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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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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我告诉你的话,你记在心里就好,否则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是的白玉京,是存在的,我去过那里,那里的人可飞到九天之上,下到大海的深处,只可惜,我再也回不去了。”

    李承乾因为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而兴奋的浑身发抖,颤着音问:“为什么回不去,我们一起去看看,我也想看看。”

    “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理论,当一个人跑得比光还快的时候,或许可以改变时间,承乾,你说我们怎样才能跑得比光还快?”

    李承乾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半天才说:“光跑得有多快,谁知道?”

    “我知道啊,你把一个时辰分解成七千两百份,在每一份的时间里光可以跑六十万里。”云烨苦笑着对李承乾解释。

    “那岂不是永远都不可能?那些人要是都过来怎么办?”

    “想要过来,也需要跑的比光还快,如果真有人可以做到,他就是神仙,都成神仙了,谁会在乎当不当皇帝,所以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多考虑薛延陀,吐谷浑,高丽吐蕃,南诏,这些家伙才是正经。”

    “烨子我最后问一个问题,问过以后,我保证以后绝不再问,也不会到处去说,就连我父皇也不会说,这是我的保证。”

    “ 那你问吧,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你以后再问,我就揍你。”

    “那里的人既然可以飞,是不是也可以活很久?”

    “一般也就活个七八十岁,最老的好像也就活了一百二十岁,再老的就没听说过。”云烨实话实说,他以前的世界虽然普遍寿命比唐朝人长,但是比极端的长寿,未必有唐朝人活的久。”

    李承乾对这个回答很失望,他还是保持了自己的誓言,果真不再问了。

    任何秘密在心里久了,就会成为一种负担,现在有人可以分担真是太好了,云烨原以为自己可以把这个秘密一直带进坟墓,现在不同了,云烨必须做出一个正面的回答,那就是自己真的去过白玉京,总是模棱两可的说话,久了,会引起怀疑,甚至让人怀疑你的人品。

    谎言是不会有太多的持久力的,是个人就会思考,与其让他们朝着不好的方向思考,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李承乾的保证没有多少可信力,就他这样稚嫩的少年,要是能在李二,长孙两个千年老鬼的面前做到滴水不漏,这比母猪上树还难。

    再说了,自己的漏洞实在是太多,现在不弥补,以后就会没有机会了。

    “我姐姐你怎么办,我听说她就要嫁到岭南去了,是她自己要求的,这回岭南的氏族归附,有很多大家族向我父皇求亲,希望有皇家血脉可以到达岭南,为国家的稳定有极大的好处,现在还不知道我姐姐会选择谁家。”

    听李承乾这样说,云烨没来由的心头一痛,但是一想到自己也就要成亲了,就把这种感觉强压了下去。

    “我和你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劝我要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材,原来我以为她只是劝我上进,现在看来,是她自己非常的喜欢权利,皇宫里的权利他看不上眼,她想自己尝尝权利的滋味。”

    “她想学前汉淮南王的女儿,自愿嫁给匈奴王,想要通过取媚匈奴王来控制他的势力,我姐姐难道想嫁给岭南的土王,然后取而代之?不会吧,她真的是这种人?”

    “恐怕是的,你只要看看李安澜的选择就知道,只要她选的是人丁单薄,势力庞大的家族,就说明她真的想这么干,怪不得她会希望我离得远远的,怕我受伤害,原来如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四十节 东窗事发()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飞蛾扑火的人,李安澜现在就做好了扑火的准备,就在刚才他的父皇决定把她嫁给一个叫蒙查的人,他是岭南人,一个土王,控制着九山十八寨,刚刚死了妻子,所以就大着胆子向皇帝求亲。本来毫无希望的一个念头,在皇帝答应的那一刻,就变成了现实。

    李安澜只是瞅了一眼蒙查就回到了自己的小楼,在婚事上她没有发言权。

    或许自从他告诉自己的父亲自己想家的远远地,父亲在盛怒之下就随便替她选择了一个人,她不在乎,反正已经随便惯了,随便找个先生,随便找个小楼,随便她在皇宫里游荡,随便给她找个侍女,再随便给她找个丈夫也就没什么了。

    除了侍女,就没有什么事是让李安澜顺心的。

    野心是根草,只要露头谁都可以看得见,更不要说自己威凌天下的父亲,和心细如发的母亲,自己那个懦弱的娘只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坐在深宫里等待皇帝父亲的宠幸,完全不顾自己眼角的皱纹和已经松弛的皮肤,每天都抱着最大的希望等待,总是在皇宫嫔妃们的灯光都暗下去后,才吹熄蜡烛入寝。

    站在自己的小楼上可以远远看见娘孤寂的身影落在窗户上,头上的步摇都清晰可辨口李安澜看见自己的父皇又去了皇后的居所,所以娘今天注定又是白白等待了。

    看着母亲吹熄了蜡烛,李安澜仰面朝天的躺在小楼的露台上,享受她一天里最美的时光,那怕今天得到了噩耗,也不能让她放弃这种享受。

    她用了九年的时间给能看见的星星都起了名字,只是他们有些调皮,总是不停的换位置,有好几回,自己都差点弄错了。

    今晚劳劳是最亮的一颗星星,李安澜伸出手向他问好,她记得很清楚劳劳是她给星星起的第一个名字,那天先生正好讲到,劳劳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四句诗歌,还告诉她,只是最美的语言,只要在故人的面前念这四句诗,故人就会想起以前的亲人朋友,会和美如初。

    李安澜相信了先生的话,就急匆匆的跑到父亲那里念起了这四句诗,结果,父亲没有想起来娘,美丽的秦王妃夸李安澜诗念得好,还赏赐给了她一个香囊,倔强的李安澜含着泪回到了娘的住处,告诉娘,先生是个骗子,是个大骗子。

    璀璨的银河就挂在天边,发出绚烂的光,月初没有月亮的夜晚有了它似乎就足够了,巨大的黑幕上镶满了晶莹的宝石,银河就像一串最美丽的项链,不知谁可以佩戴它,如果有谁可以佩戴,这串项链一定会把她打扮成最美,最夺目的美人。

    眼角处闪过一个黑影,不用想就知道是小铃铛,她又戴上她的昆仑奴面具来吓唬李安澜,这个游戏已经玩了三年了,虽然没有了新意,冇李安澜依旧做好了被吓的准备,因为小铃铛总是乐此不疲。

    小铃铛扑了上来,李安澜努力地装出一副被吓坏的表情,很简单只需要把嘴张开,眼睛闭上,再发出一声惨叫就足以让小铃铛心满意足。

    两人嬉闹了一会,小铃铛就乖乖的趴在李安澜的怀里不动了,两人一起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李安澜其实非常的羡慕铃铛,她总能找到让自己快乐起来的办法。

    书念得不好,她却可以随口报出皇宫里所有植物的名字,她喜欢吃东西,可惜李安澜没有多少好吃的给她吃,铃铛虽然羡慕别的宫女有肉可以吃,也只是羡慕而已,流流口水也就是了。

    她有自己的欢乐,拔一朵喇叭花,从花的后面吸吮里面甜甜的花蜜,她可以一整天吃稗,花而不腻,肥hòu的榆钱是她的最爱,她喜欢逗弄胖胖的蜜蜂,那怕被蛰的哇哇叫也不停止。

    从娘那里摘到几颗金秸,她也可以吃得津津有味,李安澜只咬了一口酸涩的果浆就让她的牙齿难受了一整天,而铃铛似乎全不在乎,只要是吃的,她的那张小嘴都可以吃下去。

    李安澜不由自主的把铃铛又往怀里搂了搂,这是自己唯一可以全部拥有,可以依靠的人。

    “公主,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岭南来的土王?他长得那么丑,还很矮,最可怕的是他的牙齿都是黑的,他配不上你,公主,要不然你嫁给云公子好么?”

    “云烨有什么好的,他和我父皇,还有太冇子都是一类人,父皇的骄傲是在流露在外的,太冇子也是如此,只有云烨的骄傲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铃铛,骄傲的男人不要嫁,他们不会在乎女人的感受,我宁愿嫁一个平庸的好人,也不会嫁给一个骄傲的天才。”

    “云公子就是一个好人啊,他不但给我们做好吃的,那回我不小心走到东宫去了,他不但没有让人处罚我,还帮我救了雪球,当时雪球浑身脏兮兮的,像个土球,谁知道洗干净之后,我才知道雪球是白色的,公主你嫁给云公子好不好,我见到那个岭南来的猴子就害怕。”

    “晚了,铃铛,他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如果没有顶撞太上皇的事情发生还有可能,现在父皇已经下了诏书,我就只好嫁给土王,不过没关系,这个愚蠢的家伙我会死死地攥在手心里,将来我们把他的九山十八寨全部夺过来,我们自己做主,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我们自己想办法。”

    “可是我们只有两个人,打不过他们的,我还听小月说他们是野人,饿了会吃人,公主,我们不去岭南,会死的,我害怕。”

    铃铛的嘤嘤哭声让李安澜一阵阵心酸,自己一无所有,除了身体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可是一想到土王黑黝黝的瘦小身躯就要压在自己身上,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抹一把眼泪,李安澜努力地不让自己去想土王,把眼光探向辽远的宇宙深处,银河里那颗叫嘟嘟的星星一眨一眨地看着她,似乎在嘲笑她的软弱和无能。

    要强了这么些年,父皇的一道旨意立刻就把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自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凭摆布,李安澜不想死,她宁可活着面对地狱也不想死,死对她来说是最屈辱的表现。

    嘟嘟一成不变的眨眼睛,李安澜一成不变的流眼泪,云晔说嘟嘟别看小,实际上比我们居住的这片土地都要大得多,骗人,大骗子。

    雪球从楼梯上爬了上来,依偎在铃铛脚下,从来都不发愁的铃铛头一回没了笑意,蔫蔫的摆弄着雪球软软的耳朵。

    我的生命有谁会在乎?我的身体有谁会在乎?

    人在绝望的时刻总会迸发强大的怨气,这股怨气在李安澜的胸中酝酿成愤怒,她攥紧了拳头,骨节处由于用力过度而发白。

    紧绷的手背有一条淡红色的痕迹,足有一寸长,李安澜脑海中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命或许没人在乎,但是这具身体总有人关心吧。

    她猛然间坐了起来,一点点回想这道伤疤的来历,那是自己在练习剑法的时候不小心割到的,伤口很深,自己没在意,只是拿手帕包一包就好,反正在皇宫里她也找不到御医治疗。

    到宫里来看望自己的云烨见到了这道伤口竟然怒冇不可遏,大声的斥责李安澜不知道爱护身体,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说完就骑着快马回家里拿药,把伤口处理得妥妥贴贴,为了不留下疤痕,云烨把丝线劈成细细的几股,用最细的针把伤口一点点缝好,当时自己还夸赞他的好医术。

    云烨只是冷冷的瞟自己一眼,没错,就是冷冷的瞟一眼,没有关心,没有爱意,只有责怪,似乎他只关心身体是否受到伤害,对手自己的疼痛却毫无知觉。

    龙眼大的珍珠晶莹剔透,他毫不可惜的就用药杵捣得粉碎,调上蜂蜜搅成糊裹在已经长好的伤口上,说这样就不会留下疤痕。

    人是经不起推敲的,当李安澜的回忆后退到初次见面的时候,那声“老婆”露出的马脚实在是太多了。

    李安澜解开衣衫,连内衣都去掉,就这样**裸的站在露台上,急的小铃铛哭着要把衣服给公主穿上,李安澜躲开了小铃铛,挺着饱满的胸膛问铃铛:“铃铛,别怕,我没疯,我只想问问你,我的身体美么?”

    春日的晚风掀起李安澜的长发,高耸的胸部就这样暴露在夜色中,发丝缭绕间隐隐可见两颗红豆在夜风中战栗,纤细的腰肢只堪盈盈一握,圆润的臀部,长长的双腿看的小铃铛面红耳赤。

    李安澜嗤嗤发笑,眼中却如冰一般冷漠,任由小铃铛给她披上外袍,她轻轻地抚摸着小铃铛的头发说:“现在这具身体的麻烦已经不是我们的了,是另一个人的,我相信他就算是把土王干掉,也不会让土王的脏手碰这具身体一下。”

    。。。

第四十一节商人的权利() 
云烨很忙,他只有把一切理顺之后才可以脱身,李恪已经积累了足够多的盖房经验,再让他寻找四位志同道合的学友组成一个群体,相信会有更好的效果。

    所以云烨把兴化坊的图纸扔给他之后,就不再理会,这次兴化坊的房子和书院的小楼除了结构有一点差异之外,就是多了室外景观设计,有离石先生坐镇,云烨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云家雇佣的人力已经开始清理工地了。

    麻烦的是皇宫这块,每日进出的人手有着严格的控制,每人一个号牌,没有号牌想随意进出的会被拉到衙门里治罪,进出手续繁多,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云烨很担心地基能不能如期完工,好在那里原本就有一个小山包,公输家早就考虑到工程的庞大,抱着能省一点,就省一点的念头全盘为云家考虑。

    公输甲作为工头,在弄清楚山包的土质之后,很满意自家的设计,那个山包可以利用。作为一个行家,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唧唧歪歪,而云烨恰好扮演了这个不光彩的角色,一会儿嫌弃现场太乱,装土的竹筐扔得满地都是,很不安全,一会儿嫌弃干活干热了的工匠们居然打赤膊。

    在所有人忍耐了一个时辰之后,无所不能的云侯被请出工地,按照公输甲的说法:“云侯一片拳拳之心俺们都知道了,听闻长安市上今日热闹非凡,云侯何不前往一观?”

    云烨知道自己有些多余可是他又不敢出皇宫,全长安的商人都在皇宫外面等着他,听老庄回报,连胡子都有。地主老财闷声发大财捞名声丝毫不顾长安市上几千家商户的辛苦,给陛下盖宫殿凭什么只有勋贵家里的店铺得到好处,俺们平民百姓家就活该在旁边看着?

    有好处大家一起捞,陛下不光是你们勋贵家的陛下,也是俺们的陛下,凭什么皇家的牌牌只许你们用勋贵家里能把货物两成价格卖给陛下,凭什么俺们就不行,俺们一文钱都不要,只要允许俺们也用皇家的名号,东西这就送过来。

    李承乾在皇城上看着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笑的直打跌,跌跌撞撞的跑回太极宫,把事情原委给李二和诸位大臣讲了一遍朝堂上立刻就开了锅。

    众文官刚刚还义正言辞的歼劾云烨不顾皇家颜面,私自把皇家名号让商家使用,对皇家的声威是一个极大的损害,结果被有利益牵扯的勋贵们劈头盖脸的一顿驳斥,正要发怒,现在听到如此趣事,一个个忽

    然都闭嘴不言了。

    百姓争先恐后得要免费为皇家修宫殿,这是历朝历代从来没有过的事,且不论他们的出发点如何,就这一片心意就足以说明李唐皇室是如何的得人心,还弹劾什么呀,没见皇帝陛下的嘴都笑得快合不上吗?勋贵们喜笑颜开,工部官员面如土色,这样下去,云烨连三万贯都不用不完,就可以把一座恢弘的宫殿建起来。

    “哦,既然是云烨惹出来的乱子,那就让他自己处理吧,百姓们一片好心不可违逆朕前些天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看来我大唐民心可用,这座宫殿建好之后就叫万民殿以彰万民之心,太子可代朕感谢百姓们的深情厚谊。‘

    躲是躲不掉了云烨总要出宫的,更何况李承乾就带着皇帝陛下的口谕让他解决这件事。大唐的商人按照后世的标准全都是模范,不要说宰客这种事情,就连以次充好这种在商家看来很普通的事也没有一例。说是蜀中的锦缎,就绝不会是扬州的,说是南山的竹笋,它就绝对不会是西山上的。

    云烨开始抱怨这个人心纯洁的时代,连一家让人挑毛病的商家都没有,让他如何选择。

    商人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一群人,对信息的敏感性是最强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孰轻孰重掂的最是清楚。

    牙行古已有之,他们也知道乱糟糟的不是处理事情的办法,每一个行当都有自己的组织,由德高望重者担任首脑,他们把各自的诉求做了记录,由专人交到了云烨手上。

    不贪心,每个牙行都只想要一个名额,这是一个总名额,由他们挑选合适的商家,发给执照,才能使用皇家专用的招牌,云晔觉得商标法快要从这些人手里诞生了。

    唐朝的刑律只是一个大而化之的法律,尤其是经商,之规定了一些简单的条条框框,剩下的细节就由牙行来填充,不遵守牙行规矩的商家,遭受的处罚绝对会超过官家的处罚,皇家商标的使用权一定会得到

    最好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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