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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_黑麦-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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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暮心满意足地将之记录下来,心里反而有些不舍——日后这机会就不多了。
  时暮吻了一下小花容的额头,对他说:“晚安,小容。”
  小花容早已习惯了跟时暮生活,回了一句“晚安”,很快就安然入睡。
  当夜,十步传讯说一切顺利,花府的人便都没有去十步山特意围观大白渡劫,也免去一份当场关注雷劫的惊心担忧。
  且在京城静心等待喜讯足矣。

  ☆、华水

  远离京城的十步山颠异象突生。
  金光罩顶,紫气东来。七彩霞光与五色祥云交相辉映,自天际缓缓而下。
  十步正是这山本身,先前的雷劫气势恢宏,却被山顶上的白虎全然抵挡,分毫没有落在山上。
  所以十步毫发无损,甚至得福接触到了天地馈赠残余的气息,能力比之往日更胜,此时仍有余力关注山顶的动静。
  神识之中,霞光渐落,百兽寂静。
  若有所觉的百兽屏气凝神,满怀敬畏地等待王的诞生。
  “嗒、嗒、嗒。”
  十步山颠的脚步声似乎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的异象终于散去,山颠一道白发黑衣的身影渐渐清晰,面容却依旧隐在雾中难以辨清。
  “吾名曰华。”
  王者威严而低沉的宣告响起在天地间,百兽闻声而俯首,喉间发出压抑的吼声,那是臣服的姿态,致予他们王至高的敬意。
  华微微颔首。
  挥手间广袖翻飞,浩瀚灵气自他袖中喷薄而出,一一落到山间拜服的野兽身上,逐渐与之融为一体。
  灵智初开,更为齐整的野兽嘶鸣响起,用以感谢王的馈赠。
  终于散尽的雾气里有一少女现身,巧笑嫣然。
  ……
  时暮刚带着小花容吃完早饭,就感受到了天道馈赠的气息。
  时暮便问小花容可不可以晚些时候再练武,小花容虽然不知为何,但还是答应了。
  十步离开京城将近一个月,花容变小当日就拎着大白闭关去了,直至时暮感受到渡劫成功后的气息才会回来。期间十步一直守着大白寸步不离——尽管她心里对此十拿九稳,但还是决定守着它闭关渡劫,以防出现变故。
  花容也该是时候恢复了,时暮这才特意留下他,正好等十步和大白回来就可以对他施法了。
  所以事实上,尽管十步分外喜欢变成小孩子的花大哥,一开始就想要掐他的脸感受感受,但十步也就只在第一天看了几眼小花容,手还没动上就离开了,等她再次回家,他花大哥就要变成原来的模样了。
  十步的命运,可以说是十分令人同情了。
  时暮和小花容正坐在会客厅里。因为不知道十步具体什么时候才会到家,时暮还特意摆上了几碟小点心让小花容吃。
  他们二人正有说有笑的,十步就是这么猝不及防又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只有她一个人冲了进来。
  十步近乎凄惨地大叫了一声:“酒哥!”
  时暮还没问十步怎么了,也还没问怎么只有她一个,就见十步动作豪放地塞了三五枚小点心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酒哥,你先别问了,让我吃点东西压压惊先!”
  十步说着话,那糕点渣子便不停地往下掉,惹得小花容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
  十步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事,现在也没有心情注意小花容了。她囫囵咽下了嘴里的点心,也没品出什么味儿来,就又猛地灌下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重重叹了口气。
  接下来,十步这丫头就像是失了魂儿似的倒在椅子上,似乎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时暮挑眉:“怎么着了?他不是已经渡劫成功了吗?”
  十步仿若没听见一般,整个人都静止了一动不动。时暮捻起一小块儿点心碎屑往她身上弹去,十步才回过神来把那碎屑拍到一边,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酒哥啊……我老了,真的受不起惊吓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时暮可不认为方才那一小块儿点心能给十步造成什么样的惊吓。
  显然,十步说的也不是那么回事。
  十步恍恍惚惚没有解释的欲丨望,时暮还没来得及追问,外面就又进来一个人。
  这人背着光走进来,隐约得见是个八尺男儿,黑衣加身,长发如瀑,端得是玉树临风之资。
  这人脚步十分沉稳,带着独特的韵律。那步子轻到就连时暮都听不到声响,但似乎又分外沉重,几乎要压得这屋子都沉入地下。
  他走近了些。
  时暮这才发现这人不仅体格高大,还颇为健硕,宽肩窄臀,只一看就觉得这人孔武有力,气势汹汹无孔不入,似乎要比花容更具侵略性,恐怕只需站在那儿便可止小儿夜啼。
  这人剑眉斜飞、眸若点漆、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面相颇为霸道,一看就不好相与。这人倒是有一头如雪银发,却偏偏看起来既不阴柔亦不温柔,反而更加威势逼人,要比花九戚还更像个传说中的魔头。
  这人身上的气息时暮倒是熟悉,不过他还是先抛了个眼神给十步,让这丫头赶紧解释。
  十步看到了时暮的眼神,但她摆摆手,表示并不想说话。
  “华。”
  时暮听来人声音低沉地发出一个单音,有了先前姜的经验,时暮倒立马意识到这人是在自报姓名。
  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天元大陆上古有一大河,名华水,乃其后一切生命孕育繁衍之地。
  大白虽生于山林却属水,与姜一水一火二王相互掣肘,便是这一方世界格外微妙又令人着迷的平衡所在。
  所以化形后天道给他赐姓为华,与善用火的姜族所对。
  “恭喜。”时暮笑着说。
  由大白化形而来的高大男子华微微颔首,应了这句恭喜。
  小花容实在懵懂,便一直没有插话,只不时喝着茶水,静静看他们交谈。
  华全然没有了化形前的活泼好动,不会打一照面就欢喜地扑到人怀里去。如今的他浑身上下都透着霸道沉稳,而且与同为万王之王的姜也不同,华化形之后并不是个半大孩子的模样,而是直接就成为了个成熟的大人,与先前相比,混似变了个人。
  不过看起来他的性情也没有全然改变,目光多在小花容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还是极喜欢花容的,只不过没有原先表现得明显。
  华倒还记得自己该做什么,便开门见山道:“要现在开始吗?”
  时暮点点头:“就现在罢,一个月过去了,也差不多了。”
  时暮又看了看小花容,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小花容颇有些疑惑,不知道时暮为何这么看着他。
  不过时暮也没说,似乎是看够了记牢了小花容的模样,他笑了笑,才对华说:“开始罢。”
  华依言施法,小花容便觉得眼前似乎出现了莹蓝色的水光遮住他的视线,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意识。
  时暮就看着花容的身体渐渐逸散出绀青色的灵气,正是华先前留在花容体内□□的灵气。
  这灵气被逼出花容的身体后便自然汇聚成了一道,在华的梳理之下颜色逐渐便浅,最终变成莹莹蓝光,回到华的体内。
  原处依旧是小花容闭着眼睛身子歪歪靠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之后华又掐了一道决,光芒笼罩花容,他的躯体便一点点变大,四肢拉长,肩膀变宽,最终变回原来的样子。
  华说:“好了。”
  他话音刚落,那笼罩花容的蓝光便倾刻间无影无踪,只留下复原的花容坐在椅子上。
  时暮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花容,此时他眼疾手快,一下就用灵气凝聚出衣物套在花容身上,好歹没让花容刚一恢复就猝不及防地“被”赤丨身丨裸丨体。
  而他先前身上的普通衣物,早就在他恢复的过程中被撑破,化作碎布落了满地。
  花容没有立即醒过来,他闭着眼,皱着眉头,大抵是在消化前一个月的记忆并适应这久违的躯体。
  十步见花容平安恢复便放下心来,对时暮说:“酒哥,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十步也没等时暮回话,就自顾自走开,肩膀耷拉着,颇有些失魂落魄。
  时暮再熟悉十步不过了,她一个老山精就是情绪不佳也绝不会出什么问题,时暮便摆摆手,由她去了。
  华看着十步默不作声走开的背影,稍稍弯了弯眼睛,似乎有些想笑。不过他没有笑出声,也没有说话,好像那弯弯的眼睛不过是别人的错觉罢了。
  十步离开了,姜倒是闻声跑来了。
  他和华之前就是这花府唯一一对勉强称得上同龄的玩伴,姜与他自是十分亲密。平素若逢上梧桐和十步有事别的又没人管教他们的时候,就是只有姜和华在一起玩闹。
  听闻华成功渡劫化形,姜很快就跑过来找他了。
  姜这类灵兽识人更多依仗的是气息而不是样貌,所以即便是看到了与大白的气质丝毫不相符又成熟稳重得过分的男人,姜也丝毫不陌生,亲亲热热地就凑过去拉住华,然后跟时暮打了个招呼,看出娘亲大概有事,便拉着华要出了这会客室。
  华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没必要再留在屋内,便从善如流地跟时暮打了个招呼,随姜出去了。
  于是屋里就只剩下时暮和斜靠在椅子上还未清醒过来的花容。
  时暮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便随手拈起一块粉红粉红、做成花儿模样的点心放在嘴里小口吃着,另一只手撑着脑袋看花容。
  倒是有一个月未曾见过花容这般模样了。
  不过时暮又想想小花容早慧的模样,顿时觉得,似乎也无甚太大变化。
  除了……二人相处之时比亲吻额头和脸颊更为亲密的举动都没有了之外。
  时暮这么想着,把粉红色的小点心吃完了,花容的睫毛颤了颤,是要睁开眼的模样。
  时暮拍掉手上的点心渣子,换用两手撑住下巴。
  花容终于睁开眼睛。
  花容的眼神迷蒙,是初醒的姿态,但在那迷蒙水光的映衬之下,他的眼睛似乎又清澈见底,漆黑如渊的眼眸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时暮。
  时暮顿时又觉得,年龄不同的花容还是有很大的变化大的——先前那个天然纯粹,可不会有这般勾人的眼神。
  花容似乎在回神,就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时暮。半晌,他才轻声开口,嗓音有些许沙哑:“夫君……”
  时暮听清楚了花容说的话,顿时面色通红。

  ☆、勤勉

  刚清醒的花容似乎还在于幼小和成年之间徘徊,没有定下性子。
  那句“夫君”亦是杂糅着纯粹真挚与成熟魅惑,时暮一月来习惯了面对直白又容易害羞的孩子,此时突逢半只脚踏入成年时期的花容,他完全招架不住,只能呆愣愣的,任由通红的面色出卖他的心旌摇荡。
  什么嘛……
  时暮捂住脸颊靠微凉的双手给自己降温,不想承认自己这么轻易就被花容勾丨引得面红耳赤。
  现在双方可都是成年人,一个不小心就是干柴近烈火,之后便不外乎是□□加身。可是照如今看来,时暮依旧只能被顺从地压在身下。
  时暮心里可还会时不时想着翻身主导呢,怎么能轻易就被压制了去?
  时暮脑子里乱七八糟地闪现出不可告人的画面来,嘴里就只能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是谁方才觉得花容没有华的气势富有侵略性?
  时暮觉得,花容的“侵略性”绝对是华拍马不及的。
  只不过……
  那侵略性是只针对时暮的、无孔不入的吸引力。
  吸引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时暮完全无力招架。
  “呵。”
  屋里蓦然响起一声轻笑。
  时暮下意识循声望去,就发现花容嘴角噙着笑意看他,那眼睛中哪有迷蒙哪有清澈,不过是深不见底的黑,以及从眼睛深处丝丝缕缕透出来的笑意。
  ——分明是戏弄了他之后开心的模样!
  时暮立马就反应过来,顿时就恼羞成怒起来,扑上去死命揉弄花容的脸颊,咬牙切齿道:“你装得挺好啊小容容!”
  什么性子一时定不下来?分明就是花容佯装出的模样戏弄他!还将时暮骗得彻彻底底!
  花容扶住时暮的手背把他的手扒下来,笑道:“这不是看夫君喜欢听我这么叫,满足夫君的小心愿嘛。”
  很明显了,花容已经将这一月来的记忆全部消化了,这才能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
  时暮甩掉他的手,说:“这能一样吗?”
  小容童言童语叫出的夫君和花容的“恶意调侃”绝对是截然不同的!
  前者让时暮心生怜爱和得意,后者只会让时暮觉得花容这家伙另有所图!
  “另有所图”的花容还一本正经道:“一样的。”
  即便样貌不同、语气不同、神态不同、意义也不同,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背后的感情始终如一。
  不管称呼为何,是“时暮”,是“大哥哥”,还是“夫君”,亦或是“夫人”,不过都证明了,被他这么称呼的人是他的心上人,亦是他的人。
  这便足矣。
  时暮知道他的意思,但坚决不允许花容破坏他心目中小容纯洁可爱的形象,义正言辞地说:“我说不一样就不一样!”
  花容毫无缘由地纵容时暮:“好,那就一样。”
  时暮只觉得,花容所说的一样同他所想的一样还是有些不一样。
  明明这人刚从孩子变回大人,却立马把他纵容得像个孩子。
  时暮拿花容没辙,只能故作镇定地“哼”一声,自作主张终止了这个话题。
  花容看得好笑,给他家面皮薄的小仙人留点面子,不再于这上面纠缠。
  既然变回了成人,花容也就不再坚持日日练武,就同时暮坐在会客厅里,从桌上的盘子里挑了一块儿小点心,拈起来,递到时暮嘴边。
  他们二人长久相处,时暮自然而然地遵从长久培养出的习惯,就着花容拿着点心的动作,看都没仔细看,就咬了一口。
  点心里裹了红豆沙的馅料,不仅软软糯糯地,还有别的馅料所没有的独特质感。舌尖一碾,红豆的清甜在口中散开,甜丝丝地直漫到心里去。
  这是时暮喜欢的味道。
  时暮勾唇一笑,便想要接过这点心吃完。
  不经意间抬眼,时暮就看见花容眼里满是笑意,似乎那红豆沙的甜味儿都融了进去似的。
  时暮还不知为何花容突然如此开心,就见他无声说了一句:“我的。”
  什么“我的”?
  花容示意时暮去看他手里刚拿过去的点心。
  时暮方才只咬了一小口,点心上弧形的缺口处还能看到里面满满的红豆沙。
  红豆沙妥帖地被困在余下的点心外皮里,一点没有漏出来,尽力维持着点心原本的形状。
  时暮这才发现,那点心外皮是大红的颜色,十分喜人,虽然被时暮咬了一口,但还能辨别得出,它原先是个规规整整又圆润可爱的心形,心形之上还有一个“容”字被他咬去了一部分。
  “我的”什么?
  ——是我的一颗真心,双手奉上。
  花容的“戏弄”简直是一招叠着一招,层出不穷——先是真心实意叫上一句“夫君”,又是巧思百出地奉上一颗真心。
  到底一颗小心心没有花容本人冲击力来得大,时暮这回镇定地没有脸红,而是挑眉:“我怎么记得……我拿过来的点心没有这个形状?”
  花容笑说:“当然没有,因为这个是我的。”
  的确是花容的。
  是他在盘子里挑了一朵豆沙馅的红色小花在手中用灵力变成了心的形状,然后强自据为己有的。
  不知道所谓“借花献佛”,指得是不是现在的花容。
  “是你的啊……”
  时暮三两口把豆沙馅儿的红心吃到肚子里,将指尖上的碎屑一并舔了吃掉,眯眯眼,说:“现在是我的了。”
  时暮取走了花容的心,将之收到肚子里,一丝一毫都不给别人看。
  花容说:“好。”
  拿走了,吞下了,就是你的。
  再也不会收回来。
  花容看着他吃完点心,突然说:“谢谢你,时暮。”
  时暮半阖着眼,回味着豆沙馅红心的滋味儿,漫不经心地说:“谢我什么啊?”
  花容摇头:“没什么。”
  时暮其实知道花容是什么意思。
  花容谢的,是时暮牢记他曾在荒止山上随口说的话,然后便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补足花容本该永久失去的一段时光,又一句句告诉他,他原本未曾触碰到世界到底是什么模样。
  可是,于时暮而言,这点事又算什么呢?
  时暮说:“红豆沙的,好吃。算是交换了。”
  时暮暗示的是,花容把真心给他,按着他所言的城里以物易物的原则,时暮本该做这些的。
  花容说:“好,日后一直会有的。”
  那真心哪里会消失呢?
  时暮玩听了这话,又坐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站起来,稍稍伸了个懒腰。
  他在椅子上坐得久了,身子还真有些僵硬。
  花容对时暮的心思了如指掌,跟着他站起来,从会客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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