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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59-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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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抑制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垂眼看着屏幕,望着数字53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与此同时他能感觉到Alpha的鼻尖在颈后亲昵蹭着、闻着,但礼貌地与腺体保持了一小段距离。
然而Alpha的身体又绷得很紧,牙关轻响,箍在他腰前的两手紧攥成拳,似乎愉悦的同时还忍受着痛苦。
没有秒针秒表,但心跳就是最好的计时器。
每跳一下,他们之间就少去一秒。
放纵,装傻,不过就是六十秒。
可事实上还不足六十秒,53就变成54了。
俞念静了片刻,忍下心颤,用极小的声音提醒:“时间到了。”
身后的人一怔,很快松开了手臂。
原本温度灼烧的后背一瞬间重获自由。
章节目录 第72章 流言中心
他们最终也没能一起坐下吃一顿晚饭。
肖默存做出那样冲动的举动后很快就后悔了,因为俞念僵着身体不肯再正眼看他,显然是因为他的行为倍受冲击。
为什么就是做不到严守距离?
他懊恼得恨不得抽自己。早对自己下过严令不能再碰俞念,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挣得了一些好感,一个没有预警的突然拥抱又让关系倒退一大截。
双拳紧攥在厨房杵了一会儿后,Alpha决定及时止损。
“俞念,生气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
冒犯就是冒犯,什么叫不是有意冒犯。
这话说得真是奇怪。
俞念背对着他站在灶前,手指扒着灶台光滑的边缘,指腹不安地轻轻磨蹭。颈后的腺体微微发着热,提醒他刚刚有人曾试图唤醒它,虽然对一个Beta来说这样的举动是徒劳。
他知道自己的脸也一定很热,整个人显得很窘迫,被Alpha的莽撞行为置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平静接受也不对,大为光火也不对。
而且身后的Alpha居然还说什么自己不是有意的。
“那你就是无意冒犯了?”俞念声音清冷。
肖默存立刻认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刚才没有控制住自己,下次……”
还有下次?
俞念垂眸凝神,细细听他打算怎么说。
“下次我一定管住自己。”
声音里颇有种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俞念这才脖颈微弯,覆在边缘的手指慢慢收紧,犹豫了数秒慢慢摇头。
“没有下次。”他背对着Alpha,抬起手指碰了碰自己颈后的位置,“这里,怎么说呢……这个腺体虽然已经愈合很久了,但其实还不算太稳定,医生也嘱咐过暂时不能承受猛烈咬合。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一冲动咬下去后果可能会很糟。不是信不过你,只不过……”
他停住了。
肖默存在原地缄默半晌,随即沉滞点头:“我明白,你是信不过所有Alpha。”
Alpha都是被信息素支配的动物,面对猎物的脆弱腺体时极易失去理智,谁也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他顿了顿,心下澄澈:“我答应你,没有下次。”
—
后来肖默存很识趣地提前走了,没留下吃饭。
称得上进退得宜。
他走后俞念守在厨房等水烧开,听着煤气灶上的热水壶发出细长的尖鸣、冒出烫人的白气,心不在焉地回忆之前的事。
十分钟前肖默存就站在他这个位置修头顶的柜门,左手用得勉强,神情却很专注,就像是在办什么重要的大事。一小时前他还在想晚饭要做什么,两个人几个菜是合适的,Alpha的饭量跟以前相比有没有变化。两小时前馒头还在豪华猫爬架上表演杂技,在前爸爸面前表演蹬鼻子上脸。
而此刻,出租屋里已经是一片寂静。
水开了。俞念倒了一大缸出来晾凉,走到阳台想给馒头的碗里加点儿吃的。已经五点了外面的光线还是亮得刺眼,热浪滚滚而来,手摸上阳台的窗户仍然像火烤过。
加完猫粮走回客厅,空调发动机也依旧在勤劳工作。他目光一晃,见到沙发扶手上随意瘫着一件深卡其色的西服外套。
是肖默存忘了穿走。
这么热的天气,非工作日的周末,Alpha仍然穿着一丝不苟的衬衫加外套,轻易不露出臂膀来。
很奇怪。
他记得以前这人是很怕热的,夏天只要回到家就会换上短袖T恤,跑步时更是永远都要穿速干衣,风格远没有现在这样严肃古板。
也许是金地要求严、齐家规矩多。
俞念捡起这件料子上佳的外套,两手抬着它摸了摸,手感很好。
还是帮他收起来吧。
于是从搬来的第一天,Beta的衣柜里就多了一件属于Alpha的外套。
—
日子周而复始,一切不急不缓。
肖默存偶尔出现在俞念面前,偶尔又消失,绝不惹人嫌。他在用他自认为最恰当的方式刷存在感,同时把平静留给俞念。
然后这样平静的日子还没过几天,所谓的幺蛾子就又飞进了他们的生活。
两周后的某一天晚上,俞念洗完澡在家刷网页,忽然收到许久未曾联络过的一位大学室友发来的消息。
“俞念,这个号还在用吧?”
俞念盘腿坐在转椅上,嘴里还含着个冰淇淋的小木勺,立刻欣喜地回了条:“在用,今天怎么有空联系我?”
对方和他在大学里睡上下铺,关系一直处得不错,结婚时还给他发过祝贺短信,后来才慢慢得联系少了。
没过多久对方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开门见山。
“没睡吧,方便说话?”
“没,方便。”
“那我问你,你跟金融系那个温子玉,你们还有联系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俞念便皱起了眉,将面前的碗装冰淇淋往里推了推,没心情再尝。
“没什么联系了。”他对着电话淡淡道,“他怎么了?”
上一次的修罗场后俞念曾在心里默默复盘过整件事。他又不笨,记性也不差,许多细节与说辞串联在一起很快就明白过来——
大学时期的温子玉徘徊在他跟肖默存的身边极有可能早有所图,甚至也许对方早就做过什么而他还完全不知情。至于这位好朋友如今的种种行为,显然是从肖默存那里找不到突破口,转而寄希望于攻破自己。
温子玉一定误以为肖默存不肯接受他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这个温子玉,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同学言语间相当义愤填膺。
俞念想了一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别是真被蒙在鼓里吧。”对方声音一沉,“我们老同学之间都传遍了,说你前夫,就是肖默存,跟你离婚以后跟他好上了,还让他换了个匹配度超高的Omega腺体,就为了能给你前夫生孩子!这个人渣……读书的时候装得人模狗样的,还什么禁欲系男神,完全看不出来是这种人。”
俞念立刻一震:“你听谁说的?”
“嗨,早不是秘密了。”对方一副同情他的语气,“温子玉住院的事你也不知道吧?你猜怎么着,我们班那个去教小学语文的胖子在中心医院撞见他了!他遇见熟人就鬼鬼祟祟支支吾吾的,架不住胖子警觉性高,后来就问出来了,琢磨琢磨就真相大白了呗。你也用不着生气,要我说恶人自有天收,这种介入别人婚姻的人迟早自己也被绿。”
“我问你他跟肖默存在一起的事你是听谁说的?”俞念的声音徒然变得严肃。
对方一愣:“同学啊。”
“哪个同学?”他冷声追问。
见他态度不对劲,电话里支支吾吾地不肯回了,恐怕是要保护“爆料者”。
“哎呀谁说的你就不要管了,总之大家都在替你打抱不平就对了。也怪我一时多事,打个电话来想问问你心情怎么样,别为了他们俩生气,犯不上。”
俞念拿着手机静了一会儿,把两条腿从椅子上放下去正襟危坐。
“你们搞错了。”他声音平静,一点也不像是生气了。
“不管是哪个老同学说的,帮我转告他,这些闲话不要信。温子玉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不清楚,但是他换腺的事我知道,不是肖默存要求的,肖默存不可能提这种要求。”
“还有,以后的事谁也不敢打包票,但据我所知他们目前没有在一起。”
他想也没想就帮忙出声澄清,性子软惯了的人突然难得的硬气,不惜得罪老同学。
对方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维护肖默存,瞬间觉得自己错估了形势,八卦是探听不到了……半晌后讪讪地道,“行行行,我转告大家,你没事就好,大家都是关心你。”
接着便灰头土脸地挂了电话。
世上的好事之徒总是层出不层,这样的电话说突然是突然,说稀奇却没什么可稀奇的。
俞念又慢慢把双腿蜷到椅上,两手抱膝,静静回忆着同学刚才的话。
他觉得很奇怪,肖默存是外系的另当别论,但既然这样难听的话都传到他的耳朵里了,当事人温子玉不可能半点风吹草动也不知道。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不澄清?
还是说温子玉打从心里愿意让人误会,不惜丢了名声也要跟肖默存扯上关系?
这样扭曲的爱,莫名让他在大夏天的夜里打了个寒噤。
那肖默存呢?他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态度,自己又要不要提醒他?
望着面前的手机,俞念陷入了犹豫。
这件事说到底跟自己也有关,眼下他出言提醒,难免有秋后算账的嫌疑。
他不想淌这趟浑水。
但如果不说,以肖默存的不善交际和醉心工作,恐怕流言传来传去传成温子玉替他生过孩子他都不一定能知晓。
孩子……
这两个字让俞念飞速转动的大脑停滞了一瞬。
刚才老同学有一句话很耐人寻味:温子玉换腺是为了给肖默存生孩子。
想到这里俞念在心里惨然地笑了。
倘若温子玉真这么想,自己该提醒的人恐怕不是肖默存而是温子玉。
他得提醒自己的好朋友,肖默存其人冷酷至极、不念亲情,根本不渴望什么骨肉至亲,不想要什么属于自己的孩子。
即便有了Alpha也宁愿不要。
这些他早就经历过一遭,犯过傻、踩过雷了。用哥哥的话说,自己一门心思要把肖默存的孩子生下来,结果对方根本不想要。
俞念如鲠在喉,静了半晌,慢慢收回了要去拿手机的右手。
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以肖默存的性格想必也不会在乎这些流言蜚语。
—
就这样,他主动放弃了知会肖默存的先机。他既不想显得自己非常在乎这个传闻,也不想让Alpha以为自己很介意他跟温子玉之间是不是还在继续发展,更不想提及什么换腺这样的敏感字眼。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很快他还是卷进了这场流言里。
章节目录 第73章 摘绿帽子
肖默存没想到温子玉居然还没放弃,在自己挂了他无数个电话以后。
拒接,锲而不舍地打过来;拉黑,换个号码发信息。中间消停过一两周,然后又死灰复燃一样缠上来。
头疼至极。
他想自己是需要一次适当的机会跟温子玉把一切说明白,楚河汉界划分清楚,要不然这个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面对一个对自己死缠烂打多年又换了腺的Omega,他的忍耐和绅士风度已经耗尽。不过眼下依然需要小心处理,以免对方做出什么极端举动。况且对方还曾经是俞念的好友,这一层关系也很敏感,稍有不慎就会让俞念落人口实。
另外,肖默存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想借这个机会跟俞念解释清楚。上一次俞念虽然表示相信他,但他心里总归不算非常踏实,毕竟眼见为实,换位思考,如果是他自己撞破俞念跟那个娄明在他们的旧公寓里衣衫不整地待在一处,想必心里也很难不留疙瘩。
要是心里留下这么个疙瘩,那他不管怎么努力也未必能再度与俞念亲近。
所以光是靠他那一晚的一面之词还远远不够。
他思来想去,研出了一套他觉得最有力也最妥当的解决方案——
他要让俞念亲耳听见温子玉承认他们之间绝无瓜葛。
—
周五的晚上,肖默存破天荒地提早下了班。
秘书Jersey遵他的命令去楼下花店挑了一大束淡白栀子花,又对店主各种挑刺。
“妹子,这束花务必帮我包好,拿浅黄色牛皮纸包,麻绳要倒数第二细的,对对就那种。纸的褶儿要尽量少,等等等等!这朵的花瓣蔫儿了一瓣,快帮我换一朵。”
“不行不行,这朵颜色比旁边的都深,你换个位置插。”
店主:“……”
都是白色你哪只眼睛看出深来的?
最后抱着花扬长而去时她毫无疑问收获背后无数白眼和唾弃。
钱是真难挣。
总之,肖默存拿着这束靠Jersey的吹毛求疵换来的绝美栀子花出发了。
当然也少不了他的好搭档厉正豪。
“肖总……”厉一助边开车边瞥他,“您今天怎么想起送花儿了,这个,有点儿突兀啊。”
心中腹诽:您老人家连人家做的便饭都还没吃上一顿,就进阶到送花,未免有点儿揠苗助长吧?
挽回得讲究基本法。
当然,这些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肖总好面子,明着从没承认过自己要追回俞念,身边的人也就都装聋作瞎。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肖默存在后排俊眼微抬:“不是你和Jersey说,尽量不要空手上门的么。”
厉正豪:我说过这话吗?
想了半晌他才长长喔了一声,“对对,我上回是这么跟您建议过。俞先生乔迁之喜,您过去祝贺的时候可以带上一件礼物,最后您不也选了猫爬架嘛。”
虽然是你助理我下的单。
“但是这个送花吧……它跟猫爬架的性质又不太一样,恐怕……恐怕不一定能送到俞先生心坎儿上。”
换一种不那么委婉的说法就是人家不一定要。
车里立刻静了。
过了许久肖默存淡淡道:“他应该会喜欢。”
潜台词:你懂个屁。
厉正豪不敢反驳,自然连连称是,我懂个屁。心里为自己老板捏了把汗:年轻人,莽夫,太想当然了,以前喜欢不代表现在喜欢,自己买的喜欢不代表你送的也喜欢。
果不其然,到了俞家,防盗门一开,俞念看见肖默存手里的花表情瞬间不对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默存摆出十足的绅士做派,有型有款地将花往前一送:“送给你的。”
俞念没接。等了三秒才身体一侧:“先进来吧。”
肖默存悄然松了口气,左手抱着花,跟着俞念进了客厅。
经Beta的巧手布置,这个四十多平米的小出租屋已经变得有模有样。客厅的矮柜上放着两三本杂志社的样刊,应该是他刚翻过。那个从旧房子里带出来的铜制兔子脸朝阳台沐浴阳光,两个绣了猫咪头的方型靠枕在沙发上对客人笑脸相迎,就连最朴素简单的草编纸巾盒上都挂了个从寺里求来的御守。
一想到俞念在家认真地打扫摆放、吸地擦窗的画面,肖默存心头就无端涌起一股热流。
这样的温暖千金不换。
他走到沙发前放下花,像欣赏展厅名画一样欣赏这个由Beta的手打造出的家。
“喝什么?”
俞念站在厨房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冰水还是可乐?”
“冰水,多谢。”
俞念微一颔首,转身又进去了。
几分钟后,两杯加了半颗小青柠和几枚冰块的气泡水被端到了客厅。俞念把沙发让给了肖默存,自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
肖默存道了声谢:“突然过来,有没有打扰到你休息?”
“现在刚八点。”俞念淡淡地回。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被晾在沙发上一会儿后肖默存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舌头尽是涩的。
青柠泛苦。
俞念也拿起杯子,右手持吸管轻轻搅圈,冰块跟杯身撞出清脆的响动。
“怎么会想到送栀子花给我?”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
但显然不是随口一问。
肖默存略一犹豫,决定坦白:“上次来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你电脑屏幕上是教人修剪栀子花的视频,所以我以为你喜欢。”
可惜听刚才的语气,Beta明显并不喜欢。
“你要是不喜欢,扔了就行。”他补充。
没想到俞念半句客套也没有:“那你走的时候麻烦把它带下去,我就不专程下楼扔一趟了。”
肖默存手里的水一晃,差点儿泼出去,随后质疑地盯着Beta。
俞念抬起眼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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