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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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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见有人去通知父亲了,动作便快了几分,想要离开。
  “小姐,不可啊,老爷说……”
  萧紫茵不耐烦,道,“少废话。”
  “可是……”
  她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师姑娘。”
  萧紫茵一怔,没有反应。
  那人又道,“师姑娘,可否与你一谈?”
  今年的天气比往年冷的更快一些,冷光照着烟尘,连空气都显得多了几分喧嚣。萧紫茵回头看去,那个人风尘仆仆的站在她身后,微微笑着说,“是我来的唐突了吗?”
  她怔怔摇了摇头,半晌才回神,松手让丫鬟把马牵回去,道,“你不是暂时离开京城了吗?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暂时离开?任江流忍不住轻笑。
  她说的太客气,自己离开京城的借口可不怎么体面,对外宣称为人不知深浅,被皇上谴走思过的,要‘择日’再归。
  毕竟之前那么嚣张的骂了丞相,还有哪些被打的大臣,若没有点表示,未免太过委屈他们了。
  任江流赶了许久的路,此时见到熟悉的人,心态变的懒散,笑着说,“刚刚到,还没有回府。”
  萧紫茵又是一怔,背过身引着他往里走,犹豫半晌,咬了咬唇,低声而快的说,“你不回去小云姐姐要担心了。”
  任江流点头,“恩,我还有事,想要回家至少要将事情办完吧?师姑娘,我有事要与你详谈,现在时间可方便?”
  他进来之后将这句话说了两遍,那应该是非常要紧的事,萧紫茵叫退了丫鬟,亲自关上门给他倒茶,道,“有什么话,一一说来吧。”
  茶水潺潺流下,任江流手按在桌面,望着萧紫茵温婉垂下的眼帘,道,“我想了解,梁京墨其人,被你父亲收养的具体情况。”
  萧紫茵的手一抖,原本规规矩矩滑落的水险些撒出去,她心慌意乱,放下翠色茶壶,问他,“你又来问我关于他的事。”
  任江流旧事重提,“还记得上次你跟我说过,你说我们对‘大事’的理解不一样,师无名的目的也许并非如我所想一般。”
  萧紫茵坐在椅子上,生气道,“所以呢?你想不通了?就来找我?”
  任江流道,“不是,我不会再让你为难。我这次来,是为了确认我的猜测,也只是确认而已。”
  他的话的意思分明是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就算她不说,也没有影响。
  萧紫茵心中气苦,冷冷道,“你真是了不起,行事果决,干脆利落。我才把话说了多久,你就已经有所收获了。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来询问我?”
  早知道她会生气,任江流反客为主,拿过茶杯为萧紫茵倒茶,闲聊一般的道,“我这次去了楚燕,虽然是异国他乡,但是楚燕人好客,对外地人也甚为热情。我在那里住了几天,觉得楚燕着实不错。”
  萧紫茵皱眉,“你什么意思?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你想知道。”任江流不愠不火的道,“所以你才会没有把我赶走。我说这些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在想,那里和大夏不同,一切都保持在最和平美好的样子。哪怕是大夏,现在不也是在蒸蒸日上?你看着师无名做这么危险的事,当真未曾想过阻止?”
  “危险又如何,不赞同他的做法就要背叛他吗?我若再将事情说与你听,跟出卖大哥有什么区别。”
  “是 ,大哥不能背叛,这点我赞同。但是‘天下苍生’,这四个字,可足够让你心软?”
  “别人性命,岂可与亲近之人相比。”萧紫茵心虚,每出一个字心中就害怕的瑟缩一下,平静道,“不管用了什么借口,出卖就是出卖,背叛就是背叛。”
  任江流用指尖敲了敲茶杯边缘,忽然叹气,将杯中的茶饮掉,慢慢道,“一开始知道此事,我震惊难言,其实对我来说,这个天下谁是主人都无所谓,改朝换代也无所谓,大夏改成大春大秋也无所谓。我怕的,唯一怕的,就是改朝换代的过程,太过残酷。”他看着萧紫茵,“本来这件事跟我毫无关系,哪怕平民百姓被战火波及,妻离子散,流离失所。就如同你所说,他们一些外人,如何比的上熟悉之人的心意?”
  这些说的轻描淡写,但却让萧紫茵更加不安,细长的手指玩着衣角,低头看着脚尖,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是身为知情人,亲人朋友,甚至自己,都跟他的计划息息相关,我真的能不管吗?”任江流闭上眼,不知是在诉说,还是在询问,抑或自问,“战火无情,不管的话,要……放任吗?”
  当眼前一片漆黑,师无名的身影慢慢在脑海浮现,他带着常有的笑,那笑如沐春风,却又绵里藏针,看似和蔼可亲,实则步步为营,将人引入万劫不复。
  “我看似不断帮助武林盟,现在更是离谱,亲手杀了顾长白,投身朝廷。”任江流话说的不重,正是因为这不重,更衬出他当时是如何满心彷徨,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种局面,“可实际上,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一直留了后路。有时候我忍不住会想,如果,大夏真的注定要在这代完结呢?看看这些年发生的事,天劫地难,民不聊生!”
  他摇了摇头,“若大夏真要就此终结,没有人能证明,师无名不是接管这个皇朝的合适人选。”
  任江流深吸一口气,“我不断猜想有没有这种可能,这种可能多大,他当皇帝的几率是多少……我一直这么想,所以,现在除了少数人,别人根本不知道玉山谷主究竟怀着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
  萧紫茵咬住嘴唇,插嘴道,“你既然这么想,现在为何又是这般作为?你……后悔了吗?”
  任江流果断摇头,“我做的决定,每一件都经过深思熟虑,怎么会后悔?”他说,“我现在会这样,是因为你那天说,师无名的执念根本不在皇位上。既然不在皇位上,为何又为了当皇帝如此大费周折?我起了疑心,又想起他姓梁,记得从前在外游历的时候,听过有人说楚燕前皇室也姓梁。”
  任江流顿了顿,道,“所以这趟前去,就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想,但是此行答案有些模糊,是否真能作数,师姑娘,还得看你怎么说。”
  萧紫茵低着头,“我说了如何?不说如何?”
  “说了,我万分感激。不说,我只能另寻他法,再奔波一趟。”任江流诚恳的道。
  萧紫茵看着呀,“证明你的猜测是对如何?是错,又如何?”
  任江流表情严肃,语气沉沉,“证明我猜的错了,谢天谢地,一切如常。但……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一切都不一样了。首先,你大哥的目的起了变化,根据我之前所想,他只是想得到皇位,得到皇位之后,他会稳定这个国家,收复各种势力,短暂的流血过后,迎接而来的还是一片光明。”
  听到了萧紫茵语气的软化,和态度的转变,任江流仿若收到信号,道,“但若根据我现在的猜测,那他的目的就从守国,变成复国。说的更直白一点,他想要以得到大夏为手段,对外展开侵略!目的变了,结果就变了,若让他挑起战争,到了那时,呈现在眼前的该是什么样的风景?师姑娘,你可曾想过?”
  萧紫茵从来不敢正视这件事,这次被明晃晃的提在眼前,她觉得脑中有些晕,咬牙道,“不……曾……”
  任江流担心她,听她说没事,才继续道,“即便不曾想过,师姑娘冰雪聪明,在我说之后,你肯定也能想象得到,那该是何种情况。就算是姑娘亲近的人,经过这一役,也会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令尊和令兄……”
  话到此处,终于触碰道萧紫茵最无法接受的地方,亲近的人即将反目成仇,刀剑相向,这让她如何承受的起?痛苦的摇了摇头,从牙缝中逼出,“大哥被收养的时候我还未曾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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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

?  话到此处,终于触碰道萧紫茵最无法接受的地方,亲近的人即将反目成仇,刀剑相向,这让她如何承受的起?痛苦的摇了摇头,从牙缝中逼出,“大哥被收养的时候我还未曾降生。”
  任江流怕打扰到她,闭嘴仔细听来。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萧紫茵的眼中滴了出来,她边哭边说,“我只知道,大哥的亲生父亲是父亲的好友,那人帮助过父亲,后来他意外死了,便把大哥托付给父亲。大哥到家一年左右的时候,家里出了场意外,尚是幼童的兄长亡故,大哥为了保护母亲,险些死在父亲的仇人手上。那之后父亲就收他做了义子,又两年,我出世,母亲身死。大哥很疼爱我,也很敬爱父亲,我们一直都过的很好……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任江流点了点头,“他到你家的时候多大?”
  萧紫茵想了想,“十岁左右。”
  任江流道,“一个能跟令尊成为好友,孩子却才十多岁的人……”
  楚燕改朝换代是在百年之前,迄今为止,至少该有三代子孙,单以年龄推断还是太草率了,不足为信。
  还缺一点,缺一点至关重要的证据。
  任江流心中狂跳,有没有可能这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虽然他姓梁……但说不定是巧合呢?
  萧紫茵擦掉眼泪,盈盈双眼看着那个她心爱的男人,那人的眼神冷的像块冰。数年之后的今天,他已经不再会因为她的眼泪而慌乱了,而她却无从怨怼,只觉得心酸无比,轻声道。“从前……我不敢想大哥竟然抱着这样的野心,他性情温柔,无论是对谁都很好,大家都说他仁爱……”
  一道灵光落到头顶,任江流忽然觉得这半年以来,自己都没有这般清醒过。笑着说,“师姑娘,你大哥信佛吗?”
  萧紫茵带着一点点防备,吱唔一声,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任江流心下一顿,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他师傅一念大师是名高僧,但是谁都是知道楚燕更盛行道教,师无名若真的和楚燕有关系,他不该当一念大师的徒弟呀,也应该是信奉道教。”
  
  萧紫茵放心,笑道,“不是的,大哥一直都是信佛的,虽然我没办法完全回忆起小时候的情况,但是大哥信佛这点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啊……总爱我陪着他写佛经,麻烦死了。”
  任江流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萧紫茵以为他是送了一口气,笑道,“是不是没事了?”
  任江流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几乎是抱着侥幸心理,道,“你知道广恩寺吗?”
  萧紫茵点头,“自然,不过这个名字是在大哥的故事中出现的,你怎会知晓?”
  任江流摇了摇头,起身道,“我有急事,先走一步。师姑娘, 多谢你了!”
  萧紫茵看着他离开,心绪忽然紊乱,推门出去,却见父亲站在任江流的对面。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走过去道,不知为何有些紧张,道,“父亲。”
  “恩。”大将军身上的铠甲比刀锋更加锐利,一双眼睛看着任江流,神色如同铠甲一般寒冷。
  任江流施礼,道,“萧将军。”
  萧宏生道,“为何来我将军府。”
  任江流彬彬有礼,道,“有事相求,现在得偿所愿。”
  萧宏生从他身边错开,道,“那就不必多留。”
  任江流面前已经没人,他微微弯下腰,道,“是。在下告辞。”
  出了将军府,外边三里内空空荡荡,重兵把守之下,平日里连个人都少见。夹道的风在树木与围墙之间穿梭,声音渺渺传来,滔滔呼啸,如荡山川。
  那是令人怀念的声音。
  任江流回想上次听见这种声音是在什么地方,这等恢弘的乐声,应当听过就不会忘的。
  他思来想去,其实心中早有答案。
  那是在落银河末处。
  深谷邻着山林,飞鸟夹杂劲风,四个人席地而坐。
  只是如今,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
  任江流不让自己有思考的时间,只留不到半天,再次挥别了这座帝王城。
  马儿跑的飞快,朱红楼阁从眼角倒退,绿水秋寒也从身边倒退,夕阳映衬着红尘,澜光倒映着朝霞,他看着近在眼前的灵光寺,连门都不走,直接踏着马身,轻飘飘的进入内院。
  他进入,一念似乎是要出门,头上戴着斗笠,见了他,便把斗笠放下了。
  “师尊。”
  任江流叫道。
  一念道,“走的这般急,是赶路来的?喝口茶吧。”
  
  任江流一口将杯中的茶喝光,道,“你要出去?”
  一念微笑,“本来是要去找你啊。”
  任江流想了想,“对了,你上次要我的血,占卜出结果了?结果如何?”
  一念将锦囊给他,“里边就是结果。若没有心理准备,万万不能打开。”
  任江流摇头,苦笑道,“现在里边是什么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师尊,我将这次楚燕之行的结果告诉你如何?”
  一念见他如此严肃,便知事情严重,颔首道,“说。”
  任江流胸口发闷,本来难以控制的情绪在连续的赶路中更加扩大,但是此时看到一念,无形中被平复了不少,近乎温驯的点了点头,道,“上次和师尊说过,我要去楚燕,我们现在太被动,连他真正的目的都不知情,这一次我抱着一定要全部调查清楚的心情离开大夏。但是到了楚燕我才想起,楚燕占地广大不亚于大夏,而且人生地不熟的,我该从何处找起?”
  况且朝廷上的事,普通百姓,谁又敢多嘴?
  即便有人说了,谁能证明他说的是真是假?又多少可信度?
  任江流道,“我在楚燕王都一筹莫展,平白呆了两天,做了很多无用功,就在寸步难行的时候,意外从别人的言谈中得到线索。”
  一念问,“什么线索。”
  那着实算不上什么线索,那时他奔走的疲累,便在一处茶馆休息。茶馆没有四壁,只有一个草棚子用来遮风挡雨,他喝着茶,听着天南海北的人闲聊。后来茶馆进来了一名和尚,和一名道士。
  茶馆的伙计给道士上了一杯清茶,又给和尚上了一杯清茶。上茶一前一后,说话极为客气,但是任江流在这里坐了老长时间,看的出来伙计给道士的茶更高一等,小伙计平时给客人介绍的时候也会特意说:这是今年的新茶,好喝,但是要比另一种贵一个铜板。
  和尚和道士来此歇脚都是不用给钱的,任江流猜想,也许道士伙计家的亲戚?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却不像有所关联。
  另一边道士把茶推给了和尚,和尚喝了一口,叫了声,“阿弥陀佛。”
  道士笑,“你又怎么了?茶不好喝?心情不好?有顿悟了?还是只是想说话?”
  和尚又道一声,“阿弥陀佛。”
  道士道,“看来是觉得茶不好喝。”
  他又将茶换回来,道,“现在的人真是有趣,我们只是修行的法门不同,他们却非要将人分成三六九等。从前是崇尚佛教,现在轮到了道教。”
  和尚闭眼饮水,口中念念有词。
  道士习惯他这等模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庄重,笑嘻嘻的道,“不然你别当和尚了,投到我门下,我收你为徒。如何?”
  和尚开口,“莫要胡言。”
  道士不开心,“不好吗?佛教兴盛三百年,道教兴盛也将至百年,照着这个规律来,想等佛教再起,还要两百年。两百年后你早就成一撮灰了。不如你先加入道教,享受一下世人的推崇。下下辈子再如佛教,岂不是正好。”
  和尚脸色沉了下来,又似无奈,道,“张公子,请你换下这身衣服吧,成何体统。”
  那道士摇着头不干,“我昨天可是正经拜了师的,你不收我,有人收我。咱们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般配。”
  那边继续再说什么,任江流没有再听,他的心思都在道教兴盛百年之上。
  一招改朝换代,连百姓的信仰也跟着改变了。
  仿佛一个突破口摆在眼前,任江流把铜板放在桌子上,冲入暂且容身的客栈,装作不经意的和掌柜的闲聊半晌,最终打听出最近的寺庙。
  得知最近的寺庙离这里竟然需要一百多里地,任江流不敢耽搁,立即退房赶了过去。
  认真将当时的细节一一描述出来,任江流道,“就这样,我一路打听询问,最后得到了一个叫做‘广恩寺’的佛寺,但是那个寺庙早就改了名字,现在叫做鸿德寺,而且自他改名之后便日渐清冷了下来,我去看时,里边已经没有几个和尚了。”
  一念略略皱眉,“这个寺庙有何古怪?”
  任江流摇头,“这座寺庙最为平常,甚至比我去过的任何寺庙都平常。或者说,他的不平凡在百年之前已经结束了,经过几代静默,到现在,已经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鸿德寺的存在证明了那句老话,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曾经的广恩寺乃是皇家寺庙,现在鸿德寺再低调,也要被人另眼相看。
  任江流道,“我在那里留在四天半,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跟我猜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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