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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破道-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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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与盛晴养育子女虽也是沈天云心头憾事,可他终究信天随命,也许是上天妒忌他与盛晴恩爱相随,才不叫多出几个孩子来烦扰他们,亦不必多在意,可直到现在沈天云这才发觉,他一直觉得不甚在意之事,原来竟这般时时刻刻日日夜夜压在盛晴心头,竟叫她对于子嗣生出这般扭曲的执念。
可是,思及方才那明妃肚子里的东西,沈天云不寒而栗,他看着盛晴温柔似水的眸子,再低头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这里面……真的是他与盛晴海誓山盟的见证,还是那邪恶阴毒的怪物?可他要如何与盛晴分说,她满怀爱意期盼降生的……也许不过是一个对世间怀着最大恶意的怪物?
在沈天云古怪的凝视中,盛晴突然痛哼一声,那圆润的肚皮竟是蠕动了一下。
沈天云腰间原本收起的辟邪剑突然不召而出,发出长长一声清鸣,刺眼的光华映亮周遭密林,仿佛在提醒着沈天云,他爱妻肚子里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此时此刻,不必说沈氏夫妇,就是后面原本觉得偷窥无礼而准备离去的柳夜阑都怔住了,童青却是呆呆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夫君……我、我好像要生了……”
看着痛得满面苍白的盛晴,名震西北战无不克的一代名将沈天云心头却涌起此生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此生挚爱之人,因为对他的爱意而被一个邪物依附,而如今那邪物却要借着爱的名义降生到的世上,若是它真的降临……想到腹腔洞开死不瞑目的明妃,沈天云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一时间竟无法握住那把长鸣不休的随身宝剑。
鲜血渐渐打湿盛晴身下襦裙,她痛得不得不抓住沈天云双手,纤细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脆弱得仿佛随时可能被折断。
前所未有的炽烈滚烫自辟邪剑上传递到掌心,沈天云空白的大脑终于缓缓恢复了一点神智,待沈天云回过神来时,一双漆黑的的小脚已经自盛晴双腿间、那泊鲜血中伸了出来,那锋利的脚指甲上仿佛还沾着母体的鲜血与碎肉。
而此时的盛晴早就因为产子之痛而昏迷过去,沈天云看着那双漆黑绝不似人类的双脚,双眸中没有半点迎来儿子降生之喜,反倒是透出前所未有的冰冷,那双小脚的主人似乎已经感知到了父亲的巨大恶意,竟是不顾一切剧烈挣扎着爬将出来,一个血糊糊的漆黑怪物便那样从血泊中钻了出来,它仿佛已经感知到了巨大的危险,伴着丝丝诡异血雾,它竟是飞快朝着远离沈天云的方向爬离。
不远处的柳夜阑早已经汗湿重衫,隔着一段距离,他都已经嗅到了那浓重得叫人透不过气的血腥味,易地而处,他亦不知自己会做何抉择,妻子哪怕与邪魔交易也想为你诞下子嗣,却偏偏是一个邪物。
在柳夜阑纠结难安之时,夺目的光芒映亮这处小小的密林,尖锐刺耳的幼兽般的嚎哭响起,隐约还有女子的尖叫惊呼……再然后,只听沈天云一声悲愤的长啸:“晴儿,不——!”
柳夜阑再顾不得因为失礼不失礼之事而掩盖身形,他豁然起身,拔腿便朝沈氏夫妻处奔去,而后,他竟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盛晴整个人倒在沈天云怀中,她下身的襦裙早被鲜血浸透,可她上身的比甲此时竟也鲜血如泉涌——她胸口上,赫然插着沈天云从不离身的宝剑辟邪。
泪水自双目中源源不绝地涌出,沈天云却恍如不觉般看着怀中的盛晴:“不,不,不……”
盛晴失去红润的嘴唇开开合合,似是竭力想与沈天云说什么,可鲜血不断自她口中涌出,将那张美丽的面容映衬得越发苍白可怖,她目光中的光芒渐渐黯淡、消散,最后嘴唇间那点细微的翕动都完全消失了。
“不——”仿佛受到致命之伤的野兽,沈天云仰天痛嚎。
柳夜阑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幕惨剧,还不能从这对先前还喃喃细语耳鬓厮磨的夫妻走到这一步的急转直下中回过神来。
而沈天云却是猛然单臂抱起盛晴尸身,另一手将长剑自她身上拔下,此时饮过他挚爱者鲜血的长剑竟是越发剑芒四溢,在柳夜阑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沈天云手臂一闪一扬,伴着一声长长尖叫,柳夜阑瞪大了眼睛,只见不远处,一个满身漆黑看起来不似人类的古怪婴孩竟被辟邪长剑钉在地上,它细瘦的腿上还有一个长长的伤口,随着它不断挣扎,那伤口上不断有鲜血涌现,鲜红的颜色,看起来竟与人类亦无什么分别……可随着它辟邪长剑光芒浩荡不息,它的挣扎渐渐变弱,一件古怪的连体婴儿衣物不知何时飘落在地,上面还细致地绣着四时花开,寄托着刺绣者无尽的爱意,那漆黑小怪物的挣扎终于完全停了下来,看起来似是气绝身亡。
沈天云却是淡然上拔出辟邪剑收入鞘中,可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中,他另一只手抱着盛晴却半点没有放开,沈天云甚至还伸手温柔地为怀中盛晴抿了抿鬓发:“晴儿,它害死了你,我便为你报仇。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将我们分开……”
看着盛晴与地上那怪物婴孩的尸身,再看着满面温柔的沈天云,柳夜阑竟是不寒而栗,他身后,童青面上流露出极度的恐惧与战栗。
突然,“呛啷”一声,沈天云与柳夜阑同时看过去,只见那把已经被沈天云收起的辟邪剑不知为何,竟再次主动出鞘,那冰冷锋利的光度如长剑般直直指向柳夜阑……身后的童青!
柳夜阑一怔,童青却是猛然转身就跑。
沈天云双目中透出凛冽杀意:“邪物哪里跑!!!”然后他一手抱着盛晴另一手拔辟邪剑竟是朝着童青奔去。
这短短一刹,一个惊悚的念头在柳夜阑脑海中犹如霹雳般炸响。
他想到童青这段时日来的发胖、莫名其妙的嗜睡……那个恐怖的猜测呼之欲出而未出,身体却已经先于理智做出了判断,他双手间无数铜钱红线犹如变戏法般缤纷闪过,滚落地面之后,沈天云眼前突然出现重重花木,一时间竟再也没有办法辨别童青的去向,就连柳夜阑也彻底消失了踪迹。
在这偏僻无人的密林中,柳夜阑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便是前几日逃亡之时,他也是一直利用阵法与身后的敌人周旋,将对方戏耍在股掌间,他从来没有这么上气不接下气但半点不敢停歇。
追兵,追兵,每一个方向似乎都有追兵,在正面遭遇过西北兵、城防军、甚至是禁卫军,柳夜阑的心已经越来越沉,如今,他恐怕已经不再是受皇室尊敬供奉的国师,而是对方追杀下的逃犯。
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如今被追缉的落魄,人生际遇当真叫人觉得变幻莫测。
这一切的一切,只为了他身后那捧着大肚子、却被他紧紧握住手腕不叫对方掉队的童青。
沈天云的辟邪剑已经识破了童青肚子里的东西,此时此刻,这个消息怕也是传到陛下耳中,甚至被对方熟知,否则无法解释眼前这重兵围困之局,再如何手腕莫测,在千军万马之前,柳夜阑也终究渐渐技穷,可他却半点也没有想过停下来,甚至是与那些兵马谈判一二。
他身后的童青也是一样古怪,他只默默抓紧着柳夜阑的手腕,再辛苦也是一语不发,紧紧跟着,没有就他这古怪的大肚子跟柳夜阑说过一个字。
脚步飞奔间,除了鞋子不断踩在地面、枝叶不断打击之声,再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可二人间的气氛却似比四面八方无数的追兵还要叫人觉得紧绷绷。
突然,柳夜阑觉得手掌间一股大力,他脚步一个踉跄间松开了童青,回身一看,童青竟是摔倒在地,一头磕到了泥里,柳夜阑连忙上前扶起他,看到他额头擦伤沁出的微微血迹,不由心疼地替他拂去泥土,自怀中摸出药膏为他涂抹。
这特制的伤药乃是宫廷御制,涂抹上去便有清凉之意散开,理应极快地缓解疼痛,可童青却是蹙着眉头,似乎疼痛没有放松反而加剧了,柳夜阑正要细致询问,却突然看到童青双手自然扶着肚皮,似乎在这短短逃亡的时辰里,它又如吹气球般长大了许多,看到童青捂着肚子蹙着眉头,柳夜阑蓦然变色。
童青却是坦然回视着柳夜阑,没有说出一个字试图解释任何事。
看着这样倔强的童青,柳夜阑仿佛又见到了昔年那个将一切脆弱一切愤懑藏在斗鸡走马的笑容中的少年,他不由苦笑着叹气,然后扶起童青,俯身为他扶去膝上的泥土:“我其实不应该有什么怨言的,你以男子之身愿为我做到这般……”
若非深爱,何至于如此?
他是不应有埋怨的。
童青突然露出一个笑容:“你不生气?”
柳夜阑苦笑,事已至此,要怎么气?他只认真道:“只要你好好的……”
童青却是突然抽气扶着肚子,看到那蠕动的肚皮,柳夜阑不由觉得心惊肉跳:“怎么了?!可是方才伤了胎气?可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不待童青笑着宽慰他,一声熟悉的清越长鸣突然隐隐自身后传来,沈天云冰冷再无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邪气跃动,他们不会太远了,必是在前面。”
柳夜阑面色一变,抱起童青朝一处草堆中一放,手中迅速洒下无数木签与红线化作遮掩气息的阵法,他匆匆叮嘱道:“你且待我引开沈天云便回来,莫要离开,我马上就回来!”
童青却是拽住他即将离开的衣袖,认真问道:“你会护住这孩子的,对吧?”
柳夜阑心中焦急,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上了,看到童青额头冷汗沁出,却是半点没有放弃追问,他只低叹道:“自然。”
童青面上露出一个灿然笑容,那是柳夜阑都极少看到的明媚璀璨。
他真是好运气,盛晴没有机会向沈天云说出口的话,他还有机会向柳夜阑要到同样的承诺。
柳夜阑来不及细想此时童青的笑容,只匆匆离去,他方才那略作遮掩的阵法果然迷惑了辟邪剑,那清越长鸣已然消失,显然它也无法判断方位。而柳夜阑故意在林间奔走发出声响,引得周遭追兵叫着“在那儿!”“看到了!”“快追!”
不一会儿,这群兵士便朝着远离童青藏身之处的方向追击而去。
绕了好大一个圈子,艰难摆脱这群兵士时,天光已然大亮,柳夜阑亦有些脚步蹒跚,可他不顾疲惫,只辨明方向,便朝童青之地奔去。
不知为何,明明是日上中天之时,周遭却是一片茫茫白雾笼罩着不辨四向,这熟悉又诡异的情形叫柳夜阑心慌气短,似是有什么极其不祥之事在发生,他却不知到底是何事。
纵有大雾遮蔽,柳夜阑也依旧循着自己布置的阵法气息准确找到了童青藏身之地,或者说,不是找到,而是看到,那草堆周遭那样特别,一点雾气也没有。
童青倚在草堆之上,神情安然,仿佛睡着了一般。
柳夜阑却是大脑一片空白,呆立在这茫茫白雾中,不敢朝那雾中孤岛般的地方前进一步。
只见童青身下一件衣物草草掩着,却无论如何遮掩不住已经瘪下去的腹腔中极其惨烈的血腥,童青手上兀自捏着一件素净柔和的婴孩连体衫,他好像想给自己的孩子穿上,却终是失了力气,只来得及匆匆盖在那婴儿的身上,整个人因为极度的疲惫而昏睡了过去。
柳夜阑颤抖着双腿走到了他面前,双手抖得几乎无法伸出去,却终是缓缓掀开了童青肚子上那件衣物,那好像被什么钝器吃力割开的腹腔就那样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沾着血的发簪落在一旁。
柳夜阑蓦然一把抱住爱侣冰凉的尸身,失声痛哭。
他为何如此之蠢?!为何轻易放他一人在此!
他为何忘记了童青是男子,逆天有孕,怎能轻易诞下孩子……辟邪剑追击之下,他的爱侣如此聪明,也许早知道他怀着孩子无法逃离……这样惨烈的剖腹取子……
他怎么那么傻?那么傻?
茫茫大雾中,这个知晓人类不知晓的世间事的男子哭得像个孩子般不能自已,那是种泪流成河亦不能挽留半分的极致痛楚。
天色渐渐昏暗,柳夜阑双目中已经哭出鲜血,一声尖锐的啼哭才将他自痛哭中唤醒,柳夜阑茫然看向那声音的方向。
黄昏之际,逢魔时分,他对上一张看不出半点哭泣痕迹的、漆黑冷漠的婴儿面孔,那双细细不似人类的眼眸中流露出人类婴孩儿绝不可能拥有的极度恶意,似是冰冷的嘲讽,又有全不遮掩的恶毒,没有一个婴儿会有这样的怨毒眼神,好似在等着眼前这应是它父亲之人给出那个冰冷的决定。
在这样的怨毒眼神之下,任何冰冷的决定好像都变得理所当然的轻松起来。
可柳夜阑却是抱住爱侣冰冷僵硬的尸体,身体仿佛因为恨意而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下一瞬间,在那恶毒婴孩蓦然瞪大的眼睛中,柳夜阑竟以布阵的手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件素白柔软的敬水衫穿到了那婴儿身上。
当整个被包裹在洁白柔软的布料中,连脑袋都被干净的兜帽戴上时,哪怕是拥有极度冰冷恶毒的眼神,这个诡异不似人类的婴孩儿竟也有了几分人类婴儿才有的可爱。
然后一个冰冷怨毒的声音传到柳夜阑脑中:“汝想如何?”
柳夜阑一怔,看到婴孩儿冰冷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在天际最后一道夕阳之光即将消散之时,才反应过来,是这托生在自己孩子身上的邪魔在同自己说话。
见柳夜阑迟迟不答,邪魔不耐烦地再次问道:“汝既有胆量反制本座穿上敬水衫,汝想如何?!”
柳夜阑却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我要你收敛邪气再不为恶,从今往后好好当一个人类。”
敬水衫是邪魔与人类立契的约定之物,只要敬水衫穿到了婴孩身上,便是向邪魔献出了祭品,邪魔自然要满足人类的一个愿望。
曾经,邪魔遇到过形形色色的愿望,有那不学无术却期盼高中的,有那以劣充好却希望货物大卖的,有那求而不得却想拥有名份的,有那出身卑微却野心勃勃、期盼一步登天权掌天下的,还有那命中无子却偏偏想要个后嗣的……
这些愿望,邪魔都一一满足,只要缝制好敬水衫,它甚至大度地允许这些人类可以先拖欠着它的祭品。
可是,邪魔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愿望。
怨毒婴孩一怔,当它反应过来这卑贱人类的愿望无异于将它真正囚禁在这人类躯壳中时,一声长长的尖叫自那小小的身躯中愤怒地倾泻出来,在这极度愤怒不甘的尖叫中,怨毒婴儿的皮肤渐渐褪去漆黑,细细双眸渐渐变大,慢慢竟真的有了一个婴儿的模样,连那不似人类的幼兽嘶叫都与人类婴儿的啼哭一般无二。
柳夜阑笑得越发畅快,竟是突然笑得咳嗽起来,邪魔突然收声:“血祭?人类,你可还有什么愿望?”
柳夜阑抱着童青没有回答,他只一手漫不经心将那木簪自自己心脏上拔出,他看也不看自己胸膛中飞溅而出的鲜血,听着不远处突然消失的清鸣,知道自己与邪魔的交易已经达成,只差最后一步了,只差最后一步了。
他身后传来迅捷轻快却精准到冷酷的脚步,柳夜阑回头,就着那沾了心头血的木簪朝着对方直直道:“沈天云!”
原本追杀而来的沈天云那满脸的麻木森冷突然化作了真正的茫然。
柳夜阑看着这被自己血阵摄魂的昔日好友,不由亦叹息人生无常,这等他昔日视若洪水猛兽的邪术第一次使用竟是用在了故交身上,可他时间不多了,必须将这最后一件事办好。
“沈天云,你的夫人难产而亡,这是她为你留下的唯一子嗣,你要好好教养他长大成人,爱护他,教导他,不必期望他能多少出息,只教他不行差踏错就好,你……可记得了?”
满脸茫然的沈天云点头:“是,这是晴儿给我生下的孩子,孩子……他叫沈青阳,我要好好教养他长大成人,如此才不负晴儿……”
哪怕是在摄魂之中,沈天云眼中亦有泪水蜿蜒而下。
柳夜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拎起那件敬水衫将孩子塞到了沈天云怀中。
邪魔在婴儿躯体中,因为这柔弱到脆弱的身躯,它只能吃力地用眼珠死死盯着柳夜阑:“你就要死了,人类。”
柳夜阑却是抱着童青合了眼睛,喘息越来越弱地微笑道:“是啊……”
“人类,本座可以再答应一个愿望,权势!金钱!哪怕是复活一个生命!……你,可有什么要我做的?”
柳夜阑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冰冷,似乎温度也与怀中的爱侣渐渐一样,在听到邪魔的诱惑时,那颗心跳渐渐微弱的心脏竟也情不自禁地快了一小拍,他随即失笑,邪魔的愿望一次一个人一件事……纵能复活爱侣,只留他一人在世间,却未免对童青太过残酷。
柳夜阑笑笑未答,他意识渐渐昏茫,邪魔的声音却急急地不断追问:“你真的没有任何愿望了吗?我可以令你伤势瞬间痊愈、健康更胜往昔、甚至长命百岁!”
在意识最后的弥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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