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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你们到底买不买？20还嫌贵，不买就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D。我家东西质量好，所以卖的贵点，你们可以去其他摊位看看，他们东西肯定没我的好。」

先排除肯定会作死的C，跟NPC呛大概率要凉；再排除会打脸女生的D，人家女生刚说都是这个价，你总不能来一句我家确实比较贵；最后排除掉要降价的B，降什么都不能降价，奸商不接受。那就只能选看起来最正常的……

“选C。”裴渊神色微冷地说道。

顾陌之扭头去看他，这人怎么又醋了？

他也不管大庭广众，凑过去亲了亲自家男人的脸，笑着问他：“为什么？”边说边点了C，根本不带犹豫的。

围在他们俩周围看手机屏幕的四人感觉自己受到了近距离暴击，这种地方为什么还有人喂他们吃狗粮？一男一女就算了，结果还是两个男人。

芍药瞪大了眼睛，心想他俩还真是一对啊。之前还能用好兄弟解释，亲吻就没办法自欺欺人了。或许是因为年纪小，她对同性恋倒也不排斥，只是觉得少见，有点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

顾陌之不管他们，只盯着裴渊笑。裴渊回亲了他一下，说等下告诉他。

选了C这个貌似会把自己浪死的选项之后，奇怪的是NPC并没有暴怒。虽然女NPC有些不高兴，但男的却没炸。

女：「你这人怎么这么做生意啊，我们讲讲价也不行吗？」

男：「算了雅雅。那边还有一家卖这个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女：「……」她有些犹豫。

男：「你到底想不想买了？不想买回家！」男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女：「你、你怎么那么凶啊……」

话没说完，男生突然暴起，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刀，一下子捅死了女友，把众人吓了一跳。虽然早知道这游戏很血腥暴力，但他们还没有完全适应。

大家担忧地看着顾陌之的小人，生怕男生会再给摊主来一刀。谁知他并没有动手，而是拖着女友的尸体离开了，地上的血迹过了一会儿刷新消失，一切又回到了原本的平静状态。

玩家们：“……”

什么鬼？！

第二十七章　3。5

众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紧接着就看向裴渊，等他分析。这个发展太奇怪了，他们完全没搞懂是什么情况。

裴渊没有急着说，而是先说了一件其他的事情：“上午顾顾开摊的时候，经常有女客人觊觎他的美色。”

这词用的……

顾陌之无话可说。

大家下意识看向顾陌之的脸，突然理解了裴渊的想法，点头表示赞同。

“我和顾顾分析了一下，认为每个人的工作应该都有一些‘坑’。比如邱姐那边的老板盯着，还有容易分不清顾客；小高那边工作很忙，事情很多。其他人暂时不知道，但这个‘坑’是很值得注意的。”

说到这里，大家还是没太懂，顾陌之却明白他的意思了。

“也就是说，在选择的时候，也要考虑到这个坑。”顾陌之若有所思，“刚刚那对情侣，光从对话看不出什么，但是如果把他们的神态和小动作加进去，可能故事就变样了。也许那个女生说话的时候其实有忍不住多看我几眼，她男友因此吃醋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这样的话，女生后来犹豫不肯走，男生突然生气，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裴渊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按这么分析的话，其实A选项说耳钉二十块是正常价格看似是最稳妥的选择，实际上却是在变相附和女生的话。男友本来就不乐意买，一是觉得贵，二是吃醋，结果女友还和帅摊主站在一条战线上说话，劝他多花点钱，他当然会愤怒。

从他突然爆发的行为来看，这家伙脾气不太好。如果选了A，恐怕不是愤怒的问题，是直接暴怒了。

B说嫌贵可以便宜，则会给男友一个错误的暗示，让他觉得摊主是因为对女朋友有好感才愿意卖便宜点。这样一来，两边郎情妾意的，男友不可能继续淡定，觊觎他女友的摊主一定会先凉。

C选项是完全不假辞色的，完全一副赶客的态度。不仅表达了对女友毫无企图的意思，还会让男生觉得这家伙不解风情，女友肯定就看不上他了。于是不会再认为长得帅的摊主是威胁，可以勉强放过。

而D选项和女生的说法相悖，虽然也是对女生表达了赶客，但这会告诉男生，你女友为了在这里买耳钉故意便宜说20块不贵。想也知道，男生心里会是什么想法，反正肯定不高兴。

这几个选项的区别在于，A会导致男友对摊主和女友同样愤怒，或许会两个人一起收拾；B则是重点收拾摊主这个碍眼的家伙；D是重点收拾敢骗自己的女友。

A和B不提，如果是D的话，也许能逃过一劫，毕竟自己不是男友攻击的重点。如果挡下了男友的一次攻击，说不定就能幸存下来。

“虽然游戏给了我们三条命，但到底有几条命，其实还是看我们自己的本事。”裴渊沉声说道，“每失去一条命，我们就会遇到一次危机，如果没扛过去，还是会死。而扛过去了之后，游戏里的命就会少一条，暂时还不知道命都花光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可能就是直接无条件抹杀玩家。”

大家听得心有戚戚，之前的平静降低了他们的警惕，可是连续两次血腥场景在告诉他们，危险根本没有离开，还在他们身边。之前只是开胃菜，从下午的经营开始，那才是重头戏。

继叶绪之后，邱姐也迎来了她的客人。这次来的是四个客人，其中两个穿着差不多的衣服，而且是前后脚进来的。

邱姐一开始根本没发现那是两波客人，还当是双胞胎。是顾陌之率先发现其中一个人的衣服上多了一个很小的装饰图案，才把两人分辨开。

有图案的是先来的，没图案的是后一秒到的。系统问询邱姐先给谁收拾桌子，有ABCD四个选项，却并不是四桌，而是三桌，因为那对疑似双胞胎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进行拼桌。

邱姐光顾着看这两人，只隐约记得四人谁先谁后进来。她正要选有图案的那个，她是四人里第一个进屋的，但顾陌之拦住了他。

“选第三个进来的男人。”顾陌之说道，“他是第一个找到位置坐下的，而且他离老板娘近。”

其实一般应该先坐下的先收拾，不然如果先来的一直没找到位置坐下，你还非得等他们坐下之后再给先坐下的人收拾吗？当然这个规矩现实中不会那么死，但在游戏里最好还是不要去挑战的好。

更何况那个男生离老板近，老板娘肯定首先发现这边的桌子没收拾，不管有没有道理，她都会骂邱姐两句手脚不利索。而男生找老板娘举报、吐槽也更方便一些，都不用站起来说。

邱姐恍然大悟，这就是一个简单的职场小技巧了。先把领导眼皮子底下的活干好，其他远一些的可以缓缓，这样领导会觉得你勤奋认真。和打扫卫生是一个道理，领导不会管自己没看见的地方干不干净，只会捡眼前的垃圾骂你不好好干活。

选完男生之后，游戏让他再选第二个清理的桌子，她这回比对了一下位置，选了有图案的那桌，然后是没图案的那边，最后是最后那个进来的。

有惊无险地结束了选择，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一直到他们离开，邱姐才松了口气。

经过这两次，大家看顾陌之和裴渊的眼神都变了。之前没有给他们表现的机会，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俩大佬啊。

“那个……”小高忐忑地看着他们，“大佬，我愿意给你们我这次所得的一半积分，希望你们后面能帮我一把。就选选项的时候帮忙，其他时候不麻烦你们！”

他深知活不下来的话积分放着也没用，所以给的很大方。还保证道积分是可以送给别人的，只要直接对着系统界面说自己要缔结转让积分的契约就行。

这是他在上个世界碰到的资深玩家告诉他们的，那个玩家比较尽职尽责，知道的也多。可惜那次的副本出了点意外，他的爸爸终究还是死在了里面。

“但我们都按照前辈说的，提前就缔结了契约，说死后把自己的积分存款送给指定的家人。就算自己死了，也要让对方好好活下去。”小高红着眼睛说道，“我爸爸的积分都给我了，上个副本他虽然死了，但系统还是给了结算了积分，通关的时候一起给了我。”

“这招还挺好的。”海棠叹了口气，“那我要把积分留给妹妹。”

爸爸妈妈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在只能优先保住妹妹了。她之前的积分都自己拿去升级身体素质了，目前积分存款为零，好在这次副本她也能获得一些积分，总不至于出了意外之后什么给不了妹妹。

“姐！”芍药瞪她，“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玩家们都消沉了些，顾陌之却毫无自觉地打破气氛：“我不需要积分，选项我们可以帮你参详，积分就不用了。”

小高闻言有些无所适从，不收积分的话，他心里有些没底啊……

顾陌之却不管他，等到下一个人遇到客人的时候，他和裴渊主动过去帮忙，一点没有知恩图报的意思。见状，小高慢慢就淡定下来了，不再患得患失。

可是即便有他们帮忙，但在海棠的选择上还是出了问题。海棠和芍药毕竟是还没有发现他们的“坑”在哪儿，所以并不好分析，会出错也是难免的。就连裴渊自己的选择，也出了错，他的小人被一板砖砸死，少了一颗爱心。

芍药原本因为姐姐的事情有些难过，看到这一幕也不好再埋怨裴渊，毕竟裴渊也不是故意的，他自己同样要面对危险。

所有人的选择结束之后，时间走到了一点。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工作，裴渊让顾陌之再睡一会儿，完全不为后面即将发生的事情担忧，海棠在他的影响下也沉下心来，开始思考应对方法。

其实他们目前还不清楚到时候会碰见什么情况，是必须按照自己的选择行动，然后接受危险，还是说可以在过程中挣扎一下，这些都不好说。但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游戏不会“坑”还不明的情况下就给她一个死局的。

顾陌之不想睡了，他按着裴渊去睡觉。裴渊从善如流地顺着他，等到将两点时，顾陌之叫醒了他，两人一起回到精品摊。

“按照时间顺序是我这边先开始，等会儿我会去你们那儿看看的。”裴渊安抚了一下众人。

众人连连感谢，能碰到这么一个乐于助人的队友真是运气太好了。他们并不知道裴渊会主动助人其实只是想看看那些客人是不是鬼，如果是的话，可以顺手收几个鬼珠给自家陌陌加餐，目的根本就不纯。

他厚着脸皮收下了众人的赞赏，陪顾陌之在精品摊边坐下。

没一会儿，客人如约而至，与游戏里显示的时间完全一致。这会儿小人已经恢复正常了，依然按照规则跟着顾陌之跑，没有擅自行动，游戏时间也回到了正常时间。只是有些人少掉的爱心，却是补不回来了。

“老公，这对耳钉我好喜欢！”小情侣在顾陌之小摊前蹲下，女生冲她男友撒娇道，一边说还一边忍不住偷看顾陌之。

顾陌之、裴渊和她男友的脸，同步黑了。

然而顾陌之却一动不动，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看来进入剧情之后不能自行操作。裴渊冷眼打量了那对情侣一会儿，在男生瞪过来的时候，他突然出手扰乱的剧情。

只见裴渊一把将动弹不得的顾陌之揽进怀里，然后低头亲了亲爱人的唇。接着，他看向小情侣，不等他们按照台词说下去，直接冷硬地开口：“两百一对爱买不买，别妨碍人谈恋爱。”

情侣：“……”

顾陌之：“……”

裴哥，可以啊，够刚！

第二十八章　3。6

就连顾陌之也没想到，裴渊会突然强插一手。不过他也没有做出反抗，而是顺从地随着裴渊的意思演下去了。

自从裴渊突然出手打乱了节奏，原本的剧情是走不下去了，顾陌之也获得了自由。对面那两个男女被他一番话噎了好一会儿，总算回过神来，不再傻愣着。

“你这人……哪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男人干巴巴地说着，便去扯他女朋友，“我们走吧，不在这家买了。”

她女友也恍恍惚惚，没从同性恋的冲击里回过神来，下意识点了点头，随着男友离开了。

这个副本的NPC脑子里确实没有同性恋的概念，但是当裴渊一记直球丢过来之后，他们总不能再骗自己这是兄弟情了。不过一时间还有点接受不了，连原本的流程都忘了个干净，走远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应该就这么离开。

可是走都走了，再回来好像有点奇怪，也只好乖乖离开，算是顾陌之过了这关。虽然，顾陌之本身也没在这里掉链子。

“原来还能外力干扰。”顾陌之从他怀里退出来，“那等会儿海棠那边出事的时候，你故技重施，那些NPC不就没办法了？”

裴渊皱了皱眉，不是很想为了别人掺和这些破事。但是除了他之外，又没有其他人能腾出手来帮忙。

“到时候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就在NPC动手杀人的时候拦一下，也不费多大事。

顾陌之笑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裴渊去小餐馆围观邱姐应付NPC了。轮到海棠那边客人登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顾陌之也不用特意跑过去，只需要在自己摊位上等着，也能看到海棠那儿的情况。因为海棠的店铺和他正对门，而海棠只要走到门口，顾陌之就能看见她。

海棠遇到的情况和顾陌之不太一样，她碰见的并不是性…骚…扰引发的困扰，而是奇葩顾客发难。服装店这种地方，其实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品牌高价和批发市场地摊货这两种层次的商品，而这家店兼顾两类商品，店铺左右两边各放着其中一种商品。

海棠遇到的客人是一个好炫耀的男性，他话有点多，进门之后就滔滔不绝地炫耀着自己的成功、自己有多高级，言下之意自己并不差钱，要买配得上他身份的衣服。但问题是，这家伙的言辞之中显露着一股土气，还有一些致命的漏洞，让人能意识到他其实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只是好面子的普通人。

这个时候，游戏询问海棠要给他推荐什么样的衣服，选择有高档品牌、淘宝爆款、廉价批发以及高仿山寨。海棠自然选了高仿山寨，这个选项没出什么错，后续的第二个问题，她宰了跟头。

大概是游戏询问她要如何推销高仿山寨衣物，她选错了话术，戳到了客人敏感的自尊心，客人直接就炸了。她选的是说有几件品牌衣物在打折，物美价廉比其他衣服性价比高，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客人认为她是瞧不起自己，觉得自己是个贪便宜的小市民，于是引发了血案。

对付这种人，半路插手其实不方便，裴渊觉得在他动手的时候把他拎过来揍一顿会更有效些。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顾陌之就坐在对面看戏，海棠担心店里不方便躲避，从一开始就没进屋，站在门口迎客。好在系统只管他们对话，不管他们走动，所以海棠虽然暂时动不了，好歹也没叫系统操控着跑到什么不方便躲避的地方去。

裴渊就在旁边虎视眈眈，他盯着那个客人，若有所思。

至今为止他们都还没感受到鬼气，但这个副本不可能没有鬼。所以鬼会出现的场景，大概率就是在客人突然暴起伤人的时候了。

正常人不会因为一点小的事情就突然爆发，但是被鬼上身了就说得通了。两人都紧盯着那个男客人，随时准备出手。

当海棠和客人的对话进行到海棠说品牌商品打折时，空气里突然出现了浓郁的鬼气。原本的NPC客人就仿佛一个空容器瞬间被灌满了什么东西一样，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他眼眸猩红，猛地掏出凶器就要动手。

海棠瞳孔一缩，迅速下蹲躲开那一击，并朝旁边扑过去，试图远离客人的攻击范围。裴渊也瞬间出手，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

“放开我！”客人赤红着双眼，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他力气很大，但裴渊却抓得稳稳的，三两下夺走了他的凶器，反手朝他心口扎去。

客人立时大叫：“杀人了！店家杀人了！”

裴渊动作一顿，把匕首远远扔开，没有继续攻击。他转了方向，一手朝客人丹田掏去，三两下掏出一颗带血的珠子塞进口袋里。接着把客人往地上一扔，不知道从哪儿拿出餐巾纸开始擦拭鲜血淋漓的手掌。

附身之后的鬼就是这么麻烦，掏个珠子都会搞脏手。

失去了珠子的鬼根本无法继续保持附身状态，当即就被身体排斥了出来。NPC客人恢复了理智，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地跑开，也没敢在留下来给自己讨回公道。

这家伙人设就是欺软怕硬好面子，哪敢和随时可能捅死自己的狠人多待。倒是那鬼恨恨地瞪了裴渊半晌，最后不甘不愿地消失了。

前辈们已经用血泪证明，被夺走的鬼珠是抢不回的，它也懒得白费力气。

海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躲开之后就四处寻找武器，想给裴渊帮忙。结果等她扛着街角的拖把跑回来的时候，裴渊已经把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