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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此情脉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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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样说,但他精通的东西实在不少……可惜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沈徵不知想到了什么,摇头笑了一声:“他那个人,最喜欢附风庸雅,在外还好,平时的作风比齐恒远还挑剔。一共二十四个节气,他每个节气都有一身相对应的衣服,除此之外,他的衣物还要细分成‘落雨时节所着’、‘飘雪之时穿戴’等等,我至今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个衣箱。至于魏涟伪装的他,晚上要在帐篷里放花的行为,真是小意思了。”
  在温折的印象里,沈徵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然而这个晚上,她零零碎碎的讲了很多,刚开始是说给温折,后来大概是说给她自己,梳理好她记忆中的欧阳贺。
  那是一个极鲜明、极生动的形象。能勾勒出这个形象的人,必然十分将对方放在心上。
  “我个性古怪,看刀比看人更亲。欧阳是我唯一的朋友。”沈徵摩挲着手中的玉笛,将目光投向天边的一轮圆月:“要是此时此刻他在这里,必然要说什么‘今晚月色难得,不可辜负光阴美意’云云,又要用笛子吹上一曲了。”
  “他的笛子,奏得很美。”
  沈徵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曲简素的乐声。
  她愕然回身,却见温折垂着眼睛,正神情专注的吹奏着一曲叶笛。叶子末端有些湿润,像是粘上了晚露,大概是温折刚刚摘下的。
  温折的笛声足够简单,还时断时续,只能算勉强吹出个曲调的样子。然而沈徵却一言未发,静静的将这曲笛音听到了收尾。
  “我只会吹叶笛,技艺还并不好,只好请沈道友勉强听听了。”温折放下了手中的叶片,温和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你讲的、关于欧阳贺的一切,我全都记住了,以后也绝不再忘。”
  “我已经记住了欧阳贺,那么沈道友,且当我大言不惭,不知这能不能令你看做有人已经替你承接了关于他的一部分记忆,来让你稍稍放下一些关于他的,悲伤的回忆呢。”
  “你是他的朋友,欧阳道友若有知,大约也不会愿意见你如此悲恸吧。”
  沈徵没有回答这话,她只是沉寂了一会儿,忽然道:“你我只算萍水相逢,一路上也并没有多少沟通,今晚你为什么要走出来?”
  “总是相识一场,欧阳道友的事情我旁观都觉得遗憾,所以就能理解你的难过。”温折看了看自己掌中平躺的叶笛:“正因如此,我不想看你一直难过下去。沈道友刀法过人,我是很佩服的,一直以来,也想能和沈道友相交一场。”
  沈徵突然扯出了一个不太熟练的笑容来:“既然如此,就直呼我的名字吧。”
  温折抬起头来,正见到沈徵放下自己手中的玉笛,将它转而佩到腰间:“你的剑法也不错,笛子亦吹得不赖。改天,我送你一管玉笛。”
  看着沈徵的神情动作,温折恍然明白,这便是沈徵式的“谢谢你”了。
  她身上的气息已经没有那么悲伤。
  “天色已晚,你早些歇息。”沈徵留下这句话,就转过身向她的客房走去。
  温折在她身后站着,目送她的身影。月光从他们两人身后照来,柔和了她的背影,也柔和了她腰间那管和她风格完全不符的精致玉笛。
  
    
    第52章 阡陌

  “恕我直言。”上官海棠百无聊赖的在容雪淮专门为他订做的宽大躺椅上翻滚两圈:“你已经把那个传讯纸鹤翻来覆去的看了半个时辰了。”
  “这可真不好意思啊。”容雪淮弯着眼睛言笑晏晏道:“要知道我才看到一半呢。”
  上官海棠不可思议道:“温折究竟写了多长的信,以你的阅读速度竟然现在才看到一半?等等……虽说我一直以来从没担心过纸鹤的容量问题,但真要传这么多消息来,纸鹤根本载不动吧。”
  “如果只是看全文的话,当然早就看完了。”容雪淮笑眯眯道:“但你看牡丹君的书信,难道会一段一段的快速看吗?”
  “我自然一个字一个字的细细看。”上官海棠挑起一边眉毛:“即使如此,你也太慢了些吧。我午觉可都睡完了啊。”
  “我正是在一边细细的看,一边等你醒过来啊。”容雪淮小心的将那纸鹤收好:“既然已经醒了,要不要来杯茶?顺便一说,我是一个笔画一个笔画看的信呢。”
  “哈。”上官海棠坐直身体,充分表示了自己不能理解的心情:“一个笔画一个笔画的看?那是怎么……好了我知道他的字都是你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笔教出来的,不用在这点上和我炫耀了。”
  “虽然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吧,但主要的理由你还是误解了。”容雪淮在桌上摆开茶具,慢条斯理的开始动作:“我的意思是,温折笔画勾连间有缠绵之意,我不忍辜负,自然要一笔一笔的看个清楚。”
  “雪淮,你还是闭嘴吧。”上官海棠重新躺回躺椅上:“你真是缱绻的丧心病狂啊。”
  容雪淮从善如流的不再发声,片刻之后,他又道:“其实信上还有一些内容,我觉得你听后大概会心理平衡一些。但既然你想我闭嘴,我自然……”
  “说说说!”
  “是这样的,温折凭借自身有先天神识的特点认回了自己的亲人,但他的兄长似乎对我有些……以他的视角来看其实并没有错的观点吧。”
  “你不用说得这么委婉。”上官海棠无奈道:“我知道那些偏见内容都是些什么。顺便,温折有先天神识,那岂不不就是西来城齐家的人?雪淮,我记得你三年前在西来城好像是……”
  “干掉了欢喜宗。”容雪淮平静无波的补充上了上官海棠正在回忆的内容。
  “谁和你说这个了。”上官海棠不耐烦的一挥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剥了他们宗主的皮,牵在天上放了一圈风筝!”
  “那是因为欢喜宗宗主喜欢活剥少女皮,于其中填充不败絮,把她们都制成人偶。”容雪淮的动作一顿:“而我总不能效法他把徐家小姐的人皮钉在西来城门上的做派,吓到城里的普通修士,只好拿他在魔修那片放一圈风筝,以儆效尤。”
  “我看你当时还真不如把他的人皮钉在城门上了。”上官海棠叹气道:“这么多年下来,我已经摸清了传言加倍吓人的套路。说实在的,我如今已经不忍心想你在西来城的形象如何了。”
  “大概是半夜披着人皮吃小孩脑子、没事就抓几个漂亮姑娘塞到炉子里炼丹之类的吧。”容雪淮信手举了两个例子:“罢了,我早已习惯了。”
  上官海棠幸灾乐祸的笑道:“你还真是泰然处之。”
  容雪淮轻轻笑了一声。
  “这并没有什么。何况温折既然找回了他的哥哥,我自然也要去见见家长的。”
  ————————
  月冕城中常年聚集着大量的炼气修士,不因别的,只因其中有一处对炼气修士极为适宜的场所,常被唤为“鬼压柱”。
  一行人昨晚在月冕城中落脚,他们五人中有四人都是炼气修为,也正有着一早就去那处鬼压柱上一试身手的意思。
  温折惯常早起,他去厨房要了些豆浆包子类的早食,端着托盘进了摆满八仙桌和长凳的大厅。此时天刚蒙蒙亮,许多修士还没有醒来,大厅显得无端空旷。温折环视了此处一圈,最终还是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一个熟人:裴阡陌。
  他想也没想就端着托盘走了过去,在裴阡陌面前把东西放下:“裴道友,早上好啊。”
  裴阡陌的表情仿佛有点吃惊似的:“早上好,温道友。”
  温折拿起那碗甜豆浆,然后又放下,扫了扫裴阡陌面前空无一物的桌面,疑惑道:“裴道友是已经吃完了,还是没有吃早饭?一会儿要去鬼压柱那里试炼,裴道友多少也吃一些吧。”
  “啊,嗯。”裴阡陌胡乱的应了两声:“是,我这便去拿。”
  “算了,还是我去吧。”温折把自己的托盘向裴阡陌的方向推了推:“白菜馅的包子,我看裴道友昨天是能吃这个口味的?对了,豆浆你喝不喝甜?”
  “喝的。都可以的。”裴阡陌愣了一下,有些局促道。
  “那裴道友就吃我这份吧,我还没碰过。”温折站起身来:“我再去取一份来,道友稍候。”
  过了一会儿,温折重新端着托盘进了大厅。然而此时,裴阡陌却并不在那张桌子上了。角落里的那张桌子空无一物,就连他刚刚放上的托盘都被带走了。
  裴道友未免吃的太快了?温折在心里想道,但还是又打量了一遍大厅,最终还是在另一处角落里发现了裴阡陌和还未动过一口的早饭。
  “裴道友。”温折问道:“刚刚那处坐着不舒服?”
  裴阡陌支吾道:“啊,哦,对,是的,是这样。”
  温折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在他对面落座。
  裴阡陌沉默的饮下了第一口豆浆。嘴唇随之一抿:温道友的口味,好像格外的偏甜一点啊。
  温折没有察觉裴阡陌关于自己豆浆的看法。他正欢快的咬着一个白菜馅的包子。这家客栈的厨子手艺不错,用的白菜也好,一口咬下去鲜甜四溢,浓香满口,面是揉的恰到好处的弹牙,能有这样一顿早饭实在是人间享受。
  “一会儿就要出发去鬼压柱了,裴道友之前可听过鬼压柱相关的事情?”
  “知道一点。”
  鬼压柱直径百米,柱身高耸,上有十一道深深的刻痕,将其分为十二层。每层周围都有浓厚的鬼压,从下自上,依次递进。
  理论上说,此柱的鬼压为分别针对炼气一层到筑基二层所设,然而鬼压柱附近却又有层结界,使得此处非炼气不能入。正因如此,能攀至十二层者实在寥寥。
  而这么多年来,修士们在鬼压柱上历练也约定俗成的有了特别的习俗。在初登鬼压柱时,修士们会在自己攀上的最高点刻上自己的名字。
  而据温折所知,当年菡萏花君到此地时也是炼气八层的修为,而他在鬼压柱的最高一层刻下了“容雪淮”三个字。
  此次前来,温折其实有点小小的“野心”,他想以和当初花君同样的修为,让自己名字并列依偎在花君的名字旁边。
  “听说初临鬼压柱要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裴阡陌突然道:“若是在某一层刻上,日后的修士们总会说起‘我要把名字刻的超过裴阡陌’这样的话吧。”
  温折默然了两三弹指,明白了裴阡陌的意思。
  裴阡陌的人生,实在是太没有存在感了。
  没有存在感到有人叫出他的名字,都足够让他高兴。
  “当然。”温折立刻回答道:“裴道友可以把名字刻的深一点,明显一点,大一点,这样初登鬼压柱的人就会说,我此次攀登,一定能越过‘裴阡陌’,而后来攀登的人,也会讲‘我这次可是要加油超过裴阡陌’这类的话呢。”
  裴阡陌眼神亮了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他情形,他的唇角已经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早餐结束的时候,裴阡陌站起身来,对温折低低的道了一声谢:“谢谢你,温道友。谢谢你找到了我。”
  直到此时,温折才知道为何早饭时裴阡陌从一个角落换到了另一个角落。
  他只是想看看……只是期待,希望温折能发现他。
  ————————
  鬼压柱附近,有不少商贩在卖那种可以套在手上,方便在鬼压柱上刻上自己姓名的小刻刀。
  温折过去买了两把,一把给自己,一把给齐恒远。
  没办法,沈徵坚持认为在此留下自己的名字是个十分愚蠢的主意。在她心里,与其一笔一划的刻上自己的名字,还不如狠狠在上面斩上一刀来的痛快。
  至于裴阡陌吗……温折问那小贩:“有没有更大的刻刀?”
  那小贩多看了一眼温折,倒是没放过这桩生意:“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小的这可以给公子现做一个。”
  “刻出来的字要大,看的要清楚。”温折沉吟了一下:“除此之外,我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哪边每天来的修士最多,鬼压柱上哪层刻的名字最多?”
  一刻钟后,温折拿着两个普通的刻刀和一把特制的大刻刀心满意足的回到了队伍里。
  他把大刻刀放在裴阡陌的手心里,又道:“自鬼压柱西侧攀登的修士较多一些,刻上名字最多的层数是第六层。你可以把名字刻到六层快到七层的地方,这样六层留名的众多修士就会以你为目标啦。”
  裴阡陌笑了:“谢谢。”他看了看掌心的刻刀,又补充了一句:“我昨天听到你和沈姊已经可以直呼姓名……不久前你又和齐道友他们结拜为义兄弟,好像队里现在只有我叫你叫的格外生疏了。”
  温折笑道:“那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啊。你要有更熟稔的意思……裴兄,我便这样称呼你了?”
  裴阡陌低下头去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好的。对了,温折,我大胆的猜了一下你的口味……嗯……这个给你。”
  他从他那颜色鲜艳的斗篷中伸出一只手来,手上托着一块包了糖纸的桂花糖。
  
    
    第53章 并名

  在最初走到鬼压柱底部时,温折要尽力感受才能体会到那种淡淡的威压。
  鬼压柱的威压在西侧最弱而在东侧最强,沈徵和温折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东侧作为第一个开始,而齐恒远则乐得轻松的跟着裴阡陌去了西侧。
  哦,走的时候他又在裴阡陌身上摔了一跤。
  沈徵枯瘦的手指不断摩挲着自己粗糙的刀柄,她腰间所悬的玉笛时不时和刀鞘碰撞一下,发出一声悠扬的轻响。在抬头打量了一下那恍如高耸入云的鬼压柱顶端后,沈徵淡漠道:“你打算爬到哪层?”
  “虽然这样说会显得过度自负……但还是十二层吧。”温折微笑着闭了闭眼:“我要把我的名字和另一个名字并列,即使不能成功,至少也要有把它付诸于口的勇气。”
  “欧阳原本只想去第十层看一看的。”沈徵的手滑到笛子上抚摸了两下:“但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我自然也是十二层。”
  沈徵拔出刀来,轻而易举的在手上转了个刀花:“刀修的爆发力一般要比剑修强,公平起见,我不和你比较到达十二层的快慢。你我只较量在十二层所逗留时间的长短。”
  她实在是人如其刀般的耿直又果断,半分便宜也不肯占温折。温折不由一笑,温声道:“好。如果我输了,今天中午就请你吃饭。”
  “唔?”沈徵挑了挑眉毛,神情中尽是发现了“做朋友原来还要在输时请吃饭”的愕然。她思考了片刻:“行。若我输了,就陪你过招,你说到几时便到几时。愿赌服输,沈某绝无怨尤。”
  “一言为定。”温折展颜一笑,伸手在鬼压柱身上一按,登时飞身而上。
  沈徵自然不落人后,她飞起一脚跺在鬼压柱上,自己也借力升起。她反握刀鞘,在自身升势较缓时就用刀柄在鬼压柱上重重一点。
  除了自己的一双手掌,温折并未用任何物品借力。毕竟他的双手灌注妖力后便可劈碑裂石,又随心所欲,收发自如,远超外物。
  若将一二层的鬼压比作搔痒,三四层的鬼压就是轻拍,只让温折感受到一点他的存在,而不使他觉得承受艰难。
  五六层时鬼压加重,有如扇打。温折全身都被拢在密不透风而颇有压迫的鬼压之下。这样的压力并不能阻止他前行,但依然减慢了他的速度。
  第六层快要接近第七层时,第七层的鬼压就渗了下来。在接触到此处鬼压的一刻,温折登时明白了为何有不少修士都只能挨到第六层。
  因为第七层的鬼压如锤击一般,和前面六层的难度截然不同。
  即使真是炼气七八层的修士,若是基础功夫不过关,修为过于虚浮,也难免要在此处吃上不少的苦头。
  真是多谢花君的训练了。温折扬眉一笑,周身抵御鬼压的灵气已经调整到了某个颇为快速的频率。在那个训练灵气频率的灵器上,温折为这道频率吃了不少苦头。但效果也是如此显著:这道频率,在应对压力、气势和妖兽的先天气场上,有着难以想象的奇效。
  原本超过温折的沈徵已经冲势稍减,温折在鬼压柱上按下一掌,猛的一提身子,左手在沈徵肩头轻拍一下:“沈姊,承让啦。”
  沈徵眼见温折越过自己,猛的一咬牙关,抵在柱身上的剑柄也骤然发力,其力道之大,使得鬼压柱上也崩碎了一小块。沈徵腾身跃起,速度竟然又较开始快了几分:“早着呢。”
  这句话被从齿缝中挤出,温折听到了,心中晓得她也维持的颇为艰难。眼下的速度已是他提起灵气时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温折虽然还有妖力印法之类的底牌,但再向上数,还有五层的距离,实在不必现在就用上。
  第七层的人数已经大幅度减少,等到了第八层,温折眼前就更是骤然一清。他刚刚一路爬上来,面对的鬼压柱无不是密密麻麻的刻着诸多名字。第七层虽然稀疏一些,可能留名的修士到底还有不少。眼下到了第八层,名字这才分布的零零散散,间距颇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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