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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之累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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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相信因果报应吗？”
感觉到脖子上的手放松了力道，他听到那个丧尸这么说：“那为什么你现在却落在了我手里？”
“你？”黑森吃力地发出了一个音，就再也出不了声了。
昏迷前，他听到那个声音说：“你知道在丧尸堆里是什么感受吗？我想很多人都想让你体会，毕竟，比起上辈子，这辈子你学会了看人类在丧尸堆里挣扎求生为乐。”
等黑森再次睁开双眼时，他发现他的异能消失了。他在一个小木屋里，一个人，木屋外面都是砰砰砰的敲击声，以及——无数丧尸的赫赫声！
……
卡文了
在广阔的黄土地上，成堆的丧尸围在一座小木屋的周围。而在一个岩石上，岑乐靠着萧涵站在上头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乐乐，你不亲自动手吗？”
“没有必要！”岑乐摇摇头，看着的景象，转头看着注视着自己的萧涵说：“萧大哥，你知道，丧尸的恐怖吗？”
萧涵一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僵硬，岑乐微微一笑，转头继续看着下面的景象回答：“无论是你还是那些人，因为受到上天的眷顾，能力的成长也快，到了后来甚至能再丧尸潮中来去自如。可是，当一个人，没有任何能力，连一只丧尸都无法反抗的时候，那么，面对着将要被丧尸分食的恐惧就是最大的恐惧。
“被生吞活剥的等待，就是对于黑森最大的惩罚和报复。”岑乐看着被撞开的门，丧尸的涌入和屋里传来的惨叫声。
岑乐笑了，上辈子，黑森在文洁的授意下对路强进行了催眠式的精神攻击，被废了异能的路强已经成了普通人，受到攻击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可是，只有真正的重生回来后，岑乐才会知道的更多。推自己进入丧尸堆，说是文洁授意，也不过是黑森的发泄，而原因仅仅是因为在过去自己被他欺负时的反抗划伤了他的手腕。
是的，弱肉强食就是这么回事，一个人的生命也是就这么廉价。
等两人再次回到基地，回到寿志高的大本营，正好看见几人正在商量出任务的事情。
岑乐看了萧涵一眼，萧涵点头。看到两人进来，寿志高起身问道：“我还在找你们来着。”
“我们出去透透气！”
寿志高并没有问其他的，只是点头，然后给岑乐介绍了几人，然后说“我们正在商量是否出任务。”
“为什么要商量？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因为萧涵通常都是冰山脸，所以岑乐总是作为交流担当。
寿志高也很习惯萧涵的高冷，对于岑乐的问题，他看了看身后的几个人说：“要商量是因为，这个任务很难。赔率也高，所以不是每一个人都支持，但任务的困难度的关系，没有足够的人。我也不想我的兄弟白白送死……”
岑乐微笑着说：“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
“切，你……那朋友就不说了，但是你……”那个人上下的扫了岑乐两眼，都是不屑。
岑乐脸上依旧都是微笑，没有因为别人的贬低而动怒，也没有急于去证明，他只是微笑着扫了那个人一眼说：“你在用的胆量和我的能力比吗？”自己不敢去，却还有时间鄙视别人。
“你……”那人站起，但很快就被他身边的同伴拉住。
很明显，对于岑乐和萧涵的加入，寿志高很支持。反对的人并没有参与进来，支持的人也并不是每一个都参加进来，所以人数并不乐观。
等参与人坐下商议行程的时候，岑乐推介了林和的加入。但是大家并不十分的赞成，毕竟林和受伤，等到林和恢复又是一段时间。
岑乐很坚持，萧涵无条件支持岑乐，最后的结果就变成了这批人进行分队出发。一个大队伍分成三个小队伍，岑乐和萧涵林和一起的队伍，岑乐并没有反对。因此，这个不公平的交易就这么确定下来了！
所谓妈妈
萧涵在小房间里冲了澡，换了身轻松的休闲服回到了他和岑乐的房间。
岑乐正躺在床上拿着胸前的玉佩发呆，听到有人开门，转头看向萧涵，岑乐微笑“你洗好了！”
萧涵点了下头，看着岑乐问：“你在想什么？”
岑乐摇了摇手上的玉佩说：“那棵大树因为根部有这个玉佩的关系而激发出异能，而我，在觉醒的时候差点就迷失了自己。如果没有这个玉佩，那么，我将完完全全地变成上辈子的丧尸岑乐，而不是现在这样。”
萧涵走到床边坐下，拿过岑乐手的玉佩，看了看，然后说：“所以你的异能也是它的关系激发出来的？”
“不知道，毕竟我这个异能也尤为特殊。吞噬！即是我们发现这个玉佩时的特性，也是——丧尸的特性！”
转头看向岑乐，只见他的脸在柔光中甚至能看见柔软的绒毛，整颗心都软了，他环抱住岑乐躺倒床上。
黑夜中，因为节约能源的关系，很早就关了等。昏暗的房间里，岑乐因为拥有尸化的能力，能够夜视，而萧涵则因为异能者的能力能够夜视。他们都能看到对方，萧涵不知道岑乐的心思。对于萧涵来说，岑乐的心难猜，哪怕是上辈子他都搞不懂，这辈子的岑乐就更不用说了，典型的表里不一。他以为岑乐恢复了记忆，他以为他们已经是幸福结局，可是，事实上，萧涵能够感觉到，他和岑乐中多少还是有着一堵薄如白纸，却又不易破掉的墙。
岑乐也看不懂萧涵，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上辈子，岑乐因为记忆的复苏，所以他看到很多他身为人时所不知道的萧涵。身为人时，他眼中的萧涵高高在上，永远冰冷的脸只会为一个人而柔和。而当他终于如所有人所愿的死去了，甚至尸化了，然后他看见了不一样的萧涵。
他疯狂地找自己，他因为自己而善待自己的家人。他为了自己能够游走于世界各地，因为无力回天他也能逆天而行，无论是改变历史还是打破时空他都是为了自己，明明能够这么明显的感受到这浓厚的爱意，可是，简单的一步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跨过去。而原因，他也知道，原因即是他的死因，而人便是——诺西。这辈子他不懂萧涵的地方也在这里，他知道诺西对于萧涵的重要性，上辈子花了那般大的力气来寻找他，这辈子，他不可能不知道诺西的位置。可是他没有提过他，也没有在表明过，而诺西同样是岑乐上辈子这辈子都无法跨越的。
说不上同床异梦，相拥时也很温暖，他们只是还没有找到那把打开门的钥匙而已。
谢雨摸着脸上的泪水，梨花带雨地看着眼前的女儿，双眼里都是委屈。
“莫淋，你怎么这么说妈妈。妈妈难道就不是为了你好吗？外人怎么会有亲人可靠。”
莫淋疲惫的脸上都是长期辛劳工作的辛酸，充满血丝的双眼，干裂的嘴唇，油腻的头发。说是女儿，却远不如谢雨年轻漂亮。她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道：“我没有办法了！”
“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呢？他是你弟弟，又是有异能的。你当时嫁出去的时候你弟弟也没有少出力，怎么到你弟弟说媳妇的时候你反而没有办法呢？你以为你的公婆真的对你好吗？你最好要靠的人还是娘家的人啊！
“如果不是有我和你爸爸在这里给你撑着，你真的以为赵信能够这样善待你？你现在有能力却不愿意帮忙，你傻吗？现在都什么世道了？”
莫淋听着听着笑脸，伴随着微笑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好？
什么是好？是妈妈这无底洞的要求还是公婆非人的使唤，或者是老公残酷的对待？
末世了，什么都不一样了。原先也是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嫁人，一直都觉得很幸福的自己在末世时才看到了很多原先在和平年代看不见的东西。
原来娇爱着自己的父母，一旦在外力无法的情况下，自己不过是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时的赵信还是个好丈夫，不但带上自己和公婆，连自己的家人也带上了。
她感恩戴德地照顾他们一家，无论公婆有什么要求，甚至所有她能用的东西都给了小姑子。可是，这些还远远不够，就像是婆家的一个下人一样，照顾的公婆和小姑子以及赵信，慢慢地，一直不错的丈夫也不一样，因为异能的出现，他的野心越来越大，常常带回来I的女人，没有力道的打骂。
回到娘家，这个年轻漂亮的母亲永远都是这么告诉自己，这就是女人的命，这个世道有赵信这样的丈夫就应该感恩戴德了，千万不要有什么逃跑的心思，到了外头，那日子才是你不敢想的。
其实她知道，母亲不让自己离开不过是想要从这边要到更多的东西。她也知道这个世道，外头的人生活的比她更加不易，所以她没有逃跑。
娘家要的，婆家要的，她都死命地干活满足，有的时候被妈妈逼的也会从婆家这边偷偷送上一点到娘家。回去后的代价自然也是要付出的，久而久之，婆家防的严了，干活赚的也一分不差的都被没收了，除了无止境的付出，吃不饱穿不暖，她因为这些不断的被要求被要求，最后却让自己的女儿病死了。
那几天，她感觉世界都裂了，为了娘家为了婆家，她没能让自己的女儿吃饱穿暖，在末世的第一个冬天发烧走了，那时她才知道，一粒退烧药那样的珍贵。也才知道，无论是婆家还是娘家，女儿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为了这个丫头片子没有人愿意拉她一把。即使她曾经的努力足够买起一粒退烧药，但是吃进去哪有再吐出来的。
她心累，可也知道没有退路，无论娘家有异能的弟弟还是婆家有异能的老公都是互相牵制的。她不过是苟延残喘，没想到，妈妈竟然要求自己弟弟结婚的花费，天大的笑话，她到哪里去那这笔巨款给弟弟当礼金。因为十分想要那个异能者的弟媳，明明没有那个能力，却还是一口答应，最后却要自己这个不被看作为人的女儿想办法？
“莫淋！莫淋！你在发什么呆 ？”
莫淋摇摇头，谢雨才接着说：“你可以和赵信通个气，我们这个媳妇可不是一般的媳妇，中等空间系异能者呢！”
莫淋无力的点头“我看看吧！”
“看？看什么呢？”谢雨瞪着她的美目，然后用手一指莫淋的额头，就好像真的是很亲密的母女似的。
站在窗外的岑乐看着面前的画面，脸上一直带着得体的微笑。
妈妈啊！这个就是自己上辈子找了那么久的母亲，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母亲啊！那个自己也以为，她看重的是儿子，会为了儿子而付出心血的母亲，知道自己被掏空都不一定能够从这个母亲慈祥的脸上，温柔的双眼里看清自己的位置。
她是爱儿子，可是儿子和儿子也是有区别的。
也许是感觉到了岑乐的落寞，萧涵一手搭上岑乐的肩膀：“乐乐！”萧涵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岑乐能够感觉到他的安慰，在伤心时有人相拥慰问，亦是一种幸福。
“你们？”身后一个年轻的男声传来。
岑乐微笑着转身，看着面前这个男人，18、9岁的年纪，干净俊秀的脸上，和自己一样的双眼正瞪大疑惑地看着自己。
岑乐伸手微笑道：“你好，我叫岑乐。我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莫科”
莫科继续瞪大双眼，一开始看见两个人站在自己窗前，他正疑惑，走近了就感觉到了那来自上位者的威压。他马上就改变了态度，而现在，这个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穿着得体地对自己伸出了手，一点不像是末世里该有的人，或者说，这个地方该出现的人。
“谁啊？”听到了窗外的说话说，窗内的谢雨奇怪地问。
看到儿子站在外面，谢雨惊喜地问：“小科你回来啦？怎么站在外面？”谢雨打量了岑乐和萧涵两眼说：“这是？你的朋友？”
岑乐转身，看着谢雨笑而不语。谢雨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岑乐，有一瞬间的愣神。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妈妈，他说是你的儿子！”莫科赶紧解释道。
很明显，这也让谢雨惊讶到了，她转头看向岑乐，岑乐笑着说：“也许你不记得了，我岑，我叫岑乐。10多年前，我管你叫过妈妈！”
谢雨猛地捂住嘴，就像任何一个突然重逢了儿子的母亲一眼，即惊喜也激动。她开门冲出来，抱紧岑乐开心地喊道：“乐儿，乐儿，你是我的乐儿。”谢雨激动的痛哭流涕！
可是，岑乐记得，上辈子不是这样的，当自己在基地里挣扎求生，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莫科，然后他七转八转地终于找到了这位母亲面前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全身脏污，满脸的疲惫，双眼无神。一身的累和伤站到母亲面前，哭着说“我找到你了，妈妈！”
那时谢雨是怎么说的呢？
她不会落人口柄，她也不会放过一个劳动力，她一样激动，只是站在自己三米开外，激动的梨花带雨，没错就像刚才她对莫淋地哭泣一样，梨花带雨。
“乐儿，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这句话现在想来应该是这个意思——那个该死的告诉你来找我？
博士博士
岑乐温和的推开谢雨，然后看着面前激动异常地母亲说：“是的，妈妈，我是岑乐！”
谢雨点头，拉着岑乐往屋里带，还一边热情的招待着萧涵。莫科也是激动无比，就好像是多年的好兄弟失散重聚一样，岑乐也并不讲破，他一直带着得体的微笑，让谢雨和莫科都无法看清他的心思。
经过莫淋的时候，岑乐似有所感应，抬头看去。
莫淋无神的双眼在岑乐进来时投来了目光，她看见她的母亲和弟弟，热情地拥着两个人进来。
那两个人穿着干净清爽又高档的衣服，穿着白色体恤牛仔裤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看着犹如一个下落凡尘的天使一样。他对着自己微笑，笑容温文尔雅。
莫淋反射性点头，岑乐也点头，然后看向萧涵。
萧涵也对着莫淋点头，莫淋也回应了。也许不是她的错觉，但是她还是自恋的觉得这两人的善意。
是的，善意！
岑乐上辈子曾像莫淋一样对于这个母亲的无底洞试图填满，他甚至自己都吃不饱，却相信他母亲说的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而拼命赚粮食供给他们。
当然，他不是出于对莫淋因为和自己一样的命运感到同病相怜。而是因为莫淋的善意，上辈子因为身为哥哥的责任和不忍，他对于莫淋也曾施以援手。莫淋总是抱着最大的善意来回馈，即使她没有什么能够回馈的，但是她尽自己所能。直到他跟着萧涵，他也试图找过她，最后找到的只有莫淋的自杀。
而从萧涵那里，他知道了莫淋自杀前的一个对于自己的最大的善意。在谢雨将自己的行踪卖给文洁的时候，当文洁和黑森赶来的时候，莫淋也曾一路跌跌撞撞地赶来，她想要告诉自己赶紧逃。
可是，丧尸围城，莫淋不过沧海一粟，她救不了岑乐也救不了自己，带着一身的丧尸抓伤，她选择了结束生命。即使她曾经为了所谓的弟弟，曾经付出性命的想要回报，但是这件事情，除了她自己和她所谓的母亲，没有人知道，甚至被这样善意对待过的人也不曾知道自己的付出也曾被回报过！
这对于岑乐是一个很震撼的事情，所以，此时此刻，看着面前的妹妹，岑乐身为兄长的感觉缓缓复苏。
莫淋，我回来了！还有，谢谢你！
在丧尸群里曾经飞奔着来找我，我却早已忘记了你！所以，对不起！
“乐儿，坐！”谢雨紧紧抓着岑乐的手，带着岑乐到桌边坐下，她邹眉看着依旧在一边的莫淋说：“你赶紧回去吧！”
岑乐笑着回到：“这个应该就是妹妹了吧！何必这么早走，难得我找来了，也一起坐下聊聊吧！”
谢雨想说什么，但是并没有开口，她还不了解这个儿子的性子，这时候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
岑乐坐下后，萧涵也才在一边坐下，谢雨在岑乐和萧涵之间来回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朋友？”
岑乐只笑不语，谢雨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很多事情她往往能看一眼就看出大概，所以岑乐即使没有回答，但是谢雨还是从岑乐的笑容中知道了答案，也知道岑乐知道自己知道。
莫科也坐到了一边，他看着岑乐依旧不可置信地问：“你真的是我哥哥？”其实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想要和岑乐多加亲近，所以故意这么问。
岑乐点头，开口问道：“我来这里是看看你们生活的怎么样的，看来很不错！毕竟这个时候一个家庭里有一个异能者都是相当能耐的事情，莫科能力不低，养活一家完全不成问题。”
异能者本身就能收获不错的一个存在，往往出去一次都能得到一定数的食物。因为代价往往都是生命，何况异能高的，在分成上都是有一定的优势的。
听到岑乐的话，谢雨赶紧地回：“怎么会！我们一家也就靠着小科顶着，说起来小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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