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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养魂-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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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林解释了一下自己清醒的过程,肩膀垮下来,低落说道:“都怪我,其实我知道,爷爷虽然总是说我不争气,但其实最是疼我,也从来不觉得我太弱有什么丢人的,爷爷只希望我能过得开心顺遂……如果不是我,爷爷估计早就清醒了,我不知道他的心障居然就是我,他就是太过担心我的安危,放心不下我,才一直不能清醒……都怪我……”
他说着说着忍不住抬袖捂住脸,肩膀一抖一抖的,又有点想哭。
喻臻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又递了一颗丸子过去,示意他吃下。
丰林虽然清醒了,但因为想救其他人而迟迟没有机会入定打坐,所以现在修为处于十分不稳的状态,情绪也容易动荡,必须先稳一稳。
“抱歉,我又失态了。”丰林胡乱擦擦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应他的安慰,接过药丸吃下,缓了缓,才说起了正事。
“修叔是一天前突然冒出来的,带着剩下的其他修士,自称是大丰隔壁元国的臣子,因为对大丰心怀仇恨,所以在听说大丰这次派人出使大燕后,就带着一群人杀了过来。”
喻臻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取出一包灵草做的糕点放到他手上,温声说道:“边吃边说,不急,我们还有时间。”
丰林朝他笑笑,闻着糕点的甜香,心里踏实了许多。
一天前,博修在堵截到大丰的使臣队伍后,直接杀了除丰林和丰老外所有的大丰官员和士兵,扒下他们的衣服和官印,处理好尸体后打扮成大丰官员和士兵的样子,压着丰林和丰老继续朝着大燕京都驶去,准备借刀杀人,挑起大燕和大丰的战事。
“修叔留我和爷爷是为了不让大燕起疑,还一直说什么会有人送圣药过来,等我和爷爷吃了圣药,就会成为随他摆布的傀儡。”
丰林说完又难过起来,手指抠着衣服上精致的刺绣,说道:“我有试着寻找修叔的心障,把他唤醒,但修叔现在全无理智,对我和爷爷恨之入骨,根本不和我交流。”
“他身上煞气很浓,受幻阵影响太深了。”喻臻想起博修的状态直觉皱眉,想到什么,又问道:“丰老带来的修士全在这里吗?你认一认,有没有少人。”
“大部分都在,我特意看过。”丰林回答,疑惑问道:“喻哥你怎么这么问?难道是落单的修士出了事?”
“不是,是咱们中间……”喻臻找了找合适的词,说道:“出了个叛徒。”
丰林满脸茫然,嘴巴微张:“……啊?”
一番信息互通之后,丰林身上的精气神又刷拉一下没了。认识的人入了魔,成了敌人,甚至在帮着幻阵害他们,这个事实他无法接受。
“原来修叔要杀的清王是清元哥……”他失神了一会,抹一把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说道:“不在的人有三个,一个叫沈风,是个刚到B市不久的小修士,修为不高,性子内向,以前在家乡的时候经常被其他修士欺负,特别可怜……”
喻臻想起之前救出去的那个小修士,形容了一下他的长相,问道:“是他吗?如果是的话,那他已经安全了。”
“是是是,就是他,他嘴边有颗痣,很好认。”丰林连忙点头,听到对方没事,松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两个,一个是周青,和清元哥一样,也是个佛修,但资质不太好,是圆慧大师那边的人。这次本来没计划让他来的,是他自告奋勇,爷爷看在圆慧大师的面子上勉强带上了他。还有一个叫苗正国,性子比较烈,也是从外地来的,常和大家起冲突,大家都不喜欢他,但爷爷说他是真性情,还挺欣赏他的。”
一个佛修,一个性格不好的人……喻臻沉吟,想不出个头绪,索性不再想,又安抚了他几句,查看了一下丰老的情况,身形一闪,出了马车。
车队早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停了下来,外面的人正在博修的指挥下扎营休息。
博修面色沉郁,身上煞气浓重,看起来十分不妙。
喻臻从背后靠近他,挥手,一股灵气悄悄缠去,撩了撩他的太阳穴。
博修立刻打了个哈欠,眼睛睁开又闭上几次,到底扛不住突然涌起的困意,喊来几个手下嘱咐了一通,去后面一辆马车里休息了。
喻臻跟上,等他在马车里躺好后手上一动,魁元镜到了手中。
“嗯?怎么是热的。”镜子入手后居然带着点温度,喻臻疑惑地摸了摸,没摸出个所以然,见博修已经睡着,忙摇头甩开这点疑惑,催动灵气,开始用魁元镜窥探博修进入幻阵后,幻阵伪造给他的记忆。
第90章 搅乱┃“什么?!你杀了谁?”
镜子上很快出现了画面; 上面是一个庭院,院子里有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说笑玩闹,博修站在庭院入口处; 穿着一身官袍; 含笑看着他们。
温馨美好的画面只停留了几秒钟,镜面一闪; 博修换了身更正式的衣袍站在一个穿着明黄服饰的男人面前,弯腰请辞; 表示厌倦了官场争斗; 想带家人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男人百般劝慰; 表示现在时局不好,邻国虎视眈眈,博修身为元国将领; 拉到的仇恨太多,现在贸然卸任归田,很可能成为邻国伺机下手的目标。
博修表示自己已经做了万全准备,会好好保护自己和家人; 坚持离开。
男人无奈,最终同意。
画面再次闪动,博修穿着一身短打布衣在林中打猎; 身边带着一个孩童,脸上满是快活的神采。忙碌一天后,他背着孩童满载而归,笑着推开院门; 看到的却是满地血色,和亲人尸体手中死死捏着的一角大丰士兵的衣角。
被屠了满门的博修带着满腔仇恨回到了朝堂,并把仅剩的亲人好好保护了起来。
很快,元国和大丰开战,博修挂帅,结果敌人卑鄙,居然买通内奸,抓了他的亲人威胁。他不想拖累军队,独身冒死前去相救,却只看到了大丰大肆屠杀元国俘虏的一幕和唯一亲人已经凉透的尸体。
博修恨极,回去带领军队大杀四方,元国皇帝却突然接受了大丰的议和,强硬命他收兵回返。他心有不甘,也绝望不已,干脆违抗了皇命,再次丢下将军职位,带着一群同样被大丰杀害了亲人,愿意追随他的士兵,开始了这趟复仇之旅。
镜面波动,画面消失。
喻臻收回镜子,看着博修在昏睡中也仍紧皱的眉头,沉沉叹了口气。
在山庄时他曾偶然从其他修士那听到了一点关于博修年轻时的事情,说是博修入道以后,十分不想做修士,只想当个普通人和家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却不想天意弄人,他想放弃修道,看中他修为和法宝的邪修却不愿意放过他,追到他和家人隐居的小城,把他的家人全害了。
当时博修本可以有一战之力,却因为想放弃修道,荒废了修炼,所以最后不敌邪修,眼睁睁看着亲人惨死。
这是博修的心结,也是他这些年修为一直停滞不前的原因。
“该死的幻境。”喻臻恨得牙痒痒,又气又无力。
这幻境完全重现了博修年轻时的事,把他心里最大的心结挑了起来,并加深加大,还把博修仇恨的对象安到了丰老和丰林身上,让他们自相残杀,实在是卑鄙无耻!
他想起博修挟持丰林和丰老的原因,心里更加气了。
让博修和丰老等人对立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把释清元也拉进来,让他们窝里斗,这法子简直阴毒,肯定是那个阵眼搞的鬼!
不行,不能让大家斗起来。
他严肃了表情,看一眼博修,掏出一颗菩提莲给他喂下去,然后身形一闪,回到了丰林马车内。
“喻哥,修叔那边情况怎么样?”丰林见他回来,立刻凑上前询问。
喻臻皱眉回答:“情况不好,你先告诉我,大丰和元国之前的开战是怎么回事?真是大丰先挑的事?”
丰林用力摇头:“怎么可能,有爷爷当军师的国家,怎么可能会主动挑事,明明是元国先莫名其妙地打了过来,打得还特别凶残,逼得爷爷不得不主张议和,割地赔款。”
大丰和元国开战的事情果然有古怪。
喻臻想起博修记忆中那个道貌岸然的元国老皇帝,眼神一冷,嘱咐丰林两句后,身形一闪,朝着元国快速行去。
第二天天亮时分,喻臻赶回,找到已经行到大燕京城外的大丰使臣队伍,直接闪身出现在博修的马车里,把一叠信件丢到惊醒的博修面前,手一抬挡住他挥过来的刀,说道:“别动手,先看看地上这些东西,可别被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
喻臻挡刀的力道不大,却完全推不开,外面安安静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显然是没人注意到有人闯入了马车。
博修很快确定自己不是喻臻的对手,边放下刀边防备地坐起身,保持着一个随时可以反击的姿势,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是大丰派来的救兵吗?”
“我是你家人派来的救兵。”喻臻特意选了个能减轻他敌意的词汇,捡起地上最大的那个信封递到他面前,说道:“看看,看完你就会懂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博修听到家人二字,身上敌意果然略减,防备却更浓,扫一眼面前的信封,伸手慢慢接了过来。
信封很普通,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博修边防备着喻臻边拆开信封,抽出信纸后扫到上面的字迹,一愣,又看到信纸下方的红色印章,大惊,忙彻底抖开信纸,快速浏览起来。
他越看表情越可怕,怀疑、不信、愤怒、绝望……各种情绪交织闪过,明明双手气得发抖,动作却不停,看完一封不用喻臻说,立刻就拿起了下一封,很快就把所有信件看了一遍。
最后,他放下信,双手紧握撑地,头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喻臻叹气,说道:“事实就是这样,你被元国皇帝当了枪使。从你决定解甲归田的那刻起,元国皇帝就开始演戏了。你手握重兵,又得民心,他早已心生忌惮,想把你除之而后快。你好好想想,你和你家人隐居的地方那么偏僻,如果不是知情人,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找到你住的地方,还准备充分的在你短暂离开的一个时辰里屠了你满门?而且那个元国士兵衣袍的线索,你不觉得太刻意了吗?在元国境内大摇大摆地穿着大丰士兵的衣袍杀人,傻子才会这么干吧。”
博修不说话,手却握得更紧了。
喻臻心里不忍,但要唤醒他,却不得不下重药,继续说道:“还有你最后的那个亲人,你明明把他保护在了后方最安全的地方,却还是出了事,而且就偏偏那么巧,你去救人的时候,刚好看到他被杀了。以及后面元国皇帝突然同意的议和,他这明显就是在逼你违抗皇命或者成为叛军,好名正言顺地剥夺你的军权,让你失掉军心,或者干脆成为丧家之犬。你好好想想,当初你决定放弃军队独身出来报仇时,是不是有人在旁怂恿蛊惑?”
当然有,那个人还是他最最信任的副官。
博修用力捶了一下马车车板,眼眶赤红,满是恨意:“我为元国出生入死,忠君爱民,从不敢有一丝异心,甚至主动放弃军权,为什么……为什么!只是因为怀璧其罪吗?如果我没有决定退隐,如果我没有……”
“不,就算你没有隐退,那皇帝也有其他法子整死你。你遭此劫难也不是因为怀璧其罪,受害的是你,你有什么罪?有罪的是那些心怀叵测的坏人。在你自责自厌拼命自我谴责,万般假设当初,满心被愧疚占满的时候,那些坏人在肆意嘲笑,在快意生活。罪明明是坏人犯下的,你为什么要用它们自我折磨?”
喻臻按住他的肩膀,有些用力,认真说道:“博修,每个人都有选择如何生活的权利,你没错。优秀强大者必然会引来别有用心者的恶意,平庸弱小的人也多半会被人欺凌,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如果优秀也有罪,如果为家人着想也有罪,那这世上就没有一个无罪的人了!”
“可如果不是我进入朝堂……”
“如果你不进入朝堂,那你的家人早在你的家乡就被当地的恶绅害死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错的不是你,是逼你不得不进入军队寻找生机的恶绅,是费尽心机夺你军权杀你家人的元国皇上,是无论你走什么样的路,都有机会碰到的各种各样的恶徒!错的是世道,是人心,不是你,你只是个受害者!”
喻臻见他执迷不悟,下了最后一剂重药,厉声说道:“博修,你清醒一点,有仇就去报,有恨就去发泄,世道不好,你就去改变它!用别人的罪自我谴责和惩罚是最愚蠢的做法!如果你的家人在这,看到你变成如今这番模样,你觉得他们会怎么说你!”
仿佛一记重锤砸在心上,博修身形一震,眼神短暂迷乱之后迅速坚定,身上灵气暴涨,煞气也紧随其上,缠着那些灵气妄图吞噬。
喻臻一惊,知道他是心有所悟,要突破心障了,忙挥手在马车内布下一个结界。
博修本能打坐,开始抵抗身周煞气。
喻臻大喜,取出几粒金色种子洒到车厢各处,功德出体,开始帮博修驱散身周煞气。
阵法之外,之前被喻臻救出的小修士沈风看着魁元镜中为博修护法的喻臻,眼睛亮亮的,目露崇拜,说道:“喻前辈好厉害,刚刚那番话也说得真好,如果是我,肯定说不出这样的道理,帮博前辈破除心障。”
殷炎也看着镜中正在为博修护法的喻臻,看着他认真严肃的模样,想起他刚刚脱口而出的那番话,嘴角微勾,说道:“我的徒弟,自然是最好的。”
说着侧头看沈风一眼,突然丢了一颗丹药给他,说道:“你修为刚刚提升,需要好好稳固,吃下,继续打坐去吧。”
沈风愣住,瞪大眼看着手中灵气充沛的丹药,激动得差点背过气去。
天、天呐,这、这么好的丹药,就、就因为他夸了一句喻前辈……他忍不住看一眼旁边的殷炎,见他已经又看向了魁元镜,小心捧住丹药,心有所悟。
原来,不管修为多厉害,只要是人,都免不了为人的七情六欲……比如,喜欢听别人拍马屁。
太阳彻底升空时,博修体内最后一丝煞气终于被逼出,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
喻臻也睁开了眼,看着博修,试探唤道:“修叔?”
“是我。”博修微笑,想起这一次的幻境之旅,又忍不住叹气,说道:“都怪我太轻……不是,都怪敌人太狡猾。”
他及时刹住自己又不自觉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的毛病,朝着喻臻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多谢小臻帮我破除心障,救命之恩,以后小臻若有所求,修叔万死不辞。”
喻臻松了口气,放松笑了,忙伸手扶起他,说道:“哪有救命之恩那么夸张,我只是跑腿拿了几封信,说了几句话而已。”
博修笑着摇头,并不认同他的话,却也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很快严肃了表情,说道:“幻阵狡猾,我们必须尽快唤醒大家,再耽搁下去,等他们煞气入了心就回天乏术了。”
喻臻点头,想起外面那一大堆还没唤醒的修士,忙快速说明起了现在的情况。
大丰的使臣队伍莫名其妙地在距离京都不远的城镇停了好几天,弄得大燕的皇帝心里嘀咕不已,各种猜测乱冒,还特地点了几个官员亲自去接人。
去的官员很快回返,哭笑不得地表示,大丰王子水土不服,有些拉肚子,觉得现在的形象不适合和皇帝相见,就多耽搁了几天,想养养精神。
知道不是出了事,大燕皇帝松了口气,之后也觉得有些好笑,忙点了几个御医,让他们带着药材去照顾丰林王子,并安抚表示见面的事情不急,一切以丰林王子的身体为重。
京城之外特地收拾出来的行馆内,喻臻、博修和丰林三人先是花了一番功夫,让丰林演了出戏,唤醒了丰老,之后和丰老一起,开始一一唤醒其他的修士。
幻阵的力量已经不太强,在他们的对症下药下,一众修士陆陆续续醒来,等大燕皇帝派来的御医赶到时,大家已经全部清醒了。
忙完这些后,博修伪装了一番,带着掩着身形的喻臻去了约定的拿“圣药”的地点。
互通信息后,喻臻和博修很快发现了一个十分可疑的人,那就是告诉博修大丰会派人出使大燕,并怂恿他借刀杀人,还说会给他提供“圣药”的“盟友”。
这个如此得博修信任的人是博修曾经的副官,也就是之前怂恿他在议和后做了逃兵叛军的副官。当然,这人现在已经是元国的大将军了,顶替了博修曾经的位置。
“他多半是受元国皇帝指使,想借你的手挑起大燕和大丰的争斗,好让元国坐收渔翁之利。”喻臻掩着身形坐在树上,分析道:“不过这些都只是幻境为了让你们自相残杀而完善出的剧情,幻阵如此安排,应该是受阵眼影响。”
博修点头认同了他的分析,说道:“还有一点,那个‘圣药’肯定也是煞气所化,和清元曾经碰过的佛经一样,多半也由那个阵眼沾过手。”
“嗯。”喻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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