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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59-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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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没有了,又去了哪儿?

    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时候都非常镇定的厉正豪这一刻算是完全稳不住了,满脸惊悚地看着那块疤,骂完那个脏话以后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医生皱眉:“怎么回事,病人摘除过腺体你们都不说,这不是耽误治疗时间吗!”

    旋即质疑地看着他们俩,责怪他们知情不报。可盯了半晌也只收获两张茫然又震惊的脸,不由得不满道:“你们到底是不是他家属,不是家属很多字不能签的我话先说在前头。”

    接着扔下他们忙手头的检查去了。

    “一针升压药半针思妥斯,慢点儿推,推完——”

    被护士手肘一碰厉正豪从最初的惊恐中回神,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董事长那边怎么交待、媒体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还有肖总究竟为什么没了腺体……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自己摊上事了。

    他打了个激灵,今晚就引咎辞职的念头转了一圈后又觉得终究是人命最大,转而去找大夫的脸,打算悲壮怒吼“这病人无父无母求求您了救人要紧否则我小命不保!”。

    可还没张口,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一句——

    “我是。”

    厉正豪:“?”

    转头一看,许久没出声的俞念嘴唇哆嗦,双手不易觉察地颤抖着,两指死命掐住虎口。

    “我是他的家属……”顿了顿,补充:“以前是……”

    “什么叫以前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大夫眼神锐利扫来,受不了他的婆妈。

    “离婚了。”他答得艰难。

    “那就不是。”大夫斩钉截铁,“到了医院麻烦的事有的是,你能代替他父母去办吗?不能就赶紧打电话。”

    俞念没回话,坐在一旁动也不动。

    大功率照明灯下俞念眼睛微肿,浓密的睫毛微微闭合着,在眼下投出两块憔悴的阴影来。他用来掐虎口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两腿死死并拢。

    厉正豪心里忐忑得像壶沸水,忍不住催:“俞先生,要不然咱们还是赶紧给董事长打电话吧,肖总也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么不是?”

    俞念微微颔首:“应该打的。”

    隔了半晌又轻声添了一句:“不过他不止齐董事长一个亲人,我也算。”

    他嗓音微颤,声音也不大,像是在解释给厉正豪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厉正豪闻言一愣,拧了快半小时的眉一下子舒开了。

    —

    下午,洛城中心医院。

    急诊室里人头攒动,包着绷带的、拄着拐杖的、眼睛贴着纱布的病人各处走。俞念全身是汗,分不清是热的还是吓的,纸白的脸跟墙一个颜色,胸前的殷红血点看起来触目惊心。

    一个人影从通道外头奔过来,脚步急促,边跑边披白大褂,“俞念!”

    是周至捷。

    他本来在宿舍休息等着值夜班,接到消息直接冲了过来。

    俞念和厉正豪听见熟悉的声音蹭一下起身。

    “周大夫!”俞念往前一步,见到他表现得前所未有的激动。

    “肖默存呢?”

    “在急救室!”厉正豪显然是等急了,搓着手朝右边亮红灯的地方示意,“你怎么才来!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刚才拦了个人问也问不出所以然,就等你到了去看呢。”

    这两人见面的次数多了,称呼已经由“您”变“你”,说话也随便起来。

    “得了,”周至捷烦躁地看他一眼,“我拿了工牌就百米冲刺过来的还不够快?他怎么搞的怎么又闹到医院来了,还让不让我好好上班。”

    电话里听说肖默存进了急救室他就前额生疼,这一年多已经是第几次来这儿了,又是查病又是治病又是住院,交了这么个朋友说句减寿十年都不为过。

    “被一个叫温子玉的Omega身上的信息素熏吐血了!”厉正豪激动回道。

    “温子玉?”周至捷露出嫌恶的表情,转头看着俞念,“这人怎么还阴魂不散。”

    “可不是吗!”厉正豪见他不看自己干脆绕到他面前,刚要继续说就被周至捷捂着嘴推到一边,“唔——!”

    “到底怎么回事?”周至捷问俞念。

    “说来话长,”俞念受了惊吓后面容苍白,嗓音虚浮地道,“好像……好像默存没有腺体了。”

    说完脸色更白了几分。

    谁知周至捷的目光却倏然聚在他脸上,嗓子眼里吐出四个字来,不带一点儿意外或者激动的情绪。

    “你知道了?”

    俞念一哑,诧异地看着他。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厉正豪又往前凑。

    周至捷像是不愿多说,眸光一沉:“一开始就跟他说过这么瞒着不是个办法,他还不信。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完全不听劝。”

    “所以这件事到底——”

    他摆了摆手示意俞念先别问了,转身往急救室走去。

    俞念只能又疲倦地坐回了排椅。

    眼下腺体缺失的原因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肖默存平安就好。他坐在椅子上微闭着双眼,安静等着周至捷问清楚状况回来通知他们。

    “听这个口气周至捷老早就知道了。”厉正豪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不甘心地道,“看来肖总是真信任他,把他当好兄弟,除了他谁也没告诉,连我整天跟着他都没察觉。”

    话说得有点儿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俞念慢慢睁开了眼睛,满腹心事地听着。

    “说到底还是我自己工作不到位,一天12个小时都跟肖总在一起,要么就是加班熬夜要么就是吃饭应酬,要是留个心眼儿也许早就发现了……”

    他徒生不少感慨,屁股挪进几寸离俞念近了些,郁闷地挠了挠头,“您说肖总是不是还是不信任我啊,担心我会跟董事长汇报去。”

    “不会,”俞念垂眸摇了摇头,“他要是不信任你今天就不会让你去。”

    厉正豪听完点点头,脑中的那根筋很快转了过来,“也对,今天的事完全是私事肖总都没瞒我,说明他还是信任我的。那要是这么说,他没告诉我腺体的事估计就是觉得没面子吧。”

    Alpha没了腺体肯定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何况是十级的腺体,所以肖默存不愿意让人知道也不难理解。

    俞念没开口,轻轻嗯了一声。

    “这样想想其实肖总过得也挺苦的,哎。”他又叹一口气,“所以说有钱人也不是没烦恼,比如腺体这东西,你再有钱也买不回来原生的,没了就是没了,只能祈祷自己遇上一个匹配度高的替代品。不过肖总到底是为什么会把腺体摘掉呢?那可是十级的啊,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一次的等级。”

    一番话狠狠戳中了俞念此刻心中最深的疑团。

    曾经最引以为傲的腺体没有了,肖默存不显山不露水地瞒住所有人,这前后两件事都让人想不通。

    不远处急诊室的门一开,先前去打听消息的周至捷闪身出来,神情严肃地往他们这边走。

    俞念立即注意到了,霍得站了起来:“怎么样?”

    周至捷两手插在大褂口袋里走到他跟前,目光晦暗地摇了摇头。

    “哎俞先生!你怎么了?!”

    天旋地转间俞念眼前发黑,脚步踉跄,恍惚中感觉自己被两双手用力扶住。好几秒后他才慢慢缓过一口气,被架到排椅上挨墙坐着,面前是两张关切的脸。

    “默存到底怎么样了?”他急忙抬起眼追问周至捷,抖着嗓子道,“我要去看他!周大夫你带我进去!”

    “进去?”周至捷蹙眉奇怪地看着他,“急救还没收尾呢你进不去。”

    “那、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两眼急出了泪,膝上的手又开始不住发抖。

    “是啊!”厉正豪也脚下踩火一样原地暴走,“什么时候能进去?!你不是这个医院的大夫么你快想想办法!”

    周至捷更纳闷了:“把他转移到普通病房自然就能进去了,你们急什么?”

    “普通病房?”

    “怎么了?”周至捷眼眸犀利一抬,“你们想让他去单人病房?我问过了暂时没戏。逼我去走后门是不可能的啊我警告你们,他现在就是看着吓人实际又不算严重我在教授面前张不开嘴要独床。”

    俞念跟厉正豪猛得一愣,空气静了。

    三秒钟后厉正豪大声咆哮:“那不就是没事?有病吧你摇什么头!”

    口水都快喷到对方脸上。

    “操,你能不能注意素质。”周至捷一句发自肺腑的国骂出口,“我意思是他没有大碍你懂个屁。”

    “……”

    他把手从白口袋里拿出来,往墙上冷漠一指:“需要我给你读一遍吗,厉一助。”

    厉正豪顺着他指的方向见到了请勿喧哗四个大红字,顿时被噎得无法反驳。

    可这他妈到底是谁不注意素质,憋屈。

    —

    在他们斗嘴时,俞念满是冷汗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整个人死里逃生一样后怕。

    万幸,有惊无险。

    头顶的排风窗呼呼直转,把新鲜空气源源不断送进这个压抑的场所。遥远的夕阳半悬,扇叶的缝隙中漏出无数条细长的金线,斜映在走廊的灰色水泥地上凑出一个方形,中间的影子是俞念瘦削的上半身。

    他两手紧紧揪着膝上的裤子,脱力般地将头靠在墙上,肺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

章节目录 第77章 捅窗户纸

    医生处理得及时,肖默存的确没有大碍,身体里紊乱的合成信息素也渐渐平息下来。

    齐明鸿急匆匆赶到并且在医院大发脾气,拐杖敲得震天响,恨不得下一刻就让大夫还他一个腺体完好的亲孙子。

    不过没人能还给他,连肖默存自己也不能。要么接受现在的肖默存,要么就得换个孙子,两条路摆在面前自己挑吧。

    齐明鸿无法可施,见没有单人病房又要强行转院,被天不怕地不怕的周至捷以病人身体状况不允许的理由给摁住了,最后只能先行回去处理金地那一大堆随之而来的麻烦事。

    狗腿子厉正豪跟着离开之前在背后对他竖了个大拇指,唇语道:“厉害!”

    周至捷无语地扫了他一眼,脱了大褂就要回去补觉,走之前交待俞念:“你也回去休息吧,他且有一段时间才能醒,醒了又是一条好汉,不用太担心。”

    俞念早有准备一样拦住他的去路:“耽误你一会儿行吗?”

    “嗯?”

    “我特别想知道这一年默存身上发生过什么,”他难得表现地有些固执,还有些焦急,“你告诉我行不行?我不想再等了,怕他醒过来又找理由搪塞我。”

    他们之间解不开的疑团实在太多,俞念已经被困扰得够久了,能少一个都是好的。

    周至捷手里拎着白褂子盯着他一会儿,最后下定决心,把褂子往肩上一搭,“告诉你也行,免得你睡不好觉。不过等他醒了记得帮我说两句好话,别让这混蛋跟我绝交。”

    俞念急忙点头答应,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一间空置的问诊室……

    —

    四人病房,深夜。

    “咳咳——”

    浅眠中的俞念被几声突如其来的压抑咳嗽惊醒,睡意如潮水般褪去。迷蒙里他微微睁开眼,意识到自己刚刚又不小心睡着了。周围的粉色帘子被护士严严实实地拉拢,将他睡的这张加床和旁边的病床围在当中像个安全岛,房里顶灯早已熄灭,只剩微弱的地脚夜灯还在亮着。

    眼前有个模糊的人影,他打开蜷着的身子,从床侧坐起来趿上鞋,身体前倾惊喜地喊:“默存?”

    “咳咳……”又是有两声咳嗽。

    肖默存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靠坐在床头,暗夜里一双乌黑的眼睛闪着薄光,定定地看着俞念。

    “吵醒你了?”

    这个嗓子说出来的话有时令俞念害怕,有时令他掉泪,但此刻只令他安心。

    俞念原本要下床的动作忽然停住,两手撑在床沿,担忧了一整晚的神经终于不再紧绷。

    黑夜里看不清肖默存的五官,他就看着眼前这个模糊的轮廓,头轻轻摇了摇:“没有吵醒我。本来我就是要守夜的,大夫说你之前有脱水的症状,晚上醒了可能会渴,想喝水,身边离不了人。所以——”

    “所以你打算在我旁边照顾一整夜?”肖默存用盼望的语气打断。

    “嗯。”俞念极难察觉地嗯了一声。

    帘子外有起起伏伏的鼾声,不只一位仁兄,听上去像催眠交响乐。

    两个人在帘内悄声说话,每个音节都清晰无比。俞念这样无比老实地爽快承认,反而把肖默存给弄得懵住了。

    “坐到我身边来。”他试探着提要求。

    原以为一定会遭到拒绝,没想到俞念犹豫了片刻,竟然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走到一步之遥的宽床边侧着坐了下来,胳膊还紧紧挨着Alpha的肩膀,简直像是依偎。

    这下肖默存彻底受宠若惊。

    “这是怎么了,”他问,“不怕我了?”

    “怕啊。”俞念幽幽道。

    Alp刚刚被拉起来的一颗心又跌回了谷底。

    “怕你渴了。”

    犹如沙漠中久行的人见到绿洲,肖默存蓦地来了精神。他用那只没有扎针的左手撑了一下床,身体拔起来,肩膀与俞念平行了。然后才在俞念耳边低声问:“告诉我,我做对了什么,怎么突然刑满释放了。”

    惊喜来得太快,早被判了无期的恶犯忽然一下子重获自由,简直连他自己都难以接受。

    “你的好朋友周至捷都告诉我了。”

    就在五个小时前,关于腺体、遗传病和孩子,俞念通通知道了。周至捷和盘托出,然后拍了拍他的肩,留他一个人坐着静静消化。

    这一消化就是一整晚的时间。

    原来自己的自由是拿肖默存濒死的腺体释放出的那一点原生液换来的,代价高昂;原来肖默存见过沐沐的模样,知道他长得更像谁、鼻子挺不挺;原来……

    原来肖默存也不是那么坏,他至今才明白。

    模模糊糊地睡着以后他甚至做了一个梦,梦见Alpha咬紧牙关撕下自己的腺体,鲜血淋漓,然后安在了他的颈上。

    “明知道腺体取下来就回不去还用它来救我,拿这种事来逞英雄,是故意让我良心不安吗?”

    大概是因为他的语气不同寻常的严厉和生气,肖默存没有立刻反驳,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微笑,“原来是腺体帮我争取到减刑,那我赚了。”

    “你——”俞念气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肖默存敛起笑意,认真地看着他,“逗你的。其实我不单是为了逞英雄,我有私心。对我自己来说,拿掉腺体也是最彻底迅速的治疗方法,一举两得。”

    俞念眼圈一红,问:“可你以后怎么办?连温子玉都知道腺体对Alpha的重要性,你自己就没想过?”

    没有腺体就没有尊严,俞念在门后听得清清楚楚,并且深以为然。

    肖默存却拧起两道剑眉,头侧了一下,后颈的毛发与床头摩擦出轻微声响。

    “你真这么想?我以为即使别人都这么想,至少你不会把腺体跟尊严划等号。”

    “我……”俞念无法轻松说出腺体无所谓这种话,那是谎话。他沉默后道:“你的想法我明白,但是……”

    但事实仍然让人难以接受。

    “不用替我可惜,”肖默存释怀地笑了笑,“也不用可怜我。怎么活都是活,也许我这一辈子正好向别人证明没有腺体也可以不输给任何人。”

    在Alpha的字典里没有认输。前二十年他被穷这个字捆住了手脚,连爱一个人都不敢大胆表现,自卑了整个青春岁月。后面的几十年要是又受制于腺体,这一生岂不白活?

    俞念听完还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他敬佩肖默存的勇气,就像当时听见肖岱桦自愿摘除腺体时的震憾一样。

    有些人向往洒脱,在感情事中却从未有过一秒洒脱,比如他自己,明明拿掉腺体就能摆脱对肖默存的需要却迟迟不敢。而有些人永远务实,在生意场上你争我夺毫厘不让,将所谓情情爱爱看得很淡,比如肖默存。

    也许对肖默存而言,情爱,或者说腺体,的确不是他排在第一位的东西。

    尊严、自由都远胜于它。

    见气氛沉闷,肖默存说:“不聊这个了。说说我的病,我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儿。”他眉梢挂着淡淡好奇,“你送我来医院的?”

    “是我和厉助理。你误服了腺体催动剂,这个药别人吃不要紧,没有腺体的人吃了会造成信息素急性四级紊乱。”

    “所以是温子玉?”

    “嗯。厉助理已经报警了,警察下午也来医院录过我们俩还有医生的证词。”

    肖默存一听,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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