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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琴座不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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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竞沉着地把他拽到身后去,下一刻,穹顶上一块巨型的石像掉落下来,沉重地砸在他们面前,阻断了刚刚走过的路。
苏瑟发狂一般要越过那个石像回去,游竞没有再拉他,只是静声说:“你是要随随便便死在这里,还是去查明我哥的真相?”
苏瑟一怔,那素来明艳的绿眸渐渐暗下去,他失了力一样,游竞没再管他,自己沿着逐渐坍塌的回廊走下旋转楼梯。
游家地下有一个防空洞,通向荒废的旧军队演练场,这是军武世家的习俗,一旦奥菲斯遭到空袭,游家的军人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撤出居民区,抵达军舰,升空作战。百年战争后,这个秘密除了父子三人外,逐渐无人知晓。
游竞有防空洞的通行权限,他默默地在心中数着时间,还有三十秒,这房子最多再支撑这么长时间,苏瑟再不追上来,他就关闭通道,独自离开。
十,九,八,七……视线之中终于扬起那白金色的长发,苏瑟带着少见的坚定神情,一阵风一样冲下楼梯,已经断裂破碎的扶手缠住了他密密的卷发,他停住了,从靴子中抽出一把钢刀,面无表情地把头发拉住卷在手指上,刀光一闪,齐齐斩断。
他扫了一眼楼下即将关闭的通道,毅然纵身跳下,游竞拉住了他的手,踉跄着两个人跌进了防空洞。
苏瑟爬起来,狠狠地拿手背抹了抹脸上沾着的灰烬,在一片黑暗之中,他只看得见游竞的眼睛发着鹰隼一样的光芒,他故作轻松地说:“游竞,我也没有父亲了。”
第77章
一直表现得冷静自制的游竞听了他的话,眼瞳中似有两束黑色的火焰幽幽跳动,他攥着的拳头颤抖着,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防空洞的石壁竟然生生被他砸出了一个缺口,游竞的手被扎得鲜血淋漓,他全然不觉地靠在墙壁上,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自从耶戈尔强行把他带走之后,就再没有人给执政官打理过仪容,此刻他已经不代表天琴座的光辉与体面了,软软的刘海垂了下来,遮盖住了他的表情。
在垂下的头发后,他的眼睛射出凶狠的光,似箭簇一样要把苏瑟穿透:“为什么游家会突然落败成这样,明明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大哥走的时候跟我告别,上个月我还回家和老爹一起吃了饭……”
他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点点鼻音,像在啜泣。
苏瑟怔怔地望着他,许久才开口,语调中有怜悯,更多的是嘲弄:“在风暴中心,却对所有发生在身边的阴谋浑然不觉,耶戈尔是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废物,我简直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游竞听到那个名字,猛地颤抖一下,像一根钢针刺透了他的天灵盖,在无比的痛楚之中游竞似乎窥到了些许真相,他张了张嘴,艰难地说:“是……赫连定?”
苏瑟没有再说话。
在黑暗的地下,狭窄的洞穴里,这寂静如此可怕,如同一支火柴终于触到了引线,顷刻之间燃起了滔天的烈焰,把隐藏在舞台之后,帘幕之下,那个隐秘而肮脏的世界,照得雪亮如昼,焚了个一干二净!
游竞闭了闭眼睛,说:“我先带你出去。”
他的身影很快隐没在防空洞的阴影里,若不是走路的时候靴子轻轻的响动,几乎让人怀疑他要与这黑暗合二为一。
苏瑟突然感到极为惊恐,虽然游竞再没有什么反应,但他隐隐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座黝黑的山峦,看似巍然不动,实则整个山体之中融化着滚烫的岩浆,岩浆之中潜伏的怪物随时会打碎脆弱的地壳,奔涌而出。
在经历漫长的跋涉,终于看到洞口的阳光时,游竞扭过头来,那一瞬间刺痛苏瑟眼睛的不是突然涌现的白光,而是他脸上狠戾的表情。
但他再定睛时,那不寻常的凶色已经不见了,游竞眯着眼睛,长身而立,他站在洞口,静静地听仍有余响的钟音。
很快那钟声渐止,接续的是依稀的哀哭之音,远处永远飘扬在执政院瞩星台之上的七弦花星旗由妖娆的银色与淡紫色,转变成了肃穆的黑白,想必是游不殊的死讯已经传到了。
苏瑟脚下一个踉跄,游竞听见响动,转过头来,很平静地问他:“你家里有酒吗?”
苏瑟抹了一把脸,昂头露出一个笑:“有!”
微微的风吹过他向来光彩照人的美貌,如果游铮此刻在多好,只有游铮能够一眼看出,他此刻有多伤心。
他们从荒废的军事基地回来时,夕阳沉沉,恒星的身影消失在浩茫的星空中,残留下一带暄煦的阳气,不甘不愿地在地平线上慢慢蒸发掉,尤丽黛与狄俄倪索斯悬在天边,轻柔地铺开淡紫色的雾气,露水已是微凉。
在苏瑟的别墅顶层,阁楼里藏着一个小保险室,他的指纹印上去,两列雕琢华美的酒柜便缓缓推了出来。
他靠在天台的一角,豪爽地递了个细长的酒瓶到游竞手里,随后自己一仰脖,手中的酒已经没了小半。
他手肘撑着膝盖,呆呆地看着远方的霞光,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手指:“游铮不喝酒,自从他住过来,这些酒就一直扔在阁楼上,我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得喝了。”
尤丽黛将他优美的侧面轮廓,以及淡金色的头发都镀上一层淡淡的亮光,那发根齐耳而断,显得非常怪异。
游竞说:“原来他不喝酒吗?”印象中,游铮和老爹一样,都喜欢喝茶,而且只有JEZZ才能恰如其分地把握他们钟意的口感。想来和苏瑟同居以后,两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一起过日子,也挺不容易的。
苏瑟转过头来笑:“以为自己伪装得特别好是吗?对游家一点都不了解的冒牌货,游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不然你早被拆穿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竖在游竞面前晃了晃:“可有一点,他虽然利用你当了个幌子,但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即使是正牌的游竞在这里,也不可能像你这样被保护得好。”
“我知道。”游竞吞下一大口酒,喉结蠕动,眼神空茫。
“游家人,的的确确都是君子。但是苏家不一样,我,还有父亲,都是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性格。”
“所有人都以为父亲是心中有林朗,才会不顾一切为他报仇。或许只有我了解他,苏家人就是任意妄为而已,林朗当年喜欢他,为了这份真心喜欢,父亲随随便便就敢灭了整个厄科国,但是林朗生前他从来没有为之动容过。”
游竞微微露出了讶异的表情,但是还不止于此,苏瑟露出一个讽刺的表情,继续说道:“他心狠,对他最爱的人最狠,游不殊让他失望,他就割袍断义为虎作伥,游不殊心有所属,他就眼睛不眨地送游不殊去死。但是游不殊真死了,他也就眼睛不眨地跟着去死了。你说这个人坏不坏?”
游竞面色不变:“他不是主使,所以我不会把帐记在你头上。”
“是吗?我不喜欢父亲,但是我毕竟是他的儿子。我无数次想过,游铮能爱上我,是他的运气,不然今天想要弄死游家所有人的可能就不是赫连定,而是我了。”
游竞去抢他的酒瓶:“别喝了!”他现在心头一股怒火无处宣泄,苏瑟还醉醺醺地出言挑衅,若不是念及这个酒鬼是他哥心头挚爱,冲着苏延的所作所为,说不定游竞已经对他开枪了。
苏瑟反而跳了起来:“凭什么啊!他都喜欢我了!怎么还敢去死!”
他眼睛睁得很大,因为酒醉,神情却懵懂混沌,似有茫然雾气在那深绿之中,立刻就要氤氲出泪来。
游竞不耐烦地站起身来,准备一个手刀劈晕他
苏瑟扑上来握住他的双腕,忽然神情狂热:“齐知闻!也就是游不殊的情人,传闻中他研发出了重塑肉身的技术,后来被赫连家夺走了,那游家呢,你们是否也知道?”
游竞试着轻轻挣了一下,挣不开,他淡淡地说:“我哥都化成灰了,你就算拿到了这技术也没有用。”
苏瑟眼睛亮晶晶地说:“我有他的DNA。”他像一阵风一样冲下楼,很快又抱上来一个沉甸甸的保险柜,他把那箱子尽往地上一倒,骨碌碌地滚出来许多零碎东西。
从小时候游铮送他的发带,到游铮第一次授勋时的勋章,还有数不清的旧玩具和一沓一沓的手写信纸。苏瑟跪在地上,摸索寻找了半天,欣喜地举起了一个试剂瓶。
游竞盯着那个试剂瓶,他不知道苏瑟当初是怀着怎么样猥琐的心情,鬼鬼祟祟地把这玩意儿藏起来的。到如今,所有恶作剧一般甜蜜又不足为外人道的小把戏,都化成了风吹即逝的悲凉。
他看了那个瓶子很久,伸出手去把它接过来,在指尖转动了片刻,若有所思。
苏瑟那个酒鬼一直眼睛不眨地盯着他的手。
连一点声响都没有,也没有一点征兆,那个瓶子被游竞随手向后扔下了楼。
他嘴边似是还带着一丝冷笑,出手极快,牢牢地钳制住了正准备跳下去抓瓶子的苏瑟,强迫着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游铮连个脑子都没留下来,你要靠这点JING液造一个新躯体,他不会有游铮的记忆,更不会有游铮的灵魂。莫非你要的就是他的基因?”游竞恶狠狠地吼着,他从未像此刻一样吓人,“那你找我不是更好,这具躯体实打实的和游铮有一半相同的基因,反正看起来你也不是很在乎躯体的主人到底是谁。”
他无情地嘲笑着,手下一点没卸掉力气,就这么残忍地对苏瑟说:“你要是还是个男人,就记住游铮已经死了,然后背负这个事实活下去。”
苏瑟松下了挣扎相抗的力气,他茫然地被游竞握住肩膀,绿色的眼睛逐渐聚焦,随即垂下头,低低地说:“我明白了。”
游铮放开他,退后两步,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气,仰起脸来看天空中那已经浓郁的紫色。夜幕四合,即将吞没这颗银色之星的半面,奥菲斯灯火渐起,次第阑珊,像是在黑暗中窥探的眼睛。
这晚的最后,苏瑟还是醉得过了,把游竞认成了游铮,他哭着非要往冒牌小叔子怀里扑,呜咽着,半梦半醒地说:“我不要你喜欢我了,你回来行不行。”
我不去经商了,去做秘书长好不好。你和我疏远也没关系,为敌也没关系,我就在远处看一看你,如果赫连定敢动你一下,我就会先不择手段地弄死他。
游竞非常嫌弃地叹了口气,把他扛下了楼。
“警告你,别乱动手动脚啊,我有男朋友的。”
“我,有点晕,嗝。”
“我哥找对象的眼神怎么回事,你可真麻烦,耶戈尔千杯不醉的。”
第78章
奥菲斯,军人公墓,潇潇雨歇。天还是昏昏的霾蓝色,自云间破开一线淡金色的阳光,让人想起一双忧郁神秘的眼睛。
曾经的天琴座最高统帅,风头无两的国民英雄游不殊的遗体告别仪式,半个上流社会都到场了,贵族们身着深黑或者藏蓝色的礼服,神情肃穆,名媛淑女们帽子上的白蔷薇还带着珠泪,黑纱蒙住半张小巧的面孔,军乐团齐刷刷的白色的军礼服上披着金黄色的绶带,一切都恰如其分地高贵而体面。
但是整个葬礼上没有一个姓游的人出现,游不殊长子游铮半个月前在军演中不幸遇难,次子游竞因渎职贩毒而被通缉在逃,游家一些旁族远亲纷纷避之不及,敢到场的反而都是和游家无甚干系的家族,说是来悼念,更多是半讥嘲半冷眼地,见证这一代名将身后惨淡,百年世家一瞬倾覆,奥菲斯永远上演不完的戏码而已,不过这次分外精彩些。
引起小骚动的是奥菲斯商会会长苏瑟的前来,游不殊的逝世如此轰动,但鲜有人知道苏家家主苏延同时神秘失踪,有意无意这一消息被低调处理。在七世家的小圈子里,一切公开亮相都是社交场合,而一切社交手段都是政治投机,即使葬礼也不例外,有消息灵通的人已经开始怀疑,苏家现在权力空悬,这个为人放肆不务正业的不肖子,是否也有意接管家族,涉足政治。
消息更灵通些的人,却早就收到风声,苏家这不成器的独子和前途大好的军部参谋总长游铮有些勾勾搭搭的,两家场面上决裂得那么难看,私底下不清不楚的桃色消息,倒教人有些疑心,是不是拎不清的年轻人大胆到动了真感情,都等着看好戏。但如今游家没了,看苏瑟处事言谈,仍然是如鱼得水从容不迫,本是面如桃花,商场里浸淫久了眉梢眼角都是轻佻肆意的情态,在贵族看来欠缺庄重,令人不快,心里更添了几分鄙夷。
苏家总归是苏家,手腕都是狐媚手腕,美人也是蛇蝎美人,春风春雨春色,冷眼冷心冷情。不说共和国刚立国那时,贵族之所以为贵族,游家靠的是军功,赫连家凭借的是科技,贺家明制修度,陆家毁家纾难,而苏家一手建立了当时的特务机关,说白了就是暗杀,潜伏,美人计,见不得光的事体。
十几代人下来,大家无论怎么出身,都被岁月洗刷得光辉明亮,就是这样,苏家十几年前更进一步,靠的也是和赫连家联姻,家主当了半个倒插门。更有说法百年战争时期林上校遭害的偷袭血案,也不是什么外敌入侵,就是争风吃醋的风流祸——要不游不殊怎么晴天白日死得稀里糊涂。
有其父必有其子罢了。
他们议论得隐秘,猜测得大胆,以为苏瑟听不到。苏瑟心里冷笑着,苏延九泉之下要是听到这个说法会开心得死而复生,游不殊若是对苏延有一分情意,苏延大概什么都为他做得,游不殊哪里需要毒害自己的同袍兄弟来横刀夺爱。
不过这些人逞口舌之快而已,苏瑟流着一半赫连家的血,又是苏家唯一的继承人,虽然现在只是商人身份——但现在奥菲斯形势变化得多快啊,昨天游家也是蒸蒸日上呢——说不准什么时候青云直上,该讨好还是要讨好。
何况,何况苏瑟此刻刚刚失去入幕之宾,枕冷衾寒,若是能趁机夺得芳心最好,一时欢愉也并不吃亏,即使调调情亦赏心悦目不是。
贵族,也就是姿态好些,骨子里要比逐利的商人还下作许多。苏瑟看他们在游不殊的葬礼上就迫不及待地洋相百出,只觉得一阵恶心。
他想找个空阔地方透透气,但是一个低沉的声音叫住了他。
“会长阁下。”
苏瑟手插着兜,姿态轻盈地转过身去,一脸厌倦在转身的刹那就变成了虚伪廉价到不要钱的笑意:“嗯”。
叫他的人一身戎装,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惨淡的日光,剪影镶上了一层金边,面孔确实模糊不清的。
苏瑟一时失神,随即看清了那张陌生的脸庞。那人长相寻常,看他的样子似乎有点紧张,不自觉地舔舔唇角,那双眼睛苏瑟见多了,狂热的,着急的,掩饰不了的愚蠢野心家的眼神。
他的心慢慢冷却下来,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只想赶快抽身。
那个军人自我介绍说:“我是陆名扬,家父是陆氏企业的董事长。”
姓陆,还做生意,不会是家族的什么核心人物,苏瑟敷衍两句:“我和令尊打过交道,合作非常愉快。”
陆名扬懦弱神色一闪而过,鼓起勇气继续说:“家父虽然是生意人,但我很早就进入军队了,虽然才识浅薄,但运气还不坏,上次军演,有幸与游参谋长同台竞技,唉,可惜天妒英才。”他非常做作地长叹一声。
苏瑟心头一拍跳空,冷淡道:“同我说这个做什么?”
陆名扬那种怯怯的底气不足的神色又出现了:“我依稀记得,小时候会长阁下同参谋长总是同进同出。”
小时候,苏瑟记忆里可没有这号人物。忽然一阵喧哗,他眼神向斜后方看去,随即露出一个暧昧的笑:“老掉牙的事情了,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陆少将不懂吗?比如虽然咱们从前交情不多,但今天还能站在我面前叙话的,是陆少将,而不是游参谋长。”他拍了拍面前人的胳膊,只想快点溜走。
他长腿一迈,还没走几步,后面一个威严不失娇美的女声,就将他叫住了。
苏瑟心中大叫不好,无奈地停下了脚步,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慢慢转到他面前,上下审视着他。
那贵妇保养得甚好,只眼角略略看得出年纪不轻,岁月消磨掉她的鲜嫩,曾经的风华就变成了一种威慑,一个年过半百还能美**人的女人无疑是可怕的。
显然丈夫的失踪并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影响,衣裙虽然是应景的黑色,却带着闪光的纹路,在葬礼礼仪上十分应付差事,她最大的目的就是来逮儿子的。
苏瑟干脆与她对视,略略一颔首:“母亲。”
“你还想得起我这个母亲。”
苏瑟偏头一笑:“你不也到今天,才想起我这个儿子。”
对方挑了挑纤细出锋的眉毛,居高临下地说:“从前你离经叛道,家里给你铺好的路不声不响就跑掉了,权当作年轻不懂事,但现在奥菲斯要变天了,你胡闹还得要有个限度。”
苏瑟把手放在心口上,微微欠身说:“我对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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