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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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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再执着下去呢?”
  修行几千年的老蜈蚣最善偷梦,最喜偷梦。
  他千年前入人间发现一个绝妙招数,不管将相帝王,平民乞丐,在梦里才能毫无顾忌见最想见的人,说平日不敢说的话。
  他也曾遇见过心防极重的人就连梦里都是提刀握剑,不肯说真言,这样的人大多是杀人不见血的帝王。
  眼前这个不过十八岁的少年能有那般深沉心思?活了数千年的老蜈蚣可不信,所以他立即催动法术,使他坠入梦中。
  梦中昏天黑地,宫墙内外兵荒马乱,太监宫女慌手慌脚将平日值钱玩意儿装入布囊,仓皇出逃。
  那天,万民起义,誓绞杀皇帝。
  花明着玄色龙袍,未戴冠子,披头散发坐在正殿的龙椅上。
  他痴痴望着东南角飘过来的黑云,双手托腮,右腕上的翠玉镯子感应到了危险滴溜溜乱转。花明时不时发出一声喟叹,叹息声在空荡荡的大殿中一圈圈荡漾开来,一声一声接连不断。
  有太监劝他赶紧逃,他只笑笑,继续望着天空。
  一身披将军甲胄的年轻人握着带血的剑走到他身前,低低说道:“我回来了。”
  花明动了动眼珠,恢复一些生气,灿然一笑,“顾回,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去而复返的顾回的年轻人再次提起剑,守住殿门,一人挡万人。
  整个皇宫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殿外尸体摞尸体,嗜血蚊虫一群群飞来,在血海尸山中享受百年难得一遇的美味。有的嗅到了殿内死亡气息,扑腾着翅膀朝花明飞去,围着他飞来飞去,等待着新鲜食物出炉。
  外边狂风怒号,而比狂风更可怕的是那些手拿大刀的将军、战士,一个个从京城外杀到宫门口,又从宫门口杀到殿外,杀红了眼睛,变做阳间厉鬼,怒吼着要把花明挫骨扬灰解心头之恨。
  顾回身中数刀,依旧不倒,他怕一倒身后那人就要被粉碎碎骨。
  花明昨天还是个小乞丐,今朝就被人捉来做了皇室替身,当个替死鬼,而真正的皇族早就逃出京城,不知去向了何方。
  对于他们这些受皇族欺压了好几辈的人来说,杀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泄愤,皇室一族去了哪里他们也不屑去查。
  这道理花明明白,大字不识一个的顾回更明白。
  突然花明扑向顾回身前,带着自尽的念头扑的决然,长刀透胸,血喷溅而出,顾回摇摇晃晃的抱住他,冲那些刀剑染血的人吼道:“他不是皇家族人啊!他就是一个没名没姓的小乞丐,你们何故为难他至此?!”
  那些人发了疯似的并不听他说的话,只把尚余几口气息的拖到午门,上了绞刑架。
  牛耳小刀很利,割在身上并不觉痛,只是血流的多了些,花明还是望着天,顾回受伤严重无力再也握不住剑,被人五花大绑起来,这个赐他姓名的人痛苦的看着他,好像一刀一刀割在他身上一般。
  花明也不知疼傻了还是怎的,一句疼都不喊,反倒顾回哭喊着:“你们杀了我吧!”
  嘶吼声从心肺中发出,带着血丝贯穿天地,震的行刑的刽子手皆是一愣。
  昨天顾回身为新科状元骑马巡街,在长街上遇见了破衣烂衫的小乞丐,给他赐名柳暗花明的花明,顾回说他一双眼睛很美。
  后来小乞丐因与暴戾残忍的皇帝有几分相像,被一群存着苟活心思的人带入宫中,被迫着穿上了他这辈子最华丽的衣袍。
  现在那遍绣金龙的衣袍在刽子手齐心协力下,早已烂不遮体,跟他讨饭时穿了好几年的衣服一样脏破。
  花明也不知何时过了黄泉路,到了奈何桥,手里捧着散着恶臭的孟婆汤。
  他最终没有喝,在众鬼差的注视下,他打了孟婆汤,逃出阴司回到皇宫。
  魂魄归来时,绞刑架旁看热闹的人群尽散,只剩顾回伏在地上一块一块拼着血肉,他面朝青砖,喃喃道:“听说今生尸首不全,下一世还要受贫受难。我刚刚做上大将军,还没去接你享福,怎么就祸从天降了?想来老天爷真是不公。”他身上甲胄已然脱下,只剩黑色的贴身衣袍,滴滴答答往下淌着血,也不知是谁的,他身后摆着一架带血丝的白骨,右手腕上那只翠玉镯暗然生出几道裂纹。
  身为游魂的花明跟在顾回屁股后头,他去哪儿他便去哪儿。
  天空终于劈出几道雷,落在顾回身后,花明虽未劈中,却觉头重脚轻,站立不稳。
  顾回缓缓回过身,抱紧怀中白骨肉泥,望着被天雷砸出的几道坑,惨笑道:“若孤魂归来,怎不唤我一声?”
  顾回回到他们初来京城栖身的破庙便血尽而亡。
  同为魂魄,顾回却看不到他,被黑白无常拴去了阴司。
  顾回原不该死的,是为了他才孤身闯入皇宫,丢了一条性命。
  一梦觉醒,一段纠缠不清的公案收了尾,花明满脸泪水。
  老蜈蚣跳到他面前,直直盯着那双眸子,道:“奇了怪了,本大王见过成千上万的梦,你这般真真假假遮遮掩掩是要作甚?!”
  花明道:“这便是我的梦境,并无任何篡改。”
  老蜈蚣见惯是非,才不信这小道士嘴里的话,只问道:“你打算怎么报恩?”
  花明立即正了神色,一字一顿,匝地有声地道:“他要成仙,我便给他仙根;他要江山,我拱手送给他一个;他要天,我头一个反上天庭;他要娶月宫里的太阴星君,我便扛了来与他成亲。”
  “对本大王脾气!比天上那些伪君子好多了!”老蜈蚣赞赏的望着他,继续问道:“你当真以为那是真的?”
  花明拇指摸着方寸镯,道:“我花明向来眼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所见即为真。”
  老蜈蚣朱唇微启嘿嘿一笑,唇上雪白胡须随着脸皮抖动起来,活像凡间搭台唱戏演老生的角儿。他袍袖一挥,花明双眼一疼,陷入黑暗。
  

  ☆、天外飞仙

  花明再次醒来时,习惯性的揉了揉眼,老蜈蚣还算心好,做了两个假眼珠塞到他眼眶里,想来于外貌上没什么挂碍。
  潺潺流水声逐渐灌满耳朵,一个年轻嗓音从水中响起,“你醒了?”
  花明笑道:“阁下是?”
  年轻人大约在洗澡,拍打着身旁水花,道:“出门在外,与人为便便是与自己方便,名字没那么重要。”
  花明笑道:“贫道现在在哪儿?”
  “京城外的山泉旁。我来这里洗澡便见你躺在一堆乱石中,怕生意外,所幸命人将你带到山泉旁,我好看顾着你。”
  花明于黑暗中起身,躬身一礼,道:“贫道要去京城顾侯爷处,先行告退。”
  那人跳出水面,擦拭着身上水滴,道:“正好我路过,送你一程。”
  花明感慨了一回世上还是好人多,躬身再谢!
  那人大约知道他是个瞎子,左拐右拐瞎转悠。
  到了十字大街上,听见久违的叫卖声,花明笑着向领头的那人说道:“还请公子还贫道包袱!”
  那人嘴犟道:“你这个瞎子莫要乱说,谁拿你包袱了?!”
  花明好似看见一般指了指他身后那个鼓囊囊的行囊。
  原来那人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盗贼,专管老弱病残下手,他虽瞧不出花明是个瞎子,但见他身板瘦弱,又是道士装扮,想必没经过世事,单纯好骗,自然而然成了他掌中之物。在花明还未醒来时,便将行囊据为已有,又见他手腕上那颗镯子清脆通透,肯定价值百金,那镯子却像生了根扎在他胳膊上,任凭使尽万种方法,都以失败告终。
  之后带他到京城,不过一念之善。毛贼见他文弱不胜风吹,又不识路,不能奈何自己,就要逃走,谁料当归剑通灵,“噌”的一声,剑尖直指那人胸膛。
  “有鬼!”不知被谁喊了一嗓子,周围人迅速散去,街上瞬间清净,只留花明与那毛贼对峙。
  花明又道:“公子还是不还吗?”
  当归剑无人自动,往他胸膛又靠近几分,马上就要刺破那身粗衣,穿透心脏。
  那人生为凡人,见过几个打着算卦名义骗钱的方士,何时亲眼见过这般神通,当下吓得双股颤颤,站立不稳。
  花明再问:“公子还是不还吗?”
  毛贼就是死死抱住包袱,明明吓得都哭了,还是道:“没有就是没有!”
  听到剑尖刺破布履的声音,花明怕真闹出人命,到时阴司那边查到他头上,禀了天庭,后果不堪设想。捻指收了当归剑,道:“你可是有什么难处?”
  这时自北边来了一位着衙门捕头服饰的人,约二十岁的年纪,手中不拿刀不握剑,只一把折扇甩的哗哗作响,身后跟着几位衙役,看到偷东西的那人面容不胜欢喜。
  毛贼见来者是位大人物,慌忙朝他跪了下去。
  “他能有什么难处!不过是仗着自己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呀呀小儿,还有一位多病妻子,法不能责,整日游手好闲,坑蒙拐骗。”捕头走到那人身前,挑眉道:“你说说这是第几次被本公子逮住了?”
  毛贼掰着指头算了一会儿,老实道:“第一百八十次了。”
  捕头收了扇子,抬手一挥,身后衙役便把他绑了送到牢里。
  花明躬身谢了,拿回包袱便要走,捕头笑道:“阁下还是看看包袱里可少了什么。”
  花明道:“只要是贫道的谁都拿不走,既能被旁人拿走,那便不是贫道的。”
  捕头咂摸道:“得,又来一位玄之又玄的道士!”
  花明问道:“近来京城有很多道士吗?”
  说起这事,捕头长长叹了口气,道:“顾侯爷年逾古稀,膝下独顾回一子,前几日顾夫人带顾回去庙上祈福,被邪祟扑了身子,回府后高烧不止,太医名医皆束手无措,不知他能否熬过这个夏天。哎,只怕险啊!”
  “敢问顾小侯爷生辰?”
  “七月半的生辰,今日七月初一,还有半个月就要及冠了。”
  花明微笑道:“贫道别的不敢保证,唯有驱鬼除妖最为拿手,还请阁下带贫道去侯府,救得他性命。”
  顾侯爷几天前因顾回生病一事,广撒帖子,谁能治好顾回的病,谁便会余生家财万贯娇妻美妾。
  丰厚奖励招来许多滥竽充数的庸医,但也有杏林佼佼者,无论哪个,都在观望过其病情后,摇头而去。
  后又来许多背桃木剑的白衣道士,在庭院中贴符咒,设结界,挥桃木剑,忙活一通,病情反倒重了,顾回一开始还能下地走路,直接变成卧床不起,不省人事。
  看着儿子一天天如枯败的树叶,最终飘零,顾侯爷渐渐信了命,现下连名医高人亲自上门拜访,都被顾侯爷撵了出去。
  捕头听他说大话,不由展了展眉毛,无奈道:“不……”
  没等他拒绝,花明便掐指算道:“阁下乃京城捕头,姓张,名仲,再过四个月零五天及冠,家中父亲早逝,与母亲相依为命。自七岁时喜欢隔壁王姑娘,如今年近弱冠,王姑娘也已到及笈之年,本是天作合的姻缘,奈何家境贫困凑不够彩礼钱,每日着急上火,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而王姑娘昨天接受村头陈员外的提亲,三日后,王姑娘便会成为陈员外的小妾,七个孩子的小娘。”
  年轻捕头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花明接着道:“阁下只需领贫道到侯府外就可,贫道保证,三日后王姑娘便会回心转意。”
  年轻捕头果真把他带到侯府外,却藏在某处墙角,并未离去,他要看看这位会算卦的仙人如何说服一根筋的顾侯爷,为他儿子看病。
  花明好歹在凡间渡过十八个年头,知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的道理,若是红口白牙说自己是天上神仙,只怕会被当作疯子撵了,所以他要先发制人,让人相信他就是来拯救顾回的神仙!
  只见翠袖绿衫的花明取下腰间当归,捧手里化作一支翠绿竹笛,放在唇边,笛声悠扬美妙,引来无数彩鸟绕身飞行,而他本人足下生云,升至半空,金光闪闪。
  这身装扮与京城外神仙庙里的神像一模一样,长袖飘飘,玉冠翠带,神圣不可侵犯。
  年轻捕头怕自己看差,揉了揉眼睛,花明缓缓落在出门迎接的顾侯爷身前,不远不近,卡着五步的距离,笛子也收回腰间,化作一根银色丝绦,松松垮垮的系在道袍上,与他那身绿袍不大相配,但不妨碍出尘气质。
  花明与顾侯爷似乎只说了两句话,便顺利入府。彩鸟散去,落在捕头手心一根翠色羽毛,他要再看时,已化成一片普通树叶。
  今天真的见到神仙了!他狂奔回家,他要去告诉隔壁的王姑娘,神仙说会成全他二人姻缘,让她不要担心。
  顾侯爷生平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又见花明玉骨仙姿,说话行动从容不迫,自有一股高人架势在里面。他非常疑惑,不都是成仙须经天劫地劫无数,少数也要修行个百十年,怎的这少年明明十七八岁的年纪,已经飞升成仙了吗?
  花明刚才堂而皇之动用仙法,被值班的太阳星君瞧见了,好一顿臭骂,骂完之后又看在喝了他许多酒的份上帮他指路,所以一路行来,顾侯爷并未察觉这位神仙其实是个瞎子。
  花明被领到顾回床前,他让所有人退下,待房中安静时,催动法力渡到他身上,却半途受阻,难以为继。花明冷笑一声,学着画本上降妖除魔的大侠,道:“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身!”手里抓着顾回上方一缕似有似无的红色烟雾,甩到地上,变作一只火红的狐狸。
  花明虽目不能见,好在耳朵灵敏,听到狐狸惨叫声,下一刻,当归便到了狐狸喉咙间。
  那只红狐也是个胆小鬼,前几日因道人术士修行浅薄,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见了眼前这位活了一千多年的真神仙,当场瑟瑟发抖,化作一娇俏玲珑的女儿身,苦求饶命。
  当归乃巨蟒所变,在天庭一千年,不曾开过荤,今见红狐,忍不住伸出猩红的信子,在她娇嫩的脸上舔了一下,留下许多口水。
  花明拇指轻掐剑柄,疼得当归嗷一声收了想法。
  顾回被红狐吸去大半阳气,此刻极尽衰弱,昏睡过去。
  红狐哭哭啼啼讨饶道:“妾自慈悲寺外对顾公子一见钟情,才大胆附在他身,随他入府。”
  “人妖有隔,你可知这样会害死他的?!”花明没有怒气,只有对迷惘人的恨铁不成钢。
  红狐道:“山君曾说他怎样都活不过七月半,妾别的都不要,只图与他有这半月欢愉,到时妾就会随公子一同前往阴司。”
  红狐句句说的真切,花明听在耳里竟隐隐有些感动。
  但他下一句话便戳穿了红狐的伪装,“你喜欢顾公子,顾公子可喜欢你?”
  红狐微怔,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望向半死不活的顾回,轻轻道:“公子那天冲妾笑了一下。”
  花明收起当归,道:“贫道去庙中烧香叩拜时,会捐赠些银钱,若某次银钱多了,老道长便会笑的像朵花似的,照你说法,老道长便是看上贫道了?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红狐听得懵懂,忽然下拜,道:“还请道长救一救公子!”
  花明道:“本就是来救他的。”
  红狐笑着举起右掌,轻轻拍在天灵盖,顿时脑浆四溢鲜血喷溅。
  对于这种场景,花明见过许多,也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可惜,好好一颗修仙苗子,若专心修行将来必定登仙,可惜折在情字上。
  花明取下肩上包袱,摸出一颗凤凰偷的仙丹,摸索着喂到她嘴里,白蟒不平道:“主人偏心!”
  花明暂时没空理他,又用术法把红狐送到慈悲寺外的山洞里,但愿她能忘记□□好好修行,争取早日完劫飞升。
  一切忙完后,替顾回把脉时,花明惊讶出声,当归问他为何讶异,花明道:“他虽有呼吸却无脉搏,你可知这是为何?”
  当归道:“仙丹包治百病,反正凤凰偷了很多,主人不若再喂他一颗?”
  “此话醋味甚浓,但也并非无可取之处。”花明又取仙丹喂下,丹药乍入腹,便有了脉搏。
  

  ☆、三笑定情

  病床上,顾回但觉口中有异物,顺势咽下,身体顿时不复之前沉重。他缓缓睁开眼眸,见一位翠衫公子笑盈盈的望着他,眉目如画,好看极了。
  顾回起身望着翠衫公子,道:“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花明温声道:“我叫花明,柳暗花明的花明,来你家自然是为你治病。”
  他说话时,眼神虚空,顾回愣愣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是盲人。
  顾回揉着酸痛的后脖颈,道:“我记得昏睡前看见丛林深处有一位蹦蹦跳跳的红衣小姑娘,随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我病了?”
  花明道:“你可还记得那位小姑娘的样貌?”
  顾回随口答道:“从小到大,一见美人就笑是本公子天性,本公子哪能记得每一个人的样貌?”
  如此说,便是不记得了,可怜红狐一厢情愿。
  白蟒忍不住道:“他就是一薄情寡性的人,主人,咱们回天庭好不好?”
  “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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