　　接下来，九灵也就由着凌子珣带着走了。像莫未名说的，虽然有些事情自己做来轻而易举，但让他们自己来，意义不同。
　　房屋门前，凌子珣掏出特制的□□，“咔哒”一声打开了房门。
　　一个月并不久，这里也并不是很湿，木门却有些受潮膨胀，连铁栓都有了着红锈。
　　“吱呀——”一声，凌子珣推开了木门，轻咳两声，高声开口：：“请问，有人吗？我是房产中介的，受邀来看房子的。请问，你们还卖吗？”
　　屋子里照样一片死寂，甚至外面的灯光照了进来，都不能穿透多远。别墅就像一个择人而噬的凶兽，张大嘴巴等着人进去。
　　凌子珣看了九灵一眼，九灵拉住了他的胳膊，走在了前面。
　　“海水的气息。”几步之后，凌子珣开口。
　　九灵轻轻“嗯”了一声，“此地有幻阵，你跟好我。”
　　凌子珣点头，跟着九灵走了数百步，后者突然停了下来。
　　“啪”一声，全屋的灯光开了。


第65章　
　　凌子珣愣了一下，随即很快掏出了枪，进入了防备状态。
　　“二楼卧室有个凡人，应该是徐志。”九灵开口，随即又皱了皱眉，“至于夏穆说的另外一个生命气息，在这个房子里，但我不能感应到他具体在哪儿。除了这个幻阵，他身上应该有什么特别厉害的隐藏气息的东西。”
　　“我去找，九灵前辈你去二楼。不管徐志犯了什么错，也得先保护好他。”凌子珣道。
　　“那你怎么办？”九灵不是很赞同，“如果遇上了，鲛人族甚是凶悍，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凌子珣笑笑，“无妨，怎么着我也能坚持到你们过来。我不会冲动的，更何况，人还很有可能在二楼呢！倒是九灵前辈要小心。”
　　九灵犹豫一下，咬破指尖，在凌子珣身前画了一道符，“我身上也没有什么防御的东西，这个替死符，两个时辰内有效。必要时刻，能将你的致命一击转移到我这里，保你一命。”
　　“那你……”凌子珣皱眉。
　　“不是直接加到我身上，是转移到我这里。”九灵解释，“我有时间出手的。不这样我不放心。”
　　闻言，凌子珣也不矫情了，走向了左侧第一件房子，打算一间一间搜过去。而九灵，则上了二楼。
　　别墅就这么大，总共三层，九灵上去的时候发现卧室的门已经开了，门内一片黑暗。
　　手中隐约有了能量波动，刚推开门，就看到沈耀拿着长剑对着自己。
　　愣了一下，二人同时收手，沈耀不好意思笑笑，打开灯：“九灵前辈。”
　　九灵点头，“看来我们想法一样。”
　　说完，看了看周围，皱起了眉，指了指床上，“这是怎么回事？”
　　沈耀看了一眼，瞬间一脸尴尬，眼神闪躲，“这、我刚进来，没感觉到其他人气息，便摸着开灯，结果刚碰到开关，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了。”
　　“嗯。”九灵轻声开口，“向来听闻鲛人一族凶残，我之前还担心徐志会不会出事呢，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好的。”
　　屋内倒是没什么其他东西，只是徐志浑身□□被铐在床上，只在□□盖了一块毛巾，身上布满鞭痕还有几根不同颜色的线子从毛巾下面延伸出来。
　　人应该是昏过去了，面色苍白，眼底青黑，不过看样子暂时是死不了的。
　　说着，捡起地上的鞭子，看了看上面隐约的血迹，皱了皱眉，拿起凌子珣事先交代的证物袋装了进去。
　　“现代的鞭子，连武器的算不上了。”九灵叹了口气。
　　“嗯。嗯？等等！”见九灵要伸手触碰徐志，沈耀惊呼出声，连忙握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九灵疑惑。
　　“他是赤，裸，的！”沈耀有些咬牙切齿。
　　九灵失笑，“那又如何？你们不应该早就习惯了这些吗？更何况这还是个男人。”
　　沈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有些艰难的在凑在九灵耳边说了几个字。
　　九灵瞬间红了脸，手里的证物袋瞬间也像着了火一般被他扔了出去。
　　两人对视几眼，都有些无措。九灵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种阵仗。退后几步轻咳两声，“以前、以前你们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怎么处理的？”
　　沈耀有些崩溃，“我是特管部的，又不是扫黄大队的，怎么会遇到这种情况？草，我不管了，我出去帮忙寻找那个变态！”
　　“别！”九灵忙抓住沈耀，随即苦笑，“你也别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啊！这……这多尴尬！”
　　“那我们两个人留在这里就不尴尬了吗？”沈耀幽幽开口。
　　九灵哑言，但摆明了态度不会一个人留在这里。
　　沈耀挠了挠脑袋，建议：“不然我们一起出去？”
　　九灵犹豫，“谁也不知，这里究竟有没有暗道，万一凶手就等着我们进来呢？”
　　沈耀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两人便僵持在门口了。
　　莫未名搜完三楼下来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挑眉，“你们这是干什么？小耀子，出息了啊，敢勾引我家灵灵！”
　　沈耀表情一言难尽，九灵刚放开了他的胳膊，人便飞奔了出去，“我去一楼找部长，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莫未名不解，刚要往里走，九灵挡在了他的面前，酝酿一下措辞，才开口：“里面的场景，有些……难以启齿。”
　　莫未名轻笑出声，压低了声音开口：“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就连那档子事，你不也是说过□□而已吗？”
　　九灵刚降下温度的脸又红了，放弃一般侧了侧身子让莫未名自己看了。
　　看清之后，莫未名直接拉着人到了屋外，毫不掩饰的嫌弃，“我还以为鲛人都孤高清傲呢！恶心。”
　　九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