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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者-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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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忘了,圣母偏爱那个生来就有福的孩子,永远胜过其他。

洛伦佐长久地凝视着她,忽然闭上眼。他哑声说:“我向您保证。” 

“对我发誓!”

“我发誓。”

得到了他的承诺,她慢慢松开手,手指从他腕边滑下:“我……”

“……我要你记得。”

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泪水涌上洛伦佐的眼睛,他别转过脸。

“我会的,”他低声说,“我会的,母亲。”

那盏烛火忽然灭了。不知过了多久,洛伦佐捧起她变得冰冷的手,放在了自己颊边。时隔二十年,他终于又能将头枕在母亲掌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杂糅了《诗篇》和《使徒行传》中的两句
**哈莫迪乌斯:古希腊的一位弑暴君者
***圣母除了耶稣之外还有众多子女






第46章 五
他回到了少年时代。四周十分安静,柑橘树的清香在空气中流动,他睡在花园后那道长满青草的缓坡上,横在眼前的手臂遮住了上方热烘烘的阳光。偶尔,不远处会传来“啁啁”的鸟鸣声,干爽的风拂过他的脸颊,卷走了燥热的暑气 。他沉浸在托斯卡纳暖融的初夏里,感到了久违的轻松与愉悦,身体全然地放松,毫无疲惫,生机勃勃,如同睡在云上。

忽然有人轻轻拱了拱他的手臂,就像一头忽然撞进怀里的小鹿。“哥哥,哥哥,”他听见朱利亚诺的声音,软绵绵的,听不分明,“……走啦。”

他睁开眼睛:“谁要走?”

“我和妈妈,”他的弟弟跪在他身边,低头蹭了蹭他的脸。他那么小,三四岁的模样,洛伦佐一伸手就可以把他抱起来。朱利亚诺继续软绵绵地说:“我会很想很想你……”

总是这样。他们的母亲每年多数时间都在卡雷吉疗养,即便偶尔回到佛罗伦萨,也不过多久就要离开。她不喜欢宫中的氛围,也不喜欢和他的祖父共处一室。虽然这么说很不尊重,但是——谁会喜欢呢?他当然也是。但每当她离开时,总是只带上朱利亚诺。他则必须留下来,继续接受教师们的训导。

朱利亚诺低头看着他,深金色的鬈发微微翘起,像画中的小天使。他看着这双和他一模一样的蓝眼睛,莫名地爆发出一股冲动,第一次喊出了那句话:“别走!”

朱利亚诺睁大了眼睛。

“别走,”他从没这么不懂事过,但此刻也不在乎了。他向前方伸出手,想抓住弟弟的衣角,“留下来!别把我……”

他看见一双成年人的手,正茫然又无措地向前方伸去。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刻着家徽的红宝石戒指。

*

他惊醒。眼前是熟悉的卧房,室内窗帘紧闭,床头幽幽燃烧着一支白烛。初醒的混沌中,他茫然地望着床帐上的花纹,多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个太长的梦:一定是这样,只要他现在去推开门,就能见到朱利亚诺;他的弟弟会坐在隔壁那间落满阳光的画室里,正在喂朱利奥喝牛奶。也许一见到他,就会抬起头,微笑着说早安。只要他——

洛伦佐马上撑起身体。然而他只是略微一动,一旁的青年立刻醒了。原本趴伏在洛伦佐床边的乔万尼此时几乎弹了起来,下意识地扣住了他的手。昏暗的光线下,洛伦佐辨认着他的脸,看见他眼里密布的血丝和深藏的恐惧。……当然了,一切都是真的。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乔万尼紧紧抓着他的手,吻了吻,又抬头盯着他,像是怕一合眼,他就会倏然消失。洛伦佐默默地凝视着他,过了一会,他向后退了退,让出床榻:“上来。”

乔万尼躺在他身旁,洛伦佐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腰。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午时经的钟声刚过。”乔万尼按住他闻言就要下床的身体,“别动!你必须休息。”

出乎他的意料,洛伦佐没有挣扎。他又倒回枕上,望着上方金色的流苏,叹了一口气,腿上的伤因刚才的动作而一抽一抽地作疼。他闭上眼, “今早发生了什么?”

骇人听闻的杀戮。

清算从早晨开始。日出之时,市政厅的大钟为纪念刺杀而敲响,执政团成员们聚在一起,通过了对谋逆者们的判决。波利齐亚诺确保了所有罪人都能被法律正当地判处死刑。一阵又一阵的钟声之下,人们用葡萄酒清洗了惨案发生的大教堂,血水顺着大理石石砖的缝隙向外流淌,凝结成铺路石间发黑的污垢。牢狱中的犯人被押向广场,推上绞架,然后,一具又一具尸体被从上卸下,十数辆牛车将它们拉出了城门,群鸦在原野上方徘徊不去。作为主谋,萨尔维阿蒂与科罗纳弗利被吊死在了市政宫的高窗前,一群野狗在下方虎视眈眈。弗朗索瓦帕齐的尸首则将两种刑罚都经历了一遍,最后已残缺不全。市民们围聚着见证这一切,在难以言说的恐怖之中,他们感到了沉重而无声的威慑,为了逃避它,他们选择站在获胜者一方,并从中找到了隐秘的兴奋感。他们捡起了帕齐零落的尸体,谁也不知道这位曾经位高权重的贵族还将遭遇什么——乔万尼简略地提及了所发生的一切,谨慎地挑选着言辞:他知道洛伦佐一定不会为此喜悦。

“从前,博洛尼亚的本蒂沃里家族遭人背叛时,将背叛者的心脏钉在了门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洛伦佐说,“一百年后——在佛罗伦萨,还是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闭上眼睛:“而我,竟然已经对这些事无动于衷了。”

乔万尼看着他,心疼又无措。洛伦佐低声说:“抱着我。”

于是他将洛伦佐紧紧揽进怀里。洛伦佐将头靠在他颈边,几乎是贪婪地感受着青年传来的热气。沉郁的寂静中,他听见乔万尼有力的心跳,它来自一颗饱满而坚强的心脏,此刻正因焦急而显得有些惶然。他静静地听着,忽然说:“我真不知道,没有你该怎么办。”

“做噩梦了吗?”乔万尼问。

 “是一个很好的梦。” 洛伦佐摇了摇头。

“你记得吗?”他说,“在卡雷吉的时候,我说,我偶尔会嫉妒朱利亚诺。”

乔万尼点头。

“我说了谎,”洛伦佐说,“实际上,我是——非常频繁地嫉妒他。”

他的爱人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他们总是抛下我一起走,这次也一样。”他喃喃道,“我真的,很生气。”

“我还在这里。”乔万尼哑声说。

 “我这样的人,懦弱又自私,说谎是我的惯性。”而洛伦佐恍若未闻,“但是,前天晚上我跟你说的话,不是假的。你应该走的。”

“洛伦佐!”乔万尼几乎是低喝了一声。

“别急。有些事,我是一定要和你知道的。”洛伦佐看着他。

乔万尼不说话了。

“佛罗伦萨已经不值得你再留下了。”洛伦佐继续说,“我知道法王一直想请你去巴黎……别惊讶,我知道他给你写过信。在佛罗伦萨,很少有信件的来源是我不知道的。更何况是你。谁给你写过信,谁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话,我全部都知道。你大概也能猜到,你的小学徒——是叫皮蒂吗?从他到你身边的第一天开始,他就一直领着我的佣金。”

“那又如何?”乔万尼抓着他的手腕。

“你需要知道,选择留在这里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洛伦佐轻声说,“我是注定要下地狱的——看看这些因我而死的人吧。我为我的错误付出了几乎是我所能付出的最大代价。而危机还远未过去。如果这一切处理得不好,佛罗伦萨很快就会与罗马开战。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经受危险?”

 “我这么说是有私心的,乔,”他望着乔万尼的眼睛,“不仅是因为我爱你。”

“就算我赢了,”他停顿片刻,“我能获得什么?财富,声名,权柄?这些都太不堪一击了。而你呢?我还是要说——你比我珍贵太多了。我们可以打个赌,百年之后,甚至只用几十年,人们再提起我时,只会说我是那个扶持过你的贵族。很久以前我就已十分肯定,像你这样的人将不受时间的侵蚀,你的名字将永世长存,日后人们提起我们这个时代,它会是被首先列出的名字之一。而我的名字将因你而流传下去,即使没有人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因为我这样的人将周而复始地出现,而你是悬在天宇上的星星。

“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洛伦佐低缓地说,“但是首先,你要活下去。所以我要确保,你真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且不会后悔。”

他忽然皱起眉:“笑什么?”

“我……我只是发现,”乔万尼微笑着说,“原来我们的想法完全是相反的。”



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夏天,他与那位年轻的公爵的初遇。那是雏鹰第一次直视朝阳,无法自控的憧憬近乎于心醉神迷。当时他是怎么想的?觉得自己偶遇了神祇,决心从此就将逐日而飞……或者,就让我成为环绕太阳的光晕。

多么可笑,原来从最初开始,他们的心中对彼此的定位就是倒逆的。不合时宜地,他忽然感到满足,甚至快乐起来。他的手从洛伦佐衣袍下伸进去,缓缓抚摸他消瘦的脊椎,像抚摸一把琴。暖热的掌心沿着他的身体移动着,并未唤醒情/欲,却让洛伦佐觉得自己也开始慢慢发烫。

“你想得太久,也太多了。”乔万尼的嘴唇擦着他的耳朵,“你对我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信心,但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就看着当下吧——现在你想推开我吗?”

 “……当然不。”

“那就不要动,让我留在你身边。如果你感到愧疚,就记住这是我的选择。”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 “而且你根本就不想让我走。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乔万尼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说一千遍……”

他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忍不住脸颊发热,但仍然说道:“我永远与你同在。”



在这一刻之前,洛伦佐不会相信自己能在这样危急的时刻获得平静。半天以前,他曾以为圣灵的白鸽已经飞离了他,但如果这个世界上果真存在伊甸园——那就是此时的此地。

哪怕下一秒就会被逐出,也在所不惜。再次睡过去的前一刻,洛伦佐恍惚着想。

*

窗外,城市的西北方,一个黑衣僧侣终于挣脱了卫兵们的禁锢,从修道院中冲了出来。他一路狂奔,跑过广场上林立的绞刑架,推搡开试图阻拦他的人群。他奔到领主宫前,仰头望着萨尔维阿蒂耷拉的身体,脸上立刻浮现出狂怒的神情。

“谁敢这么对待天主的仆人?”他一下跪倒在地,向四周怒吼,“是谁?!我的主啊——求您见证——”

他膝行着靠近宫墙,将额头砸在粗粝的墙面上,仰手高呼:“佛罗伦萨啊,你有祸了!——”

如同一句谶言。第一次,吉罗拉莫的预言立刻得到了实现——当天晚上,里亚里奥被发现死在了美第奇宫中。






第47章 六
里亚里奥的尸体被收殓在礼拜堂。公爵一行快步迈入殿内,侍从上前揭开黑布,死者脸色惨白,嘴角凝固着一丝黑血,洛伦佐低头看了一眼,立刻辨认出这具尸体确切无疑地属于那位年轻的罗马主教。作为棋子,他一无所知地被派往佛罗伦萨,以为将在这里度过一段惬意的假期;事败之后,他仍然无从得知所发生的一切,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阶下囚,在惶恐中等待“叔父”的救援。而被卷入蛛网的飞虫终究无法避免被吞食的命运,洛伦佐收回眼神,感到自己已失去了发怒的力气——事已至此。这颗小石子的坠落,将是雪崩的最后诱因。

尸体边跪着一行仆妇,分别是主教的侍卫、贴身女仆与后厨的厨子和帮佣。他们在角落里不停地发抖,甚至没有一个人敢鼓起勇气抬头。洛伦佐说:“也许有人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波利齐亚诺上前一步。他的震惊和愤怒亦已退去,疲倦和焦虑沉在了眼角过早出现的皱纹里。他开口讲述的故事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意外。是毒杀,这个时代最常见的死法之一,和往常一样,女仆在中午将食物端进里亚里奥的房间,在送晚餐时发现主教已倒在了卧室的地上,地上是被打翻的酱汁和肉块。尸体早已僵硬,显然距离死亡已有一段时间,匆忙赶来的医师只能确定他确实死于食物里的毒/药。卫兵迅速抓来了所有曾经手食物的人,不出所料,对他们的拷问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结果。

“给他的食物一直是单独准备的,您知道这是位多挑剔的大人,”厨娘抽噎着,“也许是谁混进了后厨……但我真的不知道!殿下,求您……”
“是什么毒?”洛伦佐看向医师。
医师跪了下来。“我不知道它的名字。”这个小个子男人也开始发颤,“我不能确定具体的种类,最近有太多炼金术士热衷于炼制新的毒/药……”
“我问了厨房里的所有帮佣,他们都说没有见到形迹可疑的人。”波利齐亚诺说,“只有一个厨子……”他指了指地上不停发抖的胖子,“承认自己中途离开了一会儿,”
已没有什么需要再问了。
“难道城里还有帕齐的余党?”尼科洛问,“我们已经看遍了他的书信,没有放过一个与他有私下联系的人!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

太多了。洛伦佐回想起地牢中帕齐的诅咒。甚至不必是帕齐的同盟,美第奇确实从来不缺敌人。甚至这有可能是早已决定好的行动——他们观察着,一旦帕齐失败,就派人立刻杀死里亚里奥,点燃炮火的最后一段引线。而且——洛伦佐毫不怀疑,佛罗伦萨的封城是可以预料的,他们一定事先为这一行动约定过时间,在里亚里奥切开肉块的同时,罗马的教皇就已接到了侄子已死的消息。这些躲在暗处的人,终于挥出了他们的爪子,为的是确保美第奇必将在这一场风波中解体。

而可能的人选太多了。不太可能是佛罗伦萨其他的大家族——帕齐已死,美第奇的权威在城市中再生,此时引来外邦的军队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那么极有可能来自别邦,佛罗伦萨在这几十年蓄积了太多财富,又赢得了太多声望,人们将这里视作文明的乐园与心脏,多少人想将这块肥肉吞进自己的胃里。是威尼斯,嫉妒佛罗伦萨的船队抢走了他们的生意,因此暗下狠手?还是热那亚,眼红他们的制币权,妄图独自控制弗罗林的流通?又或者,半岛上已有二十年不曾发生大规模战争,这想必让军火商们咬牙切齿——这片土地从不是和谐的热土,四周环伺的一直都是狼与虎。

“不用执着于找出凶手。走到这一步,他背后的人很快就会现身。已经没必要掩藏了。”半晌,洛伦佐说,“尼科洛!”
青年猛地仰头。“我即刻任命你为佛罗伦萨大使。请你立刻前往罗马。”洛伦佐说,“但先不要展露你的身份。入城之后,先试探圣座是否已经得知了消息。如果还没有,就去找我们的分行经理,问他近来最常出入圣天使堡的是什么人;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就请你保护好罗马的佛罗伦萨人。”
意识到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尼科洛悚然一惊:“……是!”

“米兰多拉,”洛伦佐转身,被点名的幕僚立刻看向他,“请你到米兰觐见公爵,并确保我们的订单已经如期完成。”
“那些武器?您确定……”
 “无论如何,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说,指示书记官现在开始起草委任状,“如果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必须现在就开始准备。”

“至于我,我必须留在佛罗伦萨。”他取下手上的戒指,在文书结尾盖下家族的印章,“我会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让我们不至于从内部坍塌。”

*

一切都准备得十分仓促,但此时已无法再多计较。复活节后的第三天,天未拂晓,卫兵将尸体从礼拜堂中抬出来,放入乌黑的棺木,再将棺木搬上马车。花园里的颓垣断壁得到了简单的修整,开辟出一片用以停放马车的空地。歌队与琴队环绕在一旁,开始演奏一支哀乐。大教堂的铜钟随之敲响,乐声唤醒了人们,城中的居民推开家门,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顺着哀歌走到花园前,这座曾被引为城市的骄傲的花园沉没在雪白的浓雾中,因衰颓而显得苍凉肃穆,此刻它大门敞开,人们静静地走进去,坐在空地旁的长椅上。

所有异教雕像均已被从花园撤走,曾茂密生长的百合与玫瑰早已不复存在,光秃秃的土壤上陈列着一百余具棺木,蜡烛的火光在白雾中荧荧发亮。忽然,不合时令的寒风吹散了雾气,公爵登上小丘,显露在众人面前。黑衣的学士们站在他身后,默默怀想着遥远的故事。千年之前,面对着全体雅典公民,伯利克里在阵亡将士墓前发表了演说。洛伦佐要做的和他无异,他环视聚拢的人群,回忆,悼念,然后激励。

他站在最前方的两具棺木旁。人们很快知道,里面沉睡的是公爵的母亲和弟弟。家族中的人们一般在五十岁以后才会为自己定制坟墓,他们只能睡在两具与其他人毫无差别的棺木中。谁能想到生命会在如此年轻的时候猝然消逝?洛伦佐一一念出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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