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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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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浓硫酸具有极强的腐蚀性,人只要沾上一点,就会受到严重腐蚀,这么大一个湖泊,里面的液体竟然全部是浓硫酸,他实在难以想象如果有人不小心落入了湖里的后果。
估计会被腐蚀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吧!
张承宇不得不佩服建造这所地宫的人,居然能在这么大面积的浓硫酸上建起一座塔,且保存几百年不坏。
这么大面积的浓硫酸,肯定是人为造成的,目的就是保护塔里的东西,不让人靠近。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壁画上的那个少年在死后仍然如此费尽心机的保护起来?
假方萍似乎没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她本就难看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冷笑道:“我倒是低估了他,都到这里了,还弄了这么一出。”
“他?”张承宇很精准的抓住了这个关键字眼,心道:难道听她的语言好像知道这座墓的建造者是谁。
假方萍很快又恢复了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指着张承宇道:“你,去找个可以过去的东西,搬过来!”
张承宇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暗道:“你自己怎么不去?”
假方萍没有理会他,她双眼正一眨不眨的望着湖中央的塔,张承宇在她眼里看到了热切和渴望。只看了一眼,他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去寻找可以“渡湖”的东西。
十多分钟后,张承宇身心俱疲的扛着一个……陶瓷花瓶回来了。这花瓶足有半人高,是个敞口花瓶,瓶身粗壮,不像花瓶,倒像个大澡盆。瓷器这种东西本来就重,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个花瓶,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身体不受控制,仿佛力气也变大了,回到之前的墓室,扛起花瓶就走,中间不带半点犹豫。
张承宇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傀儡,假方萍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除了意识还是自己的,其他都不受控制。
假方萍见扛着个大花瓶就来了,明显也是一怔,而后笑得高深莫测,边笑边道:“这东西可以过去?”
张承宇:“……”他将花瓶扛到这里,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好不容易放下花瓶,刚没喘两口气,假方萍又开始下达命令:“放到水里。”
于是,他又气喘吁吁地把大花瓶放进浓硫酸湖里。花瓶在湖面上晃了两下,停稳了,假方萍拍手道:“还真行!”
张承宇:“……”浓硫酸腐蚀性极强,在这地下墓穴里,要想找到一件不被腐蚀的东西,张承宇能想到的也只有瓷器了。
“船有了,桨呢?”假方萍微笑的看着张承宇道:“去吧,速度快点,我可没多少时间等你了。”她说到后面,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张承宇:“……”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不能说话,他确实很有骂人的冲动。
带着新的指令,张承宇迅速的在地宫里搬了个烛台架子,来回花了不到十分钟。假方萍似乎一惊没了耐心,催促着他上了……花瓶。两人在花瓶里坐好,张承宇继搬运工后,当起了划船工——拿着不像样的桨,做着不像样的船,在不像样的湖面上划开了。
张承宇手中的烛台架子是铁质的,本来铁是会被硫酸腐蚀,但恰好这湖里都是浓度极高的硫酸,腐蚀的极快,正因为腐蚀得太快,反而在铁烛台的表面形成一层被腐蚀的保护层,这才有了这把脆弱的桨。
下面都是浓硫酸,因此张承宇划的格外的小心,生怕硫酸溅上来,到时候两个人都得完蛋。可假方萍却一直在在他旁边催促快点,他身体不受控制,只能照做。一边要加快速度划桨,一边要提防不被硫酸腐蚀到,实在一个头两个大。
划了一会儿,假方萍又开始催促他快点了,此时花瓶船已经划过了一半的距离,离中央的小塔越来越近了,张承宇在指令下不得已又加了速,他一直马不停蹄的跟着指令做事,整个人累得有些恍惚。
恍然间,右手手背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他手背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了一片,整个手背都黑了,仿佛被火烧过一样。该死,还是溅到了手上,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滴,但因为之前他右手手背被尸虫咬过,等与伤上添上,腐蚀起来格外的严重。两番折腾下,他手背上的伤已是可见骨了,他却只能继续划桨,巨大的疼痛让他的右手微微颤抖。
假方萍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湖心的小塔上,离塔越近,她的目光就越急切,同时一双手被她握得泛白,压根没去注意一旁的张承宇。
不多时,两人终于到了小塔处。塔下有一层石阶连接到塔里,石阶的材质不知是什么,泡在浓硫酸里也丝毫没有被腐蚀,张承宇跟着假方萍下了花瓶船,顺着深黑的石阶往上走。从外形上看,这座塔与普通的塔并没有什么区别,里面光线充足,淡淡的光晕从窗户里透出来,有种朦胧感。
假方萍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似在犹豫什么,张承宇发现她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不免又是惊讶又是稀奇。好半晌,她才终于推门进去,张承宇也跟着进去了,待看清里面的情形,他顿觉大脑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湖边,一个高大的身影赶到,由于跑得太快,他一时没刹住脚步,又往前急走了几步才停下来。他看着湖心处的花瓶船,将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最终,还是来晚了么?
将军像
室内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夜明珠,大大小小,应有尽有,房间中央是一个大理石平台,无数颗夜明珠的光辉折射到平台上,形成一尊高大的3D人像——一个手持长剑、威风凛凛的。
将军穿身着银色盔甲,身形修长,目光平视前方,眉目俊朗温和,长剑垂直立在身前,双手随意的搭在剑柄上,一派意气风发的模样。夜明珠淡淡的光晕给将军像增添了朦胧之感,华美而不失皎洁。
张承宇怔怔的看着眼前这尊高大的将军像,有些不知所措。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将军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前面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现在这尊将军像给他的震撼大。他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严鸿,对,是严鸿,从始至终,出现的将军只有一个,那就是壁画上面严鸿。可是为什么严鸿会长得和他一模一样?还有画上的那个少年,他去哪里了,这里明明是他的墓,可为什么没有他的棺椁,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
假方萍似乎很满意他的现在的反应,她绕着室内的将军像走了一圈,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惊?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有很多疑问?别急,我带你来这里,就为了解开你心中所有的疑问,很快,你就会知道所有的一切了。”
她伸出手,似乎想触摸一下将军像,可光线哪来的实体?因此,她的手只能从将军像中穿过,她叹叹了口气,道:“他对你还真是执着啊,比我想象的还要执着。唉,现在想想我以前干的那些蠢事,还真是可笑。”
“我?”不知不觉间,张承宇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道:“什么意思?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口中的‘他’是谁?”
“他?”假方萍笑道:“当然是一个情深义重得让我都忍不住感动的人。”
“情深义重……你说的是画上的那个少年!”张承宇沉吟了一会儿,肯定道。他指节握得泛白,道:“你……到底是谁?”
假方萍斜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张承宇猛地看向她,看了一会儿,苦笑道:“是啊!两座古墓,两个墓主,这之间的关联没有谁比你更清楚了!先前小奇跟我说它见过你,我就该猜到的,你就是那个……”他犹豫了许久才道:“那个女鬼……所以自从你的尸身运回研究所后,你就没有离开过?”
假方萍做思考状道:“唔,我白天附在这具身体上,晚上附在嫁衣上,你要说我没离开过研究所,也姑且算是吧!本来我被镇压在地下,魂魄又被符咒锁在肉身里,还以为这辈子都没办法再重见天日了,是你们把我的肉身从地下挖出来运回研究所,我才有机会出来,我还得感谢你们呢!”
张承宇道:“所以,那天晚上,是你设计的鬼打墙和幻境,目的就是困住我,好让萍姐撕了你身上的符咒,放你出来。还有这段时间的萍姐其实一直都是你?也是你……杀了小江?”
“额……那天晚上的困住你的的确是我,你最近见到的萍姐也是我假扮的,”假方萍道:“但是有两点你说错了,第一,最了解这两个墓的关联的人并不是我;第二,小江的死可不关我的事儿!”
张承宇:“不是你杀了小江又是谁?”
假方萍耸了耸肩道:“我怎么知道?”
这时,假方萍看了一眼窗外,道:“呐,最了解这两座古墓的人来了!”张承宇一听,立即顺着她的目光往窗外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湖面上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正乘着一个不明物体,朝湖心处来。张承宇脱口而出道:“陆博衍……”
“什么意思?”张承宇道:“为什么是陆博衍?他怎么会是最清楚这两座墓的人?”
假方萍笑道:“这个嘛,他自己的墓当然是他自己最清楚了。”
“他自己的墓?”张承宇双眼倏地睁大,道:“你是说,这座墓是他的墓?他是这座墓的墓主人?他就是壁画上的那个少年?不可能,这分明是几百年前的古墓,怎么会和陆博衍有关?他还那么年轻。”
“年轻?”假方萍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边笑边道:“得了吧,他和我一样,都是几百年的老鬼了,你是不是对年轻有什么误解?”
张承宇:“……”他现在大脑很混乱,耳边回响的都是“几百年前的老鬼”这几个字。
张承宇忽然想起昔日和陆博衍相处的种种来:他有很多古玩真品,知道很多鬼怪方面的事情,不喜欢吃东西,还有……他家里藏着的那副将军画像等等等等,他所有奇怪的地方似乎都有了解释。张承宇心里阵阵发凉,在心里喊道:为什么是陆博衍?为什么是他?
他宁愿是任何人也不愿是陆博衍,因为在他心里,陆博衍是那样优秀的人,他不想陆博衍牵扯上一丝一毫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真的像假方萍说的那样,陆博衍是画上的那个少年,而他又长得和严鸿一模一样,那么他和陆博衍的相识真的只是意外吗?还是他们的相识从一开始就是个局,而他一直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想到这里,张承宇不由得从心底升出一股寒气。他努力回想起和陆博衍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是在陆博衍的郊外别墅里,他刚醒,看到正在炒菜的他。那种自来的熟络、细心、体贴与温暖仿佛都变成了无比可笑的事情。
“所以呢?”张承宇冷冷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事情和带我来看这么一尊将军像!”
假方萍道:“当然不是!我来这里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同时也帮你找回属于你的东西啊,严将军!”
张承宇猛地看向她,道:“你……叫我什么?”
“严将军啊!”假方萍道:“该不会你到现在都还没猜出来你就是严鸿吧?还是你根本不愿承认?”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张承宇道:“本人姓张名承宇,而严鸿是作古多年的历史人物,是我的考古研究对象,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我们还有什么联系!哦,除了长得像这一点。但是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得是,没什么好奇怪的!”
假方萍道:“看来就是不愿意承认了,没关系,过一会儿你就不得不承认了。”
张承宇冷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假方萍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也……”她话音突然冷了下来,继续道:“没有资格这样看着我!”
她话音刚落,张承宇忽又感觉身体不受控制起来,浑身僵硬得如同一块木板,喉咙也再次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假方萍慢腾腾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袋子,接着又从袋子里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道:“有了这张前尘符,你很快就会想起被你忘却的前尘往事,我说过会帮你找回你的东西,你看,我没骗你。”她低低的笑了两声,两手结了个奇怪的印,那黄符就飘在空中,犹如一片纷飞的黄叶。
张承宇忽然很想逃离这个地方,奈何受制于人,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假方萍肆意而为。黄符在空中漂浮了片刻,突然化作一抹灵光注入了他的眉心。
只是简单地几个动作,假方萍却似乎耗费了不少气力,就连她脸上的黑气都更重了,整张脸变得模糊不清,身体佝偻着往后倒退了两步,差点没站住。然而,她似乎又很开心,拍手道:“好了!”
张承宇看不清她的脸,但听她说话的声音却仿佛苍老了二十岁。做完这些,她又颤颤巍巍的走到墙边,用手去抠墙上的夜明珠。
张承宇:“……”
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竟然一下就把那个夜明珠给抠下来了。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哐”的一声砸在地板上,将地板砸出一个印记。与此同时,大理石台上的将军像一下消失了,房间内依然明亮如白昼,但光线的位置被破坏了,人像也就不复存在了。
片刻后,大理石台分成两半,从中间升起一个更小的台子,台上赫然放着一个精致的古朴的金丝楠木盒子。
“蹭蹭蹭……”外边传来急切又清晰的脚步声,不用想,张承宇也知道是谁,可此刻,他的眼皮却渐渐沉重,大脑陷入异常的混乱之中,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陆博衍的身影,遥远而不真实。
前尘
大脑传来剧痛,嘈杂纷乱的人声回荡在空气中,吵得张承宇心烦意乱,他双手捂着头,烦躁无比的喊道:“别吵了!”
纷杂的声音还在继续,没有丝毫停歇,他怒道:“别吵了!”猝然睁眼,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这是……在拍影视剧吗?”张承宇喃喃道。此刻,他正处于大殿之上,殿内整齐的排列着一众穿着各色朝服的大臣,位于上首的则是一位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神色严肃,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看到上首穿着龙袍的男子,惊讶得嘴巴能塞下一颗鸡蛋:“你……”
他就站在大殿正中央,可是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不,准确的来说,是大家都当他不存在一般,大殿上众人包括龙椅上的那位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未曾分给他。
张承宇:“……”他半天才明白过来——这里的人好像都看不见他。
朝堂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张承宇一时搞不清楚状况,这时,上首那位皇帝道:“众卿以为如何?”
“陛下!”一位大腹便便的绯袍官员出列了,他恭敬的对着上首之人作了个揖,道:“我大明已然定国,陛下是唯一的国主,如今四海平定,上下一心,大国之内是万万不能有小国的,更何况那鹤拓……那鹤拓族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部族,安敢称国?”
大明?定国?张承宇一个激灵,心道:难道上面的是明□□朱元璋?
上首的朱元璋道:“那……爱卿的意思是?”
绯袍官员道:“去其‘国’字称号,让那鹤拓部族依从我大明的管辖纲要。”
朱元璋点头道:“‘国’字称号是一定要去的,只是那鹤拓国远在西南蛮夷之地,蛮横无比,怕是不会轻易的服从我大明律例。”
“陛下!”这时,一名身着绿袍留着山羊胡子的官员出列作揖道:“老臣以为,如今国号已定,那鹤拓族人既然生活在我大明的国土之上,就必须依从我大明律例,此事绝无商量的余地,他们若是不从,陛下大可派兵前往。”
“唔!”朱元璋摸着下巴,状似在思考这事的可行性,他想了一会儿,道:“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诸卿认为派谁去最为合适呢?”
“这……”
一时间,大殿上的众人都没了声音,似乎都在思考谁去合适。片刻后,一名长相偏阴柔的年轻紫袍官员出列,道:“陛下,臣倒是有一个人选。”
朱元璋道:“哦?林爱卿说来听听!”
姓林的紫袍青年道:“若要派兵少不得要有大将前往,只是徐达、常遇春、李文忠等将军尚在边关镇守,现在虽是四海太平,但考虑到边防安危,仍然不可轻易调遣,只能从近处派遣大将前去。臣以为,严鸿将军倒是个不二人选。”
听到这个名字,张承宇蓦地提起了精神。
前尘往事!莫非这些就是假方萍说的那些前尘往事?他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过去的历史?
上首的朱元璋闻言眼前一亮,道:“严卿,你可愿前往?”
听到他叫这个名字,张承宇心脏一缩,暗道:严鸿?他也在大殿上?
一个身着银色铠甲的修长身影出列,他低头拱手道:“回禀陛下,臣愿往!”语气不急不缓,不卑不亢,颇有大将之风。
朱元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那朕就派你前往鹤拓部族,三日后出发,他们若肯归顺倒好,若不肯归顺,你就帮朕收复鹤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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