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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者-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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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知道,美第奇公爵在五年前迎娶了来自罗马奥尔西尼家族的新娘。这位矜贵的年轻女士几乎从不与民众们接触,因而远不如她的丈夫那样受人爱戴。聒噪是每一位酒馆伙计的天性,他们像麻雀收集谷粒一样珍藏着城中的一切流言蜚语,亦不吝啬向这位陌生的远人透露一二。他挑了几件她生平有名的掌故韵事告诉来客,而客人显然对此并不好奇。
“我听说公爵已有了一位继承人。”在他停下时,乔万尼说。
“你指的肯定是小朱利奥,”伙计答道,“但谁知道他的母亲是谁?总之,不可能是这位小姐的种。每个人都说——我是说,罗维雷医师总说——她是片不发芽的旱地!”
伙计停下润了润喉咙,暗中打量这位似乎刚刚经历过长途跋涉的远客,模样活像一只花栗鼠。黑发的青年没有看他,他的目光凝在杯沿上,一动不动。
另一人扬手要了杯烈酒:“殿下也早该娶位新夫人。这个年纪的男人怎么能耐得住寂寞?”
“你怎么知道没人给他暖/床?”伙计眯着眼,“你没听说过么?城西那位……”
他勾手示意客人靠过来。两人交换了一位知名美人的名字。乔万尼转身离开他们,快步走向壁炉边的楼梯。
浮躁、天真的人们,他们把那个姓氏想象得太简单了。公爵的身份决定了他迎娶的必然是这样的一位妻子,也许的确也会有下一位;正如当初他不可能永远独身不娶一样,很可能,他也会放弃鳏居换取更多东西。这片大陆上的每一个家族都会为让女儿嫁给他而甘心付出筹码,新娘可以为他带来比整座佛罗伦萨一年的税收更丰厚的嫁妆,或是数万弗洛林,或是一块让人艳羡的领地。他比这座酒馆中的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些。
曾有一个夜晚,月光幽蓝,倒映在街石的水沼上。那个人站在离他仅有一寸的地方,亲口承认了这一切。
“我希望神为此怜悯我。”乔万尼仍记得他曾这么说。
“大人!”
乔万尼只来得及走出两步。门口忽然传来马匹扬蹄的声音,随后是伙计惊喜的呼声:“早安,我的大人。您今天也是要一样的酒么?我已经替您热好了——”
“多谢,弗莱迪。”一个温和的声音回答,“今天我要两杯。请稍微快些,冷风要将我们的双手冻僵了。”
一位故人。这是波利齐亚诺的声音,他绝不会认错。多年前,他曾是乔万尼在美第奇宫中的文法教师。太久违,也太熟悉了,乔万尼尚未做好再次面对家族故人的准备,波利齐亚诺却已突如其来地出现在了这间酒馆门口。他措手不及,凝固般定在原地,隐隐感到了不安。
“两杯?难道——”伙计有些疑惑,声调忽然猛地拔高了,“殿、殿下?!”
在这座城中,没有第二位“殿下”。
理智告诉他,他绝不能回头,应当迅速离开这里——然而,另一种庞然的力量生生拖拽着、命令着他,它是如此澎湃而无法阻挡,几乎在一瞬间压倒了理性。仿佛有座巨钟在他身后敲响,耳中一阵轰鸣,他僵硬地转过身,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末,遥遥飞越过人群,准确地凝滞在门外的来人身上。
哪怕时隔多年,于人群中找到那个身影,他从来只需要一眼。
与此同时,酒馆内外骤然爆发出一阵震耳的欢呼声浪,几乎要将上方破落的屋顶掀起。蜷在壁炉前的人们一下全站了起来,他们高举手中的酒杯,向波利齐亚诺身后的来客致意:“殿下!”
洛伦佐•;美第奇站在门外,手中握着马缰。他的唇边噙着微笑,朝众人轻轻颔首。
仿佛只是无意地一瞥,他抬起头,目光与乔万尼相对。
就在这一个刹那,旧日再临。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剧情融合了两位历史人物的人生经历,但请勿带入真实人物与事件,建议当作平行世界阅读。
需要注意的是,佛罗伦萨是共和国,本文中洛伦佐的公爵头衔是作者封的(。),封地不在当地。
本文采用虚构的“圣历”纪年,是为有意将故事与历史分开,实际上参考的现实时空是十五至十六世纪的意大利。风俗人情也尽量靠近历史上的文艺复兴时期,但不保证准确,还会出现不少魔改,请勿深究XD
篇幅不长,尽量保证更新。预感到这文会很冷,提前感谢看到这里的诸位。
第2章 一
乔万尼在他十三岁那年孤身来到佛罗伦萨。那是圣历五十六年的棕枝主日,阿诺河的河水是寒冷的青绿色,风从长河的另一端遥送而来,托起远行者沉重的背囊。来自卡普莱斯的少年还未褪去颊边象征着稚幼的绒毛,为后世所称赞的坚毅却已清晰地浮现在了这张年轻的面容上:数日以前,他与父亲间持续多年的争执终于以他的胜利而暂告一段落,成为教士或医师的命运得以避免,吉兰达伊奥的作坊接纳了这位执拗的男孩,他将全身心地投入他的“神圣事业”中,用石料和刻刀制造灵魂。
他为此废寝忘食。在加入作坊的短短半年内,他即被同龄人目为“天才”,很快得以跟随贝托尔多学习雕刻。那位善于从青铜中凿出生命的大师同样善于从学徒身上发现光芒,在他的力荐之下,乔万尼得以在一年后进入了“花园”——这一年,他刚满十五岁。
对处于圣路加庇佑下的人们来说,“花园”这个词在这座城里只有一个意义,就像从前“学院”一词之于古典时代的雅典人那样。乔万尼对这座处于圣马可广场边缘的花园渴慕已久——谁都知道它对艺术的意义,也知道它背后的家族对艺术家们的意义。早在他还只会随手涂鸦的年龄,就已听说过柯西莫公爵的慷慨与修养,暗自描摹过盾型纹章的图样。人们说,来自美第奇家族的大人们都是高尚艺术的虔敬者,这一代那位年轻的继承人更是其中翘楚。传说中他会用托斯卡纳语写作长诗,描摹原野上的青草与羔羊;也会为教堂的拱门建设出谋划策,帮助甄选真正有才华的能人巧匠。对生活于这座城市的艺术家而言,他的青睐无异于神眷,他餐桌旁的席位即是通往更高殿堂的请柬。没有人不知道那位年轻的公爵,洛伦佐·德·美第奇,“被神溺爱的年轻人”。
那时他不过十九岁,身上却已附会了太多传说。人们乐于讨论他少年时的诸种光荣事迹,比如十五岁时作为外交大使出访那不勒斯,一年后在威尼斯与总督会谈,尔后又受到了乌尔比诺公爵的召见……甚至有传言说当今的教皇都对这位光芒万丈的年轻人好奇不已。作为佛罗伦萨事实上的君王,他的权势和财富令人遐想,人们对他的慷慨和奢靡津津乐道,惊叹于他对各类艺术品的收藏——据说他新购入的那枚雕刻戒指便价值数千弗洛林;即使是在家族银行业业已萎缩的今日,他仍拥有为珍宝一掷千金的豪绰。至于那些有幸为他制作藏品的人们,大多都能在不久后拥有“大师”的头衔。
对于学徒乔万尼而言,有关公爵和他的财富的故事更像一则神话,是只存在于鲁特琴琴弦上的歌谣。即使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终有一日能接到来自“家族”的委托——众人对他少年天才的赞誉是他信心的来源——但他也明白自己当下的水准仍远不足以使他进入家族的视野。好在他一向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坚忍和耐性,这是每位向石而生的匠人所必备的品行。他等待着那一天,并相信它不会太远。
四月的那个午后,花园中涌动着橙花和栀子花的甜香。如果让宫廷歌手来记述这一幕,他们会这样吟唱:夏日浪漫,阳光如此之好,注定是奇迹乍现之日。而事实上,当那个人来到他身后时,乔万尼甚至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少年的心正落在他面前的那尊半成品上。那是贝托尔多今日委托给他的工作,一尊法翁的半身像。在同龄学徒仍在日复一日地练习素描和研磨上光油时,他已能接触到来自南部的上好石料,这让他在每一次下刀时不由得愈加谨慎。四月的阳光清澈而不热烈,光芒扑落在少年因专注而绷紧的脊背上,薄汗在他额上像碎钻那样闪耀。尊贵的访客站在苹果树的阴影里,望向不远处专心致志的少年匠人,一时竟不知道面前形容初成的雕像和神采奕奕的少年中哪一位更值得鉴赏。
“是法翁吗?”他开口了。
乔万尼一惊,立刻转过头,一眼就望见了那双蓝如青金石的眼睛。
“你在刻着的,”来人似乎为自己的唐突感到抱歉,微微放缓了声调,“是法翁么?”
将目光从来人的双眼上移开用去了乔万尼太长的时间,几乎称得上失礼了。他快速地收回眼神,答道:“是的,殿下。”
确认面前之人的身份并不太难。很难于可能出现在花园中的人选中找出第二位拥有这般气质的人,甚至在整个托斯卡纳都不行。他装束朴素,但贵气恰到好处地显现在这张曾被波提切利精心描绘的俊美面容上,那双他所见过最蓝的眼睛亦和画中一样光芒夺目。低下头的瞬间,乔万尼在心中念了一句赞美主,从此相信了那位大师的画工果然足以再现耶稣。
“介意我靠近看看吗?”——仍是一个温和的问句。
乔万尼这才注意到他的铡刀仍停留在雕像面部。他连忙侧身让开——这立刻被证明是一个相当明智的举动——因为洛伦佐·美第奇向前走了几步,一掀斗篷,径直坐在了他身侧的草地上。
忽然间,乔万尼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作品拙劣得让人难以忍受,仿佛之前的每一次凿击都没有落在它应该落下的地方。公爵今年二十一岁,但他的双眼已注视过成百上千件大师的作品,这座石坯在他眼中会是什么模样?他握紧了刀柄,感到手心正渗出薄汗。
洛伦佐没有说话,乔万尼抬起眼,试图通过公爵的神情揣测他的想法。所幸鉴赏家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严厉,洛伦佐微微扬着眉,神情完全是赞赏的。
长久的注视以一声叹息作为结束。
“了不起,”洛伦佐看向他的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褒扬,“这是你独自完成的么?”
“是的,殿下。”
乔万尼将手背在身后,藏起了自己缠着绷带的手指。他接着说:“不过,还尚未完成。”
“但已足以让观者窥见灵光。”洛伦佐笑了,“恕我冒昧,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殿下。”
若有所思的神色浮现在公爵脸上:“难以置信。”
洛伦佐的密友会从他此刻的眼中辨出熟悉的神情,那是在发现一位真正的天才时才会浮现的光芒,如同寻宝人正在开启宝藏。乔万尼不动声色地挺直脊背,希望自己能显得挺拔一些。洛伦佐微弯着腰,使他能看见公爵的发顶。从这样的视角看去,洛伦佐的鬈发在阳光下熠熠如金,如同神话中拥有太阳光芒的阿波罗。
原来公爵是这样的。他想。似乎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难以置信——我的花园里还有这样一位少年大师,”洛伦佐并未察觉他的目光。年轻的公爵侧过脸,再一次对他微笑:“我猜,贝托尔多一定对你付出了不少心血。”
少年点了点头。
“他最好的东西都在你的刀下了。”公爵真心实意地赞美着,“只有一点缺憾。容我指出,小大师,你的作品令人惊叹,而你的年龄是光环也是枷锁——如果这是一位老者的形象,又怎么还会有——?”
他直接抚上了雕像的面容。乔万尼一怔,随后立刻注意到了它致命的错误。这让他瞬间满面通红。
洛伦佐将手指放在雕像口中。依照往日的习惯,乔万尼为这位曾经的牧神设计了一口饱满的牙齿,却忘了这在老者身上是难得一见的。这是他头一次试着独立完成一件作品,乔万尼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忽略这本该在草图阶段就被抹杀的错误。他低下头。
“我确信你想塑造的不是摩西,”洛伦佐说了一句俏皮话,“不会有神迹显现在他身上。”
“是的,大人。”乔万尼紧紧皱着眉,“非常抱歉……也感谢您。”
洛伦佐笑了起来。
他笑的时候,五官非常放松,双眼自然地微弯着,神情愉悦而柔和。人如何能在笑得这样舒展的同时却不失风度?乔万尼忍不住抬眼看着他,几乎是本能地思索着,哪一尊雕像、哪一幅画能复刻出这样的□□?
“别紧张,我的小大师。”洛伦佐重复着这个让他脸红的称呼,“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瑕疵。你有的是时间修复它,更有一生的时间创作出比这伟大得多的杰作。比起为这而烦恼,不如抬起头,看看我。”
簌簌摇动的树影下,公爵向他微笑,笑容与阳光一般具有温度。乔万尼缓缓抬起头,灰色的眼睛与蓝色的眼睛对视。
“现在,”年轻的公爵望着他,“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
“乔万尼。”他回以同样的注视,“乔万尼·博纳罗蒂,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棕枝主日:纪念耶稣最后一次进入耶路撒冷的节日。
法翁(Faun):罗马神话中的农牧神。
摩西:《出埃及记》中的人物,曾借耶和华之力实现许多奇迹。
第3章 一(2)
洛伦佐离开后,他立即凿去了法翁的一颗牙齿,并为这尊罗马牧神构造出了衰朽不平的牙床。这是一位老去的神祇,曾于遥远的时代里担任巴库斯的侍从,如今却早已失去了人们的供奉,被遗忘在历史的缝隙中。令他惊讶的是,这不过是一处小小的改动,却仿佛让整尊塑像在刹那间拥有了灵魂。在为自己的百密一疏懊恼的同时,乔万尼不禁再度想起那些有关于公爵的传说。他们说他善于品鉴艺术,看来这是真的。
那天晚上他辗转难眠。往常晚祷与玫瑰经总能有效地予他一夜好眠,信仰却在这一晚看似失去了效用。“小大师”,乔万尼回忆着这个称呼。这样毫不吝啬的夸奖总能让他脸颊发热,因为它们真挚又稀少。他在少年时便热爱绘画与雕塑,这样的爱好一直为他担任医师的父亲所不齿。“你要与鞋匠与面包师为伍么?”这已成了父亲的口头禅,“就这么享受低贱的营生?”
然而当他在夜里再想起这句曾让他饱受羞辱的话,心里却忽然装满了细碎的快乐。人人都看得见艺术的美,却不是每个观者都愿与艺术家为伍。而这已不在重要。在这座鲜花盛开的荣耀之城里,城中最有声望的人亲口夸赞了他。那个人虽然年轻非常,却亲切真诚,他相信他的褒奖一定出自内心。一念及此,乔万尼睁开眼睛,双臂展开,仿佛要拥抱月光。
第二日清晨,贝托尔多将一个信封递给他。棕色牛皮纸的信封上印着朱红色的盾型纹章,乔万尼小心地揭开它,五个滚圆的小金币从中落入他的掌心。在学徒们的惊呼声中,他迟疑地看向贝托尔多。除去私自在外接下的委托外,学徒极少能得到工钱,有些少年是第一次看见真正的金子,闻讯连忙围聚在他身边,不由分说地夺过金币,咬了咬它的边角。
松开牙齿后,路易吉瞪大了眼睛:“是真的弗洛林!”
“万福玛利亚——”少年们吹起了口哨。
贝托尔多在他们头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路易吉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开了。乔万尼仍等待着他的解释,贝托尔多似乎也想在他头上拍一拍,最终却用力按住了他的肩。
“来自公爵的津贴。”他说,“好好干,‘小大师’。”
这个略带戏谑的称呼立即将乔万尼带回了昨日阳光动人的午后。他想起绿荫下那位阿多尼斯般耀眼的青年,几乎立刻涨红了脸。贝托尔多哈哈大笑起来——他已在太多初次得到家族眷顾的艺术家们脸上看到过相似的神情。
“前途无量,乔。”他笑着说,又在他肩上拍了拍。
雕刻法翁的热潮从这时开始在学徒间盛行起来。乔万尼将这段午后的往事视作他与公爵间的秘密,从未与他人提起,但他不知道那一日的浆果丛后还有一双善于窥探的眼睛。十三岁的皮耶尔见证了公爵的友善与慷慨,将这作为洛伦佐的又一桩轶事大加宣扬。学徒们早已听闻公爵偏爱古典时代的神话与传说,法翁的故事无疑是这一说法的有力例证,因此立即着手投其所好,希望能如乔万尼一般得到他的眷顾。惯于沉浸在个人世界的乔万尼在三天后才发现了同伴们的狂热,短暂的气恼过后,他立即停下手中对维纳斯半身像的准备工作,转而画起了睡狮的草图。
但他们谁也没能盼来公爵。此后半年,洛伦佐再未涉足圣马可花园。学徒们在失望中学会了等待,不再指望一夕间的奇迹。乔万尼从不是日落时会唉声叹气的学徒们中的一员,但他所掩藏的失落甚至比旁人更深。那位曾与他友善交谈的青年仿佛是林间行踪不定的山泽神灵,出现后又即刻消失,唯有每月不间断的五个弗洛林提醒着他这一切并非夏日幻梦。他将那座经过精心修改的法翁像搬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与怀抱圣婴的圣母像并列。一个隐秘的愿望加入了他每日的晚祷之中,只为期待着天亮后或许能再次相逢。
或许是童贞圣母真的听到了他的祈祷,他在圣诞日时收到了来自洛伦佐的礼物。美第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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