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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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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塞利嘲笑道:“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朱塞佩是个畜生没错,但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尊严。有一个能大声说话但是绝对甚少招人瞩目的地方,你猜猜是哪儿?”
  没等一三回答他就给出了答案:“滨海列车。”
  “交通工具。”一三道,“你的意思是他在交通工具上和玛格丽特发生关系?”
  “可以这么说。不是有这样的传言吗,高贵的朱塞佩并不会因为自己的财富和地位而感到骄傲,半年一次,他会前往贫穷困苦的滨海地区将财产和食品施舍给那边的流浪汉们。”
  “玛格丽特也会这样做?”
  “是的,只不过他们以不同的理由出现在那里,皇后的首领是到那边去斥巨资购买一大群奴隶。她去那里的频率要高得多,也正当合理的多,所以并不会引起观众的注目。”
  维塞利继续道:“滨海码头一带是岛上唯一有岛外工作人员居住的地方,他们躲在固若金汤的配给室里,处理和贩售大陆空运过来的物资,因此那一带被划为禁区,除了用于物资分配的滨海列车禁止其他一切的交通工具的通行。无论是谁,只要想前往滨海码头,就必须在肮脏、拥挤的滨海列车上度过三天三夜的颠簸车程——没有谁愿意盯着电视机三天三夜只为了看一个人搭车,在被挤得风尘仆仆狼狈不堪的时候,再优雅美丽的先生女士都会变得灰头土脸毫无吸引力可言。”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一三问。
  “我在这两人之间尴尬的斡旋了着许多年,自然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我们三个人中间总是会有那么一丁点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秘密,我们的利益总是共通的,交互的,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我们彼此之间不会撕破脸。”
  “可现在你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当然,因为鳞城也不是这么想的,在他杀死玛格丽特继任以后,我就知道这种平衡不可能再维持下去了。”
  “到底是谁杀的玛格丽特?”一三皱眉。
  “聪明的人提线,蠢笨的人举刀。”维塞利冷冷地回答,“真正动手杀人确实是鳞城,当时他的名字还叫鳞城13,意思是在鳞城塔十三层上伺候的奴隶。他是一个连名字也不配拥有的下人,任何人都能在他的身上踩上那么几脚,我还记得他杀掉玛格丽特那个时候的样子——他是那么脏,那么瘦,那么狼狈,身上全是伤,还因为吸毒而散发着恶臭,据说他白天在金属加工厂做重工,晚上被押去做一些研发毒品的实验。奴隶和毒品一直是皇后的重要经济进项,为了使研发的药品更具效用,他们投放了一大批Beta用作实验,因为Beta的身体精神状况相较于Alpha和Omega而言更加稳定,更有助于客观地判断实验结果。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这个疯子要这么疯狂地搞性别仇恨了吗?”
  一三不自知地用力掐了掐掌心:“这和朱塞佩有什么关系?”
  “这个鳞城13号,是朱塞佩送到玛格丽特身边的。”维塞利道,“那一次,我跟着我的前辈安其拉一起混上滨海列车,我们想看一看朱塞佩他到底一直在做些什么,当然,我是出于好奇,而我的前辈则是出于对那个人渣的执着——他可比那些观众执着多了。”
  “我们灰头土脸地盯了朱塞佩三天三夜,发现他的定力超乎常人的强悍,他可以四五个小时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像一颗浮萍一样面无表情地被人群挤向各种地方,但我们很快就发现一切看似巧合的举止都不是巧合,因为在一天半夜,我们突然看到他和玛格丽特出现在同一节车厢里。”
  “显然他们很熟悉这样的做法,彼此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种既可以说是巧遇,又恰好能听见对方声音的距离。他们说话的时候甚至不会动嘴皮,也鲜少震动声带。当时我们正好躲在物资袋的后面,隔着物资我听到他们正在像木偶人一般,没有表情、没有动作、目视前方地用平淡无波的语气说着山盟海誓和甜言蜜语,那是最糟糕的嗓音,但又是我听过的最腻人的言语——这样的场景何其荒谬可笑,安其拉听得又气又急,他紧紧地捏着我的手指,差点将我的小拇指拧下来。”
  “除了我们之外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动作,接下来列车一个震动,沙丁鱼罐头一般满满当当的乘客被挤得东倒西歪,然后朱塞佩和玛格丽特顺势摔倒在人群中,他们在来来往往的脚步中做爱,他们都是Alpha,他们的身体同等强大而坚硬,不惧于他人的踩踏,互相纠缠互相保护,白灰的尘埃染遍他们的身体和脸,这时候没人能认出他们是谁,连深爱他们的观众们也不行。”
  “……你的前辈一定很伤心。”
  “是的,他快伤心死了,所以他提前离开了列车,而我没有。”维塞利耸了耸肩,“我就是要看朱塞佩要把戏做到什么样的程度,说实话我毫不怀疑他从一开始就是在做戏,这个男人到死都活在戏里面,我怀疑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他和玛格丽特做完爱以后,就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一般跟随着不同的人流去往不同的地方,或许还在一个车厢里面,但是他们彼此都没有再互相看一眼;接着几个小时过去,他们又被挤到一起,互相捏了一下手指,然后松开,几个小时后又因为某些原因事故一般触碰了一下嘴唇。如果不是我仔细地看清了他们的脸、辨认出了他们的装束,我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巧合是预谋已久的,也根本不会认为朱塞佩几次接触的是同一个女人。”
  “到了离终点站还有十个小时左右的时候,他们不再接触,朱塞佩开始整理衣装,说实话这个时间还是过早,并不会有观众在到站前十个小时就开始关注他们的死活,但是他们非常谨慎,没有留下一丁点漏洞,在之后,他们就没有继续接触了,哪怕是回程他们也不曾上同一班车。”
  “这样很累。”一三直接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当然,如果是我,说不定会累死在路上。”维塞利冷笑道,“那时我简直怀疑朱塞佩对玛格丽特是真心的,不,确切地说,他对她应该确实是有几分真心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的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朱塞佩在滨海码头发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绿眼睛少年,也就是曾经的鳞城13号——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从君主区逃到滨海码头的——朱塞佩把他了带回去,派人将他还给皇后。这时少年被剥夺了鳞城这个区域名称,被改名为‘13号’,像畜生一样被人用数字称呼着,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不到三年后,这个少年就杀死了自己的主人,成为了全新的独裁者。”
  一三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眉头轻轻一跳,记忆的碎片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纤弱的男孩用树枝在地上写了类似“13号”字符,像幼兽一样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
  亮晶晶的绿色眼睛似乎是想从他口中得到一句表扬,可是耿直的一三队长并不知道该怎么夸赞这个完全没有价值的名字,他想了想后,撩起了自己右臂的衣袖,露出那行青灰色的刺青。
  “我们……我们很有缘。”这样的台词对他而言有些羞耻,他差点又犯了结巴,“既然这个被你用去了,那我就叫一三——不过,你还是得叫我队长。”
  男孩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喉结,似乎在嘲笑他的发音。
  彼时只有十六七岁的一三队长不高兴了,仗着大了几岁的年纪严厉地指责对方:哑巴没有资格嘲笑结巴。
  “队长,怎么了?”
  一三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维塞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将他的心思全部看透了:“我起初以为这只是一系列糟糕的巧合,不管是朱塞佩遇上鳞城还是鳞城杀死玛格丽特。我以为这三天三夜的列车纠葛里至少藏了一段颇为真挚的感情,然而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朱塞佩一定是在鳞城的身上发现了什么才将他送给了玛格丽特,他将一颗炸药埋在了玛格丽特的身边,然后不花一丝力气就将她彻底地炸毁——你知道吗,玛格丽特死的那天我在奇迹酒吧里看见过他,他在那里点了一杯叫血皇后的酒,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一边喝一边微笑,似乎是有一点点难过的,可是我看到的更多是轻松和放心,他像是丢掉了什么巨大的累赘一般,非常安心地欢歌痛饮。我这才知道这个深情款款的影帝早就在密谋杀死自己的爱人,他千算万算,最终轻而易举地借刀杀人。”
  “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一三皱眉。
  “谁知道呢,或许是当时他鬼迷了心窍?又或许是暗地里的独裁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他的欲求?他的想法我又怎么明白?我能确定的一点只有,他铁了心要杀死玛格丽特,为了野心也好、为了欲望也好、纯粹只为了背叛也好,哪怕冒着扶植起鳞城的危险,他无论如何都要将昔日的爱人送上绝路。”
  “你选择帮助鳞城,是因为你觉得朱塞佩更危险?”
  “这是一方面。”维塞利点了点头,“另一方面,正如你所想,朱塞佩的统治和声望太过于稳固,如果没有那个疯子胡乱打出的一手牌,我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摧毁它。”
  一三提醒他:“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当着全世界的面宣称你的独裁欲望。”
  “那又有什么关系?观众们不喜欢一家独大,所以他们绝不会倾向于帮助我或帮助鳞城,我们两边可以尽情地亮出手中的底牌,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维塞利的眼中闪着光,“队长,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不要统治胜利区,压倒性的优势确实会带来不利,我想让你彻底地丢掉它,是的,丢掉它,把这块处于岛中央的地域让给我们作为战场——我信奉角斗场上的丛林法则,梦幻岛上所有的人都信奉它,鳞城也不得不信奉它。”
  “……随便你。”一三轻轻揉了揉额头,他觉得今天的维塞利仿佛彻底地变了一个人,又或许,他从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Omega。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要走了。”他喝了最后一杯酒,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又问道,“那家奇迹酒吧,你是什么时候维修的?”
  “维修?什么维修?”维塞利皱了皱眉,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它不是一直好好地开在这里吗?”
  一三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他尝试想起那个两周前在和皇后的火拼中死去的酒保,试图对维塞利进行一番描述,然而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完全回想不起那个人的脸。
  这不正常。
  一三队长确实不擅长记人脸,但这不代表他记性差,也不代表他会轻易忘记不久前见过的人。
  他觉得不太对劲,各方面的不太对劲。
  这个念头又让他联想起自己记忆里的那个有着绿眼睛的少年,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记忆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
  强烈的烦躁情绪让他想赶紧离开这里,他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问:“我该怎么放弃胜利区?”
  “请在这里签字。”维塞利将一份整齐的文件递给他,“尽管规则里没有相关的规定,但还是需要进行简单的手续作为证据保留。”
  一三粗粗地扫了一眼,无所谓地签了名字,将文件地还给维塞利后,他又问道:“鳞城知道你们的想法吗?”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金发的Omega眯着眼睛慵懒的笑了起来,“不知道更好,不是吗?不过在你写下你的名字后,他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完,他合上手中的文件,温文尔雅的冲一三行了个礼:“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了,那么队长,下次再见——虽然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
  在司机的簇拥下,维塞利离开了这片会场,同时,一三注意到正搀扶着他的司机目光中透着隐隐的恐惧。
  那不是普通的敬重或依赖,是一种纯粹到连Alpha都无法掩饰的,发自内心的恐惧。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了维塞利的身上。他会说出这许多秘辛,会突然决定和皇后全面开战,或许就是因为在这一周里他的身上产生了不同寻常的变化。
  方才离去的维塞利和上一周委托他杀死鳞城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甚至今晚和他共进晚餐的和不久前在广场和他闲谈的都不像是同一个人。
  这种明显的差异让他感到十分不适,除此之外,仿佛被人动过的记忆以及那家被夷为平地后迅速拔地而起的酒吧也让他产生了一种荒谬至极的猜测。
  他走出豪华的会厅,吹了会儿冷风,冰冷浊烈的海水气息让他想到鳞城,鳞城身上同样有着浊烈如酒的气息,只是那种气味更偏向于金属和血液。
  冶金厂的工作和不断被注入身体的毒品夜以继日地折磨着这个Beta,将如此浓重又惨烈的气息染上他的身体,哪怕浸泡在香气四溢的汤泉中,也无法洗刷去这些刻骨的痕迹。
  他戒毒了吗?一三忍不住想。
  一定戒了,鳞城现在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健康,完全不像是一个缠绵于毒瘾的倒霉蛋。但他仍然控制不住去想象当时的画面——他们是怎么对他的?他毒瘾发作的时候会怎么办?玛格丽特是不是想要借助毒品杀死他?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讨厌一个受她奴役的Beta男孩,要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他?
  他当时痛吗?怕吗?恨吗?想死吗?
  他是怎么戒掉这些可怕的药物的?它们是否留下后遗症,就像他身体上那些无法消除的奴役疤痕一样。
  一三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思乱得像一团打了死结的毛线,他的脚步变得凌乱,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捉住了翅膀的鸽子,一时半会沉重得无法飞起身来。
  他认为自己有必要找出事情的真相,他要知道被自己遗忘在脑海深处的故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然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将会永远纠缠着他,让他无法脱身。
  他要去一个地方。
  他迈着大步往某个方向跑去,原本飘忽不定的目标一下子有了着落,他要去一个地方,刚才维塞利和他的对话中不断提起的一个地方。
  他要去滨海码头。
  维塞利描述中被朱塞佩带回去的鳞城已经有十七八岁,而他记忆中的男孩最多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也就是说,鳞城确实不是他的队员,他们的生命在十年前有了短暂地交集,然后又快速地分开。
  所以他记不得并不奇怪,但一三总觉得这里面另有玄机——他的这段记忆在和鳞城的相知相识后逐渐复苏了,说明这段记忆并非如此浅薄,可是前世,整整一辈子他都完全没有想起过这回事,那时他分明也对鳞城做了足够的调查和分析,他不止一次与这双深绿色的眼睛对视,甚至在最后亲手杀死了这个猎物,但是他完全没有想起来哪怕一丁点关于鳞城的画面,似乎在前世的那个世界里面,他十年前根本不曾与鳞城相识,他根本不曾见过那对绿色的眼睛。
  他觉得不对劲,他怀疑这段记忆是在他确认选择支付三分之一的寿命重新开始后才植入他的大脑的,可是鳞城的反应却告诉他这段过去的经历并不只是他的虚假记忆,而是曾经真实发生的。
  他要弄清楚这些,他要去滨海码头寻找鳞城和自己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不仅仅是滨海码头,是从君主区的街心公园一直到滨海码头的路途上,他要在上面找到自己曾经留下的足印,哪怕是一个也可以。
  怀着这样的念头,他回到了君主区。
  靠近街心公园,他找到十年玛格丽特皇后曾经坐过的椅子。
  他发现上面坐着一个人。
  “鳞城。”他喊了一声。
  “你回来了,队长。”鳞城微微一笑,“我很高兴。”
  “你在等我?”一三有些疑惑。
  “是的,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什么。”鳞城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拖到怀里,态度强硬地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三没有抗拒,人肉坐垫的触感并不糟糕。
  “简尼要和你开战,就在这几天。”一三说,说完他愣了愣——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来打小报告的。
  “这并不令人感到意外。”鳞城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还有呢。”
  一三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要去一趟滨海码头。”
  “哦?”鳞城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我觉得我把什么东西忘在了那里。”一三微微皱了皱眉,“但是我想不起来。”
  “那我祝你能把它找回来。”鳞城笑了,“等你找回来后,我再给你接风洗尘。”
  “那你得先别死了。”一三脱口而出,说完这句话,他立刻就后悔了。
  鳞城大笑:“我就知道你是特意回来提醒我注意安全的,我亲爱的棉花糖甜心。”
  “别这么叫我。”这个肉麻的称号让一三队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是不是玩了什么不该玩的游戏?”
  “你说的是‘爱在梦幻岛’?是,对的,不过我没有通关。我在红会游乐场冲了两个亿的游戏币,不把它们花光会令我非常烦恼,于是我把里面所有的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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