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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就是这样的兔兔-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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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山月禅师眼观鼻鼻观心,冷静的将一盘翠绿欲滴草推到了图柏眼前,用下巴指了下趴在桌边欢快吃草的小母兔,说,“它吃两盘了。”
  图柏,“……”
  千梵去捉母兔时见过它先前下的一窝软软嫩嫩的小兔子,于是坚定的认为母兔生过小崽,从吃食、习性上比他们有经验,要求图柏有样学样,把肚子里的小兔叽养的白白胖胖。
  图大爷敢怒不敢言,愤愤夹了一筷子草叶子塞进了嘴里,和母兔大眼瞪小眼。
  这时,楼上的人终于出门了。
  刚踏出来时,杜云弯腰撅屁股是被解羽闲扶着的,一眼看见一楼大堂里的众人,立刻将解阁主推到了一旁,把手往后一背,大摇大摆往下走去。
  图柏嘴里塞着草根,挑起眉梢,看着杜云挺胸抬头神气的走了三步,然后大腿一软就要栽下去,解羽闲及时伸手,往下一抄,把杜云横抱起来了。
  杜大人恼羞成怒,踢腾着双腿,怒骂,“我不要下去了,快把本大人送回卧房!!!”
  解羽闲哦了声,一转身,抱着人又溜回了屋里。
  门啪的一下关了起来,接着屋外响起一阵轰动的掌声、笑声,以及图柏嘬嘴作哨吹的一声扬眉吐气的流氓哨。
  杜云歪着屁股靠在床上,脸上青红交加,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解羽闲,恨不得将他剥皮剜骨,“你乘人之危!”
  解羽闲坐在床边,探手过去给他揉腰,“不是说都一样吗。”
  杜云,“我说的一样是——”
  他说的一样是这个一样吗,那不是男人床上哄人随口说的吗,杜云牙根发痒,很想吼他一句哄人的话听不出来吗,可他觉得他一说出来,就是自己挖了个坑,然后把自己埋了进去,现在还要捧把土,把自己盖严实了。
  杜云兢兢业业狡诈了一辈子,终于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两天后,杜云终于磨磨蹭蹭有脸从屋里出来了,冯凭在外面等急了,每天都来问一遍,杜大人到底生什么病了。
  他问一次,图柏就笑一次,笑的趴在桌子上肩膀耸动眼角发红,千梵怕他笑过头岔气难受,只好将他和母兔关到了屋子里。
  杜云走的那天,图柏才被放出来,看见杜云,快步走上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拽到了一旁。
  杜云臭着脸,“干嘛。”
  图柏捶他胸口一下,“兄弟,你我现在是同一阵线,不能内讧啊。”
  杜云转了转眼珠子,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俩蚂蚱,谁比谁也好不到哪里去,与其这么互相嘲笑,倒不如齐心协力想点办法扭转战局,想通这一点,杜云眼睛微微发亮,“你有主意了?”
  图柏道,“现在没有,不过有你当狗头军师,我估摸要不了多久我们两个就要翻身把歌唱了,怎么样,合不合作。”
  杜云立刻答应,与他击掌为盟,两人又在墙角旮旯叽叽喳喳了好一会儿,这才意犹未尽的走了出来。
  “听说兔子的孕期是一个月,本大人尽量早去早回,如果不出意外,会在你生产的那天回来,你可要坚持住,等我回来再生啊。”
  图柏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恼怒的将他踹走了。
  解羽闲自然不会再与杜云分道扬镳,也一撩衣摆,和杜云进了同一辆马车。冯凭率御林军走在前面,中间是后闽十三部落公主般娑的马车,杜云与解羽闲跟在后面,杜云从被风吹起来的车帘往外看了眼,望见天边原本高耸的铜水峰已猝然消失,山巅倾倒,融进了周边低矮的山脉中。
  笼罩在铜水县阴晴不定的浓云散开,晴空万里,绿意延绵,百年枯骨和腐尸终于长眠地下,有关于先人的种种将随着镌刻在这一代人身上的伤痛而埋进青山绿水中,从此山不绝,水不断,英雄无名。
  使节团一案被送上帝都九龙御案上,皇帝震惊大怒,当即赐蒋守川极刑,焚季同尸骨葬险恶之地,派僧人日夜念不归咒,令其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杜云三次上奏,禀请圣上垂怜铜水县余下一百八十户鳏寡孤独的老人、妇女和幼童,恕其蒙蔽之罪,降浩荡皇恩重复新生,皇帝念其办案有功,允杜云请奏,于军中募集百余名壮士与其同入铜水,安家落户。同时传旨禅师山月,配合杜云为铜水县祈福祛灾,建清净佛门供民众信仰礼赞。
  铜水县这场荒谬愚昧的叛乱在奢繁重权的帝都连半片风浪都未激起,仅在皇帝须臾之间的震惊中匆匆而过,转眼,处尊居显者便转移了视线,将其抛在了大荆史书中寥寥几字的角落去了。
  夕阳遍洒崇山峻岭中的铜水县城,外面风景如画,图柏趴在桌上和小母兔一起舔毛,舔了没两下就不乐意了,仰起头不爽的说,“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会不会是那闺女骗你的,什么聚灵珠,纯属胡扯。”
  他怎么都不信他能生出来个兔子,简直开玩笑。
  按照兔子孕期三十日来算,按理来说他现在已经都有十五六日了,怀都怀了一大半,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出来。
  母兔见他不舔了,就好心凑到它肚皮下面帮他舔了几下,图柏被它舔的痒痒,歪歪扭扭趴在桌子上哼唧唧。
  千梵持了本书坐在窗边,一只手旁放了一碗泡水的黄豆,闻言,他抬头搅了搅水里的豆子,说,“应该不会有错。”
  图柏将耷拉的耳朵甩到脑袋后面,伸出爪爪摸了下好心帮他舔毛毛的小母兔,母兔才叫有孕在身,肚皮又柔又软,而且明显鼓了起来,一看就是揣了兔崽子的样子。
  他趁千梵不不注意,偷偷按了按自己软绵绵的小肚子,他的肚皮瘪瘪的,什么都摸不出来。
  图柏不是不喜欢小兔叽,他只是一直觉得这件事太匪夷所思,而千梵又看起来很高兴期待,他总怕这是个误会,等到了时候误会解开的时候,这个人以及周围所有的人都会跟着失望。
  似乎是看出来他的意思,千梵放下书,将泡好的黄豆端了过来,从水中捞出来一把喂母兔吃,“无须担心,现在我已经很知足了。”
  图柏用脑袋蹭了下他的手背,没在这个问题上在纠结下去,歪着脑袋看着吃黄豆吃的欢的母兔,说,“这个怎么不给我吃,看起来很好吃。”
  不是说母兔吃什么,他吃什么吗。
  千梵微微惊讶了下,“你也想吃?”
  图柏伸爪把他的手扒拉过来,嗅嗅他手心的黄豆,“我不能吃?”
  千梵纠结了下,摇头,“并不是……”
  他还没说完,图柏就已经用爪爪捧住他的手,吃起了黄豆。
  泡软的豆子有股谷类特有的香味,图柏很快就吃完了一把,打嗝个往他身上爬,“还真挺好吃,你怎么想起来要喂我们吃这个?”
  朝夕相处了几日,图柏下意识就将小母兔和自己圈到了一起,划分到‘我们’这一拨里面去了。
  千梵低头看他,迟疑说,“不是想喂你们,是想喂它。”
  图柏一仰兔脑袋,睁着乌黑圆溜的眼睛,一脸天真无邪问,“为啥?”
  千梵说,“因为。。。。。。黄豆是给小母兔下奶用的。”
  图柏,“……”
  现在吐掉还来得及吗!


第76章 小兔叽(一)
  杜云留下师爷接手蒋守川留下来的烂摊子; 他们就从客栈搬到了铜水县的衙门里。
  县衙门位于一条偏僻空荡的巷子里; 门口有一棵百年老槐树; 枝繁叶茂; 树下绿荫成片; 往下面一站; 就能感觉到阵阵阴凉。
  衙门门口的牌匾都掉了颜色,四只大柱撑起的大堂弥漫着潮湿的尘土味; 这里应该很久都没有审过案子了; 想想也是; 蒋守川一心忙着自己复活大计; 哪还有心思去断百姓鸡毛碎皮的小事。
  绕过前堂往后,有一座四合小院,这院子倒是崭新,一旁栽了竹林灌木,一旁是片花圃; 只是月余都没人搭理; 花没长几棵,野草茂盛的厉害。
  图柏手里的小母兔仰起头; “啾。”
  他就把它丢进花圃里,让它吃草跑圈玩耍去了。
  “先收拾收拾; 找几间能住的屋子。”师爷道。
  图柏挽起袖子要去帮忙; 被千梵拦住了; 不准他干重活; 省的累着孕兔; 让他去陪小母兔玩耍。
  千梵挑了一间靠近花圃的卧房,把里面的杂物收拾起来,打两桶清水洗刷桌椅板凳和床铺。
  图柏像个跟屁虫在他身后转来转去,他倒是听话不帮忙了,不知道从哪揪了一把草叶子叼在嘴里啃着吃,千梵擦桌子,他就坐到桌子上,收拾床铺,他就坐到床边,非要把自己放在人家眼前才开心。
  千梵把抹布丢进水桶,擦着额上的汗,无奈的看着压着被褥不松屁股的图大爷。
  图柏扔了野草,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拉过来,仰起头亲了下他的喉结,“我们睡一觉再干活。”
  千梵虚压在他身上,“不行。”
  图柏的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游走,暧昧的说,“那好吧,那你干完活我们再睡觉。”
  千梵按住他越来越放肆的爪子,叹声气,“阿图,我不能碰你,你现在不方便。”
  图柏露出一口白牙,贱了吧唧在他耳旁吹气撩拨,“没关系,我可以碰你啊。”
  千梵似笑非笑看着他,起身从包袱里又取出了一床被褥铺上,“那我怕累着你。”
  图柏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哀怨的嚎道,“这种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图爷主动献身都没人睡。”
  听了他这话,千梵原本打算出去换一桶清水,只好又停下了脚步,走到床边将沾染灰尘的外衫脱了放到一旁,低头望着床上大字型的美男子,“这么想?”
  图柏翻个身,把屁股对着他,“哼。”
  温饱思淫|欲,兔子也不例外。
  千梵笑了笑,伸手抚上他的后背,用手描摹他脊背的曲线,单膝跪上床,一只手环到他胸前,手指灵活的挑开图柏的衣襟。
  图大爷呼吸骤然加快两分,“我不是不方便吗?”
  温热坚硬的胸膛随即贴上了他的后背,即便不回头,图柏也能感觉到他胸口柔韧的腰腹,千梵从身后抱住他,将一床被子盖住了两人。
  被窝里的手也不知道是谁的,开始不老实起来,图柏突然抓住千梵的手臂,哑声说,“我开玩笑呢,我家兔崽子我还要呢。”
  谁说他不在乎他肚子里的小东西了,他只是怕空欢喜,要是有,他可是要的。
  千梵忍笑,吻了吻他的鬓角,低声安抚,“嘘,我不会伤着它的。”
  他说着一把环住图柏劲瘦的腰。
  图柏的身体顿时紧绷起来,他平日里调戏千梵调戏的如鱼得水,一出手就撩的人面红耳赤,然而一旦动了真格,他又能怂的跟没出阁的大姑娘一样,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千梵的吻在他脖颈后逡巡不去,温柔缠绵,“放松。”
  图柏被摸得很舒服,模模糊糊的想,“山月禅师有双好手。”
  爽翻了的图柏转眼就化成大兔叽卧在被窝里睡着了,千梵给他盖好被子,捏了会儿粉嫩的兔耳朵,他身上的绒毛很细,扫着手心软软的凉凉的,手感十分舒服,千梵几乎有些爱不释手,把大兔叽从头到尾摸了好几遍。
  他摸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角弯了下,手指探进图柏柔软的小肚子里,将它的四肢仰面打开,拨开肚皮上的绒毛仔细看了片刻,然后抿着唇又给他合上了。
  果然不出所料,千梵想,小母兔应该再吃多点,于是从包袱里取了一大把黄豆,出门泡豆子了。
  三人用了一个下午将铜水县的衙门后院大致收拾了下,好歹能住人了,天一天天热了起来,天色黑的晚,黄昏在低矮的墙头上洒了一片金光,不知是谁家的老牛哞哞叫着,叫出了一片岁月静好。
  千梵去唤图柏吃饭,推开屋门,床上被褥凌乱却已经没人了。
  地上传来‘咯吱’声,千梵低头,看见两只棉花球似的小屁股紧挨着,顶着长耳朵的两枚小脑袋亲亲密密凑在一起,正啾啾啾不知道嘀咕什么。
  他看见原先整齐干净的墙角出现了三四个破破烂烂的耗子洞,木屑和泥土堆成馒头大小的小山丘,那两只兔子就这么蹲坐着,面前有一个正新鲜出炉的耗子洞。
  千梵毫不怀疑这两只兔子正在商量怎么能用自己的爪爪和三瓣小嘴将这只洞啃的再圆一些。
  听见声音,图柏回头了下,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低头看了下自己爪爪上的泥土和爪边的窟窿,干笑道,“我看见它在打洞,就一时没忍住。”
  千梵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理解兔叽的这一毛病,蹲在墙根下看了看黑漆漆的窟窿,问,“耗子能进来吗?”
  图柏面向他,偷偷伸出一只后爪将一旁的土屑踢回洞里,企图掩盖自己的犯罪证据,“应该……能进来,我去找点土给堵上。”
  千梵摸了下他屁股后的圆毛尾巴,“无碍。”想了想,起身将一本放在枕边的书拿了过来,蹲在图柏面前用湿毛巾边给他擦爪缝里的泥土边说,“书上写,母兔准备产仔之前就有打洞的习惯。”
  所以请尽情打洞吧。
  图柏“……”
  图柏忧郁的望着外面的天空,他该怎么解释他就是纯粹爪子痒,随便打个洞来玩。
  没有杜云在,他们吃的都很素,师爷将一盘凉拌胡萝卜丝推到图柏面前,说,“这两天我做了登记,铜水县里还余下一百八十八户人家,其中老人有六十余人,妇孺有一百三十余人,皇上的圣旨还没到,不知道杜云能为铜水县争取多少赈灾银,趁他回来之前,我想先将剩下的人召集到衙门口,做一下人口、良田、农具的登记,赶在一个月后桑果熟透,能有劳力振作起来收集粮食。”
  男人死光了,还有女人和老人要活下去,永远陷在悲痛中的话,孩子将成为悲痛绝望的牺牲品。
  图柏自己吃一口,喂一口自己的小伙伴,“你想怎么做,我帮你。”
  师爷道,“在此之前,先由禅师出面,为死者诵往生经,安抚民心。”
  民族英雄倒下了,还要有其他信仰重新生根发芽,好让百信相信日子总要熬下去的。
  千梵自然答应,入寝时,千梵将越发喜欢化成兔叽藏在他怀里的图大爷脑袋揪出来,温声细心给他嘱托一番,他白日不在房内,要他行事注意安全,不可任意妄为上蹿下跳。
  图柏伸出爪子掏掏耳朵,漫不经心的答应,正把小脑袋重新塞进被子下面睡觉,听见千梵忽然惊讶道,“阿图,你发现你自己的毛变长了吗?”
  图柏睡姿一向不好,四仰八叉的把小屁股露在外面,闻言,他抬头甩动长耳朵往自己背上瞅了一眼,“没啊。”
  千梵将他翻过来,轻柔的将他腹部的毛抓了一下,虽然他们每天都腻在一起,但千梵对他身上的变化都细致入微的记着,伸手一摸,就能感觉到图柏腹部的毛明显长了。
  想起那本书中的记载,再算算日子,千梵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他笑起来月朗风清很好看,但图柏不知怎么就觉得浑身毛毛的,幻化出人形,手脚并用将他缠在身下,“嗯?笑什么?”
  千梵将他拉下了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明日跟着母兔好好学。”
  图柏疑惑,“学什么?”
  千梵不再说话,翻身将他抱进怀里,睡了。
  第二日千梵和师爷一大早就到铜水峰旁的大墓坑旁上香诵经,安抚百姓,为死者超度往生。
  图柏在屋中兢兢战战跟了小母兔一天,没发现什么它离奇的举动,这才放了心,被上次吃黄豆下奶给吓出了阴影,总觉得生个崽就变娘了,幸好他人形依旧劲瘦俊朗,小腹上肌肉分明线条流畅。
  他站在井水边欣赏了片刻自己颀长的身子,出门去不远处的农田里割了一捆干草扛着往回走,路上遇见一个瘦弱的女人艰难的拖着一捆柴火,就帮忙给她送回了家里。
  他在女人的家里见着院子里撒欢的一群兔子,忍不住蹲下来逗弄了一番,说,“大姐,这兔子好像掉毛了。”
  大姐的家中只剩了她一个,夫婿和孩子已经葬送在了季同的诡计之中埋在了寂静的山谷中,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有些沙哑,抱起一只略胖的兔子,浑浊的目光看向兔子时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喜悦,说,“该生了,拉毛做窝。”
  图柏听见了,但是没听懂,只好不再问什么,帮忙把女人家中水缸挑满,又劈了柴火搬到灶房里面,还爬到屋顶将几片破碎的瓦片补好了。
  他干完才发现自己真应了千梵的话,出门闲逛,上蹿下跳。
  天很快黑了,没一会儿还淅淅沥沥飘起小雨,夏天的雨说下就下,没一点征兆,大姐本想留他等雨停了再走,图柏怕千梵找不见自己担心,就冲进了雨里。
  夏天的雨落在身上凉凉的,图柏没走多久就遇见了撑伞出门找他的人,千梵抖开一张披风,“化成兔子进来。”
  然后将大兔叽一裹,抱回了家里。
  千梵担心他淋雨着凉,还专门打了一盆热水给图柏浑身上下洗了一遍,浑身雪白的兔子躺在水里就像一只铺开的棉花,一抬爪甩了千梵一脸的水,幸灾乐祸的啾啾啾笑。
  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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