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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请下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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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门在身后被关上,夏非满躬身道:“见过帝君。”
  东华见他如今神色依然十分恭敬,不知是否又被玄天敲打过。但东华自然不会因此狐假虎威,当下十分客气的道:“小友不必多礼,何事来找本上仙?”
  夏非满道:“尊上要我回宫知会帝君,他今夜不能回来了。”
  东华搁下笔,问:“天界来了多少人?领兵的是哪个?”    
  夏非满微微垂下头,道:“来了五万人,带头的是昆仑十二真仙。”他言词之间十分消沉,因他一时恶念将自己带出凡界,给魔境惹来祸端。他一向忠心不二,处处维护玄天,这番行为对他而言的确算是一件不可原谅的过错。
  东华从桌案前站起身,沉吟道:“玉虚宫那十二位师兄弟都来了……难怪你家尊上要全力应对。”他几个修为在众仙中位列上乘,却高不过玄天。不过,十二位加起来虽赢不了,但无论是一起上还是车轮战,都够玄天应付很久。
  夏非满嗫嚅道:“请问帝君……”
  东华和颜悦色道:“小友尽管问。”
  夏非满却又否认了:“没什么,我忽然想起尊上昨晚一直在他自己的寝殿安歇,今日又早早出宫,帝君肯定是一直没有见到他。”
  东华自然愿意顺水推舟:“不错,本上仙离他的寝殿那么远,想见他可不容易。”
  夏非满一直垂着头,看起来十分困惑。
  东华道:“小友有心事?”
  夏非满道:“尊上无法抽身,便命我前来护帝君周全,这一回我不会再让尊上失望。”
  东华笑道:“小友放心,本上仙不走。”
  夏非满摇摇头:“尊上在阵前要我转达,他无心囚禁帝君。帝君若嫌烦闷,可以去魔境的任何地方,我的任务只是护帝君无恙。”  
  东华表面称谢,内里却是一声轻哂。无心囚禁?这话他怕是说给众仙听的,以他如今的能耐,神识几乎可感知整个魔境动向。在不在魔宫里呆着,有何区别?
  甚好,本上仙就好好领略一番你魔境之内风土人情,说不定还能打探到个中机密。那时看你玄天会不会将我灭口。
  东华将笑意浮在脸上,温声道:“如此,本上仙明日想去宫外走走,便有劳小友带路了。”
  次日,夏非满变成山猫儿,依旧将东华驮在背上。这一回它大摇大摆,威风凛凛,招摇过市时魔境的人见了他都慌忙退避。
  连带着坐在他身上的东华,都被这股昂然之气所感染。虽端坐自持,唇边却绽着一抹浅笑,像在天界御龙巡游一般。
  出宫前,东华已向夏非满打听魔境的内况。原来天界有九重,魔境也有五域,分别以五行为名。
  魔宫坐落在正中央的金行域,此处多是街市,住户密集,整个魔境的钱粮货物分门别类皆在此处流转。东南水行域与北极一隅交界,此处是万里冰海,终年不化。西北火行域则是另一个极端,那里俱是大小火山,常年迸溅岩浆。魔族人本就喜冷厌热,宁愿去水行域挨冻,也不愿在此受罪,因此火行域几乎没有人烟。而夹在冰火之间的东北方木行域是山林,西南方土行域是平原,两方地域只有毗邻火行域之处可以生出为数不多的植被。
  夏非满在木行域停的久了些,他变成人形,在山脚下抓了一把沙土,继而看着露着地皮的山脊,有些感怀的道:“我便是从这里出来的,若非遇着尊上。我现在不是在流落山间,就是成了魔境人的食物。”
  东华赞道:“从食物变成了魔境的人上人,难为小友还不忘出处,长长久久记得你家尊上之恩。”
  夏非满弃了沙土,忽而将手按在胸前,怔怔道:“这世上只有两个人对我好,其中一个已经不在了,如今只剩一个尊上,我一定不能再失手……”
  东华看清楚,他是将存放俞生残魂的定魂珠按在了手心。因此事在东华心里也沉积了几分郁结,故而东华引开了话题:“小友,敢问魔境中人都是以血肉为食么?”
  夏非满手还放在原处来不及收回,讷讷答道:“不是,木行域山林中也有一些果树,魔境许多人采来吃,吃不完的,便拿去金行域卖了。”
  东华道:“魔境只有这些怕也不够。”
  夏非满道:“土行域平原上种的也有粮食。”
  东华听了这说辞便央夏非满变化了驮他前去。果然土行域虽不肥沃,地势却十分平顺。冬时魔境处在不昼天,成日见不到日头。只有紧挨着火行域的小片土地稀稀拉拉种着秧苗,借着火行域透过的微弱火光,可以看见这些秧苗十分孱弱青黄不一。
  东华点头道:“看这情形,也难怪魔境的人以血肉为主。”
  夏非满道:“从前魔境人只知道吃肉,自尊上来了以后,才教会我们吃素,只是魔境自产素食向来不多。”
  东华半真半假的道:“两番仙魔之战,都因魔境入侵三界而起。想来魔境食物的确匮乏,才会出此下策。”
  夏非满转过身,道:“一番仙魔之战确实是得了帝浊之命,可二番仙魔之战,我认为魔境没有错。”
  夏非满看人待物向来直观,东华不自觉的留了心:“魔境侵犯三界,竟没有错?难不成犯了过失的倒成了三界?”
  夏非满有些不满的看了东华一眼,继而道:“帝君是三界的上神,自然帮着三界说话。实际上,二番仙魔之战的起因,与尊上也有关联。”
  东华道:“玄天?”
  夏非满道:“那时尊上向帝浊提出尝试种植果木,因一开始没有种苗,便委派一位牙门将伪装成凡人模样,带几个兵士前往凡界采购。这次魔境真的没有害人之意,所得种苗也全是金银购买,可就在即将进入魔境时,他们几个大意露出身形,便被巡查而来的北极天兵给截杀了,连前来接应的牙门将一家都没有放过。”
  东华叹道:“听起来的确是亏得很,后来呢?”
  夏非满继续道:“我家尊上感应到这处变故,便带我赶去无望谷查看。你们天界的人真是翻脸无情,当着尊上的面杀死了牙门将的一对儿女,还不停用恶言恶语的侮辱尊上。尊上当时正是魔炎发作的时候,他根本无法控制心性,就……反正,后来天界下来厮杀的越来越多,帝浊听说此事也派兵驰援,最后就变成大战了。”
  东华心里一动,难怪自己寻上无望谷时,玄天对天兵那般敌视。玄天何等心高气傲之人,居然遭到往日对他本应伏地之人的谩骂。若是本上仙在场,定不会让那帮小仙冒犯他。
  换成是本上仙……当初若是本上仙也堕入魔境,怕是下场不会比玄天好到哪里去。说不定,本上仙连玄天睚眦必报的狠厉都做不到。
  可也怨不得玄天愤恨,在那之前,九重天上谁曾说过他一句狠话,连本上仙都……
  东华微微眯起眼:“当时辱骂他的天兵你还记得都是谁么?”
  夏非满道:“记不得了,最初尊上杀了几个打头的,便收了手让他们滚。谁知这群天兵早在遇到那个牙门将时,便拨了两个回去报信,尊上没打算赶尽杀绝,他们仗着人多将尊上团团围住……杀光了。”
  东华眼中起了几分惊异:“将玄天围住?他们何以不自量力至此。玄天一回杀了那么多,也难怪天界震怒。”
  若是东华没记错,二番仙魔之战发生时,玄天已叛逃下界近四百年。而能被派到边陲巡查的多半是些登临不久的神仙。只听玄天雷声大,不知其人雨点更大,拎不清天高地厚,也是会有的。
  东华到了最后还是气玄天,一心一意做帝君有什么不好,非要投入魔境与天界为敌,被激怒连番造下杀业,直弄的事到如今难以回头。
  兜兜转转说了一日,逛了一日。东华大神心思百转,兴致尚浓,夏非满却忽然怔住了,猫爪子刨了刨地面,红瞳里闪过一道银色的光华。
  东华俯身问:“怎的了?”
  夏非满道:“主上唤我们回去。”
  东华在一片黑幕里极目远天:“前面还有水行域。”
  夏非满道:“水行域里除了冰川雪海没有什么东西可看,不如早早回去。”
  东华便道:“那不看了,免得回去迟了你家尊上又要怪你。”
  夏非满点点头,撒开四只爪子向前飞驰而去,还不忘提醒东华:“尊上已经回宫,这会应该在等着帝君,尊上今日在阵前连番厮杀,十分劳累,还请帝君不要说出刺激他的话。”
  东华笑道:“小友放心,莫说本上仙不是唇枪舌剑之辈,你家尊上顶天立地,总也没有那般柔弱。”
  夏非满没有回话,可东华感到他微微抬起头,似是有话要说。
  东华想问夏非满是否想说关于战况之事,但考虑到必会提及玄天,且距离金行域愈发近了,玄天绝对可以感应到自己的言行。若被他听见,肯定以为自己还在关心他。便闭了嘴没有问,至于战况相关东华丝毫不急,左右回了魔宫,悠悠众口里总能道听途说。
  果然回到金行域,灯火通明的闹市上,魔境人士都纷纷在议论战事。
  三番仙魔之战,又称不昼天之战。
  开战首日,天界便派了玉清真人座下弟子昆仑十二真仙,前来挑阵。玄天独自迎战,不过一日便将其击退。而后天界又换二十八星君再战,仍是败在玄天手里。
  东华有些吃惊,玄天的修为是愈发高了,如今怕是已经超了自己,不在三清之下了。
  转而暗思魔界之人修为最高者也不过是下仙之数,而玄天离了战境。若天界再来个上仙,魔境谁来应敌?
  却又听说东极四位仙使领命前来,其中两个在阵前又是跪又是求的,总之就是没打起来。而后不知为何玄天设了个结界,径自回了魔宫。
  东华知道白藏和玄英对玄天旧主之情极深,不愿迎战也是在情理之中。僵持着也好,玄天也连斗了两拨,总该缓一缓。
  东华再看这些魔境之人受了玄天千年教化,而今除了身材壮硕,脾气暴躁,红瞳雪肤外,相貌衣冠言行举止都与凡界没什么不同。
  回忆多年前上古神兽被屠戮时见到的魔境人还是茹毛饮血,不通人性。东华不禁有些迷惑,其实从另一面来看待,玄天其实为天道稳泰作出了十分有意义之举。
  再看这些魔境人提起玄天时无一不是崇拜有加,再添了今日的战绩,玄天已经成了魔境名副其实的第一人。从前玄天在天界时,虽地位甚高,却上有师祖与师父,下有东华和百忍,如何也排不到数一数二的位置。就算当了天帝,也不尽然是自己说了算。
  东华想,果然当神仙是埋没了他。
  回到魔宫,东华便去了自己那间寝殿里歇着,夏非满吩咐了魔宫之人前来服侍,而后自己先行离去。
  东华心知他定是找玄天去了,也不多问,举起筷子便要用饭。
  谁知夏非满匆匆的跑了来,神色间有些惊慌。
  东华见他这样,立时放下筷子站起身:“发生何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才发现玄二哥下线了一章,明天发糖吧~~~

  ☆、昔我(二十三)

  夏非满看看四下无人,才悄声道:“我知道帝君和那些无情无义的神仙还是有差别的,对不对,帝君如今是不想让尊上死的,对不对?”
  东华失笑道:“如今?小友这话从何说起?”随即正色道,“本上仙何时都不想他死。”
  夏非满眼神变得怀疑起来,没有立即说什么。却往后退一步,重重的跪倒在地,整个上身都拜伏下去:“事到如今,帝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可这件事情除了帝君,我不知道还该和谁讲。”
  东华听他话里有话,心里未免有些不悦,却隐隐猜到定是玄天那里情况不妙,便耐着性子道:“除了你,你家尊上在这魔境里就没有其他心腹了?”
  夏非满将头微微抬起,低低的道:“帝君是知道的,尊上他二番仙魔之战负伤休养,那时在他身边侍候的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尊上除了我谁都不信。”
  东华不解,他着实不知玄天二番仙魔之战时负伤的事,夏非满却振振有词说他知道。又听他说“只有我一个人”,心里没来由更加不悦。只不知是为当时的玄天凄凉处境,还是为了自己被隔在局外的那点子遗憾。他清楚不该迁怒夏非满,便温声道:“多谢小友对本上仙如此信任,尽管说吧,你家尊上到底如何了。”
  夏非满又将头低垂下去:“我见今日尊上出宫时瞳孔微见红色,想是他……魔炎发作了。”
  东华唇边本就僵硬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什么?”
  夏非满继续往下说:“一个冰魄并不足以压制魔炎,且雪魂和水魅的交合体根本比不上冰魄。而现在冰魄又在帝君身上,所以尊上打从凡界回来,魔炎发作的次数日渐频繁。我以为帝君知晓尊上昨夜的情况,后来忽想到帝君和尊上并不在一处,因此便没有发问。再看尊上今日阵前十分神勇,还以为没事……求帝君让天界的人……”
  东华已经没有耐心听他说完,急急忙忙打断了他:“带本上仙去见他。”他暗暗埋怨自己疏忽大意,怎么忘记玄天身上还有这一桩近忧。
  夏非满立时站起身:“不可以!我是求帝君让天界收手,而不是……”
  东华道:“小友以为本上仙堂而皇之走出魔境天界会不产生疑心?倘或天界猜到你家尊上有异,趁机杀进来,如之奈何?”
  夏非满眼睛闪了闪,急道:“那我也不能让帝君见尊上。”
  东华见他顾虑颇多,索性指天誓日道:“本上仙若害他,立刻就死。”
  夏非满见他神色凛然,与平素大不相同。咬牙道:“好,但若尊上出了什么闪失,我不会放过……你等等!”
  东华已经越过他,心急火燎的向玄天寝殿而去。他想起昨夜玄天贴在自己脖颈后那一阵隐忍的颤抖,但当时只顾着心猿意马,却没有多余的心思为玄天考虑。难怪玄天昨夜一心想要见他,无非是被魔炎煎熬,想来求个安慰罢了。
  还好没有推开他。
  可这两日他还忍着魔炎力战众仙,简直胡闹!若非此时来的是青阳白藏等人可以稍缓战势,说不定他此刻都已爆体而亡了。
  东华大力推开寝殿大门,便听里头传来淡淡一声:“退下。”
  殿中漆黑一团,东华从夏非满手里接过灯盏,隔着微弱的亮光,依稀可辨玄天在榻上盘膝而坐。
  玄天见来人并不听他的,便又道:“本座之命你听不见?”声虽不大,却因夹带着隐隐怒意而显出几分迫人之感。
  此刻东华离他仅有三丈之遥,而他因饱受魔炎折磨感应不到,可想而知他的现状有多不妙。东华便问夏非满:“他魔炎发作的时候,就是这般咬牙自己忍着?”
  夏非满道:“是,眼下只知道凑齐冰魄雪魂和水魅可以抵消魔炎,别无他法……尊上不肯渡给其他魔族,他从来都是独自承受。”
  东华在杨家见过冰魄离体时玄天的模样。只是瞬息间,便生生将玄天一双黑眸炙成红色。
  而近来玄天的魔炎应是断续了很久了,他发作期间居然还逞强出战。他平素何等骄傲,若非到了极限绝不会弃战回宫。
  东华喉咙发涩,轻声道:“小友请先回避,本上仙有话对他讲。”
  夏非满当着自家尊上的面不好对东华无礼,只得不放心的再警告一句:“休要对尊上不利,请帝君记得刚才起的誓。”
  东华平日里还算欣赏夏非满的纯真率直,此刻却忽然对他厌倦无比,破天荒的绽出一分冷笑:“小友认为,本上仙能对自己的师弟做什么恶?”
  夏非满听东华搬出了师弟二字,没来由怔了怔。不再多言,躬身一拜径自关了门,守在殿前。  
  东华这才放软了神色,转而盯着闭目调息的玄天,手捧灯盏一步一步走向榻前。
  玄天的气息十分杂乱。寝殿灯火俱灭,原本眼前只是无边黑暗。可此时他微微睁眼,视野里是一片暗淡的血色。
  微光来自一个掌灯的人影,观那修长的身量极其熟悉,只是未覆白衣。
  玄天深知此刻自己最是狼狈,不肯给任何人瞧见。
  可若对方是东华呢?
  玄天希望眼前的人不是他,只因怕他看见自己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他并不怕东华说什么,相反,东华哪怕向他投以最狠厉的言辞,他也愿意听。
  怕只怕,东华仅是一语不发冷眼瞧着,那才最诛心。
  ……可若来的不是他,也十分诛心了。
  玄天心里一片糟乱,撑着眼帘,勉力辨认着掌灯人。
  却听见掌灯人一面向这里来,一面道:“好生威严,连我也不认了?”
  这语声虽然微微颤抖,于玄天来说却如碧梅上滑落的一滴雨露,堪堪点在他心头。瞬间,玄天脑海中出现片刻的清灵,眼前的血色似乎也不那么浓重了。
  他试探着张口唤道:“是师兄么?”谁料这一松懈,压在喉头的一口血立刻涌了上来,顺着他嘴角向下淌。
  东华步伐一滞,盏上灯油滴了满手,疼得钻心。他也顾不上看手上伤势,更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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