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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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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他微微点头示意,表示他要走了,便在众人“果然如此”的注视下离开了。
  可不知为什么,他的指尖有些微微的发抖,仿佛攥不住一般,往衣襟上贴了又贴,最后擦掉细微的冷汗。
  *
  雪怀觉得云错最近有些变化。
  比起以前小心、谨慎地靠近他,这人明显更加大胆,在装可怜一事上也越发纯熟,现在已经由雪怀装虚弱被他抱走发展到云错装虚弱要求和雪怀睡一个床了——
  太不要脸了!
  偏偏云错这个人对他脾气还挺好,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做饭还很勤快,又学会了喂饕餮以及给饕餮做心理疏导,雪怀这么懒的家伙,说过几次后见他不听,就懒得说了,权当默许。
  每天晚上,雪怀总是一个人入睡,怀里抱个凤凰绒的抱枕,枕边趴着一只蜷曲的饕餮鬼,偶尔云错的小灰猫会窝在饕餮鬼的头顶,两只宠物一起打呼噜。云错则会整理好床铺,睡在地上的竹席上。
  可每天早晨,雪怀就会发现这个人跑到了床上来,正把他抱得严严实实,睡容安稳沉静。饕餮鬼和小灰猫被转移到地上,连他的抱枕都会跑到地上去。
  他本就存了些纵容的心思,快睡着时更加惫懒,只觉得被他抱着暖和又舒服,周身严严实实的,非常有安全感。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这天,雪怀睡到一半,总觉得缺点什么,硬生生地给他膈应醒了,抬头一看,什么都没缺。抱枕也好好地在手里。
  房里只缺了个云错。
  雪怀揉揉眼睛爬起来,看了一圈儿,发现云错的小灰猫也不在这里,于是便知道,这个人今晚想必又有事要做。
  他和云错的修炼时间都很赶,时不时会通宵个几次。剑修堂和药修堂隔得远,其实平日里也不太能见到几回。
  每一天他们见面的机会,仔细想来只有一日三餐,能在饭堂里“偶然”碰到几次。雪怀喜欢靠窗的位置,云错便总是会提前在那里等他,看见他过来,招一招手,别人便自觉避让了。
  雪怀又躺下去睡,可那种不习惯的感觉却仍然挥之不去。
  这件事让他警觉起来——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太依赖云错了?
  这种认知让他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骨子里有一种由“雪家少主”身份而养成的责任感,凡事须要拎得清,最忌讳擦边暧昧,但他又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要说是喜欢吧,好像还不太够。上辈子他刚刚动心便跟着死心了,两个人的矛盾他仍清晰记在脑海中,知道这种事情并非朝夕之间便可以扭转的。
  要是说不喜欢,好像也……不太成立。
  他一向是个不怎么会自欺欺人的人,他觉得云错做的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吃,云错的怀抱也有那么一点点暖和,连带着云错这个人,这辈子也还有那么一点点顺眼的。
  雪怀睡不着了。
  *
  第二天,他破天荒地给自己放了一个下午的假——出门散散心。
  这一散心,就让他遇到了一个熟人——他的小师妹,和云错一起学剑的。他这个小师妹捧着一大堆零食过来,满头大汗地找到他:“诶,雪师兄,雪师兄!我找你呢,你要往哪里去?”
  雪怀说:“我不到哪里去,随便走走。”
  小师妹努力踮脚,将手里的零食堆塞在他怀里:“那就好,别乱跑啦,我找你一下午了。这些东西都是云师兄给你的。”
  雪怀一怔。
  小师妹问他:“云师兄昨晚没去找你对不对?师尊临时抓他去寒冰洞里修心了,这几天都没办法回来,也没办法给你做饭吃,于是买了点零食送给你,又说零食不能让你吃太多,让你好好吃饭。”
  雪怀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是塞得满满的他家乡的风物美食,这边买不到,也不知道云错是怎么弄来的。
  他有点讪讪的:“哦,好,你帮我……帮我谢谢他。”
  小师妹对他吐了吐舌头:“哎呀,还要我去谢什么?雪师兄你自己跟他说好了,你们两个呀真是看得我心急,婚约都定了,还这么客客气气的。”
  雪怀:“……”
  他不怎么有底气地训她道:“你又知道了?赶快回去了,又被师尊抓到你乱窜,小心要写检讨的。”
  小师妹扁扁嘴:“雪师兄,你以后长大了,一定是比掌门还要吓人的一个大人。”
  她冲他比了个鬼脸。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可是放得开又活泼,胆子也大,在风月事上倒是真的比他雪怀要有经验——雪怀记得,这小师妹有个在学堂里追来的未婚夫,每天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她亦每天甜甜蜜蜜地同自己的心上人相处,也没见闹过什么不愉快。
  雪怀道:“你等一等,我有问题要问你。”
  小师妹眼看着都要往回走了,被他一把拉了回来,又塞了些零食来贿赂她——把人拉到一个偏僻的凉亭中,认认真真地坐下了。
  小师妹好奇地看着他:“师兄,你到底想问什么?”
  雪怀憋了半天,神情不怎么自然地问她道:“就是……若是有个人喜欢你,而你或许也……有那么一点喜欢他,但又不是特别喜欢,非要和他在一起的地步,这个时候到底应该怎么办呢?拖着人家,似乎不好。拒绝人家,似乎也有违自己的本心。”
  小师妹认认真真地听着,最后大笑起来:“师兄!师兄,你真是傻得可爱!若非天雷勾动地火,谁是一开始就特别特别喜欢人家的呀!你问的是云错师弟是不是?”
  雪怀用鼻音若有若无地、浅浅地“嗯”了一声,故作镇定。
  小师妹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儿:“那不正好?你们这么相配,本身就有婚约在身,你傻呀师兄,不是非得说一声,昭告天下,那才算是在一块儿,不然我随便抓个陌生人说他是我的道侣,难道就会和他在一起吗?我对哪个俊俏小郎有几分好感,难道就一定要嫁给他吗?
  “本来就应当是两个人互相喜欢,不知不觉地慢慢凑近,然后彼此更加喜欢,这个过程被人家瞧见了,然后说,哎呀,你看他们在一块儿啦!应该是这样才对。”
  小师妹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你们两个大傻瓜,已经在谈恋爱了,却谁也不知道!”
  已经在谈恋爱了?
  雪怀甚少在人前害羞,这下却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紧张得攥紧了手指——令人战栗,却有着隐秘的甜美,让他无处遁形。
  他觉得自己的脸颊烧得厉害:“原来是这样吗?所以我跟他,已经开始谈恋爱了?我是不是应该找他去说明白?”
  小师妹又笑他,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呀你!哪里有这样的?情人间,话说通固然是第一要务,但这个时候最讲究迂回婉转,要抓住他的心呢,接近了,也才好给自己做个参谋,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就要他一个。雪师兄,顺其自然罢,只要你们彼此心知肚明,便不用纠结这些事情,也不必想什么是不是拖着人家了,是不是应该断了……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有你后悔的。”
  她眯起眼睛笑:“不过我得说一句,我是站在云师弟那边的,他人很好,雪师兄。这个道侣选了不亏的。”
  雪怀若有所思。
  最后离开时,他只轻轻说道:“我知道。”
  他小师妹的这一番话,他记得最清楚的反而是那句告诫——“只要彼此心知肚明,便可讲究迂回婉转。”
  他现在知道了,可是云错那个木头性子不开窍的,懂不懂呢?
  他觉得是不懂的。
  那么现在是不是,要委婉地提醒一下云错,让他懂得一点呢?
  雪怀回去之后,自以为很懂了,琢磨出了许多个计划——比如说情书,比如说找旁人代为转达。
  但他用这些办法来咨询小师妹的时候,都被统统打回了:“雪师兄,你这也太奔放热烈了一点!太快啦,只是好感的话是送情书的,而且云师弟会怀疑你在发烧,说不定还会觉得你轻浮……好吧,其实我觉得他高兴疯了的可能性更大。”
  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雪怀觉得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纠结过——左思右想,他还是决定用自己的办法。
  云错在寒冰洞里修行闭关三天,三天见不了面。说在意,也是有那么一丢丢在意的。
  雪怀亲自下厨,照着抄来的食谱,想要给云错做一罐他爱吃的熏狻猊肉片。三天鼓捣下来,弄出一身雪烟草的熏人味道,味道也不怎么好,实在是送不出手。但他做饭的手艺很差,这就是他的最高水准了。
  雪怀捧着这个罐子在寒冰洞前转悠半天,转悠得守门仙童都要问他了,他才把这罐子递了过去,嘱咐说要交给云错,一出关就得给他。
  仙童道:“没问题,他一出来我就得把他拉过来看看这个东西,耽误了什么都不耽误你。”
  雪怀矜持地道:“没事,不急,麻烦你了。”
  他便若无其事地往回走了。
  然而还没走出十步,雪怀又绕了几个圈儿,走了回来。
  仙童:“?”
  雪怀磕磕巴巴地说:“突然想起来还有个东西忘了放,还要麻烦你再给我一下。”
  仙童狐疑地把罐子交给他。
  雪怀走到一边去,坐下来,指尖汇聚法力,轻轻剐蹭在罐子的盖底上。
  他认认真真地写:“雪怀赠云错。”
  就是他送的,不会是别人送的,也不会送给其他任何人。
  他想起上辈子婚书那茬,久违的感到很生气,于是在罐子顶、罐子底和罐身都刻了相同的一句话,恨不得满罐子都是他密密麻麻的赠言,确保云错完全不会看漏。
  他完工后,再次郑重地将这个东西递给仙童。
  送出去的那一刹那,他看见仙童打量这个罐子时精彩的表情,雪怀才意识到这到底有多丢脸。
  他一声不吭地快步离开,走到一半直接驾了云,飞快地跑了。


第34章 
  云错这三天的寒冰洞闭关; 过得并不顺利。
  严寒之地,全黑,完全寂静。闭关三天,为的就是磋磨心性; 考验修士对困难和艰苦环境的忍耐力,时不时再放点幻象出来。
  这些幻象都是很轻微的; 一戳就破; 会出现什么也未可知。进来的学员事先都知道会出现这样的考验,故而没有几个真正上钩的。
  但偏偏云错就会岔在这一关上。
  慕容金川站在洞口,以法术牵引探查着云错的修为状况; 皱起了眉。出于保护学员隐私的考虑; 他们从不会主动探查学员的心魔在哪里; 具象是什么,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每当幻景出现的时候; 云错就会在功法上中断一次。如此循环往复; 迟迟不能好。
  守门的童子瑟瑟发抖地看着他:“掌门; 云师兄这还剩半日才能出关,您现在是打算……?”
  慕容金川脸色阴沉; 收回了手中显示学员修炼情况的法器:“修炼成这个样子; 再待上一千年都不能好,让他现在出来。”
  门童记着雪怀的嘱托,又知道眼前的掌门人正是雪怀的祖父——他建议道:“那掌门,我这就开关让他出来,您先去那儿坐坐; 我给您去泡杯茶。”
  “不必。我现在就要跟他说,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慕容金川铁青着脸,挥手直接破开禁制,告诉里面的人:“出来吧。”
  守门的童子要走不走,要留不留,一步三回头地往里边望着,已经开始慎重思考“要是没送到会不会被雪师兄打死”和“要是没有及时送到会不会被云师弟打死”,他正思索着,冷不丁对上了慕容金川冷酷的视线。
  这位掌门人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什么东西?交来我看看。”
  门童:“……”
  *
  云错从洞中走出来时,慕容金川的表情持续保持着很臭的模样。
  兴许是晓得他对自己的宝贝外孙“图谋不轨”,慕容金川对他永远都是这个表情。云错在他门下,虽然一贯独来独往,但也不免能听见同门对这个“讨嫌的老头子”的评价,刀子嘴豆腐心说的便是这位老人家。
  上课时,他对他们严厉教导,充满师长威严,但只要离开学堂,他又立刻会变成一个慈祥的老爷爷,虽然仍然严肃,但对人和蔼,还能默许小丫头们拔他的胡子玩。
  慕容老夫人则是学生非常欢迎的一位师娘,她回回来给慕容金川送饭,还会顺手做一些凤羽族的特产小零食,分给他们。
  因为小零食有限,便宜的大多是慕容金川手下的那几个亲传弟子,和恰好由慕容金川上课的那一班剑修学员,云错刚好两个都占了,平日里受惠于老夫人最多的也是他。
  “出来了?先跟我上去吃饭,我再来说说你的问题。”慕容金川见他出来后,对他招了招手。
  时值正午,云错看了看天色,站定脚步,说:“师尊,还是在这儿说吧。”
  慕容金川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年轻人休要急急燥燥的,食苑已经闭门了。”
  食苑闭门,那就是他今天中午没有和雪怀一起吃饭的机会了。
  云错便跟着慕容金川上去。
  这时候都是修士午休的时间,慕容金川显然是在等他,要与他单独谈一谈。就像那天的敬师茶,这位老人与他略谈了谈,问他为何修为如此之高,又是为何带着这满身修为却哪里都不去,只想在这里修行。
  他用事先想好的理由告诉他,说是为了观心法,为了他的魔族母亲。
  慕容老妇人在山顶等他们,饭菜都用法术温着,看着他们吃,自己也坐下来。
  二老也不拘泥于找云错说话,都知道他生性沉默寡言,对他们的关心也显得木讷失措,只是闲闲地谈论往事。
  老夫人很喜欢云错,一面给他夹菜,一面笑:“你每次见我们都放不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我给你夹的菜,你若是不喜欢,放在那里便是。”
  云错道:“没有的事,您给我夹的菜都是我喜欢的。”说完开始大口大口地塞饭。
  他对感情上的表达一向很笨拙,对着雪怀,就想把世界上所有好的东西都送给他,对慕容老夫妇,不仅因为他们是雪怀的家人,更是为他们是如此温柔的一对老人,所以比对其他人都更紧张一些。他生平没体会过多少关爱,在他来得及学会爱人之前,首先便学会了强取豪夺,用武力去争取一切。
  现在他知道不能这样。
  慕容老妇人上了年纪,没事喜欢唠唠叨叨,慕容金川嗯嗯应着听,带着笑去听,也不打断。
  雪怀的外婆就说从前,说雪怀的母亲,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跟着他父亲学剑,古灵精怪的。那时候她送饭过来,父女俩头碰头地吃,比谁吃得最快。
  她说:“以前做饭是给老头子和我家姑娘做,现在是小怀和你。就是小怀的口味随我们,吃得清淡爽利,整个仙界也偏清淡,你平常在仙洲吃不惯,怎么办呢?”
  听得云错心上微微发烫。
  云错说:“吃得惯。”他现在会做饭了,完全可以告诉老人家说自己饿不着,但他下意识就是这么回答,可见的确不是个嘴甜的人。
  饭毕,老夫人把碗盘收拾好,带回山上清洗。慕容金川则收敛了眼中的笑意,手中把着一碗茶,抬眼问道:“你知道我今日找你来干什么么?”
  云错低声道:“为了这次的试炼。”
  “你还知道是为了这次的试炼。仙道因果不沾,魔道十六重,过不了一个筑基期的低级试炼!这说出去像回事吗?”慕容金川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茶水溅落,“我不管你在里头看到了什么,但你刚来时我跟你说过什么?戒骄戒躁,平定安和,你看看你有哪一点做到了?”
  云错道:“师尊,我知错了。”
  “知错了有什么用?你下次还会再犯!”慕容金川沉声道,“从今日起,加一门功课,到我这里来学练字、下棋。练字去浮躁,下棋去得失心,去吧,若有成效,有个东西,我到时候再给你。”
  云错道:“徒儿明白。”
  云错本以为慕容金川会承诺他什么法器或是秘笈,结果等慕容金川拿来给他看时,他才知道不是。
  那是一个沉甸甸的岫山玉的罐子,顶、身、底都明明白白地写着“雪怀赠云错。”
  他睁大眼睛,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拿,却被慕容金川拍了下手。
  慕容金川面无表情地道:“我刚说过什么?”
  云错学乖了,什么话都没说,默默把手放了回去,可是眼神还恋恋不舍地跟着这个罐子不放。
  雪怀给他送了东西。
  那一刹那,狂喜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根本空不出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会是什么东西呢?
  他并着抓心抓肺的煎熬和喜悦走着神,又听慕容金川道:“回去写个检讨给我,我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有没有认真思过。”
  云错这才勉强镇定下来,答道:“好。”
  慕容金川又喝止他的脚步,沉声问道:“等等,照你这个心绪不稳的样子,观心法怕是一丝一毫的进展都没有罢?”
  云错沉默了一会儿后,小声道:“是的。”
  刚重生时,他修过三次观心法,三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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