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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他貌美如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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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其他人都走了后,陶烨伸长脖子往前瞧了瞧,瞧见傅冰兰绣的花,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师姐,你这绣的什么?”
  傅冰兰瞪了他一眼,“你再笑试试?”
  陶烨紧抿着唇,“我不笑,我不笑,那你这绣的什么?”
  傅冰兰看了看自己辛勤劳作了好几天的东西,“这是紫鸢花啊,你没看出来吗?”
  陶烨还想笑,好不容易才忍住,他好奇问:“你绣这个做什么?”
  “嘿嘿,自然是要送人。”
  “送谁?”
  傅冰兰道:“放心,不是你。”
  “我自然知道不是我,不过……”陶烨想起这紫鸢花在遇辰的扇子上倒是见过,而遇辰平日里最喜欢紫色,再结合傅冰兰平日里的行径,陶烨已经大概猜到她送给谁了,“小师姐,你不会要送给遇辰公子吧?”
  傅冰兰被猜中了心思,有些懊恼道:“才,才不是。”
  陶烨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送给遇辰公子的。”
  傅冰兰听陶烨这么说,心里有些慌,“师弟,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遇辰公子,他……”陶烨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才说:“遇辰公子心里有人了。”
  傅冰兰问:“你怎么知道?”
  “我……”陶烨摸了摸鼻子,“总之,我就是知道了。”
  “那是谁?”傅冰兰盯着他问:“既然你知道了,那想必你也知道是谁了。”
  陶烨想起今早容回和他说过的话,他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就是他先前不是住煦华斋么,我瞧见他每日对物思人,便问了他,他说在想心上人。”
  傅冰兰有些失望,“是么?”
  “嗯。”
  傅冰兰问:“那你说,他那样美貌的人,会喜欢怎样的女子?”
  陶烨道:“我看,一般美貌的男子未必喜欢女子。”
  “啊?”
  陶烨眯起眼笑了笑,站了起来,“师姐,我先去练剑了!”
  傅冰兰看了看手上的刺绣,咬着唇,想着还要不要继续绣下去。
  ——
  临仙台校场。
  外门弟子正在练剑,傅冰兰躲在墙角远远观察了许久。
  容回带着他们练了一遍后,便让他们分散开来各自练。傅冰兰此时跑了过去,叫住了遇辰,“遇辰公子。”
  遇辰看向来到面前的女子,他淡淡一笑,“小师姐。”
  每每听遇辰喊小师姐,傅冰兰的心都酥了,她犹犹豫豫地拿出自己绣的帕子,“你练剑辛苦了,擦擦汗吧。”
  “多谢小师姐,不过,二师兄已经给了我一块帕子,就不必了。”
  这帕子她绣了几天的,可不能送都送不出去,“不打紧,你先用师兄的,我的你留着以后用。”
  遇辰道:“只不过,这帕子是贴身之物,我只收心爱之人送的。”
  “啊?”傅冰兰心想,他果然是有心上人了么,而后又觉得不对,他只是收了二师兄的帕子,“那除了心爱之人,男子送的也收么?”
  遇辰轻摇了摇头,“只收心爱之人的。”
  傅冰兰愣了愣,若是只收心爱之人的,那二师兄……
  他又想起陶烨说过的,长得美的男子不一定喜欢女子。
  “冰兰。”
  身后传来容回的声音,傅冰兰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道:“二,二师兄……”
  容回看着她,“你今日不是该去书香居听课么,跑来校场做什么?”
  傅冰兰看了一眼遇辰,再看了一眼容回,“我……今日下课下得早,我来看看。”
  遇辰拿出了一张素白的帕子,“师兄,下次你再送我帕子,可否在上面绣些字,就我的名字如何?”
  容回干咳一声,“我不会刺绣。”
  “那罢了,只要是你送的,就是什么都不绣,我也能收一辈子。”
  傅冰兰听了他们的话,已经明白得透透彻彻,她手里紧紧抓着那一块手帕,“二师兄,遇辰公子,凌霄长老布置了功课,我去做功课去了。”
  说完,她转身跑走了。
  容回看傅冰兰跑远,偏头看着遇辰,微挑起眉,“你方才那番话,故意说给冰兰听的?”
  遇辰不否认,“她要送我帕子,可我只收师兄送的。”
  容回了然,傅冰兰从第一次见到遇辰便起了爱慕之意,遇辰这么做也是为她好。
  容回再看一眼遇辰,这人生得一副颠倒众生的样貌,也不知他伤了多少人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恢复下午三点更新吧


第30章 诉衷肠三
  不远处; 程睿正往遇辰和容回这边瞧,任凡在他耳边道:“世子,我昨日跟踪遇辰; 他出了房后便去了煦华斋; 入了二师兄的寝房。”
  程睿咬了咬压槽; “所以,他们是真有一腿。”
  “显而易见。”
  程睿的目光变得阴冷; “那看来; 是我下手太晚了。”
  “那世子是打算……”
  程睿唇角勾起; “这世上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人。”
  ——
  傍晚用了膳回到芳华斋; 唐子恒在房里看书; 他虽放弃考取功名,但自小养成了读书的习惯; 一时半会也改不掉。
  外面有人敲门,他放下书开了门,任凡站在门外,他一改往日的冷漠; 倒温和起来了,“我有块玉佩不见了,可能是落在屋里了,方便的话; 我进去找找。”
  唐子恒做了个请的手势,“方便,请进。”
  任凡进了屋; 扫了一圈,而后走到遇辰的床边,故意翻了翻他的被子。唐子恒跟了过来,“不知是怎样一块玉佩,可要我帮忙?”
  任凡笑了笑,“用不着,我自己找便是,你做你的事。”
  “好。”
  任凡装模作样地在房里四处找玉佩,唐子恒走到书桌后继续看书。
  趁着唐子恒不注意,任凡来到靠窗的高几,揭开了装着熏香粉的瓷盅,神不知鬼不觉地倒了一些同色的粉末进去。
  他再看了一眼那边专心看书的唐子恒,继续装模作样地找了一会儿,他道:“我看我那玉佩估计是丢到别处了,还是不找了。”
  唐子恒看着他,“或许只是你忘了放在哪,过些时日自然就出现了。”
  “也是。”任凡干咳一声,道:“对了,听说你以前是个秀才。”
  “正是。”
  “既然是秀才,那必定文采斐然,帮我写份文书,总该可以吧?”
  唐子恒顿了顿,“那要看怎样的文书。”
  “不难,只是我说大致的意思,你写便是,放心,酬劳一定给足你。”
  “酬劳就不必了,只是一份文书,耽搁不了多少时辰。”
  “那行,待会你便过来我房里,我说你来写。”
  唐子恒点了点头,“好。”
  ——
  遇辰回了房,见屋里没人,有些好奇,唐子恒一向都会在的。
  或许是去了澡房。
  他进了房,宽下外袍搭在衣架子上,而后走到高几旁的椅子坐下,他每日有焚香的习惯,故而这香炉他走哪都带着。
  他揭开香炉的盖子,用镊子搅匀香灰,再压实,而后取出香篆放在香灰上,用香粉勺取出一些香粉在香篆上铺平,取走香篆,香灰上便有了一朵鸢尾花形状的香,他在一旁的烛火上点燃了一根香,再点燃香炉中的香粉,盖上香炉盖,白烟便从香炉中袅袅升起。
  他拿了一本书翻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便困意重重,眼皮子直往下掉,他刚想站起来,奈何身子一软,又跌坐了下去。
  那一卷书自手中滑落,遇辰揉了揉额头,意识到这香有问题,他揭开了香炉盖子,正要把香灭了,哐当一声,那香炉盖也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此时,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
  ——
  煦华斋。
  容回正在书案后临摹,有些心不在焉,过一会儿便抬头看门口。
  平日里这个时辰,遇辰早该来了,怎么今日还没来?可是有事?又或者不来了。
  不对,若是他不来了,早该告诉他,平日里他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用传信蝶告诉他的。
  容回放下笔,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往外瞧了瞧,这一瞧便瞧见岳商亭在亭子里喝酒,看背影十分落寞。
  容回提步出了去,来到亭子外,这些日因为遇辰的事,岳商亭对他有些疏离,他们两已经好些天没好好说一句话。
  “喝酒么?”背对着的岳商亭道。
  容回提步上了亭子,“喝两杯吧。”
  他在岳商亭对面坐下,他备了两个杯子,似乎是早就预料到容回会过来。
  容回抿了一口酒,“师兄可还在生我的气?”
  “嗯。”
  容回淡淡一笑,这还真是岳商亭的风格,他举起杯子,“那我向师兄赔个不是。”
  岳商亭并没有举杯,他说:“那个人,只会毁了你。”
  他说的那个人,自然就是遇辰。容回可不想和他继续争执,“师兄,今日我们不如说点别的。”
  “说什么?”
  容回想了想,他和岳商亭能说什么,他们相识二十年,虽然每天都见面,但极少敞开心扉地谈心说话,所以还真没什么话题。
  岳商亭开起了话头,“阿回,你为何而活着?”
  容回有些意外岳商亭会这么问,他从没深入地想过这个问题,被他这么一问,他仔细想了想,“为了降妖除魔,天下太平。”
  而后,他反问:“师兄呢?”
  岳商亭看着杯中酒,“我,只想报仇。”
  容回微微一愣,报仇?他还是第一次听岳商亭说这个词,他以为二十多年前凤霄阁被灭门,岳商亭内心悲痛,却也释怀了,没想到幼时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甚至支撑着他活到现在。
  “你不想么?”岳商亭问。
  容回垂了垂眸,他和岳商亭有着共同的仇人,“想,不过比起报仇,眼前和以后才是重中之重。”
  岳商亭提起酒壶正要倒酒,奈何酒壶已经空了,只有半杯不到,他放下酒壶,“于我而言,只有仇恨,没有以后。”
  容回皱了皱眉,“师兄……”
  岳商亭把那半杯酒喝完,他站起来道:“酒喝完了,你早些歇息。”
  他转身回了房。
  容回坐在亭子里吹了许久的风,这还是第一次岳商亭向他敞开心扉,他也是才知道,岳商亭的心已经被仇恨腐蚀。
  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十分淡漠,不是因为他生来淡漠,而是他心里面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件事,唯有那件事能激起他心里的水花。
  容回又想了想自己,他和岳商亭算是同病相怜,只是他心中虽有恨,但远远不及岳商亭来的深。
  如今的他,心里有更重要的人和物需要守护。
  他起身再朝自己房门口看了看,还是没见到那个人的人影,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想到这里,他提步出了亭子,朝芳华斋走去,此时的芳华斋大多熄了灯,遇辰所在的寝房倒还亮着灯。
  他刚要走过去,任凡挡在了前面,他道:“二师兄,这么晚了,你来芳华斋做什么?”
  容回道:“与你无关。”
  任凡道:“哦,对了,二师兄,唐子恒今晚同我们喝酒,喝多了,醉了,不知二师兄能否备一碗醒酒汤过来,有劳二师兄了。”
  任凡这显然就是在阻拦他,容回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醒酒汤你自己备便是。”
  容回继续往前走,任凡过来拖住他,“那二师兄不如过来照顾他,我去备醒酒汤。”
  任凡今夜的举动实在很奇怪,他顺手推开了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任凡被他这一推,后退了好几步,容回大步流星走到了门口,任凡阴魂不散地上前阻拦,“你不能进去!”
  容回打了他一掌,将他打了出去,而后猛地推开了门,只见遇辰的床上,程睿正欲行苟且之事。
  容回胸腔里的血翻滚沸腾,仿佛就要烧了起来,他一话不说,上前扯着程睿的发髻,硬生生把人扯了下来摔倒在地。
  下一秒,他取下了遇辰床边的剑,剑尖直指地上一身狼狈的程睿。
  程睿没想到容回会闯进来,不过他可不怕他,“怎么,二师兄你想杀我?”
  容回双眼通红,“你以为我不敢?”
  程睿脸上几分扭曲的笑,“我就认定你不敢,杀了我,你们整个临仙台都要陪葬!”
  容回抬起脚给了他一脚,程睿胸口挨一脚,直接吐了血。
  任凡跑进来扶起他,“世子!”
  容回道:“滚出去!”
  任凡看形势不对,便架着程睿出了去。
  容回看了一眼床上的遇辰,他手上的剑落了地,忙走过去坐在床沿,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只是昏过去了。
  再扫了一眼他身上,衣衫不整地,他扯过被子帮他盖上,拳头捏紧,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恨不得将程睿千刀万剐。
  遇辰可是如谪仙一般的男子,他高贵孤傲,又怎能忍受此番羞辱?
  都怪自己没能早点过来,都怪自己没能好好保护他。
  忽然,急火攻心,他猛地咳了起来,随后嘴里一阵腥咸。
  是血腥味。
  “师兄。”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容回猛地回头,只见一身紫衣的遇辰正站在门口,此时正提步进来。他回头再看了看床上,只是一个枕头,哪还有什么人,所以刚刚的遇辰是假的?
  “你怎会在这?”遇辰问。
  容回张了张嘴,才发现嘴里的腥咸味很重,他刚刚被气到吐血了。


第31章 诉衷肠四
  容回起身茫然地看着他; “遇辰,这到底,怎么回事?”
  遇辰走了过来; 他脸上从容; “是我要问才对; 方才我去煦华斋找你,见你不在; 便回了芳华斋。”
  容回再指了指床上的枕头; “那这个……”
  “这个不过是替身; 我每日去你房里; 总要留个替身让人觉着我一直在房里。”
  所以; 刚刚程睿侵犯的只是一个替身,并不是真的。
  他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他,还好,还好只是替身。
  遇辰抬起手,用指尖抚了抚他唇角的血迹; “怎么流血了?”
  容回垂眸,“我没事。”
  遇辰顺势用手托起他的下巴,让他抬眼看着自己,“回儿; 告诉我,为何会吐血?”
  容回咽了咽唾沫,又是一阵腥咸味; 他心里清楚,因为他最最珍视的人被别人糟蹋了。
  他想把他捧在手心里,迁就他,保护他,给他想要的,视如珍宝,有人把他糟蹋了,他觉得世界崩塌了。
  第一次,被硬生生气得吐血。
  “回儿,若是方才受辱的那个不是替身,你可会嫌弃我?”
  “当然不会!”容回脱口而出,随后遇辰已经将他摁进怀里。
  那人的怀里也是凉的,他说:“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过了片刻,容回抬起双臂,搂住了他,他比遇辰矮了一点,下巴刚好能搁在他肩膀上。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遇辰松开了他,牵起他的手,“时辰不早了,回房。”
  进了房后,遇辰倒了一杯水给容回漱口,“没想到程睿的胆子竞这般大。”
  想到程睿,容回捏紧了手中的杯子,“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他在临仙台久留。”
  遇辰抽出一张帕子,就着他手中杯子里的水沾了沾,擦去容回唇角的血迹,“他久不久留我倒不在意,我只在意师兄会不会保护我。”
  遇辰离得很近,容回近距离看着他,“当然。”
  “那就够了。”
  容回看着他,无比庆幸他没事,“明日还要早起,你快去歇息。”
  遇辰道:“今晚发生这样的事,我怕是会做噩梦。”
  “有我在。”
  遇辰握住他身侧的手,“那师兄是答应了今晚与我共枕眠了么?”
  “我……”容回欲言又止,随后又软下心来点头,“你若是不介意的话。”
  “我可是巴不得。”遇辰牵着他来到床边,和他一起躺下,随后娴熟地帮他盖上被子。
  容回的身子僵直,虽然在禅州时,他眼睛受伤那晚就和遇辰同过床,不过那时他昏睡,根本无意识,现在意识清醒地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他的心就要跳出来。
  遇辰侧着身,手搭着他的腰,在他耳边道:“有师兄在,我就不怕了。”
  容回听到他这句话,僵直的身子莫名放松了下来。
  一夜好梦。
  ——
  “师伯,程睿与任凡心术不正,残害同门,弟子恳请师伯将其逐出临仙台。”锦华殿上,容回拱着手朝座上的傅浩然道。
  傅浩然捧着茶盏抿了一口,“他犯了何事?”
  容回道:“昨夜,他们二人对遇辰和唐子恒下迷药,意图不轨。”
  “还有这种事?”傅浩然道:“那遇辰与唐子恒可安然无恙?”
  “回师伯,弟子及时赶到,未酿成大祸,不过这二人是个祸害,还请师伯早早清理门户,以免后顾之忧。”
  傅浩然深吸了一口气,他站了起来,走到容回面前,“那为何不是遇辰和唐子恒来告,而是你?”
  容回道:“程睿平日里在芳华斋仗势欺人,唐子恒不敢与之抗衡,遇辰是弟子的救命恩人,故而由弟子代劳转述。”
  傅浩然负着手道:“那可有人证物证?”
  “弟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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