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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请下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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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华适间被素女教导了一番,此刻欲扳回一局,即刻下笔涂抹,边道:“这人物的神是有了,形不大够。比如你方才讲,情到浓时,心血如潮,可画上的人,白着一张脸,丝毫看不出潮在何处。”
  素女虚心请教:“那该如何调整呢?”
  东华不言,极快的描好颜色,道:“你看。”
  那画上的人脸颊与耳根被东华涂了淡淡的红色,乍一看,颇有面红耳赤之感。
  东华换一根笔,调了色,再描几下,口中念念有词:“最好是再以浅色描些汗渍,如此方显其动作之激烈。”
  素女细细一看,越发口服心服,赞道:“不愧是东华仙长,画上的人儿,满满的俗态,竟似活了一般。”
  东华有几分自得,好为人师的道:“我再提点你两句,所谓情境情境,境能生情,情亦能托境。你这图上只有两个人物,未免太过平白。不若添些山水花草,作为点衬,不是更能引人入胜?再借鉴平素的画作,辅以文字描述,便更周全了。”
  素女闻言即如醍醐灌顶,登时两眼放光,大喜道:“多谢仙长不吝赐教,今次真是受益匪浅,小仙这就回去,遵循仙长所言,立书成册,定可永世流传。”言毕,匆匆驾云而去,连这幅画都顾不得拿了。
  东华瞧着桌案上的画,心里动了动,匀了些颜色,提笔沾了沾,往下画起来。
  两个人儿身后画了一汪清泉,水边垂下几枝梅,碧绿的花,碧绿的叶。
  东华一片一片点着花瓣,嘴角不知何时已弯出清浅的弧度。
  这是他与玄天数月前去东天那三岛十洲寻瑶草时,偶在一个岛上发现的所在。
  此泉只在黄昏时分出现,其余时候皆是干涸的。小岛上长满了这样的梅,使得此岛在东海上异常醒目。
  东华一直忘不了发现这岛时的情境。层层碧梅簇拥,碧海青天一泉如镜,映出两个风貌俱佳的仙人模样,清晰沉静。两位仙人,熟悉至此,却重新被彼此的好相貌惊的合不拢嘴。
  东华闪过一个念头,日后若居住在这些碧梅之中,守着一眼泉水,倒也不错。最好是师弟也能一起留在那里。
  蓦然,东华隐隐感到自己有些心血来潮,呈逐渐加剧之势。他此刻并未修炼什么功法,整个仙身却热了起来。而且……似乎是只要一想玄天,这种感受便会更加清晰。
  东华气息有些不稳,他顿时站起身,将这幅已着完色的画,从桌上拂下去。
  东华不可思议的想:此物果然邪气,撺掇着本上仙,居然对师弟都……动了情?
  ……如此感触,便是动情么?
  这时门口飘进来一个淡灰色的身影,冲他扬眉一笑:“师兄,好事来了,师父和两位师伯已将青龙剑锻好。”
  东华不自然的侧过头,不去与玄天视线相接:“如此,便是太好了。”
  玄天点头道:“从此以后,师兄便也有了趁手的兵器。师兄,你的脸为何有些红?”
  东华却夺路而逃,招来一片云彩便飞身而去:“无妨,你莫要跟来。”
  东华奔至九重天一隅,寻了一处厚厚的云堆,潜在里面躲了许久,才算接受一个事实。
  他对玄天的情意,非比寻常。
  “不好不好,万不能让师弟知道这件事。否则,师弟一定会觉得本上仙动了凡心,并且违背伦常。从此不配做神仙,也不配和他站在一起了。”
  东华从思绪里转回时,发现自己已是游魂一般回到了客栈。
  他对青阳道:“这里没有旁人,你不必装扇子了,变回原样,去隔壁房里歇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过来。”
  青阳疑惑道:“君上脸色不大好,是否那书册上有何端倪?”
  东华摆摆手:“什么都没有,你听本上仙的,好生歇着去吧。”
  青阳愕然领命,自家君上平素很少拿“本上仙”这三个字出来压人。
  看着青阳的身影飘进隔壁,东华迅速将门窗紧闭,方才从袖中取出册子来。
  只见封皮上几个大字:百态之房中术。
  扉页上有落款,颠倒阴阳生。
  东华手上不自觉的用力,以至于手背微微显出些脉络来。
  几个字是以极其端正雅致的手法写就,一笔一划皆显风流,最熟悉不过。
  这分明是玄天的笔迹。
  东华用手捂着额角,册子从膝上滑落下去。
  如此说来,玄天和素女不知何时也研讨了这些乱七八糟之事?还为素女编撰的小本子题名?他该不会也……玄天玄天,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中秋了哟,各种快乐~~~微博放了同人视频,请客官们自取,微博名就是笔名~

  ☆、何夕(十二)

  东华终是没按捺住探究之心,昨夜秉烛将那一册房中术给翻了个透彻。曾经深深封缄起来的感触又如激流般涌起,他开窗吹了半夜的凉风,方才吹淡了脑子里的那个人影。可一晚上辗转反侧,一壁厢浮想联翩,一壁厢心事重重,折腾到五更天,才终于由浅入深的睡去。
  青阳直等到次日下午,怕东华出事,又不敢去打扰。好容易听见东华屋里传出动静,慌忙前去,极为尽责的伺候洗漱,安排饭食。东华命青阳拢来一盆火,将那册房中术扔进去,亲眼瞅着,直到烧的一点不剩,这才安心了。
  青阳终于斟酌着问出了口:“君上烧了昨日在俞生手上买的册子,可是发现了哪里不对?”
  东华一本正经的道:“不过是普通的山水画册罢了,画工又不好,不堪入目故而焚之。”说罢觉得有些不妥,素女的画工是自己教的,那岂不是自己的画工也……
  这一日去的晚了些,俞生的摊子已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起来,东华进不去,只得背起手,站在原地细细的听。
  而俞生已经将故事讲至尾声:“那个富豪见老和尚已死,便信守承诺,将钱箱的钥匙给了小和尚。小和尚得了钥匙,欣喜万分,心想终于可以逃离这不堪之地,从此高天厚地任君游。他迫不及待的跑回去打开钱箱,一看,却傻了眼,那箱子里却只有一文钱。”
  有一听者狐疑道:“那之前不是沉甸甸的么,所以小和尚虽然心地善良,却因为那箱子的分量不小,还是一念之差答应富豪毒死那恶师父。”
  有几个也跟着接腔:“对呀对呀,你是不是讲错了,要真有一文钱,那小和尚怎么会拎不清?”
  俞生笑道:“真的是只有一文钱,而且箱子也是沉甸甸的。因为其他的,全是瓦块。那个富豪骗了他。”
  四周响起一片骂声:
  “太惨了,那个富豪真是可恶。”
  “不是人啊,连个小孩子都欺骗。”
  “小和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吧,只是这富豪如此可恶,小和尚若去理论,怕是要吃亏的。”
  “对呀对呀,小和尚有没有去找这富豪?”
  俞生作个止住的手势,继续道:“自然是找了的,可是富豪威胁他,放话说小和尚才是真凶,要抓他去官府。打了小和尚一顿,扔到了街上。小和尚吃了一顿好打,又连惊带吓,昏迷在街头。”
  有人咂嘴道:“怕是活不了了。”
  俞生道:“万幸街头有个卖粥的大伯,见他可怜,给他喂下一碗打了鸡蛋花的米糊,再佐些鸡骨头汤。那米糊金银交融,绵柔可口,加之鸡汤鲜香浓厚,这才把那一口气吊回来。”
  众人各自唏嘘,当中也有个俏皮的,不合时宜的道:“俞生,听你讲的好像这汤粥就放在我眼前似的,我都听饿了,不行不行,今天晚上回去我也炖鸡汤喝。”
  东华缓缓摇起扇子,沉默不语。
  俞生道:“小和尚跑到另一个城池,化缘度日。他勤奋好学,加上本来也有天资,日复一日在当地有了一点名气。过了几年,小和尚长大了,当地有好善的,捐钱修庙,推他做了住持。这故事讲到这里作为结局,也算圆满。可我讲的故事,没个波折怎么成。”
  还是那天晒太阳的老婆婆插了嘴:“俞生你讲了那么多的故事,就这个,我不想让它有波折,那小和尚一辈子这么过也挺好的啊。”
  俞生附和的笑了笑,却没有接受她的意见,继续往下讲:“有一天,城里来了个大官来视察。这大官威武气派,身份尊贵。因这寺庙有些灵验,大官来庙里进香,刚好撞见小和尚。小和尚见了这个大官,尚觉得有些眼熟,这大官便已先认出了小和尚。你道他是谁?他原来是当年的那个富豪!”
  “哎呀!”“可惜了!”“这……”
  此言一出,四周皆响起了惋惜之声。
  俞生依旧用那听不出真情实感的语气讲道:“这个富豪不知用什么法子当了官,不过这样狡猾奸诈的人,能使些手段一步步登上高位也并不奇怪。小和尚这些年来潜心佛法,越是悟的深,越是对当年的罪责无法释怀,心中日夜煎熬,他知道,这其实是他的魔障。小和尚终于认出眼前之人,自忖时至今日,富豪官职在身,会有所收敛。他便找去要富豪给他一个说法。其实他不是为了争当年那口气,不过是为了这辈子能心安罢了。岂料这富豪怕小和尚将当年的事传出去,于是痛下杀手,将这小和尚活活打死,之后用席子裹了尸首,拉到深山里喂了野狼。”
  一片愤愤的咒骂声又响起来,在围观者中此起彼伏。
  东华将扇子一顿,脑子里闪过一丝线索。
  这个小和尚的结局,竟和俞生原定命格的惨死结局是大致相同的。
  待人群散去之后,东华这才凑过去赞道:“俞先生这故事讲得真好。”
  “公子喜欢便好。”俞生站起身,微微一笑,“今日公子可还是来选书的?我这里还有。”
  东华目光闪了闪,摇摇头,也笑道:“昨日那一本还未看完,今日是专程来听故事的。我知道先生这里的规矩。”说罢,放下一粒碎银,随手拿起一幅画。
  俞生视线在碎银上飘过,道:“如此,便多谢公子捧场了。”极其从容的捏起碎银,放进钱匣里。
  东华试探道:“先生这故事日日不断,不无精彩,敢问都是自己编的么?”
  俞生道:“自己编的极少,绝大多数是听来的,我转述时,会再加以渲染与改编。”
  东华点头道:“那这些故事可有其人其事?”
  俞生随口道:“许多都是有的,不过变成故事之后,自然是要更有冲突的。”
  东华问:“此话怎讲?”
  “即是一般好的人,你就让他好到天上去,一般坏的人,你就让他坏到骨子里。受个小伤,说不定也会死人。一面之缘,即能成生死之交。”
  东华徐徐引入话题:“原来如此,那先生方才讲的这个故事,可是真人真事?又是何处听来的。”
  俞生一怔,随即弯起眉眼笑了:“这可难倒了我,我听的讲的数不胜数,哪里还记得呢。”
  东华合起扇子,待要再问时,俞生缓缓坐下,眉眼处仍是弯弯的带着笑:“我一天一个故事,今日已经讲完了,若是公子喜欢,可明日再来。”
  东华不动声色,谦和的道:“先生方才对故事之论,颇有心得。想那书上万事,亦是皆此一理,小子受教了。”
  俞生坐着,躬身道:“妄言而已,过奖了。”
  东华又将方才随意挑的画拿起来,说了几句寻常的赞美之词,这才离去。
  待走过街市对面,东华不经意的回头去看俞生,发现俞生的摊子前多了一个年轻人,手中也合着一把折扇。
  东华觉得此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又怕被俞生看见引起怀疑。便收回视线,快步离去。
  次日东华准时来到俞生摊子前,指望从故事中再找出其他眉目。
  俞生今日讲的是穷小子娶了花魁的故事,过程插科打诨,结局皆大欢喜,晒太阳的老婆婆喜的张大嘴笑,露出了秃秃的牙床。 
  东华有些失望。这个俞生果真是乖觉,这么说,尽管昨天的试探是慎之又慎,可还是打草惊蛇了?
  正准备走时,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少阳道长?”
  东华寒毛直竖,抬眼一看,果然是钟离允。身后还跟着一个面色不善的少年,及一群差役。
  钟离允上上下下打量着东华,不可置信道:“果真是你,你如何会穿了俗衣?”
  东华强作镇定,在心里来来回回想着应对措辞。
  原本信誓旦旦,向他保证不会逃狱,如今却失言了……对,赤璃如今还在替本上仙蹲大狱,牢里已经有一个少阳道士了。所以,本上仙装作不认识他即可。
  想到这里,东华撑开折扇,朗然一笑,正待开口。
  钟离允却皱着眉道:“道长,你惹下了这般祸事,给京兆尹捅了一个大篓子,你居然还能在此悠然自在?”
  东华摇动的扇子力度缓了缓,仍是淡定道:“祸事?”
  钟离允眉头皱的更紧了:“道长这是在装傻?今早庭审,问话时,你一言不答。大人发怒,要把你拉下去杖责,你竟然睁开枷锁,推翻官差,冲出府衙没了踪影。”
  钟离允顿了顿,指了指身后面色不善的少年,又道:“小侯爷不依,让我们就算掀翻整个京城,也要把你找出来,为他父亲报仇。”
  东华的扇子彻底摇不动了,他知道,此时自己的脸色绝对是惨白如纸。
  早知道,就让青阳在牢里蹲着了,再不济也能说两句话。这下倒好,赤璃直接逃了,自己这罪名就算没有坐实,如今也是百口莫辩了。青阳擅自现身救他,怕是会触犯天规的,可使不得。
  那个小侯爷脸上显出不耐之色:“钟离大人,你和这个囚徒费什么话,还不把他抓回去?”说罢劈手夺过东华手中的折扇,“死到临头了,还装什么道貌岸然?啊!好烫!”
  这把折扇似乎变成了一团炭火,炽热烧灼。小侯爷本能的一松手,将折扇扔在地上。他脸色皱成一团,手心已经隐隐起了燎泡。
  东华眉心一跳,忙道:“青阳,不可现身。”
  小侯爷怒道:“这妖人,竟敢如此放肆,钟离大人,你还不快拿下!”愤愤的对扇子踹了一脚。
  东华看着扇子在尘埃里一溜烟滚到了俞生的书摊下面,慌忙追两步要去拾。
  钟离允却已拦住了他道:“少阳道长,对不住了。”
  东华见两边的官差已经走到身前,忙喊了一声:“青阳,切莫造次。你先去寻赤璃,余下的从长计较。”话音才刚落,四周的官差忽然被一阵狂风掀翻在地,同时这狂风又掀起一片飞沙走石,迷了众人的眼睛。
  东华还在纳闷,这是青阳做的?不应该,他一向将我的吩咐奉为天理。难道说……
  心里刚刚浮起一丝惊疑,东华已经被人扯着袖子向前跑了。东华一边往回挣一边道:“敢问阁下是何人,要带我去何处?”
  那个人没有回头,只丢下四个字:“魔境中人。”
  东华眉梢微动,果不出所料,当时青阳推断的那个魔境之人,终于现身了么?
  东华在心里默默的呼唤青阳,但青阳一根筋,大概是不会随机应变了。
  事发之地本就偏离城边,东华心思翻动间,此人已经将他带出了城。他这才将身子转过来,有些恭敬的抱了抱拳。
  东华在心里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东华与此人有过两面之缘。第一面,是在东华冲撞镇远侯之后,这个年轻人扶了东华一把。第二面,这个年轻人可能并不知道。昨日东华回头看俞生时,无意中在书摊前看到的就是他,而他并未察觉。
  东华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年轻人道:“知道,您是东华帝君。” 
  东华也不再伪装,直截了当的问:“是玄天让你来的么?”
  年轻人答道:“我家尊上临行时特地嘱咐,要暗中保护帝君。”
  这本是没有问题的一句话。可是东华听了“我家”二字之后,心里有几分不快。玄天的变化真是快到惊人,不过才是一千余年,就与天界划清了界限,跟魔境亲和至此。
  东华淡淡的问:“如此,可否告知本上仙,你叫什么。若日后我有幸再与这个师弟碰面,定教他记你一功。”
  年轻人微微低下头,道:“夏非满。夏天的夏,是非的非,圆满的满。”
  东华道:“小友这名字有些意思,似有求而不得之感,谁给你起的?”
  夏非满正待作答,忽然神色一变,继续扯着东华向前跑。
  东华回头看时,远远看见官道上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后面踏起滚滚尘烟。
  东华心里慌张,也顾不得许多,只管气喘吁吁跟着夏非满跑。
  没几步,夏非满就忍不住道:“帝君,您太慢了。”
  东华心道,你让一个凡人跟着魔人跑,本就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哪年轻人。面上极有风度的问:“那该要如何呢小友?” 
  夏非满想了想道:“如今官道是走不得了,不若……”
  他嘴巴噏动几下,摇身一变,化作一只山猫儿的形态,体积却大如狮虎,眼睛是魔境之人的红瞳。
  即有山猫儿的可爱又有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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