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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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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啊,艺蕉。”
章节目录 善意与美好
熟悉的声音从昏暗里传来。
男人的笑声陡然而至。
他习惯性的看向眼前; 没有尸体,没有皮椅; 什么都没有。
男人怔怔半晌,向四周张望。
什么都不见了,破败的会议室,残旧的皮椅,昏暗的灯光; 什么都不见了; 只剩下黑中渗着点白的背景。
刹那间; 灯光忽然亮起,四周灯火通明; 纤毫毕现。
这不是什么星舰,而是军部常见的快速营地房; 只需二十分钟就能搭建完毕。
一束白光打到朱艺蕉脸上; 照得他的脸色如锦帛般; 各种颜色汇聚。
“怎么会?”朱艺蕉喃喃; 看着不远处的杜康; 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明明已经……
男人似乎想到什么; 猛地睁大眼。
刚才那些是幻境?自己陷入幻境中了?
眼下是何情况?分明是他请君入瓮; 为何此刻却是对方站在翁外; 自己站在翁内?
朱艺蕉的混乱只维持了数秒,很快冷静下来。
“元帅,我收到你的信息急忙赶来了,只不过路途颠簸; 多有阻碍,来迟了一步。”
朱艺蕉说这话时,眼神里写满了忧虑。
杜康低下头,苦笑了一声。
若说【临渊羡鱼团】,杜康最信任谁,非朱艺蕉莫属。
大概受杜康的影响,整个【临渊羡鱼团】的画风都颇为放荡不羁,唯独朱艺蕉是个例外。
无论这个团的人性格如何清奇,朱艺蕉始终保持着和团风格格不入的冷静沉稳。
就像在一片灯红酒绿的浮华之地,误入了一位得道高僧。高僧身穿袈裟,在莺歌燕舞中念经说法,脸上还充满不可亵渎的神圣。
这份始终如一、不受影响的冷静沉稳,向来是杜康最欣赏,也最器重的。朱艺蕉将这份冷静沉稳带入到每一处,战斗指挥中,指挥布局中,会议商讨中,给这个有些浮夸的团队带来几分平衡的持重。
杜康静静地看着他的左膀右臂,他亲爱的副元帅,朱艺蕉。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对方的呢?大概是从一年多前的那场假死开始。
一开始,他完全没有考虑过是高海经对他的机甲动手脚。那一年,导致他假死成功的条件,除了机甲被替换了能源装置和精密节轴处安装的瘫痪雷弹,还有一点,就是被修改的情报。
而拥有调阅和修改情报系统权限的,第九军内除了他,只有三个人,副元帅朱艺蕉、军情部部长辛婆、指挥部部长粘嘉树。
凭心而论,三个人里,他最初怀疑度最低的就是朱艺蕉。
随着调查的进展,比较意外的一个人闯入了他的视线,军士部部长高海经。所有的调查都显示,最后进入机甲室对他机甲动手脚的,是高海经。然而对方是如何修改情报系统的?
杜康的高调回归,给心理素质并不强大的高海经一个下马威,惶惶不可终日,只差片刻就要和他坦白。
然而在坦白的前一刻,高海经被毒杀了。好在他留下了日记,解开了他的疑惑。
高海经是被人胁迫的,他只对机甲动了手脚,并未参与修改情报的工作。而胁迫他的人,很可能就是修改情报的人。
视线又重新落回了最初他怀疑的三人身上。
然而这一次,朱艺蕉的怀疑度,从最末上升到第一。
朱艺蕉处事谨慎,不该留下痕迹的地方,他都会处理得干净。而高海经日记里提到的第九星域域长季幽商,则给杜康提供了新的调查方向。
朱艺蕉行动极为谨慎,不过季幽商就没他这般谨小慎微。很快,杜康通过调查季幽商,发现了其与朱艺蕉往来的蛛丝马迹。
军政自古两不相涉,哪怕亲父子亲兄弟,一方从政一方从军,彼此间也不能谈论内部事务。
两人间没有血缘关系,成长轨迹里也未有过平行线,这种不寻常的交集,显然有些不为人知的因素。
“艺焦,你怎么会到这里的?”杜康开口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哀乐。
朱艺蕉不忘表忠心:“当然是收到您的信号台发过来的信息,我连夜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营救。”
“就你一人吗?”
“这不是情况紧急,况且您不在,调动部队的手续麻烦,我就先过来尽一份力。”
杜康轻笑一声:“艺焦,你今天的话比往日多了不少。”
朱艺蕉一愣,道:“因为担心元帅的安危。”
杜康低头:“这条求救信息,我给临渊羡鱼团的每个人都发了,只有你来了。”
朱艺蕉:“这群人行动也太慢了。”
杜康静静的站在那,忽明忽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流淌。他的眼神并不凶悍,却如同千斤顶一般,让朱艺蕉不敢抬头。
杜康:“你再看看那条信息。”
朱艺蕉踌躇片刻,低头调阅出那条信息,从头到尾一字一字看了三遍,也没看出异样。
杜康也不在卖关子。
“我根本没有说,我被困在了哪里。可你却这么精准的找到这片小群星。我估算了一下从孤林星到这片星域的距离,还有正常机甲的飞行速度,基本上,只有从收到消息后就启程,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就到达。以你的冷静和聪慧,不该犯这个错误的。是以为猎物落网,太兴奋了吗?”
杜康等着对方的托词,却见朱艺蕉双手下垂,全然没有防备的姿态。
“元帅还是元帅,终归是技高一筹。”朱艺蕉的声音平静得吓人,仿若是无风无浪的水面,让人担心平静下蕴含着何种汹涌。
杜康缓步走向朱艺蕉。
说起来,朱艺蕉算是自己的学长和前辈。他入军校那年,朱艺蕉正好毕业,校园里尽是这位前辈的传说。他刚进入第九军时,朱艺蕉是军情部部长,两人虽不是同部门,但其对他这位后辈也多有照顾。
“我能问为什么吗?”杜康道。
杜康原以为,这后面或许有几代人的恩怨情仇,却听朱艺蕉冷笑一声,道:“因为嫉妒。”
“我明明比你早进入第九军,可是老元帅赏识的只有你,同僚承认的也只有你,连你死了,他们都还不离不弃。杜康,你何德何能呢?”
这个理由肤浅又可笑,在杜康看来,微不足道得如同尘土。偏偏那尘土渗入了五脏六腑,渗到每一处血管,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杜康刚想开口,却见朱艺蕉手腕上的身份认证器闪着红点。
长年的敏感和警觉让他立马反应过来。“开防护异能。”杜康话音刚落,骇人的爆炸声响彻这间便捷屋。
爆炸冲破了天花板,火光弥漫,浓烟四起。
破开的天花板外,是一望无际的天空。雨停了,正是傍晚时分,天边的晚霞格外瑰丽,宛若少女的纱裙。
一切都格外讽刺。
杜康和陆闻青用金属系和防御系异能抵挡住这波攻击。
然而等到他们将爆炸平息,爆炸源的人早已支离破碎。
==
驶向孤林星的星舰。
杜康缩在沙发上,连陈咬之进门也没反应。
陈咬之抱着成语君,坐到杜康身边。陈咬之不得不承认,这种迷惘状态下的杜康,会让他产生不自觉的怜爱。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名叫《恶意》。”
蜷成一团的杜康探出头,像一只无处躲藏、淋了一夜大雨的流浪猫,在感受到背部的阳光时,将脑袋探了出来,茫茫然看着陈咬之。
这让陈咬之想起两人初遇不久,在蓝明星的红酒店,那个深夜买醉的杜康。
“那是一个让我很难受的故事。里面有一句话,‘他害怕的,并非暴力本身,而是那些讨厌自己的人所散发的负面能量。他从来没有想象过,在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恶意存在。’”陈咬之道。
“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没敢再看一遍那本书。人的罪恶与嫉妒,或许与生俱来,潜藏在某个角落,有一日在你并不察觉的时候,他就跑出来,践踏你的善良,侵蚀你的理智。可能之于你,之于我,之于朱艺蕉,都是一样。”陈咬之道。
空气变得静止而冰冷。
怀里的小柯基抖了抖短短的前腿,脑袋里同时蹦出孔子的“人之初性本善”和荀子的“人之初性本恶”,它正想引经据典激情昂扬参加这次讨论,却感觉空气格外凝重,让它没法直抒胸臆。
“可是无论如何,我希望生活的善意和美好,总比恶意和苦难来得多。”陈咬之说着,伸出双手,捉过了杜康的右手,轻轻捂住,仿佛能传递心底的温度。
杜康侧着头,眼底迷茫:“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善意和美好?”
脆弱的美人,总是会让人怜惜,以及失去理智。
陈咬之破口而出:“认识你后,我对于这个世界,就是善意。而你对于我,就是美好。”
话一出口,陈咬之愣了一下。
杜康眼底的迷雾渐渐散去,眼眸越来越亮,他忽然从陈咬之手里将手抽出,双手将身旁的人揽在怀里,一点点用力,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揉进胸膛。
被挤压的小柯基只能跳出陈咬之怀抱,跳到桌子上,转过身,将桃心屁股对准两人,自娱自乐抖起电动马达臀。
不欢迎虐狗人士啊!烦!
“杜康,出事了。”
门再度被推开。
陆闻青特地去背了一本《教你如何安慰人》,正打算现学现卖,却发现根本派不上用场。
“我需要非礼勿视吗?”陆闻青揶揄道。
屋内两人重回正襟危坐状态。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杜康问道。
陆闻青不是主次不分的人,将手中的一个金属盒递了过去,金属盒内有一小堆分辨不清成分的碎屑。“这是朱艺蕉的身份认证器。”
杜康点头,能从这堆最大颗也不过一粒粗砂大小的粉尘中辨认出原物,终归也只有陆闻青这机器狂魔了。
陆闻青:“爆炸的起源就在这,我提取后检测下成分,是联邦去年研发的新型爆炸物,只需一指甲盖大小,就能炸毁一只七级以下虫族。价格昂贵,十分稀少。”
杜康不言。他不知这爆炸物是朱艺蕉自己安置的,还是朱艺蕉背后的人。若是他自己安置的,只能说真的够狠心,为了和他同归于尽,不惜忍受粉身碎骨之痛。若是其他人安置的,只能说朱艺蕉不过是颗无足轻重的棋子。
好歹同僚多年,无论哪一种,杜康都觉悲戚。
陆闻青掏出一台投影仪:“这是我们检测器记录下朱艺蕉降落到小群星上的画面。”
画面里,一台青灰色的机甲落到一片红艳中,从机甲上走下的人意气风华。也不过数个小时后,这一切就成了过往云烟。
陆闻青将画面暂停,用了高倍分辨放大,最终定格在了朱艺蕉的右手。
三人清晰看到,此时朱艺蕉右手的认证器上,并无任何异样。
“你觉得呢?”陆闻青问。
杜康点头:“果不其然。”
陈咬之不知两人在打何哑谜,不过他没多问,只抱过闹脾气的成语君,轻拢慢捻的安抚起来。
章节目录 调查
杜康一行人回到孤林星时; 正是傍晚时分。
天色如同新酿未过滤的葡萄酒,漫天酒红的流云是那未退去的葡萄皮; 在轻飘飘的晚风中荡出縠纹。
“危机四伏哎,猴年马月才能无所事事看一日云卷云舒呢?”一边走下星舰的陆闻青感叹道。
陈咬之和杜康并肩走在身后。
杜康:“我接下来,估计要去中央星一趟。”
陈咬之:“还以为你该回第九星域了。”
杜康:“这回和范映然打过照面,总司令部必然又要审问我了,估计流程不会比上次简洁。不过我恰好也要去中央星调查点事情。”
陈咬之:“我陪你。”
杜康有些诧异; 怔了两秒; 看向陈咬之。陈咬之依旧是是惯常略带清冷的神情; 仿佛刚才那句不过是随口客套,感叹今日天气不错。
片刻; 杜康的嘴角渐渐上扬,越来越不受控制。
陈咬之就像那恒温的温水; 沸不了; 却也凉不着。
杜康是那裹着火焰的冰; 冰内又有一块炽热的岩浆。杜康是渴望那杯温水的; 可以浇熄他无畏的盛气; 可以融化他不欲人知的冰冷; 最后包容他最柔软最赤忱的心。
一行人在孤林星呆了一夜又半个白日; 简单的久别重逢欢庆会; 以及剿灭虫潮的庆功会,随后分道扬镳,杜康回中央星接受调查,第九军其余人则打道回府。这中间出了点小波澜; 比如朱艺蕉失踪了。
朱艺蕉行动极为谨慎,离开孤林星的痕迹清理得极为干净,大概也是为了若杜康出事故后撇清关系。
辛婆娇俏的抱怨道:“老朱这家伙,之前还一副主持大局的持重样,现在老大回来,人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粘嘉树因为杜康回归,心情大好,调侃道:“老大前几天不是给我们发了条没头没尾的求救短信吗?差点没把我们搞疯了。你说老朱是不是太紧张,急病乱投医自己胡乱去救人了?”
辛婆这才想起这事,问杜康:“老大,你那条信息什么情况?看着像求救信息,可又没个缘由情况地点的,我就觉得不像你发的,偏又显示是你的认证号。”
黄玖点头,这几日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焦头烂额,却又不知如何解决。
杜康专心揉着小柯基:“那条信息发错了。老朱这家伙估计有些事情,等他回来了,让他来找我做个报告。”
听到平日里最受杜康器重的朱艺蕉要遭罪,众人顿时兴奋。
吕风流:“罚三个月的月薪我看行!”
李子芍:“罚钱真的太肤浅了!强烈要求在庆功宴上跳一段肚皮舞!”
韩箬箬:“李子芍你这人真的太肤浅了,整日想着些肚皮舞脱衣舞这精神糟粕,切实一点,让老朱承包我们明年的工作总结!”
辛婆:“小孩子才做选择,我觉得都可以愉快的拥有。”
黄玖咳了两声:“你们注意点,老大还在这里。”
杜康低着头,将小柯基的毛发抚顺。时间仿佛回到两年前的每次大战结束,一行人打打闹闹嬉嬉笑笑,战争的苦楚和伤痛都会在高朋满座里化为过往云烟。
然而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高海经回不来了,朱艺焦也回不来了。
==
一个月后。
中央星。
陈咬之关上星际通讯,结束了和林忍肖柯爱的视频,起身给自己冲了杯花茶。
他来中央星有些时日了,林忍和肖柯爱将红酒铺的生意打理得顺顺当当,他很放心。杜康正接受总司令部的调查,金呦和尤纶回到各自的星域,魏居安和陆闻青则早出晚归,不知忙碌何事。
是的,他目前所住之处是第一商会名下的产业,同住之人还有陆闻青和魏居安。
比起两人夙夜在公,他倒像个清闲人,每日逛逛各大市场和拍卖场,像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事实上,他是在采买各种兑换成语的物资,他有预感,或许未来某一日,他真要靠这成语词典保住这条小命。
认证器响了两声,陈咬之低头,是杜康发送来的信息。
“阿之,总司令部的调查所好凄凉,我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阿之的亲亲才能抚慰我。”
陈咬之无言,摁掉屏幕。莫名的甜蜜和欢喜却如窗外的艳阳,渗进了心房的每一个角落。角落的隐蔽处,有个声音在说,“我也想你”。
小楼的大门发出声响,陈咬之往楼下一探,是陆闻青。
陆闻青整个人几乎化身邋遢的代名词,胡子长得欲与美髯公云长一较高下,一头头发乱得连鸟都嫌弃做窝,恐是拉泡鸟屎都要嫌憎环境脏乱差。他摊在沙发上,满脸的怨气像是从肠肚里搜刮出来,几乎要在空气中实体化。
陈咬之又沏了杯养生茶,走下楼,递给陆闻青。
陆闻青牛饮而尽,这才打了个嗝:“还是陈老板体贴人,你看魏居安那家伙,一个保姆都不给请。”
陈咬之自然清楚陆闻青只是日常想埋汰人,杜康在的时候埋汰杜康,杜康不在就再换个亲近的人打听。
这屋是个隐蔽住处,陈咬之对两人在做什么一知半解,但他清楚,有些事不宜泄露,因此也不会有帮忙打理家居的佣人,甚至为了不泄露踪迹,连台居家机器人也没有。
陆闻青:“陈老板就不好奇,我这段日子都在忙碌什么?”
陈咬之:“知道太多的人短寿。”
陆闻青:“我是那种别人越不想知道就越要告诉别人的性格。”
陈咬之:“心理学上来讲,这是病,要治。”
陆闻青笑了两声,从储物手环中掏出一堆物件。
陈咬之扫了一眼,从袋装食物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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