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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琴座不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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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不再需要英雄,但是游铮和游竞还是需要父亲。游不殊还有牵挂,所以尚不能心死如灰。
  这是它唯一感激齐知闻的一点。
  游铮早熟,性格又沉着,全然不再依靠父亲操心。因此JEZZ衷心期盼游竞永远,永远不要长大,永远是个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的小麻烦鬼。
  如果连游竞这最后一个理由都失去,游不殊和这世界的联系,真的就一点不剩了。
  因为JEZZ是个AI,游不殊绝不会为了一个AI有所留恋。
  但如果JEZZ不是个酷似齐知闻的AI,那么一开始,游不殊就不会让它留在身边。
  它用那颗强大的人工大脑思考了很久,最终觉得还是值得的。
  游竞后悔得不行,恨自己多说了这么一句,现在游不殊又缩回他的顶楼去了,游铮重色轻友陷入温柔乡,游家一丝人气儿也无,回来还不如不回。
  他百无聊赖,手上摆弄着自己的枪,突然灵光一闪。
  在刻耳柏洛斯看到的影像是跳跃着的,很多事情他都没弄清楚,糊里糊涂,不如趁这个机会看完。
  他兴致勃勃地打开了记录系统,影像时间设置到齐知闻回帝国之后。
  降落在帝国土地上的皇帝,不再是那个斯文温雅的阿念,他表情淡然,但任谁都看得出他周身不可接近的威严感。
  他的脸转向游竞。
  游竞屏住呼吸。
  “你在做什么?”
  游竞愣了一下,随即跳起来。
  说话的不是影像中的齐知闻。
  是JEZZ。
  游竞抱怨:“你不要监控我好不好?JEZZ。”
  “没有监控你,这是常规安保内容,整个游家都在我的监视范围之内。”JEZZ说,“你发现了?凯哈克的秘密。”
  游竞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想知道齐知闻回到皇宫之后的事,还有,我到底是怎么来的?”
  JEZZ静默了一秒,纯蓝色的光从天花板旋转而下,幻化成一个人形,降落在游竞面前。
  它第一次在游不殊以外的人面前,现出自己的模样。
  影像中的齐知闻,和全息的JEZZ相对而立,一模一样的面孔,穿过二十年的光阴,宛如镜花水月。
  确实也都不是真的。
  JEZZ的视觉系统比人类的肉眼要先进得多,它可以辨识游竞脸上的所有肌肉,他像或者不像游不殊的每一个地方。
  JEZZ说:“其实你可以问我。我知道的远比凯哈克多。”


第66章 
  “齐知闻离开你父亲的时候,不仅带走了凯哈克4。05,还带走了他的,嗯,遗传细胞。”JEZZ用词非常委婉,但是游竞还是立刻明白了。
  “所以我也是老爹的克隆体?”
  “你不是,”JEZZ道出惊天一语,“你是游不殊和齐知闻生理学意义上的儿子。”
  游竞还来不及震撼,更惊人的还在后面:“你大概记不得太小时候的事情了,但在三岁之前,你还不姓游,你是帝国唯一的继承人,皇子齐竞。”
  游竞好一会才吸收消化这个消息,齐知闻并不是皇室最后的后裔,帝国仍有血脉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就是他这具身躯?
  “我完全没有听说过。”
  他算什么,天琴座的朱三太子?
  “很正常,知道你存在的人少之又少,而且他们应该都死去了。只剩下把你从皇宫中找回的父亲。”JEZZ伸出那虚幻的手,想要触碰游竞的脸,“你的眼睛和齐知闻一模一样。”
  那是一双让游不殊害怕的眼睛。
  他在酒窖里第一次见到游竞的时候,穿着华贵的小皇子,连眼皮都仿佛敷着一层薄薄的珠粉,好奇地张开一双曜如星辉的大眼睛:“你是谁啊,我没在皇宫里见到过你。”
  游不殊一生戎马,不知多少次看过宇宙中无声的军舰爆炸,星球湮灭,但他从未像此刻一样慌乱过,连话都说不成句:“我是游不殊……不是……我是你父亲。”
  游竞惊讶地张开嘴,然后跳到了他身上,用圆滚滚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欢喜道:“你终于来了呀!”
  就这一句话,叫游不殊几乎落泪。
  他在很多很多枕戈待旦的梦里听到过这样的话语,每一次都让他心口发热,惊醒在寒凉的太空中,但这个声音如此稚嫩天真,已经不是他当年梦里的人了。
  游竞知道父亲,齐知闻温柔地把他的盼望教导给了儿子,自己却决绝地抽身而去。
  “你知道我是谁?”
  游竞点头。
  “你还知道什么?”
  游竞不假思索:“你会带小竞回家。”
  游不殊使劲抱起他,把怀里的小孩搂得紧紧的:“走,我们回家。”
  游竞轻轻地扯了扯他的军装,小声说:“我们能等等父皇吗,小竞在跟他玩捉迷藏,但他还没能找过来。”
  游不殊咬紧牙关,把脸靠在儿子柔软香甜的脖颈旁,声音泣血:“你父皇在家等我们呢。”
  “真的啊?”
  “真的,你还有个哥哥。你从来没见过他,对不对?”
  “嗯!”
  他们消失在漫天炮火惊起的烟尘中。
  游竞沉默地坐在那里,突然开口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JEZZ没有再说什么,一瞬间,那些蓝色的荧光全部收起,消失在空气中。
  “你别监视我。”
  灯光跳动了两下,权作回应。
  游竞非常清楚,JEZZ还瞒着他很多事,比如齐知闻在那些年里所做的研究,还有到最后齐知闻究竟有没有把自己的灵魂传送走。有些事可能JEZZ也不知道,但他现在也没心情深究。
  游竞是皇室遗孤,这特么可太操蛋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原主一成年就被派遣到河岸基地,远离奥菲斯的政治中心。直到元老会把游家逼到没办法,才把他推出来。
  如果游竞的身份暴露,这牵扯到的利益关系,引起的政治风暴,可不是和已经退隐的游帅和死了八百年的皇帝有一腿这种过时的桃色丑闻一个量级的。
  共和国之所以能够顺利地接收帝国的领土与产业,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皇室血脉死绝了,帝国没有合法继承人,那当然是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根本没有颁布正式废除帝国君主制的文件,更没有清算过皇室的财产,反正这些都是无主的东西。
  但若是皇室横空出世一个皇子,这可和被轰得灰也不剩的厄科国那种遗孤不一样,别说疆域了,皇室那些被占领的固有资产,专利企业都没法说得清。
  共和国是可以重新起草文件,把这些十七年前就该划分清楚的东西全部合法占有,反正已经灭亡的帝国没有任何的谈判力量,但是必然会引起不小的麻烦和动荡。
  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在天琴座也不是说说玩的。盼着天琴座乱的势力并不少,帝国的反抗组织,厄科国的反抗组织,移民平权组织,谁都会想插一脚,即使不能分一杯羹从中牟利,只要社会秩序不复稳定,他们就有机可乘。
  要是被发现皇室继承人就是现任执政官,那真的,事情好玩到不可想象了。
  他算什么,天琴座的朱三太子?
  《史外》前明忠义别传记,李自成攻陷京城时,崇祯给太子二王换上寻常人的破衣,告诫他们说、“今日为太子,明日为常人。乱离之中,匿形迹,藏名姓,老者翁之,少者伯叔之。万一得全,来报父母仇,无忘我今日言也。”
  而真正的朱三太子,一辈子铭记父亲半言,化名平民,活得小心谨慎,心惊胆战,但还是在七十五岁泄露了行迹,全家遭屠戮。
  人家朱三还没有大摇大摆到御前当官呢。
  游竞闭上眼睛,轻轻骂了一句草泥马。
  齐知闻想要继承人没有错,游不殊也不可能不顾自己和心上人的亲儿子死活,游竞当然无辜,他作为一个地球人更是对整件事都摸不着头脑。
  一切都怪命运吧。
  他整个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上班时脑仁还疼,迈进执政院办公室的大门时,想到自己的隐藏身份,忍不住眼皮跳了一跳。
  他叫一个小秘书替他泡了茶,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随口问了一句:“秘书长来了没有?”
  游竞在工作时间,一般会克制自己和秘书长之间的私人情感。
  但他从未像现在一样,想见到耶戈尔,把头埋在那人肩膀上,让他纤细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头发。
  小秘书犹豫了一下,说:“秘书长一大早就去特别行动处了。”
  特别行动处?
  游竞用了好大劲才想起来厄科国那两个遗孤的事。
  他在心里冷笑,厄科国的小虾米就搅和得整个特别行动处鸡犬不宁,秘书长如临大敌,殊不知最大的乱臣贼子就摆在执政院里,大家一起供着呢。
  不过耶戈尔居然又瞒着他单独行动,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叹了口气,吩咐说:“我要去特别行动处一趟,你们低调点,任何人不准知会秘书长。”


第67章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一个年轻的男孩站在房间中央,他看上去非常焦躁,却一动都不动。
  他被困住在这里,纳米级的金属丝织成一个法拉第笼,如果他试图撕开这个笼子,那么外部高达十万伏的电压会立刻将他击为粉末。
  他只能嘶吼,嚎叫,咒骂,而当他的嗓子已经沙哑到再也喊不出来,他疲惫地瘫倒在地上,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喘着气。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环绕着整个房间,似乎声音的主人无处不在。这声音很美,却冷漠又随意:“审讯可以开始了吗?”
  男孩没有回答,他的眼睛如同看到泉水的沙漠旅人一样放射出绝处逢生的亮光,表情却是无以复加的痛苦与挣扎。
  耶戈尔身旁的特工恭恭敬敬地回答:“按照您的指示,押送的这一个月里,他被单独关押,每天见不到任何人,他的神经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耶戈尔闻言笑了笑,却没有继续发问。
  那男孩终于哀嚎道:“来人,说说话吧,随便什么都好,求求你们了!”
  那声音慢悠悠的:“我提问,你回答,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否则我会立即终止。”
  男孩狂乱地回答:“好,好!”
  “你叫什么?”
  “我叫武洛。”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在男孩又开始焦躁的时候,那个声音再次耐心地重复:“你叫什么?”他绝不多说一个字。
  “武洛。”男孩仍然抵抗着。
  那个声音又消失了,这次他沉默了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男孩不知道,他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这令他癫狂。
  “乌莫,我是乌莫!”他闭上眼睛,把一切后果抛在脑后,全凭本能回应。
  那个让人充满憎恶又充满感激,彷佛渔夫的鱼饵一般的声音,终于又出现了,是冰冷冷的下一个问题。
  男孩终于开始知无不言。
  “和你一起来的是?”
  “我妹妹乌亚。”
  “你们的身份。”
  “厄科国的大王子和大公主。”他对自己的话已经完全麻木。
  “你们怎么逃脱大爆炸的?”
  “宫廷教师刚好带我们去边境游玩。”
  “这只是个巧合吗?”
  “不,”男孩愣了一下,“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你们的宫廷教师还活着吗?”
  “他已经病死了。”
  “病死的?”
  “我不知道。”
  那声音不满地停顿了,仿佛恼怒于他太多的不知道,直到男孩的神经完全绷紧。
  “他生前,有和你们提过厄科国的事吗?”
  男孩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但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耶戈尔皱起眉:“他有提过大爆炸的事吗?”
  “有,”乌莫不假思索,“我们要复仇。”
  耶戈尔的提问不得以越来越长,男孩已经开始趋向平静,他的理智开始回归。
  如果面对一个完全的正常人,耶戈尔可以问得更富技巧一点,但是他时间不多,必须得在正常上班的时间赶回执政院,不然游竞会起疑心。
  他最后直截了当地问:“在天琴座,宫廷教师有联系过什么人吗?”
  男孩犹豫了一下,恍惚道:“没有。”
  耶戈尔停顿了下来,他喝口茶,方才慢条斯理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提问的机会,比如,你妹妹现在在哪里。”
  乌莫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灰白。
  “我诚实地回答你,她此刻和你一样,在一间电子牢笼里。从下一分钟开始,每过三十秒,会有一个实验人员进入牢笼,剥离她的一条肌肉,直到你也诚实地开口。当然,我保证在这个过程中她神智清醒,天琴座发达的医疗技术可以使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变成一具骷髅。”
  耶戈尔又抿了口茶,笑道:“乌亚之前在快餐店打工谋生是吗?那她应当很清楚切割下来的鸡肉是什么样子的,惨白,蠕软,她可以自己摸摸看人肉和鸡肉是不是一样。”
  男孩大骂:“你们是畜生!”
  耶戈尔顿了一下,露出一个冷笑,说:“彼此彼此罢了,厄科国在偷袭共和国军队时,不是这样做的吗?”
  乌莫无力地争辩:“乌亚是无辜的!”
  “无不无辜,在这里由我裁决。”耶戈尔冷酷道。
  房间上空出现一个投影,头发蓬乱的姑娘蜷在房间中央,一个穿着防护服的实验人员持着一把冷冽的尖刀接近她。
  在那把刀毫不犹豫地挑开姑娘的手腕的一刻,乌莫终于叫道:“停!我说!我说!”
  那副画面随即跳跃着消失,乌莫说:“你们先给她治疗!”
  耶戈尔的回答是:“下次我会让他们从乌亚的脸颊开始剐。”
  乌莫屈服了。
  他的声音机械地在房间里响起。
  耶戈尔知道成功了。
  当他终于审讯结束,距离上班已经只有20分钟,耶戈尔皱着眉,边思索要怎么在游竞平常的起床时间之前赶到执政院,边冲特工随意道:“处理掉吧。”
  对方正欲颔首行礼,突然愣住了。
  游竞那明亮,却掩不住怒气的话语传来:“你要处理掉什么?”
  他的人接着出现在总控室门前,仿佛把千万条光都汇集到了那一处,执政官在这狭小的房间内看上去格外气势逼人。
  耶戈尔刚想不动声色地关闭监控器,游竞已经来到他面前,握着他的手腕。
  “执政……”
  “你闭嘴。”游竞直接止住了他没说出口的托词。
  那特工在一旁低头,完全不敢动作了。
  完全不用看那监视器,游竞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他挑眉道:“把这两兄妹的话榨干净了?”
  耶戈尔抿嘴不语。
  游竞气笑了:“我回头再跟你计较这个,你现在要做什么?杀人?秘书长的权力里好像没有这一条吧,我也不记得执政院有付你当刽子手的工资?”
  特工开口替长官辩解:“执政官阁下,我们特工处的工作内容可能你不太了解……”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游竞冷冷道,他转向耶戈尔,说:“特工处怎么运转,我没兴趣了解。但是我倒很好奇,共和国法律有给法院以外的机构以处刑的权力吗?如果你们也不知道,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贺敏行。”
  耶戈尔悚然变色:“游竞,你别胡闹!”
  政府自有它阴私的一套,人人都知道,这是和法律治理下那个滴水不漏井井有条的世界完全平行的社会暗面,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闹到台面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游竞搬出了贺敏行这个冷面阎王。
  游竞平和道:“我没胡闹。还有,现在是在政府机构内,直呼执政官的名字不符合礼仪。”
  他环顾了房间一周,拽着耶戈尔来到某处墙壁,干脆道:“把门打开。”
  原来总控室直通着那牢笼。
  耶戈尔无言以对,他打开门,同时出乎意料地,另一只手暗暗向自己的腰际触去。
  在他拿到枪的前一刻,游竞已经卸掉了他的手腕。
  他没有发怒,但是在耶戈尔眼里,作为爱人,上级,一个迷糊糊的小笨蛋,游竞从未这么可怕过。
  他眼底有看不透的神色,如同浓重的云层之中,酝酿着雷击和风暴。
  “耶戈尔,”游竞叫他的名字,问:“人命有这么不值钱吗?”
  耶戈尔还是试图解释:“他们身份特殊,厄科国的王室后代,不知道会惹来多少麻烦。”
  他没有说最大的麻烦,他今天秘密审问的事,不出意料很快就会传到赫连定那里。如果双胞胎兄妹死了,凭借耶戈尔拿到的证言,他仍然有把握抓到赫连家的把柄。但只要那一对双胞胎活着,赫连定就必然会抓住他们,盘问清楚,无论耶戈尔掌握了什么真相,赫连定都会在他有确实的证据之前,把所有的痕迹都消灭干净。
  耶戈尔不能冒这个险。正如他曾经对游竞所说,天琴座真正的危机从来都不是什么反抗组织和底层移民,烈火与荆棘只在脚下。
  只在赫连家。
  他无法告诉游竞,只能怔怔地看着他的脸,那一张还没有经历过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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