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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者-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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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八月,佛罗伦萨成立了自己的第一座印刷工场。理所应当地,它的第一部印刷成品是拉丁文圣经,作为礼物被送给了大主教菲利波萨尔维阿蒂。大量著作相继出版,替代了过去缮写室里日复一日的手抄工作。古典学、法学、算学与艺术著作,彼得拉克与薄伽丘的手稿与书信,米兰多拉等人的诗歌与文集,兰迪诺评释、波提切利插图的新版《神曲》,这些书籍中的许多摆在了美第奇家族的图书室中,免费向所有公民开放。戏剧基金依然维持运转,新剧目上演时,许多法国贵族坐在了剧场的最前列,为此,他们中的许多人已进行了十数日马车旅行。艺术也从未被忽略:公爵在市政宫举行了小型的艺术品展,在展期结束后与其他望族一同捐赠了自己的部分收藏,将学园中的一座建筑当作了永久性的画廊。“他也许是全欧罗巴第一个这么做的人。”有博闻广见的学士这么说,“等着瞧吧,这会成为一种风尚的——不到明年,法兰西人就会学到这一招。”
夏秋之际,天空清澈无云,阿诺河在暖烘烘的阳光中蜿蜒而过,如生锈的青铜一般呈现蓝褐色。在洛伦佐的主持下,全城的商铺进行了一次广泛普查,繁荣如实地反映在了数据上。如今这座城中聚集着八十多个细木镶嵌和木刻作坊、五十多个大理石装饰作坊和四十余个画室,拥有这些产业的是整个意大利最好的艺术家们,他们史无前例地齐聚在同一座城邦中,像是所有拥有华美羽毛的鸟儿都栖息在了同一棵大树上。创造美的人像传递智慧的人一样受人尊重,随着他们作品的价值越来越高,艺术品逐渐成为了王侯间外交赠礼的必备品。许多年后,当一位记述者试图在自己的著作中重现这段历史,他善意地将洛伦佐的举动以“值得嘉许的尝试”一笔带过,着重描述的是昔年佛罗伦萨在文艺上无与伦比的辉煌。他将这称为“黄金时代”。
罕见的风气出现了:自由的思想在此处交汇、流动,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勤奋、幸福,将荣誉与现世的幸福视为至高追求。随着城邦愈来愈繁荣,洛伦佐的声望也水涨船高。学者和艺术家们感谢他,他也礼遇他们如上宾。数十年后,仍有年迈的老人回忆起从前美第奇宫中的一幕幕,音乐、诗歌、关于美与智的讨论,在那一段时间里,也曾几乎无限接近于洛伦佐设想中的模样。
十月,当秋风卷下第一片落叶,人们听到了三个月来第一个不幸的消息:圣马可修道院的院长去世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曾为城中的医疗与救济事业奉献出了一生,人们猜测他有很大概率在不久后封圣。他的后继者在不久后揭晓,来自费拉拉的多明我会修士吉罗拉莫接任了他的位置。在他原本的教区中,他就以煽情的传道和严苛的戒律著称。事实证明,这位新上任的神父果然不负多明我会“主的猎犬”之名,当这位瘦小、佝偻的黑袍修士第一次在在布道坛后发表演说,敏感的人们便预感到了未来即将发生的改变。他在礼拜上批判异教邪说与奢侈铺张,即使言辞谨慎,不足以构成对城中的任何一位权贵的直接冒犯,但有心的人们都知道他的剑尖所向。过去几个月来盘旋在城市上空的风向似乎即将被他坚定挥舞的双手遏制了,当他大声疾呼:“涤清罪恶!”下方跪着的每位信徒都会在雷霆般的训/诫中颤抖。
没有人会遗漏这一新出现的变数。很快,洛伦佐便接到了有关这位神父底细的汇报。他收到那封密信时,乔万尼正在他身旁,目睹公爵如何一点点拧起了眉头。据信中所言,吉罗拉莫的到来显然是某些人多方游说的结果:费拉拉的目击者称此前曾有人多次来到当时他所在的座堂与他交谈,言语间大肆描述佛罗伦萨的堕落与亟待拯救。信件的末尾清晰无疑地写着,来访者的衣襟上,均有一枚半朽的橡树家徽。
有人请动了这位“主的猎犬”,借他作为对准美第奇家族的刀。但真正令人忧心的从来不是早已明确无疑的敌人。是谁批准了吉罗拉莫的调令?答案显而易见地指向梵蒂冈。
“圣座从来都是记仇的。”洛伦佐摇了摇头。
他看上去神情凝重,乔万尼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洛伦佐转头向他一笑。波利齐亚诺低咳一声,朱利亚诺则忍着笑意偏过了头。正在这时,小朱利奥跌跌撞撞地闯进房间,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脸上都挂着一副奇怪的神情。朱利亚诺忙收起笑意,弯腰将他抱了出去。这件事最终决定先被按下不提,他们正面临着更紧迫的工作。在他们多年的筹备与近日的不断推进之下,新的《城市规划法》修正法案终于在诸圣节前正式颁布了。
正是它成为了之后所有危机的导/火/索。
作者有话要说:
*真实世界中但丁一直葬在拉文纳,此处属于作者魔改
第36章 九(2)
在最开始,它的确造就了一番盛景。这部被人们期盼已久的《法案》宣布将免除自公布起十五年内建造的所有房屋四十年的赋税,以鼓励人们积极建设、扩充城市可居住面积。自柯西莫时代起,美第奇家族就在为实现它而付出种种努力,它的公布在很大程度上了却了洛伦佐的一桩心愿。他甚至没有遇上什么阻力;即使是帕齐也无法责难这部显然顺应民心的法律。大法官在市政宫露台上宣读法案的那一天,乔万尼注意到洛伦佐的心情格外愉快——傍晚,当他来到美第奇宫时,洛伦佐一见面就在他颊边吻了一下。
“明天有空吗?”公爵的眼中满是愉快的神采。
“做什么?”
“带你去一个地方。”洛伦佐说。当乔万尼进一步询问时,他将这称作秘密,轻快地眨了眨眼睛。久违的神情点亮了他的面容,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偷偷舔了蜂蜜的小猫。
乔万尼发现他越来越习惯于将在外人看来或许十分不合适的譬喻加诸在公爵身上。他摇了摇头,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翌日午后,洛伦佐果真带他来到了一片他不曾踏足的区域。马车在靠北部城墙的街区停下,侍从与车夫在原地等候,乔万尼随他一同走进一旁破落的巷弄。位于城市边缘的街道人烟寥寥,房屋均是多年前所建,如今已与废墟无异,古老的灰绿色石墙斑驳而充满裂隙,就连流浪汉亦不屑一顾;周围则是大片废弃的空地,街区广场一片荒凉,雕像倾塌,砖石间早已钻出了野草,甚至还长着几株野生的覆盆子。一旁年久失修的小教堂边竖着一块路牌,写着一行潦草的大字:劳伦街。
“这些房子的年龄和我曾祖父一样大,”洛伦佐环视一周,说,“很荒凉,对不对?”
乔万尼点头。洛伦佐转过身,微笑起来:“很快就不再是了。”
联系不久前的法案,乔万尼毫不费力地猜出了他的打算。果不其然,洛伦佐指着街巷的残垣断壁,向他阐述了自己的计划。几乎整个街区在三年前就均已归于美第奇名下,由于它的偏远和破旧,买下它的花费甚至称不上高昂。洛伦佐计划将其整体翻新,并在空地建造新房舍,他与他手下的工程领事甚至已经与城中的十余个大小艺术工作室拟定了合同,请他们参与建造与装饰。在免除建设税的当下,这将比过往省下一大笔花销。乔万尼已能想到它的前景:佛罗伦萨近年的繁荣吸引了源源不断的外乡人,他们大多聚居在阿诺河边的棚屋中,而那样简陋的环境显然不适于久居。或租或卖,一整个建设完善的街区无疑意味着极为可观的收入。如果帕齐家族早先知道他们的计划,无疑将极力反对法案的实现,而弗朗索瓦帕齐想必并不知道他们已为此准备了多年时间。这不能责怪他的疏忽:长久以来,许多人已快忘了,在政治家、外交官等身份之外,洛伦佐·德·美第奇首先是一位商人,而追逐利益是商人的天性。
乔万尼同样拥有许多权贵朋友。在国王的宴席间,他不难了解,如今整个欧洲的银行业已不再景气,而房产贸易或许是相较之下更为稳定的选择。他了悟地问:“我能为你做什么?”
秋日柔和清朗的空气中,他们穿行在遗迹般破旧的石巷中,如今周边的每一处废墟都像是一座宝藏。需要修缮的地方太多了,乔万尼看向小教堂磨损严重的正立面。洛伦佐摇了摇头,指向广场边的空地:“我想让你建造一座图书馆。”
“我们希望这里能成为佛罗伦萨的第二个中心。不用多久,也许就在明年,许多人将涌入这个街区——他们一定会需要它的。”他说,遥指向另一边,“那里则将有一座小型学园。会有其他执政团成员将接管其他公共建筑的建设,很难相信他们会记得人们的心灵同样需要保障,而我不能插手太多。我能保证的就是一座图书馆……你觉得怎么样?”
这真是太“洛伦佐”的答案了。乔万尼毫不意外地摇头微笑起来。
“我不太精于建造。”他说。
许多艺术学徒均会受到建筑训练,维特鲁威、阿尔贝蒂、《论建筑》、《建筑通则》与《建筑十论》是每个雕塑工作室中学徒的必读书目。洛伦佐毫不怀疑他的能力,即使乔万尼此前只完成过教皇墓一个大型工程——而那已足够使他饱受赞誉。
“你会比所有人做得都好。”
“我可不太确定。”
他语气中的揶揄已十分明显——乔万尼从不擅长掩饰。“让我猜猜,”洛伦佐扬起眉,背着手向后走了几步,“是有什么想要的酬劳吗,博纳罗蒂先生?”
“公爵的卧室?”
他说。洛伦佐停下脚步随即大笑起来。他用一种赞赏又愉快的目光来回看着乔万尼,像是惊异于一向腼腆内敛的青年也能说出这样的话。随后他拉起乔万尼的手——即使周围本就空旷无人——来到一处窄巷,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乔万尼含住他的嘴唇,两人额头相抵,彼此眼中都闪烁着笑意。
“今晚?”
“今晚。”
近一百年前,佛罗伦萨城中曾有一位豪富留下了这样的名言:“慷慨解囊是富人能够拥有的最高美德。”洛伦佐正身体力行地实践着这一点。劳伦街工程开始后不久,他向城中的修道院、育婴堂和医院捐出了大笔款项,帮助修缮它们多已古老残破的建筑,作为回报,受到帮助的机构在建筑一角上刻上了象征美第奇家族的红球与钻石纹饰,使这些徽标在城市中——尤其是人流往来之地——一时尤为常见。他甚至向吉罗拉莫所在的圣马可教堂也捐了一笔数目可观的善款。高傲的多明我会修士没有对此表示欢迎,但他也没有富有到足以拒绝。作为回报,神父的批判之声适时地沉默了数月。他的行为博得了绝大多数的好感,诗人们在酒馆间高声朗诵为他所写的一首首诗篇,那些词句很快在人群中口耳相传。明智的观察者们则揣摩着洛伦佐的用意:劳伦街完工之后,美第奇家族无疑将凭此牟取一笔极为可观的利润。他的作为正如提前将其中一部分用作慈善,以铺垫今后可能面临的弹劾。公爵的声望在赞美声中日益高涨,在这些人看来,正如对以帕齐家族为首的另一党人无声的示威:即使他们费尽心思引入了吉罗拉莫、即使他们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从未间断,美第奇在这座城市中近百年的根基仍是几乎不可撼动的。
这的确也是公爵的目的;而乔万尼明白它只是并未被过多考虑的一小部分。和软的秋风中,当他们漫步在阿诺河边,昏红的落日晃晃悠悠地铺满水面,渡口处停泊着无数艘船只,船工正将一只又一只的木箱从船上卸下。他们的货物来自世界各地,从神秘的东方古国,到刚刚掀起面纱一角的崭新大陆。悠长的钟声中,他们一同望向不远处圣母百花大教堂那壮美的大穹顶,洛伦佐对他说:“我希望这座城市美丽又伟大。”
一名老妇牵着孙女从他们前方路过,年幼的女孩远远望见传说中的公爵,兴奋地向他们招了招手。洛伦佐朝她笑了笑,她立刻涨红了脸,摘下路边的鸢尾花,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在公爵手中,说她将永远爱戴他,像她家族中的每个人一样。洛伦佐感谢了她,低头轻轻地吻了她的手背。她们离去之后,他转过身,将花束递给了乔万尼。
“献给我面前的这位先生,”他的微笑近似于狡黠,“我也永远都……”
乔万尼凝视着他。洛伦佐将永远不知道,片刻之前,他弯腰亲吻女孩时的神情有多么温柔,此刻的眼睛又是如何明亮。乔万尼向他靠近了一些,告诉他自己现在就想吻他。
十一月,当城市中的花几乎在愈发湿冷的寒风中凋谢殆尽,美第奇家族终于宣布了他们第二阶段的计划:在他们收购了劳伦街老旧的圣乔治教堂之后,又向城西的圣马可教堂提出了意愿。如果计划顺利,这两座教堂与美第奇宫将构成一个三角,而家族将在它们的中心竖立一座纪念碑,用以纪念圣历六十年代的伟大建设——同时,这无疑也将成为佛罗伦萨的第二个中心区域的标志物。这个计划将进一步分流现居主城区的外乡人——那里早已人满为患,将他们引向美第奇位于劳伦街的产业。
家族的代理人在执政团议会上宣读了收购圣马可教堂的提案。场面一时十分安静:圣马可教堂是佛罗伦萨城中仅次于主教座堂的上帝之屋,对市民们的意义非同凡响;与此同时,它的现任神父正是吉罗拉莫,这让这个举动的意味更为复杂。
洛伦佐缓缓环视着四周人的神情。大多数美第奇家族的亲朋神情满意——他们当然没有理由反对,无论出力与否,他们清楚自己都能从中分去一杯羹;渔民杰拉尔多神情茫然,似乎完全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甚至还在发言结束后鼓了鼓掌;科罗纳弗利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最后,长桌的另一端,帕齐的目光与他短暂地相会。浓密的黑髯下,他的嘴唇紧抿着,像是在寻找合适的驳斥言辞,又像是在等待。
“如果诸位没有异议,”法官示意众人,“我们将通过这项提案。”
顶着众人含义各异的目光,弗朗索瓦·帕齐缓缓站了起来。
第37章 九(3)
法官向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帕齐鞠了一躬,背手转向洛伦佐:“我有疑问。”
洛伦佐微一点头。帕齐盯着他:“恕我冒昧,您为什么想要收购我们的修道院?”
“我想,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洛伦佐答道。
“那是您明面上的理由,我们都知道那是废话。”帕齐那双凸起的鱼眼珠环视着四周,“但是——诸位,你们觉得真的是这样吗?”
“我不觉得,尊敬的大人,”科罗纳弗利立刻应声,“可疑!这十分可疑!”
他起身环顾,似乎想寻求他人的支持,而其余成员均沉默不言——渔民甚至不安地缩了缩肩:这和他想象中团结的气氛太不一样了。“我有一个可怖的想法,但不能确信。”帕齐重新面对洛伦佐,“能否请您解答我的疑惑——接下来,您是否还将收购纪念碑周边的地区?还是说,周边的地区实际上也已经是您的产业?”
他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他等待这样的时间已经很久。洛伦佐与波利齐亚诺交换了一个眼神,按下了心中的疑惑。帕齐不是这么拖沓的人。他在拖延——他在等待什么?
此时隐瞒已不具有意义:或早或迟,他的计划最终都将上报执政团。“我们的确这么想过。”洛伦佐答道。
“很好,”帕齐眼中猛地放出快意的光;他看上去如此心满意足,就像看见兔子坠入猎手。他转过身,面向其他成员,“我们听到了了什么,先生们!我猜你们大多对劳伦街的归属已有所耳闻,但公爵大人的计划显然不止于此,如果他顺利得逞,我们的整个城市——整个自由伟大的城市的核心区都将被同一个家族的产业包围!他甚至还想建造一座纪念碑!这算什么,这到底纪念的是城市的荣耀,还是家族的荣耀?”
“您这是什么意思?”尼科洛喊了出来。今天轮到他与波利齐亚诺偕同公爵列席:“留心您的言辞!”
“别着急,年轻人,我恐怕还轮不到你来教训。”那双湿冷的绿眼睛甚至没有分给尼科洛一瞥,他也根本不看洛伦佐——美第奇的人不是他想要的听众,“我没有说完。我必须十分遗憾地指出这一点——这不容易,但这是我的职责赋予我的使命——我正义的同僚们,这个家族的野心已到了令人恐惧的程度!他还要收购三座重要建筑,就像划定了自己的边界,建造城中之城!——其中还包括我们伟大的、美丽的圣马可修道院!我必须提醒你们警惕:他们将不满足于此:他们要分裂我们的城市,继而独占它!”
“尊敬的法官阁下,”帕齐转向法官,用他那一贯洪亮如钟的声音沉声说,“我们的城市中恐怕已出现了一位僭主。”
无人应声。
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明显。一些人盯着桌面,另一些人则抬头看向帕齐,目光中是无法掩饰的震骇。半个世纪以来,美第奇家族一直是佛罗伦萨的支柱和中枢,家族的领袖是城邦中最富裕的商人,也是政治斡旋的使者与抵抗外敌的领袖。在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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