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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
　　“艾伦。”小女孩抬起糊满泪水的眼看它，它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真抱歉，小小姐身上的污泥将您的衣服也弄脏了。”
　　萧辰末看了下自己也裹满泥印子的外衣，摇了摇头，“不要紧的。”
　　“要不，您随我回去换一身吧？”机器人询问。
　　“不，不，我家就住附近的。”萧辰末不等对方回答就先跑了。
　　一辆车缓缓跟在他身后，等萧辰末跑出一段距离一个急转将他拦截停下，车窗摇下，楚维冷冷看着他，“还不上车？”
　　萧辰末站着没动。
　　“需要我下车拉你吗？”
　　萧辰末泄愤一样大力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又用力嘭地甩上车门。
　　楚维嗤地笑了出来，“有必要吗？你再怎么蹭，把我的车都蹭上污泥，洗一洗也干净了。”
　　萧辰末停止了对车内白色长毛坐垫的蹂躏。
　　“不就是跳不好吗？”楚维的指节敲着车座扶手，漫不经心，“我教你就好了。”
　　萧辰末不吭声，心说，最先欺负我的人不就是你吗？现在来做什么假好人。
　　十多岁的少年已经明白一些是非，不是被一个欺负过他的人打过巴掌再给颗枣就能收买的。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没人会再敢对你怎么样的。”
　　萧辰末看着车外极速后掠的街景依旧沉默不语，拍你楚维马屁跟在你身后的小弟还不够多吗？还想让我给你当马仔？然而接受楚维的示好会让他以后在学校安稳毕业，这是最好的选择。
　　他最终点了点头，向着妥协靠拢。
　　梅枚宛如一只彩蝶在萧辰末的臂弯里转了一个圈，又匆匆逃离，萧辰末踩着她后退的步伐追逐。
　　男女之间的交际舞本就是追逐与被追逐的游戏，只是在翩然的舞姿里美化升华。梅枚踩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节旋转再旋转，最后落进萧辰末的怀里。
　　梅枚喘着气对着萧辰末笑，萧辰末依旧气息平稳。大约是往日练习得多的缘故，一支难度极高极耗体力的舞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了。只是以前都是他跳女步，楚维跟着他的步伐来接住他。
　　别墅里古老的钟摆当当敲了十一下。
　　童话故事里最美好的舞会总是结束于夜半十二点，十二点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来的样子。梅枚不想结束，她想永远停留在十二点之前，可是她又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舞会。
　　“嗯哼！太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呢。我让艾伦送你回去吧。”
　　“好。”萧辰末点头，是有点晚了。
　　管家艾伦向萧辰末行礼，“辰末少爷，请。”
　　萧辰末和梅枚道别。
　　梅枚看着萧辰末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一如多年前他头也不回的跑远。她低低地呢喃，“我不会放弃的。”
　　她从遇到那个温柔的背着她走了一路的人开始就喜欢上他了。这么温柔，这么温柔的人，她想要抓住，不想放弃。


第十二章　生日宴会（五）
　　“末末，你回来啦！”papo酱的声音很兴奋。
　　“嗯。”萧辰末的声音懒懒的。
　　“末末，末末，你很累吗？”
　　“有点。”萧辰末趴着床上，有气无力。
　　艾赛克斯的手抚上他的背，轻柔按压。萧辰末舒适地呻吟出声，“嗯~~”
　　“下面一点，嗯~~，用力，嘶~~”一阵噬骨的酸麻感传来，萧辰末难耐地扭动了一下，“啊~~~”
　　“干嘛呢？叫床不会轻点吗？不知道现在半夜三更吗？特么不会关窗再喊吗？”邻居隔着窗大吼。
　　萧辰末尴尬地僵硬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妈的，半夜三更叫叫叫，叫的老子都硬了。”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讨厌，不要摸我的胸。”
　　随之而来的是有节奏的摇床声，“啊~~好硬！好大！用力啊！用力操我啊！啊~~”
　　萧辰末喊，“papo酱你快关窗户。”
　　papo酱正努力分析着这个频率的声音是在做什么，它还是个纯洁的好孩子，听到萧辰末喊立马关上窗户。
　　总算清净了，萧辰末嘘了口气，“papo酱，隔壁不是没人住吗？”
　　“下午刚搬进来的，他们搬家路过门口我看到哒！”
　　“是只有两个人吗？”
　　“不知道，他们回家走另外一条通道，papo酱权限不够，看不到。”
　　“只有两个人。”艾赛克斯开口。
　　萧辰末没有多想，以为艾赛克斯只是恰好看到。papo酱一个机灵，［你，你入侵隔壁防御系统了？］
　　艾赛克斯淡淡笑了下，这种程度的防御根本不需要入侵，整幢大楼都在它的监控之下。
　　papo酱狗腿，［艾赛克斯，我想看看隔壁在做什么。］
　　艾赛克斯冷淡，［你不会有兴趣的。］
　　［我有，我有。］papo酱猛拍马（机？）屁。
　　艾赛克斯将画面切入papo酱机身，papo酱吓地机身抖了抖，［这，这，这女的在喊救命。快，快报警。］
　　［只是人类的交配行为而已，别大惊小怪的。］
　　papo酱只差有一张嘴让它张一个大大的o字了，它结结巴巴，［你，你让我看这个？］它的机身温度不自觉升高，［我，我还是个孩子呢。］
　　［这可是你自己要看的。］
　　papo酱哼了一声，掐断画面。
　　相对于papo酱纯洁的无动于衷对比，萧辰末就没那么好受了。夜半三更，血气方刚的，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现在的脑子里全是女人的呻吟声。
　　翻来复去，复去又翻来一阵，萧辰末喊：“papo酱退出我房间的管控。”
　　？？？？papo酱满机身问号，末末总是隔一段时间就不许它监控他的房间，也不知道瞒着它偷偷做什么。
　　没有papo酱的智能管控，萧辰末房内的灯尽数皆灭。
　　萧辰末从床底捞出珍藏的写真，五姑娘抚上小辰末――良宵苦短，小撸怡情，小撸怡情。
　　艾赛克斯托腮斜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papo酱叮地一闪光想明白了一件事，＇艾赛克斯，你在监控末末房间吧？我告诉你，做未经主人许可私自入侵权限范围之内的事，让末末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吧？我…＇
　　艾赛克斯扫了它一眼，papo酱识相闭嘴。
　　＇……我也要看一下。＇papo酱不要脸改口，反正它是机器，本来就没有脸。


第十三章　机械大赛（一）
　　“我也要看一下。”
　　papo酱不要脸改口，反正它是机器，本来就没有脸。
　　艾赛克斯：＇你确定？＇
　　不知道为什么艾赛克斯这么问，papo酱反而不确定了，＇我，我不看了，哼！＇它一定要找机会告诉末末这只艾赛克斯是只不遵守机器人法则的坏机器，要是妈妈在这里就好了，妈妈好厉害哒可以保护papo酱，呜呜呜呜……
　　然而远在天边的萧妈妈救不了处在水深火热中的papo酱，而小主人萧辰末弱到还不足以保护它。
　　清晨萧辰末起床，还带着明显睡眠不足的虚浮。
　　“末末，你没睡好吗？”papo酱问。
　　萧辰末捂脸不愿回答，说好的小撸怡情，小撸怡情的……
　　大撸果然很伤身……
　　萧辰末下楼，梅枚照例等在公寓楼门口，两人一起走到轻轨站进入车厢，楚维照例还是在那个位置坐着。
　　三人一起进校，照例在萧辰末看不见的角落引起一大波轰动，“啊~维末夫夫！啊啊啊~”
　　楚维对着那波铁杆腐女粉发一个飞吻。
　　“啊啊啊~~维少的福利啊~~影像记录了没？记录了没？”
　　“记了，记了。天啦噜，维少好帅！”一众腐女对着楚维比心。
　　天气愈来愈凉，一年一度校智能科技联谊赛又要到来。
　　“今年还是你们全科的学员一齐参赛吗？”楚维问。
　　“是啊。”萧辰末答。
　　比赛基地设立在深山老林里，变态的是赛制组委会规定每个参赛学生都要徒步进入基地。一想到那绵延不绝一山连着一山的公路线萧辰末就头疼。
　　“今年带着我的管家去吧，可以让它替你背东西。”楚维递了杯咖啡给萧辰末。
　　萧辰末接过，抿了口，一如往常的苦，“让我的机器人保姆跟着就行了。”
　　“就你家那款？得了，去年你还不是和我抱怨它爬个坡还耗能过高死机了？”
　　“我妈前段时间给我换了新款。”萧辰末戳了块蛋糕塞嘴里冲淡咖啡残留的苦味。
　　“不会又是以前最低配那种吧？”楚维挑眉。
　　“不是，是高定的。”萧辰末将剩下的咖啡一口闷了，“我要走了。”
　　午间休息结束，萧辰末往自己的大学楼赶。楚维站在学生会议室窗口看着他走远。
　　下课回家，papo酱缠着萧辰末，“末末，末末，你去比赛带着我吧！”
　　萧辰末：“你是嫌我背包不够沉吗？”
　　papo酱：“你去年也不带我，前年也没带我。”
　　“等你有了脚能自己走就带你去。”萧辰末揉额角，为什么他还要去哄一个人工智能？居家管家不在家看着居然还想出去晃荡。
　　“可是我没有脚，妈妈也不给我按，呜呜……”
　　“乖，这个学期课程结束我给你改造体。”萧辰末揉它。
　　“真哒？”papo酱高兴，“我要变威武的大老虎。”
　　萧辰末想了下自己目前掌握的机械改造技术，“你机身太小，添加零部件改造很难，做成小老虎吧！”
　　“嗯嗯嗯！”能做成小号的papo酱也很高兴，它早就想有腿可以四处跑跑了。
　　“艾赛克斯，你和我一起去。”
　　萧辰末刚说完papo酱就抗议，“为什么？为什么它都可以去？”


第十四章　机械大赛（二）
　　“它能替我扛行李，你能吗？”萧辰末无情打击。
　　的确不能，相比于papo酱只能看家的单一功能，艾赛克斯的确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居家旅行必备的优选机器人。
　　papo酱哑口无言，缩内线原地画圈圈去了。
　　智能科技机械大赛很快到来，由于校方要求每个机械科的学生都必须参赛，萧辰末一大早就带着艾赛克斯赶往指定地点集合。
　　几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一下轻轨同车好些低年级生就被车站里的人山人海给惊到了，“天哪，这是有多少学校的参赛学生啊？”
　　由于众多学校都是全员参赛人数过多，赛制组不得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给学生们定制极为苛刻的规则。譬如，所有参赛选手在规定时间内徒步进入基地。当然，这过程也绝不是简单的体力好就能按时到达的，通往基地的路上会有各种事先埋伏好的障碍，而清除障碍越多得分也会越多。可以说还没进入基地就已经开始激烈的比赛竞争了，这个过程也会刷下无数不够优秀的学员。
　　“这么变态的比赛规则究竟是谁定的？”一个一年级学员抱怨，他们这波人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了。
　　“就是，排查障碍得分淘汰制也没话说，这么远的路程起码得走三天还必须徒步就太变态了吧？。”另一个一年级生附议。
　　中年级生萧辰末不语低头赶路，这么变态的比赛规则就是他妈提议的，他妈当时对他说：“哎呦，你妈我就随便提了个方案，那群老头子居然觉得很不错，已经计划推行了。”
　　萧辰末咬牙，“妈你这种馊主意不能等我毕业以后再提吗？”可怜萧辰末这届就要考机械工程学院了。
　　萧妈妈拍桌，“臭小子，居然说你妈出馊主意。我告诉你，这也是对你的一种历练。”
　　于是那一届之后的所有参赛学员们就苦逼了。
　　“还是留点力气赶路吧！我们得庆幸现在的规则里没禁止携带机器人，不然这么多东西谁扛，你？你？还是你？你们扛得动这么多吗？”
　　众人齐齐摇头，一并吐槽。当然扛不动啦，这里不光有吃的，穿的，还有睡觉用的帐篷，还有他们机械工程学员们必须不能少的各类工具，谁体力能好到那种程度？
　　总之说多了都是泪，再怎么吐槽抱怨都是要受的。谁叫这一年一度的比赛是政府教育界人士举办最权威最具影响力的智能科技赛呢？能在赛季拿到好的排名那可是直接跟日后的前途息息相关的。
　　“可是学长，我们就这么一直走，不去寻找障碍吗？”一个小学妹忍不住提问。
　　“学妹啊，根据你学长我多年参赛下来的经验，这段路是很少会设障碍的，我们在这里寻找只会浪费时间，再走一段路，听我的没错。”高年级生拍拍小学妹的肩。
　　每个小队都有八人，一般都是高年级生带队，中年级的学生负责协助，这是赛制里另一项变态要求，团队协作下完成任务可以加分。
　　接近中午，这一小队大多数人都有些体力不支了。虽说现在已经是过了寒露，怪只怪今天的太阳实在是太好了，在这么猛的日头下走了半天真是又累又热又渴。
　　几个低年级队员哀嚎：“队长能休息休息不？”队长总算良心发现，下令全队休息。
　　艾赛克斯拿出背包里的水递给萧辰末，萧辰末仰头灌了一大口。


第十五章　机械大赛（三）
　　“站到树荫底下吧，免得阳光直射一会儿机体温度过高。”萧辰末挪出个位置让给艾赛克斯，他以前的机器人就经常因为阳光直射无法快速散热而耗能过高，再接着就是动不动就死机。
　　没想到艾赛克斯却拒绝了，“不，我在冲电。”
　　“……”萧辰末惊讶了，身为主人，他居然第一次知道这款机器人还可以太阳能充电。
　　几个一直被艾赛克斯的美貌所吸引的小学妹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听到这里开始窃窃私语：“听到没？居然是可以太阳能充电的，天哪，我们的学长还是个隐形土豪呢，配备这种功能的机器人好贵的。”
　　萧辰末并没有想那么多，机器人贵不贵和它的功能多不多没有直接关系。譬如楚维的管家机器人也是很贵的，它就没有太阳能充电这一项功能。
　　“那你是有两种充电模式了。”萧辰末总结，大约是新款的原因，所以新出的功能也多些。
　　“不，还有一种。”艾赛克斯的声线沉了几分。
　　“嗯？还有？哪一种？”萧辰末奇了。
　　恰在这时队长喊全体队员集合，四散的学员们快速聚拢一处，萧辰末也迅速站到队伍里，忘记了问艾赛克斯的问题。
　　“全体队员注意，过了这座山我们就不能选择走公路线了，要进入山林里面寻找障碍点，两个队员一小组，注意不要关闭通讯器，随时保持联络。”
　　“可是山林里面会不会有毒蛇之类的危险动物？”低年级小学妹有些担忧。
　　“完全不会，关于安全问题赛制组想的比我们还多，这里虽然植被茂盛，但是都是人工植物培育区，是没有危险生物让你有机会撞上的。”队长耐心解释，“再说了，你手腕上的通讯器有定位功能，可以随时发送定位放弃比赛。”他又指了指天空隔段时间就飞过一架的微型无人机，“这些小家伙也在监控着我们呢！防意外的同时防作弊。”他最后对着小学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说，学妹啊，这些你都不知道，来之前没好好看参赛守则吧？”
　　小学妹被他说的小脸爆红。
　　萧辰末和一个学弟分到一组，两人带着各自的机器人选了一个方向出发。
　　“学，学长你以前参赛遇到过什么样的障碍？”初次参赛的学弟战战兢兢。
　　萧辰末回忆了下以往两次遇到的情况，“有时候会是动物，也有植物，如果是……”
　　“嘘嘘嘘…”萧辰末还没说完，学弟猛扯他的衣袖，对他做手势示意他别说话，“蛇，学，学长，毒，毒蛇。红的。”
　　学弟紧张到结巴，萧辰末一下子没跳起来，“什么？快，在哪儿呢？逮住它。”
　　“别去，别，有毒的。”学弟拉着萧辰末不放。
　　“你傻啦？这儿不会有真毒蛇存在的，如果出现了就是机械蛇，快别犯傻了，逮住它。”萧辰末想敲这傻娃子一顿，队长前脚刚提醒完他后脚就犯这种基础错误。
　　“对不起，我一紧张就忘了。”学弟边道歉边急急打开逮捕器。
　　然而等他们墨迹完早没有那条蛇的踪迹了，萧辰末和学弟两人大眼对小眼，错过了一个好机会，萧辰末想撞墙。


第十六章　机械大赛（四）
　　“那边。”艾赛克斯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萧辰末蹑脚走过去，打开逮捕器，嘭地一下一张巨网落下，那条红色小蛇被困在网中央。
　　“这做得真是太逼真了。”学弟啧啧感叹。
　　“快过来动手拆了它。”萧辰末已经把背包里的工具一字排开。
　　每一个机械障碍被逮获以后都会有一个时间用来给学员们进行拆除内部感应器，如果规定时间内没有拆除，那么依然无法得分。
　　学弟反应过来也迅速加入。
　　“小心些，只是拆除感应器，千万别碰到传导器，不然我们白忙了。”萧辰末边动手边提醒学弟。
　　其实这些在学校里都教过，只是学的时候和实地操作气氛代入感不同，初次参赛难免会紧张。所幸学弟的动手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两人合作没费多大时间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