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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剑修[穿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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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瓶颈。”
灵然迟疑了一会儿,随后目视指间黑蛇。黑蛇几不可闻地嘶了一声,尾巴尖摇动,像是兴致极盎然。
灵然背过身,也以蛇语嘶嘶了几声。
【大郎,我须不会!】
【无妨!反正他们也听不懂!】
【……骗人总归是不好的!】
【怎么能叫骗?你把灵拂教的搬出来,随便讲几句,就够他们在这个小世界活一辈子了!】【……师尊讲的那么多,我记不得几句。】【灵拂那厮就是唠叨!无妨,你记得多少讲多少,反正他们文盲,没听过。】灵然转身,面对一众山精木怪,环顾这群千奇百怪的伪人形,终于下定决心,慨然道:“行吧,只要你们不嫌小和尚我肚里没货,你们爱听什么,咱便说什么!”
“好!”
众精怪喜形于色,纷纷道:“既如此,我等便缓三日再走。讲三日经,小和尚你可嫌辛苦?”
“不嫌弃。”灵然笑了一声,眯起眼。“只是怕说的口干舌燥,能否待小和尚我去城中买些茶水再来?”
“不须人间饮食!我等还有些山里土仪可孝敬小法师哩!”
一听灵然答应了,这些精怪们对他的称呼也直接从“小和尚”一跃升为“法师”,争先恐后地掏出多年珍藏。
呵!
光酒就有十几种。桃花酿、梅子酒、猴儿醉、百果香,不一而足。聚集仙气的灵草也被拿出来,石桌上不一会儿就堆满了。
“若不是今日要辩经,我还不知,原来你们如此的富裕!”灵然呲牙。
众精怪望着他,皆嘿嘿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
明溪老和尚坐化是在灵然伤重期间。灵然伤重后三日,明溪坐化,半月后,灵然伤好入宫,又半月后,魏王李泰大婚。

第76章 孤僧灵然(志怪)42

“小和尚我读书不多,咱们先就只辩一个题目吧!”
老松老柳等一众精怪相互对视,均点了点头。
“好!你们出题目吧!”
灵然一袭白袍,盘膝坐在蒲团上。空荡荡的佛堂内,就连旧年泥塑的佛像也叫这些精怪们收拾干净,袅袅燃着一柱檀香,室内窗明几净,倒是个讲经论道的好地方。
一众精怪也依次取蒲团盘膝坐下。依旧是老松打头。他沉吟了半晌才道:“吾等艰难修成人形,至今已有三百余年,最少的也有百余年。山中岁月苦寒,吾等生平唯一的愿望,便是想能修得人身,至于之后……是像小七娘那样入轮回六道,还是走得更远些,博个有朝一日能够飞升上仙,都未可知。但只有一点是共同的。”
“是什么?”灵然挑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一丝笑意。
“生死之道!”老松沉吟道,“我等自生来便懵懵懂懂,一百年开智,却始终不知为何有人生而为人,而吾等却只能为草木山石!这其中有何缘故,是否不公?倘若无缘故,为何偏我等不能做人?倘若有缘故,这缘故到底为何?”
“呵!你道人身得的轻巧!”
灵然笑了一声。“小和尚我曾在师尊面前啊,听师尊说起过……”
他眼前浮现出昔日在剑阁时,逍遥山中一众师兄们晨曦坐在凉亭前,灵拂子对众人讲经说道的场景。他略回想了一下当时灵拂子的语气,便依葫芦画瓢地对众精怪道:“若得人身,其概率有如盲龟浮木……”
“何为概率?”有精怪忙插言问道,声音尖细。
“概率就是,一万次投胎,可能只有一次得为人身。这就叫万分之一的概率。”灵然耐心地与他解释,随后又继续侃侃而谈。
“先假设这万分之一中,譬如小和尚我,生而为人,得了个人身肉胎。在这世间,人之苦,第一道苦便是‘生’。从落地起,我与你们一般,懵懂无知。不知道冷,不知道热,不知何为欢喜,不知何为疼痛。直长至三四岁,才开蒙认字。到六七岁,渐渐知晓人间规矩,辛苦读书。到十三四岁,渐渐长成。到二十,方真正明白事理。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才逐渐知天命。”
灵然顿住口,缓了缓道:“你们觉得这三五十年,于你们山间岁月而言,不过一个弹指,可是于人而言,这便是其漫长一生了!毕竟能活到六十七十,甚至百年的,微乎其微。大多数人在五十岁后便进入衰败期,即便平生做错的事情想再悔了重头来过,也有心无力。不像你们,开智修道之后,只要行善积德,多少都能有概率渡过天雷劫,从此后进入逍遥长生大道。”
“于精怪甚至于妖而言,岁月漫漫,你今生所记得的,依然是你的。”
“但人却不同!人道者,一旦死后,肉身腐败,葬入泥土中,一缕魂魄悠悠不知飘往何处。倘若再得人身也是重新来过,依旧是从三岁开蒙认字,到五十才渐渐知晓天命。前生所做的事、所读的书、所认得的人、所明白的道理,通通都不算了。”
“……你们觉得,做人是苦还是不苦?”
“如此听来,倒好像也是苦的。”老松沉吟半晌,才谨慎地道。
“不错,人也是苦的。”灵然点头。“再回来说你们!接着刚才的,万分之一以外的,通通都没有得到人身。其中又有三四成得以成为山间的草木山石,又或是动物,奔走跳跃于山野之间,倘若命不好,叫猎人一箭射死,或是身为树木却叫人砍伐做柴禾,当然就再也没有然后了。”灵然笑。
“但倘若不死,侥幸吃了山间灵果,譬如像眼下这个……”灵然说着将桌案上一颗灵果丢入口中,砸吧两下嘴,目光转了转,然后又继续往下说。
“……从此后,肉。体筋骨得以强健,侥幸活到百年,这时便开了人的智慧,得以修行人道了。”
“也不尽然,”又有一精怪插言道。“譬如呃,在下,就不愿意择人道修习。”
他说话时腔调有些奇怪,灵然多看了他一眼。那精怪缩了一下脖子,忙又道:“我不像他们!在下开智较早。大约三十年的时候,便依稀能听懂人的言语。到三十五岁那年,躲在窗根下听主人家说话,偷学他们行事。到五十岁,便已经偶尔能勉强化作人形。”
“啊!那你灵根确实不错!”灵然点头赞叹。“不知……”
他原本想问这家伙原型是什么,后来又一想,精怪与人不同,可能对这个话题忌讳。便截住口,从善如流地道:“好,我们便假设有五十年便得以修成人形,但是又没有择人道的,想必就是走了佛家或道家之路。”
“不错!在下便是呃,在开智后,入山寺内学习佛法。”那精怪又忙忙地插言道。
这家伙,实在啰嗦!
灵然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窗外天光,又点了点头,耐下性子道:“甚好!现在,我们再接着往下说好不好?”
那精怪又缩了缩脖子,知晓灵然烦他了,不再插话。
灵然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往下说道:“过百年后,这时再来看山间的左邻右舍,自觉在无情界中也算是翘楚了。各位均是天选之子,得以开智慧,又逃过百年劫难修成人形,这时再来看人就觉得不公平,道,我这辛辛苦苦五十年,甚至百年以上,才能够站在与你们一样的地方,与你们一样的说话,但走在人世间倘若一个不小心喝多了酒或者叫人用葫芦收了去,到底还是个妖怪,不被人尊重!”
他这个话茬,说到一众山精木怪的心坎里去了。
“不错!”那些精怪纷纷点头,面色戚戚然道,“小和尚这话说的对!我等整日里提心吊胆,混迹于人间时,唯恐一招不慎就叫人炖了!更有些邪魔外道者,甚至将我等炼制成丹丸,以益寿延年。”
“是了,这时你们必然恨着!觉着人为何如此妄为,天道却不叫他投生为畜牲,而是公然行走于天地之间,堂堂正正?”
“不错!就是这样!有些人那样坏,为何他们还是能够衣冠楚楚,而我等只能畏畏缩缩,躲于暗处不得见天光?”
“这就是小和尚我接下去要说的了!”灵然给自己斟了一杯百果香,抿抿唇,随后皱了皱眉,换成一杯桃花酿。
“今日是个不正经的辩经说法,你们若是信小和尚我呢,我便接着往下说。”
“信!当然信小法师!”
“好!”灵然又点了点头道,“你们只见着人的荣光,见着他们富贵荣华,却不想,即便投生为人,也有那命不好的。生下来就叫父母丢弃在路边,眼睛还不及睁开,尚未见过这人世间的花是什么颜色,阳光是什么味道,便活活冻饿而死,死后也不过叫人随手扔在杂土乱草中,连个埋骨之地都没有。甚或有战乱年间,百姓易子而食,活生生的婴儿,甚至是孩童,就这样叫人割碎煮了吃。你们觉得,这与投生为畜牲有何区别?”
“如此说道,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是啊……但其实还是有区别的。”灵然垂眸淡淡地道。“因为畜生被捕杀时,不一定开了灵智,但是人在被人杀了吃时必然是知晓的。心内知晓即将到来的厄运,却无力挣脱,这种……更为悲伤。”
一众精怪默然。
灵然又道:“就算生于盛世,家中家境也富裕,又有到了十三四后想择业从师,家中不许,非逼着去经商,又或者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却被迫与另一个极丑的脸上有麻子的肥女人联姻。”
众精怪不觉笑起来,道:“我等从不烦恼这些儿女情长人间恩爱。”
“是啦,你们不烦恼,可是人不同啊!”灵然悠悠地道:“人这一辈子,必定要择一伴侣。若是择的好,两情相悦,当然是日子过得。但是世间大多数都是彼此两见两相厌,互相厌憎却又不能离弃,直到一方病死或者是遭遇大变故才能分开。这样互相厌烦的两个人,朝夕相对,滋生许多苦恼,这个是情苦,你们可能就很少体会到了。”
众精怪皆一脸漠然。
“方才说的这一种情苦,佛家也叫怨憎会。彼此不喜欢却被迫绑在一起,天天相见,天天争吵,见到对方便如同掉入无间地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快活的,却不能发泄出来,这个就是怨憎会。”
“又或有另一种情苦,叫□□别离。也就是说,人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不能在一起,或者在一起了,却面临死别。彼此相对,泪滂沱,却无力回天,这便是爱别离。”
“又有第七种苦,叫求不得。遇见了喜欢的人,辗转反侧却求不得;或是看上了一样宝贝,朝思暮想,拼了命都想得到,规划了数年甚至是几十年,最终就在即将成就的时候功亏一篑,叫别人捷足先登了,这个也苦。当然你们可能并没有此体会……”
灵然润了口桃花酿,笑笑。“我便打个比方,好像你们就要飞升了,却在飞升前一天,给道士捉了,打回原形,一切重新来过,甚至连灵智都失去了,这可苦不苦?”
“苦!当然苦!”一众精怪纷纷叫屈。“这等道士倒是实在可恨!”
“是!”灵然将话题拉回来,继续道:“这求不得,于在座各位而言实在是极少的。因为你们求的少,心思转的也少。一生所求,要么是像小七娘那样在人间寻个爱郎好生过日子,欢欢喜喜地陪那人百年,又或者就像老松老柳方才所言,只是想能够飞升成道。”
“而人不同,人有七窍,心思九转十八弯。上一刻还想得到的东西,下一刻就已经厌憎了。这世上有许多人,受够了求不得之苦,又有许多人,在得到后转眼就弃若敝履。人的心每时每刻都在变,人所求的东西也千奇百怪,每一天都有新的欲望产生,下一刻又在新的际遇中消弭。这生灭之间,万念起伏。每一时,每一刻,这颗心都在受着煎熬。”
“做人怎的如此辛苦?”老松忍不住插言。“按小法师刚才所说,难道就没有一丝快活不成?”
“有!当然有!但是人若想得久长,若想得快活……若想得大快活,确是极难的。甚至比你们,要难的多了!”
灵然垂眸而笑。想起那时在凉亭中,灵拂子所说。
他一字一句地,将灵拂子所讲过的道义重复给东安寺内一众精怪们听。“人心杂而不纯,欲。望极多,终身受欲念羁绊之苦,沉沦苦海,流离生死,不得解脱。”
随后他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油然而生感慨。“你们羡慕人,却不知人也羡慕你们呢!”
“众生皆苦,苦苦皆不同。”灵然怀中抱着一壶桃花酿,眉眼低垂,唇齿间仍有桃花清甜的气息。
百果虽好,到底不及二月夭桃。
他有些想桃花了。在剑阁十年,逍遥山中什么花都没有。唯一一次下山就是叫人撵走,他还没来得及好好逛一逛,那座常年云雾缭绕的仙山。
不知会不会有一天,逍遥山中也会开满桃花?
灵然半阖着眼眸,思绪不知飘往何处,口中却依然淡淡地笑道:“……所以呀,做人有做人的好处,做妖有做妖的好处。各有因缘,莫相羡!”
那日,是东安寺中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说法。灵然与一众山精木怪从日暮黄昏讲至夜色深沉,天幕上布满耀眼的星辰,一条淡白色的银河在头顶若隐若现。
黑蛇不知何时悄悄溜下灵然指间,沿着他的胳膊簌簌而上,直从灵然衣领中爬出来,昂起头,轻轻地啄了一口灵然的唇瓣。
“别闹!”
灵然话语里已经微带了些醉意,一双黑白分明的鹿眼难得潋滟。“大郎,仔细听课!”
黑蛇抖了一下,张开嘴,两粒芝麻粒大小的眼睛一瞬间迷蒙。那神态,酷似人类打了个哈欠。
“真不爱学习!”灵然嘲了一句,唇角上翘,两指拈起黑蛇,将它小心地放在桌案上。桌案上百果堆成一座小山,黑蛇卧于其间,不一会儿就游去喝酒了。
琉璃盏内酒液剔透,黑蛇埋头喝的津津有味。
灵然睇了一眼,又掉头与众精怪们继续辩经。

第77章 孤僧灵然(志怪)43

那日是东安寺中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辩经,三日辩经期满,灵然完胜。
一众精怪提着小包裹,临走的时候一去三回头,纷纷对灵然絮语道:“小法师,若是他日有缘,我等必定还来拜会!”
“随缘吧!”灵然挥挥手,呲牙笑了一声。在阳光下露出一口雪白糯米牙,眼尾微弯。
黑蛇伏在他肩头,早已昏昏大睡。要不是灵然时不时用小指尖往上拨一下,它就得从肩头掉下去。
柳树精不知为何,始终站在寺门口徘徊不前。直到众精怪都走完了,就连老松都走了的时候,柳树精才从阴影处走出来,喊住送完了人正准备转身回寺的灵然。“小,小法师!”
“哟,你还没走?”
灵然回头,微带了一些醉意,两颊泛起淡淡的桃花红。他怀中抱着喝剩的半壶桃花酿,在夕阳下眯着眼冲柳树精笑道:“怎么,还有何处不明,咱接着辩?”
“不辩,不辩了!”柳树精摇手,随后又吃吃地道:“小七娘这一趟去人间,恐怕没有三五十年,不得回来了。”
灵然呲牙。“许是在钟府玩的快活!你不提,我都忘了去接她。”
柳树精闻言,笑的略有些苦涩。“她若欢喜,便随她。只是我等辞去后,山高海阔,或许不一定能再遇见了。”
“怎么,你们要行远路?”灵然诧异。“我以为你们还在长安城附近!”
“长安城附近,恐没有多余的地方。”柳树精苦笑。“小法师已被大唐封为国师,恐怕不久后,这大唐国运便会蒸蒸日上,届时一片盛世繁华,人烟稠密,我等再无容身之处。”
“那你要去何处?”
“听他们说,有座不羡山。”
灵然倒抽了一口冷气。不羡山这地方,是他在钟府说来骗那对老夫妇的,怎么这个小世界还真有一座山叫不羡?
“……听说那座不羡山中开满了桃花。老松酷爱桃花,要携着他那株小桃花搬去那里住。我与老松做个伴,也去不羡山了。倘若小七娘回来,寻着小法师,劳烦法师跟她说一声,就说……倘若,倘若她有空……”
柳树精说不下去了,就连唇角那抹苦笑也完全收起,眉眼下垂,看着像要哭了。
灵然瞅他模样,主动接话道:“若是小七娘来寻,我自然会告诉她,你们在不羡山。”
“好,劳烦法师!”
柳树精说罢,正正经经地朝灵然做了个长揖,随后终于也走了。
一时间,东安寺内连只会跑的兔子都没了。
灵然大摇大摆地往寺内走去,看了眼空荡荡的庭院,抬头仰脖咕嘟嘟又灌了一大口桃花酿。
淡而清甜的桃花香在空气中散开。日暮黄昏,天色将雨未雨。寂静的连虫声都不可闻。
“嘶嘶!头……痛!”
日头在西边渐渐沉落下去,伏在他肩头的黑蛇也终于醒觉,半蛇语半人言,喊了一声痛。
“宝贝儿,你须也少喝些!”
黑蛇从他肩上抬起头,然后又在夕阳下化成人形。
一身红衣的青柳大郎站在灵然面前眼中,扶住额头,叹息了一声。“却忘了!今天是魏王李泰大婚的日子,崔彧想必会去闹洞房,到时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这已经是三日前的事了!”灵然嗤笑,晃了晃空掉的葫芦瓶。
“啊!”青柳大郎顿足。“赶紧去!迟了恐那魔头又跑了!”
“他能跑哪里去?”
灵然醉眼乜斜,瞟了青柳大郎一眼。
青柳大郎叫他这一眼,险些勾的魂都飞了。忙定了定神,咳嗽两声,道:“宝贝儿,这事儿须马虎不得!捉完这只魔,咱们在大唐的任务就算结了……”
“原来当真是有任务!”
灵然一口截断,随即冷嗤。“你们瞒得我好苦啊!”
他说着随手抛掉葫芦瓶,也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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