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爷就是这样的兔兔-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走后没多久,有人推门进来,正是张启。
  张定城离开后,他去灶房转了一圈,端着重新加热的汤药径直走到床边,蹲在床边服侍张吟湘喝了药。
  “夫人和老爷说了什么?”张启明知故问道。
  屋檐上,图柏故意贴在千梵耳旁说话,让撩人的气息喷进他耳中,“看来张启和高宸枫一样,都不得张家父女喜欢。”
  千梵艰难的将自己的耳朵从耳鬓厮磨的姿势下救出来,幽幽看他一眼。
  张吟湘,“与你无关。”
  原来张启是被有意支开了。
  图柏心想,这就奇怪了,他们也不信任张启吗,看张吟湘的神情,对此人似乎并无感情,既然这样,为何又会背着丈夫与他偷情?
  这件案子既直白简单又隐秘复杂,关系混乱,明明他们推断和得到的线索都指向这个人,为什么有些地方仍旧难以解释,漏洞百出?
  正当他梳理线索时,屋中忽然传出清脆的巴掌声,图柏忙低头看去,就见张吟湘靠在床上,打人的那只手还隐隐发颤。
  被打的男人僵在原地,半晌,他固执的伸出手贴在张吟湘赤|裸的肩膀。
  张吟湘咬着下唇,冷冷道,“孩子。”
  张启沈默寡言的脸上露出个笑,走上前将张吟湘放倒床上,小声说,“小姐,我只抱抱你。”
  屋中的烛火被熄灭了,这次,张吟湘没再反抗。
  图柏和千梵随即离开屋顶,在院中的各个房间搜索一翻,却皆没有得到有用的讯息,两人在阁楼前碰面,图柏拉着千梵去看了那株垂死干枯连片叶子都看不到的相思树。
  “不是我想怀疑她,而是她有很多动机,但从她的话里,似乎她确实和死者没关系。”
  张府建造精致的湖心潭藏在假山活水和绿树环绕的深处,一轮银月倒影在粼粼水面,银辉冷冷清清落了一层。
  千梵,“如果高夫人真的不是凶手,那她应该知道什么。”
  图柏点头,一只脚踩在相思树旁的石头上,伸手拽住相思树枯瘦的干枝,眯起眼望着湖水,“她会知道凶手是谁吗?如果知道,为何不向官府举报?是因为她高兴凶手杀了高宸枫,还是因为凶手和她关系匪浅?”
  千梵,“若论关系,张大人与张启皆有可能。”
  “凶手假设是张定城,在佣金方面他可以满足,至于解羽闲说的女人,张定城完全可以掩人耳目派人出面,那他的动机是什么?成全女儿和下人在一起?这么做的话,就不怕被人说闲话吗?况且,真的是他,尸体上的刀痕和相思豆就完全没法解释。再者,按照老杜所说,凶手是死者那位神秘的夫人的话,其一她要很有钱,而且有一定的能力接触到江湖人,否则一个寻常的农妇是不可能找来这么多杀手和暗杀组织。这么来想,那刀痕和相思豆似乎可以有解释了——等不到夫婿,知晓他早已将她抛却,心生杀意,刀痕和相思豆都是夹杂在死者身上的怨憎。”
  图柏认真看着千梵,“还有,那消失的半张纸又去了什么地方?张定城昨夜去义庄是要找那张残纸吗?凶手是那个女人的话,为何线索又和张定城有牵扯。。。。。。等等!”
  他说着忽然一怔,猛地站起来,努力将声音压低,“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所有的线索都是交叉纵横在一起,不论我们怀疑谁,总有一方彻底洗不清。”
  千梵缓缓拨弄佛珠,一双眸子倒影着湖心潭幽幽涟漪,他抬眼凝视在月光下的青年,“施主有没有想过,杀害高大人的兴许不止一个人。”
  图柏揪着那株只剩下细瘦枯枝的小树,目光发沉,手指摩擦着粗粝的树皮,“不止一个人,对,我怎么忘了这个可能性。”
  他边说边闭上了眼,想象着尖细的匕首从高宸枫的胸口不断的刺穿,刀尖淌着血水,他疼的浑身发颤,靠在粗粝的树旁,喃喃说,“你杀了我,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殷红的红豆像血一样纷纷扬扬落满他的身上,滚进粘稠的血液里,有的钻进他血肉模糊的伤口缝隙,他想起自己每日都要吃的三秋糕,熟透的红豆散发着粘糯的香味,在舌尖上逡巡不去,他艰难的将一粒红豆抿进唇中,双眼失神的看着身边的人,“你在想我吗,我也一直在想你。”
  图柏闭着双眼,几乎要陷入高宸枫的情绪中,一只手摩擦着相思树干枯的枝干,想着他每天站在这里看着相思树枯萎,就像他自己快被相思磨干了血肉,  那株枯木生的凄惨,摇摇欲坠,还未将根须扎牢土中深处便因照顾不周而早早夭折,图柏闭着眼胡乱的拉扯,不小心用了力,拇指粗的枝干就这么被他连根提了出来。
  他立刻睁开眼,尴尬的拎着光杆司令似的小树打算种回去,刚蹲下来,便咦了一声。
  千梵闻声看去,只见被连带着拽出来的沙土下面露出一点颜色,图柏伸手扫开,从里面挖出来了一只巴掌厚的木匣子。
  灰突突的小盒子制作粗糙,盒面有许多纵横的浅沟壑,打造的很不精细,盒角因为经常使用已经被磨出了弧度,图柏手指摸到卡扣,轻轻推开,一股纸墨特有的味道混着泥土飘出一股陈年古旧的沧桑。
  他打开木匣子,好像打开了一个读书人压在箱底的书墨,上面可能有仕途抱负的豪言壮语,可能有怀才不遇的寂寞,也可能有天涯羁旅的奔波。
  他翻开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赫然入目的是缠绵悱恻耳鬓厮磨的相思。
  ——明月妆台纤纤指,年华偶然谁弹碎。应是佳人春梦里,不知相思赋予谁。
  那一摞纸的下面,是结党营私,贿赂公行,以钱授官的名单和票据。


第40章 相思毒(十四)
  氲着岁月沧桑的木匣子; 在茶米油盐里磨平了棱角; 粗粝的线条里还渗透当初涂上的红漆,摆在一贫如洗的家中,红的扎眼。女子说; “随我陪嫁的就只有它; 送给你; 以后就放你的书墨,等将来你考上了状元郎,我就把它卖了,状元郎的书墨一定很多人争相想要。”
  屋主人从书上抬起眼,把她抱进怀里,坐在桌前,将一张写好的诗词念给她听,“那你要卖就卖其他的; 这里面放的可都是我为你写的词,等以后谱成了曲; 你还要唱给我听。”
  女子掩面轻轻笑; “你怎么这么喜欢听小曲。”
  “不不; 娘子误会了; 我只听你唱的。”
  于是; 她信了; 每天都将他写的词收进木匣子里; 在他读书写字时; 坐在门外台阶上怀里抱着木匣子; 一遍一遍念他写的词,轻轻哼唱,指尖在匣子上打节拍,发出牛皮小鼓咚咚锵锵。
  委婉动人的歌声从她素裙木簪的发间穿过,隔着一扇纸窗,他听见她低声吟唱“你说相思赋予谁……
  图柏恍然睁大了眼,眼前刹那间烙上一人如雪的身影,素缟丧服,站在洛安拱门墙下久久停留,默默凝望,“这首词是——”
  千梵攥住他的手腕,合上木匣子,扫视了眼张府树影婆娑的湖心潭,“施主,我们要立刻启程回洛安!”
  杜云被从床上拖起来的时候还以为他在大理寺中,终于走到了剥皮剜骨拉出斩首的地步,眼还没睁开,就稀里哗啦攥着衣袍干嚎起来,“你们若敢冤枉本官,本官做鬼也不放过你。”
  “放手。”解羽闲冷着脸,对于自己刚过来就被扑上来的大尾巴狼心里怒极了。
  听见他声音,杜云撩开眼皮,然后一抹脸,“哈哈哈不好意思,睡岔了。”
  没空和他嘻嘻,图柏将木匣子拍进了他的怀里。
  烛火熹微。
  杜云看罢,面无表情,眼睛扫视不太明朗的屋子,月光从缝隙钻进来,在他面前影影憧憧的人身上映上一道雪亮的光,像是要将其拦腰截断般,“你们可知这匣子里放着当朝大官多少人的仕途和命运?若是真,龙颜大怒,皇朝换血,若是假,我等凌迟腰斩。”
  他将匣子小心合上,仔细抱进怀里,胳膊肘撑在上面,声音低沉有几分沙哑,“如果放回去,假装不知道,死的就高宸枫一个。”
  “你就这么想的?”图柏环胸冷冷道,刀削斧可的脸庞在昏暗中露出锋利的线条。
  杜云唇角弯了一下,“山月禅师是出家人,本就不该管俗世。解公子是江湖人更不应和朝廷扯上关系。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每月拿二三两月奉,连官衔都挂不上的捕快,朝廷重臣怎么贪都害不到你身上,你明白吗?”
  图柏说,“别扯蛋了。”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盯着杜云,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来什么。
  杜大人脸颊白白嫩嫩的,因为有点婴儿肥,就感觉胖,和他瘦高的身材有着别样的反差,他一笑就很和蔼可亲,“我不扯蛋,我只喜欢吃蛋。”
  图柏哼了一声,蹲在他面前,低声说,“懒得夸你,但你确实是个好官。杜云云,你告诉我,拿钱买来的官员里面有几个能像你这样的?他们怎么贪我都不管,我只管蒙冤含屈的老百姓有没有谁来给他们做主,洪水灾年会不会有官员散尽家产从外地买粮食接济百姓,繁刑重赋时哪个官愿意向皇帝十天九谏冒着龙颜大怒的风险替百姓求情,你告诉我,用钱买来的怂包脓蛋有几个能做到这样?”
  杜云无声的笑,眉眼却是悲悯与仁慈。
  图柏转身将一只雕红紫檀木食盒拎了出来,“我真是蠢够了,当时秦初新让我留着这只食盒,我就一丁点没发现她的异样。”
  他将盒子打开,手指沿着空荡的盒壁摸索,不知碰上了什么,木食盒忽然发出一声金属弹片的声音,原本平展的底部弹了起来,图柏利索的拿出里面夹杂的东西——这是一本高宸枫亲自书写的账单,上面是他跟在张定城身旁替他敛财买官受贿的种种记录。
  科举考试里的徇私舞弊,结党营私收的黑钱,腌臜人情官官相护的暗地里来往,张定城怕是肯本没想到,他这位年轻有为的继位者竟将他给他展现的一切官场黑暗记了下来,握在手里,悄无声息为自己制造了一把摧毁他们的刀,刀尖开锋,或许为了自己保命,或许为了更大的贪婪和控制。
  “用这些,能拉他们下马吗?”图柏问。
  杜云静静看着他们,“或许能。能,你我也得不到好处,甚至会被余党展开报复。或许不能,不能,你们都吃不到好果子。”
  听他这么说,图柏一笑,站起来走到千梵身旁,借着光线昏暗的遮挡,用手背轻轻碰了下他,“我佛慈悲,吃不到好果子,烂果子爷照样能填饱肚子。”
  杜云忍俊不禁,其实他很怂,很怕死,但只要有这只兔子在,就好像天塌了他都能帮忙扛起来,杜云很想说,唉唉,你看你,你这只兔子管人间那么多事干嘛。可他说不出来,他见过无数人喂过那只耷拉着一只耳朵可怜兮兮的兔叽,有门前撒欢的小屁孩,绣花嘴闲的大婶,蹲在闹市守着菜篮子卖菜的少女,这些人统统被称作百姓。
  而他,是老百姓的官。
  “既然都决定好了,那事不宜迟,老图你回洛安城,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秦初新,那天你说张定城在去义庄前说过‘如果找不到东西,立刻启程’,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什么了,可能会对初娘不利。”
  图柏点头,“好。”
  “我同你去。”千梵道,图柏摇头,“不,这回必须由我亲自来。”
  从帝都到洛安,最快也要六天,张府的人昨夜离开,现在还在路上,若想赶在他们之前,只能用妖术。
  图柏意味深长瞥了瞥杜云,目光像刀子往他脑门上一剐,后者摸了摸鼻尖,心想,“这回倒是看出我知道他身份了。”
  杜云继续安排,“山月禅师,皇宫那里需要您留在陛下身旁,暗中注意朝廷动向,若是有人打草惊蛇,我们要立刻有对策能反应过来。
  千梵颔首,清透的眸子在他与图柏之间转过,他发现二人的默契,敏锐察觉到有些事是自己完全不知道的,窗外的黎明黯淡,薄薄的曦光将屋子里落了一层蓝,天明了些,眼前青年的脸庞却似乎更加模糊了。
  突然之间他意识到自己有关于图柏的一切都知之甚少,竟心有不净,化作妒水搅乱了心池。千梵应下,心中却想,事到如今,他还能两耳清净,一心修禅吗。
  那两个选择,是不是早已明了。
  杜云知人善用,极其擅长调兵遣将,一点都不浪费,他正打算一指解羽闲,就听对方道,“谁告诉你本阁主会答应与贪官对抗?这对衔羽阁似乎没有一点好处,杜大人忘了么,在下不仅是江湖客,还是唯利是图的商人。”
  杜云认真哦了下,弯起唇角,“这样啊,解公子若是帮本官忙,本官就答应给公子通缉令上的赎金翻三倍如何?”
  解羽闲嗤鼻,“并没有用。”
  杜云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过夜的茶水,“有的,赎金越高,越证明这个人穷凶极恶、武功盖世、身价不菲,江湖地位之高,朝廷之重视,这难道不是对你极高的赞扬。”
  图柏眯眼,跟他一唱一和,“看来解公子只觉得自己值几文钱。”
  解羽闲眼睛一凛,啪的一声合上扇子,“我同意了。”
  闻言,图狼和杜狈对视一眼,笑的十分贱。
  事关重大,事不宜迟,四人商定后便立刻各行其是,图柏简单收拾了一套衣服和干粮,向客栈买了一匹马,打算趁夜离开。
  又是一夜不眠不休,黎明沉在黯淡的天光后,街上人烟稀少,马蹄声格外明显。
  见他牵马出来,千梵迎过去,抬手将一件斗篷披在他身上,放进他手里一枚红玉印信,“若有事,将此物悬在窗上,会有人前来助你。”
  图柏牵着缰绳,手指摩擦着那枚温润的玉,“我会早去早回。”
  千梵颔首,还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只拿一双端正琉璃般的眼深深望着他,须臾,他苦笑了下,“是贫僧絮聒了,施主上马吧。”
  图柏却莞尔,给他整了整迎风翻滚的青裟,低声在他耳旁道,“你想说的,我都懂,我还没听到你的回答,所以不敢让自己出事。”
  他伸出手想去摸他,但半路忍住了,手指勾住千梵腕上的佛珠,与他隔了半寸的距离,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图柏眼里尽是笑意,“哎,你的名字很有意思。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千梵,你的名字也是相思。”
  图柏弯着唇角,“你会相思吗?”
  千梵抬眼看他,图柏翻身潇洒上马,垂眼看着身下俊美的僧侣,手腕一翻,将马鞭甩了下去,趁千梵没明白他的意思,粗粝的鞭绳头像有知觉般顺着他熨帖的衣领钻了进去。
  然后图柏迅速提起马鞭,低头在鞭绳上深深一吻,深情又猥琐道,“啊好香,相思苦,施主我就只能凭此慰藉了。”
  千梵,“……”
  他待在他身边多日,以为早已经修出铜墙铁壁能抵挡这畜生动不动不要脸的攻击,哪曾想,佛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心里的墙轰然倒塌,碎成瓦片,浓浓的红晕铺天盖地漫上他的脸,里外将人烧成了明艳的彩霞。
  千梵又羞又怒,抬手拍在马背上,将这只畜生轰走了。
  马蹄绝尘而去,图柏趴在马背上,握着马鞭,笑的直不起来腰。
  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黯淡的天光下,千梵转身回了皇宫。
  街上又恢复了平静,临街的二楼一扇窗户缓缓关了起来,杜云走到桌边坐下,揉了揉酸疼的眼,叹出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气,“你这只蠢兔子。。。”
  等天大亮,杜云带着伪装成捕快的解羽闲去了张府。
  张吟湘仍旧是淡紫色的对襟裙袍,只在发间插了一只素色的白花,对于杜云等人的到来既不惊讶也不慌张,唤婢女备上茶水,冷淡道,“你们怀疑我?”
  张定城坐在一旁,用茶盖抚着杯中的茶。“湘湘,好好说话,杜大人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杜云喝了茶,吃了点心,揣着手,冲张定城一点头,笑的人畜无害,“对对,只是想询问夫人几句话。”
  书房里燃着的香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墙壁摆了一只岁寒三友描墨的花瓶,瓶中插着一枝茕茕独立的花枝,那上面只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立在枝头,冷艳而又清高。
  解羽闲因捕快身份被拒之门外,冷冷的守着书房,屏息听里面传出来的交谈声。
  “夫人能回想一下高大人可曾与谁结过仇吗?”杜云一说话,眼角眉梢都弯弯的,他极其擅长摆出这种亲近随和的样子,问话的时候容易使对方减轻担忧和恐惧。
  但张吟湘似乎肯本没有这种情绪,端庄又冷淡,“宸枫性格骄傲固执,在政事上难免与人有争执,与我父亲也曾争辩过,若说仇怨,怕是不少,大人不妨去调查。”
  “宸枫只是有自己的见地,纵然与老夫偶有不合,但仍旧是可造之材。”张定城抿了一口茶水,插话进来,“欸,哪知世事无常。”
  “夫人,张大人,节哀顺变。”杜云说,“高大人心性坦荡,但就怕有人因为这点争议而心存芥蒂,本官怕有人因此才仇恨高大人,故而犯下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