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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王之约[西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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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他的保护有相当的可能性会失手,即使这场战斗危机重重。
  凯文侧过脸,大理石雕塑般的面孔熠熠生辉,眼睛是烈日下的海面,他专注而稚气地微微一笑:“因为有你在。”
  “我一直都在。”
  肯尼斯给沃森元帅传完话,去找塞西莉亚公主。
  他穿过一大段平民的房屋,往巷子的深处走。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这里比往日安静得多,平日拥挤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但他能够听见房屋里细细的□□声、哭声和祈祷声。
  为此而害怕倒不至于,肯尼斯毕竟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但此时此刻见到这种情景总让人有些浑身发冷。
  他加快了脚步,终于找到了公主居所的门,使劲敲了敲。
  他听见了脚步声,耐下性子等待。与此同时,里面与刚刚听见的一样的祈祷声、哭声和□□声不停地钻进他的脑袋,让他忍不住猜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里发生事故了么?火灾或者踩踏事件?说不定是之前剑塔事件被波及的受害者?还是说这是他不了解的平民的某个纪念日,他们必须用他们愚昧而痛苦的手段安慰自己,以在将来的一年之中安然无恙?
  门被打开了。
  肯尼斯精神一振,抛去刚刚的猜测,抬头说道:“我是肯尼斯,请你告诉塞西莉亚大人……芙罗尼?”
  “肯尼斯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女孩惊呼道。她头上戴着怪异的帽子,身上用布裹得严严实实。她迅速合上门,只留一条缝隙,紧张地说,“塞西莉亚大人很忙,不见客人的,你走吧。”
  肯尼斯心中立即升起了疑惑,抓着门边,口气严厉起来:“怎么了?让我看看里面!”
  芙罗尼使劲拉门,哀求道:“拜托了,别为难我,这是塞西莉亚大人的命令。”
  塞西莉亚的命令?永远笑容满面的公主也会命令么?
  肯尼斯不相信她的话,施压道:“这是殿下的命令。听好了,我数到三你还不开,我就只好砍门了。一——二——”
  他正想说三,门忽然被从里面推开了。
  肯尼斯刚想教训芙罗尼,忽然一愣。
  塞西莉亚站在他的面前,也是同样怪异的打扮,脸上的倦容让她看起来成熟了十岁,和她的母亲伊莱恩皇后一模一样的高贵雍容,却明珠蒙尘。
  肯尼斯吃惊地看着她,低头道:“抱歉,殿下,我担心您……”
  “肯尼斯卿,我需要你的帮助。”塞西莉亚打断他,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是什么事情?
对了赠送香吻一个~

☆、决战日

  胜利广场一早就涨潮了,人浪一波一波涌了上来,很快发展成汛情。
  当凯文带着近卫到来的时候,只能分海而过了。
  在克伦威尔巨大的雕像下,人们围成一圈,乌克莱德早已等在那里。剑圣显然不满于王储的姗姗来迟,冷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守时是公认的美德。”
  凯文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看。他朝着乌克莱德鞠了一躬,说道:“原谅我,剑圣阁下。”
  乌克莱德疑惑地皱起眉头,凯文已经转向人群,大声喊道:“诸位,请听我说!”
  所有人本来就是为了看这位而来,听到他的声音不禁兴奋起来,人群中爆发出小规模的呐喊,然后很快平息了下去:所有人都想听,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凯文环视了一圈,说道:“请你们检查一下,有谁的身上有黑色的疱疹?在连接躯干和四肢的部位有肿块?请他们到前面来!”
  他连续喊了几遍,有几个人犹犹豫豫的走了上来。凯文带来的士兵中有几个打扮奇怪的人,他们检查过后,赶走了几个骗子,迅速把剩下的人塞进了马车。
  凯文继续鼓励着:“如果有这样的情况,请一定要过来,你们会成为王室的贵宾!”
  这一次,人们似乎对他多了些信任感,陆续有人走过来,甚至几个贵族都走过来,半信半疑地让他的士兵们检查。
  凯文用眼睛清点着人数,和吉尔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乌克莱德有点不耐烦了,问道:“您这是在做什么?拖延时间么?”
  凯文没有回答他,大声叫道:“各位,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就在日前,我得知这座辉煌的城市已经被瘟疫的阴影所笼罩。瘟疫的主要症状就是:身体各处的黑色疱疹,躯干和四肢连接的地方会有肿块!如果看见这样的,务必送往我在各地设置的卫岗!”
  人群中出现了骚乱,靠近马车的人不停地后退。话一层一层往外传递,很快最外层的人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们相互检查,发现了有以上特点的人就退出一个圈。
  “一切疑似的人都必须送到卫岗检查!一旦发现有以上症状的尸体,报告我们的卫兵做处理!这种病症从发病到死亡最快只有半天,如果不想死就乖乖站出来!”
  人群中已经开始混乱,好在有凯文提前放进去的士兵维护,局面还不算太失控。人人脸上恐惧又略有怀疑的神色证明凯文的目的已经达到。
  乌克莱德忍不住冷笑说道:“殿下,你打算让我相信正好在这个时候有一场瘟疫救你么?”
  “我倒希望这是假的。”凯文转过身,眼神中毫无畏惧,只有一种根植于血脉之中的坚定,“大概一个月之前,东城区出现了第一个病例,治疗无果死去。紧接着,数不清的人被缠上,在病痛折磨下死去。我妹妹不敢告诉我,直到最近病症开始扩散,她才不得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剑圣阁下,如果没有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与你进行一场公平的比试。但是现在,剑圣阁下,我请求取消这场比试,我们冰释前嫌,将一切能够用到的人手都运用到这件事情上。”
  吉尔走到了自己父亲的身边,说道:“爸爸,剑塔几乎囊括了整个帝都的武者。我们需要他们的力量,才能平息这场灾难。”
  剑圣脸色铁青,手放在剑柄上,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蹦了出来:“如果我拒绝呢?”
  “那么,为了帝国。”凯文举起了剑,他身边的士兵也举起了剑。
  这不足以使乌克莱德害怕,使他如芒在背的是周围人群的眼光。他们没有离开,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凯文的话,看乌克莱德的眼光便不友善起来,更多人失望不已,其中甚至包括剑塔的人们。
  乌克莱德突然又想起了道格拉斯的话:
  “是你在对他发起挑战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他想他已经明白这句话了,面前的青年的确能杀人不流血。
  “父亲,你以前会尽力帮助那些人的。”
  乌克莱德脱口而出:“以前你妈妈还在……”
  父子在这个瞬间对视了,于是没有了冷酷的剑圣,也没有沉静的魔法师,只有一个丧妻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丧母的年轻人。冷酷的剑圣和沉静的魔法师之间可以有一百种不可调和的矛盾,丧妻的中年男人和丧母的年轻人之间只有一种共同的悲伤。
  吉尔看着自己的父亲,发现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在几个月之中迅速地苍老了,鬓角有了白发,额头有了皱纹,眼睛偶尔会浑浊,自己不用仰望就能看见他了。他的肉体依然强横,但灵魂已经不堪重负。
  吉尔知道自己不想原谅他,但他明白,这一瞬间他已经原谅了这个自己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他轻声说:“妥协吧,爸爸,我们都妥协吧。”
  这句话说得又轻又快,但在乌克莱德的脑海里却激起了强烈的回响,如同一把小刀揭开了墙上糊的纸,露出了下面鲜血淋漓却又极尽美好的旧日时光。
  一边是老师和巴洛克,一边是妻子和孩子。
  他们终于被从天平的两边拿了下来,平等地贴在了一面墙上,平等地泛黄剥落。
  乌克莱德手从剑柄上移开,一点一点靠近了吉尔,靠近了他的儿子,然后紧紧抱住了他。儿子的肩膀很宽阔,已经能够承担他所不能承担的那些东西了。
  剑圣的眼圈一红,却使劲抑制着即将溃堤而出的眼泪,颤声道:“算了吧。这场比试……就此作废。剑塔会全力帮助的。”
  随着这句话,他的堤防缺了一个口,泪水流了出来。他赶紧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把这条口子重新补上。不能哭啊,男人是一座山,女人和孩子住在其中,山青她们就丰衣足食,山荒她们就艰难而生,山一垮塌她们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不过,他的孩子也终于成为一座山了。
  凯文侧过头,说服自己把吉尔借给他的父亲片刻,心里想着等这段时间过去了,他一定要加倍从吉尔那里讨回来。
  他转过身,大声说:“把草叶烧成灰涂在身上再用水洗掉!每天回家都要这么做,这是唯一的办法!不要接触血和脏的食物!如果一定要触碰病人,用布把自己包裹起来!触碰之后把布烧掉!”
  “把你们刚才听到的一切告诉每一个人!别让大意、恐惧和无知有孔而入!相信王室和剑圣的力量吧,瘟疫无法遮蔽神的光辉!魔鬼无法在我们的心中找到缝隙!”
  平民和贵族们同时精神一振,呐喊声暂时驱散了不安。
  凯文悄悄松了口气,遗憾这里不是恩典广场——在那里,这番演讲的效果一定更好。
  想到教廷,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种疾病连神术也无法治好。准确地说,神术需要不间断地多次施展,病人才有可能获救。然而在这个过程中,牧师不仅仅需要不断施展神术,还需要树立保护罩保护自己以免被传染——这样计算下来,就算把教廷里所有的牧师都叫出来,也救不了帝都十分之一的人,况且教廷还并不乐意大规模援助。
  昨天晚上,肯尼斯灰头土脸地跑回来,在凯文打算和情人甜甜蜜蜜地度过一个夜晚的时候敲了半个小时门,气得凯文拿着剑出来要弄死他,好不容易才被吉尔拦下,让凯文听听他想说什么。
  结果肯尼斯只说了两句,凯文的怒气就散了,接下来的情绪一半是庆幸,一半是焦虑。
  他安静地听肯尼斯转达了塞西莉亚所有的话,公主已经决定与那些病人共存亡,在瘟疫结束之前不会回来。
  “最严重的病人是贡多照顾的,他坚持不让我去碰他们,要我不停地沐浴,用草叶灰涂抹身体再冲去——这是我们发现的最有效的办法。很多病人都是吃了肮脏的食物,或者是与别的病人有直接接触,我猜这是原因。我们会把自己包裹严实再接触病人。”肯尼斯重复着公主的话。
  “我一直想和你说这件事情,凯文,但是我担心如果我说了,你就不会让我去那里了。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把所有的感染者一把火烧掉,我要救他们。哥哥,如果你烧死他们,就把我一起烧死在那里吧——如果你觉得这样没法和爸爸妈妈交代,就和我一起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还是需要人手,但是他们很可能会变成病人,因此人手总是不够。如果有人愿意,就让他过来。芙罗尼帮了我很多,她比我擅长调度,谢谢你。”
  “我还没有感染上瘟疫,但是贡多身上已经出现肿块了,他不让我碰他,说他一直与最严重的病人接触,如果我碰了他就相当于碰了最严重的病人。他很厉害,感染着瘟疫也跟没事人一样,还在照顾别的病人,但是我很怕他哪天会突然倒下,然后就变得冰冷了——真的,很多病人就是这样死去的。”
  “我们还是没有特效药,这里所有的魔法师都没有幸免于难,东部区的牧师也已经染病去世了,神术和魔法对这种病症的效果都不明显。武者有几个并没有染病,但我想我没法让病人在两天内成为武者。”
  “我需要帮助,哥哥。这对我来说可能太迟了,但是对瘟疫来说还不算晚。我与所有人同进退,请你拯救我们。”
  “我爱你们所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也觉得有点沉重呢。
瘟疫的原型是欧洲黑死病,症状基本上是借鉴的【毕竟我不懂医学】。如果觉得有BUG可以告诉我,能修修不能修……就当是架空设定好了。

☆、全城瘟疫

  “伙计,要买什么?”城中少数没有关门的水果店招呼客人,对方戴着帽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两个……苹果。”对方说着递过来了钱币,手指瘦骨如柴。
  老板戴着手套小心地接过了钱,回头从架子上拿了两个最烂的苹果递给对方。在这种日子,谁关心水果新鲜不新鲜?
  他一转过身,却几乎尖叫起来:他的客人倒在地上,两眼圆睁,好像已经没有了气息。他滑落的衣服下面,有一片醒目的黑色疱疹。
  一对夫妇把士兵领到了邻居的房子外面:“就是这里,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出来了。”
  士兵们相互看了看,为首的一脚踹开了门,冲进去,在卧室和厨房发现了两具尸体,身上一片黑色的疹子。
  昏暗的房间中,母亲照顾着孩子。
  “妈,把我送去给士兵们吧。”床上的年轻人说道,“他们或许能帮助我。”
  “去什么?!他们会烧死你的。”母亲坚决地说道,“我就在这里照顾你。”
  年轻人并没有回答。母亲自顾自地照顾了一会儿,回去做饭。她不久带着饭回来,再推了推年轻人,对方却不愿意醒了。
  饭菜落在地上,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无声地哭泣,抓着自己的身体,手上忽然摸到了一个反常的突起,和几天前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发现的一模一样。
  凯文把一沓报告扔在地上,拍了桌子:“死亡!死亡!死亡!难道这么久,你们连一个治愈的例子都找不出来么?”
  瘟疫并没有因为一场演讲而消湮,反而愈演愈烈。尽管许多人的确因为凯文反复强调的事情逃过一劫,但病人仍然源源不断地涌入各处的小教堂和医疗所,把死亡带给牧师和医生“”。
  “殿下,只有少量被送到教廷殿的贵族痊愈了。公主殿下那里也有几个痊愈的例子,他们大多是殿下一开始带过去的士兵,痊愈之后休息数日又开始重新照顾病人了,而且不会再被感染。”肯尼斯恭敬地低着头说道。
  “战士么……他们不容易被感染,却容易痊愈。但是我难道叫所有人现在去强身健体么?”凯文苦笑了一下,“报告一下最新的情况吧。”
  “是。具体统计数字还没有出来,但是感染人数和死亡最近有上升的趋势。”
  凯文抓紧了桌子:“为什么?!”
  “殿下,是这样的,最近自行就医的人已经不多了,士兵们就用更大的力气来排查不愿意出来的人……”
  “他们大有收获吧。”凯文语气森冷,“愚民就是愚民!”
  肯尼斯赶紧低下头,免得自己被迁怒,用适中的音量说道:“并不完全是这个原因。这种病发病很急,许多人甚至没能走出家门就已经倒毙。”
  凯文并没因为这句亡羊补牢而平息怒气:“如果没有人隐藏自己的病情,感染者至少可以再下降五成!”
  他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拿出了皇家的金边纸在上面迅速地写下了一道命令,递给了肯尼斯:“拿去,以后别跟我说他们不愿意来。”
  肯尼斯看了一眼手令,心里一抖。凯文准许他和他的士兵把任何拒绝就医的人就地格杀——
  “太危险了,殿下,万一有人滥用……”
  “闭嘴,肯尼斯。”凯文疲倦而严厉地说道。
  侍卫队长一肚子的利弊都输给了这句话,他只得说:“我明白了,殿下,还有别的事情么?”
  凯文靠在椅子上闭了一会儿眼睛,问道:“塞西莉亚还好么?”
  “吉尔大人去看她了,我想他能告诉您。您忘了么?”
  “是啊,我忘了。”凯文轻声说道,微微点了点下巴,“下去吧。我们现在没有时间闲聊。”
  “是。”肯尼斯刚走到门边,凯文又在后面说:“对了,帮我通知所有人,所有想要劝我把病人一把火烧了的人,一律不见。一切偷偷保留病人尸体的贵族,按照谋反处理。”
  肯尼斯惊奇地发现,他居然已经不为对方的命令感到惊讶了。他答应了下来,镇定地向外走去。
  凯文仰头靠在椅子上,把手背放在自己的眼睛上,缓解眼睛的酸痛。他衷心希望,他心爱的情人等会儿能给他带来一点好消息。
  吉尔此时正在塞西莉亚的难民所做客。作为少数不会被疾病侵害的人,他的神色比其他人轻松不少,但也足够忧心忡忡了。
  难民所已经被挤满,整个街道的民居都已经被征用,但还有病人源源不断地涌来。吉尔这次来的目的是试图通过魔法的途径弄清楚这次瘟疫的元凶。
  他在普通的病人身上尝试过,却一无所获,只好来公主这里碰碰运气。塞西莉亚的难民所最深处有几个病的最重、却也是活得最长的病人。他们满身疱疹,却还是没有死去。
  这些人大多是战士,他们在闯荡的时候遇到了一群难民,回来之后就感觉自己身上有了奇怪的变化,然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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