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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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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什么,他叫子承,是广……是我救下来的孩子。”三川道。
    “敢情是英雄救美的戏码呀,难道不是看到人家长得好看起了歹心,刻意安排的?”不等三川说话,白如容朝子承探头过去,“你还不赶紧以身相许,报答恩情?”
    子承慌了神,脸上烧的厉害,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三川抬起胳膊,整个人挡在子承面前,将他与白如容隔开:“好啦好啦,你也别逗他了。真是的。”
    白如容掩嘴笑了笑:“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白如容将二人引至桌前,“你们先坐,我去沏壶茶。”三川这才向子承介绍道:“她,白如容,一只九尾白狐,是个稀有的品种。”白如容这边端着一壶热茶,热情的为子承倒了一杯,顺带着好好凑近了他的脸仔细的欣赏了一番,子承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哪经受得住这般贴近的灼热的视线,紧张的直咽唾沫。三川在一旁的位子上,拿手急促的敲了敲桌子,这才将白如容黏连在他脸上的视线拽了回来。
    她一脸没好气的看着三川:“你这老家伙就是嘴欠,若非如此你当年……”
    “咳咳咳!”三川掩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嗯?他当年怎么了?”子承疑惑道。
    白如容双眸闪过一丝戏谑,丹唇欲启。三川伸手制止:“此事莫要再提。否则休怪本神君翻脸不认人。”他面上极其严肃,耳朵却红的厉害。子承好奇起来,也不怕害羞了,忙追问发生了什么。白如容眨了眨眼睛,转移了话题,道:“你想不想知道当初小平平和我是怎么认识的?”子承一愣:“好啊。”三川是松了一口气,嘟囔道:“别一口一个小平平的叫了,听得本神君鸡皮疙瘩掉一地。”
    白如容没理他,轻盈的一扭那柔弱无骨的身子坐在子承身侧,一只手轻轻托着下巴,眼波撩人,子承被看得又有些羞涩,往后挪了挪身子。
    原来,几百年前,三川还未有这个尊号的时候,便取名叫贺云平。有一次他在人间喝的烂醉,手上的劲拿捏不准,随意的将酒壶往林间一丢,正巧把狐身的白如容给一头砸昏了。一声闷响,三川往声响处探了探,一眼过去,吓得酒醒了大半,只见地上躺着一只九尾白狐,看样子被砸的不轻,三川惊喜万分:稀有品种!长得好看!带回去养!谁知,这九尾白狐乃是现今青丘女帝的亲姐姐,白如容醒转后本来气愤万分,誓要将袭击她的人扒掉一层皮,哪知一见眼前这人的美色就屈服了。这股色心最终还是在被喂了几天的野萝卜之后消磨干净了,按捺不住现了原身。三川厉色道:“变回去。”白如容恨不得拿爪子挠花他那张祸水脸,一开始还有几分忌惮他神仙的身份,没多久就发现他似乎缺根弦……于是二人就此稀里糊涂的相识了。
    “说实在的。”三川问道,“你怎么不去做你的红颜祸水,反倒混到勾栏里来了。”
    白如容白了他一眼:“当初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一心只爱大英雄。”她冲子承眨眨眼,“勾栏有什么不好,安逸自在。”
    “话说,你欠我什么东西?”三川问道。
    “哦,你提醒我了,我还有正事要办。”白如容起身唤了两名姑娘来,“你们去将我堆在那的绸缎都搬去金裳坊,告诉金老板,说他输了。让他依约把这些都给我做成衣裳。”
    三川满头雾水,她解释道:“我和老金打了个赌,赌你是懒多一点,还是贪多一点。”
    “所以你们在戏耍本神君?”三川拧眉。
    白如容莞尔一笑:“哪有哪有。哎,不过我这真有一桩怪事要说与你,此事还非你不能解呢。”
    这话显然让三川很受用,他缓了缓脸色。
    白如容起身从梳妆台的百宝匣里取出一张信纸和一只白色的芍药,这芍药被施了些微的法术一直保持着不败的模样。
    “大概是一个月前,京城里横死了几个名字里带‘三’和‘川’的人,我和金老板隐隐觉得是有邪物作祟,并未想到与你有什么关联,我俩在商议怎么除了这邪物的时候,那东西竟自己找上门来了,只留下一张纸和一枝白芍药,说不日你便会来京城,只要我们老实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他就不再害人。”
    “以你和老金的能力,怎么还能让那邪物来去自如。”三川嘟囔着接过这两样东西。
    “那东西邪门的很,我和老金……都没反应过来,他就,跑了。”
    他展开纸,子承也凑了过去。
    “吾定取神君三川之性命,届时望不吝奉上。”
    “额……真是简单粗暴又自大。”三川寥寥草草的评价,“这么个不着调的小妖怪还想拿本神君立威风。”
    子承在一旁看的却替他紧张了起来:“你是结了什么怨么?有什么仇家?”
    “我能有什么仇家,就算有,也都是些小仇,他们都当场报了。”三川耸耸肩,把纸扔一边,顺手拿起那枝白芍药,眯着眼看了起来,“倒是平白无故连累了他人,待会我去为他们超度超度。”
    白如容道:“你还是小心点为妙,凭你那点法力,逃命都不够。”三川翻了个白眼给她,一旁的子承自从看了那信就一直心神不宁。
    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难道是他那张没把门的嘴,把什么人给得罪了?
    三川这边看着白芍药心里涌起了不详的预感,他在长生村的神龛上见到的那枝白芍药,与这支一般无二。
    莫非,是与那山神有什么联系?
    “子承,那把匕首,你可带在身上?”
    子承一愣,从身上摸出一个布包,拆开,里面躺着那把匕首。房中细碎光线洒在匕首上,泛着点点光芒。
    “怎么了?”
    白如容凑上去看了看,呼了口气,道:“上古仙器,好东西。”
    三川拿过匕首,反复看了看,并未看出什么异常,转而对白如容说:“三界中你可认识什么人,能说清这仙器的来历?”
    子承一怔:“这个有什么不妥么?”
    “没,就是觉得你用布包着不好看,想给你配个刀鞘。”三川漫不经心道。
    第14章:醉酒
    子承墨画一般的眉眼垂了下去。
    在三川眼中他仍旧是个不值得托付的孩子,万事只消他置身之外,懵懵懂懂的受他庇护就好。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的。
    三川将匕首收进布里,交给白如容:“有劳了。”白如容收下,媚眼一挑:“不给个交代?”
    “记得配个好看些的刀鞘。”三川若无其事道。
    子承眸子里闪着不易察觉的讽刺,心中轻嘲一声,不知是嘲弄三川,抑或是嘲弄他自己。
    做戏做的这般粗陋,连四岁的小孩子都骗不了,竟还这般自以为是。若说做戏,自己也做作的让自己恶心。
    白如容一脸无奈,目光飘向三川,见他不为所动,又飘向子承,想到他自来这便拘谨的很,想必三川这样将他隔绝事外,他心里也很是烦闷。
    “明个是花灯节,明儿晚上京城里很是热闹好玩,你们不如借此机会好好逛逛啊。”
    三川一听热闹好玩,眼睛一亮,忙用胳膊肘撞了子承两下:“怎么样?去玩玩吧。”
    “到时候再说。”子承垂着的目光微微向三川出偏去一点,冷清道。
    过了会,三川起身整整衣摆:“你先留在如若这等我,我出去一趟。”他突然觉得还是向子承解释一下比较好,“我是去看看那些枉死的人,带着你总归不太好,不吉利。”
    “嗯。”子承脸上挂着浅浅的笑,让他也一时辨不清他是悲是喜,是忧是怒。
    三川心里也是膈应了一下,好在他心大,咯噔一声也就过去了。
    三川晃着一身翠绿的袍子晃出了门,子承低眉浅浅的品了一口茶。规矩而礼貌的起身,朝白如容拱手拜谢。
    “你不留在这了么?”
    “不了,我好不容易来次京城,想先去好好玩一玩。”子承轻轻笑答。
    白如容安慰道:“小……三川神君他自大惯了,也总喜欢一个人藏着事,其实也是不愿意让你沾染是非,你心里也不要太纠结于此,他——”
    “我自是知道他的,多谢白姑娘了。我便先行告辞了。”子承惯用可怕的平静掩盖住心底下的暗流汹涌,心底不断窜出的火苗,火舌如毒蛇吐信,明艳炽热又极度危险。他脚下步伐急促,横冲直撞的从大堂中穿过,也不管远远闻见煞气逃开的小妖们,此时他的脑子里像是被烧透的灰烬填满了一样,充满着余烬的闷热与苦涩。
    子承找了家茶馆静坐下喝了会儿茶这才稍稍平复了些。这才后知后觉开始担心三川一个人出去会不会被那个留下书信的邪物袭击。
    一想到这,心头又是一紧。
    茶馆一楼里最是热闹,各色人等往来不绝,也最为混杂。多半的坊间传闻便是在这里被“发扬光大”的。
    “听说刚才城东又死了个人,你们可知道这死的是谁?”一人言,成功的把周围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吸引了过去。
    “谁啊?怎么回事?”“快说快说。”
    “那人是白世才,就是那个有名的,好男风爱强抢良男的浪荡子。除了这祸害,这下京城里貌美的男子可算安了心了!哈哈。”
    子承无心听这些个故事,但接下来那底下人的一番话却让他皱起了眉头。
    “听说啊,白世才死得特别惨,脸被人划花了,眼珠子被人给捣烂,就连他两腿之间那团宝贝儿,也叫人割了去!”
    “嘶——”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本来以为是他抢的哪个小白脸复仇来了,谁知道啊,这其实是和前段时间横死那几个人出自同一人之手!因为他们身上都放了朵白芍药!”说话那人神神秘秘的,话毕,这才伸长了脖子灌下一口茶。
    茶馆里继续热火朝天,继续议论,一件接着一件的新鲜事,很快就把这件事激起的浪花给吞没了。
    子承将茶钱搁在桌子上转身除了茶馆。
    白芍药,三川。
    这次死的人名叫白世才,名字中并没有“三”或者是“川”……他感觉脑海中似乎闪过一根线头,却怎么也抓不住,想不透。
    若说最近与三川打交道的不过是金老板,白如容二人。
    难不成白如容与白世才有什么关联?
    这边三川告慰逝者亡灵之后,路过城东刚好见到京城府衙里的捕快和一群看热闹的百姓闹闹哄哄的聚在一起,自己顺道上去看了一眼:一个浑身血迹,身着杏黄色锦袍的男子死相凄惨的躺在地上,惹得三川多留意两眼的地方便是他身上的一枝白色芍药,不染一丝血污,纯洁美好的扎眼。
    “又是白芍药。”三川眯起了眼。
    他回到柳月楼时,左找右找找不见小子承,气哄哄的质问白如容,看孩子看哪去了!
    白如容侧卧在美人榻上,手执一本《书生遇情记》,懒懒地答道:“他都那么大了,你还当三岁小孩看着呢。”
    三川难得的着急上火,但他又不是个会滥泄愤发火的人,只得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团团转。
    他在这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眼看天色渐暗,他脚下步子越来越急,不停地打转,白如容看书正看到动情处,跟着书中正上演的依依惜别之景哭了起来。三川生平最怕人掉眼泪,尤其是女人。他自己也在这转悠的有些头晕,捏了捏鼻梁子,道:“若是一会他回来了,你把他送回住着的酒楼去。”
    白如容抽抽搭搭的应了一声。
    三川是一刻不敢耽误寻他,从柳月楼到他们住的迎宾楼,一路上,他恨不得自己生了一圈眼睛,省的一路上扭头寻人扭的头都要断了。
    他回到迎宾楼,见子承房间亮着光,顿时气血翻涌上来,就差掀了天灵盖冒烟了。他气急的推门进去,一肚子的火气刚到嘴边就噎住了。
    屋里子承只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薄衫,怀里搂着个酒坛子,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床边,三川差点骂出口,忙关了房门再回去搀他。
    子承抬了抬朦胧的醉眼,定了定神,见眼前是一片会动的绿布,口中喃喃:“三川啊……你来了——”
    三川嫌弃的看着浑身酒气,脸上通红的子承,心里骂了无数句“混账小子”。
    这混账小子,竟然还学会喝酒了!反了天了!
    他在侧面用双手环在他胸前,将他整个人架着往上拖。这小子像是连骨头都喝醉了一样,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往上拖,他便往下滑,往左拖,他便往右倒,折腾了好大一会,三川忍无可忍,正打算松开环着子承的胳膊,这时一直在地上醉着的子承突然猛转身,一把揪住三川的领口,将他拽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混账。”三川脱口而出。领口被子承死死攥着,抬起脸,眼前是清晰的,放大的子承的脸。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张脸,就算是这样近的距离,依旧是无可挑剔的五官,他眉尾的那颗黑痣在灯火下添了几分迷醉的味道,他想,他可能是被这酒味熏昏了头才任由着这小子撒野。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是吗?”
    “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对不对?”
    “你是神仙,那你能知道我究竟在想什么吗?你不让我掺和,我就老老实实的不掺和,但是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我早就知道我的什么死劫,你要带我找什么狗屁命定之人,要不然你用那么拙劣的理由能顺利的和我一起出来?”
    “我想要变强三川,三川,我想你能事事将我计划在内,我想你能依赖我,我……我是不是个贪心又自大的人……”
    三川看着眼前少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皮一直在打架,几乎是梦呓般的说出最后那句话,便眼一闭,头一栽,全身抽尽力气昏沉睡去。攥着三川领口的手也松了力气,三川浑然不顾皱皱巴巴的衣服,脑袋空了一会,站起来横抱起子承,将他在床上安置好:“沉了这么多,真的长大了。”他替子承掖了掖被角,抱起子承的酒坛子,吹灭了屋里的灯火,悄悄退了出去。
    今夜月色正美,好风若水,四下一片寂静,白日里的热闹与繁华此刻都藏匿在夜色中沉睡,三川开着临街的窗。
    他独来独往惯了,知道十来年前替广华道君救下这个孩子,他才发觉,原来自己并不是什么独来独往惯了,是还没有那么一个人、一件事能让他乐意摆脱这种状态。他是仙,时间在他这里不过是一个无法深刻体会的名词,而子承是人,时间在他身上的痕迹让他开始恐慌,他想尽自己所能的将他团团护住。从何时开始非要带着他不可?是他第一次做饭时笨拙又认真时?还是他亲手采了野花编了花环送给自己时?
    过往的点滴小事此时都被放大了无数倍,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海中回放。
    此时,子承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他掀被起身,披了外衣坐在桌前,紧闭的窗扉泄进来些微月光。
    今夜月色甚好。
    第15章:念头
    子承一早醒来推门出去,见三川正在门外徘徊。二人一怔,三川提着早点就抢先进来。径直往桌前坐下:“你以后不许再喝酒了听到没,我给你买了点早点,一会小二送上来热粥再吃。”
    “对了还有,昨天我在回来的路上,又见到一个被‘白芍药’杀害的人,是个年轻的公子,听说叫白世才,一身黄色的锦袍子,看起来是个富贵人家。”
    子承想起会仙楼替自己和三川结账的那位白公子。想来那人便是白世才了。
    果然,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与三川有关。
    三川心中自然是别扭,却也不可能一下子将所有事都放开讲给子承。
    人太脆弱,子承像他命中的蜉蝣,生怕眨眼间就消逝。
    正午时候,二人一并去了柳月楼找白如容。
    “三川,事关你的生死,这绝不是小事,我们一定要搞清楚。”子承道。
    “若是针对三川,为何与他最亲近的你却没事?”白如容看向子承。
    三川皱起眉不悦的看着白如容。
    子承听罢摸着下巴沉思。
    “或许,三川也是被盯上的受害者。”子承目光深深,“他是想警告我。”
    三川宽袖一挥,忙打乱他的思绪:“开玩笑!就你那二两肉,谁能盯上你?”
    子承一挑眉,也不多做解释。
    高调的发书信警告三川,残忍的杀害与三川有关的人,怎么看都像是恨毒了三川,与他亲近的金老板、白如容则收到信纸,则说明,他们只是媒介。
    至于自己,许是对方绕了好大一个弯,为的就是告诉自己,你身边最亲近的人的性命,我欲取之。
    难道又是因为自己一身的煞气,才给三川带来了如此劫难不成……
    三川瞧出子承的异样,道:“那邪物既然只知道找金老板和白如容送信说明他并不知道我身边还带着个你,怎么说也是个消息闭塞的小妖怪,打着本神君的注意,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本神君是绝对不能忍的,定要给他些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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