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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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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烨看都不看两人,只是对面朝自己的老江伸出了大拇指,就匆匆的加入了新的战斗,

    貌似女眷那边已经浑身湿透,一个个曲线玲珑的很有看头。

    很是失望,从帐篷冲出几位老嬷嬷,手里拿着布帘子,迅速的把女眷和男人们分开,胆敢有往这边瞅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游戏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一个个这才感觉到又累又饿,穿着湿衣服强撑了做了也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几口吃完后就躺在阴凉处的石板上等着衣服晒干。

    路是赶不成了,钱通瞅着东倒西歪的仆役对云烨说:“侯爷,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不如就在此地扎营休息一晚如何?”

    云烨看看已经醉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的单鹰,就笑着点点头,不得不佩服这些老家伙,能让一个杀手醉到这种地步的人,实在是不简单。

    。。。

第四十二节聪明的响马() 
两山夹一沟,太阳在山的那一边,山间的小路虽然崎岖,却无碍马车的行进,这是先秦古道的一部分,就是这些阡陌交通的小道,给了关中平原极大地交通zì yóu,也给长安带来了极大地安全隐患,一入函谷千里平原就再也无险可守。

    自古秦兵耐苦战,这话是不妥当的,秦兵也有崩溃的时候,比如安史之乱,百年的安逸生活会侵蚀每个人的灵魂乃至于**,想要一人的力量为天堑,这是历朝历代的君王们心底里最深的美梦,无奈,这种美梦总是一次次的破灭,成为千古的笑话。

    在这种天然的歌唱大厅里,不唱一嗓子实在是对不起自己,回想起辛月前些rì子总是对自己唱什么,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唱着唱着还把自己唱哭,自己被自己感动的笨蛋,哭完了还有脸抹着鼻涕问,她赴清池,云烨会不会自挂东南枝?

    “那可不会,清池咱家附近没有,你如果从鹰嘴崖上不背降落伞跳下来,目的也会达到,我绝不会自挂东南枝,西北枝子也不干,把你风光大葬之后,马上就会再娶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让她用你的镜子,穿你的新衣服,吃你的美食,再把你的诰命一夺,哈哈,生活的快乐无边。”

    听到这话,辛月立马不哭了,而是跳到云烨背上连抓带挠,最后还下嘴,拽都拽不下来,晚饭一个人吃了一笼烧麦,哪有半点要求死的心思。

    女人啊,就是这样,老想着自杀的就是那些对生活没有一点希望的蠢货,辛月从来不是,就算云烨死了,她也会坚强的活下去的那种女人。哭号告软可不是她的xìng子,当初和云烨只见了一面,就杀伐果断的把自己嫁过来,自认看人不会走眼,自杀?天下人死光了她都会好好地活下去,大家族没个这样的女人撑家怎么行。

    都是该死的李安澜闹的,她一怀孕,辛月的压力就增加了无数倍。有了压力就会发急。她一发急,云烨的苦rì子就到了,牛马配种也不过十几天的时间,云烨却夜夜笙歌,早晨骑马腰都不得劲。

    坐在马上运足了丹田气,张口就唱。“六月,里的黄河,冰不化哟。扭着俺,成亲的,是我大。五谷里,数不过豌豆圆,人里头数不过,女儿可怜,女儿哟。”

    还行。嗓子保养的不错,把旁边的程处默吓了一个趔趄,山谷里的鸟雀乌泱泱的飞了起来,盘旋着不肯落下来,一只五彩斑斓的锦鸡从草丛里没飞两下,就被单鹰用石子给敲死了,脑袋都被敲碎了。

    辛月把脑袋从马车里伸出来诧异的看了丈夫一眼,以为他又在抽风。

    “烨子,刚才那两嗓子吼得是什么,怪得劲的,给哥哥说说,咱俩一起吼。”一句话就说的云烨眉花眼笑,终于有人懂得欣赏什么叫美了,早就受够了唐朝软绵绵,古朴沧桑的歌曲,哪有信天游带劲,再说了,走在山沟里不唱信天游难道说唱孔雀东南飞?

    “这就好,小弟教你,这歌曲叫信天游,就是男人家唱的歌,带劲,我来教你,这个词啊……”云烨无视牛见虎鄙夷的目光,和程处默嘀咕半天,然后两人一起吼。

    “我站在山梁梁上哟,你站在河沟沟里,想要见面容易,拉话话难,想得我心疼哟,招一招手。”

    旁边的骑士们纷纷离两人远远的,弓箭都拿在手里,就害怕把什么猛兽招出来伤人就不好了。两人自得其乐,边唱边笑,云三听了两遍,也扯开嗓子吼,反正他认为侯爷会的都是高档货。

    唱歌也会唱出祸事来,谁会想到在离洛阳不到百里的地方会遇到响马,一声梆子响,道路两旁窜出俩骑,周边的小树不停地胡摇乱晃,似乎藏有千军万马。

    为首的胖子骑着一头比驴子大不了多少的马,高声断喝:“呔,前面的狗官听着,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留下钱财,爷爷饶你等一命,要不然,管杀不管埋。”说完还晃晃手里的巨大的厚背砍山刀,另一个把两个比人头还大的锤子摇一摇,示威。

    老江看看自己腰里香瓜大小的链子锤,再看看壮汉手里大的离谱的锤子,摇摇头对云烨说:“侯爷,这两个混蛋您是打算清蒸还是红烧?”

    云烨不说话,把头转过去看单鹰,程处默,牛见虎也转头看,最后众人齐齐的看单鹰,只见单鹰脸红的快成红布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单鹰只想跑头鼠窜,太丢人了,太给绿林道丢人啦,今天过路的是三家武侯,仆役们早就见多识广,家里的石狮子老被那些喝醉酒的老爷子,小爷子搬来搬去的当石锁耍,你没见连丫鬟都把头探出来看活生生的响马是什么样子的,几十个护卫早就钻到树林子里找你所谓的千军万马去了,你他娘的还拿着木头做的兵器骗人。

    他想撕碎这两个混蛋,太丢人了,自己昨晚还在对云烨,程处默,牛见虎吹嘘绿林道是如何的藏龙卧虎,多么的讲义气,千金一诺,孤身杀贼视为常事,千里取人头,万里赴戎机,是为慷慨,他娘的话音才落,就出了来这样两个夯货,你也不看看胯下的驴子腿都在发抖,能不能扛得住你那么沉重的兵刃。

    还没等单鹰出手,老江的链子锤就飞了出去,拿大刀的响马都没来得及躲,只能拿大刀挡一下,咔嚓一声,大刀就被击得粉碎,链子锤去势不减,砸在响马的胸口上发出“镗”的一声响,响马连停都没停一骨碌就从马上掉了下来,嘴里全是血。

    使锤的大汉见状,大喊一声:“二弟啊”扔了锤子就下马,扛起受伤的响马就准备跑,从背后包抄过来的护卫,抽出横刀就准备把这两个家伙砍了。

    使锤的大汉把他兄弟放下跪地抱头一个劲的喊:“我兄弟有病,要砍就砍我,注意是我出的,砍我,别砍我兄弟,我是主谋。”

    护卫见云烨没有要砍这两个混蛋的意思,就找来绳子,把这两个家伙捆了起来,老江挠着稀疏的头发走了过来,在那个受伤的响马怀里一掏,掏出一面破碎的护心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云烨说:侯爷,老夫刚才还纳闷,这家伙挨了老夫一击,居然不死,原来是有护心镜挡着。”

    钻林子里的护卫也出来了,牵着四五只羊,对云烨说:‘侯爷,林子里没人,这就是两个剪径的小贼,把羊绑在四五颗小树上,只要羊一踢腾,树就摇晃,扮伏兵,怪聪明的。”

    车队里的仆役丫鬟顿时哄笑起来,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云家大马车里也传出快要断气的笑声。估计里面的三个妇人快活不成了。

    单鹰的脸黑得像锅底,一只脚一挑,一个巨大的锤子就落在手里,随手舞动两下,呜呜的风声煞是吓人,如果不是遇到这三家,别的镖局,护卫想必会丢弃财物落荒而逃吧。

    云烨也捡起一个,最多十几斤重,有意思,这是两个聪明的响马,这年头用脑子打劫的人不多了,没杀伤力就是说这两个家伙没杀人,刚才兄弟情深的一幕让人感动,人才啊,云家需要这样的聪明人。

    大树后面还有一辆板车,护卫把他们两人骑的马套上拉车,俩响马被反捆了手脚扔板车上,随着车队继续赶路。

    这回新鲜了,见着活的响马了,云家小丫鬟没见过响马,只听说都是红眼睛绿眉毛的妖怪,这回侯爷抓了两个活的,不看看那成,一个个借口给响马送点水,都来看看响马长的是什么样子,好回到家里给其他姐妹讲讲自己的奇遇。

    一个人送水齐橙觉得是好事,嫩白的小手给他喂水那是纯粹的享受,他很想咬一口,看看能不能咬出水来,直到十几个丫鬟统统给他为了一遍水之后,肚子鼓鼓的就再也不想见到美女了,有胆大的丫鬟还揪揪自己的胡子,看是不是真的,呲着牙吼两嗓子,吓得丫鬟吱哩哇啦的往回跑,然后就被丫鬟的爱慕者一顿臭揍。

    在离洛阳三十里找了个有水有靠山的地方扎下营寨,两个响马的名字也搞清楚了,一个叫齐橙字木登,叫马刺字嘎啦,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给自己起这么个怪字,不过很贴合身份,听到他们的字,云烨对自己不器这个名字还是很满意的。

    西京洛阳天津桥边上的无赖子,专门以坑蒙拐骗为生,前些天被地头蛇龙三撵出西京,扬言只要他们哥两出现在西京,就挑断手脚筋,做讨钱的招牌。

    两人无奈之下花光了积蓄,置办了这一身行头,谁料想,第一回就踢到了铁板上,生死难料,齐橙一直央求云烨,砍了他,放了他兄弟,他兄弟头被人打过,然后就缺根筋,坏事全是自己干的,不关一个傻子的事。

    “大爷,您要是想逛逛西京城小的给您带路,那里的青楼姑娘最好,那位歌姬的曲子唱得最好,哪位的舞娘腰最柔软,小的全知道,包您乐不思蜀。”

    “知道给自己起字,知道乐不思蜀,齐橙啊,你的学问从哪来的?”云烨笑眯眯的问。

    。。。

第四十三节 追踪溯源() 
一提到这些,齐橙的身子就挺的直了一些,哪怕是倒掼四蹄的捆绑着,也努力的抬起头,想要看看云烨的相貌,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栽在什么人手下。

    泼皮混混是一群最知命的人,在还有一丝希望的时候,那怕滚在烂泥里,也要求活,一旦知道自己绝无幸免,也会低头挨那一刀,绝不喊冤。

    “我的学问是俺娘教的,只可惜她教了俺一年就病死了,这位公子,齐橙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只可怜我那个傻兄弟,糊里糊涂的就随着俺见了阎王,马刺啊,挺着点,你千万不要死啊。”

    “你母亲居然识字,那就不会是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最少也是读书人家里的闺女,齐橙,你只要告诉我你那个用木头刀枪骗人的把戏从哪得到的,我说不定就会放过你们兄弟。”

    隋唐战乱时的各种英雄里,云烨是实上最喜欢的就是那两个拿着纸糊的大锤到处吓唬人的英雄,齐国远不知道与这个家伙有什么渊源,如果有渊源,以单鹰那种重情重义的刚烈性格断然不会见死不救,这样一来,这里面可就大有文章可做。

    “是俺娘当笑话讲的,俺娘是官宦家的小冇姐,被俺爹抢到山上当了压寨夫人,俺娘开始不同意,俺爹也不逼,后来乱世来了,俺外家被溃兵杀了个精光,俺娘就嫁给了俺爹一起过日子,拿木头锤子吓唬人的事,还是俺娘交给俺爹的。”

    事情很滑稽,但是云烨却没有发笑,本身力量不足的时候,适当的借用外力并无不可,动物界里,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刺豚鱼,蛤蟆,就是代表,遇到危险把身体撑大来吓唬敌人,是一种保命的手段,保命的时候用什么手段都不算过份。

    “你不要告诉我你爹是齐国远,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云烨不管了,连诱供都使了出来,不管他承不承认他爹叫齐国远,云烨都打算让齐国远当他的爹,这种事情,老江干起来最是拿手。

    齐橙呆住了,把身子侧躺着看云烨,他不明白,这个锦衣公子一看就是贵人,为何会认识他爹,国远这是老爹的字,是娘给起的,要不然齐二愣子这名号实在不怎么好听。

    “你为何知道俺爹的字,你年纪幼小,不可能认识我爹的。”

    云烨愣了一下,转眼间就眉开眼笑,朝着正在溜旺财的单鹰大喊:“小鹰,小鹰,过来,我介绍你兄弟给你认识。

    这话是病句,可单鹰偏偏认了真,几步就纵掠了过来,对云烨说:“你不要骗我,谁是我兄弟。”

    云烨指指正在对自己眨着眼睛献媚的齐橙说:“这就是。”

    单鹰大怒,揪着云烨的衣领子说:“你羞辱我。”

    云烨都被拎了起来,依然面色不改,笑着说:“单鹰,这件事你没的选择,你爹和他爹是生死兄弟,他爹是可没有对冇不起你单家,反过来说,他现在成了这副样子,就是你爹害的,你有师傅有家仆护送,他可没有,和老娘在洛阳城里受尽白眼,现在,你还不准备认你这个倒霉的兄弟吗,哦,你现在是大高手,自然看不起烂泥一样的兄弟,不如我替你代劳,把他一刀砍掉,一了百了如何?”

    云烨的毒舌喷吐着毒液,一句句就像在切割单鹰的心,他松开云烨,嘶声问道:“他爹是谁,我爹何时欠了他家的债,说清楚,要不然休怪我翻脸。”

    “齐国远的名字你娘如果没对你说过,就当我在说胡话,你爹身边剩下的最后两个兄弟里,其中就有他爹齐国远,这个人情你单家欠大了,怎么样要不要我砍了他?”

    秦琼早在接到云烨告知单雄信还有后人的时候,就把那件事情经过详详细细的给云烨说过一遍,齐国远就是单雄信最后的兄弟,在最后一场战役中战死沙场,到死都没有后悔跟随单雄信。

    单鹰从小孤单,最看重的就是亲情,这个混蛋就是那种传说中视兄弟如手足,视女人如衣服的那种混账男人,云烨打心底里不愿意用大丫作为牵绊单鹰的一条线,再说这条线不见得牢靠。现在从天上掉下个齐橙,对云烨来说简直比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还要让他欣喜,如果说女人这条线只能拴住他的一根手指,那么兄弟这条线就是一根牛皮绳,可以把单鹰捆绑的不能动弹。

    对单鹰来说富贵荣华就是个屁,唾手可得,可是对于齐橙恐怕就不是了吧?云烨心中高兴地想要再高歌一曲《兰花花》来抒发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过看到单鹰痛苦而又欣喜地表情硬是压下了自己唱歌的欲冇望,把单鹰推到齐橙的身边,自己背着手高兴地去找辛月,不知道她把最拿手的雕胡饭做好了没有。

    程处默,牛见虎一人端着一大碗饭,上面堆满了红烧肉,很没贵族风范的坐在石头上吃,见云烨过来,就问:“你把单鹰弄疯了?你看把他高兴的,和那个响马搂在一起大哭。”

    “处默,算起来那个响马和你也是兄弟,他爹是齐国远。”说完就进帐子准备给自己拿饭,留下再也没有胃口吃饭的程处默和牛见虎在帐子外面发傻。

    云家有一种魔力,就是那种把人带坏的魔力,帐子里的三个贵妇,也是一人端着一个比她们头还大的碗吃饭,饭量都很好,就连娇弱的九衣都已经吃下去半碗饭了,这些天活动量很大,又都是十七八岁正能吃的时候,有这饭量不稀奇。

    前几天他们还有点害羞,不好意思吃太多,现在早就无所谓了,见云烨进来,辛月放下碗给云烨装了一碗饭,又捞了好些红烧肉在上面,端给云烨后,又坐下来和其余两个女人继续边吃边聊。

    端着饭碗出了帐子发现程处默,牛见虎在看着又哭又笑的单鹰出神,饭碗都放在一边,似乎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云烨刨了一大口饭,点点头,辛月的手艺越发的好了又滑又软的雕胡饭配上油汪汪的红烧肉简直是绝配,比西北的粉饭还要好,心情好,胃口自然大开,何况还有兄弟相逢的苦情戏可看,一碗饭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不能再吃了再吃晚上就会难受。

    辛月把茶壶给云烨拿了出来,温度刚刚好,娶个贴心的女人就是好。

    苦情戏在继续,只是齐橙明显的不在状态,总是偷偷看云家仆役碗里的肉块,要知道从清晨到现在他可是一口饭都没吃,昨天什么时候吃的饭,他都不记得了,现在看别人吃美食,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着疼。

    其实云烨一直很奇怪大唐的人静把祖先的约定看的比命还要重,指腹为婚之后很少会会出现赖账的可能,那些嫌贫爱富的人是极少的例子,所以才能被编成段子流传。

    两个人做好约定互相帮忙成为富翁,其中一个抽到短签的人就会一心一意的帮助另外一个人,整个过程十年到二十年不等,等到抽到长签的人成为富翁后,不用担心他会卸磨杀驴,他是一定会帮助另外一个人也成为富翁才会罢手,这时候他们的约定才算是完成。

    这在云烨看来是荒谬的但是他偏偏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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